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文前的话:按照我的构想,这应该是一篇很长的爱情SP文.以MF为主,涉及一部分FM,FF或者KB.创作灵感来自风弄的同名BL文《昨天》,但绝无雷同.因为构想的很长,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点一点全写完,又或者写着写着会早早收局,所以,喜欢这篇文章的筒子们请留下宝贵意见,给我多点信心.如果……万一这个文变成一大坑,也不要骂我……
2009-2-1 21:48:29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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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一个人钻进簇新的被褥里,周围散发着新鲜阳光的味道。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镜框,是他的单人照片,话说起来,婚都已经结完了,却还没机会,好好端详他的长相。我饶有兴致仔细打量相片上的他,身材修长,模样清秀,浓黑的眉毛,眼睛不大,却细长有神,鼻梁高耸,一张完美的薄唇。还真是个美男子啊,一张照片直看的我色心痒痒,以前怎么不知世家公子里还有此等人物?!跟他比起来,以往接触的其他男人简直如脚下污泥,一滩俗物罢了。可惜,婚结得太仓促,我们连张合影都没机会拍, 不过没关系,我忽闪黑亮的睫毛,亲吻指尖,将这吻痕深深烙印在他的微笑里,叶信,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萧生。
“哗哗”的流水声消失了,不多一会,披着浴袍的叶信走出来。我忍不住咽下口水,要知道,美男出浴的效果不亚于美女出浴。头发还没有干,他站在那里开着吹风机擦拭头发,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房间里还有我的存在。怎么可以,忽视萧生呢?不管什么情况,萧生总该是那个生在聚光灯下的人物呢。于是,轻咳了一声,果然,他的手停顿了,缓缓扭头,视线停留在我这里。有些紧张,不知为什么,或许是他的过于完美,让我开始在意自己的不够完美吧,压了压额上的刘海,傲慢的萧生也会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可我还是笑了,穿着丝质睡袍的萧生半倚床头,那一副清纯甜美的笑脸,“我想,你大概忘记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初夜。”
他终于一步步向我走来,倚在床头静静望向他,一如婚礼上那般挺拔,只是没那么冷漠,“萧生?”他微笑着说话,象忽然拨开云雾的太阳,瞬间把四周变得亮堂起来,“或者,你可以叫我生生。”我尽量保持着那副甜美的面具,却情难自禁的红了面。简直是天大的稀罕事,怎么能相信呢,那个草丛间流连忘返的花蝴蝶萧生也会在男人面前害羞吗?!
“生生?”叶信在我身旁坐下,他的手指似乎要拂上我的面颊,我愈发紧张起来,闭上双眸等待,果然,他的手指轻轻抬起,穿过我的云鬓,却,停留在那道丑陋的疤痕上,那手指来回在上面逡巡。“这疤痕”忽然间,他轻轻贴近我面颊,温润的鼻息撩拨着耳鬓,会在意的吧,我闭着眼睛,心跳的简直要蹦出来,他继续在我耳边轻言细语,“生生,这疤痕,是哪次风流过后的战利品呢?”
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叶信那张俊美的脸庞就在眼前,连微笑都不曾消退,可却是这样的话,战利品吗?这样丑陋的东西会是战利品吗?!我睁大眼睛愤恨的盯向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搞得更加狼狈,“是今日来的张先生?或者李先生?还是没有来的王先生?又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男人呢?”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滑稽透顶,瞬间便苍白象女鬼,我萧生确实花名在外,但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刻,被自己丈夫如此羞辱。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女人,虽然此刻我恨不得将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砸扁,但我依然有风度的甜笑着回答,“对不起,我好象记不起来了。”
“哦,那我不是该庆幸你只是心血来潮的收获这一个战利品喽?”他用细长的眼角扫视我,一边歪着轻薄的嘴唇皮笑肉不笑。我想我的努力克制 一定都不会逃过他的法眼吧,如果他再笑多片刻,恐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挥掌上去,还好,他是知道见好便收的人,在我理智濒临崩溃时,敛起笑意正色道,“生生,无所谓曾经如何,只是今日我俩已经结婚,你便永远只能是我叶信的女人,要守我叶家规矩。”天大的笑话呢,我忍不住心里冷笑连连,堂堂萧生怎会轻易变成某个男人的附庸?仅仅因为你丈夫的法定身份?!若我肯是如此服帖顺从女子,又怎会被缀上“花花公主”的名号?于是,我便好整以暇,翘起丰润的嘴角,看似不经意般拉高睡袍的底摆,蜷起雪白纤细的小腿,媚笑着对他说,“呀,我平日最怕的便是规矩二字。在家里时,散漫惯了,叶家那么大的规矩,若我一时守不来出了纰漏,那可怎好?”“呵呵”叶信忽然又恢复了原本那无害的笑脸,手指在我面颊间轻弹二下,便直起身来,站在床边颇有些居高临下得看向我,直看得我寒意陡生,方才出声道,“没关系,生生,我可以帮你。”
他帮我??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好吧,看他笑得这么无害,我暂时勉强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怎么个帮法?转眼,发现他手里多了根红色绳带。“你。。。”心简直要跳出来,身经百战的我自然明白那个东西的最佳用途,圈子里的世家子们颇有几个是用绳的高手,其实我也玩过,但绝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你。。。你。。干嘛。。”我想,叶信怕是不会在这种气氛下教我怎样用这漂亮的绳子把他捆个结实。唯一的可能。。。。。。想着想着,我便顾不上摆那些媚态横生的姿势,紧张得向床里挪了一挪,实在不想,萧生的新婚初夜被人五花大绑渡过。
腿长果然优势,我挪了又挪才勉强隔开的安全距离,他只需一抬脚,便又近在咫尺贴在身前了,“生生,”手腕已经被他攥住,最后防线也不过强自镇定,却没来由被他这一声轻唤,映红了整张脸,连指尖也似乎沁出汗来,萧生啊萧生,为何今夜状况百出?我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离谱。“今晚我先带你试一下叶家的规矩如何?”说话间,整个人已经被摁翻在床上。速度快到不容我拒绝。
“生生啊,你这么不乖的女人,试规矩前,得先绑上。”我的双手被他拉到背后,用那根红绳带捆在一起,力道刚好,既无法挣脱又不会因太紧而伤着皮肤。还好,仅仅是手被缚住了而已,比起那些曾被我五花大绑过的男人来说,萧生还不算太惨。我勉强用肩膀撑起身体,整个人半趴在床头,乌黑长发顺滑的倾泻下来。叶信从背后掬起一缕,“虽然萧生换男人犹如走马观花,但她的长发,却总不会变,永远这么黑这么亮。”
“你。。。”被他说的一愣,这是在意我吗?连我从不染发的习惯都知道得如此清楚?又或者为了娶我过门才如此做足功课。可我对于他叶信是否了解得太少太少?如果这是一场战役,那在还未开战前,我便已经先负一役。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忍不住回头望去,依然是那样温和的表情,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有些冷漠的男人,却不可思议的拥有这样温暖的笑容,连心里的紧张感都被这无害的笑脸熨贴了许多。
“生生,你喜欢这竹板么?”说着,一柄不到三指宽一指多厚的竹板便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戒尺。。。”虽然我从小娇生惯养,从没接触过戒尺此类东西,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稍微有点理智的人,想必也不喜欢此类东西。“恩,戒尺,这么叫也是可以的,不过更确切点说,它就是我们叶家的规矩。”叶信一边说,一边将那令人不愉快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三晃,直晃的我俏脸一阵惨白,莫不是回到古代?本以为叶信嘴里的规矩不过是糊弄人玩的纸老虎,谁成想还真家法这玩意?!“你。。你。。。你。。。。”我吃惊的话都说不流利,“它。。它不过一竹板而已怎么能变成叶家的规矩?!”“呵呵,平时它确实就是一枚普通的竹板,可若是。。。”叶信忽然凑到我的耳边,故作神秘的轻声道,“若是有人不守规矩的时候,那它就”话音未落,那竹板便“啪”一声脆响落在我半翘着的屁股上,很有几分力道,打得我“啊”一声惊吓着望向一脸得意的他,“知道了吧,它就会毫不犹豫的落在那人的屁股上。”说着,叶信再一次把那玩意在我眼前晃了三晃。
爸爸一定是老眼昏花了,不然怎么会给我千挑万选的嫁到叶家,虽然叶信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跟他女儿很合衬,但这是哪门子变态家规啊。想我堂堂萧生一不小心就沦落到时刻警惕被打屁股的地步?简直荒唐透顶。“你。。。这个。。。”我想告诉他,现代社会还保存这种不文明的陋习,是非常野蛮的行为,只有不尊重别人的变态才会对成年人实施如此体罚,却结巴了半天,依然不知所云,不是萧生嘴上功夫不行,实在是这场面太荒谬,荒谬得已然超出荒我所有的想象。
“生生,我知你是最难守得住规矩的女人,所以,现在我就帮帮你。”没等我整理好纷乱的思绪,叶信已经伸手撩起我的睡袍。“不。。。不要。。”天哪,萧生的新婚之夜难道是被丈夫捆起双手象小孩子一样打屁股吗?!光想想,就已经痛不欲生了,都怪自己太逞能,现在才知方才的挑逗演得实在太蹩脚,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噩梦一出,可屁股上的凉意残忍的告知自己,这一切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如果祈祷管用,我真希望自己就这样昏死过去。
“不。。。你不能那样。。”感觉自己臀部赤裸着肌肤,被他冰凉指尖触碰,我悚然一惊,下意识的瑟缩起身体,萧生怎堪忍受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你。。。你给我马上住手!”我愤恨的扭头望向他,大大的眼睛盛满怒意企图掩饰心中无比的惊慌,“。。你。。这种行为简直野蛮透顶!现代社会怎么还能容忍这种落后又荒谬的。。事情。”
“看来你近真是忙婚礼忙昏了头。”叶信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眸,毫无所谓的直视过来,“知道么?你嘴巴里的现代社会,现在最流行得便是打屁股。我的生生,最合适你不过。” 最合适我?这话瞎子听见也会笑出声来。那么一瞬间, 几乎要脱口而出让他放过自己吧,可也始终只是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任何。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刻说出如此丢脸的话呢?完全不符合我萧生的性格。
于是,我沉默着低下头去,大义凛然的趴在床头,想那小小竹板也难奈我何。“生生,要开始了。”他忽然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的脸大概红得象番茄,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有些颤抖。“你乖乖的,我便不会打的太重。。。。屁股要这样翘好。”叶信边说边把我的身体向外拉了拉,摆好姿势,“教你这一次,以后若是犯了错,自己照这姿势趴好便是。”如果说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忍辱负重的吞下肚里,他这最后一句话,却确实让我着恼,难道还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
我梗起脖颈,扭头冲他直楞楞的甩出几句话来,“今晚让你捆住便随你处置。莫非你还真异想天开的认为这样便能拿住我萧生,日后也如此乖乖听你指挥?叶先生,我只能说,你别太拿自己当盘菜。”话音刚落,那竹尺便呼啸而下,噼啪作响,狠狠落在我的屁股上,“变态!你简直就是个变态!”从没享受过如此待遇,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差点再次呼痛出口,屁股火辣辣的燃烧起来,“生生,你一个名媛淑女,怎么嘴巴里竟说些不三不四的粗野话?”他忽然停了竹板,伸手轻轻揉着我滚烫的屁股,适才的疼痛感果然减轻了许多,虽然如此,接下来的话依然惹得我火冒三丈,“岳父岳母真把你惯的不成样子。看来,我不仅要帮帮你,更得好好教教你,如何做好我叶信的妻子。”
“呸!谁稀罕做你妻子!”我翻了翻白眼,狠狠说,“咱俩的夫妻关系,今天晚上为止,明天一早,我便与你解除这变态婚姻!那狗屁的规矩!见鬼去吧!”萧生就是萧生,任何时候绝不能输了阵仗。刚刚痛快把话说完,便觉得自己足踝一紧,整个人被拖着平趴在大床上。
“生生,你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绝不能说,”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边取了两个枕头垫在我身下,这样的姿势让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悔,我知道,婚是离不了的,现在萧家与叶家是拴在一根藤上的瓜,贸然砍断枝蔓,只会摔得粉身碎骨。偷眼看他,脸上已然没了方才的笑意,那样冷漠而疏离,又变成了那个站在光亮中孤独的男人。“叶。。”我想再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这样的气氛,却被他“啪”的一板打断,“闭嘴。轮不到你讲话!”
好疼!眼泪被这狠狠一板打了下来,迅速滚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滴水渍。试才忆起, 原来萧生是世界上最怕痛的人物。小时每每要打防疫针,我便会寻找各种借口躲出去。许是长大太久,已经让自己忘了这世上还有如此令我生畏的痛觉,全被他这要命的一板子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