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
安慕烟是在医馆门外遇见萧以尘的。
她自栖霞山采药归来,不过是被倏然闪过的身影吸引,便看见一靠在墙角黯然出神的萧以尘。
俄而,萧以尘发现了她的存在,便松开了紧蹙的眉头。
萧以尘是听说过慕烟的,没想到竟是个这样清秀的丫头,她今日来,便是为了请这丫头为自己瞧病的,若不是自己的病已到了要自己命的地步,她是不会来找这个孤傲的丫头的。
“这件事,我不能应,您还是请回吧。”慕烟做事向来果断,这种不明不白的人物,她是不会医治的。一口回绝。
萧以尘早料到慕烟会是这个反应,只是没有想到她一个这样年轻的姑娘竟也可以如此的冷静,想起来,也是听过她的善良的,必不是这样决绝之人。
“都说慕烟姑娘仁心妙手,今我有事相求,为何就这样果断的拒绝我呢。。。”说着便牵起慕烟的衣袖。
“那你也应该听过我的脾气吧,我不会无缘无故就去救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慕烟淡淡一笑“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哦?是么?”萧以尘微微用力。将慕烟扯进自己怀里。左手用力控制住怀里不停挣扎的人儿,右手不轻不重的拍着慕烟小巧而又浑圆的屁·股“啊~你在做什么?”暮烟惊呼。“我在看你的脾气啊?”萧以尘轻轻扯动嘴角,笑了,那笑里分明藏着一丝狡黠。慕烟竟不再出声,两团薄薄的红雾悄悄爬上慕烟的耳畔,一直,蔓延到白皙的颈上。
“ 啪,啪。。。”不停断的声响在空旷的山中突兀的响起。许久后,慕烟开始不停地挣扎,小幅度的躲避着萧以尘的手。“啪!”重重的一下毫不留情的落在慕烟的屁·股上,(可能有点连接不起来,大家凑合看啦,会慢慢变好的~) 暮烟不禁轻呼。“怎么,还是不肯答应么?"萧以尘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慕烟恼怒。“好,刚刚是我太急了,会有人不为自己的命着急么,那这个,可以请你医治我么?”萧以尘双手奉上一尊玉像,看那模样竟与慕烟有七八分相似。
“娘亲?”幕演的视线再挪不开,最后叹了一口气:“你竟带了这个上门,好吧,权且试试,”她不顾萧以尘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探手从她手里拎过那尊玉像“我跟随你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我会竭力为你找出保命的法子,无论着治不治得好,这尊玉像都归我!’
"好!”萧以尘一口答应,顺手捞过慕烟飞身上马。“你要做什么?”当萧以尘一手为她揉屁·股时,慕烟红着脸呵斥。“当然是补偿你啊!”萧以尘一脸的坏笑。
一路飞驰,一路沉寂
二,过往
日光似被揉碎了的金箔,只余微弱一线,路的尽头,紫竹成林。
这,便是萧以尘的住处。
慕烟曾一度猜测,萧以尘到底是怎样的人物,想她为人潇洒,满身侠气,住处必是满目的兵器,到了方知,她也是有女子的柔软性子的。
而门边,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见这她微微一笑,奉上山泉泡的花茶,又退到萧以尘身后。萧以尘唤她,紫绎。
。。。 。。。
算来,慕烟已在萧以尘住处住了半月有余,并不见慕烟为她寻什么特别的药,仿佛她是一丛花草,并不妨碍她。每日她醒来时便见她已在院中收拾药材,兴致来了还亲手为她泡一杯花茶,然而那茶也是有代价的,便是要拿她的玉像去摩挲一番。
但她的身子却是慢慢好了起来,精神也振作了不少,这一日她起得早,见院落中没有人,一人乱踱,心想,这院落太清净,若是来了歹人,自己还好,慕烟如何应付得了?便看见果真有人在院中
那人不是慕烟,但身影却莫名的熟悉,萧以尘怔中之间倏然见其转身,不禁讶然:“你是?”那人竟与慕烟十分相似。
“你怎的如此早就来了?”话音未落便瞧见慕烟已采药归来“蜻蜓,你如何来了?”
那唤作蜻蜓的小童也料不到慕烟竟回来的这么早,一时也不知答些什么,愣了半响说;"我为小姐带些西郊的草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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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玉兰花茶,氤氲着香气,萧以尘看着慕烟正痴迷的看着那尊玉像,忽然轻笑起来: “你倒不必如此惦念着它,一个月的约定,无论我好不好,我都记得它是你的你到时候有大把的时光慢慢看。”
慕烟却是浅笑看着那尊玉像,并不作答,半晌才突兀的冒出一句,“你说这尊玉像真的如此神奇,能在魂魄脱离身躯的那一刻自动化成死者生前的模样吗?”
“那只是传说,我并未见过,不如我不治身亡时,你可以看看这尊玉像可否变成我的模样。”这段时日来,萧以尘与慕烟逐渐熟稔,遂也开起玩笑来。
“不许你这么说?”慕烟却是急得很,不禁拿手来捂她的嘴,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不仅憋红了双颊,“我,我的意思是,有我救你,你必能好好的活下去!”
一只玉手在眼底,萧以尘听到她的喘息就在耳边
两人都退后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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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过后,以尘笑说:“蜻蜓怎生得如此俊俏,女孩子都没有他那般白净。”“蜻蜓本就是女孩子,又生的格外俊俏,扮起药童,也比普通男孩子白净几分。”“那她为何打扮的入男孩子一般”"大概娘亲喜欢男孩子吧,在我六岁她大病一场后,爹便领回了她,待他如儿子一般,娘亲去世前将她招至塌前,对我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慕烟并不为说出家事而难堪,目光又开始转向那尊玉像
以尘忽然有些懂她————她小小年纪就是了父母的关爱,自然看重那尊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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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情,牺牲
慕烟知道,情之一字想来说不清也道不明,就似今日那冲动之下赌咒似的承诺,也泄露了自己小女儿的心思
据她所知,母亲也使在接受父亲诊治之时与父亲日久生情,却不料轮到自己,本不过权宜之下为了得到那尊玉像,自愿留在了萧以尘的住处便也对她上了心,动了情
以尘,以尘,脑袋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名字,多想与她相伴流年然而命运却是这般不堪——十余年前母亲大病之时父亲抱着她狠狠咬牙说“我定不让你死”的情景也没来由地涌进脑子来。
她也绝不会让她死。
她心里盘算着,却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竟像是生了风。
安白舒冲了进来:“还剩多久?”
慕烟忽然笑了起来:“是蜻蜓告诉你的吧,然而你还是晚来了一步”
此时萧以尘与紫绎也跑了进来,却见安白舒眸子里冷光一闪,一只手扣住了萧以尘的下颌::"你何必还要再装下去?你不就是要看我如何出手么?我这就成全你!"说着,将一颗小丸丢进她的喉咙。
"爹,你别怪她,我救她无怨无悔"不知为何,慕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然而她还是撑力用掌将那颗小丸击了出来。
“好一个无怨无悔!那你就忍心爹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你娘在送走你么?你怎的这么傻?她哪里是什么病人,她是龚台灵派来逼我出手的"药人”!你偏偏竭力为她医治,可知劳心劳力会加速病发?"
所谓"药人",即从幼时就施以不同药材而将来全身有毒的人
龚台灵表面心善,收治了不少穷苦家的孩童,治病施药分文不取,却其实是拿着这些人试药,萧以尘便是其中之一。此行若能逼得安白舒出手,记下他救人的步骤,她便可得到解药,换的自由。
"我不后悔"慕烟的眼前渐渐模糊,却是对萧以尘笑起来:“我知道你,定也是对我有心。”
萧以尘没有回答,竟是以指为刃,化腕滴血"快喝我的血,我知道我全身是毒,然而也是无数难症的最佳药引。
鲜红的血地在慕烟惨白的嘴上,慢慢渗入,竟似一朵绽放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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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床,青纱帐,慕烟却是静静地躺在里面,似无似有的呼吸萦绕在静谧的空气中,忽而,长长的睫毛似蝴蝶般扇动,杏眸也缓缓张开
慕烟清冽的杏眸紧紧盯着以尘,心里却堆积起温馨
"以尘…"略显低哑的声音衬托得慕烟更加苍白,竟让以尘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萧以尘伸手环住慕烟,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沉声道"慕烟…抱歉…"她忽而感到怀中的人儿开始啜泣,便又将手臂缩紧了一些。慕烟双手攀上萧以尘的腰,低语"有你在,就好…"沙哑的声音在萧以尘的心里却是那么欣慰
天色清明微微隐没在渐暗的天边,桃花心木的低窗,竹帘半卷,透过碧纱送进丝丝凉风,廊前栀子香气依稀纠缠,只是醉人,新月如痕,无垠清远,四周静谧如梦境沉沉,仿佛听到朵朵栀子在夜色深处悄然绽放,清风穿过树梢,流连忘返…
跳跃的烛光里,二人合衣相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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