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俘虏[1] || 8.5万字

黑暗中玛丽塔死死抓住克罗汀。脚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摇晃得厉害——这条西班牙货船,现在可是她们的救星啊。

船是从南特开往她的家乡方向去的,在比斯克湾遇到大风暴,她们的厄运就开始了。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一点沉没,到现在玛丽塔已经精疲力尽,冷得要死也累得要命。暴风雨正在继续。这条救命的小船在劈头盖脸打来的浪头之中,显得是那么渺小和破旧。玛丽塔无计可施,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连站下去的力气都快没了。

“安娜嬷嬷呢?”克罗汀说。“我找不到她在哪里。”

玛丽塔战栗着,努力回想那个修女一点一点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已经沉下去了,真可怕!现在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来吧。用力划,找个避风港。”

于是她们全力以赴向前驶去,这样的船行是件危险而高度紧张的事情,她们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关注其他旅客。这时玛丽塔觉得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同时,在狂风巨浪的狂吼中,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清晰地进入她的耳膜。

“跟我来。你们也许用得上我的船。这立锥之地已经塞满了太多的人和行李,迟早要挤破的。”

她结结巴巴的表示着她的感谢。而克罗汀已经几乎不能说话了,她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玛丽塔几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弯里,被他半拖半拽带下了甲板,走过一道长廊。

“最好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他说,扔给玛丽塔两条大毛巾。

“那个皮箱里有衣服,你们自己找着穿吧,我还得走,船上的人还需要我。

需要什么尽管随意吧。”

“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玛丽塔开始说。

但是他已经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轻松地脱下湿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衬裙,使劲地擦着胳膊和两腿,直到它们都发红为止。克罗汀也忙着整理自已。接着,她们并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却安娜嬷嬷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玛丽塔为她默默的祈祷了一会儿,心里却忍不住的释然和轻松。

“我真高兴她走了。那个冷血动物!”克罗汀忽然说话。

玛丽塔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的朋友。忽然她两相对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嬷嬷是个苛刻而毫无幽默感的老处女。玛丽塔回想起安娜嬷嬷虐待她的那些往事,想起这个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没有人知道,包括克罗汀。

克罗汀当然也有恨安娜嬷嬷的理由。

“有白兰地吗?”克罗汀牙齿有些打颤的问。她包着毛巾坐着,长长的红头发凌乱地顺着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来。

玛丽塔四处搜寻着。船舱很大也很阔气。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整个屋子都很暖和。天花板上是个油灯,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发出红色的光亮,旁边的木板镶条也被映得发亮。没有白兰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们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说,“但他一定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也很富有。”她从罐里舀出咖啡,放在一个可用手提的小壶里,加上水,把它放在火炉上。“桌上是新鲜水果,那个碗是金的!再看看这些丝质的刺绣床罩!

克罗汀蹲下身打开了皮箱。“他说话真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真有魅力。

你想他是个商人吗?说不定他是这艘舶的主人呢。至于他的富有,那是不用说的啦。你看呢?”

她弯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华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域情调。

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她眼花缭乱,她不期然的微笑起来,像以往见到美丽而华贵的东西时一样,她不住的惊呼,玛丽塔记得,六年来她们俩人已很少这样开心了。

玛丽塔张嘴笑了。“这是什么衣服呀?跟戏服似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过我们可以随意各取所需。现在我们需要干的衣服。

克罗汀拽出一件束腰的丝质宽衫,淡黄色。又拿出一件深黄色的裙子,一条刺绣的缀满珠宝的腰带。她垂下眼睑,裸露的背部对着墙壁。她松开毛巾,迅速套上宽衫。

玛丽塔觉得她在试图遮掩什么,而这大可不必。作为多年的朋友,克罗汀美妙的身体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人独处时的坦诚相对已成了一种默契。难道这也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该死的清规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吗?

克罗汀又低下头专心寻找。“我来给你挑一套,哪,这件怎么样?看看多好的天鹅绒!这宽宽的衣领多大方啊!哎,还有这么多珠宝镶在上面——简直无与伦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这颜色刚好配你那头浅灰的头发,简直就是为你订做的!”

她的兴奋感染了玛丽塔。玛丽塔嘲笑着她的孩子气一边穿上衣服。因为没穿衬裙和胸衣,感觉有点怪怪的。绫罗紧挨着她的肌肤,凉凉的却很舒服。船舱里有一面镜子,于是两位年轻的女子,陶醉在他们美丽的倩影里,欣赏着在薄薄的丝绸里若隐若现的胴体,欣喜若狂。她们格格地笑着,旋转着,看裙子起伏、飞扬,恍如童话里的仙子,随时振翅欲飞。要是修道院里那些嬷嬷们看到这个景象,她们准会被气疯的。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船舱。还没等她们收拾停当,坐下来喝咖啡,她们的恩人回来了。先前的忙乱之中,玛丽塔没细细端详他的样子,这回可看清楚了,这是个高个子的男人,浅色的皮肤,有一张坚毅而有棱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们已经恢复过来了。很好,你们煮了咖啡,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来一点。现在我恨需要热量。”

“请。先生是……?”玛丽塔问。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们呢?”

“玛丽塔.德.纳弗。这位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克罗汀.杜彭。”

“哦,原来你们是法国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说。

“某种意义上是吧。”她说,抚媚的一笑。“我们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卡西姆先生。这个船舱很舒适。我希望你不介意我们从你箱子里借的这些衣服。

他一挥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们收下它。它们本来就是作为礼物送给家里人的。但这颜色也许就是为你们挑的,你们穿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出众。你们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罗汀有着金色的皮肤和红色发亮的头发,而你,这么白的皮肤,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这是令任何画家,甚至任何艺术鉴赏家都要叹为观止的美丽啊……”他摆摆手,非常诚恳的笑着。“现在,我坚持,请你们收下这些东西。除了你们,还有谁更能配上它呢?”

“谢谢你,先生。我们的大部分衣物都丢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罗汀迷人的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尤其是在危难中的年轻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淡淡一笑,但他看着玛丽塔蓝色的黑色眼珠里却有某种炽烈的东西。玛丽塔觉得有种兴奋的颤栗从心底涌起。他真的人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点点的——过于坦白了吧?”她说。

他大笑。“对,我是这样的,经常如此。”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怠倦而又不松懈的神情。他有着宽宽的额头,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敏锐和智慧。玛丽塔忽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这一点立刻使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现在仍处于危难之中,先生。”克罗汀活泼的说,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是吗?你总得承认你们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同伴,现在是孤立无援吧?”

“是么——”“那么我坚持,请允许我对你们进行监护。在船即将到达的港口附近的阿尔吉尔,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们愿做我客人的话,我将不胜荣幸。如果你们怕亲友会担心,我会打发人给他们送信去的。”

玛丽塔看看克罗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轻轻地点头。

玛丽塔立刻满心欢喜地认同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可谁会知道呢?再也没有安娜嬷嬷了,在救援的船来带她们回家之前,还有什么地方可待呢?与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随便找个旅店住下,还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先生。”玛丽塔说。这是她俩心底处的表白。“我们很乐意接受你如此友好的邀请。”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么说,你是要到玛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儿吗?”

玛丽塔点点头,想起位于波特罗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亲有个蔗糖种植园。我们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毕业我们就回家去。”

“哦,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卡西姆说,“那是一个培养淑女的学校,是吗?据说那儿规矩很严?”

玛丽塔脸色有些潮红。他当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种何等的“严厉”。

“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搏斗,再稍稍吃点东西,我想你们该放松放松了。

请让我为你们效劳吧。在我这儿,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克罗汀脸上泛了笑靥。“听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别向往的就是这样,穿着蓝色的休闲便装,吃着简单而可口的东西,在周围都是石壁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哦,仅仅是提到‘放松’这个词儿,已经让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阿尔吉尔了。我会领你们参观那些弥漫着芬芳气息的房间。你将喝着果汁雪冻,看着美丽的喷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环绕在你的周围。啊,我亲爱的姑娘们,这正是我非常乐意为你奉上的。”

这样的许诺,这样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玛丽塔觉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顺着背部流下。克罗汀斜瞟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她们都渴望到阿尔吉尔去了,朦胧之中觉得生命也许就从此改变。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门边。“请原谅,你们历经的磨难已经够让你们的精疲力尽了,我应该让你们早些休息。”

玛丽塔并不感到疲惫。相反地,她觉得非常兴奋。她从来未遇到过这么有魅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个超人。他似乎散发出一种磁性的能量。交谈的结束令她有些沮丧,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头浓密而卷由约黑发。

他的黑衣服掩盖了他的体格,但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虽然有些倾斜,显然是肌肉发达的人。

她觉得血液中有些东西在沸腾。在修道院的漫长时间里,她极少看见男人。

现在命运把卡西姆带来给她了。这是个多优秀的人啊!克罗汀也是如此看待他的,强烈的感情涨满了心胸,丝质外衣也掩盖不了这份感情波动的起起伏伏。

“我将保证让你们不受打扰,”卡西姆说。“我祝你们晚安,明早,如果你们允许,我们一起进餐好吗?这将使我非常高兴。”

他友好的绽开了笑容。玛丽塔深深地被打动了,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她多希望能多了解一点男人啊。卡西姆很细心,也很会说话,这点也很危险,虽然这点使他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要一个修道院埋出来的女孩去应付这一切是复杂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盘胜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儿呢?”玛丽塔问。

他扭过头来冲她一笑。“别为我担心,玛丽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仆人的房间。但你想到这一点很让我感动。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视着她,玛丽觉得浑身无力。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些不可捉摸的东西。

于是卡西姆转过身,走出去了。

克罗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谈卡西姆。

“他是这样的有吸引力,这么有教养。我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礼貌周全,一个十足的绅士。你想他是哪儿的人?西班牙人么?不,他的名字——卡西姆——听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许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欢我吗?他说我娇小玲珑。许多男人一般不会在意红头发和雀斑的。他也喜欢你,比对我更甚,不过我想你是不乏仰慕者的……”

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玛丽塔频频点头,当她说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候,玛丽塔补充一两句。她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长问时间没这么活跃了,而她自已,老实说,她也被恭维得有点飘飘然。

克罗汀打了个哈欠。“这床真宽,足够我俩睡的。”

“这比宿舍里那张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玛丽塔说,“我最恨那儿的夜了,那个冰冷又没有生气的房间。毛毯是那样又窄又小,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

我也恨必须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气里,也必须把手臂放在被子外面。”

“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抚摸自已罪恶的身体!”克罗汀嗤之以鼻,“多么可恶的伪善!”

玛丽塔停顿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都回家了,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我们都知道安娜嬷嬷是个什么东西。”

玛丽塔迅速抬头来。“克罗汀!”

她的眼睛睁大了,克罗汀脱下外衣,转过身去,让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现在知道先前克罗汀在遮掩些什么了。臀部周围是横七竖八的红色条痕,触目惊心。克罗汀金黄色的皮肤上,是历历可数的鞭痕。

她无法言语了,“你也——?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些看样子是新近打的。”

“两天前。你以为我在甲板上的时候,安娜嬷嬷叫我到她船舱里去。她说我必须净化灵魂。她说我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她将把罪恶打出我的身体,正如她在修道院里常做的那样。我怕极了。她太苛刻,太僵化。她让我躺在她的膝盖中间,把我的脸蒙在她那发霉的长袍之下,捂住我呻吟时的声音。开始每打一下,我都难以忍受得扭动并哭喊出来,可到后来……我的皮肤开始发痒,肉似乎也不自主地抖动起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克罗汀停下一会儿。她的脸颊有点发红,“我想安娜嬷嬷很清楚我的感受,因为她不止打了我。当她歇手不打,我在一边啜泣的时候,她……她把鞭子塞进我的双腿之间摩擦然后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进了我的体内。我实在难以忍受。

我的身体开始扭动,双颊发红,臀部发热发红,心跳加速。她用一种轻而尖锐的声音说我下贱,说我又软又嫩像个婊子。可是我竟喜欢她的逗弄,她逗弄得越厉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来,沉浸在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欢乐之中。最后,她让我吮吸干净她的手指,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剩下我躺在地板上低声啜泣。哦,玛丽塔,现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的感受……”

克罗汀浅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如果说她刚才是强自支撑着叙述这一切,现在她则是彻底崩溃了,嘴唇不停打颤。玛丽塔揽住她,替她梳理一下头发。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克罗汀的面颊。

“别说了,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该早些说这些事儿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人?我还以为只是对我那样呢。我不敢说出来,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来折磨找。”

“她打你了吗?”

“没有,她用别的法子来羞辱我。哦,你没穿衣服该冷了吧,我们上床怎么样,挤在一起暖和起来我再告诉你。”

克罗汀爬上床。玛丽塔脱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克罗汀温软的胸部贴着玛丽塔,她比玛丽塔矮,头顶在玛丽塔的下巴上。玛丽塔吐气如兰,轻轻拂过克罗汀的头发。

“这感觉真好。”克罗汀喃喃低语。“我想起小时候,我做了恶梦就住你床上跑的情形。”

玛丽塔灿然一笑,心里也觉得安定和稳妥多了。坦白的说,克罗汀有弹性的身体紧挨着她,这让她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可同时,她地想起了安娜嬷嬷那枯干的身体,古板的马脸,皮肤渗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双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克罗汀低声问,以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诉我吧。把所有丑恶的记忆都渲泻出来;把它们从此忘记,那它们就再也伤害不到我们了。”

玛丽塔口干舌燥,她脸上泛起羞愧的绯红色。她本来是不该讲的……但也许这是她把内心的恶魔赶走的时候了。她强迫自已讲下去。

“那是我们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欢我,因为她能从我做的所有的事中挑出毛病来,对我挑三捡四,拳打脚踢。她经常把我留到最后,问我一些吹毛求疵的问题,比如说,全身都洗干净了?她让我张开嘴,细细查看我的牙齿是否干净,拖住我的耳垂检查我的耳朵是否清洁,有时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衬衣是否有污渍。有一次她叫我解开辫子。她拼命的拉扯,弄得我的头一阵阵疼痛。慢慢地我才意识到她是在妒忌我的年青。”

“还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没人会喜爱地看她一眼。

这只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玛丽塔的脸更红了,“她……她差不多这么做了,她让我清扫房间,这是我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须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安娜嬷嬷就在旁边看着。她让我挽起衬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并且系起来,这样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览无遗了。她说这是为了不让湿地板弄脏我的衣服。我必须跪着前前后后反复擦拭,而她的目光就紧跟着我的屁股,并看到里面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从未对你动过鞭子?这一点让我很诧异。你一定很狼狈吧。就这些?

“只是开头。她竭尽所能的羞辱我。后来有一天她似乎很不正常,眼里闪着一种可怕的光芒。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照常擦完了地板,然后起身准备走了。我的脸色正因羞愧而绯红。我仓促的放下裙子遮住身体,但安娜嬷嬷不放我走。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瞪着我的小腹,又向下看去,我觉得越来越窘迫,赶快用手遮住我的身体,但我不敢离开,这时她让我别放下裙子,走到她坐的那条木凳那儿去。我犹豫着没动。她发怒了,威胁说如果不听话,她有更严厉的办法惩治我。然后她说我看上去不太清爽,是不是没洗干净。我申辩说我洗干净了,我在干活前一小时才洗的澡。她恨本不相信,说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让我解开,披散在肩膀上。”

玛丽塔停下,吸一口长气,接着说:“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近乎拉扯似的梳理着。我觉得身下的长凳又冷又硬,这才想起赶快并拢双腿,遮住身体某些裸露的部分。我的双腿在打颤。但只要我动一动,她立刻就打我的腿。过了一会儿她让我躺在木凳上,说要好好检查。克罗汀……我简直没法讲下去了。”

克罗汀柔软的手指滑过玛丽塔的背。她的两腿环住了玛丽塔的一条腿,轻轻的摩娑着。玛丽塔感觉有种湿漉漉的东西滑过,浑身有点发热。

她的朋友以一种极轻极遥远的声说:“继续说吧。我想知道全部。”

“我躺在那条狭长的凳子上。裙子依然系在腰间,我的腿并得紧紧的,紧得有点生疼。安娜嬷嬷硬地扯开它们,手指顺着我的脚趾,脚踝,小腿肚滑上来,又干又冷。她检查了我的膝头,一边判断着我皮肤的光滑程度。接着她在大腿处停下了,狠狠得擦了几下,我疼得快要掉泪了。本能的反应使我的腿收紧了,她扇了我一耳光。‘别动’,她威胁似的说,又再次把我的腿拉开。我惊恐得要命,她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神情,苍白的面颊上居然有一丝红晕。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她的眼睛则滴溜溜地在我的大腿之间浚巡。‘伸开腿,放在凳子两边,’她命令道。不要反抗,否则你会尝到鞭子的滋味。我要看看你身上最丑陋的部分。”

克罗汀的呼吸加快了。玛丽塔感觉到她慢慢移过身子,缓缓的蹭着自己,身体热烘烘的。克罗汀的嘴唇轻轻贴近玛丽塔的面颊,靖蜒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语道。“想想你那美丽绝伦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那儿,光洁如玉,富有弹性,充满诱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来了。

接着讲,快点儿,这有助于我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你不介意吧?”

玛丽塔毫不在意,事实上她也被克罗汀起伏的动作挑逗起来了,她的乳头变得又小又硬,浑身也燥热起来,她集中精力,继续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尴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觉到从凳子上传来的阵阵寒意。我的屁股贴在凳子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东西了,我从未处于如此耻辱的境地,血‘刷’得一下就冲上了脸,红得发烫。这该够了吧?她叫我起来,我心里一松,想着终于结束了。谁知她还不满足,居然弯下腰贴近去看。

我眼一闭,听天由命吧。我害怕看她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发现什么猎物般的闪着贪婪的光芒。她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中间,使劲地摸啊捏啊,我难受死了。”

“然后我觉得她的手指办开了我的阴唇,并用力按住,里面的部分就突出来了。我紧闭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认此时,我的腹部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啊,这就对了,明明是不干净的嘛!”安娜嬷嬷突然说,嗓音有点奇怪。

“我来教你怎么做。”

“我有种退缩的冲动。我不敢睁眼,忽然,有个又暖又湿的东西在我下体蠕动,我又惊又疑,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安娜嬷嬷的舌头!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脑袋在身下晃来晃去,正忙于‘清洁’我的下身!她舔过了阴唇,然后是大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肿又疼,呻吟着抬起屁股,擦在她干干的嘴唇上。

她狂笑起来,叫我淫妇,但似乎并不作恼。她不时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种真的打,而只是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着,她的舌头伸得更深了,我感觉到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两个干燥的,枯瘦如柴的指头弄痛了我,我一阵痉挛,腿一直,腰一弯,小腹一挺,离开了她的嘴巴。安娜嬷嬷呼吸急促,慢慢松开了手,抖抖的,她站起来。”

“好了,这回洗干净了。”她说,“放下裙子,滚出去。”

“我双腿摇摇晃晃,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为适才的快感感到难为情。但以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渴望她的这种行为。这——就是诸多相似经历中的第一次。”

“哦,玛丽塔,”克罗汀呻吟着,揽过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阴部在玛丽塔的大腿上擦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是身临其境,吻我,哦,吻我的嘴唇,求求你。”

玛丽塔把嘴唇贴近克罗汀的,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她们的舌头第一次缠绕在一起,这感觉美妙极了。简直是绝妙。克罗汀猝然松开,一阵喘息,玛丽塔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她们都沉浸在一种极大的欢乐之中。

慢慢地克罗汀安静下来了。她的手指轻轻拍着玛丽塔的背,慢慢躺下去。

玛丽塔把她抱紧一点。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所有的恐惧和烦恼,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感情,安娜嬷嬷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兴克罗汀能从她的叙述中找到乐趣。

克罗汀是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美人,她直接从性爱中得到的乐趣能把她的创伤抚平。玛丽塔也觉得获得了抚慰。现在该睡觉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玛丽塔醒了。

卡西姆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样也赶不走。似乎她早就认识他,或者是极像他的一个人。他正是她数度梦中出现的那个人,黝黑的皮肤,英俊的面容,在孤寂苦闷的慢漫长夜里,给她带来勇气和心灵的慰藉。

她想像着黑夜里他来到她的身边,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生动、热情。

阴影投射在他的颅骨的眼窝上。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像刚接过吻的样子。他伸过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柔软的绸缎立刻无声滑落,露出她洁白的双肩,他凉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躯体……。

她拉回思绪。感觉上他俩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灵犀。他喜欢她吗,像她喜欢他那样?肯定不会的。他是个慎于感情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要想,他是她思绪中最闪亮最光彩的部分。

这是危险的,可这是一种富于诱惑力的危险。这种危险让她的心房砰砰直跳。她的心情还未恢复平静,骚动不已。旁边的克罗汀睡得香甜而沉稳,脸上安详而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复存在了。

她必须镇定下来。她出生在一个上等的法国家庭,有着良好的教养,虽然被宠得有点任性,但历来处变不惊。她向来为自己的镇定骄傲。即使是在修道院里深受安娜嬷嬷的折磨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嬷嬷就不得不收敛些,她也不害怕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于来扰乱她平静的生活?

她搂过克罗汀,手放在她温暖的后背上。克罗汀软软的臀部靠着她的大腿。

她是彻底放松了。

她对卡西姆的感觉——一个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对男性是多么的无知。

她同时决定尽快变得经验丰富起来。

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在余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让她们住在他的房间里。他们一起进餐,谈了好多事情。

他极富魅力,对她们的谈话内容都显得很感兴趣,而她们对他却一直一无所知,当话题转向他个人时,他总能及时巧妙地避开。开始玛丽塔并未意识到,到了后来,她开始注意他的借口,他沉默时讥讽的微笑,有时朝他捉狭的一笑,暗示他已经说漏嘴了。他说过他对自已的缺点向来是坦露无遗的,并似乎以此为荣。这是他保护自己秘密的方法吗,以此来回避那些他不能如实回答的问题?

可连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带有神秘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种风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过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尔吉尔有一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仆人烹饪、清理、为他们所有人服务。一个叫汉密特的黑皮肤,英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玛丽塔猜想他们在谈论生意上的事儿,或者是卡西姆对仆人有些什么吩咐。

一天上午,玛丽塔独自呆在船舱里,克罗汀上甲板了。玛丽塔正试着梳一种发型,这发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头发吹成小卷,然后盘一圈。

卡西姆不声不响地进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于是突地转过身去。

他哈哈大笑。“请原谅。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我以为这儿没人呢。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美丽的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了。他欣赏的看着上面的小绒帽,手指已经碰到她的头皮了。她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头皮滑向颈部,极其温柔。

“你的头发颜色真浅,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说着,把一缕头发绕住了长长的手指上。“我从末见过这样的头发。”

他的另一只手挪到她袖子那儿,慢慢抚过她的胸衣。玛丽塔屏住呼吸。他用指尖轻巧地解开拉链,把印花的细妙胸衣拿开,他的手指滑过玛丽塔裸露的皮肤,环抚着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肤,脂凝如玉。”

他的抚摸是极其温柔的,但玛丽塔忍不住的发抖起来。他的指尖很温暖,她的脉博加快了。卡西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玛丽塔一震,随即低下头去。她双颊飞红,嘴唇有些颤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玛丽塔。你知道你的诱惑力来自哪儿吗?天真无邪。对一个男人来说,他要抗拒这一点有多困难啊,我会议你知道,一具有血有肉的躯体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悦的。但是……我会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对我说时机成熟了。”

她瞪着他,眼前却一片茫然,她眼睛里有一泓秋水,湛蓝湛蓝的。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无法言语。他的话太令人震惊了。她本应该大声呼救,责备他的行为,可她只能咬紧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抚啊抚的。

卡西姆微微笑着,懒洋洋的却意味深长。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猜测着她的反应。然后他吻吻她的卷发,斜倚在椅上。

玛丽塔松了口气,却有种空落的感觉,一时间动弹不得。她的皮肤先前很热,现在有些冷了。她试着平息急促的喘息,想着不该把衣服穿得那么紧的。

玛丽塔恢复了镇定,船舱里有种难堪的沉默。她拾起梳子,开始整埋她有些零乱的头发,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丝绸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发卷上。

卡西姆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你穿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更迷人,汉密特把它们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穿箱子里那些衣服,像你这样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宝,祖母禄、蓝宝石或金项炼都不为过。啊,你是无与伦比的玛丽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饱眼福啊。”

带有侵略性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她甚至怀疑,先前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一个梦魇。

“谢……谢谢你,”她有些困难地说,拿不准该怎样回答他。他的转变是如此之快,让她有点糊涂了。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响起了一声喊声。

“陆地!我们看见陆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玛丽塔。“来吧!玛丽塔,我想和你一起分享这个美好的时刻。你会看到芭芭里海洋,那是我的家乡。”

她抓过帽子,在下巴上打个结,跟着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卡西姆抚摸过的那些方似乎还留着余温,她握紧了拳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漫延开来。温暖而兴奋。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为即将看到海岸线或是因为要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说不清楚。

克罗汀斜倚着栏杆。远处有个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层建筑之间。丝柏树随处可见,像墨绿色的蜡烛在闪耀。还有许多纷红色的尖塔。整个海岸在太阳的照耀下莹莹发亮,像一串绿松石的项链;闪动着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玛丽塔低声说。

“等看到我的家时你再下结论吧,”卡西姆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儿会让你更惊喜的。当然,只要你们在,我的所有珠宝都会黯然失色,不过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克罗汀兴奋的看了一眼玛丽塔。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人群已经涌上了甲板,眺望着海岸,十分高兴。卡西姆忽地转身背对着大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恼怒——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劝告。阿尔吉尔对不戴面纱的姑娘来说是个危险的地方。这儿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纱——当然啰,她们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证你们跟着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们就穿着这一身出去,肯定会招来很多人的注意的,他们会瞪着你让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议你们穿上这种浑身裹得密密实实的民族服装。”

克罗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个必要吗?哈,你总喜欢这样恭维我们,说我们很特别,也许你想把我们关起来供你一人欣赏?”“哦天!我们自由的年轻女子,可不是笼子里的鸟!”

他们相视大笑。

“克罗汀常常冒傻气,”玛丽塔爱怜的说,“我想就这样办呢。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克罗汀怎么样?”

“当然遵命。我只是开个玩笑,衣服在哪儿呢?”克罗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里闪着一种满足的光辉。玛丽塔觉得他的高兴另有原因,他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急于离开这船。

她再次感到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刚才船舱里的对话又浮上心头。这个男人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东西。她们跟他走究竟对不对?唉,现在拒绝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许是个冷酷的——甚至残酷的——家伙,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一点,凭着直觉。

他笑着,温暖洋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啊哈,他是个有趣味的人。他就像一个禁果,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没人能拒绝他的邀请。

玛丽塔的胃有些痉挛。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玛丽塔和克罗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卡西姆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响动。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黑色长袍、披肩、面纱、手套。过一会儿他要走进船舱把这堆东西送给她们,但他得先等会儿。

他对那一刻充满憧憬。太不可思议了,过一会儿他将与这两位迷人的客人一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里去。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美丽的遐想,他们会在一起做许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说克罗汀吧。她是个很易征服的姑娘,对付她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她容易耽于享乐,活泼可爱。这一点肯定错不了。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去撩弄她的头发,或者她曲线分明的肌体?谁不想软玉温香满怀抱?

他想起她浑身赤裸的样子。透过船舱墙壁上的小孔,他已经看到了一切。

他也看到了赤裸的玛丽塔,虽然只是一瞬间,已足够他心神荡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虽然没有她朋友丰满,但她光滑的肌肤,欲言又止的羞涩神情已经把他彻底征服了。他听到了安娜嬷嬷的故事,也听到了她们互诉衷肠,这一切都太令他兴奋了。

接着睡衣滑落了,他看见克罗汀的大腿时屈时伸,还有她丰满的乳房,乳头紧缩。她们都是水灵灵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这儿他的阴茎勃起了。自从他第一次看到她们,他就一直这样。这使他觉得自已很强壮,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这样的快意;持续时间越长他越兴奋。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够的意志力来克制这种感觉。

克制,他喜欢这个词,它从某种意义上描述了他。他对于缺点总是自控而自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静外表下激荡澎湃的内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值得称道的,为一时冲动而放荡,这不是他一贯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发现一种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种痛苦和快乐混杂在一起的境界,足以让任何人销魂。

玛丽塔和克罗汀,当然是会被邀请参加这种游戏的。

他想起刚才他走进船舱时玛丽塔的表情。她身着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然楚楚动人。那件浅灰色天鹅绒的套裙很适合她。薄如蝉翼的围巾上缀着几朵玫瑰花,围巾绕过脖颈;在背上灵巧地打了个结。她举着手梳头,袖子从胳膊肘那滑下来,像一朵美丽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灵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紧身胸衣和鲜艳夺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他的心一阵阵发热。

他的阴茎勃起,抵住他的裤子。他的胃一阵紧缩。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是无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头上,立时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绕住他手的那头青丝又轻又暖,带着某种干草的芳香,似乎涂上了什么护发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护发液洗掉,只想双手捧起这头头发,把头深深的理进去。

她的头发诱发了他的失礼。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肤光洁如玉,他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胸衣里,碰到她的乳头。他想像着它突出来,整个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凑上去吮吸,他会长时间地看着它,用他的舌头把它舔得发亮,吮吸它让它鼓起;用舌头和牙齿来做一种有趣的游戏。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没碰她,只是在房间里走了走。镜子里玛丽塔的眼睛沉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睁得那么大,蓝蓝的。她一付无辜的,哀求的样子,粉红的嘴唇在颤抖,满睑恐惧。她知道她将失去她的贞操了么?他想她是打心里抗拒这种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时再说吧。

这一刻的到来是值得等待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而这一刻肯定会到来的。他确信这一点。

他朝着船舱走去,门开了。“给你们衣服,”他的声音平静沉稳。“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欣喜地打量着周围。阿尔吉尔是个迷人的地方。

空气热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与灰尘混杂在一起,和着烤肉与烤点心的香味,一起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卡西姆领着她们走过圆石铺砌的小路,小路旁边许多小贩正沿街叫卖,举着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颜六色的织物吆喝。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巷道拐来拐去,巷道的旁边是高高的石墙,这令两位姑娘感到很神秘。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乡村庭院,上面的蓝瓦在太阳下莹莹发亮,门前挂着绣花的花布门帘。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喷水池,旁边种满了树,摆了许多盆栽的花。

接着他们走过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小巷,路口堆满了粘乎乎的脏东西。老鼠成群结队地从腐烂的食物上跑开。肉店旁边脏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么黑乎乎意儿。旁边有一群老人,一边喝酒一边扇着炉子。

玛丽塔黑色面纱后面的眼睛被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着黑色的长袍;披着一件黑色披肩,身体被包得严严密密的。克罗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汉密特庞大的身躯给挡住了。玛丽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顶部。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她们都显得太弱小了,根本无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边是两个奴仆。一人撑着一把阳伞,另一个举着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玛丽塔不能不注意到他们这一路走得是如此顺当,简直跟施了魔法似的。

人们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们过去。有些弯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额头或嘴唇上,以示欢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些带着敌意的眼光向他们射来,那主要是些穿得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兴穿了这样一套古怪的衣服,这黑布多少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并把她的汗吸干。她坚持内衣还是穿自己的,但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听卡西姆的了。她的胸衣已经汗湿了,紧紧绷在身上。要是早些听话,穿上那又大又宽松的袍子,现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当他们到这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玛丽塔听到了欢迎他们的巨大的呼声,人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玛丽塔身边的奴仆互相碰碰胳膊,指指点点的低声说着什么,全部朝一个高高的木制的平台望去。人群闪开一条路。卡西姆命令队伍停下了。奴仆们围成一圈,把两位小姐围在中间,但也给她们空出了地方来清平台。

四个男人拖着一个人走下台阶,这个人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但看得出来,那四个人拉着他还是很费劲的。玛丽塔屏住呼吸。俘虏浑身被剥得精光,看上去很高大很健壮也很英俊。他试图挣扎,立刻遭来一阵呵斥。他的手被绑在两根粗粗的木头柱子上。他蔑视地瞪着人群,还在试图挣扎。

玛丽塔猜想这人一定是个罪犯。他脸上有种桀傲不羁的表情。他离她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里面注满了孤傲。看得出他并不后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扬起下巴,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觉得很欣赏这个人,他像一头雄狮,美丽而危险。

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体。肌肉发达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肤比其它部位颜色深些。她有些迷惑,毕竟从来没看过这样全身裸露的男人。他的皮肤油亮油亮的,闪着光。

看着一个囚徒的身体,注定要受到惩处的身体,人们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可这时,玛丽塔奇怪地听到一个声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语。

“是的,他很杰出,”,她不扣思索地说。随即她看见卡西姆侧着的脸上若有所思地闪过一丝火花,稍纵即逝,他在妒忌吗?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来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个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这个犯人是什么罪吗?”她问。

卡西姆大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逃跑的奴隶。他的名字叫加布里。他是我一个商人朋友的奴隶。”

在马丁尼克,她父亲也有奴隶,不过从来没人逃跑过。这是一种仅次于谋杀的重罪。她害伯加布里。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的确美如天使。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身为奴隶真是悲哀。她觉得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肆无忌惮的,刹时她有种冲动,想要拉开面纱,仔细看清楚他的脸,并让他明白,她并不喜欢这样的阵势。

像看见了她内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玛丽塔转过身去看着他,看出他脸上有几分得意。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你见过打人吗?”卡西姆说。

“没有。爸爸从来不打我们的奴隶,”玛丽塔说。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么你一定很想见识这样的场面吧。”

她恐惧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听错了。“你喜欢这种事情吗?”

他笑嘻嘻的。“正是。适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这种刺激不止对经受的人有用。不要太担心了,他不会伤得太厉害的,因为这不是目的,凑近点去看加布里。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玛丽塔颤栗起来了。卡西姆的话让她有些恶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让她迷惑。

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拿着鞭子走下台阶,直冲着加布里背后走过来。他把鞭子放在他的身后,然后拖住他浓密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去。加布里的胸突出来,背弯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来。全身武装的人狞笑着,肉乎乎的手在加布里的胸膛上乱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头。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又揉,不一会儿就成了红棕色。

玛丽塔想,被这样公开的戏弄污辱是多么的羞耻与难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里平坦的腹部,在脐眼周围反复搓揉。他的手再往下去,猛地抓住什么东西。加布里闭眼睛。玛丽塔很清楚,他即使能够视而不见,他也不可能对周围人群的欢呼声充耳不闻。那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猛地扯出来。这时人群欢呼得更响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人群如痴如狂。加布里的头发有些凌乱,头低着。

那个兽性十足的人还在反复拨弄那个东西。

他怎么能够忍受啊?玛丽塔惊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还是盯着他看,似乎已经不能移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里身边,舌头不住地舔着他厚厚的嘴唇。加布里说了一句脏话,那男人狂笑起来,一手抓起那个玩意儿,一手用鞭子轻轻打着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无余。加布里满脸羞愧。那男人继续折磨他,用鞭于末稍轻轻撩拨着他的阴茎。

人群狂呼起来了。那男人歇了一会儿,看看人群的反应,松开了手。他把鞭子往后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里的身后。

“还想来吗?”他吼着,忽地用两手抓住加布里的臀部,使劲把它们拽开。

他的阴茎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污。

加布里脸上出现退缩的神情。人群更兴奋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声越来越大。

那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哦,你已经展览够了,那么,好吧,”他说。

玛丽塔不能把眼睛从加布里的脸上移开。他高高的颧骨显得他的脸更瘦削,脸上红红的净是羞惭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来了,他脸上一阵痉挛。他的有力的嘴巴依然紧闭着,还是那么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为苦痛,他显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拥他入怀,亲吻他淤青的嘴唇,抚摸他受伤的身体啊。

她被自已吓了一跳。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她终于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吗?

是的。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安娜嬷嬷唤醒了她的性本能。长久以来这种感觉一直沉睡着。这是一个多令人震惊的发现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现在没时间。

鞭打开始了。

鞭子“刷”的一声,声音不算太重,看来并没使多大劲。人群骚动起来。

玛丽塔看见加布里的头忽然转过来,但脸上的神情依然不变。又一鞭,打在他的腰上,立刻出现红色的条痕。布加里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并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后面的人群一定看得见他白色皮肤上的那些红印,红白交错,赫然在目。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觉得很快意。当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睑,那肯定更好看。

现在鞭子打到加布里的脖子那儿了,打得越来越急。他试着挣扎,玛丽塔看到绑住他手的绳子深深地勒了进去。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出现一种失血的苍白色。他的胸膛起伏着,两个铜棕色的乳头直直地挺着。他喘着粗气,肋骨张开,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它滑下去。

她凑过去看他的脸。那是一张扭曲了脸。他忍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哦,如布里,你显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很想去亲吻他发烫的脸,帮他把垂在额前的那一缕淡黄的头发拿开。

加布里的嘴唇在颤抖。毫无疑问的,他的强悍崩溃了,他把头挪到肩膀上,脸埋进伸出的手臂里。他一声呻吟,玛丽塔感到两股之间有些发热。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声说。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阴囊收缩成两个硬硬的石块。毫无疑问的,无论那个女人看到他都会想要他的。人们发狂地叫喊起来。她希望他们能安静些,这样的景像是要在静寂的气氛中才能欣赏到的。她的腿发软了。加布里的每一声低吟,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卡西姆轻轻她笑着,一付很了解的样子。他的手环到她的腰上,把她搂过去,低声地说:“我知道带你回家不会让我失望的,玛丽塔。好好看,不要错过每个细节。看清加布里的睑。他像不像一头困兽?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对此他无能为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让周围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他们正是来看这样壮观的景象的,看着他的无助,他们更兴高采烈。看看他们的表情。”

的确如此。每张脸都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欣赏着他的苦痛,睑上却有种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们涎着睑,眼睛发着光。一个浓装艳抹的红发女人拉开她的胸衣,露出一对熟透了的乳房。她捧着它们,好像随时准备奉献给加布里的样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转身走向一个屠夫装束的男人。他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欢声雷动。

玛丽塔从眼角看到一个男人撩起一个妓女的裙子,手滑了进去。妓女半推半就,讨价还价,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发出一声快乐的低吟,各种各样的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让玛丽塔面红耳赤。

卡西姆的脸在她头上蹭来蹭去,头发已经湿了,滴着汗。玛丽塔感觉有热热的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碱碱的,这才发觉卡西姆已经把她的面纱给摘掉了,露出眼睛,鼻于和嘴巴。他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颈上拨弄,最后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饥渴地张开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进去,和她的舌头搅在一起。她觉得他的皮肤碱碱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他的眼睛在燃烧,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样。

玛丽塔体内也有些东西在变化。她从未如此兴奋过。所有的羞耻感都不见了,她甚至妒忌那个妓女。她想要被占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动着,她深深地一吸,舌头更紧地缠上了它。

她的眼睛还是不能从平台上移开,他下身已经被打得够多了,看样子撑不了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里的腿根那一块儿,轻轻的,他只要稍动动一动,绳子就勒进他的手腕。接着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阴囊上,他发出一声尖声的呻吟,呼吸粗重而短促起来。他的牙齿露出来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发出一声低喊。

“出来了,看!”卡西姆咬着玛丽塔的耳朵说,一边把他的拇指从她嘴里抽出来。

她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里全身都在扭动,用尽了力量来挤。他的生殖器直立起来,阴囊紧缩,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玛丽塔低声说,开了闭眼睛。

那双迷乱的灰色眼睛掠过她的脸,慢慢变得专注起来,视线停在了上面。

她深深地看着他,无声地诉说她的仰慕之情。一种了解的神情飞快地从他脸上掠过。他张了张嘴,没出声,玛丽塔知道他已经快要掉泪了。

她觉得自己正备受煎熬。

她爱他的自怜,爱他的羞愧,爱他终于被打败的样子。绑住他手腕的木枷撑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知道他多恨这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对他来说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挣扎的他是多么的美丽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边上,看着加布里。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两腿中间。

忽然间身体涌起了某种高潮,让她浑身虚弱无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撑住了她。他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发抖。他也想要加布里,她准确地感觉到这一点。这使她倍感兴奋。男人们能够相恋吗?他们会在一起做什么呢?

卡西姆和加布里。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阳。她想像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

她觉得发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耀眼而美丽。

她觉得浑身无力。虽然她的身体获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长袍紧紧裹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动,呼吸也觉得困难。这让她吓了一跳。忽然间她觉得索然无味,想远远地从这拥挤的人群人中走开。

可是可怜的加布里怎么办?

她又看他一会儿。一大滴精液正滑下来。他的胸膛一阵颤抖。他淌了许多汗,全身都湿了。

拿鞭子的人走开,脸上带着狞笑。闹剧结束了。她意识到这一点。鞭打并非主主要的,既没有血也没有伤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红的部分,不会很疼的。

用羞辱来惩处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了解他,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一样。

“哦,玛丽塔,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太热也太脏,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卡西姆简短地说,拉着她就走。

玛丽塔转过头看看加布里,他还在看着她。她冲他说了声“谢谢”。

他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魔鬼般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的头低下来,垂在胸前。

加布里抬起头凝视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现多少减轻了他的一些苦恼。似乎是在他达到高潮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她。这一点很不错。他想像着他们是单独在一起,他的反应让他显得很完美,他从那女人闪耀的脸上也看出来了,这让他很骄傲。人群可以为他这一点如痴如狂,这他都不在乎。他认为他只为她奉献。

人群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这一点,并默然接受了这一切。她甚至为此感激他,他从她的口型可以看出来。即使他又疲惫又羞愧,他依然想着她的样子。等他们把他放开,他依然只是想她。

那样完美的一张睑。那双大大的监眼睛,蓝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谁?他从没听说过哪个奴隶是监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个珠宝商舍利达的朋友。

那个商人经常去卡西姆府上谈生意。加布里如果能博得他的欢心,他也许会带着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悦他的主人。今晚他就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宽恕。

加布里在床上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舍利达是不会拒绝他的。

啊,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见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人群很快散开了。

奴隶们很快又聚集在玛丽塔和克罗汀周围,拥着她们向前去。

玛丽塔看不见加布里了。市集和平台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卡西姆走在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若无其事的。可是玛丽塔感到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很有劲。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

他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她对这一点很确信。这想法使她浑身振奋。

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这使她一阵莫名的快活。她喜欢那样,甚至是欢迎,只是她有点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点怕自己。那个驯良的修道院里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真是个令人陶醉的转变。她很想和克罗汀好好谈谈,谈谈她的知心话。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里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它的脑海里。她知道她不会忘记他的。但是卡西姆对她有更深的影响。即使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囚徒,在她心目中毕竟还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头上扇来扇去,海上吹来一股煦暖的微风带着碱味。这儿路较宽了,街道也干净。他们穿过许多大房子,墙壁雪白而高耸。装饰华丽的阳台突出来,直陈大街。很快他们走来到一个石门那儿,这石门又大,雕刻又精细。两个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边。汉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门。门开了,他们走进一个阴凉的院子。这儿有许多士兵,他们都朝卡西姆敬礼。

“欢迎到我家来,”,卡西姆向两位客人鞠躬。“我的东西你们尽管使用好了。”

“谢谢你,你太热情了”,克罗汀站在玛丽塔旁边说。

仆人们都走出来欢迎他们的主人。玛丽塔感到窗子外有许多眼睛在打量着她们。一只女人的手臂徐徐伸过来。这只手纤细而修长,上面纹满了各种图案,她的手腕上有一只金手镯。在她的中指上戴着巨大的绿宝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接着注意力又转到玛丽塔和克罗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带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个仆人。“让莉拉帮她们弄好一切事务”。

他抓起玛丽塔带着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对克罗汀也一样。

“一会儿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会带你们去洗澡,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晚上凉些的时候我会来花园里找你们。”

“我们等候你的到来,”玛丽塔说。

卡西姆弯弯腰,朝一个石塔走去。汉密特和其余随从都跟着他。

“请跟我来,”那个仆人说,领她们进了一个入口。

一路上都有卫兵把守。到了一个小铜门那里,更多的卫士分站在两侧。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这么多卫兵来保护他?”克罗汀说。

玛丽塔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她们走过铜门,士兵依然一动不动,没人看一眼这两个女人。门被推开了,又在她们身后重重关上。玛丽塔一转身,心里掠过一阵恐慌。这声沉重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沉。

仆人在旁边耐心而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她镇定下来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克罗汀说。

“我……我不知道。这和我原来猜想的不一样。似乎我们被锁起来了,这是一种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罗汀笑着,“我想这是此地的风俗吧。我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卡西姆的确是个保护者,别担心啦,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地洗个澡,再舒舒服服休息一下,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玛丽塔耸耸肩。也许她是对的。她自已的确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松放松神经。她们沿着一条走廊前进。奴隶们前前后后忙着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许多不同的种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们几乎不看玛丽塔和克罗汀一眼。

玛丽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觉得不舒服。

虽然这里的气氛很轻松,可不知怎地,玛丽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气里有一股甜香。她们再走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小镇,似乎离得很远了。

她们跟着这沉默的仆人,走了数不清的石板路,最后才到达寝室门口。仆人一鞠躬,示意她们可以进去。

玛丽塔拨开珠帘,走进去。这是她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房间。矮矮的沙发上铺着刺绣的丝织品,沙发上面许多女人懒洋洋地斜靠着。一些在讲话,一些在做游戏,一些在吃甜食。奴隶们不断给她们奉上食物和饮料。玛丽塔和克罗汀被请了进去。女人们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动,注意力全转到了她们身上来。玛丽塔有些紧张,强自笑着问候她们。玛丽塔和克罗汀脱下长袍,揭下面纱,立刻引起了女人们的好奇,她们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张可爱的脸,一时都默不作声。过一会儿她们大声地谈论起来,热闹极了。

这法国的服装,这头发的样式,在她们看来太匪夷所思。女人们的手在玛丽塔的头上好奇地乱弄,摘下她头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进她的发卷里,让玛丽塔很不舒服。而她的蓝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缩,灿灿地笑着,垂下眼睑,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只有一个女人显得很特别,很好奇地望着她,既没有乱抓乱摸,也没有笑。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个道道地地的美人。椭圆的脸蛋,杏仁眼,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样深不可测的水,那么黑,那么亮。她的头上盘着一个乌黑发亮的髻,上面别着一颗红宝石别针。白晰的皮肤上,嘴唇涂得鲜红,形成鲜明的对照。

过了一会,这个女人站起来,拍拍巴掌,示意安静。嘈杂声渐渐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说。“卡西姆让我来照顾你们,直到你们适应这儿的生活为止。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她们介绍了自己。克罗汀觉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财富就不可思议。

“我们不会呆太久的。”她说。“等到行程安排好了,我们就去马丁尼克。

一些女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们。她笑了,“当然,不过现在你们是客人,我们一定得好好招待你们呀。当务之急当然是吃些东西,休息一下,过会儿我领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再去冼个澡。”

她拍拍手。玛丽塔和克罗汀被领到一条沙发坐下,沙发软软的,舒服极了。

奴隶们送上食物,放在一个刻有花纹的木盘里。没有餐具,玛丽塔不知该怎样个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进盘里去抓,示意她们跟着做。

玛丽塔饥肠辘辘,几乎吃光了摆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鱼做得很鲜美,米饭很香,雪冻果汁让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饭后,她们在一种散发着玫瑰芳香的水里洗手。一个女人开始弹奏乐器,另一个唱了起来。

克罗汀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她旁边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着糖果。还有一个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像个铜灯,上面镂着一条蛇。莉拉说那是水烟筒。玛丽塔看着女人们津津有味地吸着,感到很迷惑。她们把它递给克罗汀。她试探地吸了一口,发现很对自己的口味,便大胆地吸了起来。

“试试吧玛丽塔,很有趣的。这烟草很香,凉凉的。”

玛丽塔弯下腰去吸。

“我带你去洗澡吧,”莉拉说。“克罗汀先留在这儿轻轻松松。你们可是稀客啊。”

克罗汀挥挥烟袋,懒洋洋地说,“你去吧,玛丽塔,我过会儿就来。”

她完全沉醉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了。女人们都用一种敬慕的眼光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红金色的头发,不住地赞叹。她戴了一条金项链,在她白晰的皮肤上闪闪发光。一个女人从手上褪下一条蓝色的缎带,把它系在克罗汀的腕上,煞是好看。

“你的肤色在这儿很罕见,”莉拉对玛丽塔说。“你在这儿会如鱼得水的,不过同时也就可能招来其它人的妒忌。你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她什么?玛丽塔很疑惑,张口想问。但莉拉已经趋步走到前面去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五颜六色的地毯,她们虽然走得很急,却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克罗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飘了过来。看来,这个又舒适又安逸的地方,已经让她有些乐不思蜀了。

“来吧,玛丽塔”,莉拉说,声音悦耳动听,软绵绵的。“我要带你到一个乐园去,那儿你会忘掉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在香气四溢的水里,你会感到无尽的愉悦,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所有的紧张都消于无痕。”

这正是玛丽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满心欢喜。

“这就是乐园——浴室,”莉拉说。“这不止是个洗澡的地方,在这儿我们全部身心都放松了,烦恼也无影无踪。这是个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谢绝入内的。

玛丽塔的家里,可没有这么好的浴室。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芳香。高高的柱子直插屋顶,顶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墙壁和地板都嵌着花砖。大厅中间是一个低陷的池子。

许多女人在这个大厅里,都有奴隶伺候着。她们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里游泳,有些在岸上擦头发,或是三三两两的聊天。

她们都很漂亮。

一个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趿着一双拖鞋,腰上松松系了一根缀着珠宝的腰带。她的身体很丰满。她一只手叉在腰上,对莉拉亲腻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玛丽塔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从未看到过这么多赤裸裸的女人。在修道院洗澡的时候,她们都得罩上一个严严实实的袍子。任何身体之间的碰触都会遭到喝斥,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人亲热地吻着莉拉的嘴唇时,她简直惊呆了。女人又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开了。

莉拉转过头冲玛丽塔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吧,脱掉衣服。先去冼干净,然后躺在一边松弛一下,喝喝果汁,随便聊聊。”

两个女仆立在旁边等候。她们也赤裸着,颈上缠着一个硕大的金属项圈。

奴隶们帮莉拉脱下袍子。她完美的身体曲线立刻刻映入玛丽塔的眼睑,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里。他们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长,皮肤白白净净。她有着丰满的胸脯,腰肢很细,玛丽塔欣羡地看着她的身体,发现她居然没有体毛。

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她的那个部位光溜溜的,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玛丽塔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莉拉发现她在看什么了,不过并不介意。她转了一个圈,毫不谦虚地说,“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欢我吗?玛丽塔。很好,因为我也觉得你很漂亮。我们能互相取悦对方的。”

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似乎在暗示什么。玛丽塔又喜又怕。

玛丽塔的衣服也被脱下去了,莉拉凑近了看她的身体。玛丽塔下意识地扭动起来,极不自然地。不过一会儿她就绎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后一点蔽体的东西被拿走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遮住了下体。

莉拉嗄声地笑了。“可别,”她说,“不要害羞。让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玛丽塔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玛丽塔的脸红了,急欲找个东西盖住自己。那两个小小的女仆看着,轻轻地笑了。莉拉用一种研判的眼光看着她的身体,她尴尬极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丽质。这么漂亮的胸脯,高耸而浑圆,乳头这么红红的、软软的,谁看到它不想去抚摸不想去亲吻?你的腰这么细啊!你穿着的那个,是不是用来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

她让玛丽塔转了个半圈。“你的臀部也很丰满。你的大腿修长而有力。你干嘛这么羞怯呀?你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体,只要抚摸着它就一定会得到极大约满足感的。”

玛丽塔感到双颊如火。从没人对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讲过话,她也从没像莉拉描述的那样做过。不过她能够体会莉拉说的那种愉悦,安娜嬷嬷曾让她体会过。

她不能不承认她恨高兴听到这些话,莉拉认为她很标致。莉拉自己也很漂亮呀。她心里模模糊糊泛起某种遥远的记忆。那个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复玩弄过她的身体。莉拉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裸露的身躯,她觉得浑身发热。

莉拉几乎是用一种鉴赏和玩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玛丽塔从中似乎也品出了某种兴趣。这不同于修道院里的情形。她觉得有一种全新的,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两个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这更让她觉得自己很特别。

“你的下体真是迷人。”莉拉说,“如此不同寻常。在这里,如果,你的下部有体毛,那被认为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纤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她的手指缠绕起一卷绒毛,指尖直插入里面去。玛丽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开。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们这是在浴室里啊。以后……以后再说吧。来。”

莉拉穿上一双高跟的拖鞋。玛丽塔坐下跟着她做,一边才慢慢寻思起她的话来。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体毛吗?这好像是这儿的风俗,她决定决不屈从。

作为客人,没有必要受这儿的习俗束缚。

莉拉和玛丽塔走进旁边的一间浴室。两个小女奴跟在她们身后,捧着软毛巾,香水和油。不像玛丽塔料想的那样,浴室里并没有几大桶热水。沿着石头墙边有几个很深的大盆。打开头顶上的钢制的水龙头,热水就源源不断流进盆里。透过拱门的一条缝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间里的大水池。

莉拉和玛丽塔坐在一条类似柳条箱笼的长凳上。

“我来帮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说着,端起一个银碗,把香水泼洒在玛丽塔的肩膀上。“我会让你领受这浴室的妙处的,美丽的姑娘。”

水很热,但玛丽塔很快就适应了,让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软的手在她皮肤上抚摸的感觉。莉拉坐在她的身后两腿左右分开,在她胳膊上涂抹一些有香味的膏状物,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抹下来。她搓了搓玛丽塔的背,顺着到了她的臀部,两只手各搓一边,用力擦起来。

玛丽塔觉得下身隐隐有些压迫感。她的臀部一张一台,使得她的阴部也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点。暖暖的水蒸气渗入她的腹股间,身下的长凳又凉又硬。所有这一切都让玛丽塔有种愉悦的冲动。

玛丽塔有点不安,轻轻挪远了一点。

“怎么啦?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只是……”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给我同样的享受,是不是?也许你认为我很劳累,像个奴隶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欢这样……等等,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

她站起来转个圈,面对着玛丽塔坐下。“这样吧,这样我们就能互相取悦对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转到玛丽塔的身上,开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涂抹膏状物。涂到她的胸脯的时候,莉拉有种冲动想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玛丽塔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碗里醮了一下,抹了一点香膏,开始涂在莉拉的胳膊,颈上,肩膀上。可这并没能使她平静下来,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肤让她更慌乱了。

玛丽塔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体上,脑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她的嘴唇微启,苍白的双颊有一点微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玛丽塔照着莉拉的样做,亦步亦趋,如同被催眠了一样。她们的动作就像在跳舞,透过浓浓的蒸汽,她看到别人也是一样的沉醉忘情。成双成对的女人们在往对方的身上互相泼水,有些在互相给对方洗头。旁边似乎有人发出声响,那是皮肤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呻吟,充满了情欲。

玛丽塔不敢看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满了欲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女人特有的麝香的味道。这感觉包围住了她。

“你摸得很温柔,玛丽塔,”莉拉轻声说。

玛丽塔无法回答,她已经口干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无法抗拒莉拉在她身上抚摸的舒适感觉。她的乳房胀起来,乳头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气包裹着她们,使她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

飞沫溅在莉拉黑色的头发上,如黑色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银色亮光。她的脸转到一边去了,侧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轮廓。嘴巴丰满,嘴唇微启,说不出来的千种风情。嘴角有一条红棕色的线划过她白晰的皮肤,那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玛丽塔颤栗了。她从未发现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她如此情不自禁,也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乐趣。

虽然明知该停止了,她还是约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头很硬。由于全身涂满了香脂,她们看上去像在牛奶里泡着的樱桃一样。莉拉可爱的嘴巴微微鼓着,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一滴水从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玛丽塔的手里。

莉拉微微地向玛丽靠过来,略带羞涩地把头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咙下面出现一个小小的浅窝。玛丽塔有种冲动想俯下身去舔那个浅窝。水珠顺着莉拉的脸滑下,打湿了她的眉毛,又顺着脸滑到唇上。一缕缕的黑头发垂在她的前额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玛丽塔重又想到。可这感觉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沉醉其中,谁会看见呢?她的身体充满了活力,皮肤又滑又细腻。

莉拉扬起头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过玛丽塔的胸脯,停了一会儿,滑到她的大腿中间。

玛丽塔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涂满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体,拨开体毛,轻柔地蹭着,不一会就深入到里面去了,温柔地撩拨着。

玛丽塔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声说着,可是她的背蜷曲起来,双腿张得更开了。

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来。

莉拉眼里合著笑意。“不要?我可爱的玛丽塔,”她说,手上的动怍并没停下来。“你的理智说不,可是你的身体说要。随心所欲吧,试着去感受每一丝快乐,像我一样。这儿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无聊是我们的大敌。为什么不放松一点,尽情享乐呢?”

玛丽塔恢复常态了。她笑起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春情萌动,胆也大起来了。

“就是说,像这样一样?”她戏弄地说。

莉拉用一种充满了情欲的声音嗄声说道:“对,这是一种神仙般的逍遥。

”莉拉咕噜了一句。“你喜欢这样吗?”

她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进进出出。玛丽塔集中不起精力来听它的话。只知道她清脆地发出了一些声音,却捕捉不到它的内容。她浑身抽动着。和着莉拉手指的节奏。

啊,她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对我来吧。”莉拉说,“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在你的触摸之下,我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水灵灵的,随时可能滴出汁来。

对了,就这样。拨开它。轻轻擦那儿。哦,对了,就像这样。轻点,就在这儿。

哦,亲爱的,这只果子是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献给卡西姆的都给你了。

“卡西姆?”玛丽塔迷迷糊糊地说着,只想着莉拉是怎样对她做的。

这时莉拉的手指又伸进了她的体内。她说着一些煽情的话,像诗句般得动听,直钻进玛丽塔的耳朵里去。

玛丽塔喜欢她手摸着莉拉的感觉。她的身体微微起伏,滑滑的,湿湿的,炽热如火。她身上有一股碱碱的茉莉的香味,让玛丽塔有些晕眩。

莉拉放松她笑了起来。“你太妙了。你的身体就像珍珠一样。也许我们可以说服卡西姆来一起玩这种游戏。你高兴这样做吗?”

玛丽塔开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里又浮起一个早先已经想到的词语,让她觉得有些别扭。后宫!

后宫!所以她这么难受。这一点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觉得浑身发冷,情欲消失了。

她粗鲁地从莉拉体内拨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声,玛丽塔推开莉拉的手,猛地站了起来。

“拿开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说。“我自已会洗。再告诉你一遍,克罗汀和我是这儿的客人,不是妻妾。我们不久就会离开。我们不是后官里的小妾。

我想卡西姆让你来取悦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会被这儿的舒适和富有给迷惑住。他想让我留在这儿,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了,像对待一个妓女一样?”

她停住了,蓝色的眼睛在燃烧。莉拉的嘴唇在发抖。

“你的确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认,我的确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不会为了欲望而出卖自己的!无论是你还是卡西姆,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玛丽塔抓起毛巾转身就走。那一瞬间她看到莉拉脸上有种受伤而迷惑的表情。也许这不是她的错,她希望如此。她喜欢莉拉。不仅是喜欢,甚至是信任。可是她心中一片混乱,无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哑着,好像在压抑着她的感情。

“你已经进了卡西姆后宫。他是阿尔吉尔的地方行政长官,这儿的主人。

他是一个富有而权势显赫的人。你不可能对他说‘不’。没人能从这逃脱。

反抗是没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运吧,像我一样。只有最美丽的女人才能呆在这儿。卡西姆选中你是你的荣幸。认命吧。”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现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罗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贵的客人。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个美人收集者。他曾经提到过这一点,而她居然笨到没听出他的意思!

现在她知道了。

克罗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猎物。

花园里,柔和的灯光闪耀着。

柠檬树的阴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丛中。孔雀围着喷水池踱来踱去,捡食着女人们洒在地上的谷粒。玛丽塔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从上面某个窗子里传来的美妙的音乐。夜莺在镀金的笼子里宛转歌唱。

气氛是这样的祥和安宁,可是她心烦意乱,只想着卡西姆是怎么欺骗了她和克罗汀。她坐在一堆垫子中间,耐心的等着。据说,卡西姆今晚要来后宫。

“是你和克罗汀的出现才把他引来这儿的。他像只蛾儿一样扑向光明——你们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说。“其它女人很高兴你呆在了这儿,因为你实在是一个很有力的竞争者。她们认为卡西姆一来,就会选中她们中的任一个去侍候他呢。”

玛丽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的心软了。这又不是莉拉的错。是卡西姆,还有她自己犯的错。莉拉穿着墨绿色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浅绿色的,包住了黑头发,像涌动着的波浪。她的黑眼睛不时看一眼玛丽塔,眼里流露出请求原谅的祈求。开始玛丽塔回避着她的眼光,接着,她的心慢慢软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头,不过还是不打算跟她讲话。

莉拉的手在敲打着她的膝盖。

她很苦恼。时不时地偷眼看看玛丽塔,后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脸上的盛怒一直不止。那双蓝眼睛里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伤了她。玛丽塔肯定因为她的笼络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诱骗了这两泣年轻的姑娘。除了从市场上买来的奴隶,谁愿意过这种软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隶也不愿意,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总有一天要告诉玛丽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玛丽塔肯原谅她的话。

她接近玛丽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觉得愧对这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当玛丽塔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时的打击是有多大。而克罗汀不会有这么严重。玛丽塔会发现这条逆来顺受的路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漫长。

莉拉从玛丽塔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时的她比玛丽塔还要年轻,还要纯洁。所以她对玛丽塔十分友善,指点着她应该怎么做,帮她尽快地适应这儿的生活,使她心灵受到的打击减少到最小。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当她看到玛丽塔裸露的身体,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欲望,想要撩拨起她光滑躯体下的情欲。可是全错了。玛丽塔认为她是卡西姆的帮凶——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实是,她差不多已经爱上了这个法国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玛丽塔。她还是那么美丽,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即使穿着她那套难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罗汀懒懒地坐在一堆垫子中间,吃着甜点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的一个一个把它们吮吸干净。

玛丽塔到很气恼。她以为克罗汀会跟她一样的怒火中烧,可是克罗汀却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来到,许多人已经等累了。她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凌乱不堪。卡西姆的到来引起一阵慌乱。

他大步迈进院子,看上去容光焕发。他一手抓着一恨金链,另一手握住一根皮鞭。金链上栓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脸红红的,眼里含着泪。小腹和大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女人们跑过去,七嘴八舌地对卡西姆说着欢迎的话。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脚,低下了头。

玛丽塔掩饰着自己的震动,依然坐着。卡西姆穿过女人堆,走到她身边,宽容地笑着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个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链,那女人跌在地上。

“又是这样坐。腿分开,你是不是还想再受一次惩罚?”

她垂下眼睛,照他说的做了。玛丽塔惊异地看着她盘腿坐下,两膝张得很开,对着她和卡西姆。虽然她低着头,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着平滑的小腹和有力的大腿,其间和莉拉一样,光溜溜的没有阴毛。她的大腿中间也有鞭痕。

玛丽塔看着她发红的皮肤,感到有点兴奋。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链。“好些了?”他温和地说。“脚就这样伸着。明天你不用烧饭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玛丽塔,换成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你被侍候得很舒服。很好,从你愤怒的表情来看,我想你已经知道身处何地了。是莉拉告诉你的吗?”

地上的女人让玛丽塔有些失神,一时竟想不起话来回答。莉拉开口了。

“原谅我。我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这……这是后宫。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给迷住了。”

卡西姆干笑两声。“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理由。你该知道怎么做。”

莉拉垂下头,脸额绯红。“求求你,别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讨价还价!就冲这点你也该好好惩罚一顿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玛丽塔。

“卡西姆”,玛丽塔说话了。“她并没错,她只是说出了真相。你犯的错更大,你知道吗?你把我和克罗汀给连蒙带拐地骗来了。”她说着,怒气不断往上升。“这全是你的错。你怎么敢惩罚莉拉!”

旁边的女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她们用敌视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在一旁窃窃私语。卡西姆的嘴巴闭紧了。接着他露齿一笑。

“连蒙带拐?唔。”他似乎觉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会骗你的,亲爱的玛丽塔。我所作的承诺一定都会实现的。不过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我看见你眼里的饥渴了。”“你能老实地承认,你只希望仅仅作为——一个客人吗?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话太直率了,而且可恶的是他说的都对。她在那一刻恨透了他。她的舌头发苦,可她还是执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决定把这份渴望藏在心中,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多么疯狂。她心里藏着一份情欲的火苗,可她决不会让它燃烧的。她昂起头,有勇气面对他了。

可她一会就发现这种胜利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让她赢了这一个回合。

他的脸扭了扭,嘴边出现一种毫不容情的表情。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惹恼他,也恨本无法使他感动。他不会议她和克罗汀走的,她感到一阵惊慌,束手无策。她必须妥胁吗?她紧握住双手,不让它们颤抖。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

赤裸着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脚下。他扯扯链子,脸色阴沈抌的。她爬过来,吻着卡西姆的长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脚踢开她。玛丽塔浑身一激凌,回到了现实中。

他会怎么对付莉拉呢?

“你会原谅莉拉么?”她隔了一会儿说,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兴地笑了,“你真是可爱,这么固执。和后宫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你对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你隐藏起来了。你还想保护莉拉?”他又嗄声笑了起来。“她不会感激你的,这你慢慢会知道。不过你记住这一点。这对你很有用,没人能阻止我的愿望。”

虽然他笑着,他的眼光还是很凌厉。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他那时也很粗鲁。卡西姆就像一颗钻石,无论她走哪个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而她自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转过头去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莉拉。她的头低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绿色的绒衣滑在地上。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丝裤和一件拖到膝盖的衬衫。衬衫薄如蝉翼,可以看见她暗红色的乳头。

“准备好了吗?”卡西姆问。

没人讲话,大家都看着莉拉。不一会儿她就全脱光了,长长的的头发垂下来。

“过来,”卡西姆柔声说。

她颤抖地爬过去,匍伏在他脚下,吻着他的脚趾。他懒洋洋地绕着她的头发,绕成一根黑黑的长绳,把她拽了跪起来。不用吩咐,她分开膝盖,弯下腰。

她发出一个声音,一种介于恳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温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贴。不过这也救不了你。求我吧!”他低声说。

莉拉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咙被卡西姆用头发缠着。有些发紧,她低低地用一种充满情欲的声音说:“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她说。

卡西姆扬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拨弄着她的乳头。莉拉像只发情的母马扭动起来,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戏弄地轻轻敲着她的大腿。

“告诉我我该从哪儿开始?”他说着,弯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来。

“那么我来决定吧。”他松开头发。“弯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绝。她的睑已经红透了。女人们看着,当莉拉平躺在地板上,她们围近了些。好像她们都知道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司空见惯了。

玛丽塔意识到这在她们也许是家常便饭,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收紧了。她非常迷惑,想着要不要把视线移开。这时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发出一声轻呼。莉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头的两边,重心全移到上身,双腿分开,立在地上,她的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地上。整个身子像把弓。

玛丽塔一阵恐慌,莉拉的下体一览无余。玛丽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轻轻敲着靴子,站在她分开的大腿中间。

“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他说,“你美妙如舞者的身体很快就会尝到我鞭子的滋味了。”

他把手轻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着那玫瑰色的乳头。他两个手指支在她下额上。她喘着粗气。

“这就是顺从,”他转过头对玛丽塔说。“无论在哪儿,无论是谁,我都能从这些女人身上找到这些东西。她们都渴望能得到我的临幸,玛丽塔。是的,我知道这让你非常疑惑,这种——奴役也许吓坏了你。不过千真万确的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不久,不久也会跟她们一样的,我能从你身上看出你的欲火。”

她无言以对。他大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只手一挥,让旁边的女人们走开。她们小跑着离开屋于,发出几声失望的叹息,但谁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冲拴着链子的女人作个手势。她坐在一个不破注意的角落里,头依然低垂着。“只有玛丽塔和克罗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们能够了解我一点。”

玛丽塔粗暴地站起来,想跟着那些女人一起离开花园。“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说。“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个自由的法国女人,独立自主。我不想留下来看你的表演。克罗汀你走吗?”

克罗汀有些犹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玛丽塔。显然她很热衷于事情的发展。她还没动,卡西姆就说话了。

“站住!”他强硬地说,“如果你走开,莉拉将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玛丽塔转过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聪明了,聪明得像个魔鬼。

“我非得这样吗?”她软下来。

克罗汀的眼睛闪着光,双颊绯红。听到卡西姆的话,她坐到莉拉的一只膝盖旁边。他指指玛丽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边。

卡西姆扬起鞭子,轻轻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声,白晰的皮肤出现一道道的红印。鞭子划过空中,发出“刷”“刷”的声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转到莉拉的大腿上,开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的小腿打颤,下身湿了。玛丽塔闻到她下体传来一阵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花香的甜香,混杂着一种使人迷醉的麝香。

“现在……”卡西姆说,嗓音有点发抖。

他开始鞭打她的阴部。不太重,可是已让她不住的呻吟起来。玛丽塔看出她有些想挣扎,最终还是没敢动。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种疼痛与一种欢悦。玛丽塔背上渗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阴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体一张一缩,似乎很饥渴地等着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弯下腰,嘴巴凑近她的下体,伸出舌头舔着。莉拉呻吟声又起,是一种快乐的声音。他很快地抬起头,又举起鞭子去轻敲那个部位。

玛丽塔想大声叫喊让他停止,可同时又希望他继续。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希望自已是莉拉啊。两种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争执,……而她已经不知不觉默许了这种方式。她的脸上火辣辣的,下体也不自觉的蠕动起来。

“啊,”卡西姆惬意的说,“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亲爱的莉拉?这样的惩罚上让你欲火焚烧,如饥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吗?”

莉拉扭动着身躯。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多少捂住了些她呻吟的声音。卡西姆转过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面包着皮革。他把鞭把在她体内抽出抽进。莉拉的腿抖得厉害,摇摇欲坠。

“扶起她。撑着她站起来。”卡西姆气喘嘘嘘地命令道。

玛丽塔和克罗汀走过去扶起了她。玛丽塔发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烫火烫的,不住地颤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打她的下身。她的阴部发红,肿了起来。莉拉扭动着,抽泣着,有点畏缩。她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甩得乱糟糟的。

“够了,”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发红。“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转向玛丽塔。“瞧见没有,我是个多么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对我最喜爱的人才会这样做。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庄严的惩罚仪式吗?其他人求之不得呢。

后宫里的生活,已经使许多女人成了绵羊。她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了。

莉拉在这儿是个特例。她是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也会这样训练你的,所以才会对你这样另眼相看。当你站在甲板上瑟缩发抖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你了。我也许会用强硬的手段,把你培养成一个既温顺又优雅的后宫里的女人。克罗汀估计不会费太大力气的,而你,玛丽塔……你很难驾驭。可你终有一天会屈服的。”

他的话让她特别害怕,但她无暇细细去想。

卡西姆边说话边已解开了裤带。他脱下裤子,露出阴茎。他拿起来耐心地玩弄着,似乎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玛丽塔看见那东西已经直挺挺的了,呈现一种暗红色,好像被鞭打过的样子。它看上去很强壮有力,他使她想起了加布里。

玛丽塔浑身激荡。它的周围有一层厚厚的毛,看来关于不准留体毛的禁令对他并不生效。这使玛丽塔一阵高兴。这体毛让他显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玛丽塔妒忌地看着莉拉。她的大腿张开着,一付准备接受抚慰的样子。

莉拉似乎已经知道卡西姆会做些十么,她低声的恳求卡西姆,求他宽恕。

可是她的声音特别暧昧,听上去不像是在求饶,而像在引诱。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弯下膝盖,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他插了进去。

“听着,”他命令式的说,“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这是最后的命令。

直到现在他还不想放开她。惩罚还在进行。她的身体应和着她的主人。玛丽塔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甚至她的下阴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进了她的体内,动作慢了下来。他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莉拉大声地呻吟起来。玛丽塔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她涨得满脸通红,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对卡西姆强留下她来看——这么下流的事,感到怒火中烧,都快要被气疯了。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再不要看到这封赤裸裸的男女。而同时,她也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来掩饰她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情欲。

他警告玛丽塔,说他会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她的,让她最终向他俯首称臣。

而这种所谓的“惩罚”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吗?玛丽塔其实心中确实已经有了某种欲望,可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声音变了,变成一种温软的声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着粗气说。

卡西姆的手环在莉拉的腰上。玛丽塔欲走还留,而克罗汀可爱的脸上闪耀着一种不安份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兴奋。

莉拉长吟一声。她的臀部放松了,卡西姆停了下来。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

莉拉满足地躺在那儿。他似乎是被什么讨厌的东西给堵住了,脸上出现一种苦恼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过了一儿卡西姆抽回身来,阴茎依然挺直。玛丽塔意识到他并未射精。他竟然控制得如此精确,在将射末射的那个瞬间,他停下来。

卡西姆倾向前,脸伏在了她又软又滑的小腹上。过了一会,把直起身子。

“你们可以松开她了,”他整理着衣服,说道。

克罗汀和玛丽塔轻放下莉拉。幸得有她们扶着,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着,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看她旁边的这两个女人,她爬起来,走到卡西姆跟前。卡西姆已经坐在一个沙发里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脚吻了下去,满怀深情地低声说,“谢谢你,我的主人。

我的生命,哦,谢谢你。”

她含着泪,跪着给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冻,递给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玛丽塔看到的那样,背直立着,头低垂,双膝分开。她长长的黑头发如波浪般起伏,泼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头。

卡西姆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他轻轻擦去她睑上的泪珠,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玛丽塔和克罗汀交给你训练。

我希望她们熟练地掌握一些承欢的艺术。几个星期后,我将宴请我的几个朋友,那时候她们两个就要来侍候我了。如果她们不能博得我的欢心,无论是哪个,你都会受到惩罚。记住我的话,到那时,你会受到像今天一样的惩处的。”

莉拉涌起一阵甜密的颤栗。“你的心愿会实现。”

克罗汀看着这一切,眼里写满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过去,她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

玛丽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烧火燎,泄露出她一直矢口否认的秘密。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莉拉为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找几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这些衣服了。”

说着,他做出一个结束的手势。玛丽塔一阵恐慌。他正试图从改变她的生活方式来一点点迫使她就范。

她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可是他永远看不透她内心最圣洁的部分。

她会和他对抗到底的。

她坚决地对自己说着,不知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胜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注定是无能为力的。

她一转身,逃离了花园。

后宫里很暗,只点着一盏油灯。月光斜斜地透过窗帘洒进屋里。低微的呼噜声此起彼落。外面的屋檐下有一只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清脆悦耳。

熟睡中的玛丽塔辗转反侧,被困在她的梦魇之中。她的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她的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卡西姆。”

梦中她又站在花园里。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着莉拉赤裸的身体。

玛丽塔就站在她身边半羞愧半激动地看着这个女人接受惩罚。

然后她的梦境又变了。莉拉不见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玛丽塔。她正受着卡西姆的惩罚。

“跪下去,”他命令道,并皱皱眉,“跪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她低着头,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盖张得很开,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虽然她有些迷惑,可她仍然觉得荣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发抖。

“很好,好极了,我的小奴隶,”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很柔和,眼里却闪着残忍的光。

他伸出手来摸她的乳头。硬硬的。她有些退缩,她的乳头紧缩,像一只小小的浆果,在他的触摸下悸动着,勃发着生命的光采。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乳房,看着它晃来晃去,高兴极了。接着,他用力托住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里。玫瑰色的乳头猛地突出来。

“低下头,玛丽塔。吮吸你的乳头。”

玛丽塔犹豫了一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能够做到?卡西姆耐心等着她。压在她胸脯上的手让她有些惊惶,然而并没有威吓她的意思。它虽然硬梆梆的,可是并不残忍。她的乳头肿大了,看上去是平时的两倍。两个乳房高高地耸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张嘴巴的温存。

“你不会拒绝这样做吧?”卡西姆柔声说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声,垂下头去吸一个乳头。

“好极了。轻轻柔柔的吸。这不是很好吗?别忘了另外这一个。我想看看你的舌头。”

她依然强迫自己做这些动件。所有胸脯周围的压力集中在乳头上,疼痛难当。她虽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着,可是也的确从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头又热又香。乳尖周围的皮肤紧紧的,光滑细腻,像一块湿玉。舌头逗弄着乳头,嘴巴轻柔地吸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说,粗暴地放开了手。

她的愉悦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几乎想哭出来。乳头猛地从她口中掉下,她感到乳房颤了几颤,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它们。还是那么肿,还是那么直突出来。夜晚的风微凉,轻轻掠过她湿润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着还会做些什么,她依然低着头,紧闭双眼,绷紧了神经。感觉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轻轻地揉着,摩挲着。他的大姆指伸进她的肚脐里,轻轻地绕着。

“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声说,嗓音里充满了渴望。“我多想在你这儿涂上蜂蜜,让它注在你的这个脐跟上啊!然后它就会顺着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又湿又粘。那会让你获得一种更大的魅力。我会让莉拉来吮吸这些蜜的,而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喜欢那样吗,玛丽塔?喜不喜欢?”

她不敢回答。她口干舌燥,又恐惧又兴奋。他不会那样做的吧?她不能想像自己分开大腿,莉拉跪在中间吸着,而卡西姆就在旁边用一种残酷的表情欣赏着,不,不能,她会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穿梭,她的心又痒痒的了。她的下身在蠕动。她希望卡西姆没有看到。

卡西姆不发一言。她的肚脐似乎成了一个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乐源泉。在他的触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颤动。她努力挻起身子,不让它离开卡西姆的手。

卡西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脐的边缘,把它抓紧了。

玛丽塔觉得小腹在往下沉,浑身发热。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红又热,像熟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压在她身上的手,试图离开。

梦境又变了。

透过眼角玛丽塔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一颗无花果树下,看着这一切。他又高又壮,似曾相识。她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加布里。

加布里,那个漂亮的奴隶,那个在市集上深受蹂躝的奴隶,那个拨动了她心中琴弦的奴隶。他在这儿有多久了?他脸上跳动着情欲的火焰,专注地看着她的脸,似乎已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微风拂过他淡黄色的长发,拂到脸上,盖住了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灰色眼睛。

玛丽塔涌起一阵羞愧,所有的丑态都给这个人看到了。然而随即她就心平气和了,她也看到加布里受羞辱时的样子了呀。

她觉得自己蠢蠢欲动。在那一瞬间,她记起了加布里被鞭打时的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脸上闪着一种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亲热与加布里的出现似乎是同时进入她的视野的。她觉得被他们包围着,控制着。这两个强壮的男人都想要她。

这想法使她震惊。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住双腿的颤抖。不过,她还是试图掩饰她的冲动。她一丝不挂,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这真让她惊惧不已。如果她能动一动,合起双腿,那么至少可遮遮羞。可是她不敢,这会被视作不顺从,而卡西姆就会采取更能羞辱她的办法来折磨她。如果她被卡西姆当着加布里的面打,她会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湿了,她的双额羞得发红。她想要合拢双腿,避开卡西姆那双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动弹。她的心中升起一种绝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亲爱的。

我真的很高兴最终还是服从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会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了——我会奖赏你的。”

他松开握住肚脐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轻轻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里溢满了泪水。他解下皮带。早先对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进行,只是对像变成了玛丽塔。

他盯着她扭动的腿,发出满意的笑声。玛丽塔忍不住喊叫起来,身体轻轻远离了一点鞭子。卡西姆低低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让你动了吗?这么不听话!我要用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饶。鞭子打在你身上是一种何等的赏心乐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体蠕动,还能闻到你身上那股麝香的香味。啊,这很不错,是吗?”

玛丽塔哽咽住了,不能出声。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她知道自己会丑态百出的,而卡西姆会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加布里也一样。哦!不要…

…千万不要,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里。他正斜倚在树上,笑着,慢慢地他脱下外衣,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的反覆玩弄着它,过了一会儿,抛给她一个无声的吻。玛丽塔浑身颤栗。

卡西姆这时才注意到加布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好了,玛丽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乐意听到这种声音。我要打了。”

他闭紧嘴唇,举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玛丽塔猛地醒过来了。

早晨的阳光斜洒进屋里。她怔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后她想起来了,举起颤抖的手摸摸脸。脸上又湿又热。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双腿分开。她一声惊呼,把腿合在一起,发现下身湿湿的。

她的身体暖暖的,倦怠无力。她穿着睡时的细洋纱衬衣已经被扭在一起放在胸前。丝被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脸红了,抓起被压皱的长袍盖住了下身。她的睡相该有多不雅啊,半露着身体,双腿还分得那么开。多亏她放下了床帘。

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拨开脸上的头发。象皮筋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在枕头上弄得不成样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好惊慌的。只是她还在回味梦中那一点点的快意。那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梦里——那么丢脸,那么淫荡。可是她咀嚼出加布里在一旁观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弃自已对卡西姆的欲望,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矛盾了。她的梦告诉了她自己潜意识里面的东西,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她停止抗拒卡西姆,她会感到失落的,她不足想这样。

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刺绣的床帘微微摆动。她听得见其它女人起身的响动,伴着低声的问候,间隔有几声笑声。然后,有脚步声走过来。

克罗汀拉开床帘。“起来了,小懒虫,”她兴高采烈地说。“你不饿吗?隔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有乳酪、罐头和橄榄,喝的是俄罗斯茶。特别美味啊,这儿一切都那么美好。”

克罗汀看上去活泼可爱。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绸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绿色的裤子。玛丽塔看看她容光焕发的脸,不想告诉她,自己既没胃口,也不觉得这一切有多么“美好”。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还想再睡会儿。过会儿我再来吧。”她说。

克罗汀从喉咙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随你便。你怎么么还穿着这种睡衣?你没看见给你的新睡袍吗?那可真是漂亮。这么热的天正应该穿那个,那细洋纱的衬衣穿起来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听劝告,太固执了。”

玛丽塔装做睡着了。回答她的话只是白费口舌,引起不必要的争吵,她不想那样。梦魇还紧紧地困扰着她,她必须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和精力来面对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克罗汀放下床帘走了。玛丽塔能够想像她微微耸耸肩,对玛丽塔的行为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把睑伏在枕头上,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摩擦着细纱衬衣,沙沙作响。丝被盖在她身上,滑滑的,凉凉的。

这没用。她不能赶走这个梦,也不能赶走卡西姆。他顽固地盘踞在她的心中。她沮丧地坐起来,穿上衣服。

“你们今天开始接受训练”,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说。“不过不要把它看得跟审判似的那么严重。第一条规则是,你们必须自信自己是擉一无二,天下无双的。作为一个女人,你们必须了解自己的身体有多美妙,这样才能充分散发出你们的魅力,显得女人味十足,你们应该学会欣赏自己的身体,并为之骄傲,这是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们都能这样。这并不困难。对不对?他很仁慈,也很富有,你们能够向他要求任何东西,可口的食物,珠宝、衣服……”

“自由呢?”玛丽塔插了句话,啜了一口俄罗斯茶。

“哦,不,”莉拉浅笑着说。“你们不可以离开。但他希望你们幸福。你们要身心放松,学会享乐。”

克罗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难事儿。”

玛丽塔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罗汀脸上有种渴望的表情,对每一个新的发现都充满了憧憬。

玛丽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点。她惊怒地发现她的法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舒适的丝袍和宽松的裤子。她无可奈何,只得穿上这些东西,感觉古古怪怪的。丝质的衣服凉凉的,滑滑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什縻似的。

在她们进餐的屋子里,玛丽塔缩在沙发的一角。其他女人边吃边聊天,用右手抓着放在银碗里的食物,不时转向她友好地笑笑。玛丽塔不理她们,脸上仍是戒备而敌视的神情。

后宫里的女人们互相挤挤眼睛,咧咧嘴,捂着嘴笑一阵,然后窃窃私语地讨论起这位新宠的坏脾气来。人人都很宽容,谁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时哄她吃点东西,或让人给她梳梳睡乱了头发。

过了一会,莉拉也不来打扰玛丽塔了。玛丽塔接过另一杯茶,呆呆的坐着。

在这乱糟糟的气氛中她觉得很孤烛,没人可以交流。克罗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可现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难道克罗汀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成了奴隶了么?也许她还不知道她们以后都得按着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会压制她们的反抗,剥夺他们的自由,让她们唯他独尊。这多恶心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边,莉拉不时看一眼呆坐着的玛丽塔。

这个法国女人的苦痛刺伤了她。她看见玛丽塔的目光不时转向克罗汀,可克罗汀浑然不觉,正专心地吃着一块甜糕,不时像只猫似的舔舔嘴唇。

莉拉感觉得到玛丽塔的孤擉。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骄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这些。还有抗拒。这对玛丽塔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拉多希望她能知道,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是放弃自我,这样她才可以随心所欲。

她想揽住玛丽塔,吻吻她可爱的嘴唇。她蓝色眼睛下一层淡紫色的阴影,鼻孔微张。无疑,莉拉昨晚已听到了玛丽塔床单里的声音。那是一种衣服摩娑的声音,以及她软软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为玛丽塔病了,还担心了一阵。她警觉地走到玛丽塔床前,轻轻掀开帘子,看着玛丽塔的睡态,她的脸有些发热。

这是一张熟睡中的脸,额头有些汗湿了。她的头靠在一边,压着头发。衬衣松开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绳子似的横卧在她腰上。丝被被踼到了一边,露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帘,躺到玛丽塔身边。她一半身体趴在阴影里,另一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长长的脖颈,伸手去抚摸她那光洁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回到自己床上,玛丽塔并不需要帮助,她并没有生病,只是在做梦。可是莉拉并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玛丽塔。那张脸很平和,全没了白天时候的愤怒。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那双夺人魂魄的蓝眼睛闭着。哦,莉拉不能忍受玛丽塔对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玛丽塔的闺中密友,一如克罗汀——曾经的克罗汀——一样。

躺在玛丽塔身边,她心里涌起一种甜密的感觉。她想像着玛丽塔突然醒来,看到她惊喜地一笑,伸出胳膊来拥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赏着玛丽塔的身体曲线,细细的脚踝,小巧玲珑的双脚。莉拉想给她涂上指甲花,给那一个个可爱的脚趾带上金环。

玛丽塔咕哝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莉拉。她曲起小腿,圆圆的臀部对着莉拉。

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见了玛丽塔的体毛。

莉拉犹豫地伸出一只手。她敢碰她吗?她试探性地去摸模玛丽塔的下体。

玛丽塔没有反应。她胆子大了些,稍用力地进伸她的体内。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忽然玛丽塔又换个姿式,睫毛颤颤的。莉拉把手抽回,脸上布满红云,她掀开床帘走了出去,赶快回到自已床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满意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暗暗下了决心!我要赢得玛丽塔的爱。终有一天我要做她真正的闺中密友。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着那个法国女人的余香,她慢慢睡着了。

“我想我们先得去看你们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玛丽塔?克罗汀?那么跟我来。”莉拉说,她的声音很友好,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罗汀心欢喜地跟着莉拉。玛丽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着走出去。

她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然后她知道了。莉拉会受到惩罚。

也许她只能隐忍一时了。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想再继续闹别扭了。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觉得轻松些了,跟着莉拉和克罗汀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一间大屋子,里面有一些年纪很大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丝绸的衣服摆了一屋。

莉拉冲玛丽塔温和地笑笑。

“你们必须在这些衣服里挑几件中意的。”莉拉说,“不久新衣服就会为你们专门订做了。这里可供选择的种类很多,丝的,天鹅绒的,缎子的,纱的,各式各样,你们挑吧。”

克罗汀惊呼一声,狂喜地冲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来。

“哦,玛丽塔,你见过这种颜色吗?像水面上的阳光一样。哦,还有这个,这么绿,上面还有银丝织过。”

玛丽塔毫无兴趣地看着,索然无味。克罗汀的呼声让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情景。如果那时侯她料想到会有什么发生,或者说,只要小心一点,不是那么轻率,何至于有今天?她站在拱门下面,看着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动了。她曾经尝试着坚持穿自的衣服,现在她已经妥协了,只剩下贴身穿的这件衬衣。她坚持不能换下这件衣服,这是她与过去生活的唯一的一点联系,可是卡西姆命令过她必须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绝,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不情愿地走上前,随便抽出一件衣服。

“这个吧,”她语气平板地说。

莉拉急切地点点头,鼓励她说,“再选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来挑吧,我不在乎,”玛丽塔说。

莉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玛丽塔对这些衣服感兴趣啊。

“好了,玛丽塔,这又不是受刑,”克罗汀笑着。

玛丽塔耸耸肩,随机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懒洋洋地站起来,裁缝忙着给她量尺寸。克罗汀抱着一大唯衣服站起来,脸上还蒙了一层闪光的面纱。老女人们笑着,互相点着头,用她们的语言交谈着。

“她们在说什么?”克罗汀问莉拉。

“她们说你们天生就是后宫里的女人,”她笑道,“你们就像冬雪后的阳光,温暖而耀眼。”

克罗汀笑出了酒窝。她伸手摘掉面纱,摇摇,上面的金线晃了起来,亮闪闪的。她的眼睛冲着女人们甜蜜地一笑。她们抓住它的手,吻吻手背,看样子非常喜欢她。

莉拉打了一个响指,女人们立即停止了谈笑,立刻又忙着量体、裁衣。莉拉领带玛丽塔和克罗汀走出屋子。

“过会儿你们去挑珠宝吧。等到你们的新衣服做好,你们就会装扮得焕然一新的。”她说,“卡西姆要检查你们的身体。这是所有新人必须经过的程序。”

一时间玛丽塔没有完全理解筣拉的意思。然后,她领悟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愤愤地说。

“装扮,检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当我们是什么?他马槽里的马吗?

“这是习俗,原来如此,而且”,莉拉有些担忧地说,“你不会拒绝美丽的衣服和饰品吧。只要是女人,谁不想呢?你不想让卡西姆发现你有着美妙的身体吗?你的美丽是阿拉赐给的,你必须引以为荣。当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现你的美丽的时候,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荣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玛丽塔争辩道。“我拒绝接受检查。我拒绝被当作…

…一只……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玛丽塔,求你了,”莉拉气恼地说。“你在自寻烦恼。你不愿意看到你新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吗?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玛丽塔看看她可爱的脸。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很真诚。

“我决不会,也不能放弃我的自由,”玛丽塔有些迟疑地说。她的声音中少了些自信,有一点点的动摇。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莉拉柔声说。“你听到卡西姆的话了么?他的话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顺从,就会受到惩处。而我也会因你们而受罚。有些惩罚,亲爱的,是你没法想像的残酷。”

玛丽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点点的退缩,一点点的被瓦解。再生气下去也是于事无补的。莉拉太会说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吗?

莉拉轻轻揽过她。“来吧,我们去洗澡,再换上新衣服,不会花多长时间的。然后你可以去睡了。”

玛丽塔软下来了。她还抗拒些什么呢?很显然,莉拉已经足够容忍她了。

而将要发生的事是如此的难以置信。当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隶。所有的暴君都喜欢看到他的归顺的臣民。所有的农场主都乐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尽全力来对付这些令人昏头昏脑的事,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抗拒他。他肆无忌惮地打乱了她的生活,改变了她的命运,充斥了她的每一个思想每一个梦境。他的的确确是她遇到过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须继续抗拒他。她必须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面对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她不能再这么脆弱了。她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卡西姆后宫里面的女人。而这一切竟发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罢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卡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喜欢这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想要他们两个,而他们谁也不会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样。如果她惹恼了他,他会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样的惩罚。

她被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搞烦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说“装扮”后她可以歇会儿。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个觉。她希望这次不要再做梦了。

“我想梳梳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编辫子,”她冷冰冰地对莉拉说。

那一瞬间玛丽塔看见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闪了一下,是一种说不出的仰慕和欣慰。

浴室里两个奴隶用浮石搓着玛丽塔的身子,然后给她全身涂上软膏。

玛丽塔坐在长凳上,迷迷蒙蒙的。周围全是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中,和着芳香的气味,让人说不出来的佣懒和舒服。克罗汀坐在不远处,也有两个奴隶在侍候她。她闭着眼睛,头低着,两个奴隶正给她洗那头浓密红发。洗发水有一股丁香的香味,淡淡地飘了过来。她身上也涂满了香膏。

看到这么多女人光着身子,玛丽塔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为之心神摇旌。莉拉和克罗汀都有着凝脂般的肌肤,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动。她们都被俘石擦得浑身发亮,曲线优美的胴体好像闪着光一样,非常迷人。

长长的湿头发全披在了身后,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白净的皮肤上只有两个酒红色的乳头点染出一点颜色。克罗汀的身体也是丰满而有弹性,曲线优美。玛丽塔发现自己正充满了仰慕之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克罗汀浑身泛着金色的光泽,肩膀和胳膊上的几个小雀斑地分外明显。她的乳头颜色很淡,乳量的颜色几乎和其它部位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的。

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体淡淡的棕色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抚摸着它们。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对这些鞭痕很满意。她似乎把它们当作一种荣耀,深深引以为傲。

玛丽塔得重新考虑如何看待莉拉的惩罚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关系,并不如她一开始想像得那么简单。她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开。这太令人头疼了。

克罗汀中邪似的跟着莉拉的手动。当看到莉拉分开腿洗着她光溜溜的下身时,她的眼睛瞪大了。玛丽塔心里一惊,移开视线,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赏着莉拉的胴体时,后者也在看着她。

克罗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这……这真是太奇怪了。这儿的女人都不留体毛吗?”

莉拉笑笑。“这是习俗。等冼完澡你们也得把你们的剃掉。”

克罗汀打了一个冷战。“这可让我有点害怕。我岂不是真的——一丝不挂了?”

玛丽塔没说话。克罗汀的语调里有种讶异和欢喜,这是因为她自己还没有身体力行。真的轮到对她这么做的时候,有她好看的。奴隶们悉心伺候着这三个女人,周围的蒸汽,香味让她们彻底放松了。然后她们被冲干净了身于,轻轻裹上大毛巾,带着余香走进另一间屋亍。

屋子里面有许多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食物和几杯雪冻。四周墙壁雕凿得很精美。铺着丝织品的沙发和桌子是为按摩和美容特意设置的。奴隶们捧来香油、化妆品。

奴隶请玛丽塔低下头,一个奴隶开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个把她头发吸干,裹上一块软软的布。还有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玛丽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红色的汁液,泌入心脾,带着桔子的甜味。

玛丽塔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脸枕着手背,闭上了眼睛,奴隶的手轻轻在她脚上按摩。这油的香味,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匀的呼吸声,让她觉得惬意极了,她完全放松了身子让她们摆弄。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里。奴隶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时候停了一下,她猜想是油不够了,过一会儿,两只手又继续在她身上移动起来。

这次的手似乎有点细微的不同,稍用了一点力。手继续滑过腰部,滑上肩膀,全身都被油涂得特别光滑。她的脖颈被轻轻环起,奴隶轻柔的按摩着。玛丽塔闭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劲,在她的臀部按摩着。奴隶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动作又停下来,臀部重又合拢。

她慢慢地醒了些,没那么困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她逐渐已经习惯这种开开合合的节奏了,而奴隶似乎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把手移到其它地方。这种动作当然也牵扯到她下体的变化,不过她觉得很舒服。

慢慢地玛丽塔觉得身下又热又湿,有种兴奋和冲动。

玛丽塔转过脸,轻轻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动,这让她羞愧难当,脸霎时就红了。这是一种不可言传的愉悦,但她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开了,她一阵紧张,屏住呼吸。这次分得比前几次都开。

她的下体也随之突出而裂开。这让她有些迷惑,她从不知道这个小孔会如此的—

—如此的放肆,经不起挑逗。她一时为这个新发现而有些忘形,同时发现全身又酥又软,口干舌燥。

然后又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臀部上涂了很厚很厚的一层油,随着身体的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费了好大劲才不让自己扭得太过火,太过忘形。

玛丽塔觉得自己快要大声的呻吟出来了,她多希望奴隶把手赶快移开,不管移到其它什么地方也好啊,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隐隐约约希望这种“按摩”继续下去。她在这两种思想之间摇摆不定,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的两腿被用力地分开,两个奴隶开始给她的内阴涂油。玛丽塔的眼睛瞪大了,又疼痛又快活,剧烈地扭动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头碰到桌子上。

奴隶们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挣扎,这时候玛丽塔觉得有一双轻柔的手扶起了她。

“玛丽塔,不要挣扎。”这是莉拉的声音,“这些是装饰的一部分。你必须认识到你的身体可能领略到多大的快乐。”

玛丽塔感到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她们在检查她的身体,而她无法隐藏自己的感受。她觉得奴隶身边除了莉拉还站了个什么人。奴隶开口说话了。

“夫人,她绷得很紧,看来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玛丽塔微弱地抗议了一声,可是这声音更像是一声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响起了。

“当然,我会亲自来照料的。看到她挣扎得多厉害了吧?那是一种肉欲与理智的搏斗,而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自己的肉体也正如此饥似渴,经不起诱惑的。不信,我用手来试试……。”

她的手滑了下来。“这就对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确是欲火焚烧。好极了。

棒极了,我们获得了进步。”

玛丽塔把发烫的脸埋进手里。她的秘密终于被泄露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的语调中合著一种敬畏,玛丽塔不知这是为什么。她们以一种近乎可笑的研究态度,细细分析着她的下体如何收缩,臀部的反应,各个部位的颜色。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种什么珍稀动物。这让她又羞又恼,而另一方面,被如此密切地注意着的感觉,又让她倍感荣幸。她自已也说不清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受。

她只觉得臀部一直被什么人死死地盯着,让她浑身不自在。接着奴隶们又忙碌起来,继续重覆她们的动作,而且幅度更大了,进入她体内更深了。她羞不可当,拼命收紧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来,“住手,求求你们。”

莉拉凉凉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别出声,亲爱的。这对你只会有好处,你会发现这种训练其乐无穷的。”

玛丽塔无言以对。她已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或者说是兴奋了。她的双颊红得像火,头发凌乱。奴隶的手停下来,她的身心同时一松,终于结束了。她听到莉拉说话。

“好了,帮她转过身来。”

玛丽塔觉得似乎有个奴隶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背影。

那个背影穿着黑袍,又高又大。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一双轻柔的手转过她的身子,并给她垫了几块垫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检查继续进行之前,她必须先除去体毛。”莉拉说,“拿软膏来。”

玛丽塔并起膝盖,双腿合拢,脸上掠过一丝倔强的神情。太过份了。拿软膏,他们还有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花招么?

克罗汀趴在另一条沙发上,根本没注意到玛丽塔这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闭着眼睛,舒服地接受着按摩。

她浑身似火燃烧,不住地扭动。她的臀部被分开后,奴隶们的手移开了,有一个象牙的条形东西被小心塞进她的体内。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必呢?这儿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寻欢作乐。

她的身体和着那个条形东西起伏,啊,这真是个绝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已。她甚至为安娜嬷嬷的死感到遗憾,不然的话她也可以来领受这种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好了,这是在后宫,她可以放纵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个奴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下阴,慢慢地反覆摩挲起来。克罗汀的呼吸加快了。这个奴隶看来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体,她简直爱那只手。那手在她身上有节奏地捏摸着,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然后,那个条状物又慢慢地伸了进来。香油和着她的体液滑出来,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罗汀失去控制了,她开始呻吟,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边缘,身体扭动得不成样子。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毕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隶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于,她喊声更大了。她也喜欢这声音,充满疼痛,快活,诱惑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她的子宫开始收缩,一道道热浪从小腹上滚过,以至于她觉得如火炙般的滚烫,浑身酸软无力。

当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一切正恢复常态的时候,奴隶凑近她的耳朵,用一种轻松的语调向她祝贺。

“卡西姆肯定会很满意你的。”她们一边收拾,一边给她擦干身上的油和汗。

克罗汀更开心了。卡西姆说过会让她见识更大的快乐的,她期待着他召见她的那一天。

奴隶们奉承着她,让她转过身来,给她身下垫上垫子。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玛丽塔在抗拒着她所受的一切。一个奴隶端过一碗软膏,放在玛丽塔身边。

玛丽塔似乎给气昏了。

“滚开!”她嚷着,向奴隶们一脚踢过去,不让她们碰她。她坚持不肯剃体毛。

克罗汀从未见过玛丽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试图安抚玛丽塔,可她自己看上去也非常气恼。而玛丽塔根本平静不下来。

克罗汀想过去劝劝她,可是忍住了。把体毛刮掉有什么了不起的?光溜溜的不也很好吗,像个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时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她耸耸肩,啜了一口雪冻果汁。她知道玛丽塔有多顽固,最好还是让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遗憾玛丽塔这么想不开,总是自寻烦恼。她真心希望玛丽塔能抓住所有的幸福快乐。还有什么此卡西姆的后宫生活更幸福更快乐呢?在这儿她们无忧无虑,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显露出来,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克罗汀梦寐以求的。

当奴隶们给她拿来软膏时,她配合地分开腿,抬起胳膊,以便她们能更方便地工作。

“唔”她说,“我还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给我一面镜子么?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了。”

“克罗汀!住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从一个屏风里走出来。

玛丽塔抽出机个垫子放在身上,试图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讶异地看着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刚才一直在浴室看着她们,他就是那双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终于现身了。”她冷冷地说,竭力按捺住性子。“刚才是你在玷污我的身体吗?让我趴下,而你……你……”

“不错,是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这很让我高兴。我也发现你的肉欲在一点一点苏醒,尽管你一直试图掩盖这个事实。真的,你现在希望什么?

一个道歉而已。啊,你还是不明白,我高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向如此。现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执行。”

他凑近沙发去看她。她抱膝坐着,狠狠地瞪着她,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他向奴隶们一挥手。她们急急地把垫子从玛丽塔身上拿开,强迫她躺下。

她抗拒着,试图把身体蜷起来。

“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卡西姆厉声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已足够让你挨一顿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做顺从。莉拉没教你吗?撑起上身,伸开腿。听到没有?快做!”

提到莉拉,玛丽塔有些动摇了。她不情愿地支起身子,按他说的做。他用冷冷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小腿打颤,膝盖微分。

“张开腿,”他说。

她微微动了动。

“再开些!”

她不得已大大张开两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阵颤栗,双手抱胸,紧闭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声。“是很迷人。”他凑近了些。“哦,这就是你身体的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里看着你美妙的身体,一直想做——这个。”

他伸出手指去绕她的淡棕色的阴毛,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质地。

“真可爱,”他喘息着说,“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玛丽塔闭紧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体捏摸。这是昨晚的梦魇啊,这么快就成了真的了?她的身体全部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欢喜。

卡西姆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一种很好的体味。毫无疑问,尝起来肯定也不错。不过这个下次再说吧。玛丽塔,张开眼睛,我想让你看到我脸上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盖的下阴,以便我能清楚地看到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位。”

玛丽塔恐惧地睁开眼睛。她曾经认为,被他这样看着是最糟不过的事情了。

而他是不会宽恕她的。玛丽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着她,慢慢鼓起勇气来做卡西姆命令的事。

她口干舌燥,胃也痉挛起来,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个指头,分开了阴唇。

“再开些,”卡西姆说。“轻轻摩擦它们。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中间突起的东西,前前后后地轻轻动着。玛丽塔颤栗了。她又羞又怒,同时又感到无助,而身体却不听话地反应起他的动作来。

“好极了,”他说,“你可以拿开手了。不过腿还得伸着。”

玛丽塔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不会有更糟的事了。然而过一会她就明白她错了,的确,好戏还在后头,而他只是刚开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体毛,它让我有种愉快的新奇感。”他轻松地说。“我希望它也涂上油,并被装饰起来,而且需要时时刻刻展现着它的光彩,莉拉,我希望玛丽塔的衣服能够露出她这个非同寻常的部位。”

“谨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说。

“好了,就这么办。不过你还是要受处罚不可,玛丽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麻木把摇摇头。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为你决定一切事务,你之所以能留住体毛,那是因为我想留住它。懂了吗?而你也必须因拒绝剃毛而受罚。好了,就呆在那儿,准备接受惩罚吧。”

玛丽塔想起他在花园里说的话,“没有人能违抗我的意志,”他这样说过。

她现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开始打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打得很轻,发出清脆的声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疼痛还在次要,主要的是她从小到大从未挨过打,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莉拉,克罗汀,还有所有的奴隶,她们都在看,这更让她羞愧,她深深低下头。

这一切快过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怎么可能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不过还好,莉拉没受处罚。她越来越痛,而卡西姆还不肯罢休。她的腿发热发红,白晰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的红印。

卡西姆停下来。玛丽塔想着是不是结束了。她的大腿内侧炙热,但是已经不痛了。看来还不算太坏。

“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转过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遵从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开这些眼睛了,至少她可以合拢双腿了,这让她心里一松。她的大腿刺痛,而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喘息也不均匀起来。

卡西姆开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又经历起一种新的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动着,小腹贴紧了沙发。凉凉的丝贴着她,让她无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红又肿,疼痛不堪。然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发生了,她居然在疼痛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她的下体,使它蠕动起来,卡西姆真正要惩罚的也许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咙发紧,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种快乐的呻吟喊出来。

这完全是梦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为他竟如此清楚地了解她,了解她是多么的如饥似渴。

这次惩罚,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一点。

她开始失声痛哭。他的手掌还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无休无止。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玛丽塔觉得已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几个世纪。最后,他满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着粗气。“起来”,他说。她勉强爬起来。她的眼里饱含泪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后者的脸也有些发红,表情还算满意。她的臀部火辣辣的,而她也顾不了这些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应该允许她躲进她围着帘子的沙发里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还不肯善罢干休。

“莉拉,过来,”他说。

玛丽塔的心一沉。哦,不要。原来莉拉还是不能幸免。这是她的错误,如果她肯同意剃掉这些毛发,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后者正苍白着脸,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经晚了。

莉拉勉强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无言地把浴袍挽到齐腰,斜躺在一条沙发上。

玛丽塔忍着痛站起来,臀部还在隐隐作痛。莉拉斜斜地躺着,丰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一露无余,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诱惑力。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接着说:“玛丽塔,过来这边。由你来惩罚莉拉。我要你感觉到她的皮肤发热,身子发抖,而她则在你的触摸下大声叫喊。这样你才会领略到惩罚一个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踉踉跄跄倒退了一步。除了怜悯除了同情、自责,她心里果真是有一种近乎卑劣的欲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复杂的感情交织着,她给弄糊涂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玛丽塔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卡西姆的眉头皱紧了。“这么不听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看来这惩罚还得再重些。”

他抓起个什么东西朝玛丽塔走过来,在她颈上套了一个皮圈,她不禁浑身发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个金环,卡西姆抓住那个金环,猛地一扯,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过去。

“莉拉,你也来。你似乎在放任玛丽塔,所以你也必须吸取教训。玛丽塔以后的训练要到我的寝宫里,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他一言不发地牵着玛丽塔往外走。玛丽塔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赤足踩在凉凉的地板上,穿过长廊,走到他的寝宫。她的双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头巾早就滑落了,湿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背上,边缘蹭到了她的臀部,让她痛得直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后。想到这个女人将要看着她如何受辱,玛丽塔觉得太可怕了。当然,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当玛丽塔以为卡西姆已经尽其所能对付她了,他总是能找出新的办法来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半拖半拽着,赤裸着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后哭泣,她心里早已充满了耻辱。

有一次,玛丽塔觉得莉拉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极其温柔的,让她感觉一阵舒服。莉拉正试图给她发烫的臀部散热。玛丽塔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是又红又肿,并随着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玛丽塔很害怕将要发生的事。不过莉拉还是给了她一些勇气。她恨清楚,尽管莉拉因为她的不服贴而将受罚,莉拉还是一点都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比好朋友还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着,这条路似乎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皮圈的束缚更让她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玛丽塔的眼泪滴落了。她简直就是无可逃遁,没人会帮她的。莉拉必须听从卡西姆的命令,因为她仰慕他。她们都是被握在他手心里的。

接着,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觉所控制着。卡西姆不会让她隐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归顺。不止如此,他还要迫使她承认,她喜欢他所做的一切。

这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体。

卡西姆拖着玛丽塔走着。他的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伐,让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气喘嘘嘘,偶尔夹杂着几声哽咽。

卡西姆用力一拽。“直起膝盖,抬起下巴!”他怒气冲冲地说,“胸脯和屁股给我挺起来。紧紧跟着我,不然我就只能停下来再揍你一顿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哦……”

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她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险些跌了一跤。她的脚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声音让卡西姆心里暖暖的。他强迫自已不要往后看,而这真是件难事儿。

他想深情地看着她,去吮吸她的美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他该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不久她就会发现,只要完全顺从了他,她就会有多愉快,甚至还能找到自由。不过这也不会太快的,因为玛丽塔的性格决定了她必然要吃一番苦头。

他喜欢驯服她。啊,她比当年的莉拉更有诱惑力。这的确是个宝贝,值得他费一番功夫。

他几乎要转过头朝她笑了。他感到兴高采烈——她点燃了他生命中的某些东西。一直以来,他想要什么有什么,女人们匍伏在他的脚下吻着他走过的地,这已经让他有些厌烦了。而玛丽塔,这样迷人,又这样顽固,给他一种全新的喜悦。不过他还是不能现在就表现出他的温柔。她的恐惧会刺激她的感官,之后她才能更大程度地享受到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愉悦。现在他得耐心训练她,培养她。

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何惩治他的奴隶。她不会知道,他其实也被自己的天性支配着,被自己需要受到尊崇的欲望支配着,被自己的肉欲支配着。

他想玛丽塔一定很恨他,不过他并不担心。莉拉曾经也这样。

不远处就是他的屋子了。他稍稍放慢脚步,想延长一下这行程的时间,他要好好回忆一下,玛丽塔躺在沙发上,曲线优美,看上去迷人了。想起她发现一直是卡西姆在给她按摩,挑逗她时,她火冒三丈的样子,卡西姆微微笑了。

多可爱呀,她的愤怒只会让他更高兴。惩罚着她的时候,他立刻强硬起来,可是当他拍着她的大腿,发现她的大腿发红发热时,他身体也觉得涌起一阵甜密的疼痛。她呻吟的声音在他听来,是美妙无比的音乐。那张又羞又恼的睑,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他勃起了。

啊,她扭动着,不过膝盖还是张着的,他看见了她淡淡的体毛。尽管她一直想要遮掩,最终她还是没有并拢双膝,这让他很高兴。她已经开始学着服从了。

他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进入她的体内,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直到她呻吟出来。不过这样做太快了。做爱——是最后给她的赏赐——也是给他的。他为这种想法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时间的问题,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地为他开启心扉,张开身体,自动躺下去,然后……。

不过现在,这个不服贴的奴隶必须得严厉惩治。温存是以后的事儿。她当然不会知道,这种等待对她是件残酷的事,而对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得一再地压抑住欲火,同样也在受着煎熬啊。

他很高兴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直在显示他非凡的克制力,现在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拖着玛丽塔,走过一个院子,进入另一条长廊,快乐的时候就要到了。

还有什么快乐能比上这种快乐呢,看着她的肉欲在他熟练的触摸下一点一点苏醒?她肯定会苦苦挣扎的,不过她毫无逃脱的希望,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她是个多顽强的斗士啊。不过同时她也是肉体的囚徒。

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这种挣扎。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制着这种欲望。当他的拇指伸进她的体内时——里面那么紧张那么烫——他发现了她肉体的颤动。她为这种反应感到羞愧,把头埋进手里,捂住自己的呻吟,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否认她的快感。

玛丽塔和克罗汀是多么的不同啊。想到克罗汀毫不抗拒地随着奴隶的手滚动,呻吟,他微微笑了。不用多久,他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快乐了。她甚至不用怎么准备,也用不着惩罚,就会服服贴贴的了。多可惜啊,他失去了一个征服的机会。克罗汀天生就是会寻欢作乐的,他能想像她在他身下会如何扭动,真是不错。

但是他不会像对玛丽塔一样为她疯狂的。

啊,好了,到了。他停在门口,玛丽塔一个踉跄。他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卡西姆轻轻一笑,走进房间。

玛丽塔忍着痛走过这间大屋子。皮圈顶着她的下巴,她只能朝前看着,看着卡西姆宽阔的肩膀。

房间里似乎点着什么香,还有一股桔子的香味。脚下的地毯厚厚的,软软的。卡西姆带着她直穿过房间,走到一个角落,她这才可以细细打量四周。这是他私人的领域,她既害怕;又很有兴趣。四周的墙壁是由镂花的木板围起来的,上面镀了金粉。许多蜡烛在屋子里摇曳,使地毯的颜色显得更深了。这是一间极漂亮的屋子,但她竟有些害怕这份华贵与冷漠,屋如其人啊,卡西姆也正是这种性格。

卡西姆拉着她走上一个平台。平台是由大理石柱固定住的,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彩画玻璃的颜色投影在富丽堂堂的丝绸和缎子上。卡西姆停下了,让她转过身,面对着屋子中心,她的前面摆了一些家俱,在厚厚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大圈,似乎是用来供客人观看表演的。

莉拉走到玛丽塔身边。她似乎想捉住玛丽塔的目光,但玛丽塔不看她。玛丽塔正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卡西姆把她脖子上的皮圈拴在一根细细的柱子上。

“抬起胳膊,”他命令道。

玛丽塔照做了,尽力压抑住想反抗的冲动。如果她还继续反抗他,情形只会更糟糕。他把她的手拴在一个钩子上,这样一来,她就被迫抵在柱子上,面朝着石柱。她感到冰凉的大理石紧贴着她的胸脯和小腹,她斜靠过去,似乎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些。

“莉拉,过来,”卡西姆说。

玛丽塔把火烫的脸贴近了石柱。莉拉走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而卡西姆在那一刻似乎已忘了她了。她太了解他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喘息的机会将会很短的。

莉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微启,看上去兴奋而急切。她还穿着那件浴袍,湿头发还包在头巾里,但有一缕散落下来了,披在肩上直达腰部,又黑又亮。

而卡西姆穿着一身黑衣服,上衣是天鹅绒的,塞进靴子里的裤子则是软皮的。卡西姆伸出一只长长的手指,在莉拉下巴上摸来摸去,最后抬起了它。他伸出舌头来舔舔莉拉丰满的下唇。莉拉把他的舌头吸进嘴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

卡西姆伸手解开她的浴袍,让它从肩膀上滑下去,落在脚边。莉拉的头往后仰,头巾也不知不觉滑落了,头发如黑色的瀑布直泻下来。她面对卡西姆站着,胳膊垂在两边。卡西姆抓住她丰满的胸脯反复搓揉,直到两个乳头挺出来,又小又硬。

他含住了她的乳头,用力咬着,莉拉不住的喘息,胸脯在微微发颤。他反复地摆弄着她,把她的两个乳房硬挤到一块儿,以便他能同时吸到两个乳头。

接着他按着莉拉的肩膀,她慢慢跪到了地上。

莉拉垂下下巴,调整自己的姿式成为最服贴的样子。背起手,直起肩膀,挺起胸。然后她弯下腰,大大地分开膝盖。

“你看着吗,玛丽塔?”卡西姆温和地说,“我要你注意了,不管我什么时候命令,你都得摆出这个姿式。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谁,明白吗?”

“是,”她不情愿地说,想着这真是个可怕的姿式。

卡西姆说了句什么,莉拉便开始吻他穿着皮裤的大腿,下巴像只猫似的在他小腿上蹭着。她的姿式依然未变,她轻轻咬住了他内侧的大腿,在皮裤上留下湿湿的印痕,似乎她在舔着或是在吮吸着。然后她继续向上吻去,滑到了他的阴茎,继续轻轻地咬着,逗弄着……。

卡西姆的脸上一阵痉挛,他的阴茎勃起了。他一阵颤抖,推开了她的头。

“现在还不行,亲爱的莉拉。过会儿吧,”他说。

他撑着她的腋窝举起了她。莉拉踮起脚尖,卡西姆又低下头去咬她的乳头。

她浑身扭动着,两腿环住了卡西姆的大腿。卡西姆的嘴巴移到她的脖子上,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转过头对着他,可他笑着躲开了,又去吻她的耳垂。

莉拉喘息着,头往后仰,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手仍然背着。她闭紧眼睛,斜倚着卡西姆。

“双腿分开些,”卡西姆命令道。

莉拉伸开腿,弯下膝盖。卡西姆慢慢塞进一个手指,她扭动起来,一边呻吟着。当她的臀部开始收缩,卡西姆抽出了手指。

“在你达到高潮之前,你必须明白几件事情,”他说道,“你知道你必须做些什么吗?你会服从我吗?我想亲耳听到你说。”

“我很乐意服从你,我的主人,永远。”莉拉喘息着说。

卡西姆放下她,朝玛丽塔走过去。莉拉仍旧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着他的命令。卡西姆靠近玛丽塔,后着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一股桂皮和柠檬的香味。

卡西姆的手摸着玛丽塔的脸,上面还余留着莉拉的气息。他的手指还湿漉漉的,在玛丽塔唇上滑过。她的身体缩紧了,僵硬地等待着胸脯或臀部再受到什么拍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卡西姆理理她浓密的头发,把它们放到一边肩膀上。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居然发觉他正在吻她脖子皮圈以下的部分。

“你拒绝惩罚莉拉,以为可以救她,这没有任何好处,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惩处。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同时也该记住,她不可能对你施与同样的怜悯。”

卡西姆伸手取过一根轻鞭,轻轻滑过玛丽塔的脊柱,停在臀部上。

“伸开腿,”他命令道。她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把软鞭探进她大腿内侧。

她的大腿和臀部仍然很痛,给这么一搅和,更是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如针尖刺着似的难受。

“再开些。弯下膝盖,两腿夹住石柱。”

玛丽塔咬住嘴唇,极其难堪地照做了。石柱冷冰冰的,挨着她发热的大腿。

她的身子往下坠,拖着她被绑在柱子上的双手,一阵发紧。同时她的胸脯压在石柱上,向两边分开了。

“分开屁股,对着石柱坐好,那样的话你的阴部就紧挨着石柱了。”卡西姆说着,软鞭塞得更深了。

玛丽塔觉得这鞭子把她弄得痒痒的,可她不敢动。卡西姆继续移动鞭子,非常轻柔,带有很大的挑逗意味。

“在你屁股受到惩罚的同时,你的下阴也同时需要惩治,”他说,“它该学会守规矩,正如你一样。”

玛丽塔已经不堪一击了。软鞭尖在她体内轻微的动着,稍稍有一点压力,让她不禁渴望有个粗壮一点的东西塞进她体内,让她收缩,并流出体液来。她全身痉挛起来,大腿又热又痛。

好在绑着双手,她才勉强维系住平衡,不致于倒下去。

卡西姆抽出鞭子,把它绕在玛丽塔的胳膊上,在她身上逗弄着,拨弄她的小腹,挑逗她的乳房,让它们上下晃动不已。玛丽塔咬紧牙关,对抗着这份疼痛,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她的身体已经准备着承受更大的鞭疼。

可是卡西姆把鞭子递给了莉拉。

玛丽塔不禁浑身一颤,靠紧了石柱,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她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确确实实的,在卡西姆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无可逃遁的,她知道地无法在鞭子面前还能若无其事,或者是装出凛然的样子。她的屁股已经很刺痛了,小腹尽管还被石柱遮盖着,下面的部分却是逃脱不了这鞭子的。

她希望莉拉不要打得太狠。手脚都已经开始发痛了,她是多么憎恨自己不得已摆出的这个姿式啊,再想到莉拉眼中的她就是这付模样,她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开始吧,”卡西姆说,“我命令停下的时候再停。”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慢慢走近玛丽塔。

她慢慢举起手,一鞭打在玛丽塔已经发红的皮肤上,玛丽塔随之一声惨叫,身体拼命向前,以躲开鞭子。她的小腹贴紧了凉凉的石柱,一阵收缩。她扭动着,抽泣着,臀部突突地跳。一鞭又一鞭,屋子里充盈着她的惨叫声,而她已经完全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了。

疼痛之中玛丽塔想要摆摆头,可是几乎不能动弹。皮圈依然顶着下巴,而她的喊声凄厉极了。

哦,无论谁看到她这个困兽般的样子都会觉得惨不忍睹的。她双腿之间的大理石已经有些微湿了,体液开始顺着石柱滑落。她躲避着不可能躲开的鞭子,呻吟着,呼吸越来越快,似乎坠入了一个深深的恶梦之中。

莉拉的鞭子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玛丽塔痛得发疯,抽泣得更厉害了。她不知道她是喜欢这种鞭打的疼痛呢,还是愿意远远的跑开。

接着打到她的胳膊上了,打着她被拽得紧紧的腋窝,又打到了胸脯。玛丽塔浑身热辣辣的,如坠火堆。她泪流满面,嘴唇碱碱的,她颤抖着发出一声呻吟。

玛丽塔的周身被一阵阵的热浪裹着,混杂着一种痛楚与一种快乐。她的身体抖动着,就像正在演奏动听曲子的一架乐器。

她慢慢才发觉莉拉已经停止打她了。她全身又刺又痛只热又辣,不过已经没有鞭子的敲击了。

“够了,”卡西姆的声音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玛丽塔停止了抽泣,身子差不多要瘫下去了。她发现一双温柔的手放在身上。

“别出声,亲爱的,”莉拉低声说。

玛丽塔发红的臀部经不起这骤然一碰,让她不禁龇牙咧嘴。然后她觉得莉拉在给她涂一种芳香清凉的止疼膏。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那热辣辣的感觉还是没有减轻。她又被挑逗起来了,毫无办法的。她的肉欲达到了某种兴奋度,不过还不是最高潮。她的身子在湿润的大理石上磨蹭着,以藉此来平息一点兴奋。

卡西姆走近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滴。他的手拨弄着她的下阴,玛丽塔斜斜靠过去,十分渴望他坚硬的手指插进去,但他笑着推开了她。

“啊,还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你还不够顺从,所以,你还得等待。”

他的手指在大理石上轻轻抓着,绕着她的体毛。

“你的身体看来很欢迎这种鞭打,”他说,“这你是瞒不了我的。也瞒不了你自己。”

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舔舔,然后温和地笑笑,吻吻她的鼻尖。她立刻觉得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吻吻她还在颤抖的嘴角。

“现在,”他用一种甜蜜蜜的声音说,“我们有进展了。你不会介意打莉拉了吧?”

泪水又从她眼里溢出来,盖在原来的印痕之上。她点点头。

“好极了,”他伸手解开她的手腕。手已经麻木了,他放在嘴唇上吻了吻。

玛丽塔又抖了起来,即使是他最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她心上泛起一阵涟漪,似乎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随时在感应着他。这让她很害怕。她不能让任何人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同时,她体内又漫延起一种温暖。她所需做的,也许只是坦认她的感情,像莉拉一样,屈服吧。

她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烛光下他的面容凝固成了尊雕像,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她一震,回到了现实中来,感到一阵羞耻。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么?她自问着,是不是真的打算臣服了。

她抬起眼睛,里面重又燃起挑战的光芒。他大笑。

“啊,玛丽塔,你真是太勇敢了!你甚至让我热血沸腾。”

他站着去对着莉拉,“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从石柱走过去,她的双腿打颤,举步维艰。她冲着莉拉走过去。卡西姆的命令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莉拉打她也打得毫不留情。

她走向莉拉,努力平息喘气。她把莉拉黑色的头发理到背后,只留下额前一小缕。莉拉窈窕的身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整个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胸脯起伏得很厉害。她勉强朝玛丽塔笑笑,递给她鞭子。

玛丽塔伸手去接,这时侯卡西姆走过来了。

“不,只用手打,用手掴她。等一下……”

他解开上衣,松开皮带。“当我让她来承欢的时候,你掴她的屁股。”

莉拉爬到卡西姆脚下,抱紧他穿在靴子里的脚踝,头放在他的脚上。“谢谢你,我的主人。”她低声说。

卡西姆扶起莉拉的头,看着玛丽塔的眼睛。他的表情意味深长。总有一天,你会为我允许你承欢而感谢我的。玛丽塔的表情则是不屑的。卡西姆英俊的脸庞上缓缓浮起一丝微笑。他走向平台,躺在沙发上。

“过来,”他勾勾手指。

莉拉慌忙过去。卡西姆的背躺在垫子上,伸着腿,膝盖微弯。

“趴在这儿,莉拉。屁股对着玛丽塔,胸脯对着我。”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依言照做。

她丰满的胸脯像熟透了的果子,闲雅地卧在卡西姆的双脚中间。她的背弯着,屁股向外撅,形成一个“心”形。

玛丽塔走过来站在莉拉身后。

“跪下,玛丽塔,”卡西姆说,“不过得直起身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所有一切。”

玛丽塔照做了。直立着身子,她的大腿和胸腔都一阵紧缩。卡西姆作了个手势,莉拉帮他解开上衣,滑到他的胸部,又给他脱下裤子,卡西姆强壮的上体裸露出来了。

玛丽塔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他肌肉发达,上面有暗棕色的乳头,小腹下面有黑色亮泽的体毛,遮住了他身上某些部分。

莉拉并没有把裤子完全脱下来,把它们堆在卡西姆肌肉发达的大腿顶部。

她扯出卡西姆的生殖器,低低的喊了一声。卡西姆光着上身,阴茎直直地挺着,看上去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用你的手来取悦我吧,亲爱的莉拉。我希望玛丽塔看清你所做的一切。

好了,玛丽塔,用手掴她吧,现在就来。”

玛丽塔用力掴了一巴掌。莉拉扭动着,肉体微微发颤。她用手拨弄着卡西姆的阴茎,玛丽塔每掴她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发出低低的叫喊。

尽管如此,她落在卡西姆身上的手依然是温柔的,抚慰性的。

玛丽塔继续打她,莉拉开始呻吟。她把头发用到沙发一边,覆盖在卡西姆的靴子上。玛丽塔感觉到莉拉的臀部在她手下微微颤抖,不久就又红又热了。

玛丽塔不能否认她从中找到了快感,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玛丽塔嘴唇微启,呼吸加快了。她感到卡西姆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有一种快活的催眠的感觉。

莉拉的手还在他身下忙碌,他呻吟着,微微撑高了髀骨,玛丽塔顿时觉得小腹中有一道热流滚过,想知道自己和他交欢是什么滋味。卡西姆微笑着舔舔嘴唇,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内心。而她并不在意,体内的欲望已经盖过了一切。

在她看到卡西姆的快意那一刹那,她马上知道什么叫做对男人的需要了。

那就是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疯狂,让她迷乱。

她想像着卡西姆分开她的臀部,手指在她的下体抽进抽出,这让她油然涌起一阵快感。她甚至忘了她正在狠狠地抽着莉拉,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只顾得上看着卡西姆了。

莉拉开始大声抽泣,缩起身子试图躲避重击,似乎每一次拍打都是一种煎熬。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好了,”卡西姆微微嘲弄地说,“莉拉已经惩罚得够了。玛丽塔,你过于嫉妒了,学得真快。”

莉拉仰起头。她可爱的脸蛋上挂着泪滴,丰满的红嘴唇微颤。玛丽塔恐惧地看着她的屁股,已经呈暗红色了。她不禁咬住下唇,为自己的失态,忘形而羞愧不已。

“爬过来,莉拉,把止疼膏给玛丽塔,让她给你涂。”

玛丽塔涂着那肿胀的屁股,莉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然后她又摆成原来的姿式。

“我要你的嘴唇,莉拉,”卡西姆说。“她真听话,是不是?玛丽塔。所以她可以得到奖赏了。你则不能,现在还不行。你要用嘴唇和舌头帮莉拉达到她的快乐的顶峰。你会发现她的阴部美伦美奂,又如饥似渴,不要让她失望。”

“谢谢你,主人;”莉拉说着,身上沿着沙发向前挪了挪。

她的胸脯压在了卡西姆的膝盖上。

玛丽塔一时被卡西姆的命令惊得目瞪口呆。舔莉拉的下体!她从来没作过这种事儿。可她不敢违抗。除此之外,她对打莉拉打得如此绝情也深感歉疚。

“不要靠得太近。”卡西姆说,“我要你伸直脖子,在我下体那儿张嘴,啊,对了,就这样。”

莉拉熟练的嘴唇卷住了他的阴茎,卡西姆很满意。她在他身上移动,吮吸着它。玛丽塔在她身后,则看见她分开的屁股里面张得大大的下阴,一张一合地歙动着,像是在欢迎舌头的进入。

玛丽塔凑近了它。她伸出舌头。下阴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麝香从舌尖传过来,让她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她舔了舔,舌头有种湿润的感觉。这柔软的皮肤,细腻的肌体,美妙的香味混合起来,像一杯浓烈的酒。她不再犹豫。

她张大嘴巴吻住莉拉的下阴,轻柔地吸着,感觉既新奇又兴奋。又热又滑的汁液滑到她嘴里。玛丽塔的舌头深深进入莉拉的体内,莉拉呻吟一声。她继续往里,莉拉的屁股抵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和下巴都笼罩在那股浓烈的香味之中。

玛丽塔舔舔莉拉的阴唇,莉拉一阵颤栗。卡西姆也迷乱了,呻吟着。他们三个似乎在跳着一种很原始的舞蹈。玛丽塔无法放松,自从昨天的梦魇以来,她一直处于一种亢奋之中,现在更是迫切地需要一种快乐。如果她的肉欲得不到满足,她会死掉的。

在这样一种情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自己体下,手指深深地插了进去,它立即蠕动起来。很快的,她让自己越来越兴奋。几乎就要达到高潮了。

快来吧,马上就要达到了。

莉拉忽然一阵收缩,发出一阵狂呼。她已经达到快乐的高潮了,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玛丽塔的舌头还在她体内,也随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奋的痉挛。

玛丽塔手活动得更厉害了,湿湿的体液滴到她手心里,她觉得自已正向着那个高潮点前进,身体里涌起一阵阵的波浪。她柔情以水地轻轻吻住莉拉发热的下体,高潮终于到来,如波浪般涌向了她。

她一时气短,身体已经快乐得无以言状了。高潮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越来越长,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燃烧起来了。还不及细细考虑,她发现自己已掉在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抵着她的面颊,软软的。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钳住了。

“谁告诉你可以自得其乐的?”卡西姆嘶声说,“我告诉过你这是不可以的。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还得受更大的处罚。在这儿,你要自寻欢乐是得经过我同意的,好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看看玛丽塔,又看看莉拉。玛丽塔低垂着头,心里并不懊悔。无论是受多大的惩罚,她以为都是值得的。卡西姆扬起下巴。他慢慢浮起一个微笑。玛丽塔在那一刻立即升起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恐惧的感觉。

“不久我要举行一个宴会。两个星期后,我的朋友舍利达——那个珠宝商—

—将来造访。他将带着他最心爱的奴隶——加布里一起来。加布里你该不会忘记吧?如果到那时你还不规矩,我会向舍利达讨些主意的。你知道,舍利达很会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奴隶。不过现在……。”

他取出一个木雕的箱子,从中抽出一个金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网状的小东西,上面拴着金链。他拉过玛丽塔,把金链栓在她的手腕上。

“分开腿,”他说着,把那个网状的东西套进她的两条腿中间,和金链拴在一起,背在背后。“这可以用来防止你的自悦。莉拉,你得保证玛丽塔一直穿着这个东西,特别是晚上,只有她洗澡和排泄的时候才可以脱下。到了宴会那天,她肯定会被刺激得不得了,也会被压抑得不得了,那时她肯定是浑身燥热,如饥似渴。舍利达,还有加布里,一定会为我精心设置的这种场面大感兴趣。”

玛丽塔惊呆了,一时甚至无法言语。她木然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被锁住的下体。这小小的装置弄得很漂亮,上面饰满了珠宝。穿上这东西比光着身子还糟糕,每个人都会看到它,并知道她的性压抑。她眼里溢满泪水。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毫不顾忌她的自尊。

卡西姆按铃,叫送来点心,然后坐到沙发里去。他不再看这两个女人,自顾自地吸起了水烟筒。

玛丽塔穿过屋子,坐到另一条沙发上。莉拉给她喂东西。皮肤抵着那“金裤,”凉凉的,她几乎失去了胃口,思想一片混乱。她一直得把这东西穿到宴会开始,怎么办?

还有加布里。加布里会和他的主人一起来这儿吗?她经常想起他在集市上的样子。他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了。

在某一刻,他和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联系在一起了,当玛丽塔用眼睛表达她的仰慕和同情的时候,他不也在那一刻凝视着她,灰色眼睛闪着莹莹泪光么?这是爱情吗?

她渴望再见到加布里,可又有些害怕,现在她已经了解一点卡西姆了,她知道他安排这样一次宴会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莉拉伸出手,握住玛丽塔的手。玛丽塔冲她友好她笑笑。莉拉深幽的眼睛里充盈了一种温馨。

“你给了我极大的快乐。”莉拉耳语道。“我想帮助你。你现在还信任我吗?”

玛丽塔羞涩地笑了,对这个土耳其女人的最后一点怨恨也消失无痕。无论卡西姆怎样安排,至少她还有莉拉这样一个安慰。最终,她知道她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卡西姆探研地扫了她们一眼。他的浓黑的眉毛扭在了一起。莉拉和玛丽塔慌忙垂下眼睛,但手还是握在一起。

卡西姆的怒气消散了些,看来,这两个女人公开的亲腻并未让他不高兴。

“你们可以回后宫了,”他拖长了声音说。“记住,莉拉,每天继续训练玛丽塔,让她学会沉于肉欲。我每天都会去看进展如何的。现在走吧。”

玛丽塔跟在莉拉身后。金裤挨着她的皮肉,摩擦着,她的身体一阵燥热。

她试图不要受它的影响,可是做不到,她已经被禁止自悦了,可她现在更渴望能那样做了。她的下体已经开始蠕动了。

舍利达的窗里洒进落日的余晖。屋里的光线有些喑,但也没有暗到需要点灯的地步。

加布里走向沙发上的那个人,手里托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茉莉香的香水,以及一堆热的湿毛巾。

舍利达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他站起身,丝袍滑落到地上,露出他肥厚的小腹。他淌着汗,汗珠顺着额头滑下,聚集在他的上唇。他用肉乎乎的手揩揩睑上的汗。还算英俊的脸庞松垮垮地垂在下巴上,看上去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加布里笑着问候他的主人。从前的舍利达是个强壮而精干的人,脸上总有一种智慧的光彩。加布里就是那时候被他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立刻就心甘情愿地服从了他的新主人。可是渐渐的,他脸上那股精明慢慢消散了,舍利达越长越胖,也越来越富,肆意地放纵起自己来。现在他乐意做的唯一一种游戏,就是躺着,让他最漂亮的奴隶来陪伴——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舍利达喜欢变换作乐的对象,而他作乐的方式,就是以真实的或是想像的罪名来惩罚和羞辱奴隶。

加布里在市集上当众受辱之后,他命令他到每天午休的卧室来。加布里知道将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在他当众受辱,并被挑逗起性欲之后,他知道舍利达想要些什么。不过尽管他打起精神应付,舍利达也的确是其毫无吸引力的躯壳了。

“啊,如布里,”舍利达肥肥的大腿搁在沙发边上,“你让我眼睛一亮。”

加布里恭敬地弯下腰。洗澡以后他已经恢复了,他浓密的黑发直垂到颈部,强壮有力的身体上涂了油,散发着檀木的芳香,并按舍利达的嘱咐光着身子。他把托盘放在一张小桌上,站直身子,听候舍利达的命令。

舍利达懒散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点心,在嘴巴里大嚼特嚼。吃完后,他舔舔手指,站起身,朝加布里点点头。

加布里给他除下紧紧包在肩膀上的丝袍,转过身去取香水和湿毛巾。这时舍利达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那个过会再弄……”舍利达说着,又坐下去,和加布里的下部刚好平齐。

“谨遵您的吩咐,主人,”加布里说。舍利达的手在他胸膛上摸着,逗着他的乳头。

舍利达让加布里弯下身子,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肥厚的嘴唇吻着加布里的肚子,吮吸着那散发着香味的体毛。舍利达喃喃地说着什么,咧嘴笑了笑,十分猥亵。

“你现在规矩了,如布里,不再想逃跑了,呃?至少你也喜欢这样的鞭打,是吧?你所要做的,只是来取悦我,这并不是很困难。如果你表现好,我还会奖赏你。卡西姆将举行一个宴会,你愿意跟我去吗?”

加布里一阵兴奋。“随您的意,主人,”他说着,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语调,使它不致于泄露他的秘密。

“我的确就想这样做。我想让卡西姆看看你,”舍利达说着,用力捏住加布里的阴茎。“他很妒忌我,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对你垂涎三尺,这真太令我高兴了。不过由他去吧,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太想看到他受煎熬的样子。”

加布里随着舍利达的手一阵颤动,几乎没听到他的话。他的心灵已被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和那双不可思议的蓝眼睛给填满了。她一定在卡西姆的屋里。

舍利达的手指滑到加布里的屁股。他敲敲加布里的大腿根,挑逗性地擦了一阵,看到加布里立刻勃起,他满意地咕噜两声。舍利达舔舔嘴唇,俯身向前,一点一点地啃咬起加布里的阴茎,舌头伸出来,绕着周围的皮肤。舍利达一直咬到它的根部,不住的吮吸着、舔着。加布里一阵快活。他的身子斜向舍利达,屁股微撅,小腹涌起一阵热浪。舍利达一只手在玩着阴茎下面的部位,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腿之间逡巡。

加布里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舍利达的丑态。他两手抱着舍利达的脑袋,手指围在他的耳根旁边。他迎向舍利达的嘴唇,配合著他的动作,更好地取悦他的主人。加布里想像他是刺向一个女人——卡西姆那个蓝眼睛的奴隶,她的下体一定很光滑,也很有弹性吧?她的体毛是浅色的还是深色的,或者她的体毛已经被剃掉了?

他的阴茎挺得更直了,下面的球状物紧缩,硬得像块小石头。舍利达呻吟着,嘴巴进得更深了,嘴唇抵住金色的体毛。这种甜密的感觉是难以抵挡的,如布里快活地扭曲着,直直插进舍利达湿润的嘴巴。

舍利达的手指插进加布里的屁股中间,寻找着最紧的部位,加布里一阵痉挛。他紧紧抱住舍利达的头,卡住了他的喉咙。舍利达艰难地吮吸着,偶尔发出几声快活的笑声。

加布里的大腿肌肉抖动起来。舍利达松开了嘴巴,舔舔落在嘴唇上的体液。

“你真不错,如布里,非常好,太可口了。”他大笑着坐回了沙发上,自己的阴茎也不自觉挺立起来。“轮到我啦!”他咕哝着,“今天你真棒,也许正是那顿鞭打见效了。你现在刺激我了,呃?来吧,让我来瞧瞧你的手上功夫又如何。”

加布里把油倒在手上,弯下腰,对着舍利达。他慢慢靠近加布里短小的阴茎,开始在上面涂油。舍利达身子倾向加布里,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使劲滑了进去,他的兴致极高,含糊不清地说。

“啊,我的宝贝,你会在宴会上得到充分享受的,让卡西姆去想像你有多杰出吧,而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啊,对了,就那样,现在弯下腰,开始尽情的取悦我吧,啊……你这儿真紧,放松一点……就像热的丝绸,哦,宝贝加布里…

…。”

* * * * * *

玛丽塔低下头,穿上一件短小的马甲,遮住了她的乳头,落在腰上。这衣服只是用于吸引别人的眼光住她胸部看的,这总比看她的下身要好些。马甲下面,她依然是赤裸裸的,金裤下面的阴部显而易见。

后宫里的其他人都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长袍。她觉得被隔离了,心里一阵孤单,又有些害怕。这当然是卡西姆的旨意,所以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一时半会儿,莉拉没让她做什么,她就去睡了,至少在那儿,她可以放下床单,藏住自己。

她匆匆走过走廊,发现一个手里举着一堆亚麻衣服的小女奴站在那儿。她低下眼睛赶快走过去,但是小女奴扔下手里的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法国女人,站住。”她专横地说。

玛丽塔感到很奇怪,一时竟忘了向前走。这时小女奴走近她,毫无敬意地朝她咧嘴一笑。

“给我站住!”她又说一遍,并伸出手来拍拍玛丽塔的屁股。

这时另一个女奴拿着一罐雪冻走过,闻言也赶过来,抓住了玛丽塔腰上的金链,使劲向上提,把“裤子”弄得更紧了,玛丽塔抗议地喊了出来。两个奴隶大笑。第一个女奴伸伸舌头,抱起她的衣物,慢慢走开了。玛丽塔惊魂未定,慌忙跑开,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她来到卧室的时候,另两个女奴又截住了她。她又被命令立正站直,一个女奴推推撞撞地把她推向墙边,把她的手举到头上,另一个解开她的马甲,肆意地玩弄她的胸脯。玛丽塔失声惊呼,一只手立刻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耳朵里传来一阵暧昧的粗鲁的笑声。

她的乳头一阵紧缩,直挺出来。奴隶们在掴她的胸脯,不一会儿就刺痛难耐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停下。求求你们,别弄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一只手在拨弄她的嘴唇,使得她的抗议也无法出口。

奴隶们都不理她,只管拉扯着她身下的“金裤”。玛丽塔随之一阵冲动,又羞又恼。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按着,手掌无力地贴在凉凉的壁上,这一切又让她想起卡西姆寝宫里的石柱。压在她阴部的手更用力了,挑逗起她的性冲动。

玛丽塔扭动起来。她的胸脯火辣辣的,下阴疯狂地蠕动着。

“好玩,真有趣。”奴隶痴痴地傻笑着,打得更狠了。玛丽塔眼里注着泪水,感到耻辱极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她们这么粗鲁的动作挑逗起来。她咬住嘴唇,竭力想摆脱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可是奴隶们笑得更放肆了,而玛丽塔怎样也摆脱不了她们。

“哎哟,别太神气了,法国女人,”她们尖叫着,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

玛丽塔闭上眼睛,强自忍受着这种凌辱。忽然,两个奴隶噤声溜走了,玛丽塔无助地斜靠在上,止不住地恐惧。

“在你还没无条件服从卡西姆之前,你都会受到这种责罚,”莉拉告诉她。

“只要你穿着这条金裤,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凌辱你。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是一个奴隶,你必须遵守所有人的命令,否则你还会受到更糟糕的责罚。”

玛丽塔低垂下头,一阵狂怒。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她已经发现自己获得了所有人的注意,这多少让她有一点点高兴,可是身下这条“裤子”却剥夺了她寻欢作乐的权利,这太残忍了。哦,卡西姆,你知道这简直是犯罪!你在训练我,希望我成为你的宠妾,可你这样做会毁了我。

“要我抵抗你的魅力是极困难的,”莉拉低声说,“你发红的脸庞打动了我,我曾经想帮你解开这玩意儿……可是我不敢,可我还是想摸摸你……”

莉拉揽过玛丽塔,吻吻她,手轻轻地放在她发痛的屁股上,玛丽塔立刻不由自主地配合起她的动作来。莉拉抖着手推开她。

“你差点让我忘了我的职责。来吧,我必须教你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如果你不能讨得他的欢心,卡西姆一定还会惩罚你的。”

余下的日子里,莉拉教玛丽塔各种各样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尽管她开始一再拒绝,后来还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课程,因为她学的每种技巧实际也给她自个儿的身体带来无尽愉悦。

对他周围轻松闲适的环境她也不可能再保持无动于衷了。地板的颜色,彩色的纱窗,富丽堂皇的装饰,这些都让她大饱眼福。后宫里随时都飘散着一种芳香的使人冲动的麝香气息,还有一种水果的清香。早餐一般吃的是煎蛋和新鲜的无花果。之后有鲜嫩的炖肉。涂上杏仁果酱的鱼,弥漫着茴香的鲜汤,以奶油浸的朝鲜蓟。然后又是香喷喷的米饭,香甜的百合果冻,许多粘乎乎的甜点心,多得记不住名字,喝的是浓浓的甜咖啡和俄罗斯茶。

和修道院里贫乏供给相比,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玛丽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一切美味。睡的时候有轻柔的音乐伴她入眠。在又热又潮的夜里,孔雀的叫声不时从开着的窗子里飘进来。要避开这种享受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

玛丽塔忙于自己的“功课”,也要注意着躲闪那些随时伺机来骚扰她的奴隶们。她很长时间没见到克罗汀了,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意,后宫这么大,这么多屋子,许多隐蔽的花园,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迷失的。她起初猜想克罗汀大概也接受训练。可是克罗汀的床已经空了好几个晚上了,玛丽塔开始有些着急了。

后来她听到有些女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奴隶,一个瘦瘦的忧郁的小女奴,在陪同她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克罗汀在卡西姆的后宫里给他暖床呢。玛丽塔的脸一下白了,说她撒谎。小女孩微微笑起来。

“你不是嫉妒吧?你是不是在想,凭什么你的朋友要比你更能赢得卡西姆的欢心呢?”

玛丽塔闻言大怒。她当然不是嫉妒,她只是为克罗汀担心。卡西姆厌倦了她之后,会怎样对她?又会不会把注意力移到玛丽塔自己身上?

卡西姆经常是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后宫里。一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来到后宫,穿着一件白衬衫,裤子塞进靴子里。屋子里只剩下了莉拉和玛丽塔,一天的课程刚刚结束。莉拉走近卡西姆,恭敬地致以问候。卡西姆让玛丽塔走近些,先检查那条“金裤”是否还保持原样。他玩弄了一阵她腰间的链子,转过头对莉拉说:“她没有从任何人或是她自己那儿得到性快乐吧?你能保证吗?睡觉时候也有人看着她吗?”

“是的,主人,虽然她欲火焚烧,但她一点都没有违反你的命令。”

“好的,好极了。宴会明晚举行,我希望她浑身都像烈火烧起来,一切就绪,她完全按我的命令那样接受训练了吗?”

“是的,主人?”莉拉说,“你这些日子也看到了,她学得很用心。”

“用心?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服贴了。我来试试吧,跪下,玛丽塔,”

他忽然命令,“怎样用嘴巴来取悦一个男人?做给我看看。”

卡西姆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樱桃雪冻啜了一口。

摆出应有的姿式,肩膀往后,双手在背后紧握,双膝大大的分开。莉拉站在一边,拿着一个象牙雕刻的生殖器。玛丽塔开嘴,轻轻咬住生殖器的头部。

卡西姆凑近去看。玛丽塔竭力不去想他那双黑眼睛,专心地在生殖器上上下上下忙碌着。她微闭了一会儿眼睛,仔细回想该怎么做。

“坐直了,”卡西姆命令道。“挺起胸脯。”

玛丽塔顺从地坐直了身子,腰间的金链一紧,“金裤”里面的下体也不舒服起来,屁股也往外撅。她一阵紧张,知道卡西姆正在看着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看着她一露无遗的身体。那条全是网眼的“裤子”,与其说遮住了她的下体,倒不如说是让人更清楚地看到她的阴部。

卡西姆满意着了它一眼。“透过这条裤子,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漂亮的阴唇,它的确已经在那儿干着急了。也许我也应该用这种方式禁锢住你的胸脯,哦,那样的金丝网包在你丰满的乳房上将会多好看啊!金丝将会压迫它们,更会让它们兴奋起来……。”

玛丽塔低着头,专心地吮着那个仿制的生殖器。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残忍的表情,忽然她想起小女奴的话,克罗汀在卡西姆的寝宫里……那么,她一定知道他嘴唇怎么接吻,他的皮肤,他的生殖器……克罗汀在他眼里看出了渴望和需求……玛丽塔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卡西姆默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她有一阵轻颤。也许他应该拿他自己的生殖器去“检查”她。她的双颊发红,肯定会很温热的。他自己是什么滋味呢?她渴望闻到他的体味,需要他的抚摸。

她的大腿湿漉漉的了。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相当亢奋,却又无法发泄,“金裤”压迫着她,时时提醒着她的性本能。

象牙的生殖器在她的嘴巴里很温热,很光滑,也很硬。她的舌头卷着它,眼角的余光不时扫一下卡西姆。她的身体骚动得厉害,几乎要不听自己的理智使唤了。她也从未如此渴望有人来摸她一下……。

卡西姆大声笑起来。“她准备好了,差不多了。莉拉,你做得很好。帮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准备就绪了,我还要来检查一遍。”

玛丽塔已经呆在浴室里好几个钟头了,不停地抹着香膏,接受按摩。她的全身上下,除了阴部,都被捏摸得浑身酥软。香气扑鼻的软膏已经涂了一遍又一遍了,直至渗入皮肤内。

每一遍的擦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数天以来的训练已经让她的身体一触即发了。莉拉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从她怜悯的神情里玛丽塔看出自已是处于一个多么悲惨的境地。这时卡西姆的命令传来,说她们可以更衣了。

这就是说,那条金裤可以暂时脱下来,让她洗净下身。玛丽塔顿时屏住了呼吸。

“伸直腿,膝盖分开,”莉拉说。

玛丽塔在莉拉黑眼睛的注视下依言做了。暖暖的香水泼到她的下体上。玛丽塔轻松得差点欢呼起来,她的下体开始放肆地蠕动。莉拉吩咐奴隶不要泼香水了。

“直接把水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莉拉说。

玛丽塔的身子由此而得到了控制,她几乎要失望得哭了,莉拉只是微微笑着吻吻她的嘴唇。“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等待马上就要到头了,我们现在可以装饰你的身体了。”

玛丽塔的体毛被拽起来,细细地梳理,上油,做成一个亮泽的毛圈。她一阵痛楚,又稍稍有些甜蜜的感觉。

“只有卡西姆的命令,才能把那金裤拿开。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小心地讨他欢心吧,他总会饶恕你的。”

玛丽塔心胸涨满了喜悦。他何时会来宠幸她呢?那时他会怎么做呢?所有的思想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泛泛的,一点都不深入,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她十分渴望她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也许他会把她带到屋子里,把她拴在那个大理石柱上……。

这时,莉拉已经把金裤给她重新穿上了。

她木然地坐下,奴隶们在给她的手脚涂上指甲花。她的头发披散了,自由地像波浪般起伏。一缕缕的都被抹上政瑰花香的油,并夹上金夹子,缀上珠宝。

一切就绪了。卡西姆再次走进后宫。一看见他,玛丽塔立即想起莉拉的话,要服从。他一言不发,走过来松开了金链,给她脱下金裤。

然后他命令她躺到附近的一张沙发上去。她一阵高兴,照着他说的做了,躺下来,并分开腿。卡西姆赞叹似地喊了一声,依然不说话,把手伸进一个小罐里醮了一下,然后直插入她的体内,她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芳香,并随之抖动起来,瑟瑟如风中的树叶。

卡西姆黑色的眼睛闪着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手指让她疯狂了。手指很用力,甚至带着些粗野的意味,可她正欢迎这样,体内慢慢溢出了湿漉漉的东西。她的阴部有节奏地收缩着,一阵阵快意掠过她全身,她快活得闭上了眼睛。再过不久,她的高潮就会到来了。卡西姆的手指仍在撩弄着她,那股浓烈的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

她简直如鱼得水,欢乐的浪潮涌过全身,绕住了她,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了,只觉得这样的欢乐已是人间极致。

“哦,哦,”她的下体收缩得厉害,她不禁喘息起来。她的大腿夹住了卡西姆,下身毫不羞耻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着她,欲进不进,似退不退。她主动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常态了,慢慢松懈下来,四肢倦怠。

卡西姆皱皱眉头,抽出了手,嘴巴僵直。然后他破颜一笑,倾下身子,吻吻她的嘴唇。“你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了,光是这你就该好好挨一顿打,不过今晚我的心情很好,我刚才也的确不该这样温柔地挑逗你。等等……张开嘴巴。”

玛丽塔扬起下巴,嘴唇微启,卡西姆的手指顺着她的唇线滑过,进入她的嘴里。她尝到一股玫瑰花香和自己体味相混和的味道。

“好了,站起来,”卡西姆说。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又热又湿,嘴巴里也一样,挑逗起来的情欲暂时平息,不久又越烧越旺起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的的确确,卡西姆温柔地抚摸让她再次冲动起来。她竭力想要镇定住自己。

“听着,”卡西姆盖上罐子的盖,“这个漂亮的小罐里的东西,是用来保持你下体和嘴巴的兴奋度的。而你今晚的任务是供我们取乐,你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我。我知道你欲火焚烧,但你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得到解脱。你必须保证一再压制住它,我警告你,否则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只有我命令你可以放纵它了,你才可以尽情享受,知道了吗?”

她胡乱地点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很好,客人马上就要到了,跟我来。”

卡西姆的私人房间里已被装饰一新,准备迎接宴会。

烛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毯上,绿的,蓝的,红的光芒,漂亮极了。屋子极大,所以其它地方仍然黑乎乎的,只有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坐满了客人。另一些人站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吃东西边聊天。所有的客人都穿着丝绸和缎子的衣服,腰带和头巾上缀满珠宝,很华贵。奴隶们前前后后地忙碌着,用金的或银的托盘供应着果汁。

玛丽塔被拴到原先的那个大理石柱上,一切正如两星期前进行的那样,不过这一次她是服服贴贴的了。客人们走过来围住她,摸着她的长头发,掂掂她乳房的重量,傻痴痴地咕哝着些什么,不时还有人用手杖敲敲她的腿。她的乳头被他们弄得挺立起来了。许多手就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捏摸着,肆无忌惮,似乎她根本不是人,毫无人格可言。她木然地站着,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被视如草芥的感觉让她很羞辱,可同时也有些兴奋。卡西姆怎么总能窥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部分。并把它扯出来公之于众?她在他眼里,是不是永远都是一眼即可看穿的?

她开始有些渴望这些客人的抚摸了。不过理智提醒了她的羞愧,她希望能垂下头,不看这些人的脸。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上去轻佻而自得。也许她可以用头发来遮住脸,可是一个镶着珠宝的金项圈让她动弹不得。人越来越多,嘈杂声越来越响,这让她惊恐不已。她还以为卡西姆会带她到卧室里独自和她寻欢作乐呢,可现在她和克罗汀都必须公开展览,被当作他们的玩物似的让他们品头论足。

克罗汀被拴在对面一根相同的石柱上,看上去依然兴高采烈。她并不害怕,而且觉得看到,或者说经历着这种场面很刺激。她也和玛丽塔一样,脱光了身子,服服贴贴地站着。毫无反抗之意。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的下巴顶得高高的,让她看上去更是骄傲而神采飞扬。大大的金棕色的眼睛不安份地在客人们脸上扫来扫去,兴趣十足,浓密的红头发用皮筋束着,拖在她赤滑的肩膀上。

克罗汀冲玛丽塔笑笑,眼神虚幻而迷蒙。她俯着背,看来很闲适。玛丽塔看见她新被剃光了的阴部,觉得很不习惯。她看到克罗汀的下身又红又湿,意识到她也被涂上了那种香油。克罗汀立直身子,挺起胸,玛丽塔发现克罗汀淡棕色的乳头旁框着两个小金环,因此它们保持着又硬又挺的状态。

玛丽塔不由自主地想像起自己戴上那东西会是什么滋味。她受得了那东西的压力么?克罗汀看来以能戴上它们为荣。是卡西姆强迫她戴上去的吗?他的残暴的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玛丽塔一想起那只涂满了油的手指伸进的下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这时,一个还算英俊的商人冲玛丽塔笑笑,露出亮闪闪的金牙,分散了玛丽塔的注意力。他解开长袍,拍拍鼓起的小腹,抓住生殖器,同时抬起玛丽塔的下巴,使劲捏着她的面颊,她的嘴巴被迫张开了。玛丽塔死命挣扎。商人大笑一声,放平他已经挺直的阴茎,直冲着她的下体刺过来。

他的阴茎又长又细,她的下体立即迎合上去,开始蠕动。玛丽塔垂下眼皮,庆幸避开了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火辣辣的眼睛。可是似乎这还不是欢快的时候,卡西姆出现在她身边。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他对那个商人说。后者遗憾地走开了,手里还握着他的阴茎。

“啊,你一定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吗?”商人咧嘴笑笑,“没关系,我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的。”

克罗汀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刺入。他一边和克罗汀交欢,一边还扭过头来看事情的进展。

“今晚你必须看着客人们的眼睛,取悦他们,”卡西姆对玛丽塔说。

玛丽塔一时有些迷惑。在她的训练中;服从的姿式应是低垂着眼睛,她这一犹豫,立刻被视作了不服从。

“你不回答你的主人吗?那好,你等着吧!”卡西姆暴跳如雷,开始掴她的胸脯。

他轮流掴着她的两个乳房,打得它们直颤,开始发热。玛丽塔扭动着,哭泣着,疼痛难忍,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拍打,混杂着痛楚,也有些快意。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并紧大腿,感觉到下体在蠕动。它的乳头已经收紧绷直了,她开始哭泣,呻吟、声音直贯耳膜。卡西姆似乎也受到了震动,从他漂亮的脸孔,紧绷的嘴巴来看,他似乎也正心潮澎湃。玛丽塔为自己竟能如此刺激他而感到高兴。

玛丽塔的脸开始发红,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商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快活地呻吟起来,他自己也达到了性高潮。许多人围上去看卡西姆和玛丽塔,指指点点地谈论著她美妙的身体。卡西姆退后一步,站走了,放下手。看客人们稍稍远离了一些。

玛丽塔抖着,试图弯下腰去遮住她不成样子的胸脯。疼痛包围着她,让她失声痛哭,可同时她体内的兴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她更真切地体验到“绝对服从”的必要性了,比她被当着莉拉的面挨打的那一天感受得更深切。

卡西姆的手在她发红的胸脯摸了摸,紧紧捏住她的乳房,高高举起,欣赏起它们的颜色来。它们已经呈暗红色了,上面的乳头紧缩。客人们赞赏地砸着嘴。

卡西姆把她的项圈栓稳在石柱上,迫使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高昂着头,玛丽塔。”他哼哼地说。“挺起胸脯,我要每个人都能欣赏到它。腿分开。我要让客人们充分享受到你的美丽。”

玛丽塔咬住颤抖的嘴唇,无言地挺起胸,分开腿。

“好,太好了,”卡西姆柔声说。“你现在听话多了。”

他用手绕住那些体毛,抚弄一阵。然后把它们拨开,露出她的阴部。玛丽塔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之中。她的阴部似乎要冲出来了,她无法控制它的蠕动,收缩,所有的反抗思想,所有的自由意志,都被它给无情地推翻了,只剩下如火的肉欲。

卡西姆摸摸她的脸,走过克罗汀那边。克罗汀微笑着等待他的赞许。她舔舔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商人的气息。她把手放在大腿上,让人不自觉地就往她的阴部看。卡西姆停在她面前,她挺起身子,光溜溜的阴部微微颤动。

卡西姆的嘴巴抿着。“你太急不可耐了!背起手,”他说着,使劲拉扯着她的乳头,直到她疼痛得叫出声来。

她慌忙把手背到背后。卡西姆用力地掴她丰满的胸脯,一掌接一掌。克罗汀惊得张大了嘴巴,在此之前她从来未受过这种责罚。玛丽塔替她有些难过,同时也不能否认,看着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手下颤动,她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

克罗汀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溢满泪水。

“现在你该明白些事理了。你算什么东西?告诉我,”卡西姆的声音很轻柔。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及时回答,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里,使劲乱摸乱扯。

“是你的……你的服贴的奴仆,”克罗汀回过神来,低声下气地说,一边扭动着身躯,小腹一阵颤栗。

“你得时时记住这一点,”卡西姆怒气稍平,抽出了手,他走过房间,开始和他的一个客人谈话。

克罗汀呆立在卡西姆身后,脸通红,眼里溢满泪水。她还是那么震惊,无法相信这一切。她看看玛丽塔,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以为我是特别……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缠绵……可他居然像个普通奴隶似的对我……。”

玛丽塔明白了。受到卡西姆的宠幸并不能改变她丝毫的地位。她一阵莫名奇妙的快慰,不过也有恐惧,卡西姆太冷酷无情了。她们别无选择,只能忍辱偷生,在这些色迷迷的眼睛注视下摆弄着身子,随时准备着任何一个人的骚扰,眼睛还得好好地看着他们。她已经感觉到那个商人的眼神已经掠过了她的肩膀,她的胸脯,死死盯着她的下身。

她的身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一些人已经沉迷于她的美貌中了,另一些人则在鼓掌。

“你见过那个白皮肤的奴隶吗?那个新宠?”

“太美妙了,不是吗?那么诱人的胸脯。”

“是的。可是她居然还有体毛!不可思议?”

“我同意,不过这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简直无与伦比,让人忍不住就有去抚摸它的冲动。还不知道抚摸这样的身体会有什么感觉呢?”

“啊,是的,把手放在她那堆美丽的毛发下,肯定是一种极新鲜的感觉。”

“你问问卡西姆就行了嘛,他肯定会让你试试的。他一向以慷慨出名。”

这最后的话让玛丽塔花容失色。希望卡西姆不会那样处置她吧。一想到当众被凌辱,她顿感恐慌。她知道到时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卡西姆还要让她忍住。另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蜷着背,屁股收缩着,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这些念头都让她无端的恐惧起来。

自从卡西姆给她涂上那种香油以来,她一直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下身湿漉漉的,收缩得很厉害。而这些,毫无疑问地,都被卡西姆的客人们看在眼里。

她曾经很痛恨束缚住她下体的那条金裤,可她现在愿意让那东西来蔽体了。

这种新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她不得不承受着一个又一个客人的骚扰,或者是吮吸他的阴茎,或是麻木地接受一张张嘴巴的吻,舌头上净是碱碱的汗味。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被许多人围观着,她的技巧,她的意志,她的各种反应,全被这些人评头论足。哦,世上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儿吗?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说话了,一下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舍利达,我亲爱的朋友,你和你的随从迟到了,不过没关系,你随时都是受欢迎的。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我看到加布里跟着你呢,这真是太好了。”

这主意立即被采纳了,舍利达不得不放弃加布里。

“我会想念你的,如布里。可是为捍卫我的尊严,你必须离开我,毫无商量的余地。以后小心点儿,而且,你也要像对我一样对卡西姆绝对忠诚。”

舍利达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静地说,“我们还能保持生意上的往来,这真是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与帮助。只有一件事……也许你肯在你来访的时候顺便带上加布里吧?”

“当然。”卡西姆简洁地说,“再见,老朋友。”

舍利达立即转身,带着他的随从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里看着他的旧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木然地看着,脸上毫无表情,可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在他看来,舍利达是个好主人,而现在,他还有什么指望?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还是跪在地上,摆着服从的姿式,等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继续招呼留下来的客人。莉拉,克罗汀和玛丽塔夹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水烟筒和烟丝。卡西姆把加布里交给了卫兵。

“告诉奴隶,把他洗干净,戴上一个金项圈——带着灰色扣环的那一个。

再给他系上腰链,把他的手栓在背后,免得他不老实。弄好以后把他带到那间小卧室里去,在那儿整治他。我过会就来。”

玛丽塔心里乱极了,一直在想加布里。她担心卫兵肯定会狠狠地整他,甚至拿他寻欢作乐。她早就听说,卫兵们只要逮到和奴隶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就决不会放过,竭尽所能地玩弄。无疑卡西姆深知这一点,也默许了。她只有安慰自己,加布里是个不好对付的壮汉,他们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过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把她叫了过去。

“走过这道拱门,沿着走廊走下去,到我的卧室里,在那儿等着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里现在已经在那儿了。卡西姆又想做什么?她走进那个较小的,然而依然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散发着百合花的香气。墙上贴着红金色的砖,屋里主要是一张床,上面拉着红色天鹅绒的床单。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木凳和几张铜桌。地下铺着金色的地毯。这些东西营造出一种柔和的气氛,她感到卡西姆对颜色的设置和调配很在行。这就是他把克罗汀带到的地方么?她想像着他们在红色幕幛背后扭动的身躯,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加布里靠着一面墙,坐在一条长凳上,浑身脱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项圈上有一个环,环上的链子栓在墙上。腰部也有一根粗粗的金链。由于刚冼了澡,全身涂上了香油,他的皮肤看上去呈鲜嫩的粉红色。长长的亚麻色头发滴着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过去,如布里一言不发,不过她觉察得到他的惊奇。他们的目光相碰了。

“卡西姆叫你来的吗?”他说。

她点点头。“他叫我来这儿等他。”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知道惹恼了他是没有好处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加布里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许是由于我的仇恨。也许是为了你。”

玛丽塔脸红了。“可你太冒险了。卡西姆是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为的。他也许会把你抓去当众鞭打。你怎么知道他会买下你呢?”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羞辱我,还有你。他想要我们两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想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他会强迫你来使用我,如他早就谋划好的一样?”

“这话这么讲?”

“你没看见那个生殖器具么?你该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

玛丽塔摇摇头。

加布里又笑了,“你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吗?我简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后宫里还有这么纯洁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玛丽塔,值得我为你冒险。如果我的身子可以动弹的话,”他看看被拴着的手腕,“我就会不顾不顾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唇,让你的‘纯洁’都跑得一干二净,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来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说着,大步踏进屋子,手里拿着加布里提到的那个玩意儿,“你很了解我。毫无疑问,你以为可以逃脱让玛丽塔当众使用你的这种羞辱。可是没人能抵挡住我的意志,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只想独自欣赏这种场景。”

加布里的眼神变得冷硬。“为什么要羞辱这个女人?如果你非得这样做的话,你尽管打我好了,尽管拿我出气,你就放过她吧。”

“多么痴情啊!”卡西姆讥讽地说。“哦,我当然会打你,不过那样还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除此之外,我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绝好的一个机会呢?”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加布里腰间的链条,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他的膝盖踢开,并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两巴掌。

“分开膝盖和屁股!开些,再开些。摆出服从的姿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乖乖地,按你一贯受到的训练那么做吧。”

加布里咕哝着,一面用力挣扎,卡西姆哈哈大笑。“你不想尝尝这种惩罚么?你别想骗我了。你该知道,玛丽塔如果不服贴,她就会受到惩罚。而你如果还不服贴。她也一样逃不了。你希望那样么?据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里立即停止徒劳的反抗了。他伸开腿,弯下背,膝盖张开。

“打我吧——主人”,他低声下气地说。

“我是用皮带还是鞭子呢?”卡西姆沉吟地说。“不,我想还是用手吧。

直接碰到你的温热而颤抖的肉体,我会很开心的。”

卡西姆一掌掴在加布里的屁股上,加布里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印。卡西姆打打停停,不时要歇下来欣赏一下那些印记。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发出清脆的声音。加布里的身体辣痛,忍不住大声喊叫出来。他的牙关紧闭,声音是从牙缝里出来的,听起来很奇怪。每一下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但他一动不动,毫无逃脱的意思。

玛丽塔凝望着他,心里一阵阵感动。他的大腿已经呈暗红色了,玛丽塔简直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掴的声音声声入耳,如布里竭力想咽回去的喊叫,都让她一阵阵难受。

卡西姆打了好长一阵时间,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轻摸着打痛了的手掌。

“你该为受到这样的轻罚而倍感幸运,加布里。其它主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用鞭子来打的。你呆在这儿,好好享受这种滋味吧。我还得给玛丽塔做做准备工作。哦,她将会变得更迷人的。”

玛丽塔低下头,等待着卡西姆的指令。加布里说的一点没错。她也是他的惩罚中的一部分。

“过来,”卡西姆说,“张开腿,我要把这东西放进去。”

他拿出那个生殖器具,她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种惩罚工具,对不对?他永远会记住反抗我是什么下场的。你要把这东西插进他体内!”

玛丽塔闻言一阵惊恐。这玩意那么粗大,加布里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一步,同时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违拗的,否则他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来惩罚她的,不管她愿不愿意。

“怎么样?”卡西姆说。

玛丽塔抖抖索索地分开膝盖。卡西姆的手握着那东西直插进她的体内。

“你的驯服真让我高兴。你会喜欢这东西的,玛丽塔。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可是我愿意。我喜欢看到你能自悦……一种无力抗拒的欢乐漫延全身,那是很美妙的感受呢。明白吗?”

她抖着,一边想着她决不会从这种羞辱加布里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已经不由分说,开始行动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卡西姆立刻拿过一根细鞭,绕过她的屁股中间系在她的腰上。

“看到没有,玛丽塔,一切都如期进行,完全不出我所料。当我需要你克制住你的快活时,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现在,当我要你尽情纵欲时,你也会听命的。尽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体显然是喜欢它的,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加布里也能从中获得快乐,这点同样无庸置疑,特别是由你来完成这个任务,他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欢看这样的欢乐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时还知道你们把我恨得要死!你不觉得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极精彩的舞蹈吗?”

玛丽塔的脸颊涨得通红。的确如此,她无力控制这种浑身酥软的快乐情绪。

她的下身疯狂地蠕动,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的小腹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已经开始心甘情愿地准备服从他,有一种全新的热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动着,脸上则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看着她的脸一阵一阵痉挛。

“好了,你该开始你的任务了。过去吧。”他把一个小瓶塞进她手里。“先涂上油,让他放松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隶会给我带来无尽的欢乐的。”

卡西姆抱起双臂,笑吟吟地退后看着玛丽塔拔开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内,醮了油之后涂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发光。

“好极了,现在还得给加布里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进他体内。”

玛丽塔在加布里身后跪下,细细地给他涂抹,他一声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泛起光来。

“好了,开始吧。”卡西姆哑声说道。他已经站到了加布里的一侧,以便清楚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玛丽塔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她握着那个器具,闻到了他下身的体味。她小心翼翼地按了进去,如布里喘息着,前前后后地扭动着,一边痛苦地摆着头,肩膀高耸,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再刺进去些,玛丽塔,直到那东西全部被盖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里说,“有点怜悯心吧,慢点儿!”

卡西姆干笑两声。“照他说的做,玛丽塔。我的确也不想太早就结束这场游戏。”

玛丽塔继续一点一点地往里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颤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蠢欲动,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器具,一点一点占据加布里。

差不多一半己进入加布里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玛丽塔抓住阳具,反复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里背后的肌肉在乱动。他扭过睑去,死死咬住牙关。这情景更让她心动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确实值得仰慕。而他在受着煎熬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内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也更让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里的屁股上,上面的热灼痛了她的手掌。

哦,这么热,这么令人动心。她骚动得更厉害了。

加布里的屁股抖着,发出一声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经意乱情迷了,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要不断地把这东西刺进去,加布里的呻吟,卡西姆的注视她全顾不上了。腰间的细绳勒着她,似乎血液全跑到下身去了,欲火中烧。

她几乎全部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间的绳子随着她身体的起伏深深地勒了进去,更让她疯狂难耐,丑态百出。哦,快点吧,她快要忍不住了。

然后她发觉卡西姆的胳膊环抱住了她,嘴巴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咬着她的肌肤。

“你真漂亮,亲爱的玛丽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实告诉我吧。我知道你真实的思想,所以不要试图瞒我。你是不是觉得做主人比做奴隶要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着说,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稀里糊涂,没反应过卡西姆的意思来。

那个强壮的身体扑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卡西姆的香味环绕着她,让她浑身血液沸腾,如火焚身。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还有什么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反复捻着,嘴巴盖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着,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为了她了。他的嘴里使劲吸着她的舌头,她尝到他口里的味道,浑身一阵颤栗,全身涌起欢乐的浪潮,她不禁失声呻吟。快乐一阵一阵涌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模模糊糊地她也听到加布里的喊声,他们三个好像是在做一种巫术般的游戏,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听到卡西姆在叫着她的名字。睁眼一看,她原来已经斜靠在加布里宽阔的背上,他被绑住的双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玛丽塔,”卡西姆抽身出来。“今天你一定给累坏了,我对你很满意,小宝贝,你现在该回后宫了,洗洗澡,休息一会儿,我不久还会去看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个奴隶出来了。她帮玛丽塔整理了一下,带着她走出房间。玛丽塔忍不住回头看看加布里。

“不要再想着加布里啦,”卡西姆说,“你已经把他惩罚得够了。事实上,干得的确很漂亮。好了,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远。”

加布里浑身痛苦不堪,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阴囊都被玛丽塔手里的那个东西整得够惨。玛丽塔那么用力,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只顾自己一时的情欲,对他居然下得了这种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对她虎视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会儿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顶着他的背,让他一阵紧张,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只有那一瞬间他和她的情欲可相会在一起,立即又分开了。他知道玛丽塔那时根本没有在意他,她只顾着沉浸在卡西姆宠幸她的欢悦中了。加布里有种受骗的感觉。他是那么的想得到玛丽塔,想抚摸她银色的头发,想告诉她她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烧情欲的火焰,想……。

他们只这样短暂的相逢,又不得不分开了,也许是永远不能相见。他一度以为卡西姆会命令他去取悦玛丽塔,而卡西姆自已则在一旁欣赏。现在他知道了卡西姆这样做不会得到乐趣的,因为他同样在意玛丽塔,所以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他们给分开了!

加布里无声的笑了,他发现卡西姆原来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情敌,而在此之前,卡西姆肯定从未受过任何男人的威胁,他对这一点很有把握。这也许也是卡西姆之所以要惩罚他的原因。谁知道他的新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表现得很出色。”卡西姆对加布里说,松开了他的皮带。“现在我还不想上床。我要你继续取悦我,如布里,也许——仅仅是也许——我会让你去看玛丽塔洗澡时的样子。现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对着我,张开。”

只看看玛丽塔洗澡时的样子,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加布里热血沸腾了。加布里闭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个什么法子让他能得到玛丽塔呀。

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愿意干。

卡西姆又给他下身涂了许多油,他毫不挣扎。“这么说,你现在是个很规矩的奴隶了?”卡西姆问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们获准去参加野餐了!”莉拉告诉玛丽塔和克罗汀。

玛丽塔穿着一件银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条宝蓝色的丝裤。裤子的正前方是开着的,故而她的体毛全给露出来。莉拉总让玛丽塔如此穿着,每次卡西姆突然出现,他都会看到他的命令已经不折不扣地得到执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们呆在这后宫里似乎有好长时间了,天天对着这些墙壁,闷都闷死了,”克罗汀说。

玛丽塔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罗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准备用它们去点缀她的床帘。

“你们只用带上面纱和手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来吧,”莉拉说。

玛丽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闭上眼睛。

太阳暖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河里传来一种水草的气息。小船在平静的水面上悠悠地晃着。

玛丽塔支起一只胳膊,小啜了一口饮料。凉凉的,带着一股清香。其它女人藏在树后,脱掉了鞋于,在树荫里养神。女卫兵站在不远处,放肆地笑着,大声的聊天。

玛丽塔四周看看,发现每人都很自得其乐,可她却没法高兴起来。也许是这小河,这河畔,这欢乐的人群,让她回想起她曾经有过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已经在后宫里呆了好长时日了,过的是悠散清闲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周围全是漂亮的女人。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本人。

自从宴会那天以来的一个星期,卡西姆未到过后宫。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改变,不是单纯的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已经填平了。当他那么热情地吻她时,她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然后,又有了加布里。

现在她也有些糊涂,是的,她想要加布里,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里不是卡西姆。加布里不会让她陷入这么深的甜密的苦恼中,在他健壮漂亮的外表下,他不像卡西姆那样有着一种隐藏的兽性。这种兽性她自己也有。当然了,只要加布里被允许来取悦她的话,她心头的欲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变得越发的残忍。他把加布里和她远远地分开,而且不再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也许,他已经对她失了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作为后宫里的焦点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这多让人笑话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失去他的注意,她还要成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乱七八糟。

她转过身,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女人们尖声笑着,刺耳极了。

太阳西下,女人们准备回去了。玛丽塔戴上长长的手套,蒙上面纱,这时,几辆马车赶了过来,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艰难地在小巷里穿行。附近的人很少,只有几个刚关店门的生意人和一些抱着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

忽然,随着一声断裂的声音,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

许多女人尖叫着跑过去看,马车停在了路边。

“散开,”一个卫兵大声吼着,迅速下车,跑过去安抚那匹受惊的马。

玛丽塔跟着人群退开几步。女人们似乎全拥上来看热闹了。另一辆马车又赶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还得提防不要碰到路边的那一辆车。卫兵们围成一圈,试图想平息混乱。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的尽头就是光明。自由!玛丽塔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悄悄地溜到一边,不扣思索地跑进那个小巷。

没人追她。也没人发现她。她飞奔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僻静的街道和小巷,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她斜靠在墙上,四处打量着。这条街和刚才出事的那条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办?她毫无主意,地想不出该从那边走。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没带钱,穿着后宫特制的衣服,想逃脱真是做梦。

她对着冷冷的街道。天已经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强盗!

一道道紧闭着的门都在嘲笑她,恐吓她。

也许如果她跑回去的话,她还能赶上她们。马车还得修一段时间,这是她唯一不可错过的机会了。她开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该往哪儿走。天开始下雨,滴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打湿了黑色的面纱。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进入一个农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条巷子里。有一辆马车停在一所带阳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车门上的徽章,天啊,这是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马车,马车窗子里坐着的,赫然是加布里!

好像卡西姆和马车夫并不在他身边。她走上前,用颤抖的手推开车门,由于用力太猛,她几乎跌倒了。

“你这是——”加布里吃惊地说。

她从脸上拉下面纱。“你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了,如布里。我竟蠢到做出这种事情来。那——那马车本来是要带我们回后宫的,但轮子坏了,我就跑了,可现在,我发现我根本认不得路,我必须在她们发现以前赶回去……。”

“玛丽塔!你不会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见到你,可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发现你试图逃跑……当然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过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圈。他的手已经被解开了,但他的项圈上的环还系着一根金链,金链的另一头固定在马车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马车里自由活动,但他也无法走脱。

玛丽塔失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四周看看,马车里的空间很大,散发出一种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钉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镶着彩色玻璃,透着淡淡的微光。

“那儿!”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钻到这下面,你用地毯盖住我,卡西姆不会注意到的,这样就可以把我带进卡西姆的屋里了。”

她转向加布里。她的脸由于跑得太快而发红了。脸上还挂着雨滴。“你认为这样行吗?”她焦急地问。

加布里伸出手把她拉过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给她理理凌乱的头发。

“也许行,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会帮你的。不过卡西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对不对?让我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间吧,哦,我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讲话了,不过最想的是——我要占有你。

以后也许就没这种机会了。”

加布里环住了她,玛丽塔无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时在加布里的抚摸下,她对他的渴望又一点一点升腾起来了。是的,以后也许就不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动情地着吻加布里,加布里低下头,吻她的唇线、下巴、脖子、胸脯。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说,动手解开了外衣,敞开胸。

加布里呻吟一声,把头埋进她深陷的乳沟里。他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头,玛丽塔头往后仰。他用力吮吸,轻轻地咬着,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来,体液顺着大腿滑下去。她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玛丽塔的手放在他的丝质衬衣上,解开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顺势把宽松的丝裤也脱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体。

“我很抱歉那天伤害了你。那个器具……”

“嘘,”他说,手指放在她嘴巴上,“没关系。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柠檬的香味,她低头看看他挺立的阴茎,想像着它如何进入她体内。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说:“现在就来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语。“你不知道品尝好菜要慢慢来么?”

他轻轻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着,一边吻着她的胸脯,手围到她腰上给她解着裤带。

玛丽塔盖住他的手。“不必那样麻烦了,你看,”她分开腿,给加布里看她奇特造型的裤子。加布里嘿嘿笑了。

“这是卡西姆叫你这样穿的么?”

“是的,他喜欢我时时展示着‘金毛’”。

“这个时候,我也喜欢这个主意。”加布里说,俯下身去,脸颊贴着她的下体。

他颈上的项圈抵着她的肌肤,凉凉的,链子摇晃了一阵。她觉得他正在吻着她的下体,呼出的气热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时我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

那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人群的欢呼都离我远远的。接着,在宴会上,我就想跪在你面前做这个了……”

她柔声呻吟着,他的舌头在下体轻轻地动着,脸颊贴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品尝着。玛丽塔抱住他的头,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这感觉太美妙了,她的体液不住地滑出来。她仰起头,身体挺起去碰触那张滚烫的嘴,嘴巴发出一声轻叹。

“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我还要让你更快活……”加布里哑声说。

“我……我差不多……了。”玛丽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么,就这样吧?”加布里说,“让你颤抖的身子来迎接我的嘴唇吧。”

他轻柔地吸起来。

玛丽塔失声大叫,她简直快活得无以名状,加布里离开她的下体,吻到她的嘴巴。她尝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体液。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她身上,胸脯压着乳房刺进了她的体内。

它太强壮了。她忍不住轻轻向后缩。加布里深深吻着她……过了许多,如布里抽身出来,细细看着她。

“这么说,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啦?你还没和任何男人这样做过?可你已经在卡西姆的后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肯放过你?为什么?我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传说?”玛丽塔问,一阵糊涂。“我不知道什么传说。的确是没人……没人这样进入过我。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个,我喜欢你进入我的感觉。”

加布里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颊。“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愿,我不会伤害你的。”

的确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又轻柔地滑了进去。玛丽塔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在她体内轻轻地移动。感觉奇妙极了……。

他们的身体渗出了汗。他嘶哑地呻吟着,忽然停下来,抽身出来。她感到他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里的睑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笑了。

他们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加布里吻吻她的头发。

“你现在该藏起来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该谈完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很看重你,你知道,绝对超过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会是什么表情?”

玛丽塔微微笑着,正欲开口讲话,门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

“我会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的确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更不可饶恕。”

玛丽塔惊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来,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脸冷冰冰的,像块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是怒火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悲伤?当然不是。

“你明天将会当众受到鞭打,”卡西姆盯着她说。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

“而你和我的这位朋友,将会送给卫兵们当作玩物。”

玛丽塔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甩到后面去。空气温润而芳香,她依然颤抖不已。

天色渐渐亮了。镇上的人们不久就会涌上市集,忙忙碌碌地开始新一天的生意。

同时,他们也会发现她了。

早先的勇气现在早就一点一点消散,直至无影无踪,她脑子里净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一个比一个吓人。她知道自已不会被伤害得太厉害的——仅仅就肉体而言。人群喜欢看的并不是那种太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赤身裸体的窘态,以及被鞭打时的样子。惩罚台的正上方,赫然张贴着一张告示,说明任何人想来折磨她都是得到允许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来。

木柱绑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盖着卫队长的外衣。她并不需要它来御寒,不过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不久,她就得面对那些窥探的眼光,忍受那些带有敌意的神色,而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无可逃遁,就像她早些时候,根本无法逃开那些卫兵的蹂躏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们知道如何对付一个反抗的奴隶。”卫队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吻她发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开了。她心里泛起一丝温暖。他走到卫兵中间,和他们一起喝起酒来。玛丽塔敢肯定卡西姆并未批准他们这样做,可也许他们真的喝了酒,卡西姆也会不以为意的。就像他不会在意他们肆意地玩弄她,轮奸她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只有一个人提出这种主意。

她稍微弹动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阵疼痛。除了恐惧,她还感到有一种倦怠漫延了全身。这真不错,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欢以后,她的性饥渴已经得到了满足,不会再为轻微的一点动作就欲火焚烧了。

卫兵们玩弄她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的肉体竟那么不知羞耻地反应他们,那么强烈。

“农夫们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这个”,他们咧嘴笑着,一边轻拍着她的胸脯和屁股。

开始她竭力扭动,把手上的链条弄得叮当作响。她的手腕被链条绑在两根木柱上,链条很长,低低的垂下来。卫兵们更肆无忌惮了,他们让她跪下,躺在她的背上,从不同角度欣赏她。然后,他们又让她跪着,挺起髀骨,以便他们很详尽地欣赏她的体毛。在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里搔首弄姿,这让玛丽塔羞愧极了。

他们继续摸她,吻她;站在她身边几乎围成了个半圈。其中一个恳求似地看了一眼卫队长,然后命令她转过要对着他。他取出自己的阴茎,无始抚摸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迫不急待的神情,冲其他人咧嘴一笑,说:“现在这个落难的美人就要给我们表演她在后宫里学的那一套了,据说很过瘾呢。我们可以看到她那张小巧的嘴巴和纤细的双手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玛丽塔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开始吮吸卫士的阴茎,舌头在周围轻触着。手就在他下体轻轻摩挲。卫兵太激动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达到性高潮。到第二个卫兵的时候,她全部用手来取悦他了。他颤抖着,快活得忘了一切。其余人轮流过来享受一番。

这些卫兵大都很年轻,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让他们全部都快活起来了,而他们年青鲜活健壮的肉体也让她有一种兴奋感。当然他们才不会在意她快不快活妮,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们的男性气息,他们的饥渴,那玩意儿的不同形状,他们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她骚动不已。

卫队长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没有加入这群狂欢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体格强健,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紧紧贴在头上。当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玛丽塔,松开裤带。她以为还是如法炮制,可他却有另外的意图。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轻轻涂到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上。一开始,这油脂又厚又粘,凉凉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她的体温把它温热了些,它就化开了,顺着大腿滑下来。

这有点类似于后宫里涂抹香油的过程,不过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发出淡淡的皮革与马汗相混和的味道,卫队长的触摸也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顺着她大腿缓缓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鲁的乱摸,这感觉让她又冲动起来。当他的手指滑进她体内时,她立即强烈地反应起来了。

“不要伤害这个漂亮的奴隶。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们?”卫队长咧嘴笑着,“好了,你们看看,我保准你们下身一会儿就湿了。”

他的手移到玛丽塔的胸脯上,继续涂抹。他狠狠地亲她一口,热烘烘的,带着一种廉价酒的气味。可这吻也是令人愉悦的,他厚厚的嘴唇贴着她的,舌头伸进她嘴巴里,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应起他来了。

他把玛丽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着,卫队长在她双腿之间跪下。其他人都眼红地看看他,一阵勃起。

“好了,宝贝,”卫队长呻吟着说,“分开膝盖,让我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压着她,狠狠地刺了进去。玛丽塔忍不住大叫起来,又痛苦,又快活。

“继续,好了。啊,你里面真是个宝地。你感觉到我使你很快活了么?我是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样表现出色?你喜欢么?呃?”

其它卫士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全然顾不了羞耻,只是大声的呻吟出来,一边扭动着身子。他的动作很粗野,可更让她兴奋。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而她内心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虽然前者粗鲁而毫无技巧,她更感到一种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这是从加布里才开始的。卫队长呻吟着,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涂满了油脂的手环抱住了她的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微挺起身体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着她的皮肤。他把自已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了,可她能够原谅他。她全身都热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这个男人。忽然他一阵虚软,从她身上退了出来,似乎是这一阵狂欢的代价。卫队长停顿一下,急得满头大汗。

玛丽塔的身上还在淌汗,和着油脂和自己的体液,缓缓地向下滑,她依然沉浸在快乐之中。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时候,他会忽然间虚弱下来。一些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愿意显示出一种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进入她的体内,所以他才不带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软弱。

她从不认为卡西姆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把她当作他的新奴隶,竭尽全力来羞辱她。她错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这样说过,加布里也这样说。别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还一直那么稀里糊涂,一直被表象迷惑着。事实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爱一个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自己。他煞费心机,用各种各样刑罚来折磨她,千方百计地要她服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维持住他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

她现在看清楚了,彻底彻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后宫……,她想。忽然一种新的恐惧又困扰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这儿,不要她了,那怎么办?

卫队长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胡须刺着她的皮肤,把她拖回了现实中。他又再次刺进她的体内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动作全又集中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着卫队长宽阔的脊背,微微抬起身子。卫队长见状高兴极了,越发的用力。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鼓励他继续。

“用力些,进来,亲爱的。哦,我快要崩溃了。你看我全身都湿了,这都是为了你啊,都是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话让他更精神百倍了,他开始呻吟,之后,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玛丽塔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往后仰,快乐也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热浪从身上滚过。

……

玛丽塔闭上眼睛,想像着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是卡西姆。

卫队长抽身出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嘴角说:

“你很让我满意,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快乐过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了,我和这些小伙子们保证你不会遭到那些农夫太粗鲁的骚扰。他们也许会让专人来轻轻的掴你,看你扭动的姿态,不过相信你能够忍受的,呃?现在在这儿,你可以披着我的外衣,躺一会儿,等到天明。”

就这样,她一直躺在这儿,看着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无助地等着农夫、商人涌进城来,等着惩罚的降临。也许不会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点儿,她已经等了太长时间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加布里在清洗马厩。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许能暂时忘掉玛丽塔。可他的脑海里净是她,一边甜甜地回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止不住地为她担忧。只要她安然无恙,他遇到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只穿着一条皮短裤,其余部分都裸露着,他的身边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在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擦到腿脚。他健壮的身体已经到处都是汗了,还有满身的灰尘。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也湿了,一些垂在额前,一些贴在肩膀上。

一个女人,穿着后宫卫兵的制服,斜靠在一个马槽上,看着加布里。她的眼神是欣赏的,甚至是贪婪的,那健壮的肌肉,那细细的腰肢,皮裤下紧紧的屁股,这些都让她非常愉悦,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种欲望。她几乎要忘记自已这种本能了,可加布里的身体提醒了她。

“你,奴隶。过来,”她说。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过去,这时一群女卫兵也闲逛到马廊里。

“给我快些,”那女人尖叫着。“我茜塔不论发出什么命令,你都给我乖乖地听从。快点儿!”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沉。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给这些卫兵,茜塔就急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叫他脱光衣服,来到这个马厩里。他知道事情决不会像赤裸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觉那么简单,果然,她们给了他一碗汤和一片面包,并命令他只有先取悦了两个卫兵后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如何羞辱他,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用冷水洗了洗身子和头发。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给他一条粗糙的毛巾来擦擦身子,同时却又命令他必须把自已弄得足够干净清爽。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细地检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来。一想起她那冷酷的眼神,到处乱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体格。显而易见,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力的外表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兴趣。她本来可以很快就达到它的目的,可是她却没有。这让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净是遥远,严厉,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加布里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薄薄的嘴唇泛起一个微笑。该死的卡西姆!他该知道把加布里交给她们意味着什么。她们比男卫兵更残酷,更贪得无厌,更花样迭出。

“太慢了,”茜塔说。“你的反应太慢了。喂,你们四个,打他。把他按到那个马槽上。”

加布里紧闭双唇,心中升起一种又恐惧又甜蜜的感觉。这在他是家常便饭了,每次受罚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恐惧是占了上风。他有强烈的冲动要抗拒她们,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自已毕竟势单力孤,而她们都全副武装。他不会让茜塔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女卫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掴在他屁股上,痛得跳起来。然后他被按在一排木栏上,僵硬的木头压着他刺痛的屁股,让他止不住呻吟。有人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他的皮裤扯下来,他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了,脸色霎时羞得泛起红晕。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阴囊,捏捏,然后她用长长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阴茎。

他一阵颤栗。

“哦,挺起来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诉我,你得好好冶冶,杀杀你的气焰。啧啧,瞧你是多么急于受到惩罚呀。”

她咕噜着,斜靠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药皂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种十足的男性气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后宫女人的痕迹。她穿着一套紧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随便用根皮筋扎起来。她的严厉,她的丑陋,冲他扑面而来。

她伸出凉冰冰的手指,反复搓着加布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娑着,直至它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轻轻打着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吧?你这么渴望受到鞭打。那么,求我吧。说!说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瞳仁收缩,立时凶相毕露。

加布里脸红了,心里翻腾着一种反抗的情绪。“我……我不会的。”

茜塔扬声大笑。“你存心不服贴!可是等着瞧,事实就是明证。不久你的呻吟就会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你将会蠕动,会疯狂,会快活,那时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解释这一切的话……。”

加布里试图对她不加理睬,可这未说完的话蕴意如此复杂——而且,他知道,莉拉也不是空头恐吓。他的腹部一紧,身体发生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变化。

“把他的手绑在木栏顶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后,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们强迫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这么说来,以后要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啦。这念头让他很兴奋。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们分开。“你,还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脚踝。”

腿被紧紧地抓住了,并拖向了两边。这样一来,加布里的髀骨立时挺立出来,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阴茎显得尤为突出。茜塔用手使劲地掴着它,阴恻恻地笑着。另外的女人们在抚摸他的皮肤,搔搔他的腋窝,吃吃地傻笑着。

他拼命地挣扎,扭着,可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把他抓得更紧。

“够了!”

茜塔缩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赏他发达的肌肉,又细细观察他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稻草直向他下体戳过去,加布里一阵疼痛,屏住了呼吸。她开始轻轻地敲打,先是一条腿,打得它呈暗红色才肯罢休。

加布里竭力想并起双腿,可是她们抓得非常紧,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咬牙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热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皮开肉绽。他的阴茎令人兴奋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阴囊,所以紧紧地收起小腹,绷紧屁股,这显然是多虑了,茜塔是个无可挑剔的专家,她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的。当他的一条腿呈现出她所期望的殷红,她的注意力立即转到另一条腿上。

加布里汗流夹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经鼓起来了,胳膊下的体毛也早就汗湿,身体的各种反应,使他散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抬着他胳膊的一个女人把头埋到他的腋窝里,舔着他的汗水。其余女人哈哈大笑,鼓励她继续。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紧身制服限制着她的动作,再经汗水一浸,更是碍手碍脚了。她停下手,解开上衣,脱掉了它。外衣下她没穿什么东西了,所以她的上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宽,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头则显得很大,直直挺着。

加布里喘着粗气。他的大腿炙热,已经快到爆发的顶点了,茜塔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个小孩的,可那挺出来的乳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想去揉揉那对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进入她体内。哦,这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动,一种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着他有些颤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确切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会得逞的。茜塔凑得更近了。她做了一个什么手势,如布里的头立刻被抬了起来,直对着她的脸。茜塔的手轻轻打着他已经发红的大腿内侧,虽然很轻很柔,一样让他疼痛不堪。他一阵锥心的疼痛。

茜塔笑着,一把抓住他的下体,使劲地揉捏,一边舔着她薄薄的嘴唇。加布里却从这么粗鲁的动作中获得了快感。茜塔凑近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去了,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脸颊。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用嘴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求你了,”他轻声说,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恳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脸上有一丝不豫的神色。接着她又笑了。她凑了上去,胸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头顶着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另外一个女人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满意地低声咕哝着。它没头没脑地顶向她的手。过了一会儿,茜塔又退后几步,松开腰带,脱下宽松的长裤,让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

然后,她走近加布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乳头顶着他的胸脯。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挲着,扭动着,如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进去。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的感觉,她的热气环绕着他,身体有力地收缩。加布里浑身又痛却又快活,屁股剧烈地抖动起来……。

太快了。茜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加布里兴奋得无以名状。忽然,茜塔身子移开喘着粗气说:“放开他,”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们听从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开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在颤抖不已。他的大腿热乎乎的,不论是兴奋,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复存在了。

茜塔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遥远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马厩里的扫帚和木桶,说:“继续干你的活吧,”她说。“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

记住,你隔不长时就会受到一次惩罚,不要指望每次都像这一次一样。这回是便宜了你,还让你从中得到了快感,因为你的确漂亮,不可抗拒。以后不会这么舒服的。”

“也从来不给我一点和颜悦色么?”加布里说。

茜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干净,”她说,转身走开,其它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个扔给他一些面包和一个苹果。

加布里等她们全走了,用凉水洗洗身体,重新穿上皮裤。他吃完东西,继续干他的活。

马厩里非常安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玛丽塔的音容笑貌。除了卫兵们折磨他的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是个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温鸳梦啊。

一想到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他一阵恐慌。也许,这正是他会被茜塔诱惑的原因,因为她和玛丽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铁石心肠,而玛丽塔温柔而多情。这时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欲已经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远不可能在挑逗面前无动于衷。舍利达也许把他训练得太出色了。

在这个珠宝商心里,他也许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旧主人。至少对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轻贱他,把他看成一块不值钱的肉。他怀疑她并没有完全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们,寻欢作乐之后,扔给他一个冷冷的脊背。这让他想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个马厩里渡过,不由一阵沮丧。他失望地躺在他的扫帚上,忽然,他心里浮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

玛丽塔也许正受着惩罚。

“你在哪儿?”他大声叫起来。“他们怎么对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让我再次见到她之前,一切都无恙吧。”

* * * * * *

天亮了。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粪便和味道。

玛丽塔竭力想缩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玛丽塔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唾沫横飞地谈论著。先前当众鞭打加布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过来,像那个样子一团蜷缩在那儿可展现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你的美丽公之于众。

他命令她坐到一条长凳上。那其实是一种粗糙的椅子,有一个靠背,座位两边有扶手。人群尖叫起来表示着他们的满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着。

“把脚放这儿,”他命令道,“立起膝盖,大腿分开。我们都非常愿意见到这样一个奴隶,更愿意看清她的特别之处。”

玛丽塔闭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脸上涌。她把脚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被什么给夹住了。摆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几乎完全暴露出来了。人们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东西——连同那粉红的阴唇和金色的体毛也不例外。她是如此孤独,如此不堪一击,这感觉让她绝望极了。

“你们见过这样的美人么?”施刑人高兴地说。“这样的胸脯,这么细的腰肢,这么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软,这皮肤简直是牛奶里泡过的一样,而且还那縻甜。哦,这还有令我们更兴奋的事。你们见过留着黄色体毛的女人么?”

这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人群像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都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们涌上前,拼命摇晃着平台,尖声地叫着喊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欢给感染了,他开心地笑着,和台下的人大声地交谈,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玛丽塔身边,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顺着头发滑过。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又抹起她的脸,让她的脸也沐浴在阳光里。然后,他按住她的乳房,反复摩挲她的乳头,直至它们都坚硬起来。人群凑得更近了。

玛丽塔觉得这些兴奋狂热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有的已经流下口水。她紧紧闭上双眼,可是施刑人使劲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张开眼睛,你不会拒绝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玛丽塔无奈地睁开眼,这时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经在摸捏着她的大腿,并开始向里面移动了。他的手指细细捻着她的阴毛,似乎在研究一种极感兴趣的东西。她一阵紧张,知道下面接着会进行什么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她痛苦地一声低吟。

他的手指干干的,但似乎还残留了一点油膏,所以他的插入还可以忍受,不至于那么疼痛。她的下体开始反应了,剧烈地蠕动起来,于是他又开始用手指轻轻拍打。她的下身开始发热,并且,难于相信的是,她的体液开始流出来了。

施刑人毫不犹豫,把她的阴唇拨开,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内部。人群看着,雀跃欢呼。

玛丽塔的泪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好容易熬过去了。

可是,哦!这太残酷了,太残酷。这时施刑人的手指直插进她体内了,进进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开始不自主地挪动起来。施刑人的手指很轻柔,显然是受过训练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观众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个人。

人群就喜欢这个。在这一张张咧着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来了——一如加布里那样。她根本无法控制住它,这更让她忍无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哑声哀求着。“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再做这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继续他手里的活。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身体,呃?作为一个后宫里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是如何寻欢作乐,取悦她的主人。你们中有谁的女儿也过着这种生活?可这小妞不肯满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

人群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

有人高声喊道,“我来玩她吧!”

人群一阵哄笑,施刑人咧着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转着,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乱成一团。

“很遗感她不是拿来公开拍卖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望她受到重创。不过来一顿鞭打还是可以的。你们有兴致看么?我们让她来当众跳摇摆舞怎么样?”

“好!好!”人群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让她跳舞!让她全身都闪闪发亮!”

玛丽塔已经被松开了绑,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经被移开了。施刑人命令她站在两根木柱中间,两条腿分开,各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样被绑起来。

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这两根木柱之间,一如加布里曾经遭遇过的那样。羞辱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卡西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可他的残忍和绝情太令人难以忍受了。他对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来,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红了,又热又痛。感觉不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掴的一样。

“你喜欢这样么?”施刑人咕哝着,趾高气场地挥舞着他手里的刑具。“这声音动听极了。我想你不久就会胀成一个樱桃,并为我们大家跳肚皮舞了。”

这时玛丽塔已经开始蠕动了。一下,又一下,她开始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为之发出欢呼声。她的髀骨挺起来,下身在激烈地蠕动,这个景像让人们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湿了没有?”有人大声喊道。随即许多人都附合起他这个建议来。

施刑人把手放到玛丽塔的两腿间,碰到她的下阴。他一把紧紧抓住它,这让玛丽塔更激烈地反应起来。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动,双腿一震一震的,试图想摆脱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后缩,大口大口喘着地粗气。她没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竟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冲动。

他抽出手,把它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嗄,她已经湿了,我想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惜我们和她都正在兴头上,却不能尽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地埋怨起来。他们多想尽可能地看看玛丽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反应。就像加布里一样,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是赤裸裸的,无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耻的快感,可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事实上,她永远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发热,以及伴随而来的快感,她也没法控制体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头不要往外挺。这些她都做不到。

她只有紧紧抿起嘴唇,竭力不发出呻吟来。暖热的疼痛袭过她的全身,让她颤抖,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她低下头开始啜泣,不管周围这些人怎么看她,怎么轻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不久,哦,不久,它就会失去控制,然后她就只能绝望地达到人群所期待的那个状态。她扭着,绑住手腕的带子勒得手生疼,分开的腿打着颤,快要撑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鞭打已经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议论什么,接着立刻噤声,周围一片沉寂。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某种变化,重又紧张起来。

玛丽塔慢慢抬起了头。

卡西姆站在平台后面的阴影里看着玛丽塔,平台台阶下面是一条小巷,他的半个身子都几乎藏在小巷墙壁的阴影里。

他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以为看着玛丽塔受刑,他会很快活。可事实并不是想像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活。

相反的,当他看到施刑人鞭打着她时,他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类似于当他发现加布里和玛丽塔躺在马车里时的感觉。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头发从肩膀上直披到胸脯,看起来特别诱人。白晰的皮肤映衬在华丽的装饰之中,格外令人心动。她的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这让他顿时一震,血往上冲。加布里干的。加布里,这个贼。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东西。

这个荣誉本来应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希望他是玛丽塔的第一个爱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爱人。可现在他确确实地感觉到了某种失望——不只是失望,甚至是——受伤,玛丽塔竟然允许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希望和玛丽塔做爱之时,能达到真正的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是神圣的。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体。

也许这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她的情欲。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而他却一直让她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不断地引诱她、挑逗她,又不断地禁锢她。

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用所有的珠宝来换取。多少次他想占有她,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像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又会怎样反应,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时机成熟。

毫无疑问,他已经让怒气给冲昏了头脑。看到两个不规矩的奴隶正在互相取乐,这算什么呀?太让他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该送给那些卫兵们,让他也学着规矩点儿,这个决定卡西姆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可是对玛丽塔的惩罚……他甚至想收回成命。

当然,不能这样做。这会显示他的软弱,有损他的威望。

他裹紧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过人群的一张张脸孔,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不配这样看着玛丽塔,看她完全赤裸着的玉体,看她如凝脂般的肌肤。

她的样子是完美的,不可亵渎的——而他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自已这些思想震住了。玛丽塔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西。可他也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欣慰。他发现玛丽塔的情欲,她的倔强,以及她拒绝顺应身体的自然需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怒火中烧。当他打开马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已那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当看着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儿时,他的心里也正是这种感觉,痛彻心肺。人群靠得更近了,像疯狗一样狂吠着。施刑人不再打玛丽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两腿间,用力抓住她的下阴。

卡西姆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敢这样!这头……猪竟敢这样蹂躏他的玛丽塔!卡西姆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冲,一阵郁闷。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他几乎就要吼叫出来,放了玛丽塔了。这念头让他一阵恐惧。不,不能。他强制着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已冷静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这么刺激的场面下冲上去释放一个奴隶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啊。不规矩的奴隶就是该受这样的惩罚。是的,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可这样一个奴隶永远是例外。玛丽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他对她充满了渴求。可他不该低估了加布里。他对加布里很好,被诱惑了过去,以致他竟然忽视了危险,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许正因为他太贪了,什么都想要,玛丽塔才会和加布里坠入爱河。

那么,他失去她了么?卡西姆充满了恐惧。玛丽塔已经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这真太难以忍受,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头。他太骄傲了,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残羹冷肴。

这让他一阵刺痛,他已经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以便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在,鞭打的声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时不能集中精神来思考。

这施刑人多残忍啊。他居然用力分开了玛丽塔的屁股。玛丽塔扭曲起来,卡西姆的脸上也一阵痉挛。她的屁股已经呈现暗红色,抖抖的,试图想拼拢而不能。人群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声不吭,寂静之中玛丽塔的呻吟声明晰可闻。

她痛苦地扭过头来,好像瞪着卡西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又羞又恼。她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会看到他,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睛,双颊也红了起来。哦,她多美丽啊,就像春光那么明媚。他的身体也自然反应起来,像场上的每个男人一样,恨不得立时就能拥有她。

这让他震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拥有她,让她既痛苦又快乐地喊出声来,想尝尝她的体液……而且,他甚至想给她理理头发,给她浑身涂上油,吻她,把她拥入怀中……。

卡西姆握紧拳头,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无法停止思考,一边向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后摆。

玛丽塔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去。一个修长的人影闪到她面前,她立刻认出来了,心一紧,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人人都面面相觑,施刑人呆呆立在一边,手里还举着鞭子准备打下去。卡西姆把它拿过来,转头对着玛丽塔。他的神情是气冲冲的,这让她怕得发起抖来。

哦,他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她想,战战竞竞地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击。可他只是看着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带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在那一刹那,她知道了:我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着她,时间似乎都停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神情恍惚之中回过神来。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转过身,对施刑人说:“够了,放开她。”

施刑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弯下腰给她松绑,人群不满地冲向前,大声地叫喊:“不,不,还没完呢!”

“她只挨了几鞭!”

玛丽塔倒在卡西姆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了,然而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围鼓噪的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对着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经完了,回去干你们的活吧。

明天还有另一个奴隶受刑,好戏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罢干休,他们纷纷向施刑人扔东西,他被一个烂苹果给击中了,痛苦地捂着脸,卫士们跑过来维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温柔地说,抱紧了玛丽塔,“我们回家吧。”

玛丽塔全身酸软无力。这两天的经历,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这时终于全跑出来击倒了她。她的神经放松了,人立刻就虚弱下来。管人们怎么看呢,卡西姆已经来到她身边了,她悲喜交集,眼里溢满泪水。

卡西姆半搀半抱地带着她离开平台,走到一个窄巷里,他的马车正等在那儿。他一言不发,爬上车,让玛丽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到了,皮革的气味围绕着她。似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顿,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

马车又开动了,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灰色丝绸的上衣凉凉地贴着她的脸颊。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试图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上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带回家,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想开口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屁股和大腿上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破。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不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愧,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交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如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肉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股马厩的味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让人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人,”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人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

玛丽塔想告诉他她已经很后悔自己的逃跑行为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讲话的机会,卡西姆转身离去,像往常一样严厉而冷漠。马车里两人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了。她早就该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她不知究竟说怎么看待他,他依然是个谜,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

她精疲力尽,想不了这么许多事情了。在后宫里,她心甘情愿接受莉拉的照顾,在经历这么一场可怖的惩罚之后,浴室对她来说已宛如天堂。热热的芳香的水能除去她身上残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抚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抚她受惊的心灵。所受的折磨终究过去了。

“我一直为你担心。我以为卡西姆会卖掉你呢,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莉拉冲着玛丽塔笑笑,一边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

玛丽塔很高兴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关心她,如果卡西姆对她好一点,她呆在这儿会更幸福的。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

“哦,你的屁股这么红,”莉拉心疼地说,并给她涂上油。“当众被鞭打是不是非常可怕?”

玛丽塔一阵痉挛。“是的,而且……也许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确感到它也有某种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动,在痛苦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过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无助,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闪着光,“你达到你的高潮了么?”

“没有,我当时又羞又恼。”

“那么……现在你还是很亢奋吧?我会让你放松的,因为我也正为你情欲勃发呢。你知道这个,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给我。他希望你得到发泄,得到放松。甜甜玛丽塔,我发现你身上有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不过,卡西姆……他则不同。”她愉快地耸耸肩。“卡西姆从不告诉别人他想干些什么,可今晚你将去给他暖床,这不是很令人兴奋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块儿休息,你愿意吗?”

玛丽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脸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种焦虑的神色,嘴巴微微地张着。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伤而美丽。玛丽塔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的卧室,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松下来,躺在莉拉的臂弯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过去,吻吻那张红红的小嘴。莉拉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迎上来,两人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跟我来。”莉拉说,声音充满愉悦。

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亭子,玛丽塔和莉拉并排躺在一条睡椅上。她们都穿着薄如蝉翼的浴袍,竟宽松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纤细的手抚过玛丽塔的身子,玛丽塔软软地呻吟起来。莉拉的手纤细修长,长长的指甲涂着指甲花。玛丽塔的眼睛半闭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细细地捻着她的乳头,不一会儿,她的乳头挺立起来,撑起丝质长袍,形成一把小伞,莉拉继续玩弄她的另一只乳房,然后手滑到玛丽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着玛丽塔的脖颈,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肌肤。不一会儿,她们又紧紧拥吻在一块儿了,舌头缠绕着舌头,嘴唇擦着嘴唇。

玛丽塔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动地分开了,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惬意地,愉悦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进去了,玛丽塔不禁大声呻吟。

“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莉拉说着,拨开她的体毛,“这儿,才是你快乐的源泉,温润而柔软,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样。”

莉拉轻柔的碰触和沙哑的声音让玛丽塔一阵冲动。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给她某种快乐,后者却逃开了。

“不,现在不要。让我来取悦你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这次你就让我遂愿吧。”

玛丽塔冲那双闪动着光芒的黑眼睛笑笑,“我不会拒绝你的。”

莉拉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又给玛丽塔脱,她趴在玛丽塔身边,胳膊搂住玛丽塔的脖子。然后,她一点一点向玛丽塔身上移过去,乳房贴近玛丽塔的嘴巴。

玛丽塔欢欣地张开嘴,含起一个乳头。大口地吸起来,舌头不住地绕着它。

这乳头很大,也很硬,尝起来甜甜的。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流出体液来了。

莉拉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忙碌着,非常轻柔地碰着她,拨开她的阴唇,轻轻摩挲着。玛丽塔恳求她用力插向里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轻轻滑进去。

玛丽塔一阵颤栗,下体收缩起来。她疯狂地使劲捏着莉拉的两个乳房,使劲往一块按,以便她能同时吮吸,她已经无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条腿已放到她的两腿中间,她抓起玛丽塔的身子,让她正对着她,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莉拉炙热的下体使劲地擦着玛丽塔的,玛丽塔也炙热难当。

“你的体毛擦着我光滑的身子,这感觉太棒了,轻轻地刷擦着。哦,那湿润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内部,哦,哦!”

莉拉轻声呻吟,髀骨一阵一阵往下冲。玛丽塔也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是一种小小的阴茎,又热又硬。玛丽塔飘飘欲仙……。

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身子还发抖不已。莉拉搂过玛丽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玛丽塔,轻声细语地说:“你太美丽了,哦,太棒了…

…”

玛丽塔把头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闭上眼睛,无需多说什么了,她们慢慢进入梦乡。

卡西姆透过窗帘,眯眼看着这两个熟睡的女人。这两具躯体正如冰雕玉琢一般,洁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做这种事儿对她来说也不困难,因为他知道她几乎和他一样想要玛丽塔。他也知道安抚玛丽塔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的性高潮发泄出来。哎,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啊,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玛丽塔躺在莉拉怀里,不久以后,她会醒来,重又活力十足,新鲜如初,能够面对任何事情了。他希望她到他卧室的时候已经从受创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尽管以后的事会让他痛苦,他还是要做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女人,无声无息离开花园,向马厩走去。

加布里正从马厩地板上慢慢爬上起来,在此之前他刚刚受过茜塔的一顿折磨。她让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随时待命。

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一种必不可少的取乐方式,让他躺着接受鞭打。他的大腿和屁股又红又肿,可他还得朝着茜塔现在站立的方向爬过去,而那些女卫兵们围在旁边哈哈大笑,尖声谈论。

茜塔已经解开了皮带,裤子滑了下来。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分开站着,手放在髀骨上,看到加布里的动作,她的眼里闪过一种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着说。“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厩,你的头发上沾了稻草,这让你看上去真像个农民。不过你还可以用舌头取悦我。”

加布里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阴靠过去,茜塔一掌打掉他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碰我了吗?只许用舌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只好再领受一顿鞭子了。”

加布里顺从地垂下双手。他的脸凑近茜塔的身体,伸出舌头。茜塔的体毛又浓又密,像蓬灌木覆盖着她的隐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碱碱的味道,这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加布里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来。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鲁地擦着他的脸。她紧紧抓着加布里的头发,以致他的脸完全埋在了她的体毛之中。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入下身,不由笑了起来。加布里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下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分开大腿。

加布里的脑袋在她下体来来回回地动,头发拂着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脸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丝毫没有发现其它卫兵们一阵紧张,侍立两边,恭迎什么人进来。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说:“我看到你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了。

茜塔的眼睛猛地睁开,她推开加布里的头,冲她的手下做个手势。她们把加布里拉起来站着,而茜塔赶快穿上衣服。她的脸涨得通红,立正站着:“主人!

卡西姆微笑了。“加布里,你现在学会听话了么?没关系。我们慢慢会知道的。”他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你们两个给他泼桶水,冲干净些。然后拴起他来。我要带他走。”

茜塔看着,忽然有一点遗憾。“又该走了,可惜。”她轻哼着。“我还没玩够你呢。”

加布里蔑视地看着她。“我可怜你,”他低声说:“一个没有柔情的女人不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闭紧了,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勒他手腕上的绳子,直至深深陷下去。加布里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把他交给卡西姆,他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带到卧室中去。加布里这个样子独具魅力。水已经冲掉了他身上马厩的气味,但他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中还沾着几根稻草。他刚才目睹的那一幕让他兴致勃发,而加布里也正在兴头上。

他赤裸着的身体真是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水滴顺着身子滑下,亮晶晶的。

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冲着他,这都让卡西姆一阵愉悦。他依然在想着自己的决定,然而他看到加布里漂亮的嘴巴,充满欲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阵心动。真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为什么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计划实施之前,他还可以最后用一次加布里。

到了卧室里,他把加布里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开始给他涂抹,手指急促而粗暴,如布里给弄得直喘气。

“分开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这是应得的报酬。你不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吗?”

他粗鲁地刺了进去,如布里一阵呻吟。他丝毫不顾加布里的情绪,使劲抓着加布里刺痛痛的屁股。加布里把头埋进红色的床罩里,低低地啜泣。

加布里和玛丽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闯入卡西姆的心里。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经到了白热状态。而将要采取的行动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所有这些搅和在一起,他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潮。

加布里难受极了。卡西姆的动作让他扭动着,一种快乐的痛楚涌上他全身,他低低地啜泣着,脸不住住两边摆,眼里溢满了泪水。

卡西姆抽身出来,用油抹抹身上。加布里依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里流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情,请卡西姆放过他了。可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挻着,湿润的,似乎在邀请卡西姆继续。

卡西姆蔑视地看了它一眼,现在没时间逗加布里开心。“起来!”他命令道:“站那边去。我要施与你一个极大的恩典。你的未来怎样,就取决于卧室里将会发生什么事了。你在一边看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加布里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风后面去。他的身体还火辣辣的,而且,说实话,他甚至喜欢卡西姆的粗暴行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可卡西姆最后几句话让他打了个冷颤。过一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而且,直觉告诉他,一定和玛丽塔有关。

卡西姆似乎很紧张,像绷在弓上的弦。可为了什么呢?加布里百思不得其解。当卡西姆到马厩里去带他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气十足,依然那么严厉,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么?谁也不能窥视到他内心的东西。

这时,卧室门开了,玛丽塔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加布里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这么说,卡西姆已经把她从惩罚台上放下来了。他们俩都获救了,可不可能得到原谅呢?事实不会那么简单。

玛丽塔走进房间,等着卡西姆开口讲话,他正斜倚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下巴。

“啊,玛丽塔,我相信你已经恢复了。莉拉的照顾是刺激,而又是无微不至的,是吧?当我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显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惊讶,但他笑了。她点点头,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轻松,甚至有些懒散,可她知道这都是假像,当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他的黑眼睛是戒备的,里面闪着一种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没有你我会很孤寂的。展现你的风姿吧。”

没有责备,也没有原谅。她确切地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首先是给她个暗示,然后就会命令她服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跟着直觉走。她脱下外套,心里一阵高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被他抛弃啊!她有一阵冲动,想扑到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原谅,表示她的感谢。但她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卡西姆在看着她。他觉察到她内心的挣扎了么?虽然他依然那塺严厉,甚至是冷酷,他们之间总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不敢指望还会有什么更好的。

她的白色丝质上衣滑到了脚边,露出她缀满珠宝的胸衣。她的腰上缠了一根金链,上面垂着一缕缕的带子。这些带子亮闪闪地围在她的腰部,却没有遮住她的体毛——正如她一贯打扮的那样,她的裤子前开着口。莉拉给她精心打扮过,这是显然的。她知道玛丽塔怎样才能充分绽放出她的美丽。

她优雅地跪下去,摆出服从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睁大了。不等他下命令,她已经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后,双膝大大地分开,展现在他的面前。垂着的金链在她腿间轻轻晃动,她感到有种凉凉的舒适。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探寻似地看着,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适合做的事是低下头,垂下眼睛。但她却直视着卡西姆,让他看清楚它的表情,然后她垂下眼睛,吐出几个字。

“主人。”

卡西姆喉咙里低低发出一个声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踱了几步,脸上有种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发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他的一只手抚过她的胸脯,轻轻捏捏她的乳头。玛丽塔嘴唇微启,冲他妩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边上。“现在我给你做个选择。

也许我已经用不着问你了……你以乎已有了决断,不过我一定要亲耳听你说出来。”

她看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你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这种服从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起码不会彻底明白。我违背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儿,是因为非如此不能让你充分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从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时起,我就明白无误地知道,我们俩极为相似。”

他说的是真话。玛丽塔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她的抗拒才会那么困难重重。透过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实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啊,是的,也许他们之间有过误解,但是爱是无庸置疑的。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小宝贝。可是事情有了转机,你是在盲目的情况下的决定,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我,离开后宫。只有你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再做出决定后,我们之间才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玛丽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个屏风后面,和谁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转回身来,后面跟着一个人。

“加布里!”玛丽塔屏住呼吸,“你还好好的。”

加布里冲她笑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跟你一样,我的心肝,看着你我都感到心痛。”

玛丽塔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里太言出无状了,这么大胆,卡西姆不会放过他的。可卡西姆却浑然无动于衷。

“加布里有些话要问你。”

“你保证吗?这不是玩笑。”加布里对卡西姆说,卡西姆不搭话。他充满信心地走向玛丽塔。“玛丽塔,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你愿意。卡西姆放过我们了,你愿跟我一起走吗?”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卡西姆很紧张,而加布里兴高采烈。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加布里说。“卡西姆给了我们两个人的自由。我刚才听到你说过你已做出决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内心的话,因为你以为这辈子再无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情形变了,你不一定呆在后宫了,你是自由的了。除非你愿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诉他你愿跟我走。”

玛丽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两半。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一下。可我再也不会自由了。哦,如布里,你怎能这么错误地估量我呢?

“玛丽塔!”

她闻声转过头去。卡西姆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张的神情,她从未见过的一种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这裂痕只有让他更为完美。哦!他多漂亮啊。

他伤感地笑笑。“你没有答覆加布里。那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走,我不会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尽量轻快地说。然而掩饰不住她嗓音的发颤。

他优雅地耸耸肩。“我还是我,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知道将会面对什么。

是的,她知道,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里是一颗慧星,短暂地照亮过她的生命,稍纵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灵的依托,他和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离开他?太不可思议了。她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玛丽塔依然不发一言,如布里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间呈现出一种恐惧,也让她心里也不好过。

“我很抱歉。”她低声说,知道怎样也表达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样才能让加布里明白呢?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卡西姆强行她这么做的。她必须让他明白事实真相。这是残忍的,但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换了个姿式,匍伏在卡西姆脚下,抱着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脚。

加布里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了一步。“看来是我搞错了。我真蠢……请原谅。”

他不知所措地说。

卡西姆抱玛丽塔站起来,深深地吻她,她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上了。

卡西姆推开玛丽塔,黑色眼珠里的神情不可触摸。他用平平的语气严厉地说:“跪下,玛丽塔,取出我的阴茎。”

玛丽塔浑身涌过一阵甜密的热浪。她跪到地上,沙哑地柔声说道:“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