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熏 || 1.1万字

黑雪君被接离教会学校时满心欢喜,终于可以见到从未谋面的父亲了,她有些紧张,可是当她来到风堂盟时却只见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些倨傲的仰头望着她,但她却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一丝渴盼,她在盼什么呢?是象自己一样渴望亲情的温暖吗?雪君心想。“你是雪君姐姐吗?”小女孩开口问她,见她点头,她继续说:“我叫黑雨熏,今年7岁,爸爸说你是我姐姐,以后你陪我住。你愿意陪我吗?”最后一句话明显的带着希翼,让雪君想起自己7岁那年与母亲分离被送入教会学校的景象,也许有个妹妹也不错,至少有了愿意亲近她的人。这么想着的同时,雪君走上前却发现雨熏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她停下有些困惑的说:“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拥抱,雨熏。”她张开手臂蹲下,和雨熏对视,小家伙原来满是戒备呢,她静静的笑着等着她,终于,雨熏挪了几步后快跑过来抱住她,冲力让雪君摔倒,还来不及呼疼,就听见雨熏的欢呼:“我有姐姐喽!哦~我有姐姐了!~”看着妹妹如此欢欣,雪君不仅又喜又泣,虽然她们不是一个母亲的孩子,但那又有什么呢,爸爸的孩子那么多却也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而已,那些哥哥弟弟已被仇家杀光了。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美好,身为黑帮大佬的父亲并没有给雪君太多的关爱,她的生活除了多出一个整天黏着她的雨熏外还是象从前一样清冷,但是有雨熏就够了,她让自己得到了从没有过的亲情,雪君想。
如果没有发生那一件事的话,或许日子还不错,但是发生了。一个漆黑的夜里,雪君被扑倒在床,原来父亲真把她当作生殖的母马,为了得到血缘关系的继承人,竟要他得意的手下来强暴她。那夜,她的心冰封在北极。他抱歉的看着她,从眼角溢出泪珠。“阿雪,我没办法按照老大的命令抱你,虽然你二十弟已经死了?但我爱的是他,我做不到……”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雪君的生命也许就在17岁那年完结了。从那晚开始,她央求他教她习武变强,她要报复,要扳倒父亲!
3年后当她把父亲打过来的那一巴掌格开,阿雪猝不及防的攻击他,几招之内把他打倒,拿着他的手枪对着他的头,一点也不慌乱的宣布,“从现在起,风堂盟的老大是我,请你去修身养性,安养余年。”雪君知道她成功了!但那有怎样,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要的。黑雪君变的冷硬异常,她搬出去隔离了雨熏,她相信自己被诅咒了,被母亲抛弃,被父亲设计,半年前当她向母亲求助却被推出门外时,她心死了,绝望了,这样的人还拿什么来爱人?
她知道雨熏想了很多办法想见她,她不去上学,因为以前都是由她督导她的功课,可是这次她不管了,反正就算是个傻子,风堂盟也养得起。她绝食,没关系,给她打点滴;摔东西捶墙,她命人把她关到软包装的房间里……折腾了近两个月雪君始终不肯见雨熏,雨熏放弃了,她说以后不闹了,要去上学,雪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痛,为什么呢?是因为她的放弃吗?只是还没歇息太久,就听手下阿土来报雨熏被对手“螳螂”抓去,并威胁以5个堂口交换,而且……阿土嚅喏着不敢说,雪君心急的将他踹飞,才听他说:“是小姐自己跑去让人家抓的。”雪君由震惊变成气愤,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敢玩命的小丫头。雪君强迫自己冷静的分析了一下情势和救雨熏的方法,便带着手下去付约。混战中雨熏踢飞了螳螂手中刺向雪君的刀,雪君趁机制服了螳螂,命令兄弟们善后,雪君拎起雨熏扔到车上,雪君的车飞快地在夜幕中穿梭,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打死这个丫头。
不知绕行了多少圈,雪君终于可以冷静的把雨熏带回自己在外面的家。“哇!”好大……也好空。冰冷冷的石板地上只有一张白色的床、一个铁制的酒柜、一台银色的冰箱、一个小小的衣橱……连把椅子、桌子都没有。这能算是家吗?“姐姐,你还是舍不得我呀?!哼~让你不肯见我!我以后就要住在这里!”雨熏用着娇俏清脆的童音说着,但是却把雪君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轻易挑起,雪君快速地挥出4巴掌把雨熏打倒在地,雨熏不知是吓到还是什么,没有哭闹,只是眼里的泪和着嘴角的血流下来,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那象是受伤了的眼神让雪君的怒火烧得更炽,她满屋子转了一圈就摔上门出去了,而雨熏就坐在地上发呆,直到雪君抱着一捧鸡毛掸子回来,要是以前雨熏早就欢快的迎上去问这问那,可是今天她就坐在那里盯着姐姐的一举一动。雪君抽出一支走到床边让雨熏过去,见雨熏没有反应,雪君火大的拎起她按在床上,鸡毛掸子就抽在了雨熏的小屁股上。好……好痛啊!雨熏哭喊挣扎,却被雪君按的更紧打的更急更狠!“你还知道疼?”雪君骂她:“你不是很英勇吗?你连死都不怕,怕什么疼啊?不想活就说一声,我亲手打死你!别让你在外面丢了我们风堂盟的脸!”雪君扯下雨熏的小裤子,用着全身的力气,现在的她早被气昏了头,再也听不见想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机械的挥舞着手臂,直到小竹枝不堪重负的断裂,雪君松开了手,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雨熏丢过来的枕头砸中了头,雪君抽出腰上的军用皮带朝雨熏挥去,雨熏连滚带爬从床上到床下,却逃不出皮带的抽打。雨熏哭着叫着滚动着,直到没了力气,她趴在那里不躲也不叫了,不是倔强也不是不怕,而是实在没力气了,只有偶尔还哼哼几声,雪君疯了一般的打雨熏,她恨雨熏的胡作非为,恨自己的失神,恨雨熏对她还手,更恨自己对雨熏的牵挂,直到自己打累了发泄够了,看着雨熏象个破布娃娃般趴在地上,雪君强忍住想把她抱起的念头。转过身,雪君不语的走近酒柜,拿了瓶茅台,毫不犹豫的就口喝,仿佛那是瓶矿泉水猛灌。雪君灌了一瓶又开一瓶,直到一双小手握住酒瓶,果然……“姐姐,你不要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的。”雨熏娇嫩的嗓子已变的嘶哑。“滚。”黑雪君冷冷的说并没有抬头,她不想让雨熏看见自己满脸的泪痕。“姐姐……”雪君反手给了雨熏一巴掌又把她打飞,她趁机擦干了泪转头盯着雨熏,“犯贱是不是?没打够是不是?滚出去!”雪君看见雨熏的大眼睛里迅速的蓄满了泪水,她的脸颊已经肿胀,“该死的。”雪君忍不低咒,为什么自己那么心疼?雨熏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还是放弃了是不是?本来嘛,感情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雪君冷冷的想着,只是在看见雨熏拿了一根鸡毛掸朝她走来时抿紧了嘴角。“姐姐……你打我吧,只要你不那样喝酒。”说着把鸡毛掸塞到了有些楞住的雪君手里,并最后加了一句:“姐姐不许再喝酒了哦~”最后一句不许炸掉了雪君的惊讶。“你凭什么管我?!”这个念头让雪君再一次失去理智,她跟着雨熏来到床边,当雪君举起鸡毛掸却再也落不下去,雨熏原本白皙的小屁股和大腿上布满了抽打过的条痕,肿胀破皮。而侧面的皮肤和小腿也都满是青紫,雪君掀起雨熏的上衣,同样的青紫,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雪君再也无法强迫自己冷静,也不再吝啬自己的眼泪,她抱住雨熏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而雨熏只说了一句:“姐姐,不要哭,是我要你打的,你答应我不喝酒了的。”说完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从那以后,雪君把雨熏接来和自己一起住,她不再对她冷淡,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雨熏,只是在雨熏淘气时她仍会打她,但是只打她的小屁股。
茜茜(F/F)
茜茜一直跟着外公和小姨住,因为妈妈是刑警,没有时间照顾她,而爸爸——他牺牲了,确切点说,茜茜是遗腹子。小时侯,茜茜对妈妈的印象并不深,因为她总是匆匆来匆匆走,后来看了电视知道警察是抓坏蛋的,也或许是身上流动着爸妈的血,茜茜开始崇拜起妈妈来,她开始盼着妈妈来,当妈妈再来时,茜茜不躲了,她冲着妈妈笑,那笑里有敬畏竟然也有着迷恋。她不许别人说妈妈的坏话,如果敢说她一定要和他们打上一架。茜茜请求和妈妈一起住,可妈妈说她太小了,不能照顾自己,等长大再说吧,可是什么时候算长大呢?妈妈说等她读高中时。
茜茜开始哭闹着上学,外公看她小,本不同意,又拗不过她的闹腾,只好让她去试试,谁曾想她竟连年跳级,那年茜茜4岁。外人夸茜茜聪明乖巧,是神童,可是早熟的茜茜却只是为了早点读高中,她去问过老师,只有跳级这个办法可以减少年限。或许茜茜真的可以算是神童,但是神童也是要付出努力的,外公知她心疼她,总把她赶出去玩,可是不让她看书她就练武,因为她想象妈妈一样厉害。
8岁那年,茜茜已升初二,她本该高兴的,梦想离她不再遥远,可是那年却发生了太多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那天茜茜放学回来家里多了一个小女孩,原来是小姨男朋友的孩子,他们把孩子丢给外公两人去旅游了,可那小女孩一直哭,急的外公没办法只好把妈妈叫来,谁知妈妈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好了,妈妈刚想走,她又开始哭,于是妈妈收拾了东西要带她走。那一刻茜茜的心里好酸涩,她也哭过求过妈妈,可妈妈说工作忙狠心的丢下她就走。难道妈妈不爱她吗?茜茜不愿去想。
第二天放学后,茜茜忍不住去了妈妈的办公室,妈在重案组,她确实很忙,茜茜心里稍稍舒坦一些。妈妈也没有赶她走,要她做作业,不过也没空理她就是了。可是茜茜却听到妈安排董叔叔和白阿姨去外地办案,听到叔叔问她怎么不去,听到她说家里有点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妈从来不会为了家里耽误了工作,即使她生病妈妈也没陪过她,可是为了多多……茜茜开始嫉妒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没学好控制自己的心。
下班后妈妈带她去幼儿园接多多,看着多多扑到妈妈怀里,看着妈妈把多多抱起来转了一个圈,茜茜好想哭,妈妈从来没有接送过她,也许她读几年级妈妈都不会知道吧?可是茜茜只是对着妈妈甜甜的笑,这些年她竟然不会对妈妈撒娇,她想让妈妈觉得她是个大人,让妈妈知道她可以照顾自己,所以她总是给人早熟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妈妈对茜茜说吃好就送她回去,茜茜问妈妈可以留下吗?可是妈妈一脸为难说照顾不过来。“妈妈,我会照顾自己的!真的!”茜茜急着保证。“茜茜,好孩子,妈这两天很累,等破了这个案子,妈一定陪你好吗?”盯着妈妈的脸,茜茜终于不忍难妈妈,轻呼一口气,点了点头。可是那个小多多却突然说了一句:“阿姨为什么不让姐姐留下?阿姨不喜欢姐姐吗?”茜茜象被针刺一样跳起来一把把多多的碗扫掉,厉声厉气说:“要你管?!你算干什么的?!”多多嘴里还含着一口饭就张着嘴哭起来。
“茜茜,你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粗鲁?谁教你的?”看妈妈忙着安抚多多却也没忘记批评她,茜茜既委屈又气愤,“我要走。”“茜茜,你道完歉妈才送你回家。”回家?茜茜冷笑,原来她的家不在这里呢。茜茜的样子让妈妈感到气愤,在她眼里茜茜一直是乖巧省心的,她走过来拉茜茜的手臂,茜茜躲过就要去开门,妈妈气的一手抓住茜茜胳膊,一手就打了茜茜的屁股,啪!啪!啪!啪……一边打一边说:“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茜茜没有挣扎,她从来没挨过打,她楞住了,她心里只想着:妈妈打我了?妈妈打我了!看茜茜不动也不吭声,妈妈才发现茜茜满脸泪痕眼神却有些迷离,“茜茜?”茜茜看向妈妈有些担忧的脸,茜茜突然任性的推开她跑了出去。
回到家看见外公焦急的样子,茜茜知道妈妈已经打过电话了,茜茜冲外公笑笑,说了句:“我没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第2天茜茜在学校门口打了个转却没进去,她不想去了,她突然没了学习的动力了,
茜茜坐在公园的湖边想着心思,从这天开始她的生活跳出了轨道。茜茜旷课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外公没说她什么,只是问她压力是不是很大,面对外公茜茜还是做不了蛮横的孩子,她只是沉默再沉默。这一段时间妈妈一直没有来看茜茜,只打过电话来问,但是茜茜倔强的不接,外公只好说很好不用挂心。
可是赶巧妈妈来看茜茜的那一天,刚进门就接到老师电话叫家长去学校,茜茜竟然把同学打成轻微脑振荡住了院,赶到学校再带着茜茜去医院看了同学,妈妈的怒气在一点点的积升,因为茜茜始终微昂着头不承认错误,要她道歉她却自己走出病房,回到家外公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妈妈就拽着茜茜反锁在屋,“我今天打不改你我就不是你妈!”妈妈这么说的同时已经脱了茜茜的小裤裤把她摁在膝上。
啪!!虽然只是用手打的,可是因为刑警天天训练,妈的手劲比一般人要大,啪~啪~啪~“你说你错了没有?”茜茜不说话,她心里想的什么谁也不知道,可是她这样做却让妈妈火大,“你不承认错误是吗?你给我倔是吧?好,我今天就看看你嘴有多硬!”啪!啪!啪!啪!啪!啪……茜茜扭搓着双腿却不肯求饶,外公敲着门,一会要妈妈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一会要茜茜快点承认错误,但是屋里的两个人同样倔拗的不肯先认输。
其实妈妈是心疼茜茜的,可她不想让茜茜变成无法无天的小孩,而茜茜又很不给面子的不认错,妈妈去书桌抽屉里找了根木尺,把茜茜放到膝上又开始打,木尺的声音很清脆,听的外公心疼不已,而茜茜终于承受不住疼痛,加上心里的委屈,忍不住大哭起来,可是她还是不求饶,妈妈被她哭的心乱又不想这么放弃,只得更用力的打她,而外公急的开始撞门,外公进来就把她抢在怀里,“她是不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这样打她?”“爸!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我怎么惯她了?我们茜茜哪里不好?!”“好,她哪都好,她快把人家打死了你知不知道?!她一点都不服气你没看出来吗?!”“不会的,我们茜茜不会这样,应该有原因的。”“爸!你不要再袒护她了!”“你根本不了解茜茜,你平时都不管,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就想给她立规矩,你让她怎么服气?你忙你的去,孩子我来管。”“爸,你,好,我不管了,我以后都不管!”
茜茜抽泣着听着外公和妈妈的对话,直到妈妈走她才追了出去,可是跑到楼下妈妈的车已经开了,茜茜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妈妈你别走,却一声也没有叫出来。外公怜惜的摸着茜茜的头发,茜茜问了一句:“外公,妈妈会不会不要我了?”就趴在外公怀里畅哭起来,“不会不会,你妈妈她是在生外公的气,她怎么舍得不要我们的小宝贝呢。”外公急急的象茜茜保证,茜茜懂事听话的点头,她不想让外公跟着自己难过。
可是还没等到妈妈气消来看茜茜,放学回来的茜茜就看到外公被妈妈的同事接走了,茜茜心里突然慌慌的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一晚外公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早上外公回家拿东西,茜茜悄悄地跟着他去了医院,茜茜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了,是妈妈,茜茜是通过加护病房外的窗户看到的,妈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茜茜突然不敢进了,她问门口看护的警察阿姨那是谁,她怎么了,阿姨只当她是医院的小病患,就告诉她这位阿姨被坏蛋用枪打中了头部,“那她会死吗?”茜茜颤着声音问。“当然不会,阿姨是好人,好人怎么会死?”是吗?那爸爸怎么会死?茜茜在心里愤愤的想。茜茜在窗外又看了一会,突然听见外公还有妈妈的同事和医生说话的声音,她躲了起来,原来妈妈已经脱离危险,茜茜还没笑出来就又听见妈妈的眼睛有可能失明。怎么会?这怎么可以?如果妈妈失明了她怎么工作,可是要她不工作,她还能快乐起来吗?而且最重要的是妈妈再也看不到她了。要移植眼角膜可是几率很小,因为捐献的人很少,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茜茜急的在湖边转圈,终于想起可以把自己的眼角膜给妈妈呀,可是要怎么说服妈妈呢?也许不让她知道就可以,可是怎么不让她知道呢?茜茜急的拽头发,有了啊!茜茜跑去另一家医院去看她得了绝症的朋友,她叫刘颖,那是在一次献爱心活动上认识的,她和茜茜差不多大,可是却得了白血病,本来茜茜是想说服她帮着偷出病历去影印的,可是去了以后却看见刘颖在哭,而床上散落的竟然是她的病历,原来刘颖家再也无力给她治病,她爸妈竟然放弃了她,茜茜替她难过,可是还是先拿走了她的病历去影印,回来后茜茜陪着刘颖直到她睡着才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
茜茜带着帽子去了医院,帽子下是光光的头,她告诉医生她快死了,死之前想做点什么,可以捐献眼角膜,医生惊讶的瞪着她瞧,茜茜很紧张,为了让脸色苍白,她还特意抹了粉,希望不要被看出才好。可是医生说要家长签字还要家长陪同,只有病历是不可以的。怎么才可以怎么才可以呢?茜茜一夜没睡终于想出了办法,她趁外公早晨急着出去的时候说要去参加竞赛,因为要去外地需要家长签名,还有一个同学她爸爸出差了想让外公一起签上,叫刘XX,外公本来就宠茜茜,又因为忙着去照顾女儿也就不疑有它的签了字,然后茜茜去外公抽屉里拿了5000元钱,茜茜知道那是准备给妈妈动手术的钱,可是现在她也需要,她也是为了妈妈,因为她要用钱雇个假妈妈才行,否则没有大人陪同一切都等于0。3000元就雇了人,同样的欺骗,她说她是个孤儿,得了白血病快死了,想捐献自己的眼角膜可是没有人陪同,那人就这么相信了她,大概被钱冲昏了头,竟然没怀疑一个孤儿哪来的钱。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茜茜又去病房看了看妈妈,妈妈已经醒过来了,茜茜好想趴在妈妈怀里,可是还有机会吗?茜茜看了会就去自己的病房了,因为外公没有告诉她妈妈受伤住院的事情,她也装不知道的说去外地参加竞赛,谁也不用担忧谁了。
明天,明天妈妈就会好了。一个星期后护士姐姐跑来告诉茜茜那位公安手术成功,茜茜乐的傻笑了一天,茜茜好想去看,可是自己已经看不见了不是吗?茜茜想象着妈妈和外公兴奋的样子,真替妈妈高兴。
可是自己该何去何从呢?茜茜已经决定去孤儿院了,妈妈那么骄傲,知道自己用了女儿的眼角膜一定会接受不了的,反正这事也没人知道,医生叔叔不会说的,因为她央求过他了,做为捐献方,医生当然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就算说了也不怕,反正病历上面不是她的名字。好吧,就算知道了也晚了,反正只要妈妈好了就好。
原因(F/F)
怎么会这样?当陶陶跟着姐姐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也只不过是想利用假期挣点钱,怎么东西就会被没收并且被带到这里了呢?姐姐的脸青的可怕,还是少开口为妙。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呀。陶陶在心里答道。“看着我!”陶陶抬头却仅只一秒,姐姐的眼神最可怕,这是她一直认为的。“说!怎么回事?”沉默……最近陶陶越来越沉默了,姐姐一直问她为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只是认清了一项真相罢了,陶陶的心流进一丝苦涩。
“脱裤子!”恍惚中的陶陶被这声怒斥吓得瑟缩了一下,“脱!”姐姐的声音坚定,陶陶又想起了两个月前……
“脱!”“姐姐求你了~”“没用!”“就这一次……”陶陶可怜兮兮的伸出一跟手指,“不管用!脱!快点。”陶陶撅起小嘴做着努力,“姐姐~~~”“不管用!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脱,快点!”陶陶认命的把外裤和内裤褪下来,下一秒人已被按在姐姐腿上,啪啪啪几巴掌打下来,陶陶“哎呦哎呦”的倒也能忍住,姐姐一边训话一边打,陶陶一开始还能回答,但是姐姐越说越气愤,巴掌落的更急更重,陶陶拼命的挣扎想躲开这些痛楚,但是没有一下能逃过。她只听见姐姐说“你让我很担心你知道吗?”“知道了!我知道了!!姐姐,疼啊~~”但是姐姐的巴掌依旧落下来……
“手拿开!手,拿开!!”陶陶不情愿的把手放在腰上,预备再挡,可是姐姐抓起她的手放在前面按着,陶陶挣扎了半天才又用手捂住了屁股,虽然这样做姐姐会生气,但是真的好痛呀,能舒服一会是一会喽。“手拿开!”“姐姐~~~~~”“没用。”话都没说完就被挡回来,陶陶也知道姐姐很生气,可是她也是没办法嘛,昨天数学成绩一发下来她脑子里立刻出现离家出走的念头,于是拿了姐姐100元钱跑了,到了晚上又害怕的跑回来,真是蠢啊!可是姐姐的警告一直在脑子里响啊响的,都是她啦,把自己打笨了,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可是陶陶本来心里还有点希翼她回来以后姐姐会惊喜的不和她计较这事,可是没用。
“再挡我把你绑起来打你信不信?”信,怎么不信,又不是没绑过,陶陶撅着嘴不吭声,手在屁股上磨蹭着。陶陶看着姐姐站起拿了竹板回来。“姐姐…”“趴好。”陶陶指指竹板咧着嘴,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
第一下,啪~陶陶抓着枕头弓了弓身子哼哼两声,准备承接接下来的疼痛,姐姐没有停顿的打下去,陶陶疼的一点一点的挪动身子。“你还敢躲?”说话的同时陶陶被姐姐拽过来用手按住了腰。“不是的,哎呀……”陶陶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却疼的说不下去。好痛啊!!虽然不是第一次挨打,可是每次都会忍不住的又挡又躲,事后却一点记性不长。
……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陶陶知道姐姐也是着急自己贪玩不学习才会打的,但是这次姐姐生气陶陶敢拿钱跑,所以打完以后不但没哄反而把陶陶锁在门外,让她爱去哪去哪好了。那天的雨很大,陶陶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最怕打雷了,可是任凭陶陶怎么敲门求饶,姐姐都置之不理,突来的闪电和雷声吓得陶陶脸色发白的抱住头,陶陶这一刻在心底认定了姐姐只在乎成绩不在乎她,咸咸的泪水变的苦涩。
风之奇缘

天亮了.整个茶庄从沉睡中醒来,人声渐响.
茶庄建于平缓的山腰上,依着地势而建.主院前面是茶庄议事厅和账房管事处,后面为林家家眷居所,两侧分别为茶庄长工和佣仆住的两排房屋,简单而实用.庄院四周植着各式树木,再外面就是茶园了,周围望过去所有目之所及的山头都是林家的茶山.庄院前的大坪连着一条石砌的阶梯,直通山脚.
林芳缇独居一座院子,与林母和其妹林芳绾共住的院子相对,位于茶庄后方之右,小妹芳绮则与她相邻.
时值初春,即使地处江南,仍是有些微寒.但此时,芳缇已起身坐在书案旁办公了.
严格来说,芳缇算不上美人,她太过沉静严肃,没有妙龄少女的娇俏神态.虽然继承了林母精致的五官,却不善装扮自己,服饰也尽量趋向简便和中性化.年纪轻轻便担起整个家业,她并不轻松,甚至时常习惯性地皱眉,少有欢颜.
天真无邪的年月离她好远了,情况也不允许她这样.可是疲倦时偶尔会忆起年幼时的她,那时她活泼可爱,聪明好学,让林父深以为傲,最喜欢带在身边逗她玩耍.但随着生意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林父越来越忙,看着敬爱的父亲一天天愁白了头发,她只恨自己为女儿身,不能为父分忧.父亲逝后,她无暇悲伤,为了柔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为了父亲一生的心血,当时未满十七岁的她抛开了一切,毅然成为现在的她.
现在她已经二十一岁,算是老姑娘了,自从她接管林氏茶庄后就无人敢问津,此事成为林母的一块心病,但她自己倒不觉得,反正她也不想嫁人.只是林母时常拿此事来说项,催促她赶紧物色婆家,并常为此自责伤心,让孝顺的她颇觉为难.
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进来.”
是林母身边的小丫鬟,她恭敬地福身:“大小姐,夫人请您过去.”
母亲有什么事找她?林芳缇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得到答复,小丫头连忙再行礼,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总是这样的,家里的丫头们没有几个不怕她,男人们也敬畏她的能力和手段,她几乎没有亲近的人,除了自小服待她的贴身丫鬟玉儿和鬼灵精怪的小妹芳绮,想起芳绮,芳缇皱了一下眉,今天还没有见她,不知她又会惹出什么祸端.
此时,林母端坐于花丛边的亭子中,慈爱地静听身边的二女儿林芳绾弹琴.
一曲终罢,林母掏出手帕轻轻试去芳绾额角的香汗,“绾儿,你的琴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累不累?”
芳绾娇笑着偎向母亲:“娘在笑话孩儿,孩儿弹得才不好呢.”
两母女笑闹一会儿后,林芳绾秀眉微蹙:“姊姊怎么还不来?都叫她好一会儿了呢.”
林母安抚地拍拍女儿:“她忙吧,再等一会.”
芳绾嘟嘴:“人家都等了这么久了.”
“你看你看,不是来了嘛.”林母指着走向亭边的身影.
“娘,我来了.”芳缇走进亭子向母亲行礼,随后向妹妹打招呼.

“坐吧.缇儿,你──嗯,茶庄的事多不多?”
芳缇微微一笑:“娘,有什么事就说吧.”
“唔,是陈家的事.”林母细察大女儿的反应.
芳缇未露一丝表情,“噢,什么事?”还会有什么事,不就是又想借钱.陈家是芳绾的未来夫家,前年订的亲.她向来不喜欢陈家的奢侈浮华,更看不惯芳绾未婚夫陈天华的轻佻浪荡,但既然母亲和妹妹中意.自己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芳绾未嫁,陈家就来借过好几笔不小的钱,旧债未偿,又想来借?
林母推推女儿,芳绾才不情愿地说:“天华说他们家生意最近周转有些困难,我就应帮帮他啰.”
“答应?绾儿,你知不知道陈家已欠了我们多少钱?而且他借钱根本不是做生意.”
“我……我……你干吗这么凶!天华只是运气不好,做生意才亏本的.”芳绾委屈地拉住母亲衣袖,眼眶泛红.
林母心疼了,不禁朝芳缇皱眉:“缇儿,别这样对绾儿.绾儿迟早要嫁过去的,你帮天华不就是帮绾儿?绾儿已经答应天华了,怎好又说做不到?”
“娘,陈家已向我们借过不少债了,况且茶庄也不是十分宽裕.”
芳绾扁着红唇转过头去:“陈家家境不好,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家,有哪个好人家敢上门,姊姊又不嫁……”声音里含着莫大的委屈.
虽然妹妹语焉不详,芳缇清楚她的意思.对于因自己的“不正常”而使有头有脸的人家不敢上门,阻碍了妹妹不少好姻缘,她一直心感愧疚.不然凭妹妹的美貌,配陈天华那个浪荡子真是委屈了她.
罢了,她努力赚钱还不是为了娘亲和妹妹.
“好吧,我尽量想办法,他要多少?”
正事谈完,三母女陷入沉默.
林芳绾仍是不太高兴,姊姊明明有办法,却要为难人,真是小气.因此赌气不想说话.
林母正努力想找些话题,她对这个大女儿不是不疼,只是芳缇向来精明能干,甚少承欢膝下,如今又掌管着整个家业,母女之间不免有些疏离.
芳缇不忍再见母亲为难的样子,随着扯了些日常事务后,便说有生意上的事要办,向母亲告退了.转身时还隐约听到母亲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待大姐走后,芳绮才从假山后转出。对于大姐的辛劳,芳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从父亲过世,大姐挺身而出坚拒了“大发茶行”刘家的苛刻条件,一肩扛下偌大的家业硬撑到现在,而且局面越来越好.大姐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父亲的心血为了娘,二姐和她有着好日子过?可是二姐总觉得大姐耽误了她的前程,独吞了家产,现在竟敢公然这样同大姐讲话.芳绮绝定要小惩一下这娇纵的二姐.
待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林府响起了响彻云霄的尖叫和林芳绮的芳名,连躲在茶山的芳绮都忍不住掏掏耳朵.不屑说,准是芳绮又整了什么人,呵,这次可是林府的千金小姐──林芳绾.林二小姐一向睡到日上三竿,这日也不例外,可是服侍她的两个丫头在见到她时竟吓得把手中的脸盆摔落,二小姐优雅的训斥她们一顿后准备梳洗,回首看见镜中自己的脸,于是发出那声尖叫.原来林二小姐的脸上被画了一只花乌龟,一头秀发也被剪的参差不齐.芳绮躺在草地上嬉笑,那可是特制的一种颜料,不待个十天半月是消不掉的.
傍晚,饥肠辘辘的芳绮才踏进大门,就被管事请到了大姐的书房.
芳缇推开摊在桌案上的几本账册,叹了口气,说道:“绮儿,你自己说,又做了什么事?”“大姐,您还没吃晚饭吧?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你看,整天忙来忙去,头发也不好好梳个漂亮的髻,老像个下人似的绑着,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件,首饰又不戴……”“绮儿!”芳绮吐吐舌,知道大姐的固执和甚少的严厉.
“我就是看不惯二姐那样对你嘛……”芳绮低头嚅喏,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你呀……”芳缇虽然心疼小妹的样子,但也没错过这小丫头精亮的眼睛。
“玉儿,去取藤条.”芳缇吩咐着丫头.“小姐……”“大姐……”玉儿和芳绮同时惊呼,芳缇看着这两个平日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仍然冷静的吩咐:“玉儿,快去,否则连你一起罚.绮儿,趴到凳子上去.”
玉儿叹口气,知道小姐的决定是不会被别人左右的,芳绮认命的趴好,转头以着凄婉的语气说道:“大姐,我知道今天娘和二姐又难为你了,我本想替您出口气,谁知……对不起,绮儿整日与您添麻烦,您就狠狠的惩罚我吧,绮儿……绮儿以后会学乖的,还要帮大姐打理茶庄.”芳绮和取回藤条的玉儿早已泪流满面,只有芳缇无动于衷,不是她狠心,实在是绮儿从小顽劣,虽常加以惩戒,却也本性难移.绮儿总是在顽皮后装出一副委屈乖巧的样子让人心怜,被骗过几次后芳缇已晓得从绮儿的眼神看她打的什么主意,这小丫头如果真的知道错了,会不吭一声的接受任何惩罚,所以她说这些只是为了免除惩罚,绮儿一向厌恶芳绾虽然知道多半是因为自己,但也不能就此姑息绮儿的胡作非为.
芳缇撩起芳绮身上所穿长袍,褪下贴身小衣,扬手,藤条带着风声落在芳绮的身上,只听芳绮“啊”的一声,眼泪鼻涕掉的更凶,一只小手不安分的摸上屁股,一直等她知趣的把手挪开,芳缇才打下第二藤,而刚才打的地方已起了一道白棱,芳缇只当没有看见,狠着心继续打下去,芳绮哭喊到:“姊姊,绮儿好痛,今日您就饶了我吧,绮儿再也不敢调皮惹事.”“当真悔过了吗?”“当真,姊姊相信我.”“起来吧.”芳缇叹气,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希望绮儿这次是真心改过.
芳绮在大姊房中用过晚饭,又被训了几句后才回到自己房中,心中却是越想越气.芳绮跑到二姊院里,屋里没有掌灯,二姊想是还在娘的房里,芳绮推开门,将二姊的床腿锯断,笑咪咪的离开.
夜晚,芳绮正在房里做着纸鸢,大姊带着玉儿来了,玉儿手里还拿着今天刚挨过的藤条。“绮儿,你真让我痛心!”芳绮低头摆弄着裙带上的蝴蝶结,那是小楼刚给她换上的.大姊总是说她做事欠考虑,一点不假,如果把二姊骗出去再整,就和她脱了干系,在自己家里,除了她,还会有谁敢恶整二小姐.
“绮儿,趴到床上去!小楼,帮你家小姐脱衣.”褪去小衣,下午的痕迹已然消失,芳缇更放心的举手挥下,绮儿似乎抖了下,但没有象下午般哭闹,也没有用手抚摸,芳缇一气之下连打了十几下,芳绮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却也不敢真的起身,嘴里咬着方枕呜咽着,娇嫩的臀部已纵横交错数道突起,小手再也忍不住的覆上.可是大姊这次没有纵容她,反而让玉儿捆了她的手脚.芳绮哭着求饶,知道大姊这次是认真的,玉儿和小楼跪下求情却被赶出屋去.“绮儿,大姊说过的话你总是转身就忘?大姊晓得你的心思,但这次你玩的太恶劣,芳绾的小腿被压骨折了,下午的保证才刚刚说完,你就做出这种事情…你让我如何信你?”“姊姊,您饶了绮儿吧,我保证再也不在府里作弄人了.”“那在府外呢?你根本没想悔过吧?”姊姊果然精明,芳绮再次保证府外也不会.芳缇又气又笑,知她准在打着小主意,虽然打的有些心痛,但也不想因此宠坏了绮儿,毕竟除了她没有人能制得住这个小丫头.
“绮儿,我每打一下,你都要认错知道了吗?我要你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错了,诚心诚意的悔改.”……“绮儿,为何不应?”“知道了.”
“咻——啪”“呜—绮儿知错了.”
“咻——啪”“呜—姊姊—绮儿知错了.”
“咻——啪”“呜哇—姊姊,绮儿知错了呀.”
“咻——啪”“绮儿知错了!!”芳绮哭喊着认错.听见小小姐哭的这样悲惨,玉儿和小楼只能在门外干着急,夫人和二小姐不会帮忙的,而大小姐正在生气,想是谁也劝不了的.
“咻——啪”“姊姊,绮儿知错了.呜呜,姊姊您饶了绮儿吧,绮儿再也不敢惹是生非,绮儿是真心悔改的.”芳绮扭动着双腿,红艳艳的小屁股一颤颤的,芳缇看看,见也没有淤青,知她是装,便继续挥藤.
“咻——啪”“绮儿知错了!!姊姊....”芳绮有些无措,看来这次大姊是铁了心的要惩罚她了.
又打了30多藤,芳缇有些累了,才住了手查看芳绮的伤势,屁股蛋上已有紫痕,身上也渗出一层薄汗.芳缇松了绑叫玉儿取了药,一边给芳绮上药一边训诫着,芳绮哭哭啼啼的应着,不知有没有听进.
芳绮的情绪有些激动,芳缇好不容易哄睡绮儿,已是二更时分,芳缇这才得已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