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得快点儿走,要不一会儿天黑了,吓也吓死俺了。"想到这里,童童来到西厢外,当当的房间外,学了两声猫叫,只见里面又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孩子,年纪约十四五岁,略比童童大一点,眉清目秀的,透着那么的机灵。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急冲冲的来到后花园,扒开靠在墙边的一堆干柴,后面赫然露出一个洞口,洞口不大,但以童童和当当的身形,钻过去,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转眼来到了大宅之外,二人趁着暮色,先是弯进了路边瓜农看瓜的一个小窝棚,现在是初冬,里面无人,童童快速换好了一套男装,然后便与当当急冲冲的赶路去也。如此可见,那个当当也是一个女扮男妆的小丫头了,原来她们正在上演一出离家出走的好戏。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两人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找到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主仆二人住在同一房间,洗漱已毕,草草用了些食物,便躺在床上边闭目养神边聊了起来。童童抑制不住的兴奋,闭着眼睛,可是眼睛还在动来动去,嘴边浸着笑意说:"当当,看看,就你胆小,我说,按我说的一定没问题吧?哈哈!那个臭霸王不是香香的睡下了吗?哈哈,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出来,这下,可是我们的天下了,就说我还是聪明的吧?"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得意之情。
"唉!小姐。。。。。。!"当当微睁双目,流露出些许的不安。
"住口,你呀,猪脑,我叫童公子,要么叫我公子,就你这样,不被人发现我们是女儿身都难。"童童马上睁开眼睛,紧张的瞪着当当。
"是是是,小,公子,我说错了。问题是,我们这次偷溜出来,别说姑爷会大发雷霆了,就连老爷太太都不知道,不知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呢?真是有点儿过分呢。再说了,我们从没出过门儿,此行往哪儿还都没有一定的路线,不知道盘缠够不够花呢。你一向不花钱,不知道,钱是赚来不易,花来可快呢。现在我们在外面,天天都得用钱,身上这些钱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呢?唉!"当当愁容满面的说。
"哼,真是的,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念在我们好姐妹一场,不带你出来开开眼界你该说我对你不够义气了,哼,带你出来,又前怕狼,后怕虎的,真是惹人烦,花得一天算一天,没的花的时候,自有办法,管它那么多呢。"童童一脸的不以为然。
"是呀是呀,就我事儿多,我胆小怕事成了吧?真是的,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不信我的话没关系,不久你就会知道了。再说了,要是,我们被姑爷找到了的话,恐怕小,公子你的屁股要肿上十天八天的呢,估计三个月甭想再出门了。"当当担心的说。
"嘟,你闭嘴,怎么你这样乌鸦嘴呀?认识你真是我的不幸,你就不会说点儿好的,刚刚走出家门才几步远,你就这样,要不,你回去好了,我自己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偏偏往坏处想,搅得人家也心神不宁的,再动摇本公子的决心,小心我丢下你,自己上路,哼!"说着,童童把脸扭向墙的一面,不再理当当。主仆二人暗自生起了闷气。
童童闭上了眼睛,暗自用手摸摸朐前的鱼形玉佩,回想起刘妈给自己讲的关于自己来历的故事。那年正值阳春三月,卧虎山上满山的桃花开得正艳,娇阳美景与这霸气的山名似乎甚不谐调。位于山脚下的青阳寺庙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青阳寺内上香的善男信女们络绎不绝,寺外做买的,做卖的也是吆喝声此彼伏。突然听马蹄声响,颇为急促,随后,即见从山上下来两骑一车,马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衣束整齐,着装一致,似是家将的打扮,后面马车白厢配有红黄两色的坠饰,豪华不失典雅。这两骑一车在寺前停下,车上走下一个中年女子,美如画中之人,双目清亮有神,只是略显疲惫和忧愁。这美妇人由一个侍女相陪踏进大殿,因为,殿内上香的香客颇多,她便自觉的等在一处,并没有因其富贵显赫的家世而张扬。
(二)
少倾,便有了空余的位置,这美妇人便带上高香跪在佛前,双手合什,虔诚的默祷.做罢,起身与丫环和两个家将向僧舍走去,立于主持房门外的知客僧见到她,立刻几步迎上前来,施礼道:"廖夫人好,我家师父在屋内候你多时了,快请!"说罢摆了个请的姿势。
这廖夫人颇为诧异,但并未表现出过于惊讶的表情,片刻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进得室内,只见竹塌上盘腿打坐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人,一缕银髯,飘洒胸前,微闭双目,令人肃然起敬,竹椅上另坐一人,小口啜茶,正是本寺住持了然大师。
"住持方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这廖夫人,飘飘然轻施一礼。
"哦,贫僧还礼了。"了然急忙站起身形还礼。"廖夫人,向您介绍一下,这是贫僧的师叔,空慈大师。"
打坐的老和尚睁开二目,慈爱的看了看廖夫人,微微颌首,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威仍不失大慈大悲之心。
"哦,慈空大师,有礼。"廖夫人又是飘飘一拜,有礼而谦逊,不卑不亢,得体大方。转而又向了然方丈说:"方丈,这是本月的香油钱,请收下。"
"谢谢廖夫人。家师叔本次前来是为了点化于您的,帮您解决处于眼前的困境的。"了然边收下银两边说。
"哦?那真的要感谢慈空大师了,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罢,撩裙摆跪于慈空大师面前,轻轻叩首三次。
"孩子,快起来,无需多礼。凡事必有前因,才有后果,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你家中遭此劫,是福不是祸,令公子不日即将自行返家,勿需牵挂,只是,多做善事,倒是会造福于百姓,为子孙后代积德。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尊夫妇只此一子,此子命中颇多波折,何不收养一女,定下秦晋之约,为其消灾平难呢?"空慈大师道。
"大师,姻缘天定,小儿年方一十三岁,尚未成人,小女子怎敢冒然订下亲事?虽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为天下正道,可是,我们夫妇二人并不如此想,希望天儿可以自己作主此大事,长大与心仪之女子共偕白首,才会幸福终生。"廖夫人起身落座一旁。
"呵呵,孩子,此言差矣,此女乃你儿之福星,正如你说,姻缘已经天定,老纳保证你儿会深爱此女的。你可相信否?"慈空道。
"此人仙人般气质,应是一得道高僧,经他点化,自不会错。"廖夫人心中暗想,"不敢不敢,大师之言,小女子深信不疑,即是如此,请大师明示,我将去何处收养此女呢?"
"不必刻意,事有机缘,孩子,你且记老纳的话,遇此女后,代为抚养成人,视如亲生,他日必有厚报于你家,尤其是你子。另外,你儿约在你收养此女后半月内返家,老纳与之有一面之缘,其根骨奇佳,是练武之奇材,不知夫人是否愿意老纳将其带走,投一明师,学得绝技呢?"慈空大师言道。
"想我家夫君与了然大师多年之交,他必不至害我,知天儿是家中独苗,自会挂于心中,想这位老法师必是真心诚意。"想罢,廖夫人微笑着说:"大师,小女子需与家夫商量此事,可否稍缓几日?"
"呵呵,不急,若然同意,你夫妇可于下月初三将你儿送于此地,老纳带走投师,为期五年,若然不同意,自不必前来,老纳自会离去。"
"好的,大师,谢谢您的点化,请再受小女子一拜,小女子代家夫谢谢您的恩典。"
"哈哈!客气,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好孩子。起来吧,后会有期!"说罢慈空微笑着再一次闭目打座。
廖夫人与随从轻起身形,悄悄退出僧舍,方丈送了出来,聪明如廖夫人,自不会再向方丈打听何事,便起身告辞,回转山庄。
马车行至市集之东,即将上山之地,家人突然停住车马,行至车前躬身道:"夫人,路旁有一卖女之老妇人,不知您是否下车一看?"
"哦?如此之巧,还是机缘之数呢?"廖夫人走下马车,定睛一看,不远处一棵垂柳之下,跪着一个老妇人,看上去约七十有余,身着粗布衣服,但干净的很,身旁的竹筐中睡着一个约三岁的女孩儿,粉嫩可爱的小脸,香甜之余,嘴角还不时露出笑意。难道此女就是慈空大师所让我收养之人?
廖夫人走上前去,扶起老妇人,问:"老人家缘何要卖此女?"
老妇人抬头看了看这美妇人,说:"家道中落,连年战乱,家中只剩下老妇带孙女一人,老妇自知将不久于世,所以,想将这苦命的孩子,托付一个好人家,老妇人不求钱财,只求她可以过得好。来过此多人欲买这孩儿,老妇人并没有卖,自是等一个善良的主儿,才放心而去。不知夫人可有意买下此女?"
"老人家,如果你相信我,就将她卖于我收养,如何?我自会带她如亲生。"廖夫人笑着答道。
"好好好,老妇这厢先行谢过了。银两自是不必了,只求夫人一件事,此女身上有一玉佩,不值几个钱,只是一个纪念,请您让她一直带在身上,一是保平安,二是,也许他日会有机会与她的舅舅相遇相认,这也是个凭证,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遍寻不到他,请夫人答应我。"老妇人叮嘱道。
"好的,老人家放心,我记下了,老人家,您何不与我一同返家?好有个照应?"
"不了,谢谢夫人,人老了,故土难离,死也要死在家乡,老妇就此谢过夫人,告辞了。"说罢,老妇人抱起筐中的女孩儿亲了又亲,落下两行清泪,将她交于廖夫人,转身急步离去。
(三)
长话短说,廖夫人回到家中,将所发生之事,与夫君一一讲明。廖轾轩也甚感不解,但左思右想,还是信了慈空的话,静观其变吧!于是,开口道:"茵儿,你既已带回这女娃儿,就说明你已信了这位大师之言,为夫当然与你一心,不管怎么样,先抚养此女吧,就当行善积德也好。"说罢从家人手中接过这女娃,边仔细端详边问道:"那老妇人可提到,此女娃儿叫何名字?"
"哦,这她倒未提,不如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吧?"廖夫人笑着说。
"嗯,这小娇娃儿还睡的如此香沉,呵呵,倒也生得惹人怜爱。路边收得此女童,不如就叫路童童吧,如何?"
"好,就依夫君。不过,这孩子既是天儿未来之妻,那么也就是廖家的少奶奶,总得有个娘家人才好,不如把刘妈之女配给她做贴身侍女吧,将童童交于刘妈照顾,和当当正好年纪相仿,既有了玩伴,又有了娘家人,如何?"
"好好,就照茵儿的话办,嘿嘿,别说,这粉嫩可爱的小东西,真是讨人喜欢。哈哈,我的小儿媳,哈哈!哪家的儿媳竟然抱在公公的怀中,闻所未闻呀!哈哈哈哈哈!"廖轾轩开怀大笑,家里的一片乌云总算随着慈空大师的一番话,烟消云散了。
果然不出大师之言,七日之后,廖逸天真的回来了,只不过,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当日在山间追一小兔,不知道为何,迷了路。从小长于山中,这是第一次,还好,遇一老僧引路,才于山间村落找到回来的路,可是毕竟年纪小,走得这么长的路,边打听边往回返,硬是在路上耽搁了数日。见得父母,细数经过。廖家夫妇,也将此间发生之事向儿子讲明,逸天不以为然的道:"爹娘真是迷信,哪有姻缘天定之说,孩儿还小,早早娶得妻室,不免为外人笑话。"
"天儿不必急恼,为娘也没有要你现在就娶她过门,她不过是个三岁稚童,现住你房间,等你们长大再行婚配也不迟,何况爹娘也不是愚腐之人,若然天儿长大自有意中人,爹娘也不会为难于你,只当她是你的妹妹,我们又多一个女儿,做一件善事,有何不可呢?"
听得此言,逸天倒也无话可说,只得点头应允,回得房间,看见坐于床中玩耍的女娃儿,小眼睛熠熠明亮,转来转去,甚是灵活,胖乎乎的小手和小脸,与当当正玩儿得不亦乐乎,不时发出嘎嘎的笑声。逸天走上近前,拉起她的小手,怪的是,一向不与女孩儿沾边儿的他,竟也不烦这女孩儿,于是,不忍抱了起来,童童也不认生,小手拍拍逸天的脸,歪着头看着逸天:"咦。。。。。。的的?"小嘴里吐出稚嫩的声音。
"哈哈,好玩儿,逸哥哥,以后你就叫我逸哥哥,好不好,童童?"逸天特开心,也就将错就错的对童童说。"再叫一个,童童,叫逸哥哥,乖,哥哥给糖糖。"
"逸的的?逸的的。。。逸的的。"童童无意识的叫着,只是觉得好玩儿,小手不停的拍着逸天的脸,又摸眼睛又扣嘴的,不时还用小嘴上去啃,沾得逸天满脸的口水。
逸天也开心的大笑起来,一点也不觉反感,廖氏夫妇看到这一幕,吃惊之余自是欣喜不已,难得一向讨厌女孩子的儿子如此喜欢这小女娃,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如此,今晚,逸天就和小童童合眠在自己的床上。夜幕很快降临了,逸天洗完澡准备就寝,刘妈也把洗的香喷喷的童童抱来,怪的是,一直乖巧的小童童怎么也不睡觉,反而闹了起来,逸天毕竟是一个半大孩子,男孩儿的耐性有限,不多时便烦燥了起来。听闻哭声,刘妈赶忙进来,说:"哎呀,少爷,我忘了,童童晚上睡觉是不穿衣服的,睡不踏实,白天还可以。只是,我想她与你同睡,才穿着衣服送过来。这。。。。。。这。。。。。。"刘妈很是为难。
"真是的,你不早说,她若是我将来的妻子,还怕什么,自是脱了便是,你出去吧。"逸天倒是很大方,刘妈抿嘴一笑,转身出去了。
逸天叉好房门,回来,帮童童脱掉衣服,好个可爱的小东西,圆滚滚的肚皮,像扣个西瓜在上面,肉乎乎的小屁股,恨不得咬上一口,真是好玩儿极了,逸天宽衣上床,陪着童童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玩儿着,小童童终于抵受不住困意,慢慢的睡着了。嘟着小嘴,小脸紧紧的贴着逸天的胳膊,拱着小屁股,好可爱的睡姿。逸天亲了又亲,搂着童童,也慢慢的睡去。
转眼初三将至,廖氏夫妇都在为是否送逸天去学艺而犹豫不决,还是逸天最后下了决心,去!男儿当志在四方。于是,这年他便辞别父母和可爱的小妻–童童,拜师学艺去了,这一去就是五年整。
岁月荏苒,时光如梭。转眼五年稍纵即逝,逸天学艺归来,已是一个俊朗不凡,气宇轩昂的翩翩美公子了。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当他再次回到山庄,小童童已年方八岁,小模样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刁钻调皮的很,她依然住在逸天的房间,每晚熟睡后,刘妈才会回房休息。她可爱,善良,活泼,好动,虽然时而闯祸,还是深得廖氏夫妇的喜欢。祝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平日里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为的是不忍看她委屈流泪,因此,童童就好似一匹野马,在山庄里横冲直撞。八岁了,也未认得太多的字,因为,每个先生都受不了她的捉弄,自动请辞,久而久之,没有先生再愿受聘于廖家了。
自从逸天回来,府中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小童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家里少了童童的搞怪自是平静了许多。欲知为何,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四)
话说那日逸天刚到家,在门口的石狮上,就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儿坐在上面,不停的吆喝,不停的用一个小柳条拍打坐下的石狮。但见那女孩儿身着雪白略带褐色花纹的衣衫,鹅黄色也略带褐色花纹的灯笼裤,圆圆的小脸,鼓鼓的额头,直而略翘的鼻子,粉红的小嘴儿,元宝耳朵,只是肤色看不太清,因为,此刻她的脸上是黑一道,黄一道,白一道的,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皮肤颜色。这时,逸天方恍然大悟,她身上的服饰哪里是略带褐色的花纹,明明是这小丫头淘气弄脏了的结果。用膝盖想也猜到了,这就是父母信中常提到的他那宝贝妻子–童童。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听门内有人喊:"少奶奶,该用午饭了,老爷夫人在等你呢?"
童童灵活的从石狮上跳下来,边往回跑边说:"小金豆,我不是说过了,要么你就叫我童童,要么你就叫我小姐,少奶奶,少奶奶的,别人家还以为我都七老八十了呢!你看山下小冬瓜的奶奶,就七十岁了,我才八岁也。"
小金豆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想叫呀,可是,你是主子,老爷夫人让叫的,上次听你的,叫你童童,被老爷训斥了一句,结果回去,屁股都被俺爹打开花了,说我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啊?福伯打你了?好的,你别怕,也别气,看我的,哪天我替你出气,嘿嘿!包你满意。"童童得意地说。
"不行呀,少奶奶,那可是我爹,你可千万不要,要是知道你是为我报仇,不扒我一层皮才怪呢。"小金豆哭丧着脸说。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真是的,胆小鬼。"童童边说边用手点着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小金豆的头说,"说你笨嘛,凡事不用脑子,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想问题的,如果不用的话,你还不如拿来当凳子坐,出门省得累着。"
"我,我。。。。。。"小金豆无言的低下了头。
看到这里,逸天一股火攻上心头,看来童童这丫头不只是淘气那么简单了,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嚣张,狂妄,不知尊重别人,长大还得了。这个小妻子,看来真是被爹娘惯坏了,以后自己有的操心了,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唉!想到这儿,他信步走进大门,与这两个孩子道:"麻烦小哥儿通报老爷夫人一声,说逸天学艺归来了。"逸天彬彬有礼的对小金豆说。
童童闻言马上抬头道:"哇!你是逸天,那你就是我的夫君喽?"说罢上一眼下一眼,背着小手转了一圈再看一眼说:"你怎么那么高?你长的真好看。你真的是我夫君?你从哪来?拜师何地?师出何门?今年贵庚?你姓甚名谁?家中净有何人?一一报来,过了我这关才行?"
"嗬!这小嘴真是快,想当年三岁了话还说不全,不想大了,倒是个灵牙俐齿的小家伙。"看着歪着脖盯盯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逸天弯下腰,笑着对童童说:"小姑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又不是官老爷。"
"哼!好个不识抬举的野小子,我是这个家中的少主人,你进得我家门,我自然问得你,你若进别人家的门,求我问我还不问呢!哼!"说罢小脖一扭,瞪视着眼前这个帅帅的男人。
"好,既然你是这个家的少主人,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也是这家的少主人。我来自黄山飞鹤峰,家师名讳不敢妄言,师门乃武当一分支,今年一十八岁,姓廖名逸天,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妻室共三人,不知"姑娘"可听得清楚?"逸天故意将姑娘二字加重拉长,颇有调侃之意。
"哦?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嘿嘿!"说着,眼中透出贪婪的目光,好像猫儿见到鱼了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占到便宜般的光茫,小脏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来,摸摸近在眼前的逸天的脸,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问逸天:"你长得好漂亮也,嘿嘿,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夫君。"
逸天看到笑的像个小花痴的童童,不由得哭笑不得,真搞不懂,这孩子小小年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在这时,不知小金豆何时把廖轾轩和廖夫人请了出来,二人见到五年不见的儿子,赫然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美公子,自是喜上眉稍。只见逸天看到二人,紧走几步,上前撩衣襟跪倒:"天儿给爹娘请安,孩儿学艺归来了,五年不曾在爹娘膝下尽孝,请恕孩儿不孝之罪。"说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廖氏夫妇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连忙扶起宝贝儿子:"好孩子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总算等到一家团圆的日子了。"
这时,童童从廖氏夫妇二人中间挤出一个小脑袋,嘟着小嘴说:"还有我呢,怎么都没人理我?"
"哦?!哈哈哈哈!对对对,还有我们的宝贝童童,来童童,快见见你常挂在嘴边的逸天。"廖轾轩抱起童童道。
小童童伸出手拍拍逸天的肩膀说:"夫君呀,你好你好,我是你的娘子,路童童,久仰你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幸会幸会!"说罢还坐在廖老爷的臂上对着逸天抱腕拱手,煞有其事的样子,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逸天伸手接过童童抱在怀里,手点着她的小鼻尖说:"行了,我的小娘子,为夫已经领教了你的高谈阔论,也瞻仰了你的绝世美貌,更猜到你那隽秀的闺名,已知你是我那天下无双,至尊淘气,无敌搞怪,欠打屁屁的超级小魔王。"语气中透出那么多的宠溺,关爱和无奈。
小童童笑着答道:"哎呀,夫君过奖了,嘿嘿,童童哪有。。。。。。"突然想到什么不对,皱起眉头盯着逸天说:"怎么夸人有这么夸的吗?后面还带打屁屁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不知道呀?你不知道的事儿,以后都会慢慢知道的,我会一点儿一点儿的都教给你知道。"逸天若有所指的说。
话说简短,亲人见面后自是有说不完的乡思情,道不尽的离别苦,但人总该有休息的时候,转眼大家已经聊到打更时分,各转回房,该去休息了。小童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逸天回来带给她的第一个惊喜和礼物竟是狠狠的揍了她一顿屁屁。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