话说北宋时代,仁宗皇帝重用奸臣潘仁美,此时辽兵犯境,杨继业率领杨家将奋起抗敌,被潘仁美暗施毒计,在金沙滩虽杀死了辽国天庆王,进犯辽兵得以遏止。也害得杨家自老令公杨继业及儿子七郎八虎在金沙滩一役中死的死、俘的俘、出家的出家。仅存六郎杨延昭与七郎杨延嗣和令公被困两狼山。六郎七郎浴血奋战冲出重围,去搬救兵,但元帅潘仁美却因杨七郎比武打死潘豹,不但不发救兵,反而公报私仇射杀了杨七郎,杨老令公不愿降敌,撞死在李陵碑下,从此,潘杨两家结下了世仇。
转眼五年过去了,辽宋两家战战停停,均仗杨家求得小安。忽一日,探子来报,肖太后又派其弟肖天佐为元帅,率领二十万大军挺进中原,来报夫仇,已到雁门关下。宋仁宗得知,当时就慌了手脚,没了主意。他的爱妃是潘仁美的女儿,就极力怂恿仁宗让自己父亲挂帅,妄图借此掌握兵权。
然八贤王、佘太君、呼延赞等极力反对,称有杨门女将愿意效力于朝廷,去抵抗辽兵。可仁宗虽不愿意得罪爱妃,但又对潘仁美挂帅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就便派穆桂英为招讨先锋,八姐杨若彤为参军使兼军政司,杨门女将悉数协助潘仁美统帅宋兵三十万,去敌御辽兵。
这年,杨若彤刚刚二十五岁,穆桂英年方二十一岁,都是已嫁少妇。生得风姿绰约,细腰丰臀,极其端丽!临行前,佘太君一再叮嘱:潘仁美对杨家痛恨不已,你等千万要小心他公报私仇。八姐、桂英表面记下了,但是心里却暗道:“我等岂会怕了这个老匹夫!”
次日,大军要从汴京京城城郊出发,照例按时早点卯,潘仁美心里想:“ 穆桂英啊!穆桂英,我一定要让你先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心中打定了主意,跟别的将官说好的点卯时间比对穆桂英说的要早一个时辰。不想,穆桂英果然中了计, 来迟了一个时辰。
潘仁美脸色铁青, 大怒道: “好个大胆的穆桂英, 你身为先锋官, 大军尚未出发, 为何如此不守军规?分明是在藐视本帅!” 穆桂英辩解道:“ 传令小校所通告时间就是如此,何来违背军规?” 潘仁美传上那小校询问,小校则一口咬定,所传时间无误。穆桂英知道落入了潘仁美的圈套,默然无语。
我若不给予你重重的责罚, 军纪何在? 来人那, 与我把先锋穆桂英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军政司给我好生监刑。”潘仁美下令道。
由于桂英是御封的凌波郡主、正三品女将,依大宋的军律,女将受罚当在后刑帐内去衣,由健妇行刑。杨若彤深知老贼做鬼,为桂英私下不平,但心想有自己监刑,不辩也罢。当下到了后刑帐,便暗示桂英暂且忍着,又叫过兰剑、梅剑两个自己的贴身女兵,暗中吩咐了一番。她二人让桂英伏到刑凳上,也未去衣,便抡起军棍,照桂英的娇臀打下,看似声音很大,实则并无大碍。
大约打了二十棍,潘仁美忽率众将径自来到了后帐,令两名健妇将桂英带到另帐验伤。原来潘仁美之所以令八姐监刑,原本就是放线钓鱼之计。后帐监刑的另一位军政司女副使赵思思,乃是其姘头,早将行刑情形密报给了潘仁美。
验伤的两名健妇少顷来报:“穆将军双臀微红,杖伤极轻。”潘仁美听报大怒,当即下令人将掌刑的女兵先各打五十荆条。杨若彤自知理亏,也拦阻不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把兰剑、梅剑当场扒去了战裙,下衣,按在刑凳上,露出雪臀。两个彪形大汉,取下荆条,一五一十狠狠地打了起来。可怜两位姑娘都是出身好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虽练过一些武艺,但毕竟是女儿家,细皮嫩肉何曾受过如此酷刑,只疼得是哀嚎惨旦。
少顷,五十荆条打完,两位姑娘的双臀俱是青肿紫烂,血流不止,由军校架了出去。这时,潘仁美冷笑道:“ 杨若彤,本帅仅五十荆条就将这两个贱婢打成这样,你是如何监刑的?”
杨若彤道:“大帅,你的五十荆条是健卒掌刑,男女力道相差极大,桂英的伤自然也轻。”
潘仁美一时语塞,这时军政司副使赵思思急忙上前,一番耳语后,潘仁美又捻须奸笑道:“杨若彤,你奉命监刑,为何只去了穆桂英铠甲,未除小衣,分明是一家人而有意徇私!依大宋军律,该去衣者未去,监刑官该当何罪啊?赵副使!”
赵思思得意道:“ 回大帅,监刑官该舞弊,当去衣,鞭臀三十。”
杨若彤没想到赵思思竟也精通军律,无奈自己身为军政司正使,又不能不遵军律,只得红着脸,掀起战裙伏身在刑凳上侯打。
“不,潘元帅,都是我的过错,你不能打八姑姑……” 桂英不愿杨若彤代己受过,当下跪求道。
“大胆,本帅是依律行刑,尚未问你逃逸刑罚之罪,还敢多嘴!”潘仁美怒道,“来人哪!给我掌嘴”
当下,便有健妇一拥而上,将穆桂英按在另一张刑凳上,过来一个赵思思的女亲兵,扯下她的裙裤,抡着比男兵还粗的胳膊,照着穆桂英光裸的屁股,“啪!啪!啪!啪!……” 一连掴了十来下。穆桂英怎么也没想到掌嘴竟成掴〖打.屁.股〗,这明明是潘仁美有意侮辱于她,羞痛之下,岂敢再言。
这边,赵思思亲自动手,把杨若彤的裙下之裤扒至膝下,又命人在她腹下垫一绣枕,使屁股高高撅起,然后亲自执鞭,狠狠地抽落在少妇那雪白肥嫩的屁股上,可怜八姐只觉得整个屁股如同被毒蛇撕咬了一般,疼得她连声呻吟。
鞭完三十之后,潘仁美又道:“杨若彤,你该从实招来是如何营私舞弊的吧?”
杨八姐理亏,低声道:“末将确有曲款之嫌。”
“杨若彤,你身为军政司正使,徇私枉法,该当何罪呀?”
一旁的赵思思急上前道:“ 穆桂英避刑,依律该加倍处罚,当重责八十军棍;杨若彤身为军政司正使,行杖徇私,较穆桂英罪加一等,当处以裸臀重杖一百;另外,穆桂英受刑本该去衣,却因杨若彤徇私未去,依照大宋律二人受罚应一律在校场当众裸决。”
听说要在军前将自己和八姑姑去衣棍责,穆桂英不禁吸了口凉气,心里有些胆怯。
潘仁美得意道:“好!好!不过,本帅念杨家乃一门忠烈,穆桂英、杨八姐又是御封的郡主,这名门闺秀当众裸臀受杖,未免有些不雅;今日我网开一面,二人便在这大帐之中受刑吧,但为防徇私舞弊,本帅当和众将在此亲自监刑。众将以为如何啊?”
那帐中众将多是潘仁美的心腹,杨家诸将此时又一律不得进入刑帐内,余下几个虽非亲信的,但一听说要将两个美女裸臀杖责,岂有不爱看的,于是众口一词,道:“元帅所判极公!”
当下,几个赵思思帐下键妇上得前来,分别按住桂英和若彤的手脚,轮起军棍,狠狠地责打起两位女将军的光臀。只见那七尺长的红漆大棍带着呼呼风声,沉重地落到她们细嫩白净的屁股之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响声,每挨一下,姑娘们身体便抖动一下,嫩臀白晰的皮肤上立时隆起一条很高的青紫色肿痕。 刚打完五十军棍,两位女将已是又羞又痛,急火攻心,先后昏死过去,潘仁美令人将其用水喷醒。冰冷的水向桂英和若彤头上泼去,二女被激缓缓苏醒,“啊呀!痛杀我也!”,她们只感到双臀上如同火烧、撕裂般疼痛。
“给我继续狠狠地打”,潘仁美大声喝道,于是,换上了新的健妇,军棍又飞向二位女将伤痕累累的屁股,丰满的屁股被打得是凹进凸出,臀波滚滚,穆桂英和杨若彤咬紧银牙,断然不肯向老贼求饶,待军棍如数打完,二女的屁股已是杖痕遍布,或青或紫,皮破血流,红肿甚至扩散到了大腿之上。刑棍责打完后,潘仁美又令人将桂英和若彤绑在辕门示众,要军中众人谨记教训。
由于穆桂英和杨八姐遭受了军刑,臀腿肿烂,已无法再骑战马,只能趴卧在马车之上,随军而行。车辆起伏颠簸,使二人臀上伤痛更加不堪。军营中杨家及其他诸将虽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到了雁门关外,宋辽两军摆开战场,辽军先锋耶律青出阵挑战,因穆桂英刑伤无法上阵,潘仁美想抢头功,令自己的长子,副先锋潘龙出战,可没想到不出二十回合,潘龙根本不是对手,正要逃回宋营,竟被那耶律青一枪刺中胁下,挑落马下,呜乎哀哉。尸体也被辽军抢去,悬挂在辽营旗杆之上。
潘仁美再次失子,痛彻心肺,次子潘虎要为其兄报仇,多次请求出战,都被潘仁美制止,他又派出其他几个能战的亲信将领出阵,结果是三死两伤,宋军士气及其低落。不得已,潘仁美挂出了免战牌。
潘仁美这时才醒悟到了自己的失策,虽然打了穆桂英、杨八姐,出了一时之气,可此时军中再难寻找能对阵骁将。杨家其他女将,也都借故推托不肯出战。他暗想,如果此役失利,雁门关失守,宋仁宗虽百般宠爱潘妃,但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当探明真实原因后,定然要迁怒潘家,到时也难免灭门之祸。他左思右想,一时没了主意。
赵思思给他出主意,让他强令穆桂英出战。他只好叫中军去传穆桂英到帐,穆桂英已知老贼连连失利,故意让两个女亲兵搀架着,来到中军帅帐。
“ 见过潘元帅,不知传末将有何事?末将刑伤在身,无法行礼,请元帅恕罪。”穆桂英道。’
“无妨,无妨,穆郡主,近日来辽军攻势强劲,我军连遭败绩,我儿潘龙也命丧沙场。如今唯有郡主亲自出马御敌。方可大获全胜。”
“潘元帅,末将刚受过军刑,两腿刑伤根本无法骑马。如何能去御敌?恕末将实难从命。还是请潘元帅另派他人。如眼前这位赵将军,她文武双全,定能担此大任。末将刑伤发作,无法站立,恳请先回营帐去了。”随即命亲兵扶自己回去。
赵思思听穆桂英直接点自己出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待穆桂英走后,她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元… 元帅,你该不… 会… 会真的派我… 我… 去出战吧?”
潘仁美心烦,挥挥手道:“ 你先下去吧!你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全营大将尚存七成,如何会派你出战。但你要有准备,非常时期,为了抗击辽兵,缓和与杨家的矛盾,你要准备受些皮肉之苦。” 赵思思一听,放声大哭,“元帅,我可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呀!”哭着出了帅帐。
辽军天天在宋军营门前骂阵,眼看免战十日期限将到,潘仁美仍一筹莫展。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再去求穆桂英,把赵思思先推出去。就是她真的无法出战,只要肯说服杨家其他女将出马,也不至于落得大败而归。到时候,即便是宋军败了,也可以把败军责任推给杨家。主意拿定了,他升帐传令众将,并派人用软轿将穆桂英、杨若彤抬到帐前,先好言抚慰一番。
待众将都到齐后,潘仁美大声喝道:“ 把传令小校押上来!”几个亲兵将早已五花大绑的小校拖了上来。潘仁美沉着脸说:“本帅业已查明,在汴京出师之时,你将点卯时间故意对郡主误传,导致郡主受冤,实属不赦,来人哪!立即给我绑出辕门,斩首示众。”小校仰头似乎要说什么,可口中好像早给塞上了东西,呜呜咽咽发不出声来,须臾,中军进帐来报,犯卒已经正法。
“军政司副使赵思思!” 潘仁美一声大喝,“末将在!”赵思思吓得一哆嗦,赶忙出班答话。“你身为军政司副使,大敌当前,不思精忠报国,反而挑唆本帅与先锋的关系,致使本帅误责穆、杨两位郡主,怡误了战机,十分可恶。来人哪,也给我绑了推出斩首!” 赵思思一听,顿时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哭求饶命。帅帐两侧站出几位偏将军,向潘仁美求情道;“ 请元帅息怒,赵将军虽然该杀,如此时将其斩首,于军心不利,还望元帅宽恕,另行重责。”
、潘仁美见有人求情,便转过脸来问穆桂英、杨若彤:“两位郡主说该如何处理,本帅定当允诺。”他心想,如果穆桂英要报杖责之辱,同意杀了赵思思,必然使赵杨两家从此结仇。自己可一箭双雕[
穆桂英明知这是潘仁美老贼玩弄的把戏,也不揭穿:“赵将军虽然有错,罪不当诛,还请元帅按律从轻发落为是。”
潘仁美等得也就是穆桂英这句话,故意拍案对赵思思厉声喝道:“看在穆郡主的面上,暂且寄下你的狗头,死罪免了,活罪难饶,给我拉到校场去,当众褪去衣裤重责一百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当初侵犯穆、杨郡主的赵思思亲兵都交给由穆、杨郡主处置。”
赵思思一听,面如死灰,哭喊道;“元帅,这可都是按……”话未说出,早已被潘仁美的亲兵拖出了营帐。
校场正中摆下一张刑架,是平日里处置士兵用的,上有手扣、脚扣,正中还有一皮条是固定身子的。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将拖出帐外的赵思思七手八脚剥去铠甲,按倒在刑架上,手脚、身子用都用索扣和皮条捆得结结实实。赵思思开始还哭骂,她骂潘仁美无情,骂穆桂英生事,骂亲兵大胆。几个潘仁美的亲兵按照预先分付,也不理睬,将她的外裤扒下,扯出内中小衣,塞入赵思思口中,止住了她骂声。赵思思一副雪白的肥臀顿时呈现在数万宋军将士面前
其实,这赵思思也算得上是个风韵卓著的美女,父亲是兵部侍郎赵简,是潘仁美的亲信,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让已婚的女儿色诱潘仁美,成了潘仁美的姘妇。而潘仁美则生性多疑自傲,对赵思思除发泄兽欲外,并不十分相信她。赵思思则是百般迎合讨好,为潘仁美出谋划策。这次责打穆桂英、杨若彤就是她设下的计策。如今,潘仁美感到局面不可收拾,也只好抛出赵思思来搪塞自己的失误。以图换取杨家诸将暂时的支持。
中军手持令箭高呼“众军士,开始行刑!”,站在赵思思左右的两个彪形军牢手,抡起朱红大棍,狠狠打在赵思思的屁股上,军校高声数着数,赵思思因口中因有贽衣堵塞,只能发出呜呜声。俏脸涨得通红,表情痛苦不堪。她过去哪里受过这样的酷刑,十几军棍就打得她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白生生、嫩馥馥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裂,鲜血顺褪流淌。亲军想这时她已不可能再发骂声,就拔出塞在她口中的贽衣,使她能喊叫出声来,以免憋死。待缓过了一口气,赵思思发出杀猪般的惨号,哀告求饶。数十军棍后,已打得她下身失禁,秽物尿水喷出,混合血水,骚臭异常。赵思思也昏死了过去。小校柃来清水,冲去秽物,也泼醒了她。此时她才深知挨军棍是何等的痛楚。很快,行刑又继续开始,赵思思屁股几乎被打成了一滩烂肉,渐渐感觉不出疼痛来了。又数度昏厥,人也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穆桂英见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潘元帅,赵将军已得教训,不能再打了,末将恳请元帅开恩,放了赵将军吧!”
“好,既然是郡主求情,老夫无论如何是要给面子的,停刑!将赵思思先放了,余下刑棍暂且寄下,下次再犯军规,一并处罚。” 潘仁美令道。
亲兵从刑架上解下赵思思,屁股肿得裤子也无法穿了,就光臀呻吟着被抬到帐前,潘仁美说:“ 还不赶快谢过穆、杨郡主饶恕之请?”赵思思被打怕了,赶忙说:“末将伤残之身无法行礼,谢过穆郡主、杨郡主。” 潘仁美挥挥手,赵思思被抬去医帐敷药治伤
再说另一处,赵思思亲兵营帐内,兰剑、梅剑带了一伙杨家亲兵,把当初动手责打穆桂英、杨若彤和她俩的那几个亲兵都剁去了右手,凡参与的也都被剥光了衣裤,打得是鬼哭狼嚎。个个鞭伤累累。以致赵思思被抬回营帐后几至无亲兵照应。
潘仁美处置了赵思思后,对穆桂英说:“本帅近因伤儿心痛,又受了些风寒,身体不适,现决定将帅印暂交穆郡主掌管,由你代本帅号令三军,抵御辽军。本帅暂且到关内养息。”穆桂英知这是老贼移祸之计,也不推托。“末将仅遵帅命!”潘仁美见穆桂英接了帅印,也就离帐到雁门关歇息去了。!
穆桂英、杨若彤都是常年习武的人,身体强壮,虽挨了军棍重责,数日已基本恢复,在潘仁美先前与辽军对阵时,她命亲兵将其扶至阵侧观看,对辽军阵势等已了如指掌。但为了迷惑潘仁美,仍作刑伤沉重状。
`接过了帅印,穆桂英暗将杨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七娘、八娘、八姑、九姑、排风、穆瓜等招入帐中,面授机宜。并把四娘叫到身边耳语了一番,杨家诸将都依令而去。
辽军此次来犯,其实最忌惮的就是穆桂英和杨家将,当年她协助公公边关元帅杨延昭大破天门阵,刀劈辽军元帅韩昌,斩杀辽军将士无数。辽军只要听其名就胆寒三分。这次肖天佐听说在宋军出征前穆桂英被潘仁美军棍重责,已不能出阵,大喜过望。几天前又连赢了宋军数阵,准备在宋军免战到期之时就挥师大破宋军,夺取雁门关,直捣汴京。
就在辽军摩拳擦掌之际,探子突然来报:“宋军摘下了免战牌,派一女将出阵挑战,肖天佐赶忙到营前观阵,见来将并非穆桂英,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手执一根镔铁棍。耶律青命人牵马,意欲迎敌,被肖天佐拦阻,派副先锋牙速儿先行出战。牙速儿使的是一条狼牙棒,彪悍异常,武艺不在耶律青之下。
“来将何人?速通名姓。你一女流小娃之辈,也来送死。” 牙速儿喝道。只见那小丫头答道:“你姑奶奶乃天波府烧火丫头杨排风。今天就是来给你送终的。” 牙速儿大怒,抡起狼牙棒策马向前。兵器甫一相交,牙速儿顿时感觉杨排风镔铁棍沉重,出棍诡异,自己只有招架之功。他不敢恋战,正想逃回辽营,杨排风马快,早已追上,一棍结果了牙速儿性命。
宋军第二个出的阵是杨七娘,她是个火烈性子,当时穆桂英、杨若彤受刑,一个是她侄媳,一个是她小姑,听着刑帐内惨呼,她气得就要进去杀潘仁美和赵思思,被其他姐妹苦苦劝住,这些天,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上得阵来,懒得与辽军搭话,只把一杆梨花枪使得神出鬼没,接连枪挑了辽军战将三员。宋军将士齐齐高声喝采。
第三阵,杨五娘的一柄宣化斧,一张梅花弓,斧劈箭射,又要了辽军两员战将的性命。
肖天佐见状,急命鸣金收兵,约次日再战
当夜,潘仁美次子潘虎不甘杨家独得大功,背着穆桂英悄悄率一支人马前往辽军偷营,结果被辽军发现,围困俘获,所带士兵也死伤大半返回。
潘仁美在雁门关白天得到诋报,听说杨家女将大胜辽军,十分高兴,一消他多日来的愁闷。但半夜又突然接到潘虎擅自劫营被俘的消息,把个老贼唬得灵魂出窍。这潘虎是他现在潘家唯一的儿子,本想此次回朝,让他改做文官,再不动杀阀。为潘家留下一息血脉。可没想他违背军纪不说,还落入了辽营,生死未卜。
他顾不得再装病,连夜赶回大营,求穆桂英设法搭救。穆桂英不提潘虎违纪之事,安慰了潘仁美几句,答应第二天在阵上也设法俘获辽军一员大将。以换回潘虎。
岂知,次日辽军也挂出了免战牌。穆桂英暗自思忖,辽军抓了潘虎,正好用来要挟宋军,怎的会无缘无故免战,其中定有文章,她叫来杨排风和穆瓜,面授机宜,二人也各去准备。
下半夜四更,穆桂英在中军大帐和几位婶婶、姑姑安排下一步宋军行动,杨排风兴冲冲地进得帐来,大声道:“小夫人果然料事如神,二更天,我和穆瓜按小夫人之命在潘营军前树林埋伏,三更天,从辽营方向来了一穿宋军小校服装的人,鬼鬼祟祟进入树林,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此人乃辽军副军师胡也海儿,从他身上搜出书信两封,一封是潘虎给潘仁美的亲笔信,说的是他已答应投降辽军,让潘仁美设法除掉穆桂英及杨家诸女将。打开雁门关,配合辽军攻下大宋。另一封是肖天佐给潘仁美的,抱歉在战场误伤了潘龙,答应如潘元帅能除掉杨家将,放辽军入关,将送还潘虎及潘龙的尸身。如今宋王昏庸,军力懦弱。国势已日益见衰,今后如灭了宋朝,原和他裂土分疆,保潘仁美为新宋王。如无异议,成功后以三声号炮为信,里应外合。如不照办,只有杀了潘虎,与宋军决一死战。还送上两颗碗口大的夜明珠。
穆桂英道:“人证物证务必着人妥善保护看管,对外严守秘密,不要惊动潘仁美,待破了辽军回京面圣,看看老贼父子还有什么说的。”大家齐声叫好。
穆桂英依计派可靠亲兵带上伪造的潘仁美书信,潜入辽营,与肖天佐约定起事时间,刚好潘仁美移交元帅印鉴时留下了一枚行文私印,加盖于上。经潘虎辨认,肖天佐果然中计。
两日后,指定时分,穆桂英命营中暂且收起杨家大旗,连放三声号炮,辽军收起了免战牌,肖天佐亲自率大军向宋营掩杀过来。当辽军冲到宋营前数百米时,又是三声号炮,宋军营中突然竖起一杆大旗,上面书写斗大的“穆”字
“不好,我们中计了。赶快退兵!” 肖天佐急忙下令,但为时已晚,宋军营开处,一员飒爽英姿的女将驰马出来,手执丹凤紫金刀。正是先锋,代行元帅之职的穆桂英,虽然双臀伤处骑在马上还有些疼痛,但雪耻的豪气早压住了伤痛。耶律青说道:“元帅速走,让末将来抵挡穆桂英。”挺枪放马过来,“鬼魅之光,也放光华?”穆桂英只与耶律青战了三个回合,卖了个破绽,一刀将耶律青斩于马下,纵马追击肖天佐。见穆桂英如此神勇,宋军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加上杨家女将枪挑、刀劈、斧剁、箭射,辽军兵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突然,辽军大营起火、粮草辎重失守。原来是杨排风、杨若彤两支军马趁辽军突击之时,偷袭得逞。在辽军残余将领拼死保护下,肖天佐仅带残部千余人逃回了辽都平成。
杨排风在辽大营救了潘虎,也不将其降辽之事揭破。
杀场回来,穆桂英感到臀部剧痛,让亲兵替她卸去甲胄,解开衣裤,原来是双臀上的棍创骑马时迸裂,流出的血把裤子都染红了,站也站不住。几个亲兵赶忙扶她趴下敷药。除杨家女将外,她谢绝了所有宋将的祝贺
就在大捷当晚,赵思思仍在营帐养伤,时常痛得呻吟啼哭,三更时节,一个蒙面黑影闪到赵思思营帐旁,杀掉帐外两名毫无防备的女亲兵,闯入帐内,赵思思因刑伤无法入睡,突然见有人进来,惊恐地问:“你是谁?要干什么?”蒙面人嘿嘿冷笑两声,道:“杨家大捷,一旦回京,必向圣上奏你陷害之事,早晚你也是难免一刀,元帅让我来先送你一程,回京后请道士给你诵经超度,再多烧点纸钱给你。赵思思听罢,脸色苍白,叹了口气说:“我逢迎潘仁美老贼多年,为他出谋划策,对付杨家,没想到却落得个在三军面前被褪裤责打,现在,又要杀我灭口了。罢!罢!罢!你就动手吧!”说完闭上双眼,流下几行清泪。蒙面人举刀正要下手,“当啷!”一声,刀突然掉在了地上。
“按郡主吩咐,我们在此已经等待多时了,给我绑了!”四娘令道。众军士立刻把潘福拖翻。四马躜蹄捆成了一团。四娘捡起刀来,见刀侧上上刻有小字“天波府”。正是杨家所用兵器。她对赵思思说:“果然不出桂英所料,如杨家此战胜了,潘仁美老贼必杀思思将军灭口。还要借思思将军之死嫁祸于杨家。故命我暗中保护思思将军的性命。”赵思思想穆桂英不计前仇,以德报怨,在危急之际还救了自己。感激涕零。想不管自己以后落得什么下场,决计回汴京后即上书揭发潘仁美老贼。
宋军凯旋而归,八贤王、佘老太君、呼延赞、高怀亮、包拯和寇准代仁宗率百官出城十里迎接。潘仁美自知无趣,和潘虎早早绕道回了汴京潘府。”
穆桂英代潘仁美到兵部交了元帅印信、兵符。与杨门女将回到天波府。佘老太君拉着桂英的手,爱抚地说:“孙儿,你受委屈了。”穆桂英眼圈顿时又红了。
宋仁宗在金銮殿设宴款待穆桂英等诸将,下圣旨升穆桂英为二品定边侯,赏白银三千两。杨家诸将也都有封赏。潘仁美心有忌恨故意托病不出。
庆功酒后,佘老太君上殿奏本道:“老臣历数右枢密潘仁美十大罪:一. 纵子潘豹横行,在汴京私设擂台,用暗器毒杀许多武林志士。二. 公报私仇,金沙滩一役,故意不发救兵,致使老令公杨兖被辽军围困两狼山,触碑而亡。三. 杨七郎去求援兵,被潘仁美公报私仇,擅自射杀。四. 在朝中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五. 设计陷害穆桂英、扬若彤,军中辱打二人。六. 贪功冒进,致使宋军损兵折将。七. 其子潘虎战场降敌,勾结辽寇,意图灭宋。八. 临阵托病,畏敌怕死。九. 宋军大胜后,命人刺杀赵思思将军,企图灭口。十. 阴谋嫁祸杨家,挑起朝臣不和。请陛下按大宋律予以严加惩处。”
八贤王、呼延赞、包拯等上书附和。宋仁宗道:“佘老太君启奏可有人证和物证?”
佘太君答:“俱有,辽军副军师胡也海儿、潘贵在押,还有潘虎、肖天佐往来书信和赵思思将军的奏章
呈上仁宗看过,不禁龙颜大怒,命御林军立刻到潘府将潘虎和赵府将赵思思缉拿到案,打入天牢,严加看管。兵部侍郎赵简削职为民,永不录用。着御史寇准审理此案。唯独不提对潘仁美的处置。
众人不平,正要申辩,仁宗宣布退朝。
潘妃听说哥哥潘虎被捕入狱,便对仁宗百般哭涕,哀哀求情。仁宗看着不忍道:“潘虎降敌,罪证确凿,寡人如何能当众徇私?只好将他打入天牢。你设法告知你父,让他在寇准面前不要吐露半字,寡人则好设法搭救赦免他父子二人。”
哪知道,柴郡主早已进宫将今日朝上之事禀报了刘太后,太后听罢,怒不可遏,命太监监视潘妃住所—玉磬宫的举动。
正巧,潘妃派亲信太监要出宫去给潘仁美送信,被太后派的卫士逮了个正着,未等用大刑就将潘妃交待的事宜连同书信都供了出来。看了潘妃给潘仁美的书信,刘太后心想:“这太祖当年开创的大宋基业险些就断送在潘妃这狐狸精父女手上。”十分的震怒。即带太监宫女数十人,直奔玉磬宫而去
玉磬宫内,仁宗正和潘妃在喝酒取乐,突见母亲刘太后和一干众人进来,慌忙给母亲请安。潘妃也跪了下来“贱妃恭请母后大安。”
刘太后将书信抛在潘妃面前“贱人,瞧你干得好事?”潘妃一见,唬得魂飞天外,连连磕头求饶,仁宗见状,忙说“潘妃也是爱父爱兄心切,才做出此等错事,还望母后看孩儿面上暂且宽恕于她则个。”
刘太后冷笑“皇儿啊,自古就有妲己、褒姒误国之例,你如今宠爱潘妃竟到了沉湎美色,不顾社稷安危的地步,如何对得起太祖、太宗?我如今是代祖宗将潘妃废弃处置,你,也下去思过吧!”
“谨遵母后教诲!”仁宗自知理亏,哀怜地看了潘妃一眼,不敢再辩,诺诺而退。
潘妃见仁宗离去,心里更加慌乱,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几个太监宫女一涌上前,先将潘妃的凤冠霞帔一齐剥了,只留下里面贴身褂裤。潘妃哭得是犹如梨花带雨。她宫中几个太监、宫女此时吓得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老实交代,如何与你父兄设计陷害杨家的?”刘太后厉声问道。
“回太后话,贱妃并未参与陷害杨家。”
“那这封书信又是如何道理?”
“那是贱妃思父兄心切,一时糊涂才写的。”
“太祖定制,内宫不得干预朝政,你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为,破坏朝纲?先为你父争得元帅之位。他公报私仇,陷害责打郡主穆桂英和杨若彤。致使宋军在雁门关损兵折将,你兄被俘降敌献策。哪一条不是重罪死罪?而你不守宫规,又通风报信,教唆你父兄抵赖罪责。实是罪不容赦!”
“启奏太后,贱妃私带书信,乃是皇上授意,还请太后明察!”潘妃想把仁宗推出,减轻罪责
刘太后一听勃然大怒“好你个贱人,事到临头,竟敢攀污皇上,来人哪!给我掌嘴!”
几个太监上前,扭住了潘妃的双臂,用脚踩住她的双腿,一个在身后揪着头发,使她仰起头来,一个太监,抡起皮手掌啪!啪!啪!…… 照脸上就是狠狠的十几巴掌。只打的潘妃顺嘴流血,脸肿得如同猪头一般。松刑后,潘妃捂着面庞哀哀呻吟不止,早已说不出话来。
“杨家世代忠良,勤政为国,可你父兄却依仗你的权势,迫害杨家。你身为贵妃,终日蛊惑皇上不理朝政。甚至敢屡犯宫规,沟通外戚。今日不给你些厉害,只怕有朝一日会祸乱宫讳,那时大宋社稷将丧送你手,悔之晚矣。来人哪!给我将这贱人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打入冷宫。一听说刘太后要责打自己,只吓得潘妃磕头如捣蒜。连声哀求开恩。
太监搬来刑凳,把个潘妃拖了上去,揿手按脚一丝动弹不得,执杖太监举起毛竹大板正要打下,刘太后突然发话“为何不将这贱人去衣责打?”执事太监奏道“按内宫定制,责打贵妃是无需去衣的。”’
刘太后怒道“她父潘仁美是如何辱打穆、杨郡主的。我今日就如何责打这贱人。我就是要借她的屁股来打她潘家的臊脸。赶快给我动手!
太监不敢违拗,上前把潘妃的衣裤剥下,抡起板子狠狠打了起来。这潘妃平日里在宫中依仗宋王宠爱,骄横跋扈异常。她打太监,打宫女,甚至唆使仁宗责打其他嫔妃。众人惧其威势,皆敢怒不敢多言,心内则将其恨之入骨。今日有太后发令,太监们手下自然不会留情。无情的板子交替打下,那潘妃平日里何时受过此等酷刑,只打得她惨号连天,除了饶命二字再无它言。那终日养尊处优,陪宋王风花雪夜的两团嫩肉,十几板子下去,已是皮肉翻卷,鲜血淋漓。把个潘妃打得是秽物皆出,与血肉混作一处。
潘妃熬刑不过,昏死了过去。刘太后命人将其冷水喷醒后再继续打。被冷水激醒的潘妃大声呼唤“皇上救命啊!”。更加惹怒刘太后,命太监愈加用力。板子打在潘妃那已是一片狼藉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潘妃大声哭嚎哀告求饶。太后只是不理。打到五十板子时,哭声渐弱,最后没了声息。按手的太监用手一测,报道“潘妃已然气绝。”太后本想惩治潘妃,没想竟将她打死,不禁怅然。命太监将其尸身埋于宫后。
潘妃在宫中被杖毙的消息传到潘仁美耳中,老贼捶胸痛哭。失去潘妃的庇护,又被寇准和包拯设计阴司问案。潘仁美终于承认了自己是如何陷害杨家的。
这天,汴京城北校场,人们扶老携幼来观看潘贼父子授首,何止万千。佘老太君和穆桂英奉钦命监斩。此时,潘氏父子面如死灰,背插斩标被押上刑台跪在台前,两名红衣刽子手手执鬼头大刀立于一旁。午时三刻,一声号炮,御史天官寇准掷下刑签,顿时两颗人头落地,百姓轰然叫好。
天波府冤仇得报,阖家欢庆,朝中文臣武将都上门道贺。佘太君准备用潘贼父子人头祭奠老令公和杨家各死难忠良。设下道场。杨五郎特领五台山福集寺众僧亲作法事。穆桂英也忙里忙外张罗着。
突然,门丁来报,说门外有一女尼要见小夫人。桂英赶出门外一看,竟是赵思思,一身僧尼打扮。赵思思盈盈一拜道“思思铭感穆元帅在金殿之上竭力为我开脱。承蒙皇上不杀,命思思在大相国寺无相庵出家。今日特来谢过元帅。贫尼现法号净思。他日将在庵堂日日颂经拜佛,为杨家及穆元帅祈福。贫尼去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赵思思。穆桂英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