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紫陌大大的《代人受过》、《年少天纵》,陷在杨汉辰兄弟这对主被里出不来了,仿写了些,看过紫陌大大的筒子表拍砖,我声明过哦,仿写的,山寨的,嘻嘻~
1、舞厅生变
仲夏的傍晚,斜风裹着细雨轻轻敲在张公馆二楼的窗户上。
玉翎抱着二哥汉钧的胳膊纠缠不休:“二哥,求你了,带我一起去嘛~学校刚刚教过华尔兹,我给你当舞伴好不好啊?”
汉钧一脸的郁闷:“翎儿,我跟你说过了,不行!让大哥知道了,你自己找死,别拉上我。”想到大哥汉鼎那张阎王脸,汉钧后背就发寒。
“不会啦~哼,大哥刚刚才让段大哥传指令来,说中央政府来人了,今天不回来,让你去舞厅盯住那几个……”话没说完,就被汉钧一把捂住了嘴,“你不要命了?偷听大哥的指令,还把偷听到的机密这样随便说!你……你气死我了!”玉翎吐吐舌头:“我就跟二哥说说嘛~你带我去好不好嘛~不然,不然你也别想去!误了大哥交代的差事,哼哼!”
汉钧无奈的扶着额角,说:“好了好了,带你去,活祖宗!不过你可千万别惹事,不然……”玉翎高兴的接口:“我知道啦!不会让大哥知道的。”
“大嫂,我去同学家了,晚上不在家吃饭!”雅芸看着慌慌张张准备出门的小姑子⊥沸πΓV龅溃骸巴砩显绲慊乩矗掠昴兀 ?
“我知道啦,二哥办完事去接我!”
大世界舞厅。
玉翎东张西望,好奇极了。大哥连社场合都很少让她去,更何况这样的地方了。而汉钧则有些紧张,一则是有大哥交代的任务,更重要的是,带着小妹来执行任务,还是舞厅,想想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终于,鱼儿上钩,听到副官附上来的“一网打尽”的报告,汉钧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连忙拉了玉翎离开,嘴里兀自抱怨:“幸好大哥晚上不回来,不然这个时间回去,你等着挨训吧!”正要走,一个青年男子凑了上来,微微鞠躬,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小姐,在下王至轩,能否请您共舞一曲?”
不等玉翎答话,汉钧就不耐烦的挥挥手:“闪开!”王至轩眉峰一蹙:“这与你何干?即便是你的女伴,在下就不能邀请么?拒绝与否,是女士的权力,何况”,唇边一丝冷笑,“我的邀请,恐怕女士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汉钧此时只急着要带妹妹回家,一个示意,副官小夏带着几个随从立即跟了上来。呼啦一声,王至轩身后也围上了一群随从,王至轩不由分说拉起玉翎的右手:“今天,你还非得和我一起跳支舞再走!这样的地方,还难得见到如此清纯的女人,老弟好品味啊!哈哈哈……”笑声未落,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玉翎一巴掌。
王至轩恼羞成怒:“臭娘们,敢打老子?秦淮河上的多少女人凑上来给我提鞋我都不要,在这小小秦城,你还拿大了不成?今天,还非得要你去给兄弟们暖被窝不可!”王至轩的随从们见状,一个个都掏出枪要上前寻事,替主子挽回颜面。
汉钧本不想生事,但听他越说越不堪,怒火冲心,拔出枪顶在王至轩的脑袋上,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恐怕也不知道小爷的枪是干什么的!”王至轩大叫:“你,你,你敢用枪威胁我?这,这秦城还是党国的天下吗?还有王法吗?”汉钧嘲弄的一笑:“是不是党国的天下我不知道,不过这秦城的王法嘛,叫什么,姓什么,我可清楚得很!”
玉翎见二哥和这姓王的杠上了,吓得不知所措,幸好副官小夏机灵,连忙去找来了大世界舞厅的经理。
“唉呀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王少爷,张二爷,这是怎么说的?”经理满脸堆笑的上来,“王少爷,这位张二爷张汉钧,乃是咱们秦城王,张汉鼎司令的二弟,二爷,这位王少爷是中央立法院王委员的公子,你们看,这本是一家,来,都消消火!”张汉钧与王至轩皆是一惊,各自收拾了家伙。
王至轩讪讪道:“张兄,这个,实在是抱歉!今天这事,我看,咱们还是都不要张扬了,我家老爷子和令兄知道了,恐怕他们颜面上也不好看。”张汉钧心下明白,也是求之不得,忙道:“如此最好!”看看玉翎还在旁边瞪着王至轩,生怕她再节外生枝被人认出,便急忙告辞带人出来。
坐进车子,汉钧才长舒一口气:“你看看,今天险些惹了大祸!”玉翎还是嘟着嘴:“什么大祸啊!那个姓王的,就应该打死他!还拿我比作,比作……”汉钧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打死他,亏你说的出来!你还嫌惹的事不多,没人认出你张家三小姐么?”玉翎咬咬嘴唇,才有些后怕的垂下头。
回到家,雅芸正焦急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见他们兄妹二人回来,连忙迎上去:“你们怎么回事?翎儿,我不是告诉你早点回来吗?幸亏你大哥今天有事不回来,不然看你怎么交代!”玉翎吐吐舌头,拉着雅芸的手撒娇:“大嫂,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大哥啊。”雅芸无奈的笑笑:“没事就好,快去洗洗睡罢。
2、纸难包火
第二天晚上,张汉鼎才回到家。汉钧和玉翎连忙站起来:“大哥!”汉鼎扫了他们俩一眼,说:“上楼!”汉钧和玉翎惊慌对视,雅芸见状,忙低声问:“你们俩是不是又闯祸了?还不快上去,别惹你大哥又发火。”
汉钧和玉翎来到书房外,恭恭敬敬的报门。
“进来。”大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这样的声音,是兄妹俩最怕的,这说明,大哥已经在克制怒火了。走进房间,汉鼎坐在大大的书桌后面,嘴唇微抿,盯视着他们:“昨天晚上我打电话回来,你们都不在家,干什么去了?”
汉钧心里一惊,忙答道:“大哥,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大世界了。”
“大哥,我昨天去同学家了,等二哥来接我,所以,所以回来晚了,过了大哥规定的时间,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是吗?”汉鼎脸色一沉,“跪下!”二人心中凛然,连忙跪在书桌前。
“难道大哥知道了?”汉钧心里盘算,“应该不会,那王至轩不会说,他们是来替中央说合的,想让大哥归附,这样的事他瞒都来不及……那大哥是看出什么了?”
正在想,大哥又是一声怒喝:“避重就轻,当面扯谎!你们自己看看!”说着甩下一张报纸。
汉钧和玉翎连忙捡起来一看,顿时冷汗淋漓,只见那报纸上斗大标题——《京城公子北上觅色,秦城二少枪指嫡系》,配发的照片,正是汉钧用枪顶着王至轩,更要命的是,还有一张玉翎的照片,配的文字则是“张王二少疑为此女火并”。玉翎一下子瘫跪在地上。
汉鼎一拍桌子:“混账东西!你昨天是去寻欢作乐了吗?如此要紧的任务,你还带翎儿前去,误了事情,你有几个脑袋?”玉翎连忙辩解:“大哥,昨天是我逼着二哥带我去的,你不要怪二哥,那个姓王的……”“住嘴!我问你话了吗?越发没个规矩了!”汉鼎呵斥住玉翎的辩解,又转向汉钧,问道:“汉钧,这秦城的王法叫什么,姓什么,你告诉大哥。”汉钧又是一惊:“这话大哥怎会知道?”
不等他答话,汉鼎又怒道:“还敢在这种场合下说,秦城是不是党国的天下你不知道?张汉钧啊张汉钧,我今天先让你知道张家的家法姓什么!”啪的一声,一根马鞭被拍在桌上。
汉钧看见这条鞭子就吓得魂飞魄散,他已经记不得多少次被这条皮鞭抽的哭爹喊娘了,更何况,这次实在是大错特错……
汉钧还在发愣,大哥已经一鞭子抽在了他胳膊上:“让你滚去祖宗牌位前思过,你没听见是吗?”汉钧一个激灵,大哥平时经常训斥小妹,但是却很少动手,顶多罚跪,翎儿有限的几次挨板子,犯的错也比不了这回,看看跪在边上簌簌发抖的翎儿,汉钧跪行几步,哀求道:“大哥,求你饶了翎儿,是汉钧的错,没有教导好小妹,汉钧愿受大哥责罚。”汉鼎剑眉怒蹙:“我的命令,已经重复过两次了!你打算要我再说一遍吗?想挨打还不容易?你给我老老实实跪一夜,写悔过书去!明天有你受的!”
汉钧深知大哥说一不二的脾气,不敢再触怒大哥,只好退出书房,玉翎看二哥也走了,留下自己面对暴怒的大哥,抖得更厉害了。汉鼎看了看瑟缩的小妹,闭上眼,说:“翎儿,大哥平时很少打你,即使你有错,也是罚得多,打得少,如今看来,太纵了你了……去,趴在榻上。”玉翎看看墙边的矮榻,又望望大哥手里的家法鞭子,不停地摇头,跪行到大哥旁边,抱住大哥的腿,连连讨饶:“大哥,翎儿错了,翎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哥不要打翎儿,饶了翎儿……”汉鼎俯身拉住玉翎的胳膊,沉声道:“你要大哥动手拖你过去吗?”
玉翎看见大哥眼里的怒色愈来愈重,只得跪在榻边,将上身伏在榻上,等待大哥的家法落下。
“汉鼎,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用鞭子打翎儿,你要小妹的命啊!”大嫂雅芸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玉翎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哭喊:“大嫂救救翎儿,大哥会打死我的!”汉鼎喝道:“住口!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汉鼎,你气上来了没个轻重,平日里用鞭子抽得汉钧都经常几天下不得床,翎儿就是犯错该打,可也不能要了命啊!”汉钧低头想了想,扔下鞭子,从书架上取下一根三指宽的板子,道:“好了,这是我今天最大的宽容,雅芸,你出去,不许再来求情!”
书房的门关上了,汉鼎吩咐道:“把裤子脱了!”玉翎大惊:“大哥!我都快16岁了,求你了,给我留点面子!”“面子?要脸就别做没脸的事!你自己看看报纸上如何说你?现在想起来面子了?”汉鼎冷冷的说,“你要面子的话,就不要逼我动手!”
玉翎绝望的闭上眼,褪下裤子,屁股高高的撅起来等待板子落下。
板子带着风声落在左边屁股上,“啊!”玉翎惨叫一声,近1年没有挨过大哥的打了,她已经忘记了大哥的手劲这样大。不容多想,第二板落在了右边屁股上,第三板则覆盖在之前的板痕上,玉翎不顾挨打时大哥的规矩——不许求饶,不许大声哭喊,连连痛呼:“大哥,哥,饶了我,轻一点啊……”汉鼎闭耳不闻,板子像雨点一样密集落下,玉翎不停地扭动屁股,企图逃过责罚。但是大哥的板子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每一下都又准又狠的落在赤裸的、无处可逃的屁股上。终于,玉翎实在受不了了,不顾羞耻的翻过身,捂住私处,瘫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疼,不要打翎儿了……”汉鼎脸色铁青:“还敢逃?趴好!”见玉翎不动,汉鼎弯腰一把掀翻玉翎,按在榻上,板子更狠的不停落下:“屁股撅起来,撅好!知道错了就该接受惩罚!1年多没打你,连挨板子的规矩都忘了?”只打得玉翎连连尖叫:“啊~啊!哥哥,哥,饶了我,再不敢了,啊!不敢了!”
终于,汉鼎放下了板子,看着趴在榻边的玉翎问:“知道错了吗?”
玉翎呜咽:“知,知道了。”
“错在哪里?”
“不应该,不应该去舞厅,不应该打扰二哥,执行,执行任务,不应该撒谎……”
汉鼎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很清楚啊,挨打之前可没听见你说,可见还是得打!”玉翎闻言大哭:“大哥,翎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不要再打翎儿了……”汉鼎看着小妹吓得浑身乱抖,苦笑一下,道:“还不提起裤子,这样大的姑娘了,光着屁股很好看吗?还想讨打是不是?”
玉翎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提起裤子,忍着屁股上的剧痛,转过身来跪着听训。汉鼎叹口气道:“滚回你房间去跪着!若是教大哥发现你不老实思过,板子就重新打过!”
星期一更新,开虐乖儿的替身——张汉钧
3、训 弟
玉翎恍惚的跪在房间里,屁股上仿佛毒蛇噬啮一般。窗边泛起微熹时,玉翎终于撑不住了,不知不觉伏在床边昏昏沉沉的睡去。
朦胧中,有人把她轻轻摇醒。玉翎睁开眼,竟是大哥面沉似水的看着她。玉翎一下子惊醒,连忙跪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玉翎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痛,连连哀告:“大哥,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我就打了个盹,大哥……”
“汉鼎,你看你把小妹吓成什么样子了!”雅芸从门外走进来,嗔怪的一边说一边去扶玉翎,“好了,翎儿,你大哥是放心不下来看看你,别怕,快起来上床休息吧。”玉翎还是跪着不敢动,偷眼看着大哥的脸色。
“起来吧。”汉鼎终于开口了。雅芸连忙上前扶起摇摇欲坠的玉翎。
“雅芸,你给翎儿上药,我要走了。”
“大哥,”玉翎鼓足勇气问,“二哥他……”
汉鼎转过身,看了玉翎一眼,道:“你最好乖乖在你房里养伤,不许出去!你二哥么,等我今天忙完了再收拾他!”
“可是……”玉翎还要说话,却被雅芸截断:“汉鼎,翎儿被你打成这个样子,床都下不了了还能到哪里去啊?你快去忙你的吧。”
雅芸搀扶着玉翎趴在床上,轻轻替她褪下裤子,只见玉翎的屁股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檩子,原本洁白圆润的屁股变得肿胀不堪,如同一个烂熟的柿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天哪,你大哥也真是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玉翎感觉到雅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光屁股,害羞的叫:“大嫂~”雅芸醒过神来:“哪回被你大哥打了屁股不是大嫂给你上药啊,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边说边细细的替玉翎上药。
“大哥讨厌死了~就会瞪着眼睛训人,拿起板子打人!难怪人家都说军阀头子就是强盗头子呢……哎哟!大嫂你干什么?”正说得起劲,屁股上就被雅芸拍了一下:“等你大哥回来,你当面跟他说去!”玉翎吐吐舌头:“到底是两口子~大嫂最护着大哥了!”
雅芸又气又笑:“死丫头,专会讨我的便宜,等你大哥回来,看你嘴巴还这么利索不了?”然后替玉翎盖上被子,“快睡一会吧~”
“大嫂,我二哥呢?”玉翎嗫嚅的问。
“你还记得你二哥啊?惹祸的时候怎么就不替你二哥想想?昨天跪了一夜,刚刚才回房去了,今天晚上,怕是难逃一劫了……”雅芸没好气的说,看看玉翎难过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说着掩门出去了。
中午,柳嫂端着粥和小菜送到玉翎的床前:“小姐,吃点东西吧。”玉翎一看是白粥和小菜,嘴巴一撅:“我不爱吃粥你不知道啊?”柳嫂劝道:“小姐,这是夫人专门嘱咐厨房给你做的,小姐身上有伤,吃清淡点……”无心的一句话触到了玉翎的伤疤,玉翎又羞又恼的嚷道:“出去!出去!我不想吃饭,端走!”柳嫂手足无措的看着大发小姐脾气的玉翎。
“柳嫂,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汉钧从屋外走了进来。柳嫂识趣的放下餐盘出去了。
“翎儿,你为你这任性的毛病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是不改……”翎儿看着二哥深陷的眼眶,低头小声说:“我就是不爱吃粥嘛……”“那好啊,我去给大哥打个电话,就说家里厨房的饭不合你的胃口,请大哥换个厨子,如何?”玉翎知道二哥是在吓唬她,撒娇的说:“二哥~我吃还不行吗?”汉钧端起碗,边喂玉翎边说:“粥还是比竹板炒肉好吃些吧?”看玉翎低头不语,笑了笑,“不就是挨了顿板子吗?你二哥我可是被大哥用鞭子……”汉钧自知失言,连忙止住。
玉翎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汉钧:“二哥,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才连累你……”汉钧笑道:“爱哭包~从小到大你连累我挨板子的事情还少啊?也不在乎多这么一回!更何况,没有原则的纵容你,确实是我的错……这个,和你没关系……”汉钧定定神,“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二哥!”玉翎不知道说什么。
“你二哥是钢筋铁骨,放心吧!”汉钧挤眼笑笑,走出了房门。关上门的一刹,汉钧腿有点发软,想到大哥的雷霆暴怒和家法,其实他一点也英雄不起来。
晚上,汉鼎视察完城防军务以后回到家中。一直在客厅等大哥回来的汉钧马上站起来,垂首恭立:“大哥!”
汉鼎扫了二弟一眼:“到书房去等我。”“是。”
汉钧跪在书房中央,看着那张宽大的书案,胃里一阵痉挛。5岁的时候,母亲因为生小妹难产离世,父亲忙于军政,自己和小妹是大哥大嫂一手带大,尤其是13岁那年父亲中流弹重病离世之后,大哥一力承担起张家家业和秦城安危的重任,在汉钧心中,年长自己10岁大哥的地位甚至比父亲还要高。尽管自己以旅作战参谋的身份参与军务已经近2年了,沉稳、心细如发,屡屡赢得“乃兄风范”的评语,可是,就在这间书房,这张书案上,汉钧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因为做错事被大哥扒下裤子用家法责罚了,每每这时,汉钧才显露出未长大的一面,光着屁股痛哭求饶,全然没有丝毫英雄气概了。
正在胡思乱想,书房门开了,汉钧一凛,不自觉的挺了挺身子。
汉鼎走到书案后坐下,盯着汉钧,良久才开口:“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思过,都想到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汉钧忙道:“是。第一,不改私自带小妹去声色场所,致使张家蒙羞;第二,不该视军机如儿戏;第三不该浮躁拔枪;第四不该口出狂言;第五不该撒谎欺骗大哥……”
汉鼎点点头,从书案下取出鞭子,说:“看来你想得很清楚了,那么犯这些错的后果是什么,该怎么做,大哥也就不必多说了,你自己准备好。”
汉钧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颤抖的答道:“汉钧,汉钧愿受大哥责罚……”然后立起身来,松开皮带,把裤子褪下,趴在书案上。冰凉的书案顶在结实的小腹上,这种感觉,熟悉而又恐怖。
汉鼎看着趴在书案上的二弟,屁股紧张的蠕动,大腿因为紧张而紧绷着,心下恻然,道:“钧儿,大哥之所以今日才打你,实在是怕昨天气头之上下手过重,但是,错了就该承担,你明白么?”
汉钧低声道:“钧儿明白……”他知道,一旦大哥叫他“钧儿”,那就是要下狠手了……
他感觉到的皮鞭在自己的屁股上摩挲,紧张的咬紧衣领,大哥的规矩,挨打时不许哭,不许躲,不许讨饶,尽管他一样也做不到,但是不能一开始就触怒大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突然,皮鞭挟着风声,毫无征兆的抽在臀峰上,“呃……唔!”汉钧生生把惨叫咽了回去,紧接着,第二鞭抽下,屁股如同被撕裂的痛让汉钧再也忍不住了:“啊!!!大哥……痛啊!”他拼命抖动双腿,试图减轻屁股上的疼痛。
“你给我乖乖趴好!再敢乱动!”大哥边呵斥边“嗖嗖嗖”一连几鞭抽在汉钧疯狂扭动的屁股上。
“啊啊啊!大哥,轻一点啊……饶了钧儿这遭……”汉钧语无伦次的求饶。“撒谎,浮躁,轻狂!样样该打!你还有脸求饶?”大哥斥骂,又是几鞭落下,汉钧的屁股上已然鲜血淋漓了。
“不要啊~~大哥,大哥,钧儿,钧儿错了,不敢,不敢了,疼啊!”“疼就对了,不疼你不长记性!”汉钧已经趴在桌上哭的没了力气,裤子狼狈的缠在脚面上,而那张惹祸的报纸,也随着汉钧无意识的动作被扫到了地上,照片上汉钧拿着枪的笑容,在大哥眼里,实在是轻狂至极,顿时怒火乱撞:“叫你轻狂!叫你嚣张!大哥平日的教诲你记住了几个字?”汉钧感觉那皮鞭裹着怒火,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他再也站不住了,下意识的跪在地上抱住大哥的手:“大哥,饶了汉钧这遭……汉钧知道错了……”汉鼎大怒:“畜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一脚把汉钧踹翻在地,顺手一鞭下去,“乖乖趴在案上,否则大哥把你绑起来打!”汉钧依然跪在地上抽噎:“大哥,难道你真的要打死小弟吗?”汉鼎怒道:“我亲手打死你,也好过日后你死在自己手里!你还在抗命是吗?”几鞭抽在汉钧赤裸的大腿和屁股上,疼得汉钧嚎啕翻滚。
在门外心急如焚听着动静的雅芸实在忍不住了,顾不得小叔子光着屁股挨打的窘迫,推门进来,背对汉钧挡在前面颤声道:“汉鼎,你真的舍得打死钧儿么?自我进了张家的门,钧儿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在我心里,钧儿和咱们的冠儿是一样的。钧儿犯错该打,可也不能这样往死里打啊!”说着,珠泪滚落。
汉鼎听了雅芸如此说,再看看小弟蜷缩在地上,俊秀的脸上涕泪模糊,屁股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也不禁心疼,于是垂了鞭子喝问:“疼不疼?”汉钧委屈的回答:“疼……”汉鼎叹道:“以后再要惹祸的时候,先想想屁股上的伤!”然后从沙发上取下一件浴袍,搭在汉钧身上,抱起他道:“若不是你大嫂替你求情,你今日没这么好过关!”汉钧看着雅芸,挤出一丝笑容:“钧儿谢大嫂救命之恩……”
安顿好小弟,汉鼎回到了卧室,雅芸和衣而卧,见他进来,埋怨道:“昨天是小妹,今天是二弟,你疯了?把小弟打成这样,知道的是你教训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审犯人呢!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汉鼎看着窗外的夜色,沉声道:“雅芸,这是个乱世啊!”雅芸一愣:“我没和你说治国平天下,我说的是治家!”“治家和治国一个道理,乱世需用重典!若是和颜悦色的讲道理有用,沈家几兄弟也不会五毒俱全了……我张家家法虽严,却能使子弟在如今这乱世中不敢行偏,有些事连想都不敢想,这才是最要紧的。”
雅芸一惊,她知道,丈夫说的沈家,沈老爷子一派名士做派,对子弟甚少苛责,结果老爷子一去,几兄弟更无人管束,竟成了烟馆青楼的常客,不几年,昔日的秦城首富,竟落得倾家荡产的地步。
雅芸不禁理解了丈夫的难处,但仍说道:“幸亏我当初力主冠儿随他舅舅去了英国,不然不知要被你打成什么样子!”汉鼎笑笑:“出国?出了国也终是要回来的,我已经与你哥哥联系过了,待冠儿在他那里把国学底子打好了,一满16岁就送他去德国学军事,如今强敌环伺,正是需要军事人才的时候。”
雅芸惊怒:“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汉鼎凝视着妻子:“因为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呵呵~多谢捧场~下午没事的话,争取下班前再更一章~
4、 观兵豫城
汉钧一夜不曾安睡,轻微的一个动作,就会牵动屁股上的伤口,立时睡意全无。就这样似梦似醒的挨到天亮,大哥推门进来了。
“大哥……”汉钧下意识的起身,一下子扯到伤口,“啊呀”一声摔到床上,疼得汉钧一口气噎在胸口,说不出来话了。汉鼎抢步上前,扶住汉钧,急切的问:“钧儿,怎么样了?”
汉钧缓了一口气,道:“大哥,没事了,刚才扯到伤口而已。”汉鼎方放下心来:“钧儿,大哥有事要出趟远门,就不陪你了,你安安分分在家养伤,我已经通知夏副官来照顾你了。”“大哥,不必让小夏过来,我自己涂点药就好了。”汉钧嘟囔道,“让他们知道我又被大哥打屁股,丢人死了!”
汉鼎笑骂:“你也知道这么大的人了挨家法板子丢人?那以后就让大哥省点心!”说着就要出门。
汉钧突然想起来什么,忙问:“大哥,你要去哪里?”汉鼎头也不回的说:“不该你知道的事椴灰?勾蛱? ?
“二哥……”汉钧刚迷迷糊糊睡着,又被一阵抽泣声吵醒了。他无奈地看着眼睛红肿的小妹说:“翎儿,你跑来做什么?二哥没事!”翎儿呜咽着说:“我都问过大嫂了,大哥心太狠了……”“翎儿!”汉钧厉声说,“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挨了打还不知道错!”
翎儿不服气的说:“我是为二哥不平嘛……”汉钧失笑:“为我不平?谁把二哥害成这样的?”翎儿愧疚的低下头,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二哥逗你呢~再哭二哥就生气了啊!”汉钧无奈的看着小妹,翎儿这才收住眼泪。
“报告!”门外响起小夏的声音。汉钧敲敲额角,无奈地说:“翎儿,你回房去,让小夏进来。”
“妈呀!司令手也太狠了!二爷,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小夏边给汉钧上药边感叹。“你小子是来看戏的是不?”汉钧没好气的说,“再啰嗦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小夏吐吐舌头,岔开话题说:“二爷,东边要打起来了,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