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发文,请多指教!
本文原创,剧情慢热,sp桥段一般躲在大量剧情铺陈之后。(如果大家不喜欢的话,请一定给我这个新人以建议。多谢!)
第一篇《岛》
“妈妈…爸爸…”我蜷缩在囚笼中,痛哭、抽泣着。
我的囚笼就安置在小艇的甲板上,暴露于冰冷的海风中。我身上单薄的白衬衫、黑布裙根本保护不了我,只能任由我全身在海风中,被海雾弄湿,被寒风吹打,冷得瑟瑟发抖。
小船快要靠近岸边了,我的耳边除了海风,又听见了其他声音:
那是鞭响,一声接着一声,清脆却又渗人。伴随着几个年轻女子的哀嚎、呻吟、哭喊、还有无助的求饶。
我用手死死堵住耳朵,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地溢出。因为,我仿佛听见的不是鞭打声、哀嚎声,而是我即将到来的命运,我听见了:我那生不如死的后半辈子……
这里,就是阿托斯岛,位于奥尼努帝国西侧海疆边界的一座岛屿,总面积3000平方公里,相当于奥尼努帝国首都一半的大小。
帝国于十五年前,也就是帝国扩张战争开始的那年,将这座岛建成了一座“学院岛”,在这岛上建立了五百多座学校,最主要为初中、高中还有大学,招收年龄为14~22周岁的女学生,到这里来接受特殊教育。
可是,这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学院岛”阿托斯,为何会让我如此的恐惧,为何会在全大陆中,享有着另一个恐怖的名号:“女孩子的地狱”?
这个原因,还是由于这里的“特殊教育”,实在太“特殊”了。
解释这个问题,还得从奥尼努帝国,那残暴的扩张、兼并战争说起。
我出生的国家,奥尼努帝国,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国家,历代的奥尼努君王,皆将帝国视为“世界警察”,不可一世。
十五年前,世界上实力仅次于帝国的铎兰王朝,在经历数十年的韬光养晦后,国力迅速上扬,如雨后春笋般难以压抑。有人预计,再过十年不到,铎兰王朝的实力将超越日渐疲软的帝国,取代它,成为世界第一大势力。
如何消灭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对手,是政治家们普遍会考虑的问题。而奥尼努帝国皇帝,则采用了简单无脑的手段:战争。
帝国与铎兰王朝,并不接壤,两国中间隔着大大小小的其他国家,成为帝国征战的阻碍。更要命的是:这些国家在两国关系恶化之时,纷纷对外交态度更为随和的铎兰王朝白哦是支持,而反对帝国。
于是,帝国首先开始了征服这些小国的历程。如野火吞食原野上的干草,各个小国即使奋起反抗,却依旧一个接着一个被帝国的战争车轮碾碎。
在这十年的残酷战争中,这些小国在帝国的淫威下分崩离析。他们的军人被杀戮,成为枯骨;他们的男人被奴役,成为劳工;他们的女人被送至帝国境内,成为帝国贵族的“消费品”
帝国在战争中看似取得了无法否定的成就,却依旧付出了惨痛的伤亡,它难以掩饰国内男性人口的锐减。
帝国皇帝,为了解决预备役兵员不足的问题,一方面勒令生物研究院,研发出了类似于克隆技术,三个月即可完成胚胎成长,半年即可长为男性成人的“克隆士兵”。另一方面颁布了一道,造成了我如今悲惨命运的法令:《人口生育调节法案》
法案规定:每对夫妻生育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必须在6岁送入军队;若是女孩,则必须于2年内,生育第二胎,若依旧为女孩,则送至阿托斯“学院岛”,接受“特殊教育”。若是男孩,依旧送入军队,而长女留在家中,由父母决定其接受的教育。(但是,法案并不对帝国的贵族生效)
现在,我可以介绍一下阿托斯“学院岛”的“教育”内容了:这个学院岛所接收的女孩子,都是那个该死的法案送来的,或是孤儿,或是战败国那里送来的女孩。她们将在这里,接受怎么样的教育呢?
主要的课程为:护理学、形体学、宫廷服务、纺织、铁匠木匠技术。看起来有些怪异?那是因为这些课程,说白了,就是要将岛上的这些女孩子培养成为了军国主义大帝国服务的军医、宫女、为士兵制造军服和武器的廉价劳动力。
但,如果一个这个岛上的女孩子,真的能够成为这些职业,那其实算是幸运的了。
帝国在每年的12月,都会来到这个岛屿上,带走整个岛屿上,各学校成绩最末尾的百分之五的女孩子。
带走她们干什么呢?
成为帝国贵族的“奴隶”、“消费品”,或送至帝国克隆实验室,成为生育机器,无休止地生育“克隆战士”。
为了防止岛上的女孩子因为害怕而逃脱,除了每年12月来“收奴隶”,或向岛上送入新女孩的帝国军方船只外,其他的船只一律不准停留。
船即将靠岸,我抱着头,痛哭着。眼前即将到来的,是我过去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结局。
我是帝国某贵族世家的女儿,父亲是帝国军方最大的火药供应商,为这只可怕的军队提供全世界最高能的火药。
我的父亲对帝国的功勋卓著,我的家族在帝国声名显赫。我,是这个家族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遭遇这样的结局?怎么会被送至这样的地方?
那是因为,父亲的企业遭遇了竞争对手的暗算:和父亲竞争的公司,买通了父亲的一家合作原料商,使之为父亲的场子提供了一批难以察觉,但质量劣等的原料。
某个重要战役中,战场上的帝国火枪队全部枪膛哑火,大败。勃然大怒的皇帝,并不听取父亲的解释与哀求,以“叛国罪”当场处死了他。
还生着病的母亲,听到噩耗,也不在了。家族十几代人的资产,被军方全部征收。而我……也被扣上了“叛国者的女儿”的帽子,送至了这个地狱般的岛屿。
牢笼被打开,水手抓住我的衣领,像拖麻袋一样拖着我,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将我拖拽到船边,再一脚踢上了满是碎石的沙滩:“快滚!叛国者的狗崽子!”
小艇迅速离开。我艰难地爬起身,头发凌乱,衣裙湿透,身上到处是瘀伤。
眼前,立刻为新来的我呈现了一幅惨烈的“欢迎仪式”:
十字架上,绑着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初中女孩,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布裙,黑色的布鞋,白色的短袜,就像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一样装束。但是,此时的她们一点都没有民国时的那种气质,倒像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她俩的裙子被脱到脚踝处,让女孩子害羞的臀部,毫无遮盖地暴露在寒冷的海风里,而那臀部……天呐!
她俩的臀部早就布满红肿的鞭痕,些许鞭痕开裂,刺眼的红色液体从中渗出,顺着她们匀称白皙的大腿根呈线状流下。
鞭子并未因为她们臀部的惨状而丝毫留情,狠狠舔舐了上去,增添新的鞭伤,或是撕裂原来的伤口。而那两个悲惨的姑娘,只能发出凄厉的,已经略有沙哑的哭喊。
“哟!新来的啊!”一个行刑者,似乎听到了吓哭的我,发出的变了掉的哭声,扭头看向这里。真难想象,行刑者是穿着和那俩可怜的女孩一样的衣服,具有一样的年龄。难道,是一个学校里的吗?一个学校里的姐妹们,为何不能相亲相爱,却要如此残暴地对待对方?
另一个行刑者也看了过来,扬起手中的皮鞭,朝着我的方向微微摆了摆,像是在问好。
“啊!~~”我失控了,恐惧让我失控了。我尖叫着,奔跑着,向岛内不知何处奔跑着。很神奇,这里的道路很整洁,这里的房屋很干净,这里的秩序似乎井井有条。不过,我一点都没安静下来,因为我怎么也不觉得周围那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们,看我的眼神是善意的。
这些家伙一定有问题!她们一定在身上藏了鞭子,一定在房子里藏了刑架,她们一定想要抓住我,把我绑上去,把我打得生不如死!
我头发蓬乱,衣裙粘在身上,大声尖叫,发疯奔跑。她们一定觉得我是个疯丫头吧。
为了避开那些人,我一头钻进了黑暗的小巷中。垃圾桶边的老鼠被我吓得四散而逃,这些平时能把我吓得跳起来的小东西,如今看起来都比外面的人来的亲切。
我蜷缩在小巷最深处的死路顶端,蹲坐在墙角,蹲坐在恶臭熏天的污水沟旁。我把头埋进双膝中,泪水顺着双腿向下流去。
这难道,只是噩梦的开始吗?我不敢想下去,因为噩梦就在眼前,就那样接近,那样真实。
“哟!新来的啊!”小巷中一个小门被打开,又一个女孩子探出头来。
“别过来!”我尖叫起来,尖锐的回声在小巷里回荡。进一步向后爬去,恐惧又一次涌上我的头顶。
“别怕~我又不打你。”那女孩子柔声地说,缓缓走过来。
这句话好像有魔力,我突然放心许多,但戒备心依旧没能解除。
“好久没吃东西了吧?给!”女孩蹲在我的身边,递给我一个白面馒头,这个平时我看都不看的粗糙食物,如今却勾起了我的食欲。毕竟在海上漂了3天了,我还滴米未进呢。
我抱着馒头狼吞虎咽,而她,则满面堆笑地看着我,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多少轮。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
“丽丽安……”我怯生生地回答。
“嗯……好名字,像个贵族家的女孩子一样。”她的这番话,突然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回忆起过去在家中的岁月:爸爸还在身边,妈妈还在身边,朋友们还在身边的日子。不觉间,眼前的视野更加模糊了。
我陷入回忆中,过了好久才感觉到,脖子前有一只手,在拽着我脖子上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我反应过来。我的手钳住她的手,而她的手,死死抓住我脖子上的那根白银胸坠。
“新来的人,总得给前辈一点儿表示吧?”她的语调变得险恶,眼神也不柔和了,好像……好像和岸边的那些行刑者的眼神没什么区别了!
我挣扎起来:“不行!这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绝对不能给你!”
两人纠缠在小巷中,但她的力气明显比我这个娇生惯养的,并且3天没吃饭的乖乖女来的大多了。她一手堵住我的嘴,防止我呼救,一手用蛮力拉着我的胸坠,勒得我脖子生疼,勒得我无法呼吸。
我……打不过她,我,快窒息了……
正在此时,一声闷响从她的背后传来,她猛地身体一颤,倒在地上。
“没事儿吧,丫头?”
我喘了好久的气,才终于缓过神来,抬起头望去:说出这句话的,是另一个高个子的女孩。
黑亮柔顺的披肩长发,黑洞洞的眼珠,同样穿着蓝衬衫黑布裙的校服,却和别的女孩不同,穿着一对长靴。
她的眼神,和其他人很不一样,其中有一种,好久没见过的,除了帝国皇帝才有的眼神: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威压感。
她的右手拄着一根木棍,就是这木棍,把刚才那个抢我东西的女孩撂倒的。
她身后,站着十来个其他的女孩子,同样的蓝衬衫黑布裙、黑布鞋白短袜。不过,她们的手上都拿着与学生身份极不搭配的,棍棒。就像是一帮伪装成了女学生的女性打手集团一样。
怪异透了,如果没了这些棍子,谁会把这些清秀温婉的脸庞认成是打手呢?
“我叫曦月。是这里,五岩岭校区地带的最高负责人。你是新来的吧?”高个子女孩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听起来像是铎兰王朝的人一样,而且看起来面容也不怎么像帝国的人。她如是冷冷地对我说,从语调中可以感觉出来,她在这片地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至高无上的武力。
我一时不知如何张嘴说话,只能点点头。
“叫什么?”她继续问。
“丽丽安。”我张口答道。
曦月面露难色,用手抓抓脑袋:“帝国人的名字都好难辨认啊…这还来一个挺稀有的名字。这样吧,你写下来我看看。”
我接过她递来的白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哟!字写得好好看啊!难道你在送进来之前……是学习文科的女生?”曦月好像有些惊讶,她身后的其他女孩子也纷纷议论起来。
她们的惊异是有理由的,在帝国,只有贵族家庭里的女孩子可以学习文科,可以接触到诗歌、散文、音乐、舞蹈,可以接触到商学、政治、历史、哲学。
我点点头,心中无比酸楚。
曦月开朗的笑了起来:
“难怪呢,一定是个贵族的富家千金小姐。长得都这么细皮嫩肉的!这样吧,我们这里一点儿学习文科的人没有,前一个文科生十年前来的,学的还是法律。
帝国每年来这里收奴隶,运物资的时候,都会留下大量的文件,我一个都看不懂。要不,你来当我的秘书吧,就帮我搞定这些事情,我也轻松一点儿,如何?”
这个曦月,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周围围观我们的女生们,看起来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可怕了。莫非,并不所有这里的人都想打我屁股的?
我点点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工作,总是好事。
“但是,你一个贵族家的千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呢?”曦月伸手将我拉起来,一面问道。
我又想起来了,那些过去的伤感的事情。我鼻头一酸,险些抽泣起来。
“好好好!不问了!走走走!另外,这个刚才袭击你的人,你打算让人把她带走吗?”曦月问。
我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女生,一头散乱的短发遮住了清秀的面庞。真是可惜,这样的女学生,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请把她带走吧!”我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胆怯地说。但是,将一个危险分子带走,总是好事儿吧?
几个拿棍子的女生,将她拖走,而我则小心翼翼地跟在曦月身后。
曦月的皮靴踏击着地面,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表的威严气质,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女王气质”?
来往的女学生,看见曦月,纷纷主动上前问好:“曦月大人好!”而曦月则微笑点头以示回应,看起来,真的很像君王与臣民的关系。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小心翼翼地问。
曦月微微一笑,笑容里略带自豪:“准确点儿说,你可以叫我曦月女王。”
“啊?”我一愣。自封为王的女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即使我在曦月身后,她似乎依旧察觉到我的想法,她接着说下去:“知道我为何要称自己为女王么?”
我没说话,以示不知。
“帝国,每年的12月来人,要带走这里成绩末位的一批,被带走的她们,下场谁都知道:比这里还要惨。只有拿下了这里全部的学业,才能逃脱这个岛屿,去当宫女、军医、纺织工等等虽然贫穷但是不必被欺凌的生活。
这样的恐惧,这样的渴望,笼罩着整个阿托斯岛,让这里每个女生都处于惶恐之中。这种惶恐在本能的作用,催生了大量的恶性事件。偷盗、抢劫、挑拨、诽谤、侮辱,甚至故意伤害、杀人。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岛屿上发生着,没人去谴责,因为都知道这是迫不得已。
这种情况最严重的时候,正是我被送到岛上的时候。那时,这里的道路两边,常常有女生的尸体,任由恶犬撕咬,也没人理会。
这便是我来阿托斯岛的时候,岛上的场景。”曦月,说着令我瞠目结舌的话语。我似乎有点儿忘了,这里被人叫做“女孩子的地狱”的啊。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中的安详太多,女孩子们肩并肩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哪里像曦月口中所说的场景。
似乎,曦月所描述的,才是这个岛屿曾今的真实面貌。
曦月没有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
“那时候,我明白了。帝国压根不想好好管理这个岛屿,他们只想着每年可以过来收走多少的奴隶罢了,至于这岛屿上是否混乱,是否是人间地狱,他们可不管。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这个岛屿,需要法律,需要有人去领导,去保护。”
我似乎可以猜出曦月之后的内容了:“所以,你拉扯起了一支强大的地方武力,统一这个岛屿?”
曦月摇摇头:“不,我是通过了武力,用的是我那当将军的父亲教会我的作战技术。但是,这个岛并未完全统一,我只统一了1/4罢了。”
曦月接着说:“混乱之地,必须要有严刑峻法,方能带来安宁。为了震慑这里躁动的女学生们,我约法三章,设置了一系列法案,并用残酷的刑罚捍卫它:在我的辖区内,安分守己的善良女孩子们,都将衣食无忧,生活安定;而胆敢触犯其中条例的人,偷窃、抢劫、诬告、挑拨、侮辱等等之人,都将像她们一样的下场。”顺着曦月手指的指向看去,我们不知何时走回了海岸,回到了最初我上岸时,那两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子的地方。
原来,那两个女孩子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她俩小屁股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她俩的脸和头发都湿透了,看来是疼晕过去后被水泼醒的吧?她俩的臀部,如今早已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血淋淋的肉翻在外面,鲜血不住向下流淌,行刑者的每一次挥鞭动作,都会洒出些许血珠,落在沙滩上,再被砂石吸收。
我不忍看下去,扭过头去。曦月略有沉重地说道:“她俩犯有欺凌罪,欺负一个比你早来半天的新人小丫头。于是,在庭审宣判过后,被判处鞭打臀部500下。”
“女王”曦月,创制的法律由如此之残忍的鞭子来捍卫,但这个残忍的法律,又确实保护了初来乍到的我,让我免受刚才那样的抢劫。我,不知该如何评价曦月的法律,简单的“正义的”“邪恶的”已经无法表达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回到了曦月所在学校,五岩岭校区。曦月的所谓“办公室”,其实就是她的宿舍房间,只是为了方便这个“最高统治者”办公,四人的宿舍留给了她一人居住,其他床位都替代成了办公桌。桌上面堆放了小山包一样的文件纸张,看样子,一点儿都没整理过,难道曦月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懂么?
“那么,我的工作是什么呢?”我看着满桌的文件问道。
曦月无奈地凝视着一桌文件:“别急着你的工作,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之后我来和你讲讲,你现在最急需处理的一件事儿:一件官司。”
“官司?”我不解。
曦月继续说:“你不是指控了那个抢劫你的女孩儿,指控她抢劫罪了么?”
“我…我只是害怕,想让你们带走她,没说要指控她呀!”我辩解。
曦月叹了一口气,向我,解释了一个令我浑身冒冷汗的答案:
“丫头,你要明白,在这里,要武装人员带走一个人是隐含一个潜台词的:指控那个带走的人。
所以你让武装队带走了她,我们的法庭就已经制做庭审的初步文件,明天中午,你必须到场和她对质。
如果,你赢了,她将因为抢劫罪,被判处鞭打臀部100~300下不等。而你输了,按照岛上的法律视为诽谤罪,判处鞭打臀部50~100下不等。
不过你放心,我和我卫队今天看见了事情的过程,会为你做人证的,我的卫队所做的证据在法庭判断过程中会有很大的权重,你不可能输。
喂?你怎么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来到阿托斯岛的第一天,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武装队?法庭?庭审?人证?这些……都好专业、好规范化啊,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岛屿上,居然有着如此完善的规范。
更没想到啊,我居然陷入了一场官司之中,而且,无论谁输谁赢,都会又有一个女孩子,像岸边那两个可怜的姑娘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屁股被抽打到血肉模糊……
(欲知官司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补充内容 (2014-6-15 11:54):
多谢各位的支持,第二篇现已更新,欢迎收看!
第二篇《官司》
第二日,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过去穿的旧校服,跟在曦月身后,走进了她们的法庭之中。真的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总共仅有1000名左右女学生的五岩岭校区之中,居然屹立着一座规范化的司法机构,用于仲裁这个校区内的所有纠纷事件,维护“女王”曦月在这里制定的法律权威。
整个法院,建筑规模并不大,据曦月说,这是由过去的一栋废弃教学楼改建而成的。审讯庭、地下监牢、广场刑场,三个主体设施顺次排放,而被卷进官司的女学生们,在这里进行庭审、有罪者被送入地牢、次日被送上刑架挨打,也是顺次进行,有序而高效。
这个法院中的法官,据说曾今也是一位帝国的文科女生,学习的是法律学。也就是说,也曾是帝国贵族人家的女儿。她一定也遭遇了和我差不多的命运。
曦月说,那个文科女生在来到岛上不久后,曦月就察觉到她具有的深厚法律知识基础,曦月吸纳了她,让她协助自己制定了这套现行的法律,并派遣她作为五岩岭的法官。
容不得我多想,我已经和曦月走入了法院之中。但是,我们首先进入的似乎不是正厅,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许多小小的隔间,每个隔间之中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之外,别无他物。每个隔间里,总有两个女生坐在那里,紧张地讨论着什么。
猛然,某个隔间之中,一个留着漂亮的披肩长发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和曦月连连挥手。
我跟着曦月走入那间隔间,曦月让我在那个女生身边坐下并引荐我们二人说:“这位是艾尔佩丽,我帮你请的律师。而这位是丽丽安,是个新人,她很不辛,刚到岛上,对这里什么都不懂就被卷进了一场官司中,还请艾尔佩丽你多多帮助呀。”
那个叫做艾尔佩丽的女孩子冲我甜甜的一笑:“好的好的!我看过诉讼文件了,这次官司很简单,不要紧张!”像是在安慰我一样,她那暖人的一笑,让我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曦月似乎挺信任这个艾尔佩丽,听罢点了点头,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好了,那我先走了。这是司法重地,我不能停留太久的。”
原来,即使是“女王”曦月在这种地方也没有丝毫特权可言。我原本以为这里所谓的“法律”只是女学生们过家家似的行为,只是一种名义上的约束,哪知道居然这般严苛。
艾尔佩丽看了看手表:“我们这次的案子一小时后开始审理,我先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艾尔佩丽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大致内容就是现在的情况非常乐观,我方人证、物证有力之类的。对方的律师有可能会在我陈述案发经过的时候干扰我,艾尔佩丽告诉我不要惊慌,她会出手解决这些问题的,我只需要逻辑清晰地将昨晚的抢劫案说清楚就行了。
没过半小时,她就把该交代的事情说完了。结束时还不忘向我打趣:“诺!我们楼上,就是被告方的律师交流室了,被告还有她的律师一定还在焦头烂额地苦恼着呢!哈哈哈!”
可我,笑不出来,即使我们现在胜券在握。我仿佛能想象出来,昨晚那个抢我东西的女生,现在该会多么的无助与害怕。我第一次感觉到,从人道角度来说,在阿托斯岛上的官司无论成与败都是一场悲剧,因为,总有一个可怜的女孩会在官司之后遭到残酷的刑罚。
在剩下的半小时里,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主动向艾尔佩丽唠起了家常,听她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艾尔佩丽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帝国农村,由于医疗水平落后,她父母生下的前几个孩子都不幸夭折了,只有生命力顽强的她活了下来。父母对这个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寄予厚望,并给她起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
可是,就在她刚刚周岁那年,帝国的《人口生育调节法案》出台了。她被送入了这里,心碎的父母阻止不了帝国的暴政,只能在她的襁褓中留下一些书籍,在她长大后提示她,告诉她是怎么来到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