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梅中规中矩地出现在金博士面前的时候,他嘴角浅浅的笑容已经证明他对于吴梅这一年多来的变化还是满意的。随即他用手势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同时把脸转向一同前来的堂弟,“这一年多真是辛苦了,梅梅的变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的悉心教导!”接着兄弟二人随便聊起了各自工作和生意上的事情,吴梅则在一旁给这两位长辈斟茶,着实一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这个故事的开始要有两个追溯,一是吴梅和金博士的关系;二是金博士如何把吴梅交给他的堂弟来教导。为了避轻就重,前一个追溯只简单交待一下,因为这些情节的细节应该不是大家关心的。
十八年前,金博士与吴梅的母亲莲芝偷吃禁果之后,只身去国外留学,当时他并不知道莲芝怀了他的孩子.
莲芝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医疗条件不发达,她因为害怕引产的剧痛,迟迟犹豫不决直到生下了吴梅,却大出血而死。
吴梅的外公外婆将她送给了邻村结婚六年也没有孩子的一对姓吴的夫妇。
吴梅到了吴家的第二年,吴家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吴梅自然多多少少会遭到冷落,她学习成绩不算差,可是读到高中二年级时,养父就对她表明了态度,家里是没有经济实力供她上大学的,读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于是吴梅退了学在家里帮助父母打理小店的生意。
金博士出国留学多年以后,才知道了莲芝的事,可是迫于自己的情况,一直无法回来与吴梅见面。直到一年前,他的妻子在车祸中丧生,他才有机会计划回国与他十七年来未曾谋面的女儿见面。他补偿了些钱给吴家后,打算把吴梅带到国外并继续完成学业。
吴梅虽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但在吴家她没有得到那么多的教育,除了在学校念的那点儿书。她的家庭没能给她足够的关心和重视,所以她凡事都很有自己的主见,性格也有些孤僻倔强。当然,她的小毛病还不止这些。
金博士读的是国际公共关系和心理学,现在在中国的驻英使馆工作。他尤其注重一个人的气质与礼仪,还有很多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孩子需要改变的太多了。
此时,金博士正开车带着吴梅在去他堂弟家的路上。吴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时不时地打量着她,简直跟她的母亲一模一样,金博士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莲芝的模样,心里一阵惋惜。。。
像所有的父亲一样,金博士精心为吴梅设计好了前程,只需她按父亲的安排去做就行了。吴梅虽然对父亲有些怨恨,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金博士对她和她的养父母在本质上是多么的不同。
父亲对她讲了他的安排,她将在一个英语学校读一年书(全日制),以便明年可以在英国读大学;在此期间,她将被安排在堂叔家,课余时间在家里学习书法,中国古典文学,优秀的世界文学名著,历史和地理;还有堂叔安排的课程,当然,这些只是涉猎一下就可以,对很多东西都是要有了解的,比如:瑜伽,舞蹈,网球,围棋,欣赏音乐和电影,还有。。。。读书时,吴梅的文科学得很好,可是对于古文和一些诸如什么舞蹈之类毫无趣。“我不想学什么古文,之乎者也的,都什么时代了!”吴梅说。金博士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很好的学习了这些,就不会这样没有礼貌地打断长辈的话!”车里安静了,只听见发动机嗡嗡的声响。
车很快转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区,一条只供两辆车行驶的车道,两边都是梧桐;这个小区里都是别墅,每幢之前都有相当远的距离。五分钟之后,车停在了其中一幢的前面,他们下了车,按了门铃,吴梅对于刚与父亲见面就又被托付给了别人,心里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见了他们说,先生在二楼的书房呢。于是带着他们去了楼上敲门并把他们带了进去。
吴梅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里都是仿古的家具,除了窗户,墙壁上不是书架就是字画。桌子,书架,地板,都是棕红色的,这个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一个以黄金分割比例的长宽构成的形状,有50多平方米。除了四周的书画和书架,房间的两个窄边各有一个大的窗户,光线很好,可是黯淡的家具颜色,使它看起来有些压抑。一张很大的书桌和椅子,前面隔一米多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中间一个茶几,一条长的扶手椅在它正后方,能坐三个人的;茶几的两边各有一个与长扶手椅配套的单人扶手椅,应该用了很久,在光线下闪着光。靠背的中间有淡绿色的石头镶嵌着,夏天坐着,可以比较凉爽。另一端的阳台的右手边有个透明的屏风,屏风之后有个门,看起来像个洗手间。
他们都各自坐下以后,金博士给堂弟和吴梅互相介绍了一下。说说话,喝喝茶。这时屏风后面的声音渐渐传来啜泣声,伴着大声地朗读古文的声音:“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金博士问:“是婷婷吗?又犯了错了?”“哦,我前段时间去外地学术交流,走之前给她留的作业,说我周末回来要检查的,只要读熟就行了,毕竟文意对她这么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难了点儿。我会解释给她的。交流会进展很快,我周四就回来了,她还一个字儿都没看。连文章中的很多字都没查字典。我问她为什么没做好作业,她还顶嘴说,她打算周五做的。要知道,这不是哪天做的问题,也不应该把这当成个差事来应付,传统文化的东西,需要每天耳濡目染才行!”
所以,她得到了她的惩罚,没按时做作业的惩罚,二十藤鞭,并且要把这篇文章朗读五十遍。
金博士朝屏风走去,透过门的窗户,看到了裤子堆在脚底下站着的侄女,可怜兮兮地站在那捧着书,边哭边大声地读着,梳着可爱的荷叶头,光着屁股只穿着上衣,屁股上好几条紫红的印子!
金博士踱着步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坐下然后说:“梅梅,你也该去看看,以后你也会像她这样受到惩戒的,这就是不喜欢学习古文的孩子的结果!”
吴梅很想知道这个“结果”,当她走近看时,是和金博士同样的情形,她还注意到,那个房间的门上贴着用毛笔繁体字写的“惩戒室”三个字,透过玻璃,婷婷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根70公分长的藤条。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心紧张地跳动着,腿有点不听使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定。她显然有点儿被吓住了。她有些怯生生地说:“爸爸,我想我还是回我的家。”“你的家?你的哪个家?要知道你跟你的那个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金博士说道。
“也许你有些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对你进行教育,但事实证明,这对你的未来绝对没有坏处,我和你堂叔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想你一定会从中学到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因为以前我没能把你留在身边,所以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对你进行教育,那么。。。可能很多要求都要更加严厉一些,你才可以很快地学会它们。还有,进入这个书房以后,要称呼堂叔为“先生”,以后的一年,你要跟先生好好地学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要质疑先生的教导,你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更好地完成它。”
“现在,你要为你在车里无礼地打断我的话,还有,,你刚才要回你所谓的那个家的坏念头,来尝尝藤鞭的滋味。去惩戒室,把你妹妹书桌上的藤鞭拿来。先让先生来教你这第一课!”
吴梅已经被他父亲不容置疑的命令催眠了,平时她可不是个如此顺从的姑娘。她去拿来了鞭子并递给堂叔。“用双手!”父亲再次命令道。
"先生"接了过来并让她脱掉裤子跪到她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她听话地照做了,因为她想拒绝他这个要求的时候,他的眼神告诉了她答案。其实她没想回她的那个家,因为她相信父亲的安排会给她一个更好的前程,只是这种方式的教育她还一时无法接受。他没有立刻挥舞藤鞭,而是坐下来继续喝了一会儿茶,他对金博士说,其实这样的等待也算是惩罚了。是的,吴梅在这漫长的等待是捱着,她宁可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站起身拿着藤鞭走近了吴梅,“很遗撼我们的初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开场,希望你会记得我对你的教导,不仅是现在还有接下来的几天!”当他说记得时,停顿了一下。接着,一鞭间隔着一鞭朝吴梅光滑的屁股上重重地落下去。吴梅倔强地一声不吭,但后来,她还是小声哼哼喘着粗气。没人能对这么重的鞭打无动于衷。当惩戒结束她颤抖着要去揉揉可怜的屁股的时候,藤鞭落在她的手臂上,告诉她这是不被允许的。
她没敢动,就那样可怜巴巴地跪在那儿,立式空调的冷气斜吹在她滚烫的红屁股上。她肩膀一耸一耸地啜泣着。时不时地用她那哆哆嗦嗦的手擦拭脸上的眼泪。
“安静点!才这么几下就受不了了?”金博士严厉地训斥道。
两位长辈继续喝茶聊天,吴梅还是跪在那儿,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她也不敢问。(对了,她现在已经改姓金了。)
这时堂叔“金先生”好像想起了什么,对金博士说:“大哥,你先随便看看,这边是我刚买的一套书,打算作为梅梅的古文教材的,我先要检查一下婷婷的功课。”随即,他走到自己的桌子那坐下,揿了一下桌角上的一个开关,婷婷从惩戒室里出来,手里端着那本刚才大声朗读的书。她来到父亲的书桌旁,桌上放着每次都会出现的可恶的竹尺,有两跟手指那么宽,和那可恶的书桌一个颜色,上面还有银色的星星点点的痕迹,这本来是裁缝量布用的,现在被磨得光泽得像有了生命一样,她直立在书桌的右手一边,之后,把手里的书交给父亲。“嗯,可以开始了。”。。。开始时还好,越往后越不顺畅,她紧张得手心里直冒汗,她抬眼时,“金先生”正皱着眉欲言又止。。。。她还是中断了,自己把手展放在宽大的书桌上,竹尺重重地落下来,金先生只提醒她一两个字;她接着背,又是中断,又挨了一下,吴梅在旁边用余光看得真真切切,心也随着竹尺的起落而忐忑不安。。。可怜的婷婷,背完了要求的书,手已经肿得老高,她再也不敢不遵守时间完成作业了。如果早早地准备,不会是这样的,她早就知道父亲检查作业时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也好像从来不知疲倦。她看着自己的手,像解了冻的虾仁,粉红粉红的透着亮儿。
[ 本帖最后由 爱弗莉特 于 2008-3-6 20:30 编辑 ]
金博士在书架前看着那些书,<论语>,<老子>,<孟子>,<庄子>,<史记>译注,<唐诗宋词精品赏析>……他随手拿出一本看看,完全没有去理会这个在受罚的小侄女。惩罚是应得的,没人能帮得了她。
惩罚终于告一段落,两位父亲要出去郊外打高尔夫球,“金先生”说:你们一会儿去楼下吃点东西,阿姨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下午破例给你们放个假,休息一下吧。”
接着,他们走出了房间,当门锁缓慢地钻进门框上的凹槽里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喀达”声。他们确实出去了。婷婷走到姐姐跟前,当然她们是头一次见面,但都对对方有一点了解。此刻,她们彼此感觉十分亲近,虽然陌生,却因为有着同样的境遇而瞬间产生了“相依为命”的情绪。
[ 本帖最后由 爱弗莉特 于 2008-3-6 15:42 编辑 ]
婷婷走到姐姐跟前,她的衣服与被打过的屁股摩擦着,使她有点难受。梅梅往门口看了一眼,确信他们已经走了,也从椅子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姐妹俩就这样可怜巴巴地对望着。梅梅低下头,用自己的左手托着右手,看着那“粉红虾仁”,她把手贴在脸上,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婷婷长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黑色柔软的头发,齐刘海儿的荷叶头,这种装扮使她哭起来更加楚楚可怜。现在手已经不那么疼了,但贴在脸上还是热热的。
楼下的餐厅与书房的装修风格完全两样,餐厅在一楼走廊的尽头,其实是一个突出的阳台,三面都有窗户,墙壁和地面全都是淡兰色调,桌椅都是木头做的,刷着白色的油漆,时值夏末秋初,窗外是一片耀眼的白花花的景象。但风已经有点凉了。
"孙阿姨,把窗户关一下吧,有点冷”。她们小心翼翼地坐下,怕疼痛唤起的可怕回忆再次出现。就这样,姐妹俩在餐厅里默默地吃完了甜点,然后来到了楼上婷婷的房间,这里宽敞明亮。但格局十分简单,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说,这里布置得过于简单了点儿。
这里只有一张大床,写字台,书柜和衣柜。棕红色的地板,和书房的一样。梅梅
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上下打量着,其实也没什么好打量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当她走到衣柜跟前的时候,她背对着镜子撩起了裙子,屁股上布满了一条条暗红色的突起,她用手轻抚着,眼睛里再次噙着泪水。
简单的晚饭过后,父亲们还没回来。她们俩就趴在床上聊天。
“我明天就要跟大伯去伦敦了。”
“哦,我听说了。”
“明年你可能也要去的。”
。。。。。。。。
接着,她们又讨论起了关于可怕的规矩,疼痛的体罚。婷婷对梅说起诸多往事,一次,在亲朋聚会的餐桌上,只因为她稍微大声地回答父亲的问题,而被冠以“跟长辈顶嘴”的“罪名”,当即挨了响亮的一耳光,她要起身离开时,生生被父亲的眼神吓得怔住,而乖乖地留下,一边流泪一边吃完了饭,然后按着规矩说"我吃完了,请叔叔阿姨慢用."再对着父亲鞠了一躬,自己跑到楼上趴在床上嚎淘大哭。那些叔叔阿姨们和她的父亲一样崇尚这种家庭教育,他们说,小孩子就要从小好好教育!
梅梅听着这些故事,辗转反侧,不知何时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吃过早饭,父亲就要带婷婷一起去伦敦了,临走时,他嘱咐梅梅要好好听叔叔的话,多学习,希望一年之后,她能有一个新的面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之前他也说过的,堂叔是专门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有机会在他身边,一定要好好珍惜机会!
梅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一个劲儿地打着喷嚏。堂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稍微有点烫,于是他交待孙阿姨给她吃药并在严重的情况下,带她去社区医院打针。三人去机场,梅梅吃完饭吃完药就回床上休息了,可能她还不太适应这儿的天气,虽然都是南方,但她原来的家比这里的气温要高五六度呢。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她发烧得愈加严重,已经将近四十度了。看来药物没起到什么作用,孙阿姨几次提出要带她去医院打针,她都坚决地拒绝了,阿姨要打电话给金先生,可他的手机偏偏落在了家里。阿姨无计可施,急得团团转,手里拿着一杯热水,在梅梅的床边,继续说要去医院的事。。。梅梅本来就难受,再被她的唠叨的声音充斥着,于是大声说:“行了,行了,有完没完了,不是刚吃了药了吗?还没一个小时呢,你怎么知道没效果??”她无意间挥着的手恰好碰翻了阿姨手里的水杯,洒了她一手,一身。阿姨“啊”地叫了一声。此时,堂叔走了进来。
以下文章的更新日是(2008-3-6-19:28)
他看了一下阿姨的手,红了一片,“阿姨,不好意思,你自己涂点儿药,我带梅梅去医院。”
梅梅本来是不肯去的,但堂叔的话显然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她一边说,不用了吧,我刚吃过药现在已经不那么烫了。一边从被窝里出来。
“行了,我可没时间跟你啰嗦,快点!”
社区的医院跟其它医院一样,一进了门就有股消毒水的味儿。梅梅最怕打针,可是她现在一句也不敢申辩,对于打针的恐惧,她是远远超过常人的。
小学时打预防针,医生们都是到每个班级去的,她们拿出药瓶和白瓷托盘,里面的棉花棒,注射器,小药瓶都给她留下了永不磨灭的记忆,当然她有自己的办法,每次她都躲到厕所里,那时候学校的条件没有现在好,是户外的厕所,墙上有菱形的“小窗户”,大概是为了流通空气吧。她就看着,医生们离开以后,她再回到教室。
存在于她记忆里唯一的一次打针,就是中考之前,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开始拉肚子,吃药也不管用,过了四天,整个人都要脱水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无奈只好去了医院,她那时病得已经无力挣扎了,也不知道恐惧,对,就那么一次。
可是现在,她很清醒,在医院的走廊里,堂叔扶着她的肩膀,加快着她慢吞吞的脚步,恐惧再次袭击了她的意识,她害怕极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用挺合适的,虽然不那么恰当,她就是这么想的,因为她没敢反抗他堂叔的要求,乖乖地抽血化验,打屁股针退烧,当吊瓶打到一半的时候,她的症状已经明显减轻了很多.
他们往家里走,一路无话。到家已经八点多了,阿姨正准备完晚饭,他们来到餐厅,堂叔显得有些疲惫,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紧张。梅梅心里想,依照婷婷的描述,这事儿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她有些惴惴不安,抬眼不时的看着这位“一家之主”。
大家几乎同时吃完了饭,堂叔对阿姨说:“麻烦您去惩戒室帮我拿藤鞭来。”
“堂叔,我。。”
“站到楼梯那儿去!”
她听话地去了,堂叔也跟在她的身后,这时,阿姨从楼上下来,把藤鞭递给了他。阿姨本想要为梅梅求情的,“我看算了吧,她还在生病呢。”可是刚说了这一句就被他用否定的手势制止了。阿姨就没有继续说。
“这孩子一身的坏毛病,她该向你道歉的,烫到了你的手。”
堂叔撩起了梅的裙子,这是一件到膝盖长的睡裙,浅粉的底色,上面是深粉色的小猫的图案,他从楼梯平行于地面的扶手的凹槽里取出一根大头针(这个地方居然放着大头针,想必婷婷以前也肯定在这里受过罚,她这样想着),将裙子后片的边缘别在了她的脖颈后面.这样后片的衣服就交叠在一起,把屁股显露了出来.
[ 本帖最后由 爱弗莉特 于 2008-3-6 20:15 编辑 ]
梅梅抬眼看了看阿姨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姨有些难为情,"我知道,我知道.."
堂叔的大手强悍有力,长长的手指,剪得平平的指甲.他用除了拇指的四个指尖轻轻地按着梅梅的脖颈,毫不犹豫地挥舞着藤条,一下又一下.梅梅一声不吭.接着他把藤条扔到旁边的地上,向沙发走去并点燃了一支烟.梅梅总是抬起脚,好像这个动作带给她的皮肤的伸展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不要动!"她就站在那,屁股一条条的痕迹肿胀起来.
抽完了烟,堂叔就让阿姨带梅梅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