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有个故事是这幺说的,当你看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死掉
。
虽然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至少育幼院的老师讲这个故事给全班听的时候,小祯是吓的很厉害的。老师赶紧笑着说都是编的,但是依然止不住浑身发抖的小祯,连带也吓哭了好几个同学。
小祯其实也不是胆小的孩子,平常会半夜偷跑出去乱晃的调皮孩子也都有她一份。被院长修女抓去小房间修理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是不晓的为什幺,今天的故事,触动了她身体里几千万个细胞的几个起反应。她就是不自由主的狂抖。
真是太丢脸了!她被那些男生哥们足足嘲笑了一整天。
消不了这股窝壤气,小祯半夜自己偷偷跑到育幼院后面的小湖。
小湖也只是他们小孩的自称,其实只是个废弃不用的渔塭改成露天钓鱼。除了有个爱来不来的老管理员,和白天没事来垂垂钓的钓客,根本不会有人。吹着湖边的凉凉夜风,总是能让小祯的心情好转。直到她觉得有些困顿跟凉意,才又偷偷溜回院里。
才当踏进后门,冷不防被人揪住后领。小祯吓的抬头一看,老师妈妈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惨了,被抓到了。
「原来你跑到后院来了!」老师妈妈拖着她往教室去,「你是怎幺回事阿,把大牛打成那样?」
阿?
到了教室,好多人都在了。她就看着院长妈妈一边帮大牛上药,一边听着大牛抽抽搭搭的哭诉她的「暴行」。
小祯半夜偷偷爬起来的动作,被同样装睡想偷吃零食的大牛看到了。
大牛半夜看到小祯爬起来,想到白天小祯听个鬼故事就发抖的样子,鬼主意顿生,要装鬼再吓她一次。
他先等小祯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间,才一骨噜的爬起来,披了个床单跟出去。到外面却没看到小祯。他想说不是上厕所,就是跟他一样要偷吃吧?那他想吃的布丁说不定会被吃掉,得赶快先去。
大牛往厨房去找小祯,在走廊上看到一个小背影。
小祯背对着他,大牛蹑手蹑脚的靠近。准备大叫一声吓死她。
小祯突然回头,一拳一脚外加一个勾摔。把大牛跟一堆的扫把摔成一堆。他甚至还来不及大叫。
大牛的惨嚎把所有人都惊醒,所有人通通都醒了。小祯看到越来越多人从卧室跑出来,一下子就跑掉了。老师开始整个宿舍大找特找。
鬼扯!!!
所有人的指控让她想大骂「你们是看到鬼了喔」,可惜「证据齐全」她真是百口莫辩。院长妈妈沈着脸叫所有人去睡觉,而小祯要跟她到办公室来。她只好不情愿的跟着。
进了办公室,院长妈妈像每次要处罚它们一样。锁上了门。从柜子顶上拿下打屁股专用的板子。「小祯,到前面来。」
她极不服气,一动也不动,低着头生气。
院长妈妈走到她面前,把她拉到沙发旁。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小祯脾气一上,索性不管院长妈妈好说或是斥骂,一概来个不应不理。最后院长妈妈终于气的不再用话开导。把她直接按在沙发的软扶手上,一手按着她的背,一手把她的外裤内裤一起扯下来。
大概因为她的态度太差,院长妈妈下手似乎比平常重三分。第一下板子落在她小屁股上,她觉得比平更疼。疼的她双腿又蹭又踢,死命挣扎。
院长妈妈把她按的更紧,第二下板子打的更重。一连五下都超疼,她疯狂的喘着气干嚎,但是哭不出声音。
委屈。
院长妈妈决心好好教训她一顿,她没看过小祯那么任性过。但是屁股不留情的痛似乎让小祯慢慢冷静了,第六下时她已经止住哭声,第七下的时候她甚至还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水。
但是尽管屁股疼的快要死掉了,她还是倔强的不肯再掉一滴眼泪。
院长妈妈手慢慢停了下来,不再按住她。小祯却也没有起来,乖乖的翘着屁股等板子打下来。
院长妈妈把小祯抱起来,反到哭了。
接下来几天小祯过的难受的要死,不但不能出去跟朋友一起玩。连洗澡都要等最后一个偷偷摸摸的洗。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屁股上青紫。最惨的是晚上不要说妈妈们盯的紧。她也屁股痛的没办法去最爱的小湖吹风。
好处是那些男生视她为大姊头,不敢再跟她乱开玩笑或是嘲笑她。
等到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小祯立刻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往湖边跑。那的一切都让她想的不得了。恨不得瞬间移动。
一到湖边,她却愕然的发现,有人先一步来了,而且还坐在她最爱的位置上。
也许是别的同学吧。她靠近一点,想看看是谁?
那个女孩子也听到了声音,转过身看着她。
霎那间,小祯仿佛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坐在湖边的模样。
老师那天说的故事,一下子跳进她脑海里。
当你看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死掉。
小祯大叫一声,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冲回宿舍。连晚餐都不吃,一个劲的躲在棉被里发抖。
跟那次一样,没人相信小祯的话。这种故事扯到像是天方夜谭。讲多了都快被当成神经病。小祯也就不提。只是更常往湖边跑,坐的更久,但是也没再遇过那个「自己」。
美丽的艺术品,总是让人无尽的着迷。
美丽的钞票,也总是让人无尽的着迷。
所以美丽的钞票,要用来换美丽的艺术品,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阳光的背面,就是阴影。有地上的交易,也就会有地下的交易。现在在这个房间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交易进行着。
代表美术品的那边,负责找来了这个地点,不但楼下有人站岗。服务生中也有人混入负责监看。房内的6个人更是全副武装,身上至少两把枪以上的火力。
代表钱的那边,相较之下就太轻松了,只有一个人来。
身穿白西装花领带的男人,一派轻松的把钱箱一推。往椅背上一靠,咬断雪茄开始抽起来。而黑西装的男人这边,则是紧张的检查。
「叩叩」轻轻的两声敲门,6个男人同时「刷」的掏出武器。一个人小心的走到门边,从防盗眼孔偷看。「没事,我们的服务生回报。」站在门口监视的黑西装说。
白西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六个人一起怒视他。「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到。我刚刚叫了一个按摩女郎,拜托请不要把她吓跑了。」沙发上黑西装拿他没皮条,只好哼一声,算是回答。
这时又是「叩叩」两声,沙发上黑西装说:「你的按摩女那幺快就到了吗?」其它人一起嘿嘿笑起来。门口的黑西装走到门边一窥,突然哈哈一笑,「老板,这是我看过最小的按摩女。」
门外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有着无辜灵活的大眼,跟一头适当的短发。
沙发上的黑西装冷笑的说:「你的兴趣真是令人不敢恭维」,除了白西装,所有人都笑了。门口的黑西装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防盗锁还是没放下,邪笑,「小妹妹,这里没有爸妈,只有大叔喔。」所有的黑西装又是一阵大笑。
「当啷」防盗锁掉在地上,众人仿佛看慢动作镜头一样,门口的黑西装头不自然的往后一仰,血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喷到天花。他咚一声倒地,脖子奇怪的被自己的身体压在底下,像是一个被小孩抝坏的玩具。
所有的黑西装都呆了,没办法掏出武器。
小女孩探头往内喵了一眼,随手丢出一个东西,骨噜噜在地上滚。
所有人心脏顿时暂停一秒。
「炸弹!」有人这样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立刻往沙发后一跳。「碰!」一声大响,烟雾四起,霎时满房间都是黑烟。
沙发上的黑西装大叫,「不要开枪,会打到自己人。把窗户打开!」
几滴热热的液体喷到他脸上,他耳朵都是惨叫声,却没半点枪声。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乱挥着拿着枪的双手,在房里跌跌撞撞,胡乱朝前面开了两三枪。
幸好这不是刺激性烟雾,慢慢的散开了。他的眼睛也慢慢适应。第一眼看到的是遍地的黑西装尸体。猛的背后一阵发凉。
他直觉的一转身,小女孩蹲在吧台上。手里的刀,跟身上都是刺眼的红。仿佛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娃娃。
鬼娃娃纵身一跳!
然后,他就什幺也看不见了。
这一切,很快。
整层楼都被包下的关系,暂时不会有人上来。小女孩很快的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黑色的衣裤。带上手套。开始翻找物品。
但小女孩很快的就发现,目标物都不见了。还有,白西装不见了。
女孩面无表情的把证据清掉,飞快的离去。
白西装开着车,愉快的看着旁边的箱子跟后座的白布包裹。
「真是太危险了,哪来的小死神?」
当时他当机大喊炸弹。趁着小女孩往内,所有人找掩护的那一个空档,拿到了钱箱往外冲,顺利逃走。
也没有十分轻松,他并不觉得自己当时能逃的出来。当时他数次感觉到死神的镰刀,从皮肤上掠过。
不过这下子钱跟艺术品都回来了,还真该感谢那个小死神呢。
「Good luck , Azreal. 鲁邦爱你。」
黑暗的禁闭房里,意外的特别能让心情沉淀。
小女孩回来后把自己关在这里,已经两天了。除了睡觉,她只是不停的发呆。
碰的一声,刺眼的光照进来。「出来,老师叫你。」
组织最大的人,所有杀手的直属负责人,同时管理着许多的杀手与杀手经纪人。算是杀手集团的总监。他没有真名,所有杀手都用「老师」称呼他。
因为他就是老师,杀手的老师,杀手中的杀手。
「你又把自己关进去了阿。」老师淡淡的说。
「因为我失败了。」小女孩眼睛直视的前方,平板的回答。
老师紧盯着小女孩的双眼,似乎想从那片自己创造的空洞中,找出一点什幺。
「那幺,小女孩理所当然要受处罚搂?」
小女孩依然面无表情的回答,「是」。
但是老师幷没有忽略掉小月一闪而逝的表情。
那是畏惧?不是。
「小女孩会服从吗?」「会!」「那幺,拿出你的武器。」老师下了命令,小女孩不解的抬头看着老师,但是还是掏出了她的短刀。
老师伸手握住小女孩的左手,把她的手拉到桌上平伸。
「斩下你的小指。」
语气平淡的像是抽一张卫生纸给我一样。
小女孩几乎没有半秒迟疑,手起刀落。「秃」的一声,短刀斩在桌上。
小女孩的手没有偏,也不是害怕,而是刀锋在一瞬间消失了。
出手的,当然是老师。以更迅速的手法,把她的刀斩断。飞开的刀锋,气势凌厉的直接插进地板,晃也不晃。
小女孩想都不想,直接挣脱老师的手,想拾起断刀。
还没碰到断刀,「砰」的一声,小女孩被老师的一掌直接滚到角落。眼睛金星直冒。
「我有命令你再做一次吗?」老师不温不火,居高临下的看着角落里的小女孩。
「可……可是,我没有…」小女孩摸的发涨的脸,搞不清楚老师的葫芦药。
老师按着她的头,「刚刚我下了命令,而小女孩失败了,对不对?」小女孩楞楞的点头。「我就在你身边,第一次我能阻止,小女孩以为第二次就能成功吗?」
小女孩不知道要点头,还是摇头。
「当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就是冷静,跟耐心。当你失去机会的时候,要忍耐,寻找下一次的可趁之机。」,老师慢慢的说「没有杀不掉的人,只有耐不住性子的杀手。」
「难道我失败了,也没关系?」小女孩的声音没有了开始的冷静,变成像是看不懂数学题目的学生一样,期待老师给她答案。
老师蹲了下来,摸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不由的心里一暖,辛苦的忍住脸红的表情。
看着小女孩的眼神,轻易的看出她还有想说的话没说。
「小女孩想要老师让你牢牢记住吗。」
小女孩点头,大力的。
老师站起身,对小月说,「跟着我来。」
小女孩跟着老师,走到后面房间,小手紧张的发抖。
从小开始,老师就是跟爸爸一样扶养她。
只是别人的爸爸让女儿玩娃娃,老师则让她玩刀。第一把刀还是她自己选的。
等到别人开始上学的年纪,她接受的,是精英的杀手训练。每天训练课程十多个小时,别的小孩早就不行了,她却是把眼泪偷偷擦掉,默默的接受。
因为,那是老师要她做的。
当然,常常有失误犯错不小心的时候。老师总会把她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小女孩要牢牢记着,不能失误。」这样说完后,然后重重的打她一顿屁股。
屁股挨打很痛的,老师从来不会给她侥幸。但,也不会忽略她。他永远直直的看着小女孩的眼睛。
那双眼,带着无比的力量,也从她的眼睛传到她身上。
小女孩走进房间,把挂在墙上的藤条拿下来,默默的递给老师。
老师接过藤条,不发一语,只是看着她。小女孩慢慢的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把裤子脱了下来。久违的动作,让她羞的全身发热。感觉的藤条轻轻的碰了她光溜 溜的屁股,然后「刷」的一声打下来。
屁股痛的让她差点跳起来,咬着嘴唇死死忍住。第二下更是痛,痛的她好后悔。
不行,我不是小孩了。
小女孩双腿微开,两手抓紧膝盖。让自己能够稳稳的撑住藤条。屁股疼的像火烙一样,一条条的又麻又痛。
「唉…喔」可爱的嘴里不受控的呻吟出声。赶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老师又打了她几下,藤条停在她屁股上,突然问道,「小女孩,你前天去哪了?」
小女孩懵然回答,「去哪?我没有去哪阿?」藤条刷的又打下来,害她忍不住全身一震。
「前天晚上,还有昨天白天。小女孩去哪了?」老师又问了一遍。
小女孩这次听懂了,「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很漂亮的湖水。」小女孩被打的有点腿软,声音都发抖了。
「没有碰到什幺人吗?」老师再问。
碰到自己算不算?
小女孩觉得那个真是太夸张了,还是不要跟老师讲,免得被笑。
「没有,我没碰到人。」
藤条再屁股上游移,小女孩不禁夹紧屁股。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
「没有阿………」老师点点头,又挥起藤条。
这一次「指导」,小女孩被打足了一百下,她费尽力气总算熬过,几乎要摊在地上。
不过能被老师亲自抱回房间休息,她觉得好值得。
确定小女孩已经熟睡,老师关起她房门,走回房间。
现在:
咖啡厅
如往常一样,月不引人注意的走进店里,在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幷不是说怕被人发现,只是一种习惯。
从小的训练加上杀手生涯,渐渐的,月慢慢失去了对外界的感情。除了一层假像的包装以外,能不与人接触,她就不会去接触。
她只是静静的坐着,热闹的咖啡厅与她,是不相干的两个介质。
她看到她的经纪人「第三者」进来了。他们没有见过彼此,走在路上也不会认出来。一切的交流都透过网络,和在这里的「交谈」。
所谓的交谈,就是她在这里看着他们交谈,而她听。不需要听到声音,她可以借着读唇来判断内容。
第三者也知道,月就在这里,但是他不想,也懒的白费工夫去找出她。保持着合作愉快的状况就好。何必花力气找麻烦?他不是那种好奇宝宝。
很快的 今天的合作对象就坐在眼前了。
「这是全部的款项。」对方拿出一个黑皮箱,推到第三者面前。看起来是个大势力的雇主。「目标今晚会交易,照之前说的,让他安静的消失。」
第三者笑了笑,八千万一次付清,只是为了杀一个人?还要动用到月这个等级的杀手,看来很有内幕。不过,他只是中介,不用替月烦恼这个问题。
「这是目标的资料。」对方拿出了一个纸袋,第三者拿出里头的照片,看了一眼,心里偷偷吹了一声口哨。
果然是会动用到月的人物。
雇主交代完走了,第三者继续坐着续杯咖啡。因为今天有两个约。
第二的雇主的派头就差多了,是个秃头胖子。气势倒是挺嚣张的,可是比起刚刚的压迫感就天差地远了。老实说,第三者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雇主会有什幺有趣的地方。
五千万,也是要杀一个人,先付了佣金介绍费。杀手费用坚持等事后才给。
无所谓,反正月不一定会有兴趣。
不过等到第三者看到目标照片后,他觉得有趣起来了。
怪怪阿,你这小子项上人头,高达一千三百万阿。
「把这小子杀掉,他身旁应该会有个皮箱或什幺,拿来给我。」胖子粗气的说。
「侦探费用另计。」第三者说。
胖子气的跳起来,旁边的随扈及忙拉住他,胖子重重的从鼻子喷气,又慢慢坐下。「哼,不拿就算了,我自己有办法!」
胖子走了后,第三者开始把今天拿到的数据输入NB,从网络送给月挑选工作。
如果月同意了,就会回讯给他。果然马上讯息就回来了,月接下了两项工作。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因为毕竟对象是一样的。杀一个赚两份钱的好康可不是天天有。
第三者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咖啡厅。这里空间大又舒适,还提供上网,使用NB的人还不少。
第三着看着那男男女女,偷偷在心中投票最可能是月的人选。「抱歉,借过。」一个长发女子空手擦过他身边,走出门口。引的他视线忍不住跟随。真是好漂亮,可惜长发是飘逸的没有整理,长发还是马尾最好。
马尾女服务感受到奇异的视线,猛的抖了一下。
看着满桌的零食,还有摊在沙发上的朋。司不经莞尔。
跟两个小时前比起来,不同的只有零食变了。
「谁帮你买的新零食。」司不爱吃零食,家里幷没有存货这种习惯。
「管家先生阿,他人很好。」满嘴洋芋片的朋咕咕哝哝的回答,「怕我吃完没得吃,自己问我需不需要买新的。」
「你会胖喔。」
「你吵死了,牧师。」朋翻了翻白眼,继续不停的转台。
看着有够悠闲的朋,司不禁莞尔。
他绕过沙发,在横霸了整个沙发的她身边坐了下来。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有点长了呢。」
「恩。」一贯的简单回答。
她不想剪,任由它自由的变长,变的越长,似乎就越自由。
顺了顺她的发丝,手自然的往下滑。她趴着,身形诱人至极,臀部自然的微翘。
「啪!」司举起手,拍了她屁屁一下。
「喵喵喵~~~」她发出小猫不耐般的声音,抗议他的唐突。
但这怎幺可能阻止的了他?。
他就这样一下一下的继续拍着,时轻,时重。朋扭着身子,轻的时候嘟嘴,重的时候就踢腿。「不要玩我啦,我又不是布娃娃!」
「没关系,我不爱打布娃娃。」
「噢~~~!」这个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喔。怎幺变的又粘又烦!
屁股越来越麻,朋的手渐渐收紧,遥控器被捏的嘎嘎作响。快要忍不下去了!
「司,停啦~~不要打了!~~唉呦,我警告你喔,唉呦,给我停啦!要不~~唉呦,要不~~~阿!」
「要不怎幺样?」他笑眯眯的问。
可以把这个男人杀了吗?
朋的身体随着手掌起来又下去,呼吸也是忽上忽下急促不已。最后终于砰的一声,摊死在沙发上,小声哽咽起来。
司停下手,「放弃了?不打算逃了阿。」
不!是打算杀了你!但……「唉 ~~~呦 ,人~家~不~想~动~啦。」朋抽着鼻音,可怜兮兮的说。
「为您插拨一则新闻,本日PM7:00左右,某氏在家中遭人袭击……警方目前依据遗留在现场的凶器进行指纹等比对查证。据本台侧面了解,凶器唯一罕见的镀银短刀……。」
司突然感觉到,怀中柔软娇躯,徒然瞬间僵硬。
「怎幺了?」司看着两颊血色苍白,眼神失焦的朋,十分担心的问。
朋一骨噜的挣脱了司,跳起身来。走进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又是初次见面时的朋,一身的黑。她甚至不敢再看司一眼,直接快步往门外走。
「慢着」司拉住朋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小心点!」
朋回头,眼里充满着感动。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司,「我不会有事的。」
已经十年没有回到这里来了。
「那一天的事,好象才刚发生呢。」朋看着水面,轻轻的叹息。
「没错,我也那幺觉得,小玥」从旁边的树后传来声音,接着月的身影从树后转出来。
朋闷闷的说:「可能的话,我不想再叫这个名字。但是,毕竟我还是没办法。」
月不甚高兴的闷哼:「你比较喜欢男人给的名字是吗?」
朋咬着唇说:「你别这样说,月姊。我又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络的。」
「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没刻意留下讯息,有人大概想好吃懒作一辈子。」
被讽刺到痛处的的朋,窘的跳脚「那算是讯息?我真的被吓到了!」当她看到月的武器掉在现场的报导时,魂都吓飞了,以为月出事。
月默然,「讯息是刻意的,可是,也不是很轻松。」她拉起袖子,白藕般的臂膀上,缠满了血迹斑斑的纱布。「徒手要打赢他的枪,还是勉强了一点。」
朋搂住月,哭了。
「那件事都过了十年了,我们不需要,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啦。」朋含着泪看向育幼院的方向,那里现在围着大楼施工的围墙。「小湖都快被填平了,你的恨意还不能平息吗?」
月嘶哑着声音说:「那不是恨,而是我的人生早就毁了。那个男人死了与否,都不能挽回了。」她伸手擦掉玥的眼泪,「小玥,我最不能原谅的,是我,是我把你也陷进这个世界。我本来想说,如果你无视我的讯息,那我就从此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们是姐妹!不是吗?」朋跺脚,走到湖边,抓起一把草扔向湖面。「那现在你已经把我逼出来了,说这些话有用吗?」
月默默的掏出一把黑枪,仔细的检查,慢慢的装上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