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来教学，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到这里来上学。。。你说不想看见我，也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看见你。。。呜呜呜。。。”
如果不是挨打，包子是绝对不会哭的。。。太多的笑等着他。。。刚才，还看见吧唧毛在窗外招手，今天的旅行是去爬树。
但是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爬树。。。腿上，已经挨了三下，像被火棍烫了。。。鼓起来了。。。教鞭居然用来打学生！说实在的，这么残忍的老师，真是第一次见！！
——我已经是个三年级的大学生了。。。怎么一上三年级，就这么倒霉了呢？？
呜呜呜，包子一边揉腿，一边哭着。
“包子同学，你还是学习委员。。。你不能给同学做榜样，怎么还捣乱？！”
“呜呜。。。我的学习委员不是已经被撤了吗？老师你不但脾气不好，没想到记性还这么差！！”
“啪！”又一下。
包子捂着右边大腿，咧着嘴蹲下了。
“呜呜呜。。。哇哇~~~~~”
“我有没有告诉你，对老师要用尊称，你站起来！”
“呜呜。。。我想去尿尿。。。老师。。。我憋不住了。。。”
老师瞪着包子。
包子半弯着腰，改捂小肚子。
“你。。。噢。。。您总不能不让人尿尿吧。。。我要尿裤子了。。。”
“好吧，你去吧，马上回来！”
包子真的去了卫生间，他摸了几把大腿，使劲呼了几口气，然后擦了擦脸，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自己哭了的模样很难看。
使劲又擦一把脸，不去看镜子了，回身，隔着便器很远，嘴里轻轻呼哨着“嘘嘘~~~~”模仿他爷爷把他尿尿发出的声音，把水柱抛出了一个很高的弧线，很不负责任的把地板弄湿
了。
出来大卫生间们，看了眼办公室，老师果然在门口。
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对着远处的一段矮墙一招手，哗啦，涌出来一堆头顶柳冠的小人儿。。。大家咿呀哎呀冲啊的叫嚣着，在包子的带领下，同一时间起跑，小鹿一样，奔着高坡
，很快没影了。
“你给我站住！”在半坡捂着肚子喘气的老师，看到另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师从坡上缓缓下来。
“看见那群学生上哪了吗？”
“啊？？哦。。他们啊。。。”从车上下来的眼镜趔趄里几步，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你又犯认真。。。别费劲了，除了火葬场他们不敢去，哪都可能。。。你跟这追他们。。。
别费劲了！！看看我的腿，上次骑车追他们摔伤了，现在还没好利索，我早就放弃了。。。你这点本事，还是算了。。。”
第二天的课照上，那群毛茸茸的小脑袋，有好几个脸上都晒的快要爆皮了。
老师看了包子一眼，发现他有点心虚的低着头，尽量避免看自己。
摸不清这些孩子能做什么，印象中包子是胆大包天的人物，例如，全校开大会，他就胆敢随便发言。
“你们是祖国的花朵，老师是辛苦的园丁。。。你们。。。”校长讲着话，包子就在地下讲话。
“我们压根就是狗娘养的，老师们到我们学校来教学，都是没办法，实在没地方去了，才到了我们这里。。。他们没本事到别的好学校，才到了我们这。。。”
包子讲话声音太大，以至于校长停下来都听了个大概。
“包子同学，你给我闭嘴！！你在胡说什么？？”
包子站起来，“我怎么胡说了？？这不是校长你让我给你去打啤酒的时候，我在窗外听您说的吗？”
所以，包子的学习委员职位，就给免除了。
包子难得的老实了一天，一直坚持到最后一节课结束。
老师走出去，在窗外从后面看着教室，只见包子关注的看着教室的门，过了一会，发现没人进去，长舒了一口气。
“哟哟！！那个见鬼的告诉我这个老师很厉害，放屁嘛！！走喽~~~”
斜背着书包，歪戴着上帽子，几个死党跟在了他身后，包子刚走出门口，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啊。。。啊。。。老师！！！”
包子被吓了一大跳，脸色倏地一变。
“啊什么，老师是鬼吗？？我有事找你，跟我来。”
包子没有很反抗的到了办公室，带着担忧的脸色站在老师边上。
他没想到老师的口气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严厉。
——好像，昨天的事他忘了？？记忆力真的有毛病？？不会吧。。。
包子站在高大身影之下，身高特别没优势，他有点不安。但是老师很快坐下了，把他拉到了腿弯。
“给你。”包子惊诧的伸手，低头一看，一盒积木。
“给你玩吧。我女儿的。”
包子有点欣喜的看了看图案，继而撇嘴，“这个。。。是幼儿园的小孩子玩的吧。。。我玩这种弱智的东西？”
他抬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理亏，立刻伸了伸舌头。
老师却没变脸。。。笑了。。。“哦。。。对啊。。。我怎么忘了你三年级了呢。。。哦，对不起。。。我总是记性不好，比如，我都记不起我女儿上了大学，还给她买娃娃裙。
。。”
“喔~~~老师，原来您这么娘娘腔！”包子边说边咧着嘴。
“你一直都这么和大人说话吗？” 老师的脸色严肃了下来。
老师的问话让包子很警觉，他机警的后退了两步，发现，即使老师坐着，也比自己高。
“还有，你会的词倒不少。。。我听说你私下里还给校长写了小说，把校长写成了下水道里的怪物。。。你已经，会写作了吗？”
包子又吃惊的退后两步，他开始觉得，老师的眼神不正常，有点像神经病。。。因为别的老师从来都是嫉恶如仇一样对待自己说话，而这位老师说着这样的话，脸色却很慈祥和平
静。。
接着，老师令包子瞠目结舌的，拿出来一个红色塑料皮的小本子，大概有老师的手掌那么大，哇！！那居然就是，包子的原创，手抄本小说——校长是怪魔 ！
“这是你自己写的吗？别躲，过来！”
退出去五六步，就那么轻而易举，被老师一个大步，一把又给抓回去了，包子一阵挣扎，手里的积木没有来得及放下，格拉拉一阵乱响。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受惊的包子开始耍赖了。
老师好不容易抓稳了他，用长腿把乱跳的小身子给稳稳的夹住了，看着正在喘气，并且脸已经红了的包子。
“错别字太多了。。。不过，你很聪明，不会的地方，就用拼音，还画了画。。。哈哈哈。。。我第一次知道，小孩子写东西，原来这么可爱。。。”
包子斜瞪着眼，看着老师的样子，安静了下来。
——果然是个神经病！他为什么不像别的老师，勃然大怒，把唾沫喷自己一脸一脖子呢？？奇怪。。。哦，他年纪大了。。。年纪大了都这样，我爷爷，也神神经经的。。。
“为什么把自己写成豪猪，同学们都是老鼠。。。喂。。。你看，你画的这个老鼠。。。多么可爱。。。”
“嗯，那个。。。”虽然忐忑又狐疑，包子还是不愿放弃别人对自己作品的恭维。”我画了三遍草稿，才最后画上来”。
哈哈，神经病老师也有神经病老师的优点，包子差点都要得意忘形，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就有较高文学欣赏水平的人，和自己谈论自己的作品。老师夸自己了呢！！用爷爷的话讲
，自己就是文武双全，搁在过去，一定要当皇帝，至少也当宰相的。
老师突然问，“你爸爸妈妈做什么的，昨天你半夜回家，为设么是你爷爷拄着拐棍来敲学校的门呢？”
“哦，我爸爸是个修铁路的工程师，全国的铁路都是他修的，他去修铁路了。。。我妈妈是个舞蹈演员，她去演出，顺便看我爸爸去了。。。我奶奶走路比我爷爷还慢，她是小脚
，所以，我爷爷来敲门了。。。”
“哦，那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我在山上，我们挖了一条铁道，我们坐火车呢。。。”
“你们挖了铁道？？”
“对。。我是设计师。。。我是铁道的设计师。。。我们的铁道会一直修到我爸爸他们那里。。。”
“哦~~~~”老师点头，低头认真的看着包子，“可是，你不好好读书，你成绩总是在下降，你写好多错别字，你只好靠画画和拼音。。。你怎么可能当得成设计师呢。。。这样下
去，包子会成为盲流的。。。”
包子放在老师腿上那只手，一下子攥紧了，他从兴高采烈突然被人扣了这么扫兴的话。小脸立刻沉了下去。
“老师怎么这么。。。真没劲！！”白眼。包子撤身，恼火的想要挣扎出去。他努力了好几次，没成功。
“我爷爷等我回家吃饭！！放开我。。放开。。。”
“我跟你爷爷说过了，今天你在我这里吃饭，我给你辅导功课。”
“你胡说！！我爷爷是聋子，他不可能听到你说话。。。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但他认识字，包子，你老实一点，否则，我现在就要打你了！”
包子挣扎无效，只好在老师面前站住了。
“好几件事，包子同学，我们得一件一件的说。”老师拍了拍气喘吁吁的小后背，把包子依然拿在手里的积木，放在了一边，又把他的挂在耳朵后的帽子拿下去，最后是书包。
他拿起包子的一只手，发现那小手，肉呼呼的，实际上，相比起这个小人的个头，算是好大的个儿。
“这小手很有劲吧？？说，你为什么要在上个星期，把女同学给打哭了?"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包子突然立着眼睛大叫。
老师被他吼得愣了一下，起身，拉住他的手，捡起来所有的东西，帽子书包还有积木，来到走廊的里侧，打开了一扇厚厚实实的木门，来到了一件干净的小卧室。
“里面就是卫生间，你进去吧，把手也洗洗。”
包子躲进卫生间，好不容易弄出一点尿，他打开水龙头，开的很细，冒充自己撒尿的声音。
故意把尿和洗手的水都撒气似的甩在干净的大理石上，心想，奶奶，这个学校还有这么干净的地方昂。。。
然后，把脸也洗了，甩了甩头，真倒霉，怎么办。。。出不出去？？怎么从这里出去？？窗？？
哦，不行，根本就没窗。
。。。
好久之后，包子磨蹭着出了洗手间，刚出去，就被一把抓住了，拉到了床前，老师自己很迅速的坐下，把包子放在了眼前。
“你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打人，还打女同学？？”
“嗯。。。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包子低头，继而他惊恐的叫了一声，自己的裤腰被老师抓住了，简直是太快了，从来没试过这么快的身手，比奶奶给自己洗澡的动作快一
千倍！！
绒裤是松紧带的，并且很肥，根本没有任何防线，小屁股太瘦，也挂不住内裤，就一秒钟都没有，小屁股就光了！
“啊~~~~~”包子弯腰就去捞裤子，结果，身子一腾空，人就到了老师的一条腿上，小手啪的摔在床上，小腿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别住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不是哭，只是惊叫，包子完全被吓坏了，这叫什么动作。。。自己的屁股。。。天哪，只有奶奶和爷爷才能看的屁股。。。哇哇哇。。。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找我爷爷。。。爷爷。。。爷爷。。。”明明他爷爷是聋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
，包子的呼唤总是这个。
“你放开我，不放，我可咬人了，不要看你是老师。。。你放开。。。没有你这样的老师。。。你比校长还坏。。。你放开我。。。”
包子挣扎，挣扎。。。使吃奶的劲挣扎。。。
他满头大汗，结果，踢也踢不动，抓人家也不理，咬，还被按住了后背。。。唯见那个白白的小圆弧屁股起起伏伏，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一阵乱扭乱舞，间或直翘起身子，两腿
之下那个可爱的小点就使劲跳跃着，随着主人一阵折腾。。。
直折腾到包子放声大哭“呜呜呜。。。哇哇呜呜呜。。。”
老师一句话没说，被包子骂了个狗血喷头，终于，满头大汗他不骂了，嘴里呜呜呜呜的哭着，小手也不乱抓了，紧紧攥着拳头，捶着床。
刚才从包子嘴里，至少听到了五十种动物，老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都湿透了。
落败后，包子忘记了反抗，他意识到那比自己的腰背要粗壮很多的大腿之下，自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根本不可能扳得过泰山，就像自己把那些小女孩压在墙上，让她们承认自己
告密是混蛋一样，力量相差过于悬殊，她们和自己，都只有哭的份。
他哭了很长时间，主要是因为耻辱，被制服的耻辱，被扯光了屁股的耻辱。。。其实一起脱了裤子在山上比赛谁能尿的最高，他一向是赢家，还光着屁股大笑大叫，嗷嗷嗷~~~卡卡
卡~咔咔~~~
可那时候，大家都光着，还有河里游泳，也是。
除了那些情况，作为一个有头有脸，名震一方的英雄，怎么可以被这样呢？？
已经是很冷的秋天的傍晚了，浑身都热，只有光光的屁股尖，感到冰凉。
老师的大手盖上去的时候，包子还以为他给自己盖上了被，但是立刻觉出来那是体温，小屁股蛋在人家手里，就那么自然的，揉着。
“你冷吗？”说着，把上衣给包子往下拉，盖住了他的小肚皮。裤子也往上提了一下，从膝盖窝到了屁股蛋下方。
这个动作，让包子安静了一些。
“别哭了，敢作敢当，包子，今天我一定是会揍你的，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挨过揍？？越挣扎老师会打得越狠，你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吧。。。”
包子哭声放大了“呜呜呜。。。呜呜呜…”
“先说为什么打同学？”
“呜呜呜。。。她们向老师告密。。。说我们不上自习课。。呜呜呜。。。”
“那你们上了自习课没有？？”
“呜呜呜。。。没。。。没上。。。呜呜呜。。。”
“那好吧，不上课还打同学，不上课，两下，打同学，10下！”
包子转头，“为什么打同学要那么多下？”
“那好，你打了同学多少下？”
“我。。。我。。。我没打她们，我只推了她们。。。她们耍赖，自己坐在了地上。。。”
“你推到了几个？”
“嗯。。。没数。。。”
“那好，我告诉你，六个！！你好霸王啊？？打同学，还一堆一堆的打！！”
“啪！啪！”大手甩起来，给了小屁股蛋两下，“哇~~~~”包子光着屁股挨到巴掌，大概平生第一次，他被那清脆的响声吓了一跳，屁股一跳，身子一挺，不敢相信的回头看自己
的屁股，刚好看到老师的手又高高举了起来，“哇哇。。。嗷嗷嗷~~~啊啊。。。”包子张开了大嘴，决堤的洪水一般地对着老师大哭了起来。
看着包子那一脸纵横的泪水，老师拨开他的小手去看，两个手印，在屁股中间和靠右的地方，重叠着，红红的。。。是挺重，可是，会像遭人宰割一样疼吗？？他怎么哭的那么厉
害？？
记得昨天挨教鞭，他可是很经打。。这么想着，老师就抱了包子到自己腿上，正面朝上，脱了他的裤子去看腿。
果然，昨天打中的地方，还没消肿，有三四条红杠子。。。有一条还露出来凝固的血~~~~吃惊的仔细看，原来那是树枝子划的痕迹。
用手抹了抹，包子现在只顾委屈的大哭，似乎什么都不管了，两只小手去捂脸，嘴巴张的很大，露出来地方，缺了好几颗牙，有一个小小的刚刚露出尖的门牙，在张开闭上的嘴巴
里跳动着，舌头还在里面打颤，发出有旋律感的哭音。
老师突然心里一酸，不忍心马上再打下去了。。
老师托着包子，直到他哭声小下去。
包子，睁开眼，看到一张平静，但是板着的脸，眼睛转一边，不吭声了，小手悄悄往下，去捞裤子。
“干什么？！”被一声呼喝，给吓停了！
“打了六个同学，那就打六下。。。还有，昨天不听老师的话，竟然擅自逃跑了，讲话不算话，也要打六下。。”包子委屈的撇嘴，又把眼睛转向老师。
“必须打，还有呢，害爷爷半夜到处跑，没有责任心，也要打六下，一共多少下？”
包子揉着大腿，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要是自己说了，是不是就等于答应了要挨打？？自己不说。。。难道他不打？？
想着呢，身子就被一抛，老师对付自己，简直就跟玩小猫。。。屁股被温暖的手一捂住，包子的小手赶紧过来，抓住了老师的手脖子。
“不打。。。不打。。。不打。。。哇哇。。。不打。。。”
这号召显然，没有任何感召力。。。小手被温暖的握住，但是，就像掉进了温暖的无底洞，一丝一毫也挣扎不动了。
“啪！啪！！”轻巧的两下，在小屁股蛋上弹起来，包子恐惧的跳着屁股，嘴里屋里哇啦喊着，“不打。。。不打。。。老师。。。不能打。。。不能打。。。老师。。。老师啊
。。。”
“你趴好了，包子，我来告诉你，挨打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拍着包子的后背，知道他安静，“你乱叫没用的，包子，如果你肯认错，承认自己错了，应该挨打，真心的认错，然后保证不再犯，我就减轻处罚。”
“老师不可以打学生。。。我会告诉我爷爷。。。”
“啪！啪！！~~~~~”老师不着急似地，就用指尖打了两下，随着屁股蛋的晃动，包子继续尖叫，“老师不可以打学生。。。不可以 哇哇哇。。。”
“啪啪~~~”又是两下。
“老师。。。老师不可以。。。呜呜呜。。。老师。。。你别打了。。。”
“啪啪~~~”
“呜呜。。。我错了。。。老师。。。老师。。你别打了。。。别打了。。。”
小屁股就像面团一样萱软，一点胭脂就打得通体粉红。
愣是几根指尖，也能把小屁股蛋给弄成了均匀半透的绛红色，这十八个巴掌打的，为了减小力度，让人急的浑身冒汗，可是，屁股的主人却似遭到了惨不忍睹的屠戮，哭的嚎的那
叫一个一塌糊涂。。。
“老师。。。你不能。。。嗷嗷。。。老师。。。你不能虐待学生。。。我已经认错了。。。我已经保证了。。。老师，真的不能再打了。。。嗷嗷。。。我不是装的。。。我真
疼。。。嗷嗷。。。老师。。。我真错了。。。我让她们还回来。。。嗷嗷。。。老师。。。老师。。。老师。。嗷嗷嗷。。。”
这顿打挨得，筋疲力竭。。。包子从水里捞出来的脸，被毛巾擦了四五遍，总算看出来是人脸，不是猫脸。
“好了，摔一跤都比这个厉害的多，包子，你挨打就该承认错误，怎么还委屈成这样了？？”
把包子放在床上的时候，裤子还在大腿底下，包子像个落败后心灰意懒的英雄，什么都不管了，完全不要荣誉，不在乎走光了。
一个小小的暖气被打开，挪到了墙边，回来的时候，老师手里就变魔术一样逃出来一个有着肯德基人头的袋子，“一直在烤箱捂着，看，别抽鼻子了，呜呜。。。怎么包子哭的这
么厉害？？难道不怕人听见？？”
包子的眼睛眨了眨，低头不说话。
包装袋放在桌子上，人就被举了起来，屁股又到了老师手里，手很温暖，不过，现在那屁股自己也算够热了。
“还装呢？？哪有打疼你？？这是第一次。。。没有打重，只能算是警告。”包子听了这话，鼻子一抽，又要哭。
被急急的晃动给止住了，“哎呀。。。别哭了，再哭，可就真的吃不成晚饭了。。。”
给包子洗了脸后，把他拉回了桌子旁边。
晚饭是中西合璧，稀饭和肯德基快餐。
包子对晚饭比较满意，起先还在怄气，不肯动手，被强喂了几口稀饭后，唤起了肚子里的饥饿虫，于是双手并用，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老师真的告诉爷爷了吧。。。他不会又来吧。。。他膝盖昨天摔破了。。。”
“放心吧，一会我用自行车载你回家。。。吃饭好了。。。不准告诉爷爷我打你了。。。啊。。。”
“嗯。”包子瘪嘴。好强的他，挨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给别人说。
要被送回家的时候，欣喜的看到一摞大大小小的书，被打了个小包裹，放在了包子怀里，“抱着。。。不要老看大人才看的书，这个是孩子该看的，好棒。。。好神奇的故事。。
。”
包子撇嘴，“什么呀。。。什么大人小孩大惊小怪的。。。”
被老师“嗯~~”的一声，吓得闭上嘴，一手捂住了屁股，一手抱紧了他的书。
要走的时候，看到那个积木还在桌子上，身手拿过来，“我可以拿走吗？”
“嗯，就是给你的，你不嫌弃，拿着吧。。。”
包子的爸爸妈妈一回家，花花绿绿的东西就堆满了桌子，包子满意的挨个检视了一遍，吩咐爷爷奶奶“给我都放好了。”
然后就低头，继续摆弄自己手里的积木。
人说幸福的爹娘会让孩子更健康，包子还不懂这个。只是他父母经常在回家后把自己单独关进屋子去，享受在外奔波不容易安享的夫妻幸福，包子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是，
他习惯了，他有自己的世界，就是在这个偏远的山地。。。他对父母的举动，不是那么感兴趣了。
但是父母还是记得儿子，妈妈从屋子里一脸红晕走出来，看着包子，看着他手里的玩具，饶有兴致看了一会，问，“包子，这是你小时候，我给你买的吧？乖，你居然还留着。。
。”
“什么啊。。。妈妈。。。你给我买过枪买过飞机轮床变形金刚。。。可是，你什么时候买给我积木？？我不记得。。。”
“小子！！你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不是我买的，难道你偷的？？你爷爷奶奶都不去大商店的，你还哪里找积木？”
“是我老师。。。听着。。。我老师给的！”
“哦？？是吗？？哪个老师？？你别撒谎，小子，你淘可以，你可不能撒谎，不能偷东西！”
“谁撒谎了？？是我班主任老师给的！”
“喔！！他给你买这个。。。买这个干什么？”
“不是给我买的啦。。。是他女儿的。。。”
包子哇哇大叫着和他妈咪抢积木，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就发了疯！
自己全力拼抢，咬了妈妈的手脖子，妈妈也抬起手来，狠狠打了自己屁股一巴掌，很痛！！她可是从来没打过自己！！
娘儿两个的怪叫招来了爸爸，爷爷果然是聋子，这个时候，他担当不了救星。
看见妻子一头汗，儿子哇哇的哭，爸爸很奇怪，“他淘气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好好和他说，一年在家呆几天？？还让他对我们印象不好吗？”
“不是。。。你看。。。你看这个积木。。。哪有这么缺德的老师！！”
爸爸不明所以看着积木。
妈妈已经泪汪汪了，“他的班主任，你知道的。。。就是那个班主任，他把自己女儿的积木给包子！！他女儿死了！！因为小时候太淘气，非要跟着人家去流浪，结果遇到坏人，
被杀死了！！他怎么能把死人的东西，给我们的儿子玩。。。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