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
韩祈慧
= 加称呼 =
第一节
“告诉我,为什么跟小朋友打架?为什么不道歉?”言沙坐在沙发上,正视着站在面前的弟弟言阳。阳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言沙,眼睛里的愤怒告诉了她,他是冤枉的,但是她不允许他犯错,起码在她还没有能力保护弟弟,为弟弟撑起一片羽翼的时候。
“说话,别逼我动手,到时候就算哭破天都没用”
“打吧,打死我最好”
“啪”言沙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得什么话,打死你?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是好是坏都给我抗着,如果你敢自怜自哀,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没有就没有,我也不想当言家的孩子,当杀人犯的儿子”言炎撕破喉咙的喊,眼泪夺眶而出。
“闭嘴”言沙一把拉过弟弟的胳膊,按在自己的腿,褪下早已洗的发白得校服裤子跟内裤。“啪啪啪啪啪~~”连续5下拍在弟弟的屁股上,“这都是谁教你的,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说不想当他的儿子,你还有没有孝心”
“啪啪啪啪啪”言沙不停地拍着巴掌,弟弟爬在她的腿上一声不吭,就是哭也只是偷偷掉眼泪。
“我不是说过,爸爸妈妈是冤枉的。”
“啪啪啪啪” “你不是杀人犯的儿子,我也不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们都不是,记住没有” “啪啪啪”
“言阳,给我说话”
“他们把我丢到水池里,把妈妈给我买的书包丢到垃圾桶里,姐姐为什么不打他们,他们是坏孩子,我不是,为什么要打我,我没有错”
“啪啪啪啪啪~~欺负你可以去告诉老师,为什么打人,打人就是不对”一滴泪落在阳阳发红的屁股上,巴掌还在不停止的落下。
“因··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言沙的巴掌应声而至,对,没有人相信他们,自从父母的工厂爆炸,伤亡惨重,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父母,说他们为了省钱,安全指标不达标,才会引发工厂爆炸,更有人说他们蓄意谋杀。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把罪过放到自己父母上面,可是那些人都忘记了,他们认为的杀人犯,也在这次爆炸中身亡了。
言沙像丢了魂一样,松开了阳阳,替他穿好衣服,起身去了厨房。
“姐”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去做饭”
言沙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她回到屋里去衣物。
“阳阳,我去买菜,你去爬会儿,知道了么” 回答她的只有电视机里的声音。
“言阳,你今天是准备给我装哑巴是吧”
言沙穿戴好,推开屋门,走到客厅的时候,言阳已经消失了,风从敞开的大门外呼啸而来,所有的血液全都拥进大脑,她觉得头涨得生疼,电视机里人就像一个可怕的旁观者,肆无忌惮的议论着别人的人生“上个月的工厂爆炸案,伤亡惨重,警方调查的结果为安全检查不达标····”
第二节
言沙几乎跑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不找到言阳,她停不下来脚步,发抖的身体只有行走才能够掌握平衡,他才7岁,一个7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不管往哪里走,都是徒劳,只能等着别人的嘲笑,歧视。只能等着别人将我们遗忘掉。
言沙掏出手机,左手紧紧握住右手,强制它停下颤抖,让她拨一个号码。
“喂”一个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郑先生,是我,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我弟弟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哪里都找不到,帮我,我要我弟弟,求你”越说越语无伦次,言沙忍不住哭了起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哭泣,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我··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不准哭”一声呵斥,着实让言沙冷静下来,“说” “我弟弟不见了,帮我找到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他才7岁,我怕他出危险”言沙强忍着抽泣,把话说完整。
“你在哪里”
“明珠公园”
“在门口等着”
“好”
十分钟之后,一辆兰博基尼甩尾而来,停在言沙的面前。玻璃后面是一张似刀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脸。
“上车”
“好,你这是开去哪里”
“有人跟我汇报在往乡下走的地方,发现一个小孩,边哭边跑”
“肯定是阳阳,我父母的工厂就在乡下,一定是他,一定,求您,快点”
“安静,好好看着路边的人”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着,路边的人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都快到工厂的位置了,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
“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呢”言沙心里着急的要命,荒郊野林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越流越多。
“用不用我停下来,等着你哭完”郑誉烯掏出一个手帕,丢给她。
“不要,千万不要,我不哭也不说话了,请继续开”言沙并没有用手帕,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那手帕上的香气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用来擦脏污的东西,它香而精致,恰好于她不符。
“那个是不是?”郑誉烯停下车子,指了指在右侧,一个坐到大石头上的孩子,弯着腰,手紧紧抓着衣服。
“阳阳”言沙疯了一样从车上跑下去,拽着阳阳的衣服,因为石头足够高,让言沙不能把他从上面抱下来。
“阳阳,快点下来,你吓死姐姐了,为什么一个人乱跑,不知道我会担心么,快下来”言沙的心总算落了地,眼泪更不自主的流,她不敢想象找不到弟弟之后,自己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那种后怕占据她的心。
“臭小子”郑誉烯轻而易举的把言阳从下面抱了下来,并赠送了一脚,踢到言沙面前。 “我不要下来,我要坐到上面,每次我都在这等爸爸妈妈,这次我也等,他们还会回来”言阳说完又要往上爬,言沙一把给跩下来。
“你欠揍是不是,自己大晚上的跑出来,丢了怎么办,遇到坏人怎么办,你让姐姐怎么活,能不能懂点事”
“姐,我想爸爸妈妈了,我想他们回来,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呜呜呜”言阳抱住言沙的腰,像是在撒娇,像是姐姐把爸爸妈妈藏起来一样,自己撒娇,父母就会出来。”
“阳阳乖,爸爸妈妈回不来了,他们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骗人,我要爸爸妈妈回来,告诉所有人,他们不是杀人犯,我也不是杀人犯的儿子,爸爸妈妈才不会杀人”
“对,爸爸妈妈不是杀人犯,是他们的错,全都是他们的错”
“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就连我最喜欢的王老师也不相信我,他们都欺负我,我不想被别人欺负,不想别人说我们是坏人,姐,我不想”
“以后学校咱们不去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不会有人说我们是坏人,谁都不会了好不好,咱们回家”言沙把阳阳抱着怀里,坐上郑誉烯的车子。
“臭小子,你让你姐姐担心一晚上,在外面来回跑着找你,有没有错”
阳阳还在抽泣着,偷偷看了郑誉烯一眼,“姐姐,对不起,是阳阳的错”
“恩恩,姐姐知道了,姐姐原谅你”言沙紧紧抱着他,不停的点头。 “郑先生,谢谢你,那个条件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第三节
言沙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沙漏,来回颠倒,一个沙漏漏沙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成长。迫切的坚强,让言沙难以相信这是事实。上帝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秘密就是在未来的几个月以后,自己心脏就要在别人的身体里跳动了,延续着温度。
“姐姐,明天咱们要搬到郑哥哥那个了么?为什么?”阳阳一身睡衣,站在门口,嗓子因为哭了很久还有点沙哑。
“因为,郑哥哥是好人啊,他收养我们,送你去新学校,我们也会住大房子里,好好的活着”
“恩,阳阳知道了,姐姐晚安”
“等下,来”言沙拍拍床铺“今天晚上陪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好,但是这是姐姐要求的,姐姐不可以说阳阳是胆小鬼,是男子汉哦”阳阳钻进被子里,毛绒绒的头发蹭着言沙的脸。
“恩,阳阳是男子汉,不是胆小鬼,快闭眼,我要关灯了”啪的一声,屋子从亮变成黑,眼睛在还未适应黑暗的时候,会暂时失明。
“阳阳”眼睛看不到那毛绒绒的脑袋,心里一紧,害怕失去,害怕再也看不到。
“我在这里,原来姐姐是胆小鬼,没关系,阳阳抱着你睡”言阳学着姐姐的样子,抱紧了言沙。“我亲爱的小孩,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在黑暗中独自漫步,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我愿意陪伴你,走了回家的路”轻轻哼着调子,小手还在她的胳膊上轻轻的打着节奏。
“好了,不要唱了,都唱跑调了”
“才没有,姐,你是不是哭了”阳阳起身去开灯,又被按回被子里。
“没有,我只是累了,快睡觉吧”言沙揉揉他的脑袋,在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以后谁都不哭,我听话,不惹姐姐生气,好不好” “好” 怎么能不好,我会求他给你最好的生活,没有人来欺负你,没有人会瞧不起你,姐姐能为你做的,就一定为你做到,那怕是用心用命来换,就算有一天你知道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人世上,你也不要哭!
郑宅
“少爷,言小姐跟他弟弟来了”李嫂在书房外禀报。
“我知道了,马上来”郑誉烯一身居家服,从楼上下来,看着言沙手里就拿了一个并不大的包“就这些?”
“没什么好拿的”言沙今天才能仔细看看这个我付出生命的债主,原来,世界上真有天生一幅高贵气质的人,就好像他的出生就是要告知天下,这个世界的等级之分,是命中注定。 “李嫂会给你们安排一切,2个小时以后来书房找我”说完转身便离开,他的出现到离开,没有超过2分钟。
“言小姐,跟我来吧”李嫂帮他们收拾好房间,并告诉他们每天每餐的时间表“言小姐,有事儿就找我就行了,我先下去了,你们休息吧”
“好,知道了” 这一个屋子就顶他们家一样大,所以的装饰,中规中矩,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能住在这个屋子里。
“阳阳,今天起的早,再睡会儿吧”
“哇,这个床真大,姐姐也躺会儿吧,好舒服的”阳阳在床上蹦来蹦去,一幅活泼的样子。 “哈,别乱跳,这是在别人家,懂点规矩,你先睡,姐姐有事儿要办” 言沙给阳阳盖好被子,看着他入睡,悄悄的离开,走向书房。
“郑先生,我是言沙,我可以进去么”
“进” 推开门,言沙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前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坐吧,这是万先生,也是我请得心脏科教授,他会告诉计划应该如何进行”郑誉烯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言沙突然有点心凉,难道这个心脏不是给你么?为什么会这么镇定。
“你好,言小姐,请问你是有什么疾病么”
“我很健康”
“那···”万负生确实没想到,一个健康的人会想到捐献出自己的心脏,万负生偷偷瞥了一样郑誉烯。
“我是自愿的,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好,情况是这样,我们准备了一个名叫“CDA”的药剂,是“Chronic Dutch act”的缩写,意思是慢性自杀,时期为3个月,病人会将在第4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内服用一片安眠药,就是最后的死亡步骤。”
“为什么”言沙扭过头看着还是一脸化石状的郑誉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3个月,我要亲眼看着自己3个月的时候慢慢死掉,还要我选择死亡的时刻”
“因为,这样你的心脏才是最新鲜,最好的”郑誉烯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一样,不假思索的回答“万先生,请说下细节”
“第一个月,要每天注射一支,会出现呕吐,头疼,呼吸不畅等状况。第二个月,三天注射一支,身体内的功能会慢慢衰弱,所以会四肢无力,嗜睡。第三个月,一个星期注射一支,脑力,视力,体力会呈直线下降趋势,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第四个月,只需要一片安眠药,就会死亡。但是要在第一个星期内完成,这三个月的药剂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进行,如果超过规定时间,人就会在三个小时内疼痛致死,药剂的毒性也会全部进入心脏,那个时候,人就算死了,心脏就是不能用的”万负生掏出一张纸“这是契约,请双方签字,我们就会提供药剂”
郑誉烯拿过契约,看都不看,大笔一挥,便推给言沙。
“你怎么可以这么镇定,你要的是我的命,你就要亲手杀死一个人了”言沙难以置信,自己的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没了。自己虽然不是主谋,但也算个共犯。
“我并没有逼你来做这个交易,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况且你也有条件,不是么?如果你想看到我惊讶的表情,那就错了,我们两个人互不相欠”
“对,互不相欠”言沙苦涩的笑了笑,哆哆嗦嗦的拿起笔,签了名,因为手抖的太厉害,以至于沙字的最后一丿划破了纸张。
“契约成立,马上就会有人送来药剂,这是说明书,就郑先生仔细阅读。”万负生系上衣服扣子,拿起公文包就走了出去。
“既然你已经把命卖给我,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听我安排,现在,我要教你我的规矩”郑誉烯站起身,从书架后面抽出一根藤条。
“现在,爬到沙发上,在腹部下面垫个靠背垫”
“什么?”言沙惊讶他说的话,更惊讶于他手里的那根可怕地凶器。
第四节
“现在,爬到沙发上,在肚子下面垫个靠背垫”
“什么?”言沙惊讶他说的话,更惊讶于他手里的那根可怕地凶器。
“我再说一遍,爬到沙发上,把垫子放到腹部下面,听明白了么”郑誉烯走到她得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你最好听话,你这个心脏我要定了,但是你弟弟,我可以随时不要,咱们之间的另一份协议还没签呢”
“算你狠”言沙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沙发旁边,随手找起一个垫子放在腹部下面,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她觉得此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能静静的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郑誉烯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如果是我,我就会给自己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就在言沙调整姿势的时候,郑誉烯顺手把她得裤子扯到膝盖上。
“不要,求你”言沙不知道自己应该办,只能把头埋的更深,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露肤。
“难道你教训阳阳的时候,还要他穿着裤子么,第一次我帮你脱,以后,你自己脱”郑誉烯把藤条放在她得臀上,突然冰凉的刺激着实让言沙的肌肉一紧
“咻啪~”“放松” 藤条抽在臀上的疼痛,烧着她得每一片皮肤,她尝试的放松,可是在终于放松的时候,又迎来了两下。
“啊,痛”言沙没忍住叫了出来,又觉得没出息,咬着唇。
“咻啪~咻啪~咻啪~”“你说你弟弟没孝心,身体发肤 ,受之父母,不得毁伤,孝之始也,你把嘴唇咬烂,就算有孝心么”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么?我把自己的心都卖给你了,还要哪门子不得毁伤呢?”言沙觉得这话再荒唐,也没有她现在爬在这里挨打荒唐了。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没有你父母,你连心都没有,你要再敢咬嘴唇,我就把你打到,以后连闭上嘴都不敢”
“嗯啊~~”言沙现在只有疼,闷哼了一声,接着忍受砸在自己身上的藤条。
“第一,以后每天9点准时注射药剂,在8点45的时候在我房间等着我,哪都不准去”紧接着5下“记住了没有”
“恩··恩,记住了”
“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大门半步”又接着5下“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啊!啊!求你,停下” “第三,你的心,你的命,你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我的,不许你弄伤我的物品”还是5下“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快停!”
“第四,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不得违抗”没悬念的5下“自己说”
“我记住了,记··记住了,痛,呜呜呜”
“第五,不准爱上我”没有任何的疼痛,但是言沙已经失去了理智,嘴里不停的念着“记住了··我·记住了”
郑誉烯放下藤条,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轻轻地,轻到他不想让她发现。她从坚强到示弱,一举一动,全都印在郑誉烯的眼里,人的不幸就是从自己不再属于自己开始。
“啊,我记住了,不要了,求你停下”
“闭嘴,如果你不想阳阳看出来你挨打,就安静的让我把药涂完” 上药总是比挨打更痛苦,言沙慢慢地扭过僵硬的脖子“答应我,让阳阳出国读书,越快越好,我怕··我怕我看着他,舍不得死”
“好”
吃过晚饭,言沙早早来到郑誉烯的房间,推开门,屋子里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古板,反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在角落偶尔还会发现男生喜欢的汽车模型跟各种收藏。七月的雨总是伴着黄昏来临,像是一个隐忍的女子,在角落偷偷落泪。
“吱吱~吱~~~”言沙轻轻推开窗子,因为窗户还像古代那种木质材料,一遇到雨天就会吱吱作响,木头被刷成白色,朝外的一面有的地方都已经掉了漆,可是一点都不会影响它与这个房子的搭配,清新又不张扬。
她跪在窗边,臀上的伤不敢让她坐在上面,只好用一个手抵住墙,慢慢地把身体探出去,风抚过面,雨淋在身,舒服至极,甚至不禁扬起了嘴角。
“多下几场雨吧,让我看个够,淋个够,再走”她不敢想象以后会变成那样,一天一天憔悴,雨越下越急,再慢点吧,多在这世上呆会儿,是否也有你牵挂的人。
“你在哪里干嘛,给我下来”看雨入神的言沙并不知道郑誉烯何时进得屋,就感觉有人一把把她从窗台檐边拉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本来就受伤累累的屁股上又挨了2下“啪··啪”
“啊~~不要”言沙被后面的痛惊的差点跳了起来,郑誉烯正环着她得腰,条件反射的抱紧了郑誉烯的胳膊,头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除了言沙略粗的喘息声之外,什么都没有了。郑誉烯停下手,怔怔的看着她平静到尴尬的表情。
“我···对不起”言沙推开他,胡乱的掠了掠被供乱得头发,看着外面,现在的脸一定通红通红,真丢人。
“这是2楼,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你不是挺坚强的么”
“跳楼?我没有··只是喜欢坐在窗台上看雨”
“你那是坐着?就差飞出去了看雨了”郑誉烯气冲冲的坐在床上。
“我不能坐,才跪着的,也不知道是谁让我不能坐着的”言沙嘟嘟囔囔的说,声音越来越小。
“嘟囔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见,不能坐就跪着?行,让你跪个够”郑誉烯走到桌子上放置水果的地方,随手拿了两个核桃。
“把裙子撩起来,膝盖露出来,一个膝盖下面放一个核桃,如果你敢从上面掉下来,咱们就换玻璃球,你再掉,我就换图钉”郑誉烯把核桃放在桌子前面的地上。
言沙相信他的创新能力,也只能乖乖做,一跪上去,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核桃上面的花纹凸凹不平,隔的膝盖麻的要命,地板还是刚打过蜡的木地板,防止掉不下,就要保持一个重心垂直向下的姿势,所有的力量就必须全部要在这两个核桃上面,纹丝不动。
“这样才能保持平衡,把手伸出来”郑誉烯把一杯水放到她的双手上,就像古代后辈跟长辈敬茶一样的姿势。
“烫~~”只不过这水是饮水机加热后的开水。
“忍着”
言沙受不了这温度,偷偷的把手往上挪了挪,放在杯口就不会那么烫,不挪还好,这一挪险些从核桃上掉下来。
“再乱动试试,专心看着水面,保持平衡,如果水面斜了就代表你要掉下来,你知道后果的,啪~”郑誉烯一手抓着她得肩膀,一手打在她得屁股上。
“收起你的小聪明”骂归骂,但也没有再让她握着杯子中间,独自去另一个办公桌上面,调试这药剂
。言沙不敢乱动,但也实在痛得厉害,根本就看不出水面是什么,因为全身都在发抖,杯子里的水酒像沸腾了一样,来回翻腾。
一秒比一小时还难熬,想咬着嘴唇但又害怕他会打人,只要上下牙齿打架,发出一声声脆响,郑誉烯就像没听到一样,把药剂的瓶子弄的声音大过她。
十分钟以后,言沙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腿的存在,因为血管被核桃的隔着,无法流通,从痛到麻到失去知觉。水甚至有几滴已经跳出到她的手,却已经感觉不到到底是有多烫。泪混着汗水从脸上滑落,滴在地板上。
十分钟以后,言沙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腿的存在,因为血管被核桃的隔着,无法流通,从痛到麻到失去知觉。水甚至有几滴已经跳出到她的手,却已经感觉不到到底是有多烫。泪混着汗水从脸上滑落,滴在地板上。
二十分钟过去了,郑誉烯终于走了过来,坐到她面对,把水杯从她的手中拿走,放到桌子上。
“有点痛,忍着点”郑誉烯轻轻按着她的胳膊上的穴位。
“啊,唔啊”胳膊都已经长时间摆着一个姿势,早已经抽筋了,他手一碰都会痛,何况按在她的穴位上,痛就想躲,可是下面的膝盖就更受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差不多了,胳膊伸出来”郑誉烯拿出调配药剂跟消毒棉棒,在肘弯的内侧的血管上,擦拭着。
“等一下,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我··我这个心··是要给你用的么”
“呵呵,不管是不是给我用,你还不是都要给我”
“那不一样”声音有点大,郑誉烯手颤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
“我说了不准爱上我”
“呵呵,你想的美,起码··起码我要知道是给谁的吧,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用,你满意了”郑誉烯笑了笑,他拿她当一个小孩子看,可不知道她话中有话。
“为什么选择我,不要说什么血型之类的”
“因为你有个弟弟,因为你没有钱养他”
“打吧”言沙伸出还有点僵硬的胳膊。
“胳膊有点麻,打针才不会痛”他一针下去,就像在完成协议一样,没有回头路可走。 “我不怕痛”言沙心里突然暖暖的,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没有人性。
“好了,自己把水端起来喝完,我就让你下来”郑誉烯把水推到她面前。
“温度刚好可以喝,顺便活动一下胳膊” 一杯水,折腾了她半天,实在不愿意喝,可是听到可以从核桃上下面,就立马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啊”水喝得太急,呛到了自己,也从核桃上掉了下来。
“咳咳··我喝··咳~喝完了··咳咳”言沙急忙指了指空空的水杯,吓了一大跳。
“看到了看到了,闭嘴”郑誉烯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抱着”他把自己的一个胳膊给她。
“会比胳膊更痛,忍不住就哭,不准咬嘴唇”
“啊啊~你不会轻点啊,我的腿”郑誉烯就知道自己一碰她就痛得厉害,但也没想到她会尖叫,挥起了手,准备落下。
“不打~不打,不叫就是了”
“我允许你哭,没允许你瞎嚷嚷”
“嗯嗯”言沙乖乖点头,把头藏在他得臂弯处,手紧紧的抓着。郑誉烯一个手把她的腿慢慢抬起来,轻轻向后屈伸,来回几次,又放在地上,按着腿上所有的穴位。
“啊啊~啊,轻点”
“啪~你欠揍是不是”
没有声音回答,但是能感觉她的头在臂弯处像一个拨浪鼓一样摇着。
“好了,你试着站起来试试,去倒杯水去”
“又喝水”
“凉的”
言沙双手撑在地上,慢慢站起来,拿起水杯,走一步腿上都会传来阵阵刺痛,总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可惜后面还有伤。
“你就老实走,想耍赖,你就看你敢不敢坐在地上”郑誉烯悠哉的走到窗边,把一个花瓶里的水从窗户外面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