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扛住御龙这打的帝根本就动也不动的任他打过来,不过帝认命挨打,在一边看着的撼雷可不许御龙这么平白无故的打从小就被哥哥们宠起来的帝,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挡掉御龙那打上就不轻的手,狠狠地给了御龙一脚“你他妈干吗?没事找事呢?帝怎么了,他做了什么错了什么你就抬手打他?御龙,你又不是不知道帝就这德行,这德行还一半是你宠出来的,我告诉你,你要是累了就去歇着,不许拿帝撒火,你要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打他,凭什么,被老婆欺负了就来弟弟这找平衡是吧,我在这,你敢打下去试试。
“我没事找事,现在乱成什么样了,他还我行我素的,撼雷哥你没看到决鹤还躺在医院里吗?我提心吊胆到现在,就是听他卖嘴乖的?你躲开……”总觉得帝怪怪的,然后今天又莫名其妙的焦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所以才赶回来的,一会来看到早该回来休息的帝居然没在家,又急又燥的等到现在,他回来一句人话不说还成我的错了,你是他哥哥,我就不是了,从小他就跟着我,怎么就打不得他……御龙才不管撼雷拦不拦,干脆把人推开揪着帝就打,而撼雷就从御龙手里把人往外夺,两人揪来拽去混乱成一团。
“你敢打,御龙,你——他妈的,你给我的松手。”撼雷死死拽着帝的衣服,一个劲把他往身后带,绝对不让御龙打到帝,现在大家都混乱不堪,帝肯定也累坏了,不论怎么说,御龙也应该体谅要照顾好小东西,帝要承受多大压力,就算他出去解压,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你少护着他,我今天就得收拾收拾他,天天让他不会说人话。”松手,成天养的他不会说人话,你还让我松手,不松——用力揪着帝的肩头,御龙把人就往自己这啦……
“御龙……”
“你就别掺和了。”
“御龙……”
【嘶啦】
突然一声衣衫撕裂的声响响起,本来混乱一团的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都突然的怔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帝胡乱的遮挡着自己胸膛上那些伤痕,还有——挂在那左右胸膛上的两个还沾着血的金环,目瞪口呆的先是凝视,然后对望……
“撼雷哥,去决鹤房里拿药箱。”仿佛被一棍子打清醒了御龙吩咐了一句立刻伸手抱起浑身是伤的帝,谁知到不抱起他御龙不知道,这一抱起来,御龙才发觉帝身上的温度很高,很烫,根本就是在发烧,连忙急急的把伤成这样还在怀里挣扎的帝往自己房里抱,毕竟他伤成这样,水床躺起来会舒服一点,而且,晨晨这孩子不会介意这个的。
“哥,你放下我,哥……我没事,御龙哥,我自己走……”多久没这么丢脸的被人抱起来了,似乎很遥远,遥远到无法想象,不喜欢被抱起来,因为这样自己会脆弱,会想哭,会做些不像是男人做的事。因为不想变得忍耐不了这些就应该自己承受的惩罚,所以帝不管身上多疼,都在拼命的挣扎,不停挣扎着,只不过这样的挣扎与其说是挣扎出御龙的怀抱,不如说帝是挣扎着不让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去依靠,不想自己去幸福。
【不要再回来找我,不准再回来,噬魂,你现在给我滚出我的房子,不要再回来,记住我的话,从现在开始,没有噬魂只有帝,我不杀噬魂,但是我会杀了帝,如果你再回来,我就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滚——】
冥,我知道你放过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我活着,可是……我怎么放过自己,我怎能丢下你,那个人一次次的残害你,而我,怎么能在这幸福。想到今天冥关上大门时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帝头看看正轻手轻脚把自己往床上放的御龙,难言的酸涩压得自己不敢眨眼睛,因为眼睛合上,什么东西就会汹涌了,就会汹涌……
“帝……还撑得住吗?我得给你把那个——那两个环——环拆下来,忍忍——忍忍……”那玩意挂在胸膛凸起的一对殷红上,御龙真的是下不了手,可是这玩意不拿下来伤口容易感染,如果拿下来,那种疼帝还得挨,看着那残忍的两个金环,御龙叹口气,然后鼓足勇气,一边宽慰着帝,一边在被残忍穿环的敏感的地方,试探着触碰了一下。
“呃——”压抑不住的呻吟冲破口腔,似乎到了家人身边,终于可以安心,然后也随之脆弱,可怜兮兮找人抱的小孩子,帝先是哀鸣着就好像是被那木棍贯穿然后放在火上来烤的死鱼一样弓起身体痛苦喘息着,然后就默默的哭了,虽然不想,但是还是哭了,原来只要是在哥哥身边,无论多坚强,还是会脆弱,特别的脆弱。
“帝,忍忍,御龙,我按着他肩膀,你把那玩意摘下来。”拎着药箱进来的撼雷一看帝那痛苦的表情和御龙犹豫的眼神,立刻过来按住帝的双肩,示意御龙速战速决。
“帝,不哭……不哭不哭,我知道你疼,可是疼我也得摘下来,咬住牙,一下就过去了,听话。”御龙看这不停的弓着身体哆嗦的帝,心疼的恨不能一棍子给帝敲懵了,省得他那么清醒的去感受疼痛,当然这也就是想想,看着这破衣服遮不住的胸膛上有鞭打捆绑和似乎是铁器击打出来的伤痕,御龙真的不想再给帝一点伤口和疼痛,真的不想,帝从来了精刺盟,谁舍得让他受这种委屈,就算是司麟哥,也是一直让着帝的,谁会让他——这样是让司麟哥和卓彦哥看到,不知道怎么难受呢。该死的,谁干的,谁把帝整成这个样子的?
“哥,没事,我自己来——”帝的眼睛突然闪出决绝的狠劲,右手突然的抬起来,一把把那令自己屈辱和痛苦的玩意揪离了身体。
什么?自己来?不行……听到帝说的自己来便立刻打算阻止的御龙却已经拦不住早就付之行动的帝,眼睁睁看着他狠狠地把自己左侧胸膛上的那可恶的金环用力扯下来——“帝……”
“嘶哑……啊-啊-啊-啊……啊……”被疼痛袭击了最后一丝意识的帝痛苦的张着嘴,费劲的喘息着,固执的睁着已经看不清一切的双眼,抬手想要擦拭存在自己记忆力的那冥阖上房门的一瞬,划过脸颊的眼泪,可是什么也抓不住,时候都好模糊,眼前渐渐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唯有一双滑落一滴泪珠的眼睛清晰至极那双眼睛带着痛苦憎恨和决绝,那双眼睛布满血丝和泪水,那是冥的眼睛,是冥的——
冰彻 第六章
“啊啊——哥、哥。”疼,身体里里外外都疼心更疼的帝伸手死死捏住御龙的手,努力地睁着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双眼,想要一个依靠,是的,我想要一个依靠,因为我的心疼极了,哥——我的心疼极了。
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六岁前本来断断续续凌乱的记忆,就在刚刚那锥心的疼痛里复苏,一切都清晰起来,我想起我的小时候,我的小时候总是被打,总是痛哭,我越是哭,爸爸就越狠狠地打我,他喜欢我哭,他说妈妈就爱哭,我比起冥更像妈妈,所以我总比冥更吸引他,因为他喜欢惨烈的声音,可是冥虽然不爱哭,但为了分担我的痛苦,冥总是拼命地尖叫来掩饰我的哭声,然后爸爸就会虐待冥而放过我,其实冥不需要受罚的,因为,我才是爸爸最想毁掉的那一个。
因为偷听到爸爸要把我的眼角膜卖掉,所以冥才拼命的帮助我逃跑,我也不知道我们都六岁,为什么冥总是比我坚强,比我更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明明我是哥哥,可是都是冥在保护我,在那样的地狱里,冥本来有机会安全逃脱的,却只为了保护我而最终留在那里,而我呢?我做了什么,我到底为他做了什么?在冥的帮助下我逃了出来,可是逃出来的我却忘了冥,怎么可以忘了冥——我怎么能把他丢在那……怎么可以?
“帝……怎么了帝,别哭……很疼是不是,哥在这,哥在呢!”好久都没看过帝哭鼻子的御龙伸手抚着帝的头发,看着突然就和个婴儿一样脆弱了的帝,心头很疼,真的很疼,精刺盟就像是个家,从小我们十几个孤儿真的像亲兄弟一样长大,纵然吵架拌嘴甚至动手打架,可是我们谁也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人家欺负,所以,看着帝这样,御龙就真的能感觉到行云为了流和司麟哥拼命是为什么,因为我们都做哥哥的人,想要保护的,都是自己的弟弟。
“御龙——你振作点,这时候别像个娘们儿,先按着帝,你要难过也得把他伤口处理好再难过。”心知肚明精刺盟里看着最无法无天霸道不讲理的御龙其实心肠最柔软,软的根本就没办法帮帝把那东西拿下来的撼雷伸手一把拽过已经有些茫然了的御龙,让他按着帝的肩膀,而自己仔细的拿酒精擦擦两手,着手准备把那类似于金耳环的东西从帝还流着血的胸膛上摘下来。
“帝,我要动手了,咬紧牙,一下就过去了——”这些话不是废话而是告知,预知疼痛就会更有忍耐力,这时候突然的疼痛帝怕是承受不住,万一咬了舌头就糟了,毕竟年长经验丰富的撼雷看着帝,看着他听话的咬紧了牙关闭上眼努力放松自己默默的点了下头,这才利索的两手一伸,猛地把那金环掰开,快速的抽了出来。
“呃——呃呃……呃——呼-呼-呼-呼-呼-呼……”这次咬住牙没惨叫出声的帝虽然预知了一切,可是在疼痛袭来的一霎那还是承受不住的睁圆了双眼,身体猛地上挺,然后就瘫软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帝——该死的,我去叫医生。”摸摸浑身就和洗过澡一样湿漉的帝发烫的额头,御龙心急的摇摇没有任何反应的人,转身往卧室外走,一边走一庆幸自己还算是想的周到,给晨晨配人配的齐全,有现成的家庭医生住在楼下,叫他来对帝进行治疗比救护车来得都快。
“等等,御龙……”去叫医生?御龙急疯了吧,帝这个样子能找医生吗?帝这家伙多骄傲的人,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很要面子,这伤要是被别人看到,帝肯定——不行,不论对还是不对,现在也不能把医生找来……撼雷一把抓住御龙的肘弯,硬把人拽了回来“御龙,不能去叫医生,这事儿不能传出去。”
“撼雷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帝——帝怎么办?难道你让他这样挺着,他在发烧,温度很高,而且他身上这么多伤,不仔细检查,我们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骨折或者内伤,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和司麟哥和虬护法他们交代,不行,我顾不了那么多——”谁不知道帝那死德性多好面子,可是好面子也不行,这一身的伤怎么看都是下手及其阴狠,这样的狠辣龌龊的手段,谁知到会不会对帝造成重伤害,不去找医生怎么行?
“可是御龙你想过没有,帝知道他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你让他怎么面对,怎么看这都不是单纯的虐打,这是,这是——御龙,冷静点,这事儿不要闹大了,帝还得做人,他在手下的兄弟们面前还得人,你不能让他被这样了,却连在兄弟们面前的尊严都保不住——”紧紧捏着御龙的手臂,撼雷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出自己的愤怒和无奈,愤怒的是有人在自己和御龙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弟弟弄成这个样子,居然对他做这么不是人的事儿,无奈的是,如果帝是个普通人倒还好,我们去治疗去修养都无妨,可是他不是,他是杀手界的老大,是新加坡极道的统治者,是精刺盟暗字头头把交椅,不知道多少对手想把帝拉下马来,如果帝的这件事被说出去,那么帝的声誉就全完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弟弟受罪啊?这他妈是人受的罪吗?妈的,谁他妈的这么整我们?我要知道谁动了帝,老子捏死他……”挥挥愤怒的拳头,然后又无奈的抓着自己头发的御龙看着帝,再看看撼雷凝重的面色,渐渐的冷静下来,冷静到双眸无限深沉——
“撼雷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不让别人知道,帝就由我们来照顾?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可以治疗这些击打伤,但是内伤呢?帝如果受了内伤怎么办,行云不在,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检查,你确定这样做比较好?”
“我们不会,但是有个人一定会,御龙,那个人一定会,不过我就怕你不答应。”别人不会,晨晨这孩子一定会,可是问题是,这小东西十个手指头都受了伤,帮帝检查的时候,一定会碰到伤口的,为了救人这好脾气好心眼的孩子一定会帮忙,只是——只是御龙会不会舍得?
“你说晨晨?”只一句怕自己不答应,御龙就知道撼雷说的是谁,没错,学医出身的孩子,就算学的是法医,基本的验伤他还是该会的,可是——
“御龙,我不逼你——毕竟……晨晨还伤着。”有些话不该说太多,晨晨是御龙的宝贝儿,手又受了伤,御龙舍不得也是应该的,这件事,不该去难为他——
“我去接他回来,撼雷哥,你给帝擦擦身子,让他舒服点。退烧药消炎药什么的,先让他吃些——”现在什么毕竟不毕竟,我有的选吗?我如果为了晨晨的受伤放任帝在这而置之不理,那孩子知道了一定会发脾气,这小东西心眼好得很,这时候,也只能靠他了,不过但愿——他的医科学的没有太糟糕。
“啊——唔……”睡眼朦胧的晨晨被御龙带到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立刻醒了盹,两眼瞪得乌溜溜圆的先是呆滞了半天,然后一张嘴就要直达高八度,要不是御龙手疾眼快的把他的嘴巴捂住,帝就算死了也得让他吵得活过来。
“晨晨,听话,别叫!帝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别叫——”御龙慢慢的松开手,低低的在浑身都僵硬了的晨晨耳后低声的提醒着,帝这个样子已经比刚晕倒的时候好多了,可是——还是不像还活着的活人,那样惨白的脸,惨白的唇,几乎不仔细看都不会看出他的胸膛在起伏,难怪晨晨会下的尖叫。
“小东西,帝——交给你了,你去看看他吧,毕竟你是学这个的,我们两个大老粗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我?我学这个?我学法医的——难道,帝他……死大帝他……呜……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到的晨晨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傻傻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帝死了,死大帝真的变成死了的帝了,死大帝——
“晨晨,过去啊……我们都相信你行的,没问题——”撼雷拍拍明显吓傻了的晨晨的肩膀,然后把人往前推了推,结果不推还好,这一推,被吓坏的晨晨就直接腿软的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晨晨,怎么了?怎么了晨晨——”这这,没这么可怕吧,晨晨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御龙见状连忙把看上去吓傻了的孩子拖起来搂着,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哄“晨晨,别怕,没事的——”
还没事?帝都死了你还说没事——呜呜~~某个因为没睡醒所以完全没搞清楚状况迷迷糊糊被拖来的小破孩儿又被撼雷的话误导了思维,直接就把看上去像死了的帝直接归到尸体类,所以对这个明明家里死了人还说没事没事的御龙失望至极,愤恨怨怼的小眼睛扫扫御龙,然后嘴一扁,指着没良心的大烂人直接开哭“呜呜——大烂人,你没人性……呜呜……呜呜……坏人,你没人性……”
没、没人性?我做什么了我就没人性?根本不知道晨晨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的御龙满脸无辜的看看同样搞不清楚的撼雷,然后再看看晨晨,很无辜和脑残的解释了一句“晨晨,这——这是我干的……这真的不是我干的!”哇靠,这孩子那眼神简直就把我当强-奸-犯了,还凌虐变态类的,我怎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这……这这……
“呜呜……哇……死大帝,我说你死大帝你怎么就真死了,呜呜……我只是说说,你干嘛真死给我看,呜呜……帝……醒醒……帝……死大帝你给我醒——”完全不理会御龙啥反应的晨晨干脆爬到床边,一边拍着帝的胸膛一边大哭,一边哭一边拍,一边拍一边哭……“呜呜……帝,我不叫你死大帝了,我不叫了,你给我醒过来,呜呜……以后你说我泄黄蛋我也不哭了,真的,你醒——”
“唔……你是打算拍死我呀还是打算拍死我啊,泻-黄-蛋!”
啊?啊……帝他,帝在说话,死了的死大帝再和活着的我说话?眨巴眨巴眼睛——晨晨再望,闭着眼睛呢?没——啊啊——啊,怎么睁开……啊——
“啊——诈尸!救命啊……”
【扑通】
明明是颗大菜头还被哥哥和老公当成专家请来的小白晨大摆乌龙不要紧,还乌龙到把帝拍醒了之后,自己反而直挺挺的吓昏鸟那可真是叫人无语,尤其是让他老公不但无语而且还超级没面子~~
“晨晨,晨晨——”直接捞着被吓软了的晨晨抱到怀里的御龙秉着一向老婆最大兄弟老二的原则直接对着那早不醒晚不醒,非要这时候醒还吓昏了自家宝贝儿老婆的家伙发飙“帝,你没事干吓唬晨晨干嘛?不像话。”
不像话?指指自己的鼻子,帝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虚弱无力的想睡会,结果你们把那爱哭的泄黄蛋弄来给我哭丧,不但哭丧还鞭尸,他这么做你不说你老婆不像话,你却说我不像话,这事——
“都是我的错……”总算看明白了小白晨脑部思维实在是比芹菜还粗纤维的撼雷拍拍御龙,然后坐到床边抚着帝的头发道歉“帝,御龙,都是我的错,我错在太高估那小东西的智商了,那个孩子,除了帮倒忙,什么也不会……唉……”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晕一个不要紧,这会儿又晕了一个,这叫什么事啊,瞎耽误工夫胡添乱。
“什么帮倒忙,帝——帝他醒了不是吗?真是——“有了老婆眼里就没别人的御龙干脆抱着吓晕的晨晨走人,哼——
啊?把人打醒了这也算功劳?帝和撼雷对望,然后摇头叹气,唉……这个老婆奴啊!
冰彻 第七章
“你,你你——泄黄蛋,泄私愤也没这样的吧,你这招太阴损了。”谁见过有人直接拿冰箱里的冷冻鸭子摆到病人额头上做物理降温的没有,有谁见过脑袋上顶着鸭子降温的衰病人没有,这是打算给我治病呢还是打算直接把我气死,彻底一了百了?
虽然还很无力的躺在床上,但是对自己额头上那味道一点不好闻的晨晨特用降温鸭子颇有微词的帝欲哭无泪的看着一脸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某孩子,怎么看都觉得他一点不小白,不但不小白而且超级腹黑,整人一等一的腹黑晨。
等等……这是什么?这这——抬手摸摸顺着自己额角淌下来的液体,本来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的帝现在脸色是更绿了,这鸭子——唔……这鸭子——这倒霉鸭子还往下滴答水呢,该死的,它还在滴答水——呕……呕……
“什么泄私愤?我才不想你那么坏,你以为我爱用鸭子整你啊,冰箱里的冰块没有了呀,退烧贴我上次发烧的时候都用掉了,刚才给你打点滴你又说我恣意报复,现在这样你还说我泄私愤,死大帝,明明每次都是你欺负我,现在还狗咬吕洞宾的说我阴狠,我明明在帮你,你还说我泄私愤?再说,有只鸭子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连鸭子都没有,你就还得接着打点滴……”满脸委屈的晨晨看看帝想要杀了自己的眼神,然后可怜巴巴的回头找声援“御龙,撼雷哥~~我没有整帝,我是在帮他对不对?”我才没阴狠呢,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阴狠啊,胡说,乱讲——
“呃……”
“那个……”
看鸭子看的完全傻了眼的两兄弟听到自己被点名,立刻蹲下绑鞋带的绑鞋带,转身擦桌子的擦桌子,假装忙碌楞充自己啥都没听见。
“哼——你看有人理你吗?小夫人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为了泄私愤才拿针扎我,一直扎到你解气,是吧?”
“你你——御龙~~”一看自己没声援,晨晨一张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怨念的看着自己明明受伤还泡酒精开冰箱的爪子,嘟着嘴垂着眼嘟囔“我就是笨嘛,我又不是故意扎他那么多下,再说我的手不是不方便嘛,你以为我爱用鸭子啊,冰箱没有冰了我能怎么办,呜……御龙,你说嘛!”
“帝,晨晨已经很努力了,你不要这么欺负他。”
唉……幸好晨晨学的是法医,如果晨晨是医生,那可能连我都宁死不要他治疗,我的这个小东西啊,我看他只能去收拾收拾那些不知道疼的毛娃娃吧。凝视着那颇有创意的作为退烧来用的冷冻鸭子和帝身上有多出来的N多针眼,御龙也觉得帝挺可怜的,晨晨这孩子,确实是笨笨的,可是自己老婆就得护着点,更何况这小笨蛋,不护着他,就又该哭鼻子了。
唉,真是庆幸啊……庆幸被他用来做试验的第一人不是我,让我不但免于遭难而且还得到一个百年不变的真谛,如果想好好活着,那以后受了伤一定不能回家,绝对不能回家……
“帝,治伤最重要,晨晨还是学生,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寥有胜无——”就算知道兄弟受苦了,受委屈了,可是依然是老婆第一兄弟第二的家长大人还是得昧起来良心的站到晨晨一边,毕竟我们小爪子还伤着,帝不能这么说这小东西,我们小东西心眼好着呢。
寥有胜无?听到御龙这句话,帝觉得自己的脸都僵了,还寥有胜无呢,如果让我选择,那我宁可选择没有也不找个法医来治病,而且,而且这鸭子的味道——呕……该死的,这是治病还是杀人啊,比起这鸭子,我还不如就一直烧着呢,发烧烧傻了也比顶个鸭子强。
“咳咳……帝啊,晨晨也算不错了,你就——知足常乐吧。”出主意让御龙把晨晨接来照顾帝的撼雷只得将错就错,谁叫自己脑白低了呢,唉……现在真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知足常乐?撼雷哥,说话得讲良心,我要不拦着他,他那小猪蹄能在我身上绣出一幅清明上河图来。这知足的滋味哥你也也来尝尝。”怨念的看着无视自己哀怨的眼神偷笑、看乐夸夸其谈的两个不人道的哥哥,帝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打点滴,有这么打点滴的吗,扎了十几针都没扎对地方,我要是等他找对血管,我找死翘翘了,而且,还不如直接死了呢,直接死了是一了百了,而我现在整个一个死不了活受罪,本来身体就够疼的了,居然——还被着所谓的医生,等等——这个……
“御龙哥,小夫人学的是法医吧?我可还没死呢——”现在才想起来,晨晨学的是法医,学法医都是玩尸体的,谁会在乎尸体疼不疼啊——
“法医不是医啊——”抱着自己家老婆看着那双被包扎的可怜兮兮的手,御龙才不理帝要说啥,我们手都伤成这样了,都没说什么,你挑什么?
“对嘛对嘛,帝,现在疗伤是重点,至于晨晨是法医、兽医、还是真正的医生,我想只要他能治病疗伤,别的都在其次吧,反正都没差——”本来看到帝被整成这样的撼雷还心疼的要死,可是现在看着这个脑袋上顶着一只冷冻鸭子来降温的病号,实在是忍不住偷笑,这笑不是代表说我没人情味,只是,这鸭子真的太好笑了,呵呵,晨晨实在是……太有创意了,帝啊,谁让你平日里嘴坏惹着众人怨,现在总算有机会可以整治你了,我们晨晨无论是兽医法医还是小医生,你都得顶鸭子,所以,没差——
没,没差?还怎么有差啊?兽医也好,江湖游医也好,他们至少还是治的是活物吧,而法医——法医是……唉,知道这些哥哥心眼都偏到肚脐眼上去了的帝认命的闭上眼,反正自己现在是除了骂人也没别的力气,还是闭上眼任人鱼肉吧。“来吧,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小夫人,你随便吧。”反正小夫人再怎么整也不会像冥那样狠毒的,冥那些招数我都能挺过去,更不要说他了——
“嗯,交给我吧,死大帝,我保证尽量不弄疼你,真的……啊——”
“嘶啊……唔……小,小夫人——”这,这是保证?帝看着那红着眼圈一个劲拿纱布帮自己擦拭洒在自己肩头伤口上的一整瓶医用酒精的小夫人,面色表情菜到简直就是一心求死,老天爷啊,这么善良的孩子你把他放身边当天使不就好了,为什么让他到凡间来祸害我啊——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还以为小夫人没有冥那么恶毒,结果却忘了他制造灾难的本事,唔……我真是猪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呜御龙我不是——”失手把酒精小瓶打翻了的晨晨一看到自己又闯了祸,立刻眼泪汹涌的不住道歉,呜呜……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我——
“没事晨晨,不哭不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错,明明你的手拿不住,我还忘了帮你,好了好了,晨晨,帝不怪你的,别哭别哭……”阴冷小视线递给快疼死的人,那视线清楚明白写着【你要不好好说话,你小子就倒霉了】
不怪,我哪里敢怪,唉……什么叫人做坏事必遭报应,我这就叫现世报。帝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谁也不怪,可是不怪是不怪,可是——
“唉……行云哥在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家了,明知道现在的自己离这个家的距离是越来越远,可是真的很想家,想那些哥哥,想炽鸾,尤其这时候,就会很想念精刺盟那个万能的盟主夫人,想我家人尽皆知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坐得了总裁办公室、还进得了医护室的万用万灵永不失效的超级‘百多邦’式的嫂子,而且据可靠消息称,这嫂子洞房里也是一把好手诶,声质超优,配合度极佳绝对能让我司麟哥H翻天诶……
这么万能的嫂夫人和……无奈的挑眼看看明明马马虎虎做错事还皱着眉头赖在他老公怀里装可怜的小夫人,帝不由得再次叹口气,唉——这做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万能博士无敌嫂夫人的行云哥和这个无敌小白幇的超级白菜帮子小夫人比起来,还真是——那就是神和未开化的猿猴之间的距离啊!
再看看正忙着给老婆擦眼泪的老婆奴,帝更是觉得那御龙哥真可谓前途无亮啊,和那个让老婆任劳任怨服侍、伺候的司麟哥比起来,自己眼前这个那任劳任怨的服侍老婆的哥哥简直就是甘心做这小少爷鞍前马后随身奴才一辈子啊——这御龙哥找老婆的时候带着眼镜了吧,一定是带着木头眼镜再蒙上个眼罩被当成蠢驴给直接上套子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