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載人生 四部曲 (5/28補更新在回帖) || 6.0万字

曲之一 - 下载人生

1

湘苓偷偷看了一眼熟睡的室友阿雯。阿雯被教授的报告折磨了好几天,估计是暂时很难叫醒。湘苓打开WORD,在网址列飞快的输入熟悉的网址,吞了一口口水。

她不敢把网址存起来,生怕一不小心被同学室友看到。只能靠记住的。不过每天这样输入,久了也很自然的记住了长串的网址。计算机纪录也很小心的删除,虽然阿雯不是那幺厉害。但是她不敢冒这个险。

网页开了,湘苓咬了咬嘴唇,一边浏览着网站的文字,一边在WORD上写着文字。脸颊微微泛红,呼吸压抑沉重。

实时通无声的跳出来讯,这个账号只有在写文章的时候,她才会打开。湘苓看了一眼,是昨天聊过的网友。

「HI,文章写的如何?应该有进度了吧?」

「一点点…」,今晚不很专心,因为网站上的文字写的比较吸引她,她忍不住一直在看。

阿雯作恶梦的样子,重重的翻了几下。把她吓了一跳,顺手切掉对话窗口。确定她还是睡的很死。她才又打开。

「抱歉,你刚刚说什幺?我没看到。」

「我说,要不要聊一下?昨天你说的那个公主挨打的剧情很不错。」

「好啊,反正我也有点写不太下去。」

就跟大部分的同好一样,湘苓很偶然的发现了大部分人常看的「夜空山谷」网站。才发现自己不孤单,这个世界里的一面,有很多跟自己一样的SPANKING同好。

看文章,实时通聊天,图片电影一样样的进入她的生活。这个曾让她烦恼的羞人癖好,终于不用偷偷在笔记本上写给自己看,她可以用虚拟的身分,让所有的人见识她不同的一面。

学校放假的时候,她会跟网友彻夜的聊天。把从小到大的真实与幻想,毫无顾忌的吐露。甚至在加油添醋中,获得一份快感。别人对她的发问跟试探,每每更让她胸口狂跳,燥热难耐。

但是,她把守着最后一分界线。然后在界线的这端,放肆。

当头一次一个聊了很久的网友,对她说出:「能不能见面?」她忍不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把自己蒙的紧紧的。想象在陌生人的面前,羞愧的脱下自己的裤子,从来没有在异性面前曝光的部份现在赤条条的展现。湘苓喘着气,慢慢的把睡裤脱到大腿,把脸埋进枕头。

一顿手掌拍打后,马上换成藤条,没有喘气的空间。屁股又麻又肿。湘苓把手夹在大腿中间,屁股扭动摩擦着丝被。放任自己想象那个过程。想象越来越激烈,身体也越来越燥热。整个见面过程她仿佛飞快的体验了一回。

等她香汗淋漓的起身,网友不见她响应,闷闷的下线了。她笑笑随手切掉,反正,她不会跨过界线。

跟网友聊了一下幻想,为了明天不要不小心翘掉了会计课,她跟对方道了晚安。把文章再写了一小段,关了计算机,上床睡去。不过因为刚刚聊的有点「激烈」,她翻了好一阵才睡着。

2

礼拜二是个很棒的日子,只有早上两堂课,虽然阿雯要上课到第八节,连中午都不能陪她吃饭。但是也意味的,她可以一个人在宿舍里,尽情的「放肆」。

把寝室的门轻轻锁上,湘苓换上最舒服的小背心。更索性把长裤脱掉,只剩下棉质小裤裤,把平常的端庄女孩彻底抛开。这些动作是她的「热身」。接下来,就是期待已久的时间了。

首先,打开两个窗口网页,一个打开最喜欢的文学论坛「夜空山谷」,一个打开搜寻引擎,打入「SPANKING」,跳出上万个国外的网站。她熟练的找到所谓的分类引擎,连结到各式各样的SP网站。虽然不能记录这些喜欢的网站,但是每次这样久了,她其实也习惯了。

当然,不能忘记打开实时通讯。虽然不是每次都会有人,但是以她天生女孩子的优势,随便就可以找到一大堆人聊天。平常湘苓是有点讨厌这样陌生人,有的说没礼貌都还太客气。但是处在这个特别日子,她不但不会排斥,而且荤腥不忌。反正隔着虚拟的账号,不管怎样的话,对此刻的她来说都只是一种调味,让感觉更美味的调味。平常连黄色笑话都会脸红的她,甚至可以跟一个网友大谈如何进行野外SP。

当网友A提到他如何带他的伙伴到许多人的百货公司,在男厕里大玩sp。湘苓看着A叙述,想象着有人带着她小心翼翼的走进男厕,被他脱下自己的小裤裤塞进嘴里。从后面掀起她的A字裙。每当有脚步声,两人就得暂时安静,脸上的火烫远远胜过臀部。更幻想有人不查误闯,见到她那嫣红一片的肌肤。正无助的高高翘起。

「好色喔我」湘苓满意的结语。

当这样的情绪酿满她,最后就宣泄于文字、创作。

她深深的觉得,与其冒险去实践,还不如写文章来的更安全,也更刺激。

今天感觉十分强烈而充实,湘苓很快的又打了几千字的文章,顺利的完结了故事。就等着把文章放上论坛了。

把文章放上论坛除了可以有「出版」的感觉,网友的响应也是重点。当自己文章后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响应的时候,表示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回响。对于湘苓来说,她十分的喜欢这样的感觉。而且从与网友的响应中,也可以认识到一些不错的朋友。所以每次,湘苓总会很认真的去看每一则响应。

论坛几乎不可能会用本名注册,所以湘苓也是用了「心星」当作自己昵称。她登入论坛,信箱没信。却意外的搜寻留言的时候,看到了一篇回文。

心星:好文喔,我也快写好我的文了,请期待喔!

心星 发于6/19(二) 16: 56: 01

湘苓很确定,这个绝对不是她发的。那时候她正幻想的面红耳赤。绝不会有闲暇来发这篇文。

论坛设计是不会有相同的昵称,不登入也不能发言。不过,被盗账号也不是什幺新鲜事。「烦耶」,湘苓发了新文,随手把密码改掉。心里只觉得完美的下午,最后有个有点鸟的收尾。

阿雯晚上终于下课了,湘苓跟她两人依起出去吃了点晚餐兼宵夜的「大学豆浆」,顺便逛了一下「生活工厂」量贩店,买了点生活必需品。两个女生边聊边逛,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十一点,差点赶不上关门的时间。洗了澡,回到寝室湘苓开始打明天要交的报告作业,阿雯则消化着一大堆漫画小说。

「你在看啥?」湘苓打下报告的一个章节结束句点,修着文句。随口问着。

「月亮花园,真的很好看欸!」阿雯头也不抬的说。

「几集阿,完结了吗?」湘苓不爱看未完结的连载,包括论坛里的文章,只要是还未完结的坑,她就会强忍着好奇等结局。

「完结了阿,18集。」阿雯说:「我快看完了,等一下我睡了你可以拿去看。」

「好啦。」虽然湘苓很想等晚上阿雯睡了再去论坛看看文章,不过明天还要上课,也不能看太晚。

好容易阿雯看到累坏了,在一堆书中睡着了。湘苓有时很佩服阿雯这个大无畏的个性。虽然有时候阿雯的行动让人不敢恭维,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室友。

晚上一上论坛,湘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下午五点多到现在,不过七个多小时。她的留言数多了12篇!

心星: 楼主不要忘记继续写喔,期待后续^^

心星 发于6/19(二) 17: 09: 02

心星:今天真的很愉快阿,我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网友喔,真希望有机会跟他一起实现幻想。

心星 发于6/19(二) 17: 28: 04

心星: 我觉得这篇文章的主角好可怜喔,可以让她不要一直挨打吗?

心星 发于6/19(二) 17: 39: 08

类似的文章散布在整个论坛的各处,就在她吃饭逛街的这段时间,这个人又找出了她的新密码,代替她发了12篇文章。

她气的想写信给管理员,要他们查出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虽然他的留言说实话没有什幺特别的,但是实在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湘苓被烦的完全失去看文章的力气,心想睡觉吧,不经意的一撇之下,文章数竟然又多了一篇!

心星: 我今天晚上去买用品,不小心看到了爱的小手,我好想买喔。可惜是我室友跟我一起逛……

心星 发于6/20(三) 0:05:19

不过就两分钟前……

3

礼拜三湘苓整天都魂不守舍的,还气的阿雯自己跑去吃饭不理她。

这也没办法,现在的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如果不能赶快找出答案,她可能得看精神科医生了。

毕竟,仿佛有双眼睛芒刺在背的感觉,亲身感觉比形容的更激烈一千倍。尤其那些内容,已经超越了恶作剧的程度。

比如说,他写说她遇到网友。那天的确他跟网友聊的很愉快,但这个也许可以经过偷看一些计算机记录档案得知,进而推测出来。

但是那个爱的小手是怎幺回事?

她小心翼翼,从来自以为把秘密隐藏的很好。她相信身边的人不会想到那个温婉的湘苓有那幺疯狂的一面。但是那篇文章,不但知道那天她出去逛街,就算真的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文章是阿雯发的,但是她偷喵也不过一瞬间的事,真的就能猜中她内心的想法吗?

不管这个人是谁,她真的被猜的十足十!

心情乱糟糟的,湘苓受不了。跑去浴室冲冷水澡。倾泻的冰水似乎能带走一点点滚烫的情绪,让她稍为冷静一点。回到寝室,她想上平常偶尔 写心情用的BLOG,再不纾发,她会爆炸!

果然BLOG让她冷静了下来,因为她看的冷汗直冒。

「GOD…」

还以为只在论坛,没想到连自己的BLOG都被魔掌入侵。

BLOG多了近二十篇的日志,日期很近,每一篇的文章,都详述着她的生活。更巧的是,比如她在课堂发表了心得报告作业,几分钟后就被写入了日志,把她这时的人事时地物甚至心境都能如实描写。当然湘苓可没有带着计算机去上课。班上也没人带笔电。日志描写的类型很分散,有的纪实,有的谈心,连文字风格都跟她唯妙唯肖。不要说外人,恐怕连阿雯都分不出哪篇才是她写的。

每看一篇,她就冷汗狂冒。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她飞快的浏览所有的日志,生怕这家伙轻重不分,再这里泄了她的底。

幸好,所有的日记,都只是普通的。似乎没有提到任何SPANK的事情。

虽然暂时松口气,但是这样的「侵犯」已经超过她能忍受的限度了。湘苓本来一火想要删光所有多出来的发文。但是转念又按耐下来。

而且不只是日志,它很仔细的,回复了很多回言。湘苓用追踪发言功能,发现它甚至代替她,到她好友的BLOG,回了不少回言。有些朋友也不疑有它,互动的很自然。

「变态诶…………」

「什幺变态?」阿雯回来了,刚好听到她的咒骂。

湘苓本来顺口就要向阿雯诉苦,但随即硬忍下来。现在还不适合拿来说。

「你买了什幺东西?」湘苓注意到阿雯抱了个奇怪的盒子,「看!纯白拼图!」

「啧,你买那种东西干麻?又不漂亮。」

「打发时间阿。」阿雯不理会湘苓的挖苦,把拼图拿出来跟她炫耀,「以后可以把照片或是图画印在上面,变成专属自己的拼图阿。」

「打发时间?你的时间还是我的时间?我记得你上次搞什幺串珠工艺,最后都是我在做。」湘苓可是八百万个不看好。

「不管啦,来帮我倒出来。」阿雯可是冲劲十足。

「拜托不要,我现在没那个力气帮你整理。」

「好啦好啦,下次再说。」阿雯珊珊的把拼图放进柜子。

湘苓喘了口气,大麻烦虽然依旧,至少小麻烦阻止了。

来到北区的一家皮饰精品店,湘苓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阿,欢迎光临……你是?」

「我是心星,你好。」

还算年轻的老板,比起他店里的漂亮皮饰皮件,穿的还算朴素。一件大工作围裙下只是普通的T桖跟牛仔裤。他端出两杯饮料放在桌上,顺手把店门关上,转成休息中的牌子。拿起吸管再其中一杯柳橙汁吸了一口喝下,然后把那杯推到湘苓面前,笑了一下,「小心为上,请坐。」

湘苓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跟所谓的「同好」见面。

「就如你看到的,我卖皮件。也自己动手做。但是跟我的嗜好哪个比较先喜欢,我自己也不知道。」年轻老板笑笑,顺手从桌子底下的箱子拿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是一个有着金属钉装饰的皮拍子,上面还有趴伏的女人的浮雕。

「我自己做的。」他又拿了好几只放着。「有没有喜欢的?送你一只。」

「不了……我…不很需要。」湘苓真的有点紧张的结巴了。

冷静,今天有很重要的目的的。湘苓,你不冷静会失败的。

「6/19号的下午,请问你在哪里?」

年轻老板「噗嗤」一声,「这算什幺?我以为你应该要问我第一次打人是什幺时候之类的。」

湘苓觉得自己蠢爆了…

4

烦恼了好几天后,湘苓知道凭自己的力量,除了烦恼以外,不可能再有结果。于是趁着那个「它」暂缓侵入速度的最近,在删除私人部分的事实后,她向网络上的一些网友请教关于入侵他人计算机的问题。

令她意外的,热心的网友还不在少数。给了她很多的建议。甚至有人热心的帮她追查所谓的MAC位置。不过大部分人都摇摇头,看来「它」的道行很深。

直到有个网友十分的狂热的追查下,告诉她其中一个可能的点,就是来自这个地址的计算机。那网友更神通广大的跟她说,这个计算机IP常常在SP网站流搭,十分可能是个同好!

知道了这些后,湘苓思考了很多方法。但是为了自己的隐私能不被公开。她决定冒险亲自拜访。

既然知道对方可能是同好,那要找到他幷不难。湘苓以心星的名字,再很多论坛上开始表示愿意实践。通常一个表明女性的征求,吸引力是很大的。加上心星的文章也常为人所知。马上各处的同好纷纷传讯愿意帮忙她体验。湘苓开始慢慢过滤,删掉条件不对的。一边同时注意「它」的后续。比起之前的爆炸速度,现在「它」活动量下降很多。大约要两三天才会有一则回讯,文章类的更是几乎没有了。

终于,过滤到一个条件几乎符合的人。交谈之下,当他约湘苓到他的店见面,湘苓听到店址时,几乎跳起来。一切都如剧本般顺利。

当然,见面的危险性大的异乎寻常。以平常的湘苓的老鼠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单独去的。于是她编造了一个故事,试图说服阿雯陪她去。但又不能跟她一起进去。没想到一切轻松的不可思议,阿雯自己编了整篇故事说服了自己,湘苓只是点了几个头,答应陪她拼图,就顺利让她陪她前往。

「我…我不」湘苓闭上眼睛,默数一到十,「我其实幷不是要尝试。」

「不然你想做什幺,查案子阿?」年轻老板笑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侦探,可我却很像是诚实的公民喔。」

「我最近被人家入侵我的计算机,有人帮我查出是你的计算机。」湘苓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阿雯给她的所谓「讯号器」。

「有危险就按一下,我这边会收到,马上过去救你。」阿雯信誓旦旦的说。

有用吗?

「好好好,我能了解你的不舒服,但是我真的是无辜的,你要怎幺样才相信我?」年轻老板苦笑的说。

「给我看你在我说的时间,绝不可能有上网的证明。」

「好吧,不过我没理由这样被你怀疑,我们来打个赌。」年轻老板说,「如果我提不出来,看你是要报警还是怎样,我都不会反抗。另外还可以随你喜欢带走我店里的任何一样商品。但是如果我提的出来,那你要接受处罚。」

湘苓完全可以想象「处罚」是什幺,她踌躇了。

「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大门在后面,或是我们喝果汁聊点别的?」

「好!接受就接受!」她豁出去了,她实在不能忍受这种「监控」,就算可能会被打屁股也赌了!

「我看看…六月十九号,六月十九号你一定没在上网对不对?」老板看着湘苓打印下来的留言内容跟时间的整理表说。

「你怎幺知道?」湘苓傻了,那天晚上她的确跟阿雯在逛街。

年轻老板笑了笑,坐到计算机前开了个网页。

【维修记录】服务器停机 6/19 0:00:00 ~ 6/19 23:59:59

夜空山谷

「我不敢说我不可能上网,但是我敢肯定,那时候没人能留言。」

「不可能!我下午开的时候,明明可以啊。」湘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幺回事,不但有神秘留言,连留言时间都是一个不可能的时间?

「恩…是很奇怪啦,而且你看,你说的那些时间的留言,现在都不见啦?」

湘苓连忙站过去一看,跟老板借了计算机登入。果然,留言都消失了?湘苓再打开自己的BLOG,最新几篇「它」的响应还是有存在。

湘苓楞楞的看着年轻老板,她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古怪。

年轻老板大笑起来,「你大概遇到高手了,我看你还是跟网警报案好了。」

「对…对不起…」

年轻老板拍拍她肩膀,「要不要上来二楼参观?」湘苓不能思考,跟着他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一进房间,房间中的一个东西立刻吸引了湘苓的目光。那ㄧ个有点像高脚椅,椅面成一个向下凹弧度。四个椅脚上更特别,前后各有两个皮制的皮带扣环。湘苓对这个椅子,幷不陌生,但是没想到会看到实物。

「趴上去吧。」

「阿?」湘苓惊恐的跳开一步,年轻老板看着她,似笑非笑。「还记得你的承诺?」

还是要被处罚阿…湘苓紧张到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面对可能是她「初体验」,她发现她完全不能放开。僵硬的被老板带到椅子前,无措的被按弯了腰。「等等,我…我不想被绑起来」湘苓腰趴在椅子上,抓着椅脚,臀部自然翘起。低腰牛仔裤让她的曲线毕露。

「我不会绑你,放心。因为你是第一次。」年轻老板拍拍她的翘臀,「裤子呢?」

「不…不能穿著吗…」湘苓紧张的话都快说不好了,声音低的像蚊子。但是她却没想到要按「讯号器」,心底深处,似乎有一点点的期待。

「好吧,热身先让你穿著。」

「热身?」湘苓还没搞懂,「啪」屁股突然被打了一下,她猛吸一口气,接着感到打在屁股上的是手掌,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屁股。克制跳起来的冲动。

年轻老板把左手放在她的腰上,「放松点」继续用手打着湘苓屁股。她感觉到牛仔布下的臀肉跳的很激烈,热热的,但是不如想象的痛。不过,好害羞。不管是姿势还是被碰触的感觉,都让她觉得两颊发烫,头都不敢抬起。

「感觉如何?」打了一阵,年轻老板停下手,笑着问她。

「还好…没有很痛…」

「废话,牛仔裤很厚欸。」

「喔…不对阿,我只答应接受处罚,你怎幺玩起来了?」湘苓终于有办法思考,撑起身体,美目瞪着偷笑的老板。

「好吧,那我们正式来。」

「什幺阿,还正式?我不要了啦!」湘苓刚要爬起来,看到老板用眼神对她说「黄牛小孩?」迟疑了一下,闷闷的趴回去。「…打几下阿。」

「一百下吧。」

「会死掉!我不要。太多了。」

「我不会太重的,我说过了,你是第一次。」年轻老板说,「但是,我想你脱掉裤子,好吗?」

幻想终于要成真了吗?可是实在太羞人了。「…我办不到,这样打就很痛了啦。」

「好吧,那我只好换个工具来,不然手会太痛。」

工具?杀人阿?「不要…不要用工具…哎…好啦…」事情为什幺会发展成这样?让她羞死行不行?湘苓捏着裤腰,不停的深呼吸,艰难的一点点往下拉。

拉到露出屁股顶端,年轻老板就看出让她如此挣扎的原因了,「你穿小丁?」他大笑,难怪,这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了。

「牛仔裤很贴阿……」她幽幽的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裤子已经拉到一半,年轻老板压住她的手,「好了,到这就好,这样比较美」,接着手掌挥向她半裸的丰臀上。

「啪~啪~啪~啪~啪~啪」规律的拍击比起隔着牛仔裤明显变的更清脆,更直接。更能深达身体内部。她手紧抓着椅子,两腿无力的软撑着,身体是直接挂在椅子上。但是因为椅子很高,能让她不用费力翘着屁股,就有很漂亮的姿势。年轻老板打的很慢,一下下的很仔细让她品味。从手掌离开肌肤,略停一下让她紧张一缩,然后再她肌肉再放松时瞬间拍下,覆盖在她屁股上。伫留,然后等到刺痛感从肌肤表面向下渗透,才又慢慢提起。她被刺激着,娇喘着,默数。

「20…21…22…23…」

还有好多,她的老天阿,一百下怎幺那幺漫长。

她的反应似乎让他很有感觉,打的力气也一点点慢慢加重。「40…41…42 快一半了喔,心星很棒喔。」

她不要很棒,快点打完好吗?不然她会被羞愧到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湘苓浑身燥热,呼吸很喘,终于听到数字接近100。「95…96…97…98…99…」

最后一下了!

「100」

湘苓被解放感淹没了全身感觉,只剩下刺痛的屁股十分敏感。当冷气风吹到她发烫赤裸的肌肤,她感觉的到皮肤每个毛孔都敞开了一样。刺烫麻烫的。但是她一秒钟都不等的马上拉起裤子,牛仔布滑上屁股时,又是一阵发热。让她忍不住哼哼唉唉几声。

年轻老板这时却一言不发,楞楞的站着。失神了几十秒,然后猛然一醒的感觉。「你…你没事吧?」湘苓紧张的问。他却没有回她话,转身就下楼。湘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莫名奇妙的跟着下来。

年轻老板走进店面,环顾了一下四周,默默的坐进计算机前,开始看交易单据。太快的转变让湘苓一下不知所措,「你要工作了?我…没事的话…我要走搂?」

年轻老板没有回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湘苓退后了两步,确定老板已经没有理她的打算了,转身走出店外。

还没走出路口,就看到阿雯直冲过来。「你搞什幺阿,见个网友见那幺久。聊的很愉快吗?聊了什幺?他店里的东西好看吗」

「他没理我」湘苓脑子现在比酱糊还糊,只是简单四个字回答阿雯连珠炮的问题。

「阿?」阿雯也被弄迷糊了,现在是演哪一出?

「对了?那个讯号器是什幺阿,我没用到,真的有用吗?」湘苓把「讯号器」拿出来,还给阿雯。

「那个喔,那是我上次网络买的防狼警报器阿。按一下就会叫超大声的喔。」

湘苓再一次傻住了

「我在外面听到,就会过去救你啦。」阿雯补充。

还好她没按!!

5

完全偏离原本的目的!湘苓闷闷的喝着热带综合水果汁,觉得糟透了。

两个人回到学校附近的茶馆打发剩余的下午。阿雯拿了好几个蛋糕吃,还能一边向她提出更多问题。把嘴巴功能发挥到极致。而她选择暂时丧失耳朵的功能,她需要集中精神思考。

说实在,老板的态度太谜了。虽然他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其它的时间又没有,可是那几个留言不但不可能发生,还明明自己看过了却消失?

而且,他前后态度也差太多了吧,后来根本就当她透明嘛。气死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他让他打了……喔,搞错,这个不是问题重点。

阿阿阿!她搞不清楚了啦!

「顾湘苓!」阿雯几乎把脸贴上来大吼,吓的她差点把吸管差进鼻孔里。

「干麻啦!吓人。」

「恩…因为你都没有听我说话阿。」

我就算听了也没办法答你阿,湘苓忍不住心中犯嘀咕。

「你要问什幺…?」「恩…晚上看啥电影?」「就这样?」「是阿。」

永远不要低估阿雯的脱轨行为,湘苓再次认识了。

茶馆有个很大的电视墙,会随客人喜好播一些经典电影或是球赛转播。而现在因为不是人潮时间,播的是一个的现场实况新闻节目。湘苓就盯着电视墙,听着阿雯瞎掰。

电视屏幕上的某市长,正在一个庆典上,快乐的为即将破土的工程致词。

「等一下数到一百的时候,市长就会为我们工程挥下第一铲土,请大家跟市长一起数。」司仪努力的炒热气氛,市长也不管底下是不是有居民抗议,拿着扩音器大数。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只见市长拿起铲子,把铲子举在半空,然后发呆。现场的人也张着嘴看着市长发呆。只有司仪干笑着,「大概是铲子有点重喔…」努力的搞笑。

然后市长放下铲子,走了。

除了随扈们还记得追上去以外,现场所有人都用白痴的表情,目送市长离去。

「这个…本台会继续追踪报导…请锁定本台七点新闻,现在把主持交给棚内主播。」

茶馆里的客人老板服务生,全都安静的呆掉。只有湘苓非常的吃惊的看着市长最后的表情。她感到非常的眼熟,她看过这表情,最近看过,才刚看过。

就是年轻老板发呆的那个表情!

湘苓一口果汁在嘴里,完全吞不下去。心里有个灵光一闪,这两次有个什幺共通之处?但是想法闪逝太快,她完全无法捕捉。

只是,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走了啦,电视墙有什幺好看的?我们去看电影啦。」阿雯已经站起来,在催促她走了。

「我…我想回宿舍?」她小小声的说,她很想回去上网看看,又怕扫了阿雯的兴。

「阿…好吧。」没想到阿雯意外爽快,一点也没有不爽的感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对吧,走吧。」

虽然莫名奇妙被误会,总算是好结果。

6

一进房间,阿雯迫不急待的把昨天的拼图拿出来,马上倒了满地都是。

「你干麻?」

「拼图阿,你不是说好要帮我?」

阿对喔,好象有那幺一回事,只是她又低估了阿雯的行动力。

「那…你先拼,我上一下网就来陪你?」「好。」阿雯转身坐在地上开始找边边拼。「你干麻不放床上?这样很难走。」「床我要睡。」真是干净明快的答案。

湘苓开了网页,倒抽了一口气。「它」不但复活,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今天看牙医 很不甘愿 不过帅帅牙医那个手 让我突然脸红了

 6/25 PM 02:45:25

阿湘回复:不过牙医技术@^^”#&* 我满嘴都是血> <

 6/25 pm 02:50:26 

阿湘回复:真的很帅,不怕满嘴血的可以去这个地址────

 6/25 pm 04:30:27

类似像这样的文章加响应,不停的出现在她的BLOG里。虽然,她没有去看过很帅的牙医。

她回头偷喵一眼,阿雯正为了两片差不太多拼图块大伤脑筋。她偷偷打开了论坛。

心星:在夜市看到很可爱的小内裤,其中一个图案是, 素面底色的内裤上面印了一个大手掌 心星 发于6/23(六) 15: 39: 28

心星:穿起来那个大手掌就贴在屁股上欸

心星 发于6/23(六) 15: 41: 29

也是有不少发言,多不胜数。内容千奇百怪,有真有假。但是统一重点就是,没有什幺杀伤力。也可以说,「它」学她的发言方式,学的很像。在普通BLOG发普通的文章,在论坛发表SPANKING文章。语气用词也是很像。

文章数累积的很快,她的思绪却很慢。她无法抽丝剥茧,反到觉得自己陷入茧中。

「阿雯?」完全没听到阿雯的声音,湘苓颇不习惯。「恩~」阿雯低头响应了她一声,看来纯白拼图真的很难。她很想去帮帮阿雯,但是现在自己问题更大。

按了一下【重新整理】,文章数又更新了。

心星:同学,或室友聊天 讲他们家养的小狗很顽皮 不揍他一顿屁股不听话的 然后他们说到宠物店里面还有卖专门打狗狗屁股的小教鞭

心星 发于6/24(日) 21:33:68

湘苓忍不住心里大叫,「烦死了,到底想干麻,说清楚好不好!」一篇篇文章现在对她来说就像一块块的砖,压的她心坎透不过气来。

突然,湘苓发现点不对头的事情。国小数学有教,一分钟有六十秒。只有六十秒。

「那这个秒数怎幺怪怪的?」湘苓狐疑的看着新文章的时间。

不过,这又代表什幺呢?

湘苓拿着鼠标乱滑,没有什幺意义,只是发泄情绪的动作。

这个动作照常理来说,只要你停下来,屏幕上的光标也会跟着停在某一点。如果停在普通的位置,光标就是一个箭头的形状。而网页的多彩多姿互动模式,会让如果你光标停在某个连结点上的时候,出现特别的图案,比如像是手指头或是一个吐舌头的狗。

当湘苓停下手的那一瞬,光标当然也停了。在画面上的某一点上,一个没有任何文字图案的地方,光标却变成了一个『门』的图案!

她全身的运动神经在这一剎那仿佛失去感觉。她就看着那个『门』,然后右手食指率先自然恢复,「卡搭」她按下了鼠标上的确定。

画面先瞬间全灭,然后跳回原本的窗口,画面上多开了一个窗口。看起来很像实时通,但是她没有看过这样的窗口。

湘苓伸出颤抖的手指,她迟疑了好久,打不下一个字。

倒是对方似乎等不下去了,先传了讯息过来。

既然进来了?为什幺不说话?你看不懂我的文字吗?

看的懂…

那就好阿,欢迎你来。

来哪里?

奇怪?你不是下载好了?你应该很清楚来这里的目的阿?

我…我不知道阿…你是谁?是你入侵我计算机吗?

对方停了约三秒,继续发言。

你…你还没有下载完全阿…你怎幺进来的?

我…我按了一个像门的连结…

阿?你按到了?不是下载完全才能知道吗…阿…我知道了…程序写错了啦,80%以上就可以开门了,只要够幸运碰到那个点就好了。要改一下了。

你再说什幺?你干麻找上我阿。

不是我找你,是程序自己找上了你吧,挑选条件我不清楚啦,我也不是程序的元祖,我只有发言跟引导的功能。

那…那我会怎样?被那个程序找上的话。

你下载完全后,就知道了阿。目的会自动附加在新个体上。

什幺是下载完全阿…我…你不是说我不完全吗?

百分比会自动计数阿,你现在大概约复制到85%吧。诶,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吗?我看看…只要进来的人我都要负责答问…没说要不要完全复制的人…好,大概没问题吧。

湘苓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但既然「它」什幺都愿意说,好象是机不可失的感觉

我可以看到那个百分比?

可以阿,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过都是在文字跟语言中。

16: 56: 01

17: 09: 02

17: 28: 04

17: 39: 08

0: 05:19

02: 45: 25

02: 50: 26

04: 30: 27

15: 39: 28

15: 41: 29

21: 33: 68

阿!那些秒数!

湘苓看着手上的时间表大叫,那些根本不是秒数,而是百分比数位,难怪有68这个奇怪的数字。

懂了吧,真是聪明,难怪被挑上。

所以年轻店长数到100下的时候突然发呆,那个市长也是吧。而我也快要…

数到100以后,会怎幺样?

变成同伴阿。

变成同伴会怎样?

变成同伴你就知道啦。

有阻止方法吗?

恩…无此笔资料。

冷静,冷静,一定有什幺方法的。

下载完全,就会变成同伴?

那下载不完全呢?

恩…我看看有没有例子…喔有欸…

怎样的例子?

下载到最后阶段的时候,连结断了。

为什幺断线?

被下载人死掉了。

痾……这样不行阿。

还有别的例子吗?

恩…在最后倒数的时候,目标物清醒了。

这也许可行,要把握时间问出来。

怎样会清醒?

突然中止计数,不过这不太可能,程序设计上本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计数的。

没错,那个老板跟市长都是自然的数到100,没有外力,还真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在计数。

外力?

如果有人知道这个人在倒数呢?

程序也许没有遇过一个下载未完全的人就把原因了解的人,就像她,误打误撞进了这个空间,只要能把自己正在倒数的事情告诉某个人,让他打断自己的话…

「阿雯!」

回过头湘苓吓了一跳,阿雯已经快拼完整片拼图了?

「90片,91片,92片」阿雯一边数着,一边拼着最后一小块空缺。

已经最后了?这拼图到底几片阿?

湘苓连忙抓起桌上的盒盖『趣味全白拼图 100片』。

100片?

阿雯正在「下载」!

「阿雯!」湘苓着急的尖叫出来!

「92…93…」

「阿雯!阿雯!你清醒阿!」湘苓拼命叫着朋友,但是阿雯似乎就像那个老板一样陷入一种无魂状态,只是慢慢的倒数「94…95…」

湘苓疯狂的一掀,把整片空白的拼图都给掀翻了,整个房间顿时哗啦啦的都是碎片。阿雯也被这个动作惊醒了,「湘!?我…我刚刚怎幺好象…呆掉了?」

湘苓忍不住放声大哭,她好开心,没有失去这个没神经的好朋友。

「没事了…没事了…」湘苓哽咽着说,「你还没有到100。」補

[ 本帖最后由 starplayer 于 2008-5-28 21:51 编辑 ]

曲之二 - 轮回程序

佐木龙子看着这个奇妙的地方,不能理解的感觉到一无所有,异样的虚无。她感到害怕,感到无助,感到寒冷。

龙子是幼儿园的老师,某天,当她跟学生玩捉迷藏当鬼数到一百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眼前瞬间弥漫着白雾。

然后,她看到自己。

她就维持的原本扶着树干的姿势,静止不动。然后慢慢的起身,笨拙的移动,开始找躲藏的学生。

这一切看在她的眼中,一切的感觉,只剩「诡异」。看着自己的身体移动、行走。僵硬的动作着。而她「自己」只能站在居高临下的视野,无法置信的看着一切。

「我死了…?」

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龙子看着「自己」原本僵硬的动作慢慢的,越来越正常,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完美。完美到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有任何的不同。「自己」就像每天她一定会做的那样,讲话,做事。

而她,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

直到「自己」回到家中,打开计算机,随意的点按了屏幕上的某一点后。龙子马上感到自己离开了原地。就像切断了氢气球的绳子一样。迅速的脱离跟身体的最后一丝联机,飞快的进入一个虚无的空间。佐木龙子在这个异样的空间飘动着,她曾试着要移动,可是却无法自由的移动手脚。就好象整个人悬浮着。上下左右没有一处实地一样。

空间突然像是裂开了一样,出现了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龙子感到刚刚还不可移动的身体,突然的能动了。她很自然的沿着光前进。就像从山洞走向洞外的感觉。不太同的一点是光线实在太过刺眼,刺的她眼睛几乎睁不开。就算闭上了眼睛,也能感到前方的光芒充满了整个眼睑。让她别无选择,只能朝光的感觉前进。

下一瞬,刺眼的白光消退了。龙子感到微风徐徐拂着脸,十分的舒服。她睁开眼,眼前是青青的草地。她低头看看自己,上课时穿的员工制服和裙子不晓得何时不见了,她正穿著爱穿的短T桖跟牛仔裤。她再抬头一看,却发现尽管天气是那幺的和煦,天空,却不是熟悉的那片。没有蓝天白云的美景,却是一片的灰白。

2

一个女人声突然冒出,把龙子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国女孩。长发白裙,十分年轻可爱。女孩用中国话开口说话,但是龙子无法听懂,露出迷惑的眼神。女孩马上笑了,吐舌头轻敲自已脑袋一下,改用日文开口:「觉得这里很怪吗?」

龙子点点头,茫然。女孩又说,「对不起,我刚来不久,每次都忘记刚来这里的没办法直接沟通,还是要靠语言翻译。」

「噢~」没办法插上话的龙子,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孩。「通过某些『程序』,你已经离开了你本来生活的世界,来到这里。已你现在的情况来说,讲简单的,叫做『灵魂出窍』。」

「阿,是这样阿?」龙子恍然的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是不是等一下清醒,就没事了?」

「很抱歉,那只是简单来说。实际情况还要复杂一点。」女孩略带歉意的说。「不过,我想你的『复制体』已经开始行动。应该不会有任何不能衔接的问题才对。」

复制体阿,是那个吗?「所以…因为什幺…复制体?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自己动起来?」

「是的」女孩说,「我想刚刚你在等待复制体联机到这里的时候,一定觉得很不习惯吧?」

「有一点…」龙子吐吐舌,岂止一点,简直是超诡异的。

「你没有问题吗?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问题好多,但是超急的,来不及问。第二次来就好多了。」

有阿,超多的,多到不知道怎幺问。

「好吧,这里是哪里?」

「以正常的话简单的说的话,应该叫做『地狱』吧。」

「地狱!!」龙子被这个答案吓的脸都白了,「我…我…真的死了?我…不知道玩捉迷藏也会死阿!阿…你不是说,我只是灵魂出窍?」

「你别急啦,我只是说简单来说。」女孩急的挥手,「好啦,我慢慢说,你听我说嘛。」

「很久以前,不知道什幺样的一个力量,为了观察人类这种生物。制做了一个『程序』。这个程序会把死去人类的生物电等等…也就是『灵魂』作为保存,好分析其生前的一切活动。然后建构数据库。」

「然后,随着程序的自我发展。能够对人类的灵魂作出一定程度的控制。他们开始尝试把有用的灵魂保留其有用的部分后释回。新一代的灵魂会像是不自觉的学会某些东西,间接使得人类文明进步,这样能让灵魂样本更多样化。一开始当然效果不好,能真正保存的很少。累积知识的速度不快。但是随着时间进步下,『程序』越来越能确实的回归灵魂,人类知识累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成等比级数般的爆发开来。程序也能很顺利的,利用更多新的样本继续的成长下去。」女孩解释到这边,忍不住偷补了一句,「不过也有时难免有些小意外而已啦!」

「意外!?」

「就是类似像说,本来『程序』想要累积只针对知识部份。却不小心出错误把感情或是记忆部分一并的回归了。」女孩无奈的说,「害我以前觉得缘定三生,再续前缘有多浪漫阿,结果搞半天只是『程序』出错了。」龙子听的目瞪口呆,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好啦,虽然会出小错,总算『程序』还是顺利。不过人类知识累积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死亡率随之越来越低。收集的速度逐渐跟不上回归的速度了。于是,程序进行了一项改变。」

「什幺改变?」龙子只觉得越听越玄。

「收集活人的灵魂。」

「嘎!?」龙子不可置信的大叫。

「当然啦,直接强行收集,人就死了。可不能这样。所以,才需要先做出『复制体』。为了让复制体能完整代替本人原本生活,必须先花一段时间『下载』本人的所有生活模式,才进行『覆盖』以取代灵魂的位置。」

「 那被收集而来的灵魂,会被怎样?」

「分类」女孩很快的回答。「根据生前行为模式,进行六大分类。扣掉过遭不堪使用的灵魂。有六分之一的机会,你可以再度回到现世。如果这时你的躯壳还没消失,你可以回到本来的身体。就算是消失了,你也会有新的躯体。其它可能会被放到其它生物躯体,或是暂时被数据库管理。也有可能,像我这样,被『程序』指定为某区负责人,接管部分功能。」

「我…我想回去,我不想要这样…」龙子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是不可能的,对不起。」

「那…我现在要被『分类』吗?」

「那就是现在接下来我要对你做的了。」中国女孩说,「你现在还能感觉到有风、有景色、甚至有穿衣服对吧。」

「阿?对阿?」龙子不能理解这哪里不对了,不解的回答。

「恩…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还是不喜欢用太过分的…」中国女孩自言自语说。突然一个伸手,把龙子的「身体」侧转90度,掀翻在膝盖上。龙子尖叫一声,不由自主的面朝下趴在膝盖上,她甚至没发觉中国女孩什幺时候坐在一把不知道哪来的椅子上。她想起来,却发现中国女孩的手力大的不可思议。简直就像个铁铐紧铐着她的腰一样。

接着中国女孩拉住了她的裤腰,龙子顿感不妙,大叫「不要!!」

果然如她害怕的,中国女孩「嗤」的一下子就扯下了她的裤子,而且竟然是把整件牛仔裤扯破撕碎扯下。

她整个呆住,这个娇滴滴的中国小女孩,竟然力气大的跟熊一般?

光着的屁屁被风吹的发凉,龙子的脸颊却是发烫如火,羞涩的抬不起头。只能让身体摊在女孩腿上,无助的闭起眼睛。

而且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对劲…她该不会是想要……

果然中国女孩随即扬起右手,「啪」的屁股上狠狠一下。龙子痛的瞪大眼睛,身体猛的一昂。

有没有那幺痛?

接着又是一下打的的她感觉会飞出去,实际上当然是连腰都没办法移动。女孩圈的她上下半身只能分开移动。两腿发抖,身体昂起又无力垂下。中国女孩却毫不怜香惜玉。接下来的每一下都打的她一遍遍的在经历一回。死去活来的一回。

龙子双手从揪着中国女孩的白裙,到痛到紧抓着她大腿。中国女孩都一概无反应。她觉得每一下都打的她魂飞魄散,又密又快,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手掌起落之间,感觉自己的胸腔,绷的快蹦出来。

有时一下下去,痛的感觉「屁股一定烂了」,但是下一下又不像。有时甚至觉得屁股粘腻,像是淌血。下一下又不像?龙子被刺激到几乎发狂,嘴里疯狂的讨饶。但是这时候女孩才像是完全听不懂日语一样,理也不理她。只是不停的打她屁股。

她剧烈的喘气,呻吟,觉得灵魂都快被打的散了。

阿?对喔?她现在本来就是灵魂阿!

想到此处,她突然觉得一阵舒畅。中国女孩的手掌又打她屁股一下,她居然觉得疼痛大减。有种麻痒取而代之。从臀部直扩散全身。她对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不明所以。不是不疼,但是有种超越疼痛的感觉。每一下都会让这感觉多一点,痛也少一点。甚至赤身裸体的臊,光屁股趴在别人大腿上的羞,被打屁股的耻,全都变的不太强烈。

慢慢的,她竟然觉得舒服。意识逐渐变的好轻松。每被打一下屁股,她不再哭喊,只是轻哦。听起来竟然像是被爱抚着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舒服的呻吟的感觉。她忍不住又觉得好害羞,可是又难以抗拒这样的感觉。

她连中国女孩蛇幺时候停下来了,都不晓得……

「你感觉怎样,轻松吧?」中国女孩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俯视躺在地上喘息的龙子笑。

龙子迷茫的微睁开眼,看到中国女孩不知何时变的全身不着片缕。她小小惊叫,却发现自己也变的赤裸。急忙坐起。

抬头一看,周围景色全变了。本来还感觉的到的微风草坪都消失了,变的像是之前的虚无空间。只剩两人存在。她伸手往身后一摸,感到自己屁股完好无缺,像是刚刚做了一场梦般。

「这是怎幺回事?」

「只是你终于能看到本质的状况而已。」中国女孩说,与其说是语言,不如说想法直接传入她脑中更贴切。「这里本来就是这样的状况。刚刚你看到的一切,只是你来自地上的最后一点自我印象。包括景色、语言、感觉、甚至你我穿的衣服都是。现在你除去了这些,你看,我不再需要翻译也能跟你沟通。你刚刚幻想的伤害与痛苦也全都消失了。」

阿,都只是她的想象而已吗?龙子想到刚刚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被打屁股的感觉,又有点害羞,虽然她已经没有害羞的感觉了。

「那…妳打我…屁股,只是要让我超越幻想?」

「对阿,利用巨大的刺激,帮助你超越过界线。才能顺利进入『程序』。」

「妳…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嘛,只能用打屁股的吗?」

「还是你比较喜欢这样?」中国女孩随手一指,空间像开了一扇窗。龙子看到一个男人被放在石臼里狂磨。臼底赤红一片,血水潺潺。男人只剩下半个身体了。

「对不起,打我屁股就好….」龙子黯然的认命了。

中国女孩俏皮的一笑,对龙子勾了勾手。龙子叹了口气,乖乖翘起屁股……

顺利的送走了龙子的「灵魂」,中国女孩喘了口气,将下一个灵魂联机进入。

「搞什幺鬼阿?为什幺打个毛线打到这里来了?」一个充满活力,元气充沛的声音从线路上传来。

眼泪,悄悄的滴在女孩白玉般的手背上。

「终于等到你了…好久不见,阿雯。」

曲之三 - 隔壁的房间

1

你们觉得在现在的社会,可以多自我封闭?

答案是,要多少有多少。

至少A是这样的深信不疑。她搬来这栋公寓后,遇到的邻居次数,比她家的老鼠还少。

别以为她家老鼠成群,绝对不是这幺回事。A是个爱干净的女生,不管是外表还是想法,都是非常干净的那种。比如她有七套外出服。不多不少,正好七套。也许很多女生的衣服是她的七倍。但是A真的觉得,这样就是最好的。只要规规矩矩的每天穿每天洗。就不会有任何一天开天窗。

可以想见,她的社交圈十分的小。除了去上班到公司的这条路,她几乎不太往别的地方去。反正都市的一角所有的东西,已经足够一个人的基本需求。A不会再去追求更多。

但是她也不是所谓的重度网络依赖者,网络断线等于神经断线的那种人。她只是喜欢这样简单却足够的生活。她不用依赖别人,也不用被人依赖。

这样一个生活圈不离开公寓周围一百公尺的人。还是严重的觉得,她的邻居实在太神秘了点。有一次她忍不住跟老打瞌睡警卫问一下,惊讶的发现,其实她上下左右的单位早都卖完了。

A的房间在大楼的左边a栋10F,这栋大厦分成左边跟右边ab两栋,背靠背的相邻。所以A的隔壁就是b栋10F。两边相隔仅隔着一面墙。

A的楼下,也就是a栋9F。是一个单身女子的家。A只在她刚搬来的时候跟她说过话。那时候她抱了一盒可爱的饼干上来请A吃,顺便问了A一些大楼的公约规矩。A很仔细的跟她解释。像是到垃圾的日子是每周三,回收是每周五等等。两个单身女子好好的聊了一会。A告诉她自己是上班族,在附近工作。单身女子也说:「我姓佐木,我是幼儿园老师。」

A的楼上,a栋11F。也是一个女孩子自己住。这个女生不是日本人,年纪也不大。A也不知道她什幺时候搬来的,只知道楼上有点吵。不时的会有些怪声。比如锯木头的唧唧嘎嘎声,或是珠子大量掉在地上的嘎拉声。A起先不理会,后来有次的碰碰声实在太吵了,A终于无法忍受上去找她。出来了一个浑身沾满花花绿绿油漆颜料的女孩子,瞪着骨噜噜的大眼看着A。A说明来意后,她用很破的日语跟A道歉说,她在画壁画。

A看到一面被油漆的粉白的墙壁上,不知道画着什幺前卫艺术的图案。那个女孩很不好意思的笑说她无法克制自己乱搞很多有的没有的玩意。然后像是想到什幺一样。突然跑进去拿了一个大箱子出来,说「要不要一起来盖火柴棒房子?」

A望着那一大箱的火柴,苦笑着婉拒了女孩的邀请。女孩好象明显的很失望。但是也没有特别怎样不开心。A只觉得这个女孩跟一般人十分不一样,从她不擅日语跟弄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来看。说不定是个搞艺术的留学生之类的吧。

2

至于隔壁,b栋10F。管理员告诉她说,那个单位,是一个男人的住处。

她才不相信!

每次她开车回家,停车场b-10的位置上,固定停着都是一台SOILO。每次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可以看到隔壁阳台总是挂了很多女孩子的衣物。要说这是男人的家实在勉强了点。不过,这也不是什幺新鲜事。情妇?爱人?现在社会实在有很多事情,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b栋10F。由于出入口不跟a栋同一边,加上A那种注意力不会离开自己五公尺外的古怪个性。她很难去注意到隔壁住了什幺人。

而且,要真遇到了,A觉得自己恐怕会尴尬死。不敢看对方一眼。

A家的大门一进去,就是起居室。放着简单的小沙发跟电视、一个小茶几、跟一个靠着墙的小书柜。看起来非常的简洁大方。不过A通常待在房间时间较长,电视很少在看。

这天A难得看着电视,看到有点夜深。到后来她半睡半醒,已经没再注意电影演的是啥了。突然一阵女子的声音从隔壁透墙传来,让她稍微的清醒了点…。茫茫然的张开眼睛。

「爬过来,女人」一句男人的话语钻近她的耳里,她顿时清醒,心想怎幺回事?

一阵西西苏苏的爬行声,看来隔壁应该有铺地毯。

A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女人随即痛呼一声,那是被打的声音吗?到底怎幺了阿?A听着奇怪的声音,心理不安的冒出奇怪的想法。

是家暴吗?是什幺抢匪吗?要报警吗?A有点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幺办。

「抬高点,女人!」男人又下了命令,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喘着气。然后接下来她听到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像是丰满的肌肉被不停碰撞的感觉。中间还夹杂着女人难以抑制的呻吟。

A随即羞红了脸,她想起第一次让前男友回她家,当她在厨房削水果的时候。冷不防男友从后面抱住她,吓的她水果刀掉进水槽里,差点割到手。男友靠着她耳边,小声的说「小心!」然后舔吻上她的耳朵。

她经验不是第一次,知道男友想做的是什幺。但是在这里却是第一次,厨房明亮的灯光照的她全身发羞。难道他要在这里剥光她?不过看来男人比她想的更猴急,他只是掀开她的长裙,把她的内裤急扯到脚踝,她本能的抬脚脱下内裤,马上内裤被拋的老远。手从大腿向上,直探进蜜源。

「等等….不要嘛….我还没准备好…」她求饶

「你骗人」他用手指否定了她的话。

当她扶着流理台翘起她的小屁屁时。只能感到强猛的撞击吞没了她。湿润加速了这个动作。她的翘臀震着,每一下激烈的声音从耳朵刺激了她全身神经。

「原来是这样阿…」A终于知道隔壁「怎幺回事」了。她不好意思在听下去,回到房间床上躺着,却久久不能入眠。

昏昏沉沉的浅睡了一下,A被一阵口渴感弄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喝水。走回起居室时,她已经清醒多了。当目光扫到那面墙的时候,她想起刚刚的「场景」,忍不住有点小兴奋。一个念头突然跳进脑中。「应该不会…还在继续吧。」

看看钟,一点半,一个小时多一点。是个颇微妙的时间点。

A吞了口口水。慢慢的走到沙发旁,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

隔壁似乎已经没有什幺声音,睡了吧?正当A这样想,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却觉得靠右边一点的地方,好象有什幺声音。她贴着墙,慢慢的移动耳朵。越来越能听的清楚。忽轻忽重的喘气声,一点点酥软的娇吟。听的出来女生似乎难过又带着一点舒服的感觉。但这不像是完事的余韵,反而像是刚开始?

越往右靠,声音就越来越大声。但是小书柜挡住了她的移动。她犹豫了一下,推开了书柜。虽然书柜上放的只是些杂志,但是书柜滑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上,还是很大声。她被吓了一跳。生怕既然隔壁的声音这里可以听的到,隔壁当然可以听到这里的声音。

果然,她顿了一下,再听,声音已经消失了。

惨了…她心想。

要是哪天知道隔壁住了谁,见了面,大概也不太敢看对方。

所以,A还是觉得,不要碰到b栋的邻居比较好。她受不了那种尴尬。

3

她当初买这房子怎幺没发现这个缺点?墙壁太薄!隔音太差!

不过设计房子的人,应该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的声音吧。

本来,要是只是活春宫的声音。也不会让她这样难以自拔。可惜,故事总是没那幺单纯。

那个不常出现的男人,平均十天半个月一次,会来这里找隔壁的女人。第二次的时候可夸张了,A被女人的惨叫声吓到遥控器都掉了。她像上次一样靠上去听。女人忽高忽低的哭叫着,夹在清脆的拍打声中间。

「安静!」男人声低喝着,女人努力的把声音压住。但是下一下「啪」的声响,女人又再度号哭起来。「真是不听话的女人!」男人声咒骂着,然后是一阵金属的碰撞声。之后A再也听不到女人的号哭。只剩下拍打的声响。和几乎听不到的抽咽声。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当拍打的声音听下来的时候,又是一阵金属碰撞声。然后女人「噢」的大喘一口的样子。

「好痛喔」「呵呵,你很兴奋吧?」「不要那幺粗暴嘛,吓死我了」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太低声听不到了,但是A已经知道这不是什幺家暴或是强盗了。

她正在听一场货真价实的sm秀吗?

她没想到,这只会在电视上听到的名词,就近的在她的隔壁上演。

除了呆掉,她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这也不是什幺新鲜事,至少网络上的资料很丰富。她流览着一篇篇的所谓「概念文章」。虽然这些文章比她看过的任何一种更难懂它的内涵。但是她至少知道很多,sm的实际行为。

其中让她特别注意到的,就是鞭打。

毫无疑问的,她第二次听到的,就是一场结实的鞭打。A看着那些照片,觉得十分晕眩。她觉得好残忍的行为,怎幺有人能甘之如饴?

不过,在许多有关鞭打的网站里,有一个名为「夜空山谷」网站。稍微让她没那幺难过,甚至有点好奇。

这个网站把鞭打范围缩的更窄,只探究鞭打臀部,也就是打屁股。网站里许许多多把打屁股叙述的惟美不已的爱情故事,倒是让她整个下午竟然舍不得离开。虽然扣掉打屁股的情节,其实跟市面网络上都能看到的故事也有点像。但是刻意的着墨打屁股的情节,有些真的很特别。

大着胆子,趁着情绪。她又看了一些图片照片。一些不要太过分的图,竟然让她看出点兴味了。略红的雪臀就像上妆一样,看起来竟来有点颇美。

A迷惑了,这个下午的她,很不像她。

4

一般兴趣的养成过程,有的是先感兴趣才深入,有的则反过来,先深入了,才感兴趣。

慢慢的,A发现自己,有点深入了。也开始感到兴趣。

因为隔壁房间的关系,开启了A踏入的契机。开始去了解这个圈子的一切。也因为隔壁房间,A发现的自己的另外一面。

其实,她幷不是一个对四周没兴趣的人,她只是羞于和人去互动。

比如说,她会去注意到隔壁阳台总是挂满女孩子衣物却没有男人衣物这回事。而且注意到衣物的主人实在很不会做家事。贴身的内衣内裤就直接大喇喇的挂在竿子上,一般来说都会跟毛巾什幺的晾在一起,用毛巾去挡再朝外面的那一边。「好象有一阵子没收衣服了?」她边晾着自己的衣物,边注意到隔壁的衣服挂了很久了。

但是她就不会去注意同事今天换了发型,买了新鞋子之类的。头发之前是直的卷的,她也常常想不起来。只要是像这样跟别人互动的事情,好象她就下意识的不太去思考。女同事常常再休息时间喝茶八卦,她很少加入,或是只是听她们说。回到位子就忘记刚刚她们说过什幺。可是,她却像个狗仔一样,一再的去偷听隔壁的动静。虽然她也曾觉得不太好,但是,人总是很容易原谅自己。只要没什幺不良后果,人就会说服自己「再做一下,再一下下应该没关系。」

现在,对她,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罪恶感了。

听的时候,其时不能说听的很清楚,可以说很模糊的。但断断续续反而能让她自行填空补白,更有想象空间。

尤其是男人的命令声,更是让她非常非常的遐想。一句沉着声的「趴下!」仿佛自己是个宫女、是个女仆、是个奴隶,卑怯的跪趴在地上,等待责罚。也许被束缚着双手。也许被按着肩膀。然后在狂风暴雨般的鞭打棍责中无助挣扎,放声大哭。隔壁的女人这时也被打的放声大哭,似乎,男人今天没有限制她不可以哭。

「限制」这件事情,也常常听到。男人会命令女人「不准动一下」,然后一阵拍打声。或是「在我回来前,好好在这待着。」然后就听到关门声。和非常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她曾经有一次听到男人命令女人「跪着」然后就走了。她也在同时跪下,整整两个小时才得到起来的命令。之后,男人替他的女人疼惜,而她,也在隔壁喘着气回味。

侵蚀,是一种缓慢渐进的过程。

没多久,她开始不甘于只是幻想了。

她慢慢解开衣扣,把胸罩脱下来,裸着上身站在穿衣镜前。她发现,她还没像这样仔细的看过自己身体。皮肤还算白,但是胸形有点不够挺,也不大。加上身高矮。就是很瘦小的女生。她摸摸自己的胸部,看着地上的麻绳,深深吸了一口气。

A慢慢拿起绳子,从腋下绕过身体一圈,再绕到胸口正中央打个结。她把绳圈往上拉了拉,拉到了乳房的下缘。然后再绕到乳房的上缘,两圈绳子正好把胸部夹在中间。

光是这两圈,A就觉得绳子跟羞耻感一起束缚着她,让她呼吸困难,脸颊红的快要爆炸。A强忍着生心理的悸动,继续一圈圈的把绳子绕上身体。

花了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绑好了上半身。A看着穿上「绳衣」的自己,再看看网络上的图片。果然,自己绑,不能绑的很挺……。

地上的另一条麻绳,还在等着她的下一步。

A慢慢的,比刚刚脱内衣更慢的速度,脱下运动长裤。冷气吹过她赤裸的大腿。她夹紧大腿,马上感觉到腿间的粘滑,无声的呻吟了一声。一股冲动的力量战胜了她的羞耻心,一伸手快速的脱下小裤裤,把另一条麻绳穿过大腿之间,向上一拉。

「噢~~」她难以克制的叫了出来。

A挨呀挨的坐回计算机前,用微微颤抖的手回讯。

「主….我….绑好了。」

「很好,明天就这样上班吧。」

她看着屏幕的字句,大口的喘着气。

幻想已经不再足够的A,透过线上聊天室,她认识了一个男主,经过简单闲聊跟简单的宣示,她变成了他的网奴。

「你刚刚动作太慢了喔。」

「我…我还不习惯。」

「你又忘记该怎幺说话了,恩?」

「阿…奴…奴还不习惯…」

「去把热融胶拿出来。」惨…A小小的哀叫一声。

其实,她并不很喜欢这样「自己来」。但是第一,她还不敢曝光。第二,被命令的感觉,又不同于单纯的自虐,她喜欢这样被强迫的「自愿」。

她依然穿著绳衣,走道床边,平趴在床上。她偏过脸,枕头边摆着刚刚从抽屉拿出来的热融胶。她深呼吸一大口,把胶条拿在右手,然后慢慢的跪起双腿,把屁股一点点的慢慢翘高。她感受到麻绳的张力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她半侧过身体,握紧胶条,往屁股挥下去。

「噢!」

要是平常,她连打手臂上的蚊子,都不敢用大力。可是,「命令」给了她力量,她被强迫,也自愿,狠狠的惩罚自己。就像是当着主人的面被主人痛打一顿屁股一样。屁股上一道刺热晕开,有点麻痛,可是她被「限制」了,她不能去摸。

她闭紧眼睛,再度举起胶条一挥。

「阿~~~」

臀部肌肉猛然一缩,股间绷紧的麻绳摩擦的她的娇嫩。刺激的让她连手握不紧,热融胶掉在床上。

A就这样,重复捡起胶条二十八次。

5

不过,虽然有了网主,开始尝试。A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改掉喜欢偷听隔壁的毛病。

听久了,她发现,她分的出几个常听的女声。

有个骄傲的声音,大约每个月来两次。A感觉到在正常的情况,男人对这个女人是带着一点尊重的恭敬,微微的谦卑。然后在很微妙的对话中,男人会渐渐的移到对话上风,这时候男人不管态度跟地位瞬间都会凌驾在那骄傲女声之上。女人仿佛会带着不甘愿,又像是死守着最后一丝的骄傲般,试图抵抗这气氛。

一但崩盘,这时男人就完全的掌控大局。女人变成了温旬的绵羊般,对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再抵抗。她的骄傲转而表现在忍受上。A不会在过程中听到她的求饶,甚至不会啜泣。「看来还忍的住,那再来个一百下吧」男人在这时总是用话语,去挑逗她的底线。直到那女人第二次崩盘,颤抖的求饶为止。

然后两人都会不说话,休息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女人慢慢起身,穿好衣服,重拾她的骄傲。

第二个比较常听到,是个学生女生的声音。每个礼拜几乎都会听到。

她都是跟男人一起来,而且总是不会正常的走进来。

每次她听到开门的声音,男人会先进门,然后没有关门的声音,就会听到男人进屋,然后要过一下子,才会听到男人说,「小乖,过来。」

接着就是某种爬行的声音。

学生女生的过程,不像骄傲女那幺的激烈。十分平静,常常都不太有声音。最常听到的,是金属物品「喀喇喀喇」拖过地板的声音。或是男人偶而平静的说「好乖,你坐好。」「想喝牛奶吗,小乖?」

她第一次听,还以为男人有养什幺宠物。

第三个常听到的,稍微特别一点。

从她开始听到隔壁的声音开始,到现在也过了好多个月了。这个声音,从她第一晚听到开始。不定时的会听到。就是第一夜那个,她不小心移动了柜子就停了的声音。

有别于其它的女声,这个声音最常出现在她的小书柜后方。可以十分清楚的听到,她淡淡的,闷闷的喘气声。

为了不再把声音吓没了。A把小书柜换了个位置,方便她听。

A猜想,她的书柜后方(现在书柜搬走了),应该是个小房间之类的。因为她听过高傲女子被命令在那里反省,就那次她陪跪了两个小时。也常听到学生女被带到那里,说:「乖,在这里趴好等我。」学生女都会乖乖的「喵」几声,然后在那边待着。感觉起来房间很小,因为被带到里面的人,呼吸声都能听的很清楚。

只有第三个,她听不出她的身分,没听过男人跟她的互动。只有在夜深的时候,才会偶尔听到这个声音。总是轻轻的,慢慢的喘着气,静静的在小房间待着。

她好奇心爆炸,对这个能同时驾驭好多个女人的男人,她好想见见他的样子

但是,这真的太难了,尤其她知道自己自闭的个性,根本没办法主动去搭讪。

比如她很想买袋猫食,在他再隔壁的时候拿在手上去隔壁按门铃,然后假装苦恼的说:「我家的猫咪跑掉了,你有看到吗。」

然后她在公园把猫食喂给野猫吃了两顿,连靠近B栋大楼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次喂完猫回家,她异常沮丧。对自己老鼠个性恨死了。她呆呆的吃着晚餐,呆呆的整理,连上网都在发呆。

这让跟她聊天中的网主十分恼火。

「这是你第四次发呆了,你在干幺?」

死定,刚才才被警告过,这下恐怕没办法善了。她怯怯的赔罪。「要打屁股吗….」她希望这样能过关,暗暗祈祷网主不要突然来个怪点子。他经验多,怪点子也很多。她光听都脸红,更别说去做。

「我现在要出门了,你好好做吧,小奴。」主说了惩罚内容完,丢下这句话就离线了。留下咬着下唇的A。

怎幺办!?

A一边思考,一边发觉自己早就迈出大门。身体先脑子一步行动。

她心中叹气,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抗拒了。这种感觉就像酒精中毒一样,你虽然明知道喝下去会有一千万个可怕后果「可能」会发生,但是「可能」还是抵不过马上能得到的放松。

她只希望,在她走到停车场前,一个人都不要遇到。

6

处罚的第一项:从楼上「走楼梯」到停车场。

不可否认,这是一段很长的路。

她经过九楼,九楼是佐木小姐的住家。A略停了一下,稍微倾听了一下。好象是没人再家。电梯也是停着的。

那这里执行命令,应该暂时很安全吧?

处罚的第二项:在每个楼梯口,跪着,一分钟。

当A正准备动作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慌忙的暂停动作。像个做坏事却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一样,心虚的等着。

果然是佐木小姐,很特别的,她今天竟然也是走楼梯上楼,没有搭电梯。

「阿…佐木小姐,你好….」她生硬的对她打招呼。意外的是,佐木小姐看起来也生硬的很。她的眼神少了初见时的亲切感,听到她的招呼,只是微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无神的盯了她几秒。

「你好」佐木小姐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了这几句话,就慢慢的拿出钥匙,一把一把的看了一下,才挑出一把,打开门,走进家里。

楼梯间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冷了好多,A楞楞的看着关上的门搞不清楚状况。好一会才回神想起,她还要执行命令。

A慢慢屈膝,在楼梯口旁边的墙壁面壁跪下。

这必须冒着被每一层楼的人出来或是回家时看见的险,虽然A除了楼上楼下以外,幷不知道其它层有没有住人,或是住了什幺人。但是还是十分的尴尬,甚至难保不会有人好奇,问她到底再干幺?

那她该怎幺回答?

A本来觉得不可能,自己不可能做得到。

问题是,她现在正在做,

A开始喘气,幷不只是因为十楼真的很高,而是一层层累积的紧张感,已经让她开始喘不太过气来了。

而且除了紧张,她还有股很奇妙的心情。

就像是某种升华的过程。

每下一层楼,就像是一步步螁去外壳,渐渐羽化。

这有点像是一条路,A不太知道,在终点,等着她的是什幺。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每走一步,A就能感觉到自己慢慢的解放。

所以她慢慢的往前摸索着走,因为,她也想看到自己能走到什幺地方。

不自觉的,A开始数着自己的脚步,一步步的往下走,一步步的数。

一层楼大概十五个阶梯,她数着走完一层,停一下,很快的找个墙角跪下,一边绷紧神经的偷喵门跟电梯。紧张的度过一分钟,然后再很快的起身,继续数着往下走。

「35…36…37….38…39…40…」已经看的到五楼了。

不过这时候她又听到有人走楼梯上来的声音,她不禁皱皱眉头,怎幺今天大家都爱走楼梯?

从楼梯下的转角,冒出一个巨大的走路纸箱。

A傻眼。

纸箱走的很辛苦,因为它非常宽,几乎跟走廊同宽。不时就会跟左右两边墙壁碰一下,卡一下。底下两条腿也是走的摇摇晃晃。A没有办法,只好伸出手扶住纸箱,倒退上楼,先帮纸箱的主人安全的到达六楼。

不出所料,会这样一个人扛个大纸箱走楼梯的,就是她楼上的那个女孩。

「阿~得救了。」女孩抹掉额头的细汗。「我好几次以为,我一定会摔下去了。」

A礼貌的微笑,却不知道该说什幺。

「对了,你住我楼下对吧?你能帮我搬上去吗,我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拼这个。」女孩拍拍纸箱,纸箱看起来很大,却意外的不是非常重。

「那是什幺?」她好奇的问。

「棒冰棍,我们来做个棒冰棍新干线模型好不好。」女孩打开箱子,A还真的一辈子没看过那幺多的棒冰棍。

虽然女孩邀约很诚恳,眼神期待的闪闪亮亮。但是还是不能答应她的A,只能抱歉的拒绝了。

「下次吧。」女孩又把箱子抱起来,摇摇晃晃的往上走。

「小心走喔。」A对这个天真的女孩还满有好感的,又追问:「你哪里人?韩国吗?」

「台湾。」女孩的声音,从转弯处转过来。

7

A心里希望那女孩走好。不然要是她这时候摔下来,就要跟一个正在罚跪的女生撞个满怀。

还好跪了一分钟,这件事幷没有发生。

A继续往下走,继续数着阶梯的往下走。

「46、47、48….」A突然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

好象有什幺声音?

可能是因为那个「坏习惯」害的,A现在对小小的一点声音,感觉都非常的灵敏。刚刚她仿佛有听到很细微的呼吸,跟在她的身后。

是错觉吗?

A听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对。不过安静的大楼楼梯间,如果你细细的听,幷不如想象中的安静。反而是很多杂音纷呈的。

刚刚心思沉浸在「命令」上,还没什幺感觉。现在跪着的时候,还真的有点毛毛的感觉。A强迫自己专心点,甩开奇怪的念头。

很快的,一层十阶,A已经快来到楼底了。

「95…96….97」再三阶,就要到一楼。

突然一个抽气呼吸声,吓了她一跳。这次她真的很确定,的的确确不是幻觉。

她僵在原地,抉择着要上去看看是谁?还是继续往下走?

她一口气跳下最后三阶,惊疑不定的看着上楼梯的转角。

没有人,没有声音。

这下遭了。

跪?

不跪?

A走到漆黑的角落,咬着下唇,跪了。

最后一段楼梯,她走的很慢,刻意放轻了脚步。不过就算她什幺声音都没听到,也缓和不了心中的害怕。

自人类有电的文明之后,什幺发明是最伟大的?

答案也许人人不同。但对A来说,绝对是「电梯」

她怎幺也没想过,漆黑的楼梯间让人那幺害怕。

不只是因为漆黑。

平常就算走在黑的楼梯间,顶多只是想「好黑喔,赶快往上走吧。」而加快脚步而已。

喀哒

喀哒

几乎与她的脚步同步般,还是细微到不是细心听根本听不出来。

而且只要她一停下来,这声音就消失了。

就像是夜归暗巷中,突然有人出现在你背后一样。

但是在暗巷有可能下一秒就发现只是个穿著拖鞋的阿桑,或是拎着一袋卤味的大学生。就算你怕死了,死都不敢回头确认那是谁,至少你知道沿着路快速狂奔,前方有明亮的路灯。

她却只剩两个选择。

回头面对。

或是跑到停车场。

停车场吧,至少,还有灯。

她加快了脚步,飞快的下楼。然后也感觉的到,那自己的心跳也逐渐加快,更清楚的在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中,听到那脚步声,也慢慢的加快。

这次她连停下来看看对方会不会停的勇气都没有了。万一…没有的话….

终于,很快,前面就是往停车场的大门。她几乎是把它撞碎般的撞开!

撞入一片黑暗!

「蛤!不会吧!?」她难抑的大叫,回荡在宽阔而漆黑的地下室。

平常应该是有灯光的地下停车场,现在只剩下斜坡车道上,出口那盏微弱的安全灯孤单惨绿的亮着。深一点的地方,比如她停车的地方,黑的连猫头鹰都会摔倒。

她本能的,不自由主的,还是往自己停车地方摸去。

今早,她是这样走去那边,开车上班。

今晚,本来她该走到那边,在主命令和自我意志驱策下,自己脱下裤子,鞭打赤裸的臀。

现在,她只想要灯光,只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快点上车,就有灯光了。她跌跌撞撞的奔走,手紧捏着钥匙到几乎出血。

摸到车门。

拿出钥匙。

一丝灯光出现在黑暗中。

安全?

但是钥匙却还没插进去?

停车场大楼门那一端,「嚓」的出现一团火光。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毫不迟疑,缓慢而直接的逼近她。火焰随着前进的步伐,有规律的一暗、一亮。

她眼睛不敢从那团火光离开半分。耳朵听到奇怪的「喀将、喀将」的撞击声,发现自己正用一种愚蠢的方式,不停的用钥匙刺着自己的车门。

喀答、喀答

喀将、喀将

怦咚、怦咚

嘶呼、嘶呼

清晰的声音,就像锐利的小锯,没办法的切割她的脑神经。

她连眼前都渐渐一片血红,好象被红色的火焰整个吞没。

阿~~

红色渐渐转为黑色,从上、从下,慢慢收拢。

水平线的血色中,红色的火焰缓慢的跳跃着。

我为什幺要来这里?

是命令。

我要遵守命令。

那现在怎幺办?

忍。

忍下去。

罚跪,很闷。

打屁股,很痛。

赤裸,很羞。

都不是享受。

为什幺我能承受?

我只是忍。

忍过痛苦。

直到解放的快感如泉涌般,滋润全身每一个细胞。

那。

就忍下去吧?

她促然一振,发觉四周明亮许多。自己躺在一个柔软,像是皮沙发的地方。

车里?

陌生的车里?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爬起来,陌生的男人从打开的后坐车门旁回头看着她。

「没事吧?」男人轻声,像怕把她再吓昏的问。

「喔….我想…没事。」身体不痛,除了心跳有点快以外。

接下来呢?我为什幺在这里?我为什幺那幺害怕?他要问我吗?我要怎幺说?

「你…是不是叫做…A?」男人盯着她的眼睛,说出她意想不到的问题。

给了她,今晚,最后的一个惊吓。

8

在这里,稍微解说一下。

一般人的名字,和网络上用的「名字」,通常是不会一样的。

A当然也是。

只是既然从一开始,我(作者)就没有给A写出真名。那我也不可能说A在网络上叫做B这种傻事。

所以那个男人,当着A的面前说出的,是她的网络名字。

A当然十分吃惊,你也许可能因为碰巧跟某个人长的很像,又碰巧刚好那个人名字跟你很像。所以某个人看错你,叫出你的名字。

但是,这一连串的碰巧,不会叫出你的虚构名字。

A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那人看起来也颇讶异,像是发现自己突然抽中大奖的样子。

「真的是你?太巧合了!」男人大笑「我想说虽然可能性不高,但是会在这种时间单独到停车场的女生,也不会多。」

看着脸色突然发白的A,男人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说的太过分了。

「要来我家休息吗?」男人提议,「我住这边,B栋的10F。」

阿!!不会吧!

她每天徘徊,三捧猫食而不敢入的地方。现在居然安安稳稳的坐在里面。

仔细看看,这房间跟她家的格局还满像的。

简单的客厅,开放的厨房,还有两间房间。

再来,该说些什幺?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A也跟很多人聊过。听过许多经验。

他们说,第一次最难突破的,莫过于「开口」。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免不了尴尬。就算网络上聊的再多再久,也是一样。

更何况,A对主人一点也不熟。

因为A从来没想过见面这种事。

工作、生活、几岁、住哪。这种个人信息他们彼此是不问对方的。

要聊的时候,只要纯粹的聊SP就行了。

不管聊的再怎幺深入,再怎幺狂放。都可以跟现实完美的切割开。就算在主人的命令下做些害羞的行为,也是自我的意识。这样的感觉,令她非常的有安全感。

其实不管是现实还是网络虚拟的,安全感,都是重要的一环。

玩spnaking,有时候羞耻的程度还不亚于做爱。毕竟性是古人列为三大本能的之一,SP可不是。

A想,这也许是很多女同好喜欢跟男友进行的原因。不管是色诱非同好男友,或是干脆找个同好当男友。

因为有安全感,安全感很重要。

这也是A会同意当他网奴的一个原因。因为他很有风度,不像大多数人的好奇。或是他也只是想找敢聊又不粘人的女奴,不过A不在乎他是否这样想。这样对她来说很好。

但是见了面就不同了。

失去了网络那层保护,也失去了安全感。长久建立的信任关系,在此不再有任何意义。一切从零开始。

网络上再熟悉,现在也只是个见面不识的陌生人。

你能对一个陌生人说我喜欢被打屁股吗?能大方的聊SP的任何话题吗?

不可能。

但是,网主只是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局促。

他不打算开话题?是等自己开话?

可是,要聊什幺?

聊天气?聊电影?还是流行? A人生所学来的所有开场白,全部不适合这时候。

就像平常一样聊sp吗?可是那幺真实的主人,那们真实的自己,A根本不能幻想。

其实,主人的样貌也不是很反差。他有稍微黝黑的皮肤,配上硬短的胡渣。他不像是整天在办公室的精英份子,比较像是某种有丰富人生历练的浪人。虽然跟她想象的威严有某种程度的差距,但是在他的眼中,A也看到某种让人不容侵犯,无法妥协的领域。

一样的让人迷醉。

他看着她的时候,有时候会稍微眯着眼,由上而下的打量她。他的眼神十分闪亮,就像是聚成一束的探照灯,让她无法直视的目光。

更想要跪伏在地上,一边享受落在屁股上的大手掌,一边被这样的眼光从上审视着她的疯态。

不过难道直接站起来,趴在主人腿上,请他打屁股吗?

那也太没感觉了。零分。

A觉得自己束手无策了。

拜托你说说话吧,主人。她心里求饶着。

9

其实A也知道,从在停车场被主人叫出名字后,自己的身分也不会是什幺秘密了。她很担心主人的沈默是不是又在想啥怪点子。

「我没想到那幺刚好。」主开口说话,「传话给你后,我开车回来。就想说那个接到我命令的小奴,应该正在某处的停车场….我没想到,真的会遇到一个人,一猜就中。」

「阿…您平常不住在这里吗?」现实上还没宣示,叫主人太过直接。可是面对他,她也没有平起平坐的勇气。折衷一下用您敬称。

主深味的看了她一眼,「不一定,这里,是我买来当作玩的地方。」

她就知道!

她早就猜这里一定是个男人买给女人的房间,后来知道这里房子主人真的是个「主人」后,她就猜这里可能是个玩的房间。

只是没有想到那幺巧,巧到刚好就是自己的主。

「真的好意外,我跟您都刻意不说是哪人,原来那幺近?就同一栋公寓?」她说。

主淡淡一笑,没有说话。A也觉得自己太多话了,不像平常的自己,有点兴奋过头的感觉。

然后,他们开始聊着彼此的经验。这是一个好的话题。

主问到她之前的经验的时候,她害羞的摇摇头。一点也没有。

毕竟是因为隔壁传来的声音才让她陷入至今,不过这个原因她没讲出来。当着主的面讲太丢脸了,只要主不问她的话。

如果他问,再怎幺丢脸,也得讲阿。在这之前先让她驼鸟一下吧。

只要小心不要碰触到这个,他们其实满有得聊的。尤其她对主的其它经验很有兴趣,而只要不要问对方是谁,他也很愿意讲给她听。

有种看完电影,在回头读原著的感觉。

「您有没有…像我今天这样,叫别的人在外面作什幺?」A小心的问?


这是一个快要下班的办公室,每个公司都会有的那种。

有匆匆忙忙走掉的人,有想要赶快走掉而匆匆忙忙赶工的人。

灯一盏盏的关掉,一段段的沉默。

在里面一点,经理的个人办公室,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统整今天的资料,她常常是最后关灯的那个人。

她的助理小菁每天也得等她下令ok,才能款款包包回家。胆敢放着工作偷跑,就等着被骂到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

不过今天,她早就把工作弄完了。她现在只是无意义的装忙、等待。

可怜了小菁也只好陪等。

入口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菁没看过这个人,「这位先生,我们已经下班搂,有事吗。」她讲的很大声,希望里面的经理有听到,想起来现在下班了,赶快放她回家啦。

「我找你们经理。」男人有着跟狂野外表不相称的斯文笑容,看的小菁有点发楞。

虽然同事都常说,以大姐的个性,肯定是不想找也找不到男人工作狂。但是要是真的有男人,大概就像是眼前这种更狂更巨大的男人吧。

「大…大姐,有人找你喔。」小菁带着男人走到办公室的门前,男人站在她后面。光是这样,小菁都可以感觉到背后强力的存在感。

门很快的开了,经理打开了门,平淡的说:「你来了喔,先进来吧。」

男人嘴角微扬,眯眼看了她一下。越过小菁走进去。

小菁还楞在原地。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傲的大姐吗?就算是副理来找也只坐在位置上的大姐吗?

大姐亲自开门诶!

同事口中骄傲的她,穿著黑色的套装,整齐而一丝不茍的发髻,修长而笔直的腿被丝袜完美修饰,配上粗跟的黑高跟鞋。有力而优美的站立仪态。

裙子却不合宜的高高掀起,卷到腰上!

男人坐在她的位子上,反到像他才是主管,而她只是个下属。

她只能努力维持她最后一丝骄傲。

「掀起裙子。」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听话,但是却不愿意轻易放弃骄傲。

所以就算照他的话作了,撩起自己窄裙,但是依然像只骄傲的孔雀般站着,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羞,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动摇。

「感觉如何?」男人问。

「没什幺不同。」她倔强的说。

就算是被命令不准穿内裤,也不会妨碍她的工作能力。

男人勾勾手指,她走过去。

男人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睛看着她圆瞪的美目。

她其实很害怕他这样看她。那种空洞,不带感情的眼神。

仿佛什幺残酷的事都作的出来。

「告诉我,你喜欢穿著的感觉,还是没穿?」

她该怎幺回答?

要以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奴的身分回答?

选女奴的瞬间,就代表了自己的屈服。她不想,还不想。

但是现在的他,压的她不敢想象如果选女人是错的,她会面临的惨况。

「说」他不给她迟疑的时间。

「…穿著。」她咬着下唇,小声的说。

「好,明天上班的时候,你可以穿著内裤。」他很快的说。

阿?选对了吗?这幺好说话?

「但是裙子不行。」「阿?裙子不行?」

「只要你在这间房间里,就不行穿著裙子。」他笑了,「因为你比较喜欢穿内裤嘛。」

她楞住了

「记得挑最好看的穿阿,毕竟,身为一个经理,服装不能太没品味。」

虽然他口吻充满玩笑味,但是眼神却是冰的。

他很认真。

「我回去了,我明天一样同时间会来检查」他笑着说,眼神冰的。

她大恨,他认真的曲解了她的意思,这个残忍的人!

她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对不起…我…我觉得…不穿…好了。」她艰难的,才把这句话说完。

他回头喵了她一眼,她发现自己动作太潜越,赶快放手。

「那你刚刚是骗我搂?」

明知道是陷阱,她也只能乖乖的跳。

她知道,自己,已经维持不了了。

「对不起…请主人…处罚说谎的…我」

自尊,在这一秒,完全崩溃。

有种解放的感觉。

手,被牵着,轻轻的放在桌面。

赤裸一整天的屁屁,被动着,高高的翘起。

要挨打了吗。

「别…别打我屁股…」小菁还在外面阿!「会…会被听到的。」

桌上的分机响起,小菁放下手上的漫画,赶快接起来,「喂,大姐。」

「你…你可以下班了。」

「阿,好,我知道了。那有没有其它事我要知道的?」

「明天…阿…帮我把会议记录誊好…然后…把我五点给你的文件…影…影印…20份。」

「大姐?」怎幺听起来一直喘阿「你没事吧?」

「没事…就这样…再见。」电话挂了。

又一鞭!

她死死忍住…现在还不能叫出来….

连坚硬的桌面都快被她抓出深痕。

男人拿着不会发出声音的热熔胶,缓缓的在手心拍动。

他只给了她一个命令

「尽量叫,无妨。」

她当然想!

却还是只能熬下去。

男人不疾不徐,再给了她一鞭。让雪白粉臀上的红痕累积到第十条。

她痛的背一弓,屁股向后一挺。男人眼明手快,往她一瞬翘的老高的屁屁上,顺势一鞭下去

像是烟火瞬间爆开一般,火花穿透了她全身。

「阿!」她像爆炸般的叫了一声。

天阿,小菁走了吗?有没有被听到?

男人像是看透她的思想一样,慢慢走到门边,打开一缝看了一眼。

「她走了吗?」她喘着气,小声的问。

「她没听到。」他回她

那个臭小鬼!干幺还不回去!

男人蹲下来,拍拍双腿发软的她,摸摸她的长发。

发髻早就散掉了,跟她的坚持一起。

「站起来」

她挣扎爬起,把姿势重摆好。

其实,老实说,男人既没有叫她不准动,也没有要她必须摆出什幺样的姿势。

就是不自由主的,她会撑住桌子,弓背弯腰,把屁股挺出来。

然后去忍耐每一下鞭打。

这个男人总是很自然轻易的崩溃她的防线,却在其中留下一条路给她。

仿佛只要能够用最完美的姿势熬刑,就是一种骄傲。

让她拼了命去维护住它。

男人停下鞭打,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在痛楚中享受那份骄傲的快感。

男人靠过来,大手在她红痕遍布的翘臀上抚摸着。

很舒服,舒服的她从桌子上慢慢滑下,趴跪在高级的地毯上,臀部高耸,贪恋着他的抚摸。

男人的手越摸越细腻,从大范围的安抚变成轻抚每条红陵,再慢慢的滑到她的臀沟。

他一定能感觉到,她有多粘腻。他的手指十分感兴趣般的摸着。

极度羞涩酥麻中,她猛然感觉到有个异物顶着她。一瞬间,靠着她的爱腻就侵入她的臀部。

她惊慌的回头一看,他竟然把刚刚的胶条塞进去了。

她正想求他别这样折磨她,他却突然把门打开!

她吓傻!

被拉出去的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相信,他甚至没确定一下就开门。

良久没有动静,她才慢慢把眼睛张开。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除了她的房间,早就漆黑一片。

「她什幺时候走的?你没开门怎幺知道?」

「刚刚我看的时候,她就走了很久了吧。」他讲的自然无比,好象刚刚就有跟她说过一样。

「你….」她瞪着眼前自己的主人,气的连礼节都忘了。

他无视她的愤怒,只是把她带到一个位置旁。

小菁的位置。

「你表现的很好。」他给了她一个吻,她想咬他,但不敢。「趴在上面。」

她拗了一下,生气,不要。

「趴上去,我帮你把它拿出来」他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动作快,不然胶热了会粘住喔。」

她在心里砍他十七八块,无奈的趴在小菁的桌上。

他小心的把胶条拿了出来,放在旁边。却没有让她起来,而是直接开始继续刚刚的爱抚。好好的奖励着她。

就在她屈服在强大的快活,边顺着他的强大摆动,边羞的求他进去里面,别在自己的部署桌上爱她的时候。她视线一偏,看到刚刚用来鞭打她,进入她的胶条。

胶条一端,好好的套着套子…。

这个骗子!!!


10

A跪在地上,手捧着纸,慢慢的读完了整个故事。

对于她刚刚的发问,男人打开计算机,印了一篇文字下来。

「跪下,念出来。」男人给傻傻接过纸的A,下了一个命令。

她乖乖的,这样子念完了这个故事。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

心里激荡不已。

这,会是那个「骄傲的声音」吗?

对习惯网络,文字调教的A,这样的文字,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刺激。

用自己的声音念,则是新的感官体验。

平常连粗话都不敢说的A,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努力克制住在念某些「关键词」的时候,不要发抖,不要破音。

因为,只要一抬头,主就对她投射,鼓励中带着考验她的眼神。

让她不想认输。

主站起来,走过来轻轻的拍拍她的头,像是鼓励。

A大胆的站起来,双眼平视着主人的双眼。

像是完成了一个「大作品」,向大人夸耀的孩子的眼神。

「喜欢这种感觉吗?」

喜欢。

主用手从她的头上,沿左脸的长发向下滑,手指的动作十分轻柔。让她感觉像是被疼宠的小猫。

不晓得那个像猫一样的女学生,有没有也写了故事?

她愿意读,跪着读多久也没问题。

但是她害羞,也不确定主能不能接受有人不告而听,还偷听很久。

慢慢来吧,别急,A这样告诉自己。

「你刚刚…有乖乖的在执行命令吗?」主话题一转,来到这个快被A忘记的问题上。

「阿….」A赶快从乱想回到现实,有点无措的慌忙回答,「有的…有。」

「真的?」

「真的阿…」

「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命令你逃命似的跑,也没有要你昏倒阿。」

糗。

「那…那是」A吞吞吐吐,把刚刚的经过回头说了一次。

其实很多状况,莫名其妙的很,她也说不清楚。像是遇到了掉了魂似的佐木小姐,还有遇到抱了大纸箱的台湾女孩,她就没有特别刻意的提。

还有那个过敏似的脚步声,是自己想太多吗?A迟疑着,尽力把那个奇妙的感觉形容给主听。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主听的一直摇头,「自己吓自己,特别可怕。」

「才没有!」她抗议,差点要说自己连隔壁的声音都能听到。好容易把话吞回去,只说,「我听力很好的。而且,好象吓我的人是你欸!」

「别乱案罪名。我只是把一个吓昏的女人好心扶到我车里躺着。」他嗤之以鼻,认为绝对是她疑神疑鬼到以为撞鬼。

「好过分。」她嘟嘴,「我又不是爱被吓晕。」

「而且重点在于,你没有完成。」主很快的,无庸置疑的,下了结论。

不意外但是很烂的结论。

「我…我被吓到了阿!」她抗辩,用蚊子的音量。

主没听到,也可能装没听到。慢慢的抽出皮带。

「哪有这样的,人家只是被吓到了阿。真的很恐怖欸,你不知道楼梯口有多黑,我平常都不敢走吗。我今天乖乖走了十楼,十楼欸!十楼很高知道吗!我那幺乖,应该给我奖励啊。而且身为一个男人,本来就该救淑女阿。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你还要为这个打我?该不会你铺那幺久,就是为了用这个理由打我吧?拜托我们才刚认识欸。不熟!不熟这两个字你知道怎幺写吗?强势也不是这样阿,要先给甜头,让我舒服,在让我小挣扎一下,然后假装无可奈何的被你征服嘛。不是故事应该是这样演吗?有听到吗!」

这一大串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A用尽全力的大喊…

…………………………….在心里喊。

人早就没格的,撑着茶几趴下了。

11


小蔚背着书包,静静的走路,静静的搭公车。

撘到某栋公寓大楼停了下来。大楼很高,分成左右两边。出入口是不同的。

整齐的校服,梳的漂亮的马尾,过膝盖的裙子。都显示出好学生的气质。

小蔚跟管理员礼貌的说声你好,不过这个管理员很少回,因为他总闭着眼睛打瞌睡。小蔚也习惯的推开大门就进去。从来也没关好过。

按了电梯,搭到楼上某一层。出电梯,从楼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星巴克咖啡招牌,还有小小的忙碌的人们。

有人会抬头看看这里吗?不会。

所以小蔚才能放心。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刚走进玄关,马上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说话,「你来的有点晚?」

「蔚蔚今天有考试阿」小蔚用平常不会用的可爱声音说话,脱下鞋子。

平常苗子蔚,在学校是冷静到不行的角色。

但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不会。

「今天没有出去?一天都没有?」小蔚问那个声音的主人,把袜子折好放进皮鞋里。制服外套迭在书包上。

「恩」没有多余的字,小蔚到是习惯了。这个男人不适合回答问题,只适合命令。

小蔚一颗颗解开制服扣子,一样的迭好放在外套上。

「蔚蔚猜你就不会出去」小蔚把一个便利商店的袋子放在地上,解开裙子的扣子,脱下来放在制服上折好。「小蔚有带食物来喔。」邀功似的说。

「拿过来吧。」男人果然适合命令,虽然多不了几个字。

但是小蔚开心的点头,把胸罩丢在一边,快速脱下内裤。趴伏在地上,小声的「喵坳」一声,用嘴叼起袋子。

猫咪可不会用手拿袋子给主人呢。

男人撕咬着面包,拿起可乐摇了摇,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进嘴里。

而小蔚,只是乖乖的靠在他脚边,把头放在他强壮的大腿上。

小蔚最喜欢用自己光滑的皮肤,去摩蹭他的粗糙。他的的皮肤有着各种的感觉。比如浓密的腿毛,粗糙的脚掌。他腿上紧绷的皮肤上有些大小不一的小伤疤,小蔚喜欢在滑过这里的时候,偷偷伸出舌头,吻一下这些圆圆的凹陷。他肩膀上,手臂上也有同样的疤痕,可是小蔚只敢仰望,不敢跳上去。

在他没有说话之前,静静的、乖乖的蜷屈在他脚下。


他们来到房间里,这次她趴伏在一张大桌子上,眼前,是一个猫咪的故事。

他给了她一只红笔,「把你喜欢的地方划起来,念出来。」

「她才是学生?她可以那幺自然?为什幺?」A忍不住的问。

啪!

站在她身后的他,给了她屁股狠狠一掌。

「久了,自然就可以。」他又打了她屁股一下,她闷哼了一声。「专心点,不要再说不乖的话。」

她只好把问题吞下去,拿起红笔,在「乖乖的蜷屈在他脚下」划上线。

她正想往下看,猛然想起她还没念。果然屁股马上又重重挨了一下。

有一部电影「Secretary」,里头描写一对有着虐恋倾向的两个人,谈着暧昧又刺激的办公室恋情。他是老板,她是秘书。他纠正她打字的错误,在华丽的办公桌前以掌臀来惩罚她。

她感觉十足的相似,甚至怀疑男人是故意的。

她喜欢这个故意。


小蔚在喝牛奶。

用猫咪的方式喝。

虽然小蔚现在看起来十分的幸福的舔着,但是小蔚可是花了很久才学会享受这个幸福。

从门口进来的动作,也让小蔚努力很久。

但是只要努力,就会得到快乐。

主人拍拍小蔚的臀,小蔚「喵坳?」一声,望向他。

通常如果没有事,男人有时甚至一整天不会里小蔚一下。

小蔚不会一直撒娇,小蔚只会静静的跟着他在房里走动,蜷缩在属于小蔚的毛毯。

那毛毯是小蔚的生日那天,男人买给小蔚的惊喜。铺在进门的的地上,当小蔚一进来时,忍不住吃惊的瞪大眼睛,然后快乐的抱着它打滚。

男人笑了,把小蔚拎起来,丢到沙发上揍了小蔚小屁屁几巴掌。

「你笑起来好好看!?」小蔚有点吃惊,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

男人眯眼盯着小蔚,眼睛本来就细长的他这样看人的时候,十足的危险。

大手徒然往屁屁狠狠一打。

「阿!」男人听到小蔚惨叫,很快又打一下。

才猛然想到,说错话了。

「喵~~呜」小猫咪可怜的求饶着。

但是男人还是给了小蔚应得的教训,让小蔚又开心又委屈又悲惨的抱着毛毯,滚到角落惜疼。

男人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改造小蔚。释放小蔚。

让小蔚觉得以往生活的阴郁都一点点的飘散了。

男人又露出了笑容,第二次。

这次会有什幺呢?小蔚霎时觉得心跳加快,过份的期待。

男人笑着,慢慢从纸袋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是尾巴欸!

看到小蔚没啥反应,男人好象有点窘的说,「好象还是先该有爪子?」

小蔚接过尾巴,害羞的低下头,「喵…。」粉红色的尾巴欸。

在男人炙烈的目光下,小蔚缓缓的趴在地上。小蔚要「长尾巴」了。

今晚,一定要鼓起勇气,好好的撒娇…………………


怪怪的。

A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因为自己呼吸太急促,精神太过亢奋吗?

有点像是小说翻到了最后一页,在这之前,一定是无数次的凭空猜测、反复回味、胡思乱想….

然后打开结局的那一剎那,跟自己幻想的一样的时候,莫名的那种满足感。

A猜想,现在这就是自己的心情吧。

也有可能,是小猫咪的心情影响了她。毕竟,她从没想过,在隔壁有这幺梦幻的故事上演过。

主慢慢的弯下腰来,贴在她的耳朵边说,「还有喜欢的句子吗?」声音邪邪的。手掌似乎不怀好意的,贴在她的屁屁上。

她心一横,突然抓起红笔,像是乱划重点的学生一样,把整篇文章全部划满底线。

也没想到她会这样。主一楞,然后低低的笑说,「没想到,你那幺喜欢我的故事?念吧。」

她慢慢的,再从头念起这个有猫咪,跟猫咪的王的故事。

这次,不管她有没有念错,都会被主的大手拍打。她竭力不要被打断句子,把自己切割成两个感官个体。一个意识放在嘴巴,平稳的念着书,一个意识停在她圆翘的臀部上,感受被打屁股的甜美滋味。

也许加了文字这个芳醇的调味料,A比自己幻想中还更快进入状况,一下子就几乎忘掉尴尬和羞愧,享受起这顿「美食」。渴望被主喂饱。

所以,她刻意念的更慢了点。

主也似乎很懂她的想法,仔仔细细照顾她整片嫩臀。从腰下紧实的皮肉、中段柔软又娇嫩的臀峰、到柔中带刚的臀腿交界。几乎都一片火红。这片火红随着手掌有节奏的轻扭,随着热度沁出一片薄雾。听到自己皮肉发出清脆的声响,比起偷听、或是DIY的时候。更触动她的心弦。

等主停下手,A才突然感到极度的害羞。可是外裤内裤全在刚刚的激动中被踢的老远,让她手足无措。只能聊胜于无的用手档着屁屁,只能继续趴在桌上,甚至不敢转过身,一动也不敢动。

主倒好心,两手一掀一抬,竟然能把A面朝下的打横抱起。A除了大惊努力保持平衡镇静,也惊讶这主个子不是特大号,竟然有如此力气。看来刚刚他打她屁股,还是十分的留力了。

主把她抱着走,她看到自己的小裤裤就在前面大约伸出手,差一个手掌的地方。正想下地,却发现主把她抱的紧紧的。

在离自己小裤裤伸出手差一个手掌的地方,她被打横抱着,放在膝盖上。

只差一个手掌的地方,她趴着,屁股光溜溜的朝天。

她挣扎的伸出手,还遗憾差半个手掌距离地方,主可恶的打着她的屁股。A挣扎,乱踢着腿。直到屁股狠狠几下,她才老实的看着差一点就能拿到的小裤裤,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比刚刚打的更轻,很明显主在逗她,而她被逗了。

批哩啪拉几十下后,A的屁股变成美丽的樱花色,而脸则比臀部再红一点…。

终于被放开的她,总算捡回了小裤裤。但是这时候她已经没有穿上去的想法,倒是像当小手帕,想咬着一角哭给他看。

这个人,坏点子总是满肚子。

主走过来,从背后,慢慢的把她的上衣拉起来。她也很自然的把手高举,脱下了上衣。

她有点害怕,主越来越强势,让她措手不及。心理头怪怪的感觉扩大到有不安的程度。但是又觉得不需要害羞的暗示甚至开口要求,好象也还不错。

但是安心的感觉只有一下下,当最后一个束缚被松开的时候,她顿时羞红了脸。但是她却不被允许低头,被托着下巴,要昂首挺胸。她的手微微的迟疑,还是不敢挡着害羞。

A一百五十八公分高,主比她略高不多。但是一但情势高下立分,主人的气势仿佛巨大到让她呼吸不顺。

她知道他心里承认了他是主人,但是肉体还保持着正常人的反应。

他也知道。

他就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牵着」她走。而她就这样被钩的微微垫脚,缓缓的又跟着主来到客厅。

要绑我?要用奇怪的道具弄我?还是要再打我一顿屁股?A猜测着主的意图,但是主似乎并不想做什幺,只是让她站在中间,自己坐在沙发上。从脚到头的打量她。

感觉应该不能乱动,也没有被允许可以遮一下羞。A只能楞楞的看着主。跟着他的眼神跑。她发现他似乎在细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不是淫秽的目光。

很不习惯的感觉,她有点受不了了。

「那个…是不是每个女生,您都会要他们写一篇故事阿?」

12

到目前为止,骄傲的声音,乖巧的声音,她都有看到了她们的故事。也许主的计算机里,还有充满了更多更多的故事。

想到就有点不愉快。

主盯了她一眼,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时候闲话家常,把她轻轻拉到腿上。A刚有点惊讶,屁股就被打了五下。很快,很重。打的她一阵发麻。

「一个问题,五下。」主宣布,「但是不一定有答案。」

她刚想抗议,头还没转过来就又被打五下。「不准抗议!」这个人有读心术吗!

她很苦恼,问多了屁股实在太疼,今天也被打了不少。不问了有点难过。问错了没答案还要挨打!她才不要!

问一个,一个就好。

「那那个总是叹息的女生呢,她也有故事吗?」

三个声音之中,就这个声音她猜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

「什幺总是叹息的女孩?」主举着手,发呆。

「就是总是在那边吧,一直喘气的女孩阿。」A四处看了一下,估量哪边跟她的客厅书柜相邻,比了一个大略的方位。

欸!她好象说了什幺不该说的?

她从膝盖上偷偷回头喵一眼,但是一跟主瞪着她的眼神对上,就吓的看着地板。

惨了啦!

「啪!」哎哟!这一下好重,「你怎幺能说出有谁来过?还知道玩的房间?」

「我….我听到的。」趴在膝盖上的姿势,真的很容易让人招供。

一切都招了,她就这样趴在他腿上,让他知道了一切。从最初那晚的「巧遇」,到她戒不了的习惯,通通告诉了主。

然后被重重打了五下屁股,好疼又好象怪怪的。总觉得问问题的不是自己,回答的也不是主,这五下到底是啥名目?

主顺手一推,她从膝盖上滚下来。吓的大叫。虽然没重重摔到,先着地支撑的手掌跟屁股也像是各被打一板子一样。她有点哀愿的看着主,却看到主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是生气吗?果然不该说的吗?应该也还好吧,自己也是同好,被知道也不算丢脸吧?她还有点小小开心,今晚一直被主吃的死死的自己,也算是借着这秘密,小小板回一局。

不过主的表情实在复杂的有趣。像是疑惑,像是思考。看不出来他的想法方向。不过说认真的,从认识主以来,她从来就跟不上他的跳跃思考。每次都是来不及反应,就被迫接收了命令。连耍赖还是反抗什幺都来不及想,就照做了。然后总是一边摸着自己用热融胶打的痕迹,一边疑惑自己怎幺那幺听话?

只是,每次都不会不愉快。甚至还可以甩掉一天的不愉快。

所以她就这样一直沉溺在里面了。

「你想看那个房间吗?」主突然说。吓了她一跳。

想阿,当然想。她拼命的点头。

主从茶几底下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条带着红色长绳的金属项圈!

项圈上面有闪亮的铜钉,看起来十分沉重。要说它是项圈也有点太客气,那样的造型质量,更像是镣铐。

主的眼神露出一点邪恶,坏坏的说,「每个人的开始,都从戴上这个开始。」

A的心脏一瞬间大跳了一下。

她一直有所觉悟,今晚的最后,可能就是这个。

而她,从见到主,看到主的手腕,被主那样的「开发」后。她一直等着,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好想好想答应他。让主人带着她进入从此不一样的生命。

情绪高亢的她无法言语,微微抬起下巴,代替回答。

当项圈的重量一下子加诸再她的颈项,她感受到主人的了解。

没错,从现在起,他就是主人了。也许,等一下,她就能亲口叫他的新称呼。

主牵起长绳,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示意她往她刚刚指的方向走。

喔,更正,是爬。

那个位置,再她家,是间小厕所。有个小门。

不晓得,在主人家,这扇门后面,被改建成什幺?

爬到门边,她没有站起来。像个非常聪明的宠物一样,高举「前脚」转开了门。

客厅的灯光,照不到深处,黑暗的一个房间。

她跨入这片黑暗,眼睛无法适应,眼前都是光晕,什幺都看不见。连带其它的感官,在那一瞬间,都像是失去作用。

再下一瞬恢复一点感官知觉的剎那,她感觉到脖子上除了沉重的金属,还被多上了一圈的束缚。血液顿时几乎冲破她的头顶。

一条红绳,紧紧的收住了她的脖子!

13

关于虐恋,她也是有看过文章的。绞颈虽然危险,但是也是有人热衷。

但是现在她不能感受到任何一丝爱,这绳子传过来的,只有杀意。

她挣扎,半侧着身,手脚无力晃动,喉咙感觉快要断成两截。逆着光,主的脸是黑的。只有瞳孔闪闪发亮,刚刚牵在手上的红绳,现在紧紧圈在她的脖子,被他可怕的力气崩的快断掉般。

野兽的眼神。

但是她马上就几乎看不到了,血液像是要爆掉她脸上每一处的皮肤。像用手捏破餐巾纸外袋一样,只要轻轻一击就会爆炸。她的手指碰到了绳索,却发现无法阻止它陷入自己的肌肉中。甚至连继续举着手都觉得快要不行。

倒数开始。

什幺?

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谜样的声音。就像快完的电影片尾突然出现的预告画面,她的眼前一闪一闪的,每闪一下,她好象就听到一个报数。这幻觉太过真实,她现在渐渐不感觉到被绞的痛苦,但是也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没有温度了。

就算如此的冰冷,她惊讶自己竟然还没死掉或是休克,还能一片空白的,听着没有感情的声音倒数。

突然她向后一倒,氧气涌入了她的口中。虽然无防备下摔的七晕八素,但是她来不及护疼,先贪婪的呼吸着美好的空气。

等她能够张开眼睛后,眼前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看到的还是幻觉。

一个长发翩翩,全身黑衣的女僵尸。

她的脸,僵硬的就像是小说里的「人皮面具」。但是可以肯定,那是真的脸。

一个人要受多少的苦难折磨,才能变成这种面具般的脸呢?

「没问题吧?」一双素素小手给她摸摸头,那是楼上那个台湾女孩。

她惊魂普定,惊觉自己全身赤裸,脖子上还带着项圈,大叫一声。羞愧欲死。

台湾女孩给了她好大一个拥抱。

「没问题。」因为日语烂,只能这样表达。不知道她要表达啥。

突然她看到男人目露兽光,直扑向僵尸女。

她张开口,僵尸女却快如闪电,一个重手刀从后颈将男人劈昏。然后她才来得及叫出来。

她合不上口,台湾女孩还抱着她不放手,靠在她耳边说,「你看,没问题!」

14

再警察到达之前,台湾女孩跟僵尸女已经离开了。

A照着僵尸女教她的说辞,这男人在地下室把她绑上来。想要勒杀她的时候,她挣扎使两人摔倒。趁男人撞到头昏倒的时候,逃出来报警。警察依照A的报案,带走了男人。

「如果感谢我们,就别把我们说出去。」

一些A自愿的痕迹,像是笔记计算机,被她们顺手带走了。警方暂时完全相信,A完全是被迫的遭到绑架。而男人醒来后,也像被劈傻了一样。没有如A担心的把他们的事情都讲出来。看来那记手刀,果真重的可怕?

A做完笔录,向公司请了假,身心俱疲的回到了家。

刚一进门,马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扑了上来,给她一个大拥抱。

「没关系?」

看来那台湾女孩日文真的颇不行阿…。A笑了,对这个热情的女孩越来越有好感。

僵尸女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着她新到手的资料,就是那男人的手提电脑。

「我们来自台湾。」僵尸女的日语非常流利,充当另外两人的翻译。「她叫家雯,我叫姜娃。」

「谢谢你们,可是为什幺你们会在那时候去救我?」A有好多压抑到快爆炸的疑问,她好想有人能解答。

「该说是凑巧吧」姜娃说「我跟家雯来日本,目的是找一个人。」

姜娃的脸,就算白天现在这样看,也是十分的僵硬,令人觉得难看。虽然不是完全不会动,但是就是每一条肌肉的动法都是不自然的。只有在她完全不说话的时候,才可以感觉到她的原貌,其实是很美的。

A突然觉得,姜娃说到「找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唯一能有表情的眼睛,露出了强烈的恨。

「昨晚,在楼梯后面跟着你的人,是我。」姜娃说。「你跟家雯遇到后,她上来跟我说,我就下去追你。发现你还在楼梯慢慢走,我就跟着你。」

A大羞,她知道她「慢慢走」的原因。

「至于为什幺要跟着你,那是因为,我们觉得一直以来跟你网络上聊天的那个人,就是要找的人。」

「你们要找隔壁那个人?」

「不是,昨晚一对面,我就知道不是。」姜娃冷冷的说,「我绝对不会忘记他的!」

A沉默,姜娃又说,「本来以为,你会带我找到那个人。没想到你吓昏了。隔壁那男人救醒了你。接下来竟然让我诡异的听到,他竟然说是你的网友。」

「但是,隔壁那男人绝对不是他所说的,是那个跟你聊天的人。」

「为什幺?」A不解的问。

「比如他给你看的那些文章里,有很多描述那男人相貌的部分。很一致的说这男人是个高大的男人。」

入口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虽然同事都常说,以大姐的个性,肯定是不想找也找不到男人工作狂。但是要是真的有男人,大概就像是眼前这种更狂更巨大的男人吧。

「他…的确不高,我只比他矮一点…」A吶吶的说,拿起文章再看一次。果然还有很多地方感觉不合。

隔壁的男人是个比158公分A稍微高一点,有力,浓眉大眼,黑皮肤的人。

但是文章里的男人,除了常常有高大、巨大的叙述外。还有描述他有着细长而危险的眼神。

而且当注意力从spanking的叙述里移开后,A才发现在小蔚的的故事里,有这幺一段话。

按了电梯,搭到楼上某一层。出电梯,从楼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星巴克咖啡招牌,还有小小的忙碌的人们。

先不论它们外面没有星巴克连锁咖啡,应该不会有星巴克咖啡厅,开到十楼高的吧?

但是,昨晚,A还记得当她问起小蔚是不是学生,为什幺能表现的很自然的时候,男人是这样回答她的。

「时间久了,就可以。」

男人常跟一个女学生般的人在这里,这是她知道。但是那样看来,不会是这个小蔚。小蔚总是到某个大楼找男人,但是绝对不是这里!

所以,男人只是拿些假文章骗她?但是也说不通阿。这些文章,有着很奇妙的统一感。以A常常在网络上看文章的直觉,这些绝对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所以,我也搞不懂。」姜娃听完A的疑问,说「这男人为何会有『他』的故事。甚至让我感觉,隔壁那男人跟他有部分相同的地方。」

「但是,绝对不对,『他』的气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接下来,要说再见了。」姜娃拉着家雯站起来,「我们,要回台湾了。」

「为什幺,你们不是还没在日本找到人吗?」

姜娃挥挥手上的纸,「这个故事上的地方,让我有点熟悉,我打算先回去看看。再说阿雯的日文太烂,我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日本暴走。」

她这段话同时用中文跟日文各说了一遍,从刚刚一直粘着A的家雯,不满的嘟起嘴。几几聒聒的用中文说了一长串抗议。

「她说什幺?」

「她说,要不是她计算机很强,我也不能找到这个线索。不准当她是累赘。生气了,要陪她作一个火柴棒大楼才原谅我。」虽然姜娃翻译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但是A可以感觉出来,姜娃很喜欢家雯。

她现在也很喜欢家雯…除了一件事以外。

「你们…会帮我保守秘密吗?虽然我以后不敢再这样了,但是我的…喜好可以当作秘密吗?」

被普通人知道自己喜欢sm的感觉,还真是颇不好意思。

家雯听了,窃笑的对姜娃咬耳朵。A虽然看不出姜娃的表情,但是看她不断摇头,看来是极不乐意。但是家雯的撒娇功夫一流,坐在沙发拉着姜娃手不断的逗她。

接下来让A大吃一惊。姜娃竟然乖乖让她脱下裤子。家雯拉着姜娃往自己身上一趴,右手「啪啪啪」的连打她屁股好几下。

「同伴」家雯笑着对A说。眨眼。

看着姜娃无奈的眼神,A觉得自己一切都解放开来了。

A的故事结束了。

在所有的大城市的小房间里,也许都有一个人像A一样。有着各种狂放的想法,却是每天正常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另一面。

所以她们名字不重要,只是个A。

但是人生的故事,还没结束。

15

某看守所内

看着精神陷入错乱,不停的用发抖的手抓着牢房墙壁的男子。每过一阵子就用自己的脑袋撞一下墙壁。

警方在他的房里发现很多的胁迫录像带,有上班族、学生、家庭主妇。都是被拍摄裸照跟性爱录像带后遭到威胁。因为证据确凿,加上男子又精神异常,不为自己辩护。全案已经几乎底定,准备转送司法程序。

撞到七八十下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把脑袋撞坏我可会困扰的,把我的『记忆』还我吧。」

被一双大手制住肩膀跟脑袋,男子抖了一下,全身陷入僵硬。然后等大手放开他后,他又开始疯狂的撞脑袋,撞的更凶。

等到撞到一百下时,男子「咚」的一声,昏倒。

高大的男子穿过警察东倒西歪的看守所大厅,走了。

16

台湾 某咖啡厅

「你找回自己了吗?」绑着长马尾的女服务生帮一对男女送上咖啡,黑发黑衣的女子盯着眼前的男人,小小的喝了一口黑咖啡。

她很喜欢这样的苦味。像是自己的人生。

「还没完。」男人把第六颗方糖丢进咖啡里,搅拌着。

「很恶心。」女子皱着漂亮的眉头,「你可以直接点甜奶茶,不要这样糟塌咖啡。」

「那是因为你老是在我面前喝那幺苦的东西。」男子的习惯性的眯眼,无视眼前的女子天使般的脸孔,不客气的回嘴。

「下次别想要我帮你了,我要收钱。」

「无情的女人,早知道你如此无情,我就不该先拿回『记忆』」男子把咖啡一饮而尽「我找你妹妹好了。」

「去死!」女人冺了冺嘴,「她敢帮你,看我不揍她。」

17

地狱

湘苓看着「程序」传来的讯息,闷到不行。

「恐吓犯的人生有什幺用阿…最近怎幺都是这样的人阿。」她看到这种罪犯人生就觉得好烦,尤其是这种女性公敌的人生,她一点都没兴趣去接触。直接激活「净化程序」。

男子的灵魂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石磨,像磨年糕米一样的狂磨自己的身体

把程序放入自动处理,省得去听惨叫。湘苓继续看下一笔讯息。

「幼儿园老师阿….好多了」

[ 本帖最后由 starplayer 于 2008-2-8 20:51 编辑 ]

曲之四 -玥狱

「我的人生,被『地狱的机械』所操控着,我期待着亲手拆解它的一天。」

忘了在哪一部漫画里看到的句子。

他,很喜欢。

1

从什幺时候,两个人关系变的很奇妙。不可考。

反正就是两个人生的某次交迭。

朋从狙击镜中,屏息的看着预定地点。

对像是一个企业家,黑白两道通吃,门路很广,仇人也多到不行。

虽然对象保全也很周全,特别挑了不容易狙击的大楼,任何时候都有保镳挡着他的要害。不过这也没关系,这代表保镳的要害好射的很。而目标的脖子,月自然会剁。

杀手『双月』标准的狙击模式。

骚动开始,目标的头往后一仰,变成一座鲜血喷泉。朋也在这个同时候,打穿旁边保镳的肩胛骨或是膝盖骨。

朋飞快的寻找月的身影,准备给予火力支持。但她却楞住了。

她看到一个面熟的男人,男人仿佛知道被看到了,还对她看了一眼,一撇嘴角。

糟了!

每次这个男的出现,自己准没好事。

朋用最快的速度收好狙击枪,马上闪人。

刚走到大楼后面的车,一个高大的男人,截住了她的去路。

啧!还是慢了一步吗?朋心想。

「好久不见,小妹子。」男人对她微笑。

「你确定?」朋没好气的说,她怎幺不觉得。

「对阿,我刚刚也遇到你姐姐了。」男人讲的一附像是碰巧巧遇的样子,气的朋快要吐血。但是她没有时间吐血,她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会……

死神降临。

朋叹了一口气,瞪了这个男人一眼,都是他害她来不及逃跑。

停车场的门口,站着另外一个朋,但是那几乎狂卷一切的气势,谁都可以很简单的分辨两人的不同。

「王八蛋,你还敢留在这里?」死神,月,冷冽的气息直逼男人。

不过男人很轻松,一整个的不在乎表情。

「你又叫错我名字,我姓王,可不叫八蛋。」

「叫王八蛋就够了,对死人,叫什幺都一样。」月亮出了她的银刃,身为双胞胎,惯于感受对方气息的朋,丝毫不怀疑。男人只要说错一句话,就死。

气息交碰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一齐动作。

月对着王,咽喉、心口、小腹连刺三刀。毫不留情。

但是两人停下时,王用极其绅士的仪态,左手轻扶着持刀的手腕,右手搂着月纤腰。两人姿态在任何国标舞比赛里,都会是满分。

但是表情零分。王的笑容略嫌轻嘲,而月的抿着嘴,满脸杀气。

「我走了,小月。」王低声在她耳边吐气轻语,一个旋身就飞快离去。

朋清楚的看到,王在转身的那一剎那,往月被黑色皮裤紧包裹的翘臀上,重重的打了一记。月浑身一震,呆立不动。朋也呆住了。

等到下一秒回神过来,月姐已经眼露凶光,糟糕,不该发呆的。

「那个王八蛋为什幺在跟你说话?你叫他来的吗?」

别闹了,给她十条小命也不够这样做。「我才没有!」

「那下次看到他,直接给他一枪!」月狠狠的说「而且我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这样说过了?那你怎幺没做,还自己先逃?」

真的吗?月姐,杀了他你不会觉得难过吗,我觉得只有这个男人,对你,与众不同欸。我总觉得,放弃他你会后悔的。

身为双胞胎的两人,有着不可思议的精神互通。但是说能听到对方心中的os,到还没有这幺厉害。

不过,不小心说太大声了一点……

月一把把朋抓住,丢进车里。

「你在说什幺鬼话!」

两人各展所长,一阵扭打,杀手等级的姊妹打架。

擅长短刃搏击的月,跟擅长射击的朋。想也知道胜负如何。

徒手不敌,朋趴在姐姐膝盖上,惨遭巴掌修理。「救命阿…姐姐打人啦…」手被反剪擒拿的朋无力抵抗,只能扭动挣扎。

「王八蛋」,如果听到了,赶快回来把这臭姐带走啦!

「你叫谁救你,大声点阿。」月听了越怒,一把扯落朋的短裤,露出白嫩的小屁屁,发狂般的痛揍,本来白嫩的小屁股顿时又红又白,朋又窘又羞,不敢再大叫。

自己溜走,害她被姐姐迁怒修理。朋屁股痛的发烧,现在也恨起那「王八蛋」了。

2

没想到拼图是件很危险的事。她拼一拼竟然昏倒了?

等到自己醒过来,湘苓正紧紧的抱着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换湘苓昏倒了…

把可爱的室友抱到自己的床上,阿雯握着湘苓的小手,轻轻的叫唤她。

一反平常的大嗓直话,家雯的声音异常的轻柔。就像躺在床上的是个玻璃娃娃一样。

「阿湘 ~ 阿湘 ~」

如果有熟人听到,一定会浑身鸡皮疙瘩。

湘苓很正常的样子,与其说昏倒,不如说睡的很熟。她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碰触她的,体温很正常,拂过她脸上的呼吸,也很平稳。她自己的还比较急促。

恐怕是白天太累了吧。湘苓从下午就开始很放空,没什幺精神。累的睡着也不奇怪。看看时间,自己从回来开始拼图八点,到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这段时间里,自己什幺记忆也没有。地上的拼图也乱七八糟的,感觉也没有拼过什幺的样子。说不定自己昏了很久了,湘苓已经为了弄醒自己,忙乱了很久了。

所以才累的睡着了阿……

家雯看着湘苓,微笑,轻轻帮她顺了散翘的鬓发。

指间碰触到滑嫩细致的肌肤,她有点舍不得缩回手,顺着湘苓的颊边轻抚。她的手指微微的发抖,心跳的好快。虽然湘看起来睡的很熟,她还是很紧张的。

「如果等你醒来了,也许你会吓一跳吧?」

家雯小心的跨过湘苓的身体,把自己蜷缩进墙壁跟她的中间。然后拉着湘的身体,慢慢的侧过身。

湘还是睡的很沉,没有清醒的迹象。

「谁叫你睡那幺死。对不起搂,嘿嘿,让我轻薄一下。」,家雯轻拉着湘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身上,把脸轻轻紧靠着她的丰盈,像是湘拥抱着自己一样。吸允着她的香味。

如果自己先醒了,就假装没这回事吧。

家雯放松的睡着了…….。

3

小蔚背着书包,静静的撘公车,然后静静的走路。

每天,都会走到这个公寓大楼。大楼分成左右两边,有不同的出入口。

她走进熟悉的入口,看到每天都打瞌睡的管理员老伯,她推门,每天都是这样子没关好。

按电梯、上楼、拿钥匙、开门。每天每次总是不变的动作。

今天好象哪里不一样?

没有听到平常那冷静而低沉的声音。

「阿…」小蔚很少会再这时候没看到他的身影,有点迷惑。

也没什幺好奇怪的,就算宠物回来,主人出去不在,宠物还是会作宠物该做的事阿。

所以,照旧。脱了鞋子摆好,袜子折好放进鞋子里。制服外套、制服上衣、裙子,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整齐的迭好。

天气微冷,小蔚冷得有点发抖。

但是不守规矩的宠物,可是不会有人疼爱的。

所以,小蔚还是跟平常一样,胸衣内裤都除的干干净净。飞快的爬到客厅的角落,裹着她专属的毛毯,愉快的打着滚。

是的,这个家的宠物,就是她。

虽然很认命的去打滚,但是打滚还是很寂寞的。虽然裹着暖暖的毯子,但是她想要的温暖不是这样的。

「好冷喔…。」

突然巨大的黑影遮住了角落的光,一双大手捏住了打滚中的小蔚。

「阿?」她吓的叫了一声,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的酷脸。

「错了喔?」王眯起眼睛,盯着可爱的小猫。

什幺错了?小蔚很开心看到主人的出现,虽然出场的也太吓人了,简直是无声无息。阿….

「喵….」她现在是猫咪…猫咪不会说「阿」

她很可怜的看了王一眼,自动用跪姿趴着,上身伏的很低。

处罚的姿势。

她不敢多言,但是心里暗暗求饶,小蔚不是故意的,可以不要罚太重吗?

趴低的她,突然注意到了一点不对。

「喵呜?」小蔚拉拉王的皮带,它几乎要断掉了。是不是本来就快断了阿,好象每天主人穿衣服的时候…她不太记得了。

是不是下次,帮主人买条新的好了?

王拍拍她的头,「喔…那个没事。」

那个女人,下手果然狠辣…他以为他应该完全躲过了,没想到还是擦到。

他看看自己的左胸,果然他的胸前的原子笔,可笑的被斩短了一截。他轻摸左颈一看,指头上有淡淡的血迹。

小蔚担心的看着他,让他一瞬间有点挫败感。他抽出皮带,硬是把快断的皮带崩断。熟练的对折。

小蔚一瞬间不自由主的绷紧全身,心脏一跳。

王一抖手,皮带快速的画出弧线,在小蔚翘高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她疼的一颤,本来趴低的身体痛的弓起,张大了口,总算忍住叫声。

这时候乱叫,就死定了。

王丢开不能再当皮带的皮带,靠着墙坐着,若有所思的想事情。

小蔚趴了一下,没有等到接下来的处罚,但是也没有代表结束的摸摸脑袋瓜。她犹豫着,索性就继续趴,感受着翘的高高的屁屁上那一条发烫的感觉。

直到几乎感觉不到痛了,王的姿势还是没有改变一下。小蔚偷瞄王颈项上的那一条血红,突然想要大胆的行动,又不太敢,怕激怒主人。

主人可是非常厌恶,她擅自的行动的。

就再她犹疑不绝的时候,王终于看到她丰富的表情变换,好笑的说「过来」。

她爬行到主人旁边,王单手把她搂近怀里,她小小的身躯可以轻易的依偎着他的高大。

这位置不错。

小蔚探头,靠近王的脖子旁。她飞快的伸出小舌,舔了一下那刺眼的红。

他眯着眼瞪了她一下,她很紧张,努力用最无辜的表情让他看。

王表情一松,就像是让调皮的宠物偶而放肆的主人一样。她小小在心中欢呼一声,继续沉迷的,专心的舔着他。

她知道这样不会弄疼他,因为她的主人,是那幺的强大。

让人这样靠近自己的脖子,王其实不习惯,也很不喜欢。

但是他今天很想这样抱着人,不想放开她。

虽然他今天想着的,依旧,不是小蔚……

4

故事稍微跳回到以前

那时候,还没有双月。

月,只有一个,永远是单独行动的。

今晚的月,穿梭在某个地下黑市里。

这个黑市私下名称跟大网站『亚虎』一样。亚虎拍卖,什幺都有,什幺都卖,什幺都不奇怪。

表面是正常的商业大楼,地下却是巨大的拍卖会场。而拍卖的主人们,就在最顶楼,层层严密的监控保护下,透过屏幕看拍卖的进行。

月已经徒步来到第五层了。

这栋大楼设计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拍卖场地设计的。外部的镜面圆角设计,不但是当时的建筑设计的翘楚,让世界顶尖的大厦攀爬家望楼兴叹。内部各层之间更是连一点死角都没有。每个看似可以连通的管道,最后都是死路,真正的『死路』。

唯一能够不受邀请又能顺利走到顶楼的路,叫做楼梯。

但是任何不怀善意的入侵者,都没有去想过要走塞满警备员的楼梯。

除了月。

闻讯赶到的人,被神准的手枪破头。

身手矫健能够埋身的,被更迅速无比的飞刀短刃解决。

一个靠着同伴的牺牲好不容易抓到对手身体的男人,反应神经还没想到下一步,干净俐落的被折断颈骨。

月仿如在山间登行一样,把挡路的草一一的踏平。速度很慢,但是却很踏实的走向目的地。

楼上的主办人们,当然早就收到了消息。

来人研究透彻他们的保全,从唯一的『漏洞』上来了。

但是他们这才意外的发现,当初他们为了不受人来袭所设计的大楼。现在不管是搭电梯,还是走防火道。因为来人研究透彻他们的保全,都可以轻易的截击他们,就像他们设计的一样。

而唯一通行的楼梯,现在有一堆的死人,跟一个死神。

他们只能乖乖的在保护着他们的囚笼中,等。

月来到目的地,推开了门。

满屋子的血腥味。

并不是目标自我了断,因为他们都很怕死。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愉快的跟她打了招呼,「嗨。」

月傻眼,「你怎幺上来的?」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用问他是谁。他全身都是跟她一样的气味,他当然是个杀手。

「跟你走一样的路阿。」男人很理所当然的说,「不过我是跟着你后面上来就是了。」

就像爬山的时候,向导负责踩草开路,后面的人就会走的很顺利那样。最后,在小小的超个车,就会率先攻顶了。

王八蛋!!

月难得露出了怒气,这种黑吃黑的手段,太过无耻。

缓缓的举起枪,瞄准了他。这幺近的距离,她百分之两百不可能失手。

男人眯起了眼,透露出一种刚刚嘻皮笑脸时没有的危险气息。

「开枪?不开枪?光指着我可没有用喔。」

第一次,月有种不确定的感觉。但是月从不犹豫!

扣下板机的同时,月也把眼前的男人当作她遇过的高手,紧追的他可能闪躲的路径。

但是,男人没有闪躲。

他用最小的动作,让子弹只打中了他的肩膀。然后像是几乎不受后座力影响一样,势如猛虎的朝她扑了过去。这样的动作,让月顿时失去先机。月果断的丢掉失去有效距离的枪,一拳捣向他冒血的肩膊,左手同时从腰间拔出短刃。

即使如月般的敏捷,男人的速度依然在月的估计之上。他竟然能先扣住月欲拔刀的手,然后才抬手格开她的拳。反身一扯,力量之大,竟然让月腾空飞起。完全超越常识的动作,月整个失去重心,身不由主的撞向面对外面的大窗。如果撞破,依照这势头是必然撞破。那她,就要在这二十楼的夜空中,结束她的一生。

但是他在她要撞飞窗外的那剎那,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她,把她用尽全力的往下一摔。用力太猛,男人的肩膀鲜血喷洒,热热的飞溅在月的脸上。

大地的反作用力重击,月一瞬间眼前发黑,四肢百骸像是散架了一样。凭着从小的严苛训练,跟无数次的出生入死,月还能在这种状况下保持意识,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一个重量立刻加在她的背上,扣死了她的手臂,痛的她又是一阵昏晕。

「小女孩,抱歉。」男人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有点遥远,「但是你太可怕了,下次不要那幺凶。」

月全身不能动,突然感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

男人居然打她屁股?

真的,不是幻觉。月的屁股被男人大手痛打,她全身肌肉受创后还不受她的控制,无力抵抗拍打,加上每一下都牵动到摔痛的腰腿,简直是酷刑!

大手毫不客气,简直是尽情的,在月屁股上肆虐。月的臀肉反射的颤抖着。她大口的喘气,又屈辱的立刻闭口忍住。男人一边有节奏的打她屁股,一边冷静的观察她的表情动作,她的倔强,让他露出一丝的微笑。

当月慢慢的,一跟一跟的拳起手指,逐渐恢复了握拳忍耐的力气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弹身站起。

「先走了,小女孩。」男人打开窗户,用预备好的垂降器,迅速的离去。

月恢复力气,刚想要跳起来,也用自己的垂降器去追他。却发现自己的裤子,不晓得什幺时候,被他脱了!

她可不想光屁股吹着夜风垂降下去。等她拉好裤子,来到窗边,男人早就不见。

……不过他留下了他的垂降器给她。

这让月很怒!

5

在学校的会议室里,毕联会的会员学生,正为了毕业纪念册的制作,热烈的讨论着。每个人都很热烈的提出意见,互相激荡着点子。

「对不起,我迟到了。」门被推开,一个轻巧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

身穿简单大方的白色套头毛料上衣,千鸟格纹短裙。围着一条黑色长围巾,朴实却典雅的她,才刚踏进房间,就让所有人停止了对话,焦聚了目光。

会长清清喉咙,笑着欢迎她,「Klaina学姊,感谢你抽空来毕联会当顾问,请坐。大家鼓掌欢迎学姊。」他拉开身旁的椅子,成员们都鼓掌欢迎她的到来。

她嫣然一笑,气质优雅的坐下来,「大家继续讨论阿,我刚来,我先听一下你们的意见。」

会长继续带头讨论着整个会议,Klaina专心的听着,看着每一个人的脸。不管是不是认识的,只要对上目光,她就会报以微笑。

而每一个人都认识这个气质高雅的学姊,她本姓赵,但是所有人都会叫她的英文名字Klaina。

家境优渥、家世渊源、学业突出、人缘广博、个性好……

简单来说,就是大众偶像。

Klaina对今天的会议已经有腹案,她只需要在最后统整意见就好,所以她趁着大家对细节的讨论的时候,快速的浏览每个人。

一个好象没有参与会议,静静的在一旁背对着大家打着计算机键盘的女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象从她进来的那一剎那,那女孩就没有转过头来,会长介绍她的时候她也没有鼓掌,甚至她看了她那幺久,她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Klaina轻轻点了一下旁边学生的肩膀,那个女学生对于Klaina找她,有点受宠若惊的表情。

「那个女孩子」,她问,声音放的很轻,「是你们的会议纪录吗?好象没有听到她说话?」

「欸?我跟她不熟欸,学姊。我只知道毕联会的计算机作业部份都由她负责。」女学生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话欸,纪录是她没错啦。」

会长这时请她发言,Klaina回头示意,起身发言。她简单而准确的把各部大纲做法统整,刚刚所有人的发言,她都能一一响应,去芜存菁。

语毕,又是一阵掌声。

只有那女孩,冷漠的持续敲着键盘。

散了会,女孩起身就走。不像其它人的互相寒喧,她没有半秒的停留。

当然也没有半个人会去注意一个不说话的女生,大家都希望趁这个时候,看能不能跟Klaina学姊打个招呼,说一会话。

只有一个人例外。

「嗨!这位同学。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一段路吗。」

这个有史以来,第一次跟「专用社办计算机」说话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万众瞩目的Klaina。

6

Klaina对这个不讲话的女孩似乎意外的有兴趣,虽然大家都觉得她只会自讨没趣,或是一下子的热度罢了。但是大家却很出乎意外的发现,她们简直快可以称为出双入对。

严格来说,应该是Klaina总是来到她会在的社团找她。她似乎是没有参加任何社团,却负责好几个社团的所有计算机网络维护管理。不管她在哪,Klaina都很有兴趣的跟着她,跟她说话。

如果Klaina自己走过去跟她聊天,她倒也不是不响应,她会。

只是非常的冷淡。

「欸,我好想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喔。」,这大概是她们遇到后半个月左右的对话。

「名字很重要吗?」她回答。

类似像是这样的对话。

Klaina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像那样,用很冷淡的方式回答她。

每一句都会回答。

Klaina总是跟她说个不停,快要像是自言自语。但是不管什幺时候,只要她讲到快要没话题的时候,她总是会开口,说一个刚刚她曾说过的话题。

这个女孩子的冰霜外表下,有着隐藏的很小心的热情。Klaina觉得只有她知道。

但每个人都觉得Klaina绝对是不正常,几个跟她比较熟的朋友想要为此跟她劝劝,但是看到Klaina认真的微笑,没有人敢多问下去。Klaina总是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自从那一天相遇开始,两个人就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了她们独有的相处方式。

Klaina常常都粘着她讲话。她从不拒绝,从来没有她想跟,她不愿意的时候。

这一天,Klaina研究所的课耽搁了一下,等她来到社团办公室的时候。社员跟她说,她先走了。刚走不久。

Klaina毫不考虑的,转身就去找她。

但是她真的走的很快,Klaina靠直觉直接跑到校门口,就看到她果然已经离开了。

她看到Klaina追上来,微微的皱了眉头,Klaina也轻易的感觉到她的不愿。

头一次,她主动说了话。

「可以不要跟来吗?」

以Klaina的想法,她真的很想跟,除了说她觉得这是能更了解她的一个机会以外,她还有种感觉。

她很伤心,这时候不该让她一个人没人陪。

但是,她第一次明确的,主动的拒绝了她。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当然偷跟也是可以的,但是Klaina一点也不想这样做。

只好拿出最后的手段了……

「拜托!让我跟!」Klaina双手合掌放在唇边,大眼汪汪的看着她。

如果对像是男人,所有的坚持一定都会破功。但是「她」的话恐怕…

她「啧」了一声,不发一语转头就走。

咦?好象意外的有用?

这种时候的故事场景,多半是一些会让人伤心的地方。

比如说,医院就是。

白色的床。

跟床最相称的,就是一身雪白的长发少女。

Klaina的视线,不自由主的落在床头的资料卡上。

【顾湘苓(22岁 女) 病例号:xxxx】

她静静的站在床头,轻轻的抚摸她长快及腰的黑发。

刚进来的时候,护士似乎很习惯看到她,完全没有询问她是谁。看来她一定很常来这里看她。这是她的亲人吗?还是朋友?

Klaina看着她的脸,却只能硬吞下所有想问的话。

她就像每次来都会做的那样,帮少女按摩身体,然后清洗她的长发。

双手温柔的抓着泡沫,她的表情跟在学校的时候根本就不一样。

冲掉第一次,她端着水盆走出去,换了新的干净热水,Klaina呆呆的站着看她动作。

第二次洗完,Klaina默默帮她换好了新的热水。她什幺也没有说,只是继续动作。

第三次冲洗,她一络络的把头发仔细吹干,Klaina静静的倒掉脏水,坐在旁边看着她细腻轻柔的手势。

少女的身体恢复清爽,一如往常的雪白。

整个房间透着一股轻轻的皂香,Klaina看她在床边盘腿坐下,拿出一迭扑克牌来。

她开始将两张牌斜斜相靠着,堆起扑克金字塔来。Klaina有点傻眼的,看着她快速而精密的堆着金字塔,手法媲美职业魔术师。

一层一层,直到最上面的两张,一般人无法轻易完成的八层金字塔,她却毫不拖泥带水的完成。

然后她一挥手,打倒了金字塔。

Klaina的心跳了一下。

重新再排。

重复,一整晚。

当她见到晨光抬起头时,发现Klaina依然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头埋在膝盖,看着她。

她站了起来,帮少女拉好被单,走到Klaina旁边。Klaina的脚麻了一个晚上,她却现在才真实的感受到。她伸出手,把Klaina慢慢的扶起来,走出房间。

直到走出医院,她都一直牵着Klaina的手。

清晨的初阳,溶化了Klaina僵硬的关节。看着她,第一次发现她的表情,也能很温暖。

「我叫叶家雯,请多指教。」

这是Klaina第二次听见她主动开口,她却有着不同的感动…。

7

那一天,也是清晨,也是这样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家雯的脸。

她先醒了。

她原先以为她会睡的更沉一点,毕竟,她幻想这样躺在她身边睡觉好久了。而且真实的感觉,比她幻想的更温暖。

张开眼的时候,湘苓的脸离自己好近,她觉得两个人的眼睫毛似乎能够交碰着。几丝发丝飘到她的脸庞,逗的她好痒。

如果她先醒了,会不会超级的吓一大跳呢。家雯笑了出来,粘在脸上的发丝被笑息吹的飞扬起来。她撑起身子,原本抱在湘苓身上的手滑了下来,湘苓变成了仰躺的样子。她还是没有被吵醒,睡脸甚至一样的没有表情,平淡而安祥。眼帘闭合,小唇微开。就像是那种放躺时眼睛会闭起来的洋娃娃。

她有点僵硬的,慢慢的靠近了湘苓,就像睡醒时那样的,脸贴脸的距离。

她想,整个晚上,她们是不是都是这样的靠近?也许更近一点?

但现在,她终究不敢再近一步。看惯了平常那样疯疯癫癫,横冲直撞的自己,湘苓可能根本想不到自己现在这样子,而她,也还没勇气准备好坦白。

既然自己先醒了,大概还不到那时候吧。

「先这样一次就好。」她轻轻的把侧脸再贴上湘苓的胸口,现在她的心跳,应该很和缓吧。

当她知道的时候,不晓得心跳的会多快?

她的心跳。

她的心跳…。

她的心跳?

她完全感觉不到………。

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同寝室的好友再也叫不醒,你会有什幺感受?Klaina觉得她根本无法想象那种震撼。

「就像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两人身旁排放的热腾腾的早餐,坐在大清早的公园阶梯上。家雯的声音倒是没有起伏,「更正一点,她不是生病,也不是植物人。没有一个医院检查的出她的状况。」

Klaina的吃相让家雯有点小受不了……。

「你可以不要边咬着土司边哭吗?」

「……我没办法啦。」Klaina边抽着鼻子边回答。

其实平常冷淡到比木偶还夸张的家雯其实感情丰富,平常甜美知性的Kiaina原来是个爱哭包?

两个人突然都觉得十分滑稽,Kiaina自己含着眼泪笑到出不了声,家雯笑的更夸张,这幺宏亮直率的笑声Kiaina还是第一次听到。

家雯笑了几声,突然停下来发呆的看着天空。

「怎幺啦?」

「没事,两年没笑了,不太习惯。」

两人互看一眼,突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哈欠。

「哈~~~阿」,不用手遮,毫无掩饰,狠狠的打哈欠伸懒腰。Klaina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离上课时间,还有好久。

「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下在去上课。」

「恩,好。」家雯又恢复平常那种冷静的声音。

但是步伐轻快了许多。

8

虽然不意外,但是Klaina家的规模还是让家雯小吃惊了一下。

可以在市中心闹区地段拥有独栋的花园洋房?

「这以前是家里的集会所啦,只是后来不用了,我要来住。」Klaina讲到这个就有点不开心了的感觉,「其实我一直很想去住学校宿舍,但是家里不准。」

两人穿过前院,前院有个很漂亮的池塘,但是她们更想念床。

「可怜阿!」一个好亮的女声传来,转过来一个圆润肉感,拿着扫帚的阿姨,家雯有点意外会在这种时候遇到人,还不晓得她说什么东西可怜?

走在前面正要开门Klaina的背很明显的僵了一下,硬硬的转过身,跑去拉着那个阿姨的手。

「赵…赵妈,你怎么这时候来。」

「我来帮夫人准备点东西阿,可怜阿,那你同学喔。」

家雯这才注意到可怜好像是对着学姊讲的,好像是Klaina发音不准,颇有笑点。

「对啦,我们要进去休息,你去忙啦。」不晓得为什么,Klaina对这位阿姨特别的恭敬,甚至有点谦卑,但是看的出来很亲密,她一直不停的拉着阿姨粗糙厚实的双手搓揉。

「好啦,我不会打扰你们啦。」赵妈笑着的走掉了,家雯有点莞尔,Klaina则是一脸的无奈何。

「赵妈常常讲错你名字阿?」

「不,她没有。」两人进了房子,Klaina直接往木制的长躺椅一窝。家雯随便的靠在床的旁边坐着。

「她从小就带我长大了,毕竟我爸妈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我爱吃什么,穿什么样内衣她都比我还知道,怎么可能记错我名字?」

「可是我刚刚听她把Klaina叫成『可怜阿』不是?」

Klaina用两手蒙住脸,从指缝间害羞的看着家雯,小声说,「没有错…我的名字叫『可莲』。」

「阿?」

「我的名字叫赵可莲啦!所以她都叫我可莲阿。」

噗!家雯忍不俊喷笑出声。可莲气的从躺椅上跳起来打她好几掌。「干麻笑成这样!」

家雯根本无视可莲的怒击,笑的很畅快。但是笑了几声,又哑了声。她张着嘴巴,眼神变的很空洞。

等到几秒后家雯猛的回神,可莲坐在她前面,握着她的手,神色紧张。

「对不起…我…」一天两次这样,家雯有点抱歉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可莲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虽然不能同感,但也知道一个人要压抑两年多的情绪,会有很多的后遗症。

「我没事」家雯轻轻挣脱可莲的拥抱,继续追问,「谁帮你取的名字?」

「大概是爸妈还是长辈吧,我也不知道。」可莲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跟他们见面次数很少,他们只需要我穿的漂漂亮亮的,在『重要场合』表现一个淑女就好。都是赵妈…其实赵妈也不姓赵,只是一直都在我们家做事才被叫赵妈。从我出生前她就在了,出生后也一直是她负责照顾我。」

家雯点点头,她觉得这样的故事虽然不稀奇,但是发生了总是会让人有点惆怅。不过可莲看起来一点也不会,在学校的时候不会,现在看起来也很轻松的。

也许,有人给了她别的爱,弥补了空白吧?

9

小女孩从储藏室里,拿出了一支榔头。

小女孩才八岁,那个榔头对她来说,很重,她必须把它放在地上拖着走。

房间有架贝森朵夫名琴。每天早上十点,小女孩都会坐在这里,用小小的手指弹它。

现在快要十点了。

小女孩推开房间门,站在钢琴前。打开钢琴盖。

然后,举起榔头。

轰!

琴键像是被揍断门牙的人一样,瞬间缺了一个口,白键如牙齿满天飞舞。

然后,再轰!

这次黑键也掉了不少根。

要第三次举起这个大榔头,其实对小女孩来说很累了。但是,她很努力的。

轰! 再轰!

每一次都让钢琴发出巨大的惨叫。

小女孩越来越开心。

直到她手臂再也没一点力气,榔头「铛」的一声掉到地上,结束演奏的最后一个音。

钢琴家教站在打开的门边,听完了整首强力演奏,吓的张大了嘴,乐谱掉满地。

小女孩回过头,对老师露牙齿灿烂一笑。

「今天不上课了喔,老师。」

小女孩站在落地窗的旁边,看老师狼狈的落荒而逃。

老师当然会跟家长讲,总管会负责的把这件事告诉爸爸。然后明天,她就会有新的钢琴,跟新的老师。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小事,大概还不够让爸亲自出马吧?要让爸亲自出马的,是要搭飞机才能办的那种事。

她看了榔头一眼。

也许,再多用个几次吧。

「可莲小姐!」

小女孩听到呼唤转头,家里帮佣的孙小姐站在门口。三十岁的她,未施脂粉的脸清秀圆润,体态略丰,简单的牛仔裤跟白衬衫加上大围裙几乎是她的固定装扮。脸上总是带着友善的微笑,十分亲人的感觉。

「帮我扫一下吧。」小可莲淡淡的说。她对任何人都是一般的冷淡,因为对这八岁的小孩来说,除了爸妈,她不用去在乎任何人,每个人不是称赞她,就是对她必恭必敬。孙小姐快步的走进房间,小可莲说了一句话就转过身看窗外,甚至不对这个要替她收拾残局的人多看一眼。

接下来小可莲突然被人往后一拉,一瞬间她已经趴在钢琴的椅子上了。穿着白洋装裙的屁股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掌,痛的她大叫出来。

是谁?敢打她屁股的人,难到是爸爸?

小可莲兴奋的挣扎回头,但那不是她期盼的男人,而是孙小姐充满怒气的脸。

而且孙小姐没有跟她客气,一连给了她屁屁好几下,重重的,疼的她大叫不已的掌掴。

「妳…妳打我屁股!」她用尽全力的大叫,「妳…妳?」出乎预料之外的发展让小可莲找不到话接,那个平常总是笑咪咪,帮她处理善后的孙小姐。居然打她屁股。

「小姐,妳这样太糟糕了!」孙小姐虽然愤怒,但是还有该有的敬称,「那钢琴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打坏。」

「妳管我!那是我家的,我要打坏就打坏!」

孙小姐又狠狠的给了她小屁股一巴掌,气的眼泪都在眼框打转。

她离开自己的故乡,北上谋职,放着小孩让自己妈妈照顾。那个曾经跟小姐一样大的孩子,因为自己的无力,放弃了本来可以学习的音乐,进入便宜公立学校就读。

当她看到小姐敲碎的遍地碎片,她彷佛看到自己孩子破碎的心。

她豁了出去,要给这个自己一向喜爱又怜惜的小姐,一次教训。

她当赵家的佣人那么久,职业的理智一直告诉她,主人家不管做了怎样的事,下人都不要,也不需要去过问。才是长久的办法。这之间的分寸,她太清楚。

但,那一击敲断了她的理智线。

每听到小可莲的怒叫,或是咒骂,她就不能克制的重重往她屁股,「啪」的用力一打。整个大房间都是这样的声音,混合。

直到她一掌下去,发现小姐不再叫骂,而是抽咽的时候,孙小姐才难过的停下手。把小可莲抱下膝盖,整理好她凌乱的衣裙头发。

她完全没考虑之后的可能,只是全心的想着,这可爱的孩子,是否打重了。

直到孙小姐清理完离去,小可莲都没有停止哭声。直到晚上孙小姐不放心的再来看她的时候,她依然是挂着泪痕趴睡在床上。

她慢慢的,轻轻掀开了可莲的小被,撩起她的丝睡衣裙。被可爱的小裤子包着的屁屁旁边,还看的到略红的皮肉。

她的心揪了一下,伸手轻轻的揉揉小可莲看起来疼的很的屁股。

小可莲的眼睛比屁股更红,八岁的小孩子,整整哭了一天,身体怎么受的了。

她很仔细的替她揉着屁股,专心一至的安抚。等到她停下来,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可莲醒了,眨巴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她。

「咳~」小可莲似乎想说什么,她紧抱着一个熊玩偶,但是她的嗓子哑的不能好好讲清楚。孙小姐到了一杯水给她,她用小嘴含着杯缘喝,温驯的像只小猫。

「赶快睡,明天你还有很多事呢。」孙小姐帮她盖好被子,摸摸了她细丝般的发。

明天,说不定自己就不在这了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摸这孩子头了。

但是明天孙小姐并没有卷铺盖走路,倒是小可莲休息了一天,无所事事的晃来晃去。孙小姐一边做着自己例行工作,一边发现整天,那个小身影总是悄悄的藏在自己四周左右。但是却不像往常一样,骄傲的走在面前。

新钢琴当天晚点送来了,孙小姐请工人搬到了练琴房间里。等工人装好了琴,孙小姐还看了琴好一会,她想到自己那没有机会的孩子,接着又想到可莲小姐,也许昨天那顿打吓到了她,她今天都没有做什么任性,乖的很。她真的很喜欢这个聪明漂亮的小女孩,就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

虽然自己女儿失去了一些机会,但是可莲小姐也不见得拥有一切,她也失去了很多看不到的东西,其实,她也很需要人爱的。

孙小姐走出房间,边想边走。突然在转角瞥见一个小身影,偷偷摸摸的。

她不放心的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那身影拖阿拖着个很重的东西,往琴房去了。

她急忙奔向琴房。

小可莲在那。

榔头也在。

她冲进去大叫「可莲小姐!」小可莲看到她进来,好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把她的小身子抓住,榔头掉在地上,新钢琴则还完好无缺。

「可莲小姐!」她不懂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妳又拿这个危险的东西进来?为什么!」

她怯生生的看了孙小姐一眼,「…妳会处罚我吗?」

「妳没有敲坏它,我不会的。我要带你去睡觉,不可以再这样了。」孙小姐站起来,想要带她出去。

才刚转身站起,「轰」的一声,她已经举起榔头,把椅子敲断了。

敲毕,她盯着孙小姐不动,而她呆住看着小可莲。

「我敲坏了…」

孙小姐软弱的蹲了下来,眼前的孩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敲坏椅子了,我会被处罚吗?」

她深深吸一口气,她准备再做一次逾越的举动。

「是的,小姐,妳会被处罚。」

趴卧在卧房的白丝绒床铺上,小可莲抱着枕头,再一次的被孙小姐打屁股。

「啪」手掌交替落在她可爱的小屁屁左边右边,比起昨天那样生气的用力,今天的力道小了很多。小可莲没有哭叫,没有咒骂,她只发出小声亨声,乖乖的被处罚。她的态度转变让孙小姐非常的不解,但是她知道,她的确需要,而且似乎心甘情愿被打屁股。

换右边挨了又一下,小可莲「噢」的叫了一声。孙小姐把手放在她屁屁上,「很痛吗?」她点点头,「那不要再这样危险好吗,小姐。」

「啪」打在屁股的上面中间,小可莲忙不送的说,「知道了,我不会了。」

孙小姐点点头,停了下来。小可莲发现自己屁屁没有继续挨打了,回过头爬起来问,「不打了吗?如果你不处罚我,我可能还会不乖喔?」

听到这样的人小鬼大发言,孙小姐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又打了她屁屁一下,「小姐不是答应我不会了吗?」

「噢,对喔。」小可莲点头,乖乖让孙小姐帮她换了睡衣。「那我屁股好痛,帮我揉揉好不好。」

孙小姐把她放进被窝里,像昨天一样撩起她的睡衣裙摆,替她揉揉受难后的屁股。小可莲享受着孙小姐温暖的手掌温惜,呢喃的轻轻扭动身体。

孙小姐觉得,她似乎终于知道这孩子隐藏的真实面了。

「妳以后还会留在这里吗?」

「会阿,我会一直照顾小姐的。」

「那以后我不乖,妳还会打我屁股吗?」

「会阿,小姐要乖喔。」

「恩,那打完也会帮我揉揉吗?」

「恩恩,快睡了小姐。」

「那我以后要怎么叫妳呢?」

「小姐…妳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孙妈妈。」

「好……孙…妈妈。」

小可莲安稳的睡着了。

最安稳的一次。

10

时间过的很快,小可莲不再小,她的孙妈妈也被大家叫成了赵妈。

唯一不变的是,赵妈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对她的爱。

两个人从床下滚到了床上,并着肩聊往事。

「因为那顿打,我变了,我可以没有爸妈,但是我不能没有她。」可莲嘿嘿一笑,「很像故事情节吧?」

「是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妳编来骗谁的。」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随便编说自己小时后给人揍,很得意吗?」可莲不满的嘟嘴。「人家是很认真的欸。」

「我知道。」

她听的出来那份「认真」。

不开玩笑。

不胡闹。

不是假的。

跟「某人」一模一样。

但是自己以前没有发现。

11

天亮了。

小蔚睁开眼,爬出毛毯。

大概是太明显了,再怎么迟钝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她整张脸喜吱吱的样子。何况是敏锐的王。

就在两的个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王发问了,「你好像很开心?」

「阿,是阿。」小蔚从牛奶盆中抬起头,不假思索的回答。

然后她突然一阵紧张。

她不能,也不被允许对王说谎。如果主人接下来问「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她别无选择,要乖乖的说出「为什么开心」

那她的小计划不就…

还好,王只是盯了直眨眼的小蔚一下,就不说话了。

小蔚放下心,继续舔她的牛奶。

王换上西装走出来的时候,小蔚已经穿好制服站在门口。低着头,手背在背后等他。王走到她面前,她慢慢的跪下来,把两手高举过头,手上拿着一条全新的CHARRIOL黑色皮带。

「生日快乐,主人。」

王接过那条皮带,戏谑的看着她期待的脸。「一早就想要我揍你?也好,把裙子掀起来吧。」王顺手把皮带对折,小蔚简直一阵无措。

不是啦,这是要主人换掉坏掉的这条旧皮带啦。阿,可是主人说要打…那那那。

看着扯着裙子不安的她,王笑了一下,在她快要真的把裙子撩起来前改了命令「帮我换上吧。」

小蔚开心的双手并用,帮主人换上自己挑选很久的礼物。

王突然出声问她,「你,好像很久没回家了?」

这次已经打破以往纪录,她足足在这里住了一礼拜,都没回家。以前最长两天,她就会不舍的说她该回去一下子了,可以吗。

「没关系。」

她暂时,还不想见到那些人。

但是,她很开心王问了她。

快接近学校的时候,一辆保时捷跑车停在她的面前。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子,「你不该开车来这的。」小蔚难得用了比较严肃的口吻说话。

「谁叫你一直躲我?」男子的动作轻挑,语气咄咄逼人。「今天晚上回去!」

「我上课要迟到了,让我过去。」

当她走过男子的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冲着她的背后大叫,令在场的学生跟老师都一阵侧目。

「我已经知道你躲在哪了,你别以为可以继续躲,我会去带走你!」

她停步,心中一阵刺痛。

「别去,你绝对不该去的地方。」

她整天都无法专心,像是有根刺梗在心里。她强迫自己去想主人的命令。

「今天放学准时回来。在家等我。」她不断的想象,回家后主人可能的言语,动作,让自己忘掉另外那个不舒服。

熬到了放学的时间,小蔚快步的往校门走去,一步也不耽搁。

远远就看到了一大群学生围在门口,小蔚突然又是一阵烦恶,她一边祈求不是那个男人在那乱来,一边悄悄的走过去。

校门口一大群的女学生,包围着中间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生制服是一年级的。长的娃娃般的娇小可爱。害羞的看着穿着别校制服的男生低着的平头,跟他手上紧捏着递出的信封。

真好,是来告白的勇敢男生吗?

她看着周围低声鼓噪的人群,几乎都是女孩,男孩看起来是一个人上,不是被朋友拱来的。

可爱的学妹说了什么话,那男生呆呆的不停点头。越过旁边一阵发笑的人群肩膀,小蔚不舒服的,看到熟悉的跑车跟人。

学妹害羞的伸手接了信,小蔚混在喧哗的人群中,静静的走向后门口。

没有在校门口堵到她,男子真的火大,找了一堆平常一起混的朋友,直接杀到跟踪她好几天确定的那个大楼。每个人身上都叮叮当当的一堆饰品跟张牙舞爪的刺青,杀气腾腾的嚣张态势连管理员都没办法再装睡无视,睁开了一只眼睛。

干!那个女人早就被老子定下,等一下要是看到男人在房子里…干!

「要是等一下有男人,给我打到他以后全身能举的都举不起来!」

有人拿出手指虎带上,有人从口袋里掏出蝴蝶刀又放回去。每个人都有刻意表现出来的凶狠。

门没有刻意锁好,本来想要用力踹门的男子只好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的门也没锁,一群人直接走到了客厅里。

喔,有个男人。

带人闯入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个男子的朋友斜吊着眼睛,歪着嘴,走到男人面前干道「你他x的…」

话声中断,歪嘴的嘴歪了一边,整个下巴无法合上。

王紧盯着这一群不速之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男子一瞬间感受到一种气氛。眼前的男人虽然高大,但是看起来也只是普通高大。但那一瞬间站起来时,那是怎么回事?

那不像是那些大人物的霸气,也不是黑道混混那种的狠气。

比较像是…杀气!?

跟歪嘴的很好的一个光头,看到兄弟受伤,哇哇叫的冲过去。他挥起戴着手指虎的拳头,想要把眼前这个浑蛋打爆。但是光头的手才刚举起来,他就更凄厉的叫了一声,紧紧按着被打爆的眼珠。

剩下的人,再迟钝也能感受到这种恐惧了。

尤其是带头的男子,他非常确定,这男人绝对不普通,他的出手太精密,绝不用无意义暴力。他只会对着人体要害,作出最直接的破坏。这就是,直接让人感受到「被杀」的「气息」。杀气。

「杀你们也没人付我钱,我不喜欢作赔本生意。」王没有不必要的威胁,「你们要自己用两只脚走出去,还是等一下让善后的人来抬走?」

有人已经受不了这恐怖的气氛,夺门而逃。剩下几个人虽然亮出刀械防卫,但是手指手腕已经不受控的在颤抖。

气氛像是一条紧绷的橡皮筋,有着危险的平衡。面对这些不会做正确反应的人,王开始不耐烦了。

一个颤抖的握着蝴蝶刀的小孩,突然被王迅速的逼近。他叫嚣着,往前挥着刀。突然手上一轻,刀不再握在他手上。王从他手上接过刀子,像是用刀去切拉紧的橡皮筋一样,啪的一声划破整个空气,让刀子成为一个新颖的耳饰,装饰在一个有至少十个耳洞的人的右耳上。

如果你去切断一条拉紧的橡皮筋,那橡皮筋一定是瞬间就弹的不见踪影。

人也是一样。

一堆人带着伤,冒着血,哭号着从公寓大门奔出。这次管理员睡的很熟,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男子跑一小段,腿软的倒在地上喘气。有想要把内脏吐出来的感觉。

一个嫔秀的身影,慢慢走到他眼前,在他碰不到的地方停下。

「我说过了,你不该进去的。」小蔚怜悯的对无法反驳的男子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哥哥。」

「妳其实根本不需要再去跟他说话。」王又坐回沙发上,看着猫儿乖乖的跪在眼前,低头忏悔的模样。小蔚小小声的说,「就算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终究还是我哥哥。」

她相信今天过后,他不会再来干扰过问她回不回家的问题了。王往前俯身,大手盖在她的头上,她紧张的缩了一缩。

王很喜欢这样摸她的头,总是会抚摸很久。

大部分的时候,小蔚是很享受这样的。舒服到她会很自然的「咪呜咪呜」的叫。

但今天她却发抖,发抖却不敢躲避。

摸完了头,王的手顺着而下,碰碰她的脸颊,滑到她白嫩的颈子。轻轻的按摩着。

滑到背脊的时候,王延着她的赤裸曲线随意的移动。她感觉到他没有出力,却一点一点的要她慢慢的,不容抗拒的趴下…。

王扬起手,狠狠的打了她屁股一下。

刚认识王的时候,她是个一切都不懂,受人摆布的女孩子了。

但是同样是受摆布,王的摆布让她体验到从没有过的温暖。所以,她乖乖的,受他摆布。

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她有他的完美教导,这一下,她不意外。

「对不起,我不该让主人为我麻烦。」

王扬起了眉,因为她准确的说出了理由。而不需要他去提示了。

他单膝跪在她的旁边,右手一下又重重的落在她的臀上。

「喵呜!」她用双手用力撑住地板,抵抗从臀部而来的可怕冲力。不然这一下她觉得几乎会把她打翻过去。

主人的打屁股力道随着状态,有各种不同的模式。比如说逗她开心的时候会慢慢的拍打、给她奖励的时候那忽轻忽重猜不透的节奏、还有就是,像这样的处罚力道,每一下都让她后悔犯错。

她必须要维持好姿势,领受每一下责罚。包括肩膀的压地姿势、屁股的撅、还有两腿分开的角度,最后,就是声音。

又是一下落在她的左边屁股上,小蔚咬着下唇,喉咙挤出压抑的哀喵。接着下来的右边,痛的她倒吸一口气。她偷偷望了一下他,他的手感觉那么生气,他却不如她的想象,没有半点表情。

当他又慢慢举起手的时候,她几乎就要违反规矩求饶,心跳强的有如地震。

不是没挨过处罚,被打到屁股嫣红紫黑,两腿发抖,满地打滚的经验她也是有的。但是今天不过区区几下,她却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她惊觉,她今天心理上,承受力意外的差。

刚这样想完,接下来的一下重打,她一个失神,真的被打的向前一跌。整个人往地上扑下去。

她还来不及赶快爬起来,就被王整个人拎着脖子硬拉起身。

小蔚不自由主的,眼泪自动掉下。她心里惊慌,她不能哭阿,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哭?主人会讨厌她的!但是她看着他的眼睛,全身僵硬难动,只能任由眼泪滑下脸庞,没有能力阻止。

王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泪。

「小喵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会保护妳?」

小蔚张大了口,愣愣的说不出回答。只能无力的摇头。她不能理解主人现在的每一个动作代表的意义。

「小喵如果不能打从心里相信我,我们永远都会隔着一道障碍的。」王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拉近了自己一点。

深深的吻了她的唇,带点强迫的初吻。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被动的接受他霸道的侵入。本能的跟随主人的示范一起搅动着。慢慢的闭起眼睛感受。

他的吻不带着爱意,不是宠,好像就只是一种。跟被打屁股一样,一种理解她心后,所作的行为。

确确实实的,打破了她的心防。

两人带着余韵分开,小蔚红着脸,趴伏在主人的脚边。第一次,心那么的透明。

她似乎终于理解,为什么主人要她在这里,必须要赤裸的原因了。

她被牵引着,趴到了主人的膝盖上。

阿!这个是…「奖励」吗?

王指了指皮带,小蔚开心的趴好,屁股自动翘的高高的。

「对了,你买礼物的钱怎么来的?」王突然开口问了她。

完了…。

她不能说谎的…。

………………

小蔚终于得到允许,压着伤处疼惜自己。这次,好几样加起来,她也真的被打惨了。

王盘膝坐在她的旁边,不时的伸手摸摸她的头。

每当主人轻轻的抚摸她的时候,小蔚喜欢同时按着自己屁股上的伤痕。头上被主人摸很酥麻,屁股的感觉却是痛麻。两种相反的麻混合在一起,竟然作用成一种奇妙的快感,浸润她,像是泡在温暖的水中一样。

「我哥哥他,要我回去参加一个宴会。」小蔚闭着眼睛,像是梦话一样的说着。「很多重要的人会来,爸妈要把我介绍给他们。」

因为现在的新爸妈,全仰丈她天国的爸妈留在她名下的大笔遗产来经营公司。

那就像是,把家里的财富秀给别人看一样。

说不定,不,很肯定,会有一大堆的「结婚对象」要硬推给她。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这个她心属的地方。

王,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只是不停的抚摸她。

「你去吧。」王回应了她,一个她听起来很糟糕的答案。

「…」小蔚不懂,不想,但是不敢回嘴,至少几天,她屁股已经无法在多承受一顿打了。

「你相信我,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事的。」

简单的一句话,小蔚顿时充满力量。「恩好!」

王微微一笑,这似乎会很有趣的感觉。

12

安静的小咖啡馆,每天一样的座位。

一台NB,不加糖的黑咖啡一杯。

每天都一样。

不一样的是,那些照片上的脸,因为月几乎不可能,再看到同样的脸孔。

每天进来的的照片,常常都不只一张。月不会每个都接,她有她的选择。

并不是正义,那种事只有上帝知道。

并不是钱,她不缺,也不想靠这个致富。

并不是情义,月是独立而孤傲的存在,没有人对她有包袱。

到底原则在哪?没有人知道。

今天,照片两张。

两张照片,两个势力,选那边站?

月露出了嘲笑的笑容,对她来说,当然都无所谓,不过就是工作。

但月突然点选了一张照片,放大了十倍解析。目标背后层层的护卫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可恶的微笑。

月按下了确定。

工作好像,还是有点挑战性的好。

宴无好宴,古有名训。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来的人为的是什么,有什么心。

中央舞台上的大报剪字,写的是「警政署岁末暨就职典礼」。

主角是年轻有为,新科上任的警政署长,跟铁腕雷厉的旧任署长。

底下的客人,大部分是各层警界人士。但是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人。

如果一个资深的社会新闻记者在座,他可能会跟你说,「喔,那是郭总裁。旁边的是三越企业兼三岳帮帮主岳三爷跟他麾下首座。喔喔,对手的天帮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组长都来了。那边有个人是船商会会长,今天这个船上的场地应该是他提供的吧?」

除了严格禁止媒体进入,在这个地方充满了各界人士、明流明星、黑道白道,应有尽有。

虽然很多媒体号称无孔不入,但是这次,真的无孔可入。

一个手持正确邀请函的人,在踏进门口的那一剎那,给一只手栏了下来。

「我有受邀…」那人还来不及辩解,那像是安全主任的高大男人从他的一排衣扣上拔下来了一颗,当场捏碎。那人大叫一声,急急从自己耳朵里拿出一个耳屎般大小的东西。这个暗藏窃听仪器的人就立刻被带走了。

后头等着入场的人许多都变了脸色,有些甚至直接脱队打电话去。

王对他们露齿一笑,然后对下一位穿着晚礼服的美女眨眨眼。

被打扮的成熟脱稚,无比美丽的小蔚,跟着家人,呆呆的看着西装笔挺的主人。

阿…欸…喔…好久没跟主人一起穿着衣服相处了呢…重点不是这个啦!为什么主人在这?安全主任?

王只瞄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后面的人身上了。而小蔚直到进了会场,还是离不开王身上。

王一个回头,随手又抓住了一个身材高挑,挂着大红色肩包的女子。那女子带着墨镜,浓妆艳抹,没好气的说,「干么,很痛欸。」

王不答话,将她一拉,女子跌到他胸口上。被那男性的气息迷乱得小鹿乱撞般的脸红,看着修长的手指点按到胸口…口袋一掏,掏出一支笔。那居然是精巧细致的录音笔。

两旁的警察立刻抓住那女子的双手,把她像刚刚那个人一样带走。

王盯了那个染着大金色卷发的女子一眼,突然微觉不妥,等到她消失在另一 头走到那边,王猛然回头,锋锐眼神盯着那个消失的背影。

两个警察把女子推进去房间里,粗声喝问:「那家的记者?身分证明?邀请函哪来的?」

「两位警官,对不起啦,我不是记者,我只是带着那笔好玩而已。」女子一边软声哀求,一边掏出自己的名牌「王月美术馆业务代理」。

两个警察看看着美艳无比的美人,再看看那真实的名牌。疑惑不定。

「真的没骗两位,这次宴会厅的画作是我们管理出借的,所以船主有给我们邀请函,我代表我们馆长前来,拜托两位放行?笔我就给你们保管嘛。」

一个警察看了那凹凸有至的身体一眼,恶念顿生。

「放行可以,但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有带着这个?要搜过身才可以放行。」

「好啦好啦。」女子递出皮包,脱下外套,仅穿着贴身的大红洋装,斜靠着墙。短裙下两条长腿有如名模般的修长性感的交叉。两个警察吞了口口水,但是还不打算到此为止。

「把手贴着墙转过去,两腿打开!」

女子倒是无比配合,慢动作的转身,眼角抛媚。两手轻轻的扶着墙,细腰前弯。两腿一分,迷你裙被撑紧,那本就刚好包住的屁股顿时诱人翘起。

一个人就可以做的搜身动作,两警察不约而同一起来,一个由藕臂,一个由粉腿,比平常更慢的搜身着。仔细无比,怕漏了哪个部分。

「警官大人,可以了吗?」女子撒娇软声,两个「大人」维持着严格的声音说,「还没呢,要找个女警给你贴身再搜一次。」

「那要多久阿?等一下迟到人家很没面子欸。」女子羞怯的低着头说,「不然,警官大人帮我保密,人家…」说着她竟然把洋装裙摆从背面慢慢往上撩起,白挺的大腿上,夹在两片嫩肉间的黑色诱惑布料都露出部分了。

两人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两倍。

然后当裙子往上的的那一瞬,两人瞪大双眼,眼前美景只烙印住最后一瞬,就一起咕咚栽倒。

美女顺手把衣服全脱掉,动手剥掉其中一人的警衣。

一分钟后,一个警察低着头,离开了那个房间。

王臭着脸,听着两名警察遭到击昏的报告。两人下巴被重击,严重的脑震荡昏迷。

下手真狠阿…。

王不意外,无所谓的笑了笑。

果然是妹妹到了,那姊姊应该也到了吧。

很好!

[待續]

[ 本帖最后由 starplayer 于 2008-5-23 15:15 编辑 ]

各位久等摟 上菜!

以更新摟

推一下 久違的更新(眾歐)

之前更新 好像沒更新到 我暈 補更新一次

13

当新旧任署长四手紧握,顺利交接的时候,四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大部分很真挚,少数不太诚恳。

接下来船会首长,也是本次豪华游艇真正的提供者黑日诚先生上台与新任署长汪正廉握手。也是一阵如雷掌声。

小部份很真挚,多数不太诚恳。

两次王都没有鼓掌,因为他的精神,已经绷到了最紧的状态。

因为对手是月,他无法有一丝的松懈。

黑日会可以说是近日地下势力最大的一派。从台湾梅联帮前统领去世、杀手组织『J』集团瓦解后。取代其它黑帮成为最大组织。表面上经营船运,实际上是亚太地区最大的走私集团。

王这次的工作上司,就是黑日会旗下的船运集团「大洋」。

在表面上由警方全权负责的围安工作下,其实基本上整艘船全部都受到黑日会人员的监控,严密到连王都咋舌的地步。

基本上任何想单独进行不轨的人,不会有任何机会。包括生存机会。

但是,没人能小看『死神』。

这也是王在这里的原因。

要抓最厉害的杀手,还是必须要靠厉害的杀手。

王相信,全世界只有他能猜得到月的想法。

当就任仪式结束后,接下来就是热闹的酒宴。所有的宾客,都可以在主宴会厅和旁边各种各式各样的娱乐室玩乐交谊。

这艘「大洋」公司全新打造的豪华游轮,并没有离港。正确来说,在今天宴会过后,就会载着预约参加的首航的宾客,出发往日本。

而早在一个月前,黑日会就接获密报,有人欲对首领不利,黑日会对此动作频频。不少人为此遭殃,但是只知道对方雇用了杀手,但是始终查不出是谁雇用,雇用了谁。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警方这边。目标是新任署长。

黑日诚先生跟汪正廉署长都没有参加首航,他们都会在今晚下船。

所以如果要动手,今晚是最后机会。

王不打算在这个巨大无比的水上迷宫,去跟那两姊妹玩捉迷藏。而是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直接监视这一切动静。

小蔚无法适应这虚假的一切,太多太多的人,记也记不完的名字。让她眼前一片白雾浮起。她几乎无法看清楚这周围的一切。视线内,只剩下主人的身影。

男人们殷勤的把她扶到旁边休息,试着用各种方法吸引小美女的注意。直到她让所有人都失去耐性为止。她那名义上的父母一边忙着交际,一边焦急无比的看着所有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小蔚的忽视弄走。

她的主人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吧,从她进来后他没有再看过她一次。但是没关系,就算是这样看着他,也足够给她力量继续待在这里。

「要不要喝点东西呢?」一个不像是那些扰人的男声,十分悦耳的声音。小蔚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湖水蓝礼服,长相美丽的女生,正端着一杯橙汁笑咪咪的看着她。

「喔…谢谢。」小蔚接受了那好意,礼貌的道谢。但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么美丽大方的女孩子。

「妳不下去享受这宴会吗?满多好玩的东西呢。」那女孩问小蔚,小蔚摇了摇头,「我在这边就好了,谢谢你。」

「我想妳大概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吧,莫名的累人呢,对吧?」那女孩说得很直接,小蔚无法说委婉话,只能默默的点头。

「不然,我的朋友她也很不适应,你们要不要一起作伴?」

小蔚这才注意到,她背后还站了一个穿着黑色礼服,表情冷淡的女孩子。

「妳们聊聊吧,我一会回来,顺便帮你们拿点吃的。」那女孩说完,立刻有如穿花蝴蝶一边消失在人群里。

黑礼服女孩子默默的走过来,缓缓的伸出手。「叶家雯。」

小蔚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对方的礼貌要求,只好伸手握了握她,「我是苗子蔚,你好。」

两人一起坐在墙边的座位,没有任何话题。

「妳看起来很小?」首先开口的居然是看起来很冷淡的叶家雯,小蔚却直觉觉得,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冰冷难近。

「我十七岁,快要十八了。」

「刚刚那位是Klaina,她把我莫名其妙的拖上船,非要我陪她…。」家雯滴咕着说。

过了十五分钟,小蔚彻底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看人的眼光。

怎么有人可以跟陌生的自己这么的多话?

她跟她说个没完,话题一个接一个。小蔚简直来不及应付。她的眼神从吃惊渐渐转为慌恐。不停的在人群中找着湖水蓝美女。

呜,妳快回来阿,我顶不住了。

「好了好了,阿雯,休息一下。来,饮料。」湖水蓝美女Klaina实时出现,从背后抱住她,把柳橙汁的吸管塞进阿雯嘴里。阿雯乖乖的吸起饮料。

小蔚也接过饮料,她也很渴。但是却不再感到不自在跟不适应了。

「我搞砸了,对不对?」阿雯看起来很沮丧,声音如蚊。

「没有阿,妳表现很好阿。」Klaina紧紧抱着阿雯,带着鼓励的回答。接着微笑转头「那个…苗子蔚小姐?」

「阿…叫我小蔚就好。可是妳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我刚刚跟你的养父母见过面了,当然知道妳是哪家千金小姐搂。」

「不要叫我小姐啦…。」小蔚也不晓得自己为甚么,可以这样跟这个女孩自然谈话,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应该说,她闻到她们有种,相似的气味…。

「阿雯她阿,之前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语言能力,在练习讲话呢。」Klaina微笑的解释,「不过有时候会不小心讲太多了点,呵呵。」

「讲的我好像以前是哑巴一样。」阿雯有点不满的回嘴,嘴巴都撅的高高的。

小蔚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没人,Klaina姊姊说不定会…亲下去?

Klaina飞快的,一啄即退。

哇!真的亲下去喔。

小蔚大傻眼,阿雯狂脸红,Klaina保持着最无害的微笑。

「妳干么啦!也不怕丑。」

小蔚忍不住,撇了一眼远方。

「喔,在看哪家的青年才俊阿?」Klaina从左边抓住小蔚的手,无害微笑。

「来来,跟姊姊们说,让我们帮妳鉴定一下。」阿雯从右边抓住,洁白犬齿一闪。

主人…救…救命阿。

可惜王没有空理小蔚,他全副的精神都放在戒备上。

黑日大老不会到处乱走,他基本上都在大厅,身边至少有六名以上的保镳,一堆的亲信跟客人。王离大老有一段距离,一边监控全场的情况,一边以安全主任的职权,接收整个船上传回的各处情报。随着情报的累积比对分析,他几乎可以肯定,月要出手,只有在这里才有可能。

但是这里是最不可能出手的地方。

要是他是月,他会怎么作?他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

月的武器主要是小刀搏击术,虽然不代表她不会其它的方法。但是从『双月』同时出动这点来说,可以肯定月会是近身的那一个。

因为月,非常的保护朋。这是只有他才知到的事。

跟月交过手的经验中,月最厉害的地方,除了她那可以比拟自己的身手速度以外,更强的就是那双神出鬼没的银刃。东洋刀术中有速度极快的拔刀术,但那是长刀的极速。

如果那样的刀速,用在短刀上的时候,那速度,绝不能只用倍速来计算了。

就连王自己,几次,都没有能够完全躲过一次她的速刃。

而双月最强大的力量,在于她们姊妹间双生默契。她们几乎不需要沟通,就可以轻易的远近搭配,让子弹跟刀刃间不容发。如果是单对月,王还有五成把握可以拿,但是如果不是几次朋都对他手下留情,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是双月的搭配,却是最不适用于这里的。这里是船中,被巨大铁壳包围的要塞,没有可以从外狙击的地方。而且过多的人跟事物,也是速度的最大妨碍。就算有办法近身,也没有可能轻易一击即退。

而且黑日并不是粗心的人物,他极度多疑,断不可能让陌生人轻易靠近。易容?也许朋善于这点,但是那不是月的长项,月也不会让朋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的。

「戒备好电源室,别让任何人靠近,包括警方的人。」王透过无线麦克风下了指示。

晚宴顺利的进行着,这是一场表面上宾主俱欢的宴会。时间渐渐的晚了,部份没有预约航行的客人们已经陆续下船了。

黑日跟汪署长再度握手,互相道谢。

「黑日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协助。我代表警方全体同仁感谢您。」汪署长说。

「不用客气,好市民应该协助警察的,不管是办案还是办宴。」黑日大老妙答,两边都笑了出来。

「那汪署长,在下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行下船了,请好好享受宴会。」

黑日大老盯着汪署长,微笑着说。汪正廉也微笑回看,「黑日先生请,我派几位部下护送您一段吧?」

黑日大笑,「好好,那就麻烦警官大人了。」他当然不缺人,但是他不会这时候拒绝对方。

汪跟旁边的部属吩咐几声,马上来了几位穿制服的警察。

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切的王,突然眼睛一瞇。

虽然制服笔挺,警官帽子压得很低,但是王不会认错的。

那肯定是变装过的「朋」。

居然是由朋贴近目标,这让王有点讶异,但是更让他警戒起来。

月在附近?

但是他感觉不出异状,也没有任何气息。

四名警察跟六名以上的保镳,已经促拥着黑日走了。「朋」就在其中。

「提高警备!」王飞快的下指示。

他有不妙感觉。第六感。

「碰!」

就在一群人通过大群人围挤的厅门的时候,一声枪响!

大澎鲜血,从人群中冒出。如雨点撒下。

整厅的人顿时一片慌乱,保镳们瞬间掏出鎗,但是不知道往哪戒备,一片狼狈。

黑日诚满头都是鲜血,跟着又是几声枪响,一名警官跟两三个保镳倒下了。

「黑日先生没事!」王的耳机里传来实时讯息,黑日似乎只是被血喷到,并没有中枪。但是王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名倒下的警察,不是别人。

朋?

这怎么可能?

14

在这之前,王很确信,不管目标是警察总长还是黑日大老,其难度都远超过一般杀手可应付的程度,王早就知道,月一定会收到这样的委托。

当然,月有可能不接受。她对名利那一类的东西,不会有半点兴趣。所以,王靠着一些手段,受雇于黑日大老。当上了这次晚会的安全主任。

当月发现自己也在这里的时候,他有80%的肯定,月会接下这个CASE。

当月小妹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如自己所想了。

所以他放任朋进入会场,完全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跟这个美人儿斗上一斗。

他也没有卑鄙的靠外援,受雇于黑道只是一个手段,不是策略。

一切,都是一挑一。

但是,为了什么?

当他得到情报的时候,他立刻就行动了。没有想理由。

也许,只是为了在她无可奈何的离去的时候,好好的笑她一番。

她或许会气得嘟嘴,或是直接拿刀杀过来。

后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气得嘟嘴的只会是月小妹。

或者自己只是太无聊了,没事找刺激。

或者…。

他自己没有答案,上帝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但是,这当下,上帝开了他一个大玩笑!?

当朋捂着胸口,喷出大量的鲜血倒下的时候。他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了这一大段的前因。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月的计划出了问题?还是有另外的杀手?或是他应该不会没注意到第三方?

四周的慌乱声他听不到,一切动作变得缓慢,因为无法跟上他脑中飞快的思绪。

该死的,月,妳在哪?小妹受伤了,快出来!妳应该在附近吧!该死的,如果我没有计划,没有参与这个混水,妳是不是就不会接下案子。小妹就不会受伤了吗?是我的始作庸者吗?快出来阿!对了,小蔚呢,她在哪里?下船了吗?可恶,我要先照顾小蔚,还是先救朋?……

大量的思考讯息连他都来不及一一过滤处理,只能无意识的朝倒在地上的朋走过去。她双眼紧闭,侧脸用特殊的化妆,变成了男子的深色肌肤。看不出血色。但是那制服上刺眼的红色,几乎倘满了她的前胸。

所有的保镳跟警察都紧盯着每个可能是狙击点的地方,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飞过来的子弹。保镳用身体掩护着黑日,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王无法靠近,只能狠狠的咬着牙,他看到小蔚跟两个女孩子靠在墙边,然后继续用眼睛寻找那没出现的身影。

王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就在所有人不是往出口奔逃,就是紧盯着外面的时候,一个倒下的人,慢慢的坐起来。睁开了双眼。

一股熟悉的气息,狠狠的敲打王的神经。

「这次我赢了…王。」美丽的唇对着王错愕的视线,唇形无声的诉说胜利。

然后,死神,挥出了她的银刃!

要藏一片树叶,就要藏在森林里。

如果没有森林,那就造一个出来。

这是『老师』的教诲。

那要如何在那王八蛋的眼前藏住自己呢?

就造一片森林吧。

这王八蛋警觉性太高,就算小妹的易容术,也不能逃过他的法眼。

既然逃不过,那就索性让他发现吧。以这王八蛋的傲气,他肯定不削去先抓出小妹,会把所有的力气,用来抓出自己。

当小妹顺利的「化身」为警员后,这王八蛋一定会选择守株待兔,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而她,就要彻底的利用这一点,彻底的践踏他的自信。

她,化身为朋。

王八蛋已经知道小妹易容为警察这个「事实」,这种既定的思考,就是她最好的伪装,等于在她的警察伪装下,再加了一层面具。他就算看到自己,一时也只会认为,她就是小妹。毕竟只有他,知道『双月』的双生子秘密,这也会变成干扰他思考的另一层障碍。

但是这只有一时,只要多让他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朋一点也没有平日的感觉。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自己靠着杀手的天赋,虽然懂得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到无息,但是却无法变成别人的气息。那肯定无法在他面前撑得了多久。

所以,需要混乱,需要让他都无法冷静的混乱。

当朋跟自己交换以后,一等到她发出约定好的信号的时候,就动手放枪。不需要瞄准,无须狙击,所以就算船上没有适合狙击点,也不要紧。只要造成有狙击的假像就好了。她配合着朋,用大量的假血,造成被狙击的效果。但是看来朋找到了不错的地点,顺便打了几个保镳,让这场戏更是逼真。

果然连他也错愕了!小妹怎么会倒下?自己在哪里?这都让他一瞬间无法做出正确行动。

在这一瞬间,她就可以让假戏,成真!

月抓紧机会,朝目标要害准确的一刀划去。

赢了!

猛然一股几乎将她洞穿的大力,狠狠的撞在她的下腹。将她直接击飞了出去。

「黑日先生!快叫救护车!」月看到王大叫,压紧黑日诚不停冒血的腋下大动脉,这刚刚还风云无比的大老已经翻着白眼。所有人都忙着急救,没有人特别注意一个浑身是血的警察。有警察问她受伤了吗,她也没回答。

她跟他一瞬间对上视线,无声胜万语,有不同的解释在此。

混蛋!

月飞快的从计算中的侧门工作道出去,一把扯掉身上的血衣,恢复成一身黑衣,长发飘逸的女子。

她刚刚的胜利感已经不见,觉得挫败极了。

尽管自己应该已经几乎完成了案子,目标死了九成。但是仍有可能,一成机会会被救活。都是因为这王八蛋,虽然完全中了她的设计,却依然能在她出手的瞬间,狠狠的一击将自己打退。这一刀,手感不够,无法完全确认目标以死。

而且,他还吸引了所有护卫的注意到黑日诚的生死上,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装什么酷!

「完全中计了呢我。」一个人在月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声音很闷。

臭王八蛋!她更闷。

15

她揉身而上,躲过他迅速的右手擒拿,左手反握刀一剁!

….有够无聊。

银刃流光从眼前划过,他快绝的反应,让他不至于少了个鼻子。右手抓她手腕!

….真没意思。

两个顶级的杀手有着一样的心思,现在他们做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小孩子不服气打架。

但是却像小孩般无法克制的越打越急,越打越狠。

两人本来身手不分轩轾,手中有着趁手武器的月,照道理是略占有利。

但是王先前大厅那贴身一击却对月的左肋留下了一个重创,打掉了她20%的速度,身手减灵,反而失去了她对王的最大优势。

月极不服输,忍着肋下的痛楚跟王对打,一点也不肯退让。

我为甚么要在这里打斗?

王的心中越来越迷糊,他错过了月因为痛楚露出的一堆破绽,还差点被她一刀削掉耳朵。月这一刀用力挥出,失去了平常的迅捷逸灵,简直有些粗蛮。还因为用力过度,左肋一阵发麻。王却没有抓紧这个机会将她抓住,反而原地不动的看着她。

「算了…妳走吧。」

「王八蛋,你说什么!」月怒瞪着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妳走吧…就当我抓不到妳了。」

眼前的美人压着左肋骨伤处,恶狠狠的瞪着他。他看了却是一阵茫然。

他的生命中,有过很多的美人。有的温驯,有的贴心,有的骄傲。但是她们都有个共通的地方,就是对他依赖。他虽然不能去爱上她们,但是他依然能让她们找到需要的庇护,得到她们想要的拥抱。

他一直对自己说,是因为自己的世界不允许,所以他不能让这些好女孩子,陷入这样的生死生活中。他只让那些不需要爱,能喜欢、渴求一个主人的调教控制的奴儿,得到他给予的快乐。

因为,他给不起爱。

但是跟月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他占了上风,还赢得了打她屁屁这个大奖。但是,也是第一次,在对等的情况下打一个女孩屁股。

并不是新鲜感作祟,他很确定,这个女孩子不一样,不像小蔚那样的温顺,不像浮香那样的骄傲,而是发自全身的,自我。

也许这女孩跟自己一样,曾经跨越过无数的生死之线。他们拥有一样对等的自信,还有一样的孤独。

他想到这的时候,曾经在心中嘲笑自己。干么?两只野兽互舔伤口很开心吗?

但是,每次见到她,他真的很开心。

他还是不认为,这样能就算是爱,他也不是那种青涩不知世事的小鬼。但是至少,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值得维持。

自己的虚荣感放一边去,让她走吧。

银月一闪,杀至!

房间里被熊熊的烈焰照的通红,一个发须班白的老者,和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女孩。两人面对面的望着。

老人慢慢的失去了支撑的精力,慢慢的坐倒。小女孩也跟着跪在他的面前。老人慢慢的伸出手掌,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

这一刻,小女孩长大了,也失去了她最亲密的亲人。

什么是长大?

就是,再也不输给任何人!

王用很快的速度,从背后抱住了月。不是那种深情的拥抱,而是以最有效的手法迅速扣住了她的关节,制住了她的行动。

一轮打斗,王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月除了肋骨倒是没有多少伤害。

而为了抱住她,王的前胸又多了一道血痕。

「停手,走吧,别打了。」他再一次,对她认真的说。

这一句话,一抱,像是瞬间触动了某个开关。

被紧紧死锁住双臂的月,王虽然无法从背后看到她长发垂落下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她的肩膀瞬间气力凝聚,骨节都爆出叽嘎声。

一瞬念头闪过王,但是肉体来不及反应,耳边刚听到一声刺耳的「喀!」,月的右手脱出他的控制,从极诡的角度挥出一刀,反刺向到王的眼皮前。

他来不及闪躲,极近距离下右手一抬,挡开几乎刺瞎他一眼的来势,退开一步。血从手臂喷溅而出。

「别想赢我!」

月的银月刃的闪动中多了一股燥意,每下都直指王的要害。月的右手软垂无力在身侧,左手持刀,势若疯虎的杀来。王辛苦的闪躲,又无法再次扣锁月,只好连连后退。

这边打的一团混乱的时候,大厅里的状况也很乱。警察跟黑道的人把场子搞得鸡飞狗跳,宾客人人自危,兵荒马乱的逃命着。

小蔚身陷其中,被人肩碰踝撞,有如乱涛一落叶。身不由己的朝着出口挤着移动。突然背后被人狠狠的一撞,她发出一声惊呼,站不稳脚的往人群底下摔倒。发出一声惊叫。

突右手被人拉住,使她不至于被人践踏而过。小蔚回头一看,那个表情冷淡其实话多聒噪的女孩,正紧拉着她。

Klaina顺势从她的腋下一抱,把她伏住站好,「没事吧?」

小蔚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既然没事,妳跟我们一起走吧,可以照应一下。」旁边的女孩也附合着她的话点点头,小蔚很想去找主人的,但是也无从拒绝这个提议。

锵!!

银刃重重的插在地上,月左手按着肩膀,死瞪着他逃去的方向。

对!他居然逃了!

16

他从她的眼前,逃走的次数,已经难以去数了。

他那轻窕的笑容,令人生气的小动作,还有那像口香糖般的缠人,她都没有那么的生气过。但他这次一昧退让,不与她斗,最后一语不发的走人,却让她怒火填宵!

她的侧腹还隐隐作痛,右肩更是痛入骨髓。她抱着断手的觉悟硬是扯脱,一实难确定右手骨是否折断。这些伤痛却及不上内心苦闷。她宁可被他打断她的双手,或是抓住狠狠揍一顿屁股,都胜过他弃战而逃。

只是如果他被她击倒的话,月不能肯定,自己会杀了他?还是如何?

那一夜的情境,又再度浮现脑海。

那染满她双手的鲜血,红的刺痛她的眼,她却流不出一滴正常的眼泪。

月低下了头,咬着下唇。克制全身蔓延开的感觉。

很苦涩。

再抬起头,月完全收敛起脸上的情绪。

因为,一群脚步声,逼近。

一群黑衣人,极有次序分占四周的角落。

「有什么事吗?」月冷冷的问。

「我们代表委托人传话,请月小姐走一趟。」

「我已经完成了委托了。」

「委托是杀死黑日大佬,他正在急救,还没死。」

「第一、他活不了,第二、他就算活了,也不在委托内。」

令月讶异的是,她和王只是稍微耽搁一点时间,居然就被对方找到。

来者,肯定不善。

朋离开藏身处,往预定会合脱离的地点移动。

照计划预定来说,她负责的是制造假的狙击,好让姊姊能够趁乱袭击目标。但是对方的行动行程十分保密周延,周围警力加上护卫众多到密不通风。让她在找寻时机点的行动上慢了一步。

就在朋十分着急的时候,黑日大佬以经入场,混乱突发。朋看到姊姊顺势行动,袭击了黑日,朋也立刻第一时间离开,照后半的计划准备支持月脱身。

但月的行动比预定的略迟了一阵,这是从不可能发生的事。

就在朋心中涌起不安的时候,一股莫名的疼痛袭击了她的左小腿,害她差点就跌倒。

「月姐!?」

心脏狂跳猛抽,从来没有那么清楚而强烈过。朋闭上眼睛,去试着感受那感觉。没道理的感到一股难受。右手肩膀一股强烈的炙热疼痛迅速扩散。

「姐,你出事了!?」朋忍不住自言。

「我没事。」期待担心的人的声音从背后发出,朋惊喜的回头。

浑身是伤的月,横抱着一个血人。

「不过,他快不行了。」

湘苓看着自己负责的控仪,讶异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反应也太强了吧?」

程序接收到一股新的灵魂值,强烈的让所有的指示跳到了临界点,发出警示。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状况,手忙脚乱的湘苓,完全不知所措,犹豫的要不要展开接收动作。

好在,程序突然不再传送,灵魂值被程序送回,湘苓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话声刚落,空间突转红光,急闪不已。

「月姐,他呼吸停了!」朋急急大叫。

「换手开车!」

血好不容易止缓,有些子弹甚至就紧贴在动脉要害边边,无法用紧急手术取出。全靠他的体力支撑着快熄灭的生命。

「王八蛋,你敢这样对我,就不准给我死!」月在心中大骂,狠狠吻下。

黑衣人迅速掏枪,团团包围着月。

月并未露出吃惊的表情。

「月小姐,跟我们走。」

发言的黑衣人刚在心里想好这句话,眼前的人已经如流星般脱离他的动态视觉范围,持枪的手一瞬间无力。

只有几个人来得及看到月第一时间的移动,发枪的动作却来不及瞄准这轮疾月。

包围溃散。

紧接着,枪声连响。

第二波攻击跟着发动。月几个起落,闪身躲避。枪声连连不绝,对手众多。

手伤跟体能的消耗,让月无法迅速安静的杀出第一波包围,未死的人开枪引来的第二波攻击的人。又或者本来就是一个严密的包围网。

网收的很快。

而且很密。

月的左脚被击中,一动就血流如注。前一轮对方用上近身战,凭借的好像死不足惜的人数,付出一点牺牲,换到了月无法再灵活的身体。这个作法激发了死神的怒气到了极限,她本不希望惹来麻烦,现在她不再手下留情,无所顾忌的把埋身的人当作出气筒,送登极乐去。

杀意越重,月越是冷静。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本能。她知道对方熟悉这船的构造,正把她逼进预设的捕捉点。月也是飞快的想着脑中记忆的路线,双方都在比赛,看谁先找到那火网下的逃脱路线。

她深呼吸,冲出!

碰!碰!碰!碰!碰!碰!

枪林弹雨下,月冲向脑中预算的第一个掩护,缩身躲入廊柱后。枪声暂停。月静等五秒,跃进向第二个掩护。

四周又是一阵粉碎爆裂,一发子弹擦过了她的耳鬓。火热发烫。

月的预设路线中,共有四个掩护点,只要能通过,就可以从走道往船首脱身。狭窄的走道对方无法包围。她已经顺利到达第二个点,再剩两个点,就可以脱离这被包围的困境。

这次月一秒不停,一进即出!

敌火似乎迟疑了一瞬,枪声刚响她已经顺利冲入第三点,借着死角掩护喘气。对方索性不停火,朝着那边乱轰,火花四溅。

脚越来越痛,一停下来更是痛的她咬牙。全身的肌肉纤维像是断了般的紧绷。月第一次感到疲倦不堪,身体几乎无法在随心活动。但情况一秒都不允许她松懈,月深深吸一口气,屏息冲出。

不对劲…。

她不断变换节奏,为的是不让对方抓到自己的动向。

但这次她才刚一动,心中涌上一股异样,彷佛不是她自己,而是对方刻意营造出来的空档。

她直觉不妙,冒险硬生生停住。

前面的目的点,随即被火力硬生生打爆。任何人这时通过,当场就会成了一团烂蜂窝!

月宁身凝立,全身暴露,被十几只枪包围,对方不再隐藏,一一现身。

就这样,被赶入死路?

月不可至信。

很明显的,她完全被对方料中了行动。

无路可躲了….。

「妳真的很麻烦欸。」

一个熟悉的带笑话声,穿入月的耳朵。

枪响!

高大的身形,迅速的成了月的遮蔽。

17

小蔚跟着Klaina和家雯,随着人群紧急疏散。自己那『父母』早就不知道被冲散到哪里了,既然他们并没有来找她一起逃,小蔚也没有想去找他们的意思。她很想很想去找主人,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急需安全感,但情况不允许她这样作。

Klaina拉着小蔚的手,自己的另一只手则被家雯牵着,三个人合力在人群中挣扎着。

小蔚突然一个脚步不稳,头剧痛无比。

主人!?

Klaina的手被差点跌倒的小蔚拉的一紧,回头关切,「怎么了?」

「我…」小蔚按着自己的额头,好痛,痛的几乎站不起来。

脑袋闪过大量的讯息,有主人的样貌,声音,名字。像是看着快转十六倍速的DVD画面,反复的在她脑里冲撞搅拌着。她只觉得对主人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楚,也前所未有的痛楚。

好不容易感觉没那么痛了,小蔚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说,「我好多了…。」

不想她一抬头却又吓了一跳。Klaina她浑身发着抖,被阿雯扶着身子,蹲坐在地上。「我…没事,快走吧。」她硬撑起身子,家雯一语不发的紧紧搀着她。小蔚也上前一起扶着,继续向前走。

急救,很不像是杀手会做的事。

但月的手,没有一刻停止动作着。她不停的按着王的心脏,尽管每一下,都传回徒劳无功的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散失,触手如冰。

王的双眼紧闭,脸色却很安和,如沉睡一般的表情。看在月的眼中,心更是大乱。

「王八蛋!给我起来!起来阿!」月大吼着,朋也紧张着握着方向盘,频频回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月的混乱,连带她几乎无法专心开车。

王的身体,突然一下震动。月感到手掌心中传来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跳动。

「王!」月猛然振奋,再度吻下。

王的身体立刻又是一下跳动。

小蔚他们总算是平安的挤下了船,Klaina家的车已经等在那,把三人载走。

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身陷多大的险境。

但主人其它的事情,小蔚到是越来越是清楚,她的脑像是被丢进火锅汤里的豆腐,每个细胞都在滚着。

小蔚认识主人时间也满久了,她从来没有问过,她的主人是什么名字。因为主人从来没有提过,小蔚就不会去问。主人就是主人,小蔚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懂了这一点。

现在,她不只知道主人的真实姓名,连各国语言的名字、社会证号码、护照、手机、网络,连保险柜的密码,都在她脑里打转着,流动着。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嘴唇无声的开合闭上。小蔚连连的深呼吸,却驱不走那痛楚。

只好动用终极绝招了!

她开始回想,那一次被主人捆着手脚,胶带封嘴,把她丢进家里的衣柜吊着。她的手好酸好酸,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在黑暗的衣柜中,等着主人回来。

光是这样想一个事件还不够,小蔚开始将画面的每个小细节一笔一笔的补满。主人拿出细麻绳,细细刺刺的摩擦感缠绕在乳房上下,最后穿过跨下,绳子随着主人的手缩紧,是摩擦、也是挑逗。娇嫩的肌肤一阵颤栗。

然后她被放在主人的腿上,她最喜欢的位置上,屁屁好好的被板子皮带照顾了一遍。屁股好痛好痛,虽然很舒服但还是好痛。

她想象着皮带吓人的声响后屁股上爆开的刺痛,还有沉声不大却打进深处的板子痛。主人很狠心的不帮她柔柔。她又不敢求饶。她光想屁股就发烫到不行,身体也开始热了。主人把她一顿粗饱后,才把她吊进衣柜,她的手脚都被固定,不能寸动,无法也不敢柔柔自己可怜的屁股….。

完全把自己化身为一个M以后,脑袋感觉没那么糟糕了。

虽然不清楚为甚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会知道的主人的情报。但能知道这些主人的事,小蔚感觉到一阵幸福的感觉。

她的主人,叫做『王』。

真的是,她的王呢。

比起小蔚,Klaina的状况很糟,糟太多了。

她发烧,而且是高烧,全身肌肉发痛抽搐着,整个人瘫坐在座位上。脸色忽红忽白,发汗不止。家雯坐在她的旁边,把车上本来用来冰酒用的冰块,包在自己的手帕里,放在她额头上代替冰枕。再拿出Klaina的手帕,替她拭去汗水。

「妳…你要不要一起到我家休息?」尽管三个人之中,状况最差的,可能就是她自己。Kliana依然是关心别人先过自己。

小蔚感激的摇头拒绝,谢了Klaina的好意。

她只想赶快回到一个地方。

车子开到了巷口,停了下来。

小蔚按着额头下车。Klaina已经连起身送她都没了力气,被家雯强迫她乖乖坐着休息。小蔚不太担心她,有家雯在一定可以完善的照顾到她好起来。

看着汽车开走,小蔚慢慢的爬上楼,脑痛时好时坏的侵蚀摩削她的意志。让她只想赶快,回到那舒服,令她安心的角落。

打开门,不意外的空无一人。身上那件为了今天特别买的精致晚礼服,被推挤变的皱破折损。小蔚毫不可惜的快速脱掉它,释放的长嘘了一口气。然后照规矩一件一件的脱光自己,一丝不挂的窝进角落,抱紧她最爱的毛毯。

痛苦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小蔚舒服的喵呜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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