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的故事(10月25日308楼完结篇) || 6.6万字

为我的初恋女友,周雅给我留下的印象无疑是最为深刻的,她的故事我至今难以忘怀。

发在暗夜的作品,自然与spank大有关系,本文就是关于我的初恋女友周雅的spank经历的,我的文学素养比较差,所以写出的文字缺乏感染力,但是我喜欢那种氛围,所以才有写作的动机。

“嗨,哥儿几个今天又有好戏看了。”猥琐的中年男人老于兴冲冲地对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屋檐下的几个工友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鬼哭狼嚎一般。”另一个民工大老李鄙夷地说道。

“这个不同,是违规办班补课的女教师。”

“是嘛?那得好好看。”

他们讨论的话题是关于打女人屁股的,或许有些读者感到奇怪,他们有什么机会看到这样刺激的场面呢?再说了,这样的场景怎么能发生呢?听我细细道来。

这座城市自从上任了新的铁腕市长后,作为整肃社会治安的重要措施之一,当局决定对于一些违反社会管理秩序的行为处以鞭刑,具体包括数额低于1000元的盗窃、卖淫、嫖娼、及其他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的行为。请注意“其他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的罪名,这就是我们的女主角惹祸上身的罪魁祸首。

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说的是什么规矩上面制定者的初衷未必能被下面执行者所能正确领悟,本来是为了社会秩序更加良好的法令,实践起来却成为某些人满足不良心理嗜好的工具,不少警员以此为由威胁被罚者,“想挨鞭子是不是?”成了很多警员讯问嫌疑人的口头禅?对于大多数无业游民之类的顽劣之徒而言,屁股上挨一顿鞭子无非是小菜一碟,平常打架斗殴、无恶不作,被捅几刀也是正常的。但是对于一些卖淫女来说,脱光了被打屁股可不是好受的事,女人家细皮嫩肉的,虽然也靠皮肉生意挣钱,但是被打坏了也是切肤之痛,耽误了生意更是要命。不过对于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来说也就算了,偏偏“其他扰乱社会公共秩序”这个该死的罪名网罗了一批社会中层人士,我的女友周雅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教师薪水偏低的缘故,周雅学校的不少老师都想尽一切办法赚些外快,周雅也不例外,开始游走于各大培训班之间,但是时间一长才发现,这样子不仅累而且收入还十分微薄,于是她开始捉摸自己独立办学,经过多方努力,她的培训班终于初具规模,市场上也有了她的名号,但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既得利益者,她在学校里的副校长胡欣就是其中之一,本来她看周雅这位后来居上者在学校的张扬做派就十分不满,再加上周雅的培训班抢走了自己不少的生源,于是偷偷给工商局打了电话,说周雅的培训班没有执照,结果工商人员前去临检,把周雅和屋里上课的学生堵了个正着。周雅与工商人员当场发生了争执,而后双方同时报警,经过警方的现场调查取证,认定周雅经营培训中心属于无照经营,且有抗拒执法行为,决定对周雅罚款5000元,同时依据最新的《市政治安条例》以“扰乱社会公共秩序”为由对周雅加处鞭笞20下。

接到罚单后周雅几乎瘫软在地,罚款不少,培训中心也无法继续经营下去,更要命的是打20鞭,自己作为28岁的成熟职业女性,要让皮鞭在屁股上咬啮20次,如何受得了,屁股疼是一方面,自己的脸往哪里放?于是她开始多方寻求解决之道,经高人指点,提着点心来到了警察局长的家门口,结果被冷冷地拒之门外,周雅知道已无回旋余地,只好做最坏的准备了。

来到惩戒所的高墙外,周雅开始觉得不寒而栗,心里不禁觉得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进去之前就听说过鞭刑的厉害,所以经常在课堂上警示那些不听话的学生,犯了事要挨鞭,没想到自己也将要尝到,进了大门后,管教看了看周雅递过来的单子,不耐烦地说道:“先填表,填完去体检。”

姓名:周雅

性别:女

年龄:28周岁,

最下面的一项是选择题:监所执行还是治安队执行。

考虑到监所执行时会有媒体前来参访,而且还可能会通知所在学校,周雅选择了治安队执行。交表后周雅在惩戒所作了简单的体检,医务人员在确认周雅身体健康状况良好后在执行令上盖章,周雅在受刑人一栏写下了自己的芳名,这也意味着所有的手续已经结束,周雅将等待着屁股开花。

终于到了要去受刑的日子,为了不让家人过份担心,周雅以出差为由搪塞,对于男友她不敢隐瞒,男友已经不是我,但我还是很尊重他,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给周雅太多压力,而是在受刑那天早上亲自下厨作了一顿大餐,理由是吃饱了体力充沛会比较禁揍,周雅也故作轻松地说:

“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打几下屁股吗。”

她的屁股在还是小姑娘的时候被妈妈打过,在做我女朋友的时候被我轻轻拍过,但那和司法鞭刑完全是两个概念,周雅也明白这一点,但该来得终归要来,于是画面切换到到执行刑罚的治安队办公楼外,就是本文开头的场景。

治安队很多队员都是些地痞流氓,这一点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他们往往都是屡教不改的罪犯,进出监狱无数次,于是被警方利用作些线人工作,来治安队受刑的女犯往往都会被这些流氓羞辱一番,这一点周雅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为了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她还是决定承受可能发生的一切。进大门时首先要面对的是那些看热闹民工们的淫邪目光,那是周雅向来瞧不起的群体,民工们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们更知道进了这道门的女人都是要被扒光了屁股打藤的,所以他们心里上的优势更加明显,看惯了卖淫女被打得鬼哭狼嚎,而今却能看到一位端庄优雅的美女教师,本来平时一个个性欲压抑的就特别厉害,即将看到刺激场面的冲动让这些人更加欲火中烧,周雅斜眼瞪了他们一眼,即使在这一刻,周雅还是瞧不起他们,脸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大老李和大老于见状心理暗自骂道:“妈的,城里的娘们儿就是盛气凌人,屁股要挨藤鞭了还他妈那么拽,一会儿肯定要你的好看!”

进了刑罚接待室,首先让周雅吃惊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老师好。”

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学校曾经开除过的一个不良少年阿宾,几年前自己还教过他呢。阿宾现在穿上了治安联防队员的服装站在周雅面前。

“噢?”周雅先是一惊,随后忙道:

“这不是王宾嘛,看样子混得不错呀。”周雅心里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所以表面故作坦然,其实心虚的很,她知道阿宾这小子不是好人,落到他手里是不会好过的。

王宾还挺客气:“周老师也不错啊。人还这么漂亮,生意也不错啊,我怎么比得了啊。”

“哪里,哎呀一会儿还得让你多关照我呢,王警官。”周雅表现出少妇的世故,以求换得阿宾的一丝同情,不要在受刑的过程中受到太多的折磨。

“关照?怎么关照呢?”阿宾坏笑着问。

“那还用说,动手轻点不就行了。”说完周雅脸红了,面对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治安队员说出这样的话,对于性格泼辣的周雅来说已经不易。

“不用担心,我会手下留情的。”阿宾似乎很了解周雅的心思,其实他心底暗自好笑,“让我手下留情,哼,我上学的时候被你无数次赶出教室,这次你落到我手里,我还会手软嘛?”其实阿宾早已盘算出一套对付周雅的办法了。

“周老师请坐,阿宾先将周雅引入了会客厅。

[ 本帖最后由 ffhappier 于 2008-1-14 20:03 编辑 ]

进了会客厅,周雅感觉非常不自然,阿宾的殷勤更使她心中蒙上一层阴影,“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周雅不停的问自己。两人在沙发上坐好后,阿宾并不急于切入正题,而是跟周雅寒暄一些无关的话题,什么工作忙不忙啊,什么某某老师最近有什么新情况等等,周雅面带微笑,上身前倾地一一作答,今天的周雅头发束在脑后,面色红润,上身穿着黑色T恤,下身穿暗灰色牛仔裤,脚蹬咖啡色平底皮鞋,给人的感觉是干练、成熟、神清气爽。看到她在会客厅侃侃而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像平素一样给人讲课、指导,谁知道这样一位体态丰满、成熟睿智的白领丽人正要面对皮鞭的洗礼呢?

说着说着,阿宾话锋一转,“周老师,这沙发坐着还舒服吗?”

“不错,挺舒服的。”周雅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等打完藤后还请您坐在这好不好?”阿宾一脸坏笑地说道。

“天哪!”周雅心里顿时一惊,脸上也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阿宾这家伙简直太坏了!虽然多年未见,坏水一点不比那时候少,屁股刚被打完了藤条还要坐沙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周雅有心发作,可是一想到“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的道理,还是放弃了这样的选择。

“好啊,我当然想,但那得看你能不能手下留情了。”周雅眨了眨眼睛说道。

“放心吧,周老师,我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执鞭的都是我的哥们儿,下手轻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阿宾信誓旦旦地吹嘘着。

“是吗?”周雅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我就知道王宾不是一般战士,就拜托你了,我今天也没带来什么,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着从身边的提包里取出红包一个,里面装有1000元现金,双手敬上。这也是周雅事先准备好的,早就听说过治安队的人胃口都挺大,与他们来往钱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怎么好意思呢?”阿宾忙推辞,但周雅执意要给,阿宾执拗不过还是接受了,看到阿宾将红包收起来,周雅心里总算有了点底,孰不知自以为聪明的她这次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也不好好想想,阿宾这样的人在治安队到底能有多大能量?就算是拜托他,也不想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然,阿宾开始出招了。

“周老师,我有几个哥们儿想见见你,一会儿还得靠他们呢。”

“好吧,我跟你去。”周雅爽快地答道。然后跟着阿宾来到了治安队的后院。进了院子周雅一下子惊呆了,院中站着的居然是在门口看见的那几个猥琐的民工。阿宾已经看出来周雅表情的差异,但他却只是冷冷地说道:“这就是我的那几个哥们儿,周老师,向他们打个招呼吧。”

看到阿宾所说的“那帮兄弟”指的竟然是眼前这几个衣衫褴褛、目光淫亵的中年民工,周雅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尽管有心理准备,来到治安队就要做好经受炼狱的考验,但是真要面对的时候,心中的恐惧还是溢于言表,可是又能怎样,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迎难而上了,于是周雅轻声说了句:
“你们好。”

怎么回复不了?

我已经写完一部分,但是黏贴到回复里发不上去。

周雅尴尬的开场白让几个中年民工心花怒放,又有些受宠若惊,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宾坏笑着对几个人道:“你们看好了,这是当年教我的周雅老师, 今天她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走访一下我这个当年的坏学生,另一方面呢?”阿宾顿了一下,看了看周雅,还是请周老师自己介绍一下吧!”

“我是来这里接受处罚的。”周雅很难为情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周雅不禁有点后悔当时的冲动。

“噢?接受处罚?周老师来接受什么处罚啊?”阿宾追问道。

“罚单上不是写着呢吗?还问。”周雅心里十分怨恨,但又不敢发作,不过一向成熟干练的她还是很艺术化的处理了一下,

“我是来打藤的。”说得好像跟来打针一样轻松,阿宾也不得不配合周雅的智慧。但是他又岂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让周雅轻松过关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学时周老师一直教导我们要老老实实办事、本本分分做人,要不然进入社会后就会碰壁,就会被社会所抛弃,对吗?”阿宾看似粗鄙不看,此时此刻却显得满腹经纶,有如演说家般健谈。

“说的没错。”

周雅点头称是,她不明白王宾的长篇大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像王宾这样的社会渣子能够在治安队里谋得一席之地,必有其生存之道。自己此刻和王宾的关系已经不同于在学校时,因此言谈举止周雅都加着格外的小心,免得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知道做人要安分守己的要义,为何还会东窗事发?”也不知道王宾从哪学来那么多成语。

“事情说来有点复杂,但总归是发生了,我也申诉过了,但是结果还是维持。”周雅解释道。

“那你觉得自己是冤枉的了?”阿宾问。

“这个不好说,但我还是尊重法律。”周雅答道。

就这样阿宾在和周雅玩起了访谈游戏,但是周雅滴水不漏的回答很难让阿宾找到漏洞,旁边的民工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阿宾却意犹未尽地不断和周雅攀谈,直至问道:

“时间不早了,周雅老师,该干正事了,这里的规矩应该懂得吧?”

“我第一次来,不太了解。”周雅答道。信息不对称是现代社会的普遍特征,一听阿宾说规矩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闪 回

五年前,

市立启明中学临近中午下课时分。

“王宾你怎么回事!还没打铃你就离开教室,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

讲桌后的新任女教师周雅怒斥着阿宾,可阿宾置若罔闻地走出了教室,到了走廊后旁若无人地点了一根烟。

这种情况在同学们眼中已经司空见惯,老师们对于这种垃圾学生也早已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可是刚参加工作的周雅却不然,竟然直冲到教室外面,一把从阿宾嘴里拔出了烟,随后扯着阿宾的衣领应是将其又拖进了教室,阿宾当时毕竟只有13岁,还是个孩子,力气也没有周雅大,自然吃了亏,校长为了维护师道尊严又狠狠地教训了阿宾一顿,周雅做了总结性发言:即“这个教室里至少我上课的时候你要遵守课堂纪律。”阿宾对这位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年轻女教师异常憎恶,推定其必然属于那种男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那种女人,纵然长得再妩媚多姿,也不会有白马王子垂青,事实上我和周雅交往的时候也有同感,这个女人性格过于乖张,而且十分势利,动不动就发脾气,一遇到对自己有用的人就献殷勤,说的话做的事有时让你冷到大夏天都得加衣服。闲话少说,书归正文。

对于周雅而言,教学本身意味着痛苦,公开课的时候更是如此,面对密密麻麻的教案和各级领导,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从这点来看她的业务素质也很一般,不过由于能说会道,深得男校长老田的喜爱,职称、住房等问题一气呵成地解决了,周围同期入职的同事就属她爬得最快,原来和老田关系密切的胡欣依稀感觉到了威胁,胡欣看着周雅在学校的成长经历似乎就是在看一部播放自己成长经历的纪录片,她不希望周雅能够超越她,当周雅的补习班越办越火的时候,胡欣的计划也已经开始实施了。

校长办公室里

“田校长好!”胡欣用自己一贯的虚伪向校长田归明说道。

望着胡欣年华老去的身影,老田不禁感叹岁月无情,于是放下手中的报纸道

“噢,胡老师,我正好要找你呢,好长时间我们没在一起好好说话了。”

“是啊,知道您忙,所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敢来打扰您。”胡欣说道。

两人闲扯了一阵后胡欣步入正题:“新来的周雅在外面生意好像做的很大。”

听到这句话老田立即一怔,随即不解地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 ,胡欣暗道:“在外兼职搞第二职业的教员哪有不给你送礼的,要不你早就以不务正业为由把人开除了。”

“我也是听说,不过也没什么,教师待遇偏低,政府又不追加投入,只有靠自己喽。”胡欣附和道。

在老田这里找不到突破口,胡欣意识到只能另辟蹊径,然而八面玲珑的周雅在学校里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胡欣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秉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理念的胡欣一直等到新市长上任伊始就公布了鞭刑条例,终于欣喜地暗道:

“周雅,这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不但要阻断你的生财之路,还要让你屁股开花!”

哎!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样残酷。

胡欣着手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设下了一个陷阱,诱使周雅被迫与巡检人员发生冲突,并被以扰乱社会秩序为由被判鞭笞20下,这一切来得都顺其自然,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而胡欣的计划还远不止这些,早早她就知道原先学校毕业的不良少年阿宾现在混进了治安队,根据周雅好面子的个性,她预期周雅是不会接受在监所执行的,因为那样的话会通知所在单位,而且媒体也有可能介入采访,尽管她知道这些事情,也完全可以直接把周雅被处罚的事件通报给学校,但胡欣并不急于这样做,而是想慢慢地搞周雅。她暗地里对阿宾进行了交代,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地恶搞周雅,并且制定了全方位的行动计划,所以阿宾对周雅的到来及可能发生的变化心中已驾轻就熟,实施起来就更显游刃有余。

“这规矩吗,其实也很简单,我这些兄弟你也看到了,日子过得苦啊,对不对?”阿宾对几个民工说道,

“对啊,苦啊。”民工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所以周老师您财大气粗得给这几位弟兄表示表示。”阿宾道。

“什么?居然还要给这几个家伙钱?”周雅觉得有些过分,但是想到破财免灾的道理还是假装愉快地接受了。

“好啊”,说吧周雅就要从手包取钱,阿宾马上制止。

“周老师您误会了,我们这有规定,不许接受贿赂。”

“那?”周雅不解地问。

“您买我们的刑具就成了。”阿宾狡黠地说道。

“您在接受正式的笞藤之前,还必须要接受我们治安队的附加刑,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周雅听到这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已想到来这里必会被折辱,又遇上阿宾这样的旧敌加坏蛋,更不会好过,可是与其畏缩不前,不如坦然面对,想到这里周雅不禁坦然起来,说道:

“好吧,我接受。”

“周老师真是爽快人啊,大老于,去把签筒取来,看看周老师运气怎么样,别忘跟菩萨求一求哦。”阿宾吩咐道。

民工大老于立即会意地从隔壁取来了一个竹筒,里面放着10几根竹签,上面刻着字。

“周老师,您要受的附加刑就在签子上写着,按规矩嘛,像您这种身份的人得抽10次签,就是说有可能最多受10种附加刑,那滋味可不好受啊,不过念在你我师生一场,就打个对折,只抽五次,要是每次都是上上签,那您就过关了。”阿宾说道。

“那我还真得谢谢王警官了。”周雅强颜欢笑,心里却忐忑不安,

“请周老师抽签吧。”阿宾说道。周雅没办法,来到大老于近前,依稀能感到大老于萎缩的气息,她秀眉紧促,伸手在签筒里随便抽出了一根竹签,看也没看直接交给了阿宾。阿宾没有接,只是淡淡地说道,

“周老师,按规矩应该是自己读出来的。”

周雅这才仔细看手中的竹签,只见上面写着:“霸王举鼎”四个字,周雅不明其义,只是随口念出:“霸王举鼎。”

周雅一言既出,立即惹得众人一片哄笑,几个民工乐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阿宾也乐得不行,过了好一阵众人才停下,阿宾对周雅说道:

“您第一次运气不错哦,这霸王举鼎在附加刑里面算是比较轻的,我给您介绍一下吧,就是您蹲成马步,把一样东西举过头顶,连续举10分钟,中途不允许放下,10分钟以后就没事了。”

周雅心里气得不行,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举什么东西呢?”

“椅子800块,板凳700块,杂志1000块。”阿宾说道。

这简直是讹诈,一向工于算计的周雅太清楚眼前的局势了,但是为了不因小失大,还是毅然地说道:“就用杂志吧。”不错,周老师果然是爽快人,出手真大方

于是周雅接过民工大老李递过来的一本破旧不堪的杂志,随后对阿宾说道:“可以计时了吗?”

“好像周老师您还忘了点事情哦。”周雅以为是先付钱,不好意地又要取钱,阿宾道:“不是这个,一会儿统一结账。”

“那是什么?”周雅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阿宾,她只是以为自己举那本天价的破杂志10分钟就可以了。

“您好像还没听我介绍完这种附加刑的具体内容。”阿宾抑扬顿挫的说道。

“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周雅问道。

“周老师是聪明人,难道还用我提醒吗?”阿宾的眼神中露出两道寒光。看得周雅有些不寒而栗,

“尊敬的周老师,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迟到一小会儿您就把我赶出教室,不问寒暑,有一次外面下大雪,我来晚了,你竟让我在操场上冻了半个钟头,我只穿一件单衣。不过我还是接受了,因为毕竟责任在我,可是您这次可是违法啊,为了表明您的悔意,我想您是不是在举鼎的时候把您即将受刑的部位展示一下呢?”

周雅听到阿宾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立刻就红了,任她一贯做派乖张、八面玲珑,此时也不免窘迫难堪,一想自己竟然要在这些陌生的猥琐男人面前露出屁股来,简直是无法想象,有心不从,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阿宾对自己已经很照顾了,也许别的女人会受到更大的羞辱呢?自己如果不从惹恼了阿宾,或许会有更可怕的节目等着自己,于是周雅迟疑了瞬间后终于战胜了自己,淡然地一笑,说道:

“我知道了。”

只见周雅深吸了一口气,把手包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然后开始慢慢地解自己的腰带,由于是夏天,穿着普遍较少,周雅很快就把腰带松开,几个民工看得目瞪口呆,谁能想象到这位走在街上不可一世的美貌淑女居然正站在他们面前脱裤子。

腰带松开后,由于四周都是人,也没有可以躲闪目光的方位,周雅干脆地把牛仔裤褪下到大腿处,深蓝色丝质内裤包裹着的臀部立刻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不禁发出啧啧称赞,“这个女人确实气度不凡!”阿宾也在一旁叫好道,

“周老师果然气度不凡,佩服佩服,把裤衩脱了举鼎吧,我这开始给您计时。”

周雅脸羞得像一块红布,但又不敢不从,只得一口气把裤衩脱了下来,伴随着猥琐男人们的惊叫和喝彩,向下蹲成马步,赤裸着的屁股半蹲着向后突出,双手将那本破杂志举过头顶,阿宾见周雅已经就位,说了句:

“计时开始!”

周雅闭着眼睛盼望着时间能快些过去,周围的人都在盯着她,尤其是她羞红的脸和唯一露出的臀部,蹲马步的姿势使周雅的屁股就更加显眼,阿宾绕到周雅身后仔细观察着,不时的还跟几个民工怯怯私语,说一些无聊、下流的辞藻,周雅红着脸一声不吭,光着屁股蹲成马步,双手举着杂志,承受着这羞辱性的惩罚。

不一会儿,周雅就感到两腿发酸、胳膊举得也有些吃力,毕竟自己不是练武术出身,平时不太从事体力劳动,坚持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阿宾似乎看出周雅有些支撑不住,连忙提醒道:

“周老师,可一定要坚持10分钟啊,如果支撑不到十分钟就举不动了的话我们是要处罚的喽。”

阿宾说的很轻松,对周雅而言却是很大的打击,同样是因为信息不对称,周雅不知道阿宾所说的处罚是什么?于是周雅咬紧牙关,努力地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举着破杂志的双臂已经开始不停地摇晃,化了淡妆的脸上表情痛苦,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滴,在猥琐男人面前光屁股的羞耻此刻暂时被忘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周雅真恨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阿宾怎么还不说停?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而且呈愈演愈烈状。

“如果举不动了话,按照规定要打板子的,差一秒打一板,现在还有2分钟,坚持住啊周老师!”阿宾慢条斯理地说。

一听到举不动就要打板子,周雅更是心慌意乱,真有些后悔自己为何选择来治安队执行,还要附加这么多折辱,由于精神一溜号,举着的破杂志不小心掉在地上,周雅一惊,赶忙蹲下身去拣,可是阿宾已经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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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周老师,我很遗憾地通知您,您在附加刑霸王举鼎中表现不合格,您本应该举10分钟,但是您只坚持了8分零5秒,还差1分55秒,按照规定每差一秒打一板,您一共差115秒,应该打115板,请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接受惩罚,双手可以放下。”

周雅一听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所谓的“附加刑”这么难熬,让人光着屁股蹲马步不说,坚持不到规定的时间还有板子伺候,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重新站起来,整理一下汗湿的发髻,稳了稳心神,随后又半蹲下身子,双手扶住膝盖,把屁股向后撅了起来。

此时几个民工手中都不约而同地多了根竹板,大约能有一尺长,几个人不停地用竹板在空气中虚挥着,竹板划过空气发出的“呼”!“呼!”声让周雅觉得不寒而栗,虽然此时阿宾还没有直说打板子是打哪里,但是自己现在保持的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已经不言自明了,周雅心里十分难受,没想到自己堂堂一职业女性,大而言之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小而言之也是都市里的白领淑女,居然要在治安队里被一群猥琐不堪的民工名正言顺地惩罚,而且惩罚居然是打屁股,真是天大的讽刺。

阿宾此时来到周雅面前,看着刚才还和自己侃侃而谈的女教师,此刻尴尬地半蹲在众人面前,撅着屁股等待挨板子,心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回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这个女人没少欺负自己,动辄就罚站、罚蹲、打手板,甚至有一次课堂上顶撞老师还被周雅打过一记耳光,今天终于有机会报复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此刻的满足感是不言而喻的。不过他还是故作关怀地说道:

“周老师您放心,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一会儿会关照您的,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嘛。您从前不也是教导我们要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吗?”

周雅此时是有苦难言,只得随口应允道:“按规矩办是应该的,我能体谅。”

“周老师真是申明大义啊!看到了吧,你们几个动手的时候别太出格了!”阿宾对几个民工说道。

“小毛,你负责计数,别打得多计的少让周老师遭罪,听见没有?”阿宾又对另一个年轻些的民工吩咐道。

小毛见自己无缘对周雅行刑有些失落,也不敢多说,马上取来了纸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计数。

“周老师您准备好没?”阿宾问道。

“准备好了。”周雅答道,心中却十分不情愿。

“预备——开始!”

阿宾的话语犹如裁判员的发令枪,早已跃跃欲试的大老于首先登场,只见他挽了挽袖面,露出胳膊上健硕的肌肉,干建筑的他觉得手中的木板实在太轻,如果让他选择,他宁可用镐把、扁担之类的东西,狠狠地揍眼前这个嚣张的城市娘们的大屁股,大老于把竹板带竹节的一端露在外面,用力轮圆了在空中化了一道弧线,板子结结实实地落在周雅的屁股蛋上,只听得一记闷响

“啪!”

周雅的屁股上立即多了一道浅红的板痕,周雅疼得一皱眉,紧咬牙关把叫声硬是压回到喉咙里。

此刻的她绝对不想失掉自己作为成熟女性的矜持,面对昔日自己的学生,面对猥琐的民工,如果受刑时大喊大叫更是有失尊严,毕竟被判打藤是法律的裁定,自己也属于道德和社会正统秩序的捍卫者,违法就必受制裁不正是自己在课堂上向学生宣讲的道义吗?自己此时应当有起码的垂范作用。

孰不知今天一开始阿宾就没有使出过去那种泼皮无赖式的打法,而是给周雅套上了一幅道德枷锁,让周雅感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当然,这些主意阿宾想不出来,完全是胡欣的授意。

大老于见周雅挨了第一板居然没像有些女人那样鬼哭狼嚎式的叫唤,不禁有些诧异,同时又感到有些恼怒,一种潜在的怒火使他立马又抡起板子朝周雅的屁股打了起来,就听见板子不停地打在周雅的屁股肉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听得在一旁计数的小毛心里发痒,真想参与其中。

周雅毅然决然地咬紧牙关一下又一下地挨着,心中默念着“挺住、挺住!坚决不能向这群下三滥求饶。”

转瞬间,大老于打了二十多下,周雅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但她硬是没有呻吟和喊叫,原因一方面是由于竹板太薄太短,发不上力,另一方面是因为周雅的屁股属于比较结实丰满的那种,再加上她好强的性格使其不愿在自己看不起的人面前露怯,所以二十多板子没把周雅怎样。

大老李象接力一样把老于挤到一旁,“看我的!”

说完抡起板子朝周雅已经挨过二十多板子的屁股上继续打去,周雅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双手紧紧地抓住已经褪到大腿并和内裤翻卷在一起的牛仔裤,咬紧牙关,每当板子挥起带着风声向周雅袭来的时候,周雅就会主动地把臀部肌肉绷紧,来迎接板子的击打,当板子着肉后离开,疼痛袭来的时候,周雅双手就紧紧地攥住自己褪下的裤子,脚趾在皮鞋里不停地扣动,以缓解疼痛

尽管如此,站在周雅近前的阿宾还是依稀能够看到,周雅每挨一板子,美丽的面庞就会抽动一下,喉咙里会发出极低的“唔、唔”声,很显然周雅在刻意忍耐着。

就这样又打了二十多下,将近五十板子把周雅的屁股打得伤痕累累,热得发烫。周雅的汗水从脸上不停地流下,呼吸越来越急促。

“停!”阿宾喊道,“多少下了?小毛?”

“五十四了,还差六十一板。”小毛答道。

“先歇会儿吧,周老师。”阿宾对周雅说道,此时周雅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听说可以暂停,马上站起身来,当把内裤提上的时候,那一阵刺痛让她差点没叫出声来,她才发现原来的内裤已经穿不了,自己的屁股肿了一圈,而且一会儿可能会肿得更大,真是后悔为何不穿条宽松的内裤来。但是又不好意思在众民工面前不穿内裤而直接提上裤子,只得忍痛让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自己疼痛难忍的屁股了。

“周老师请这边坐,喝点茶水吧。”阿宾殷勤地把周雅引到一旁的椅子边上,去给周雅倒茶。

周雅苦笑着看着那破旧不堪的硬木椅子,真不知自己一屁股坐下去会不会被弹起来,正在犹豫之际,阿宾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坐吧,周老师,别客气,现在是休息时间。”阿宾道

周雅盛情难却,只得轻轻地试着坐在椅子上,屁股刚一接触椅子,一阵刺痛立即从屁股传来,她的双手又不得不去接阿宾递来的茶水,只得慢慢地蹭着坐在椅子上,勉强喝了口水,屁股疼得要命,而阿宾却不紧不慢地跟周雅又拉起了家常,说什么最近看什么电视剧,某某演员有什么花边新闻,周雅忍着臀部的剧痛坐在椅子上,口里还不得不对付着跟阿宾答话,她的苦楚只能用如坐针毡来形容。

过了好长一阵子,阿宾才说,“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吧,周老师。”

周雅如释重负地站起来,但一想到还有六十多屁股板子要挨,心里又不禁黯然神伤,这次周雅很主动地配合阿宾,来到了众人中间,重新解开裤子,又脱下了使自己痛苦万分的内裤,随后蹲下身撅起了受过五十多板的臀部,剩下的几个民工接着挥舞起竹板,朝周雅的屁股打了起来,“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周雅一如既往地咬紧牙关,忍受着这无情的责罚,臀肉被竹板打得凹进去又凸出来,打完左边的屁股,又打右边的屁股,直到周雅的屁股又被彻底修理了一边。

“到数了。”

小毛在一旁轻声说道。尽管他也不愿意这么说,但是确实已经打了一百多板子了,周雅的屁股已经处于半开花的状态。听到结束了,周雅一阵欣喜,同时又是一阵难过,喜得是不用挨屁股板子了,难过的是自己又要承受内裤紧箍屁股的痛苦了。周雅艰难地站直身子,将内裤提上去,这一次更难,屁股已经比刚来时大了两圈,民工们看到周雅此时痛苦地往紫肿屁股上提内裤尴尬的样子,不仅心花怒放,暗自叫好,谁叫你这城里的娘们儿平时趾高气扬,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怎么样,这回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好不容易才把裤子穿好的周雅定了定神,就听阿宾说道:

“周老师,该抽第二支签了,祝你好运。”

周雅这才想到,附加刑还有四次,还有好多不可测的事情等着自己呢,无奈之下只好答道:

“但愿吧。”

看来一顿屁股板子打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了。

周雅伸手从签筒里又取出一根竹签,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接念道:

“掌嘴10下。”

“运气不错啊,周老师。”阿宾道,心里却十分窃喜。

掌嘴相比霸王举鼎而言通俗易懂得多,不就是打耳光吗?周雅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脸对于女人来说是最要命的部位,其实对谁都一样,面子支撑着这个社会的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而脸对于周雅这种极其在意容貌的女人来说更具特别的意义,正是她美丽的面庞才使她在培训市场上走红,在学校里受到校长的喜爱,使她获得比别人更多的机会,如今她引以为荣的面庞将要被打,不能不让她感到绝望。

阿宾看出了周雅的无奈,只道一声:“周老师,这么漂亮的脸我们可不敢动,这掌嘴还是由周老师自己来吧。”说完退在一边,心里想:“当年你在全班同学面前给我一记耳光,我只有13岁,现在我要还你1记的话,算便宜你了,我就让你自己扇自己嘴巴,看看谁丢脸丢得多!”

周雅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好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束紧,然后扬起脸来,左右开弓,自己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啪!啪!啪!啪!”由于是在治安队,周雅不敢不用力,所以十个耳光下来,周雅的秀美的两颊已经泛红。

民工们在一旁看着这位刚才还谈笑风声的女教师,现在就像电视里犯了错的奴才一样自己掌掴自己的脸,心里甭提多美了。打完了十下后,周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现在可以了吗?”

“不错、不错。周老师真是豪爽不减当年啊!”阿宾说道“我们接着抽第三根签吧,说来也快,这不就要到第三根了吗?”

周雅又从签筒里取出一根竹签,上面写着“打手板20下。”

“周老师你真得请客,抽的都是上上签,打手板纯粹是小儿科的刑罚,我在学校时也没少挨您打手心,不是吗?”阿宾说道。

“是啊,打手心是很常见的教育手段,对小孩子有时很管用的。”周雅说道,就好像和她自己无关一样。

“但是对周雅老师这样的大人就未必好用了吧?”阿宾道。

周雅立即感到自己的失言,不知阿宾又要酝酿什么阴谋,只能附和着说:“是这样的,大人犯了罪会有法律制裁,不能像对小孩子那样。”

“我看也是,既然这样,就别打手心了,改成打脚心吧。”阿宾恶狠狠地说道。

周雅一听就知道阿宾又要使坏,可又没法拒绝,怕引来更大的羞辱,只能勉强地微笑了一下道:“嗯,那样惩罚效果可能会更好些吧。”

“但是二十下是不是?”阿宾追问道。

“打………”周雅犹豫了一下,“打100下吧。”周雅狠一狠心说出了一个数字。

“好!就依周老师了。”

周雅此时自知无处可逃,明知是阿宾的陷阱也得跳进去,几个民工把几把椅子并排摆好,让周雅坐在上面,周雅听话地脱下平底皮鞋,忍着臀部的疼痛再一次坐在椅子上,双腿伸直,把脚掌对着几个准备施刑的民工。大老于拿起刚刚打完周雅屁股的那根竹板,一把将周雅的短袜扒掉,一只手将周雅的脚趾向后一扳,然后挥起竹板朝周雅的脚心抽打起来,板子打在周雅的脚心上给她带来的是又痛又痒的感觉,周雅想活动脚趾躲开这无情的抽打,怎耐大老于的手十分有力,像钳子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计数的小毛在一旁开始数数

“1、2、——23”

周雅一如既往地想忍住不发出呻吟,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板子抽脚心的刑罚比打屁股更难熬,除了疼还有痒,她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固有的矜持还会支持她多久?背叛的荣耀还会再一次眷顾她吗?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多谢夸奖,我在构思下一段落,准备增加一些人物,让剧情更丰满些。

和周雅分手其实很无奈,两人相恋完全出于自愿,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真正喜欢过她,当然也没觉得她对我有多么好。

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始终充斥着功利的浮躁,在这里缺乏的不仅是人文关怀,而是冷静思考的空间,我曾不止一次地问周雅:“我们两个就在这里面对面的坐着,什么也不想,彼此凝望。”

周雅说:“我从你的眼神中看不到希望。”

此刻的周雅,竭力地忍受着酷刑折磨却不知道该向谁寻找希望。

“咚!咚!”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民工们沉浸在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周雅脚板子的兴奋之中,都没注意,而阿宾却听见了,于是吩咐民工停手。

门开了,门口站立着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短发,身着深蓝色紧身套裙、高跟鞋和浅色裤袜,身高约在165左右,面带忧郁之色。

阿宾本以为是上司来了,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应对,可是一见是她,紧张的心情立即舒缓了许多。

“真不巧,任女士,您得先等一会儿,我这正忙着呢。”阿宾悠哉游哉地对女人说道。

女人看了看屋里的架势,发现一个衣着体面的年轻女人正双腿平伸坐在椅子上,鞋袜被扒掉,脚心上布满一条条红色的板痕,她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心谨慎地说:

“我先回避一下吧。”

“就在这看看吧,马上就轮到你了。”阿宾说。

女人显然很怕阿宾,只得小心翼翼地挪到角落里,等待厄运的降临。

这个女人名叫任琳静,曾是我的邻居,丈夫去世后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开始以经营理发店为生,后来由于效益不好改行,具体是改的什么行不得而知,但总归能够维持生计。

然而一次偶然的经历,使我对她所从事的职业有了清晰的认识。

在报章做实习生的时候,任务总是很繁重,总想挖出点深刻的题材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潜伏于酒饭茶肆之中,写点低级趣味的文章来满足社会下层人士的不时之需,主题无非是那些印制粗糙的小报上经常为人所道的故事,这样杂志的销量才有保证。

国际会馆是我所生活的这座城市中,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娱乐场所,地点在市中心密密麻麻的高楼当中,很不容易找到,别看名字很大,其实只有两层,一楼提供唱歌、洗浴、麻将等娱乐服务,设备简陋,二楼设有包房、提供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服务,但是由于价格便宜,还是吸引了不少往来的客人,当然档次比较低。

那天下午我刚完成一个重要的采访,见天气炎热,身体很乏,决定就近去国际会馆做做按摩放松一下,在一楼简单地洗个澡,换上浴服直奔二楼包房,服务生见我是生客,直接将我安排到一个位置偏僻的包房里,顺便对我说道:

“今天客人多,你得等一等,有闲下来的小姐再给你安排。”

我表示接受,服务生又问我点什么饮品?我要了一瓶冰镇矿泉水,由于价格便宜,服务生怏怏不快地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瓶水,并对我道:

“客人实在多,闲下来的就一个,没得挑选。”我说赶上哪个都成,越快越好。

于是我仰面躺在按摩床上休息,不一会听到有人敲门,

“您好,19号为您服务!”一个成熟女性温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进。”

门开后进来一个按摩女,一身黑色紧身裙装,她似乎没有认出我,但我却一眼就认出她了:“任琳静。”

原来她居然以此为生!我真的慨叹人生的悲凉,年轻时她很漂亮,她的老公比她大十岁之多,结婚后两人生活的并不幸福,而且自老公去世后生活变得更加窘迫,女儿上学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只知道她用老公的遗产经营一家美发店,后来停业了,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原来竟然沦落到成为一名按摩女。

“先生想做什么项目?”

她一边很职业地问道,一边整理着按摩床,没有注意到我是谁。

“就是最普通的30块的那种。”

我开口说话了,不知道她是否熟悉我的声音,只是小时候去过她家里玩,后来搬家就很少见面,那时的任阿姨还是很漂亮、很有亲和力的,对她印象很不错。

“我们还有60块的项目,向您推荐一下。”任琳静说。

“60块的有什么特色?”我问。

“可以随便一些。”她说。

“有多随便?”

“别太过分就行。”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一定红了。

“还是30块的吧。”我说。

“好吧。”她收拾好按摩床,让我趴在床上,开始给我做按摩,从后背按起,感觉舒服极了,她的力量适中,使我疲惫的身体顿感轻松,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我只点了30块的按摩而服务打折。

“你今年多大了?”我问。

“你得管我叫姐。”任琳静说。

“在这里做多久了?”

“几个月吧。”

“生意好吗?”

“时好时坏。”

“最近呢?”

“一般吧。”

“…………”

背部按摩后,又按了腿,接着她把我的短裤轻轻地褪下,开始按摩臀部,只觉得她的手十分温柔地在我的屁股上轻轻按压着,指尖轻轻地在我双股间扫过,我感到异常舒服。忙活了一会儿听她对我说道:

“翻过来吧。”

于是我提上短裤翻过身来,面对着她躺着,她开始给我按摩胳膊,由于离着近了,我才在幽暗的灯光下看清她的面庞,确实是她,只是美丽的脸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仍不失为一位成熟的美妇,她具有和其他按摩女不同的气质,那是一种矜持和独立,这种气质的形成与她受过的良好的教育是分不开的,尽管落魄至今,仍然依稀能够感觉到她曾经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妻子和关爱孩子的母亲。

有心提醒她我就是当年那个邻家的中学生,但又不想破坏她的心情,毕竟做这种事被熟人撞见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帮你把上衣脱了吧。”她说。

我没反对,她将我的上衣脱掉,叠好放在一旁,然后用手在我的前胸按摩,用手指连续地刺激我的乳头,过了2分钟她停下来,款款地扒掉我的内裤,我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她却很自然开始用手套弄我的阴茎,然后柔声说:

“放松一点。”

然后开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给我打飞机,从动作上看得出来她很熟练,她先是用一只手握住我的龟头,另一只手则在我的阴囊上轻轻地推压,手法极其老道,让人感到非常舒服、自然。想来也是,她结婚多年,孩子都很大了,这样的性事自然经验丰富,而且在这种场所工作,回了招揽回头客,自然得拿出点特色来。她年纪已经块四十了,虽然长得不错,但是面对年轻小姑娘的竞争,还是不免落寞,估计客源也不会很多。

“怎么不去做直接的?”我问。

“年轻的女孩比较受欢迎,像我这样年纪大了,客人太少了。”

她悠然说道,手仍然不停地给我打飞机。

“这种按摩能赚很多吗?”

“能提一半吧。”

“那真不多。”

“是啊,但是也比没有强。”

“怎么不找个男人?”

“我有个女儿在上学,生存压力很大,很难找的。”

“条件放宽点吧。”

“呵呵,先生有空可以帮我介绍一下。”

“你的手法不错,应该有更多客人。”

“谢谢夸奖!”

我和她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19号今晚准备结算。”

“知道了。”任琳静答道。

正在给我打飞机的任琳静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等你。”

说完她帮我把内裤提上,离开了包房去结算。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听见十分连续的啪—!啪—!的声音,持续了能有二十多声,我以为是在搞什么施工,也没在意,啪啪声停下来不久,门开了,任琳静有些痛苦地一步、一步踱进了包房。脸上还带着痛苦地微笑:

“对不起,久等了。”

“没关系,继续吧。”我说。

她有些艰难地弯下腰,重新扒下我的内裤,用手刺激了几下,开始继续打飞机。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痛苦的样子。

“不舒服吗?”我问。

“没什么。”她说。

“刚才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开工劳动?”

“不是开工劳动,是在打板子。”她说道

“说来听听。”

“我们这有规定,每周要向店里交600块,每周结算一次,交不上去可以转到下周,也可以用打板子代替。”任琳静在娓娓道来着。

“那就是认打和认罚的选择了?”我问。

“对,一般都能完成的,客人少的时候,可以等到下周,但是再交就是1200了。”

“哦,怪不得,那你能完成吗?”我问道。

“最近生意不好,你也看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那下周你就得加把劲了。”我说。

“是啊,也不能总用板子替啊。”她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是说你也会选打板子?”

我有些惊诧地问道?我无法想象,像任琳静这样的优雅美丽的熟女会在这么低档的娱乐场所受罚。

“是啊,刚打了二十板子,算是把这礼拜的账结清了。”任琳静说道。

怪不得她刚进来表情那么痛苦呢,原来如此,我又追问道:

“二十?那么多下?”

“每差100打一板,我已经欠交2000块了,客人还是那么少。”

她一边回答我的问题手里也不闲着,一下一下地在为我打飞机。

“打得疼吗?”我问。

“嗯,挺疼的。”说这话时我感到任琳静的脸红了。

“打板子是打哪啊?”我又问。

见我不停的追问,任琳静也不能回避了,于是很干脆地答道:

“屁股。”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任琳静说“屁股”这个词,下身不禁一挺,兴趣不禁盎然起来。

“真的?就在刚才?”我问。

“是啊,就在吧台那。”她答道。

“可是那过往的人那么多?”我说。

“就是让客人都看到,也是带有羞辱性的惩罚吧。”她说。看来她还是深谙此道。

“由谁来打呢?”我问。

“杜老三,就是总在门口胳膊有刺青的那个,他下手最重不过了。”任琳静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刚才也是他做的?”

“是的。”任琳静很显然不想我提及这种事,于是手上加快了节奏,好赶紧交工。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忍着,所以任琳静有些着急。然而越着急我越能忍,接着问到:

“那贿赂一下杜老三不就能少吃点苦头?”

“哎,他现在胃口很大,送也送不起。”

“送总比不送强。”

“那倒是,以前有的小姐被打得狠的,一连几天坐不下来,而且严重影响生意。”

“那你呢?”

“我也不做那种直接的活,我只做按摩。”任琳静淡淡地说到。

“那就没影响了?万一有客人要摸呢?”

“那也没办法。”

“我就想摸。”

“那得改60块的。”

“改就改。”

任琳静苦笑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对我说:“改了就可以随便些了。”

我没有动,只是说:

“我掌握不好尺度。”

任琳静听完一笑,把裙子掀起来,脱下内裤,私处和臀部顿时一览无余,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屁股上有红红的肿痕。

“这是刚才弄得?”我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她刚被打完还在发烫的臀部。

她疼得一哆嗦,咬咬牙忍住了。

“不好意思,刚挨完板子。”见我的动作,她还是配合地挺起了屁股,双手拄在按摩床上。

“杜老三的板子温柔还是我的手温柔?”

“还是先生的手温柔。”任琳静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任凭我的手在她的股间游弋,当我把手指沿着她的臀沟向下划的时候,她发出了一丝略带兴奋的轻哼,见她有些慢待,于是我开始用手拍打她的屁股,总想让她说点什么。可是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谢谢!

治安队里。

周雅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脚心已经被抽得近乎失去知觉,阿宾看着周雅一副狼狈的模样,狞笑道:

“周老师,感觉不错吧?”

周雅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回答了,只是勉强地点了一下头。

而可恶的签筒又递到了周雅面前,

“该第四根签了。”阿宾说道。

周雅无奈地又抽了一根,念道:

“蛙跳二十圈。”随着她带着哭腔说出签上的字,屋内已经开始准备了。

民工们把房间整理了一下,留出空位,周雅真是不想起来,可也没有办法,只好站起身来,想穿上鞋袜,却发现鞋袜都被民工扔到好远的地方,刚要去捡,阿宾发话了:

“别找了,就这样做吧周老师。”

周雅光着脚站在地上,脚心被抽打得疼痛更加剧烈,

“要从哪开始?”周雅问。

“从门口开始,沿着墙壁做蛙跳,连续二十圈。”阿宾说道。

周雅低着头走到门口,然后蹲下身子,双手背到身后,开始沿着墙壁向青蛙一样跳了起来。

阿宾和民工一起欣赏着周雅这样的美女在自己面前尴尬的表演,跳了不到一圈,周雅就觉得双腿发酸,经过一顿折腾,屁股挨了100多板子,脚心又被抽了100下,蛙跳这个动作的受力点恰恰是刚才受刑的部位,难受的滋味可想而知,

“加快点啊,周老师,时间不等人啊,您教我的。”

周雅不敢怠慢,赶快加快节奏,喘着粗气一圈又一圈地跳着,跳跳停停,停停跳跳,阿宾和几个民工在一旁像教练一样指挥着:

“快!快!快!--------------------”

2 个赞

见周雅稍微慢下来一些,就有人上前对着周雅的屁股重赏一脚,踢得周雅差点摔倒,周雅只好屈辱地挣扎着摆正姿势,继续蛙跳,直到转得头晕眼花,双腿麻木。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周雅感到天旋地转,实在转不动了,一下瘫倒在地。

“快扶周老师起来!”阿宾叫道。

两个民工上前将晕头转向的周雅扶起来,掺到椅子旁边,将周雅强行按坐在椅子上,周雅顿感受刑后的臀部一阵剧痛,竭尽全力才把喊叫声咽下去,不过这一疼,眩晕感倒是缓解了不少。

周雅咬紧牙关在椅子上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

“周老师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意志力!非常钦佩。”阿宾由衷地说道。

周雅用惨淡的微笑回应了阿宾的称赞。心里却直打鼓,因为不知道还剩最后一根签会是什么样?

“现在应该感到轻松了,周老师,还剩最后一个了,附加刑就要结束了,打完藤您就可以回去了。”阿宾说道。

“嗯,请王警官继续吧。”周雅索性由着阿宾来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签筒!”阿宾提高嗓音喊道。

民工小毛又把签筒递了过来,这次里面的签少了好多,似乎是已经安排好了,周雅顾不了那么多了,抽了一根签,不假思索地念道:

“平沙落雁。”

随着周雅最后一根签尘埃落定,换来的是阿宾和民工们异乎寻常的狂喜,站在一旁的任琳静则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手捂住了嘴,她真为周雅担心!

而任琳静的异常表现却被细心的阿宾发现了,

“噢?任女士,你有什么意见想发表吗?”阿宾问道,眼神中射出两道凶光。

任琳静吓得要命,赶紧说道:

“没有,我没事。”

“没事?不能吧?”

边问阿宾边向任琳静迫近,任琳静向后退,一直退到墙壁,不能再退了。

“我真的没事。”任琳静辩解道,面现十分恐惧之色。

“没事你干什么来了?”

阿宾怒道。不知道这个女人因为什么事情犯到阿宾这个小人手上,为何对他如此惧怕。

“我、我是……………”

“说!大声说出来!”阿宾喝道。

“我是来接受例行惩戒的。”女人很不好意思地答道。

原来任琳静在国际饭店之类的风月场所工作,用以补贴家用,虽属情有可原,但是现实社会毕竟不允许这种有伤风化的现象普及,当然暗地里总是存在的,但是警局总想抓现行以便向上司邀功请赏,顺便对纳税人有所交代,所以,每年都会有向任琳静这样的女人被警局抓获,通常都会被判监禁三个月,罚金10000元,如果多交罚金,则监禁可以缓期执行甚至免除,毕竟警局经费也比较紧张,然而对于任琳静来说,无论是监禁还是交罚金,在经济上都不允许,后来据说是在她苦苦央求之下,以免费为所在管段的警督提供家政服务一年,换取了警督的同情和怜悯,得以免除了处罚。

但是好景不常,警督因为一起车祸不幸去世,新任警督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尽管任琳静想如法炮制,但人家很明白地说:“什么免费家政服务,我看就是以肉体换取公职人员的廉洁!”果然,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任琳静确实属于以提供家政服务为名,对原警督提供性服务。这次没办法了,任琳静只好乖乖地伏法。正值新任市长此间公布了含有鞭刑的市政管理条例,恰好任琳静的行为触犯了使用鞭刑的条例,所以任琳静被判打48藤,罚金20000元。

任琳静自知在劫难逃,只好硬着头皮去监所领刑。谁知司法鞭刑的痛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力,她被全身赤裸四肢成大字绑在刑架上,一口气48下藤鞭把任琳静的屁股打得开花了两遍!打完藤后,号呼不止、涕泪横流的任琳静被抬出刑讯室,在床上足足趴了三个月,待到刑伤恢复过来以后,屁股上却留下了永久的疤痕,每次在洗澡的时候,任琳静都会偷偷地啜泣,一想到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臀部,如今却变得如此不堪,心里就百感交集。

然而难过归难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当任琳静满怀信心出去找工作的时候,人们对她曾经的不良记录却不肯放过,谁也不愿意聘请她这样曾因违法而被打过藤的女人。愈挫愈勇的她仍然在坚持着,好几次她在自己的简历上做了手脚,在体检的时候却被医生发现臀部有曾被鞭打过的痕迹,怀疑曾受过治安处分,最终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可是女儿的学费问题像一座大山一样向她压来,无奈之下,只好偷偷地重操旧业,虽然整天提心吊胆的,钱还是不少赚。可偏巧一次非常不幸,遇到了客人阿宾,阿宾本身就不是好东西,以客人的身份去联络任琳静,在任琳静给他服务后,又反过头来说自己是警察,刚才做的事情是为了取证,任琳静这次彻底崩溃了,她知道自己这次要是被揭发出去,至少得罚金30000,而且打藤只会比上一次多,那48藤的苦楚至今难忘,睡觉时经常会被噩梦惊醒,如果再来一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的。于是她向阿宾苦苦哀求,能够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阿宾故作正经,开始表示拒绝,但是当他发现眼前这位40岁的成熟女性风韵犹存,依然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于是邪念上攻,跟任琳静定了一个所谓的监外执行协议,大体的意思是:

任琳静,女,四十岁,服务业人员,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从事色情配待,为警员阿宾所获,由于其具有前科,本应移送司法机关从严处理,但考虑到其家庭负担,决定暂时监外执行,但处罚务必加重,自即日起,任琳静须每周赶赴治安队一次,接受例行的教育和惩戒,直至阿宾认为其有悔罪表现,并亲笔签字确认才能结束。

任琳静无奈之下签下了这份所谓的监外执行协议,可等待她的却是比打藤更加残酷的折磨。

“蒙蒙,起床吃饭了。”穿着家居服的任琳静一边在操作台前准备着早餐,一边呼唤着女儿起床。

她殷勤地操持着家务,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女儿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要像自己这般堕落。

“知道了,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蒙蒙不情愿地爬起来。

“中午饭我放在冰箱里,上学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妈妈今天还要去上班,得先走了。”说完任琳静急匆匆地告别了女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天是周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无非是普通的一天,对于任琳静而言却是受难日。她的日程表排的满满的。

上午8点,去治安队报道。

中午12点,去龙老先生家做家政。

下午4点,去学校接蒙蒙。

晚上7点,去千老汇做保洁。

晚上10点,……………

急匆匆来到了治安队,任琳静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证件递给值守,值守让任琳静做登记,任琳静熟练地在登记簿上写到:

目的:“来访”

访问对象:“王宾”

值守放行,任琳静径直走到了阿宾所在的房间。

门缓缓推开,露出一个不良少年猥琐的脸孔和一句:

“欢迎光临!”

不一会儿,治安队阿宾所在的办公室里就传来了下作不堪的声音。

………………………………………


七十多岁的园艺大师龙渊老先生正在自家院子里纳闷,为何自己雇佣的清洁工还没有来清理他修剪过的枝叶,这位女士一向准时且敬业,龙老先生给她的薪水也颇为可观。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匆忙中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

“哦,小琳啊。”龙渊见赶来的是任琳静,连忙说到,

“不急,今天把这些修剪过的枝叶清理完就可以了。”

任琳静不假思索地换上工装,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龙老先生的最大爱好就是园艺,他的院子足有200平方米,种满了各类珍稀植物,清扫是不小的工作量,但任琳静依然麻利地完成了任务。

“小琳,坐下喝点水吧。”

龙老先生很满意任琳静的工作,他也十分欣赏这位辛勤的女性。

“谢谢,我不渴。”

任琳静违心地答道。

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坐不下来,刚才在治安队里粗略地算了一下,屁股上挨了至少80多下警棍的抽打,包括每次必备的开胃菜:进屋就是二十下杀威棒,再加上回答阿宾提的问题,被阿宾随意挑出毛病,轻则一棍,重则十计,一上午下来也没少挨。而且今天她还尝了阿宾想出的两种新刑罚:“鞭辟入里和平沙落雁。”这两种恶刑折磨得她真有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忙完了龙老先生的家政,任琳静赶去学校接蒙蒙,蒙蒙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不会想到妈妈所承受的一切,而任琳静也一直瞒着蒙蒙,只是说自己在几个不同的地方工作,收入还可以。


千老汇里。

迷离的灯光下,一群青年在狂歌热舞,音响大到振聋发聩,此时的任琳静却躲到角落,等待客人散场后,自己好整理现场。

“琳姐,吃饭了。”

忙了一天,居然连晚饭都没吃,同事小高的提醒让她意识到确实应该补充些饭食了。

于是来到窗口取了自己的工作餐,一份盒饭,径自站在一旁吃着。

“过来一起吃饭呀,琳姐?”小高和其他几个女工盛情邀请着任琳静。

“你们吃吧,我吃饭比较慢。”任琳静带着勉强的微笑谢绝了女工们的邀请。

女工们十分不解地看着任琳静,餐厅里空着好多座位,而这个女人却站着吃饭。

吃完饭后,任琳静去舞池周围的客座上打扫卫生,年近四十的她在年轻吧女往来穿梭的过道,谨小慎微地劳作着,依然姣好的容颜、匀称的身材、高雅的气质还是会使她吸引一些成年客人们的褒奖。

“真是高级娱乐场所啊,连用的保洁都如此有品位!”

“确实如此,真得感谢您的盛情,使我们有幸光临如此高级的饭店啊。”

“干杯!干杯!”

“……………”

任琳静独自弯腰用拖布清理着地面,只当耳边都是空气。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她对自己说,反正也是打工糊口,还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这些衣着光鲜的人离开了千老汇,不也是给别人打工吗?

“啊…”

臀部忽然一阵撕裂的剧痛立刻把正在胡思乱想的任琳静拽到现实中来。不知谁从身后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屁股一把,而且是隔着裤子掐住屁股肉狠狠地一拧,那种感觉疼得钻心,若不是场内音乐声太大,自己那竭力控制的呻吟恐怕会被所有人听见。

按理说她应该向保安求救,千老汇是正规的娱乐场所,不允许猥亵行为存在,可她站直身子却发现身边除了川流不息的客人、嘈杂的音乐,根本找不出猥亵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转念又一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在这里人微言轻,惹出麻烦反而不好,于是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可是正当她来到整理室,弯腰拧开水龙头准备浣洗一下洁具的时候,翘起的臀部又重重地挨了一掌,

“啪!”

任琳静意识到不对,回头一看,站在她身后的原来是阿宾,看到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恶魔,任琳静仿佛是见到自己前世的冤家,一时间又羞又恼又害怕,她没想到阿宾会在这里出现,每周一次的噩梦就够让她恐惧的,然而恐惧如今却延伸到了治安队以外。

“你………,你怎么能?”任琳静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谁规定我不能来这里消费?”阿宾振振有词地说道。

千老汇的消费确实不菲,阿宾这种人靠正常收入是绝对消费不起的。

“你、你不能这样,在这里不行。”任琳静红着脸对阿宾说道,心里却直打鼓。

“你好像忘性不小啊,今天上午还在治安队里受罚,晚上怎么就思想退步了?看来认识还是不够深刻啊,看来还需要继续对你采取鞭辟入里的教导才好啊,任女士?”阿宾咄咄逼人的说道。

一听阿宾提到鞭辟入里,任琳静立刻想到上午那万分痛苦的经历,吓得赶紧向阿宾道歉:“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是公共场所,而且这周的训诫已经结束了……………” 任琳静竭力用她那成熟女人的磁性声音向阿宾解释着。

鞭辟入里,顾名思义,就是鞭屁入里,其实就是用藤条抽打臀沟。就在今天上午的例行性训诫中,任琳静亲自体验到这种刑罚的残酷,当时阿宾拿过一本市政治安条例,让任琳静跪在地上背诵,由于只给她十分钟的时间准备,所以任琳静背错了好多,按照阿宾的说法

“记错了就是态度问题,连自己被罚藤的条例都记不住,说明思想上还没有改造好,肉体上的疼痛还不够深刻,那么这个屁股就还要继续打下去,直到彻头彻尾地痛改前非为止!”

任琳静只好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表示“我改造得不成功,还要请王警官继续鞭策!”

“既然是鞭策,那就依照任女士的要求,改用藤条吧。”

阿宾将计就计,从抽屉里取出一条细细的藤条,长约2尺,韧性极高。

任琳静好后悔自己的失言,藤条抽打臀部的痛苦令自己痛彻心扉,尽管经过精心治疗,自己打藤后留下的疤痕已经基本治愈,但是仍然在心灵上留下无尽的创伤。更为可怕的是,自己的屁股已经挨了几十下警棍了,如果再打下去,自己就可能无法完成今天剩下的工作,而且会漏出破绽的。

阿宾可不管那些,让任琳静双手拄地,撅起屁股,然后粗暴地向上卷起任琳静的套裙,露出屁股,并且将内裤和裤袜一同扒了下来,任琳静那早已被警棍抽打得红肿的屁股赫然裸露在阿宾眼前,任琳静羞得脸一直红到脖根。

阿宾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个中老手,任琳静进入房间后,他并不急于脱任琳静的衣服,因为他很喜欢看任琳静身着浅蓝色套装的淑女样子,他甚至有些欣赏任琳静进来时那优雅的步态。但无论如何,例行的二十杀威棒是不能少的,于是他先让任琳静双手扶着墙壁,翘起臀部,然后用警棍在任琳静穿着套裙的屁股上狠狠地修理了二十下。

任琳静双手扶住光洁墙壁,每挨一棍美丽的面庞就疼得秀美紧促,紧咬牙关,待到警棍离开身体,马上用温婉的声音喊出“一!”按照规矩,每打一棍,任琳静都得大声报数,如果数错了还要重新来过。所以她不敢怠慢,一边撅着屁股挨警棍一边恭顺地报着数,随着任琳静呼出一声“二十!”二十警棍打完,任琳静不失体面地转过身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和汗湿的发髻,然后忍痛微笑着对阿宾谢道:

“谢谢长官的惩戒!”

虽说隔着裙裤,但这二十下也着实让任琳静疼上好一阵子。而这鞭辟入里,使皮肉失去了衣物的保护,更平添了受刑的苦楚。

面对阿宾手中的藤条,任琳静高高撅起的两瓣屁股紧张得一张一合,她不知身后的阿宾何时下手,只好努力绷紧臀部肌肉,以期减少痛苦,谁知阿宾的藤条却直击她的屁股沟,就听见“啪——嚓——”的一声脆响,任琳静发出一声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惨叫。

“哎呀!”藤条沿着任琳静的屁股沟顺流而下,直疼得任琳静拼命地摇头,双手死死地抓着地面,双脚用力地抠动着鞋底。

紧接着就听“啪——嚓——”声和“哎呦!”声此起彼伏,阿宾用藤条精准地袭击着任琳静的脆弱不堪的臀沟,任琳静在炼狱般的惩罚中寻找着救赎。

肌肤之痛是瞬间的,然而这种疼痛一旦刻在记忆当中,就会侵蚀人的灵魂,使人怯懦,使人恐惧。

所以尽管不是在治安队,阿宾仅仅用言语提起“鞭辟入里”的时候,带给任琳静的依然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所引发的恐惧。

阿宾从任琳静恐惧的眼神中已经阅读出了她的退缩与无奈,这种混蛋的特点就是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怕他,如果是那样,你就倒霉了,事实上直到后来我和几个兄弟一齐打断阿宾的腿,让他终生坐轮椅,我才总结出来的结论:一个人和流氓斗,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怕,其次才是技巧的问题。

于是他变本加厉对任琳静道:

“教育不分场合,思想上有问题就得及时纠正,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闲话少说,就地掌嘴50下,解决你的思想问题。”

“这里、这里是娱乐城,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不要在这里啊!”任琳静央求道。

“不快动手人就会过来的更快,我有治安联防队员的证件,可以说你涉嫌妨碍公务,你又有案底,看看警察相信谁?”阿宾恶狠狠地说道。

任琳静一时不知所措,有心出去,今天晚上的一劫倒是可以躲过,可是下周的例行性惩戒不知他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总之在劫难逃,抱定救赎心情的任琳静一时反而坦然起来,把整理房的门轻轻带上,然后拢了拢发髻,把美丽的脸庞扬起来,说道:

“请王警官责打!”

阿宾冷笑道:“你的脸早就不在这里了,还用我提醒你吗?”

任琳静被羞辱得脸顿时涨的通红,她实在无法想象阿宾会这样羞辱她,可是外面嘈杂的人声提醒她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于是赶紧转过身子,解开长裤的腰带,把裤子褪下来,然后双手扶住镜前的洗手台,把屁股向后挺出,

“请王警官责打我的脸吧!”

………………………………………

整理间外,小高在喊着:“琳姐,换好衣服没?我要进去拿点东西!”

整理间内,任琳静挺着屁股一边接受着阿宾的掌掴,一边回答着:

“小高你还要等一会儿,我换好衣服马上给你开门!”

小高只听见里面有带着节奏的“啪啪”声,感到十分奇怪,任琳静怕漏出破绽,连忙跟小高搭讪起来,想用言语转移小高的注意力。

“小高你上次穿的那件衣服是在哪儿买的?啪!啪!啪!什么时候姐也买一件………………………………………啪!啪!啪!………………………………………”

就这样任琳静咬着牙足足挨了50下掌掴屁股,阿宾才肯让她出去,任琳静艰难地提上裤子,向阿宾说了声谢谢!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赶紧出去迎接小高。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蒙蒙已经睡了,任琳静一个人踱步来到厨房,为女儿准备明天的饭菜,一天的折腾使她浑身酸麻,尤其是不堪重负的屁股,已经说不出是疼还是麻木了。洗澡时她用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全身,仿佛想洗掉些什么,趴在床上时,自己不禁思绪如潮涌,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她不停的问自己。


治安队里。

阿宾用怪异的眼神对周雅说道,“平沙落雁”如何进行,任女士最有心得了,周老师你不妨先看看任女士的示范,“对不对啊,任女士?”

周雅饱受煎熬,巴不得能歇一会儿,任琳静带着哭腔央求着阿宾,

“不要啊,千万不要啊王警官!”

阿宾不容任琳静分辨,直接下令:

“准备平沙落雁!”

几个民工立即各就各位,大老李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刚烧完的炉灰,倒在地当中,看得任琳静在一旁直掉眼泪,而周雅更多是不解。

大老于又取来一些盐洒在炉灰上,最后又在上面洒上一层粗糙的砂粒,望着地当中的这一堆“平沙”,深受其害的任琳静两条腿吓得直哆嗦。

周雅从任琳静的恐惧中感到了这种惩罚绝对不是小儿科,一贯世故的她预计这可能是最难熬的刑罚了,于是她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手包,那里面还有好多钱,破财免灾是她一直信奉的真理,她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这眼前这个女人的平沙落雁示范让自己无法接受,自己就干脆把包里所有的钱一并抛出,以解燃煤之急!

“尊敬的任女士,您今天好像还没热身呢,按说这平沙落雁是需要先热身,然后才能落呢,但是时间紧迫,您也就是做个示范,热身就免了。”阿宾在一旁说道。

任琳静的恐惧依然没有消退,只是不住地央求,“不要啊,我不、”

“还等什么,兄弟们,一起上啊!”阿宾下令道。

几个民工上前犹如饿虎扑羊,一下子把任琳静扑到在地,三下五除二,把任琳静的套裙掀起,卷在腰间,内裤和裤袜一直扒到膝盖处,只露出屁股,然后两个民工脱掉任琳静的高跟鞋,扯住她的双腿,另外两个则拉住她的双臂,四个人分别扯住任琳静的手脚,将其抬到那堆沙土上方,而把任琳静裸露出来的屁股正对着那堆沙土,悬空的任琳静四肢拼命挣扎,然后四个民工牢牢地控制住了她,挣脱是根本不可能的,大老李向下扯了扯任琳静缠在两腿间裤袜和内裤,女人最隐秘的部位一览无余。

眼前的场面看得周雅心惊肉跳,虽然还没轮到自己,但是已经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周雅从来就不是保守的女生,曾有人说过,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好色,我曾不解其意,但是后来步入社会的若干经历告诉我,女人确实比男人更好色,否则周雅不会弃我而去,寻找更合适的伴侣。而且女人对变故的接受往往更加自然,男人,则相反,宁折不弯,士可杀不可辱,交朋友,侧重点还是以交男人为主。

见民工们已经准备好,阿宾对周雅道:

“周老师,好好看着,一会儿就轮到你了呦!”

周雅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在不断翻腾。

“开始吧弟兄们!”阿宾下令了。

拎胳膊的大老李兴奋得不行了,高亢地喊了一声:

“起——!”

随即双手一提任琳静的胳膊,其余三人也同时住任琳静的四肢用力向上一提,待到任琳静的身体整个向上空抛起来后,到达至高点,大老李再喊一声:

“落————!”

只见四个民工同时抓住任琳静的手腕和脚踝,向下一砸,任琳静光裸的屁股不偏不倚地正好摔在那堆沙土上,由于沙土下面还有刚烧完的灰烬,任琳静身体的重力再加上向地上摔的惯性,把那堆沙土硬是激起一尺多高的灰尘,呛得屋里面的人直咳嗽!待到灰尘落地,只见任琳静龇牙咧嘴不顾斯文地喊叫着:

“哎呦,我的屁股啊!我的屁股要摔裂了!………………………………哎哟啊!”

阿宾也被呛得不轻,咳嗽完后对惊恐不安的周雅说道:

“周老师,这就叫尘埃落腚啊,你看明白没有?”

此时的周雅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难以想象阿宾会想出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自己,早知如此,不如选择监所打藤了,她真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有心问问能否改变执行方式,回到监所,可是又一想,已经受尽这么多折辱了,一旦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固执而又坚强的周雅决定不能屈服,正在她迟疑之际,

“起——!”

“落——!”

又一次平沙落雁!接着传来任琳静痛苦的嚎叫

“啊!不要啊,屁股痛死了!”

“起——!”

“落——”

“………………”

就这样任琳静一共被示范了平沙落雁六次,也就是说被在四个民工扯着四肢在粗糙不堪的沙堆上撴了六次屁股!

周雅实在不敢再看下去了,有心说自己看明白了,让这个女人少受些折磨,可是又怕酷刑立马降临到自己头上,正在犹豫之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阿宾问道

“陈督察来巡检!赶快开门!”门外的警员大声喊道。

“糟了,大事不好!”

阿宾吓得一时不知所措,这老陈可不是好对付的,一旦要被他发现我的劣迹,搞不好得在监狱里蹲几年,几个民工也赶紧放下苦不堪言的任琳静,吓得不知所措。

“快开门!别磨蹭,里面干什么呢?”

外面的警员催促的愈加急促。

周雅是会躲过一劫还是在劫难逃?请听下文分解。

询问室里,一位女警官对周雅问道:

“周女士,请您详细向我们描述您的遭遇,并且和我们合作,我们将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我,我说了会有什么不利后果吗?”周雅说。

“不会,您现在是以证人的身份来提供治安队成员违法的证据,除非您所说的情况经查属于诬陷,否则不会有任何不利的后果。”女警官说。

于是周雅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女警官记录后,将笔录交给周雅签字确认,放周雅回家。

“今后的事情我们会通知您!”

周雅带着身心上的伤痕离开了难忘的治安队。

学校里面关于周雅的传闻一直没有停息,而副校长胡欣也一直在关注着事件的最新进展,当她得知阿宾因为涉嫌虐待受刑人及收受贿赂而被追诉的时候,心中不免忐忑,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于是她又开始施展其八面玲珑的绝技,四处打点,使阿宾只承认收了周雅的1000元,以在打藤时徇私,但是事实上周雅的笞藤并未进行,对于凌虐任琳静的事件,检方已经介入了调查,认定阿宾应当负刑责,几个民工都以猥亵女性的罪名被追诉。

当半个月后,胡欣见周雅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学校时,心中不禁怒火中烧,周雅对学校同事的公开说法是去狮城度假,不知托谁又弄了点新加坡的旅游纪念品,分发给学生和老师,大家都不知实情,以为周雅真的去度假了,都好不羡慕,胡欣看着周雅恢复好了的婀娜身姿、潇洒的步态、明丽的眼神,真恨不得让她马上从地球上消失!新的计划又马上开始酝酿了!

周雅在经历了那天痛苦的遭遇后,除了在家里闭关恢复之外,又去了心理咨询专家处寻求慰藉,她一直在反思,此事出得蹊跷,就算是自己倒霉,也不至于如此,学校方面可以搪塞,但是幕后黑手不揪出来,自己今后很可能还会遭遇类似的打击,翻来覆去的想,终于使她开始怀疑胡欣——这位比自己大十岁、曾经和自己一样花容月貌的女副校长,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不直接进行,于是周雅也开始留心胡欣的一举一动,在伤愈复出的第一天,下了课后,周雅来到了胡欣的办公室。

“胡校长好!我可以进来吗?”周雅问。

“小周啊!进来吧,好久不见怪想你的。”胡欣虚情假意地把周雅拉进办公室。

两个女人的寒暄没持续多久,周雅开始步入正题:

“胡姐,您知道田校长最近身体好吗?”

胡欣知道,周雅这么问,言外之意是自己跟田校长关系十分密切,于是笑道:

“田校长身体好不好,妹子不比我更清楚吗?”

两位美女都虚伪地对望着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干嘛总关心那些男人,关心一下我们自己不是更好?”周雅道。

“是啊,我们是应该多关爱自己,妹子你去新加坡半个月,居然没晒黑,果然会保养,姐得向你学习。”胡欣笑道。

聪明的周雅听胡欣这么一说,心里一下意识到胡欣已经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去度假了,于是忙岔开话题。

“那里的阳光没那么刺眼。”

“是吗?新加坡可真是个奇异的国度,不仅有阳光、沙滩,还有严刑峻法,说来真的很可怕。”胡欣道。

“是啊,那里法度严苛,我们不也是在效仿新加坡吗?”周雅答道。

“法度严苛对于守法的公民而言,或许不是坏事,对于那种不老实的人,恐怕就有点难受了吧?”胡欣道。

“那是当然了,不过好像法律上人人平等,为了不人人自危,大家还是都老实点为好。”周雅道。

通过一番交谈,两人都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战争已经打响!

周雅开始秘密准备与胡欣的对抗,她先是加强了与校长老田的沟通,利用休息时间多次约请老田出席各种聚会,酒席宴间多次向老田表达了自己对学校发展的一些看法,并明确提出了“学校的未来取决于田校长的英明领导”的论断,使老田乐得找不找北,同时她又委托朋友接近胡欣的丈夫郑永平,一个不成功的会计师,郑永平属于那种质朴、本分甚至有些驽钝的男士,他与胡欣的家庭角色正好相反,女主外男主内,尽管爱胡欣,但还是担心胡欣在外面会有外遇,当他看到胡欣和老田在旅游时被偷拍的亲昵照片摆在面前的时候,心中不禁妒火中烧,家庭矛盾终于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如果方便的话,请解释一下照片上的情景。”郑永平压抑着愤怒对胡欣说道。

“工作需要。”胡欣爱理不睬的答道。

“你是教师,而且是校长,没有傍老田的职责!”郑永平道。

“这你就受不了?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呢?想看看不?”胡欣反问道。

“你!”郑永平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老郑,我们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孩子也不小了,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我们就分开吧。”胡欣说。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这么多年我牺牲了多少?我什么都可以忍,但是这次我并不能忍了,我不同意离婚!”激动万分的郑永平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指望你同意,从今天开始,我搬出去住!”胡欣说。

于是两人正式分居,胡欣的家庭生活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这种情绪也被带到工作中来,

周雅问胡欣:

“胡校长,最近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啊?”

“没什么。”胡欣说。

但落寞的眼神告诉周雅她在说谎,女人的家庭生活发生剧烈变化时那种绝望和不安,根本逃脱不了周雅的目光。

周雅暗自高兴:“叫你搞我,这回让你也尝尝被人整的滋味!”

她于是借此机会大施手脚,培训班是不能经营下去了,就把精力全部投入到教学当中,老田对周雅越来越器重,对胡欣却越来越冷淡,周雅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胡欣在悲痛中觉醒,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就此沉沦下去,无论家里发生什么,学校的位置不能丢!

胡欣继续寻找机会整治周雅,她通过朋友了解到,周雅上次的罚藤并未执行,于是就以此为突破口,以公民的身份向检察署提出控告,为了维护法制的尊严,要求继续执行对周雅的刑罚。

检察署了解情况后,向警察署提出了质询,警察署在经过调查核实后,认为周雅的刑罚确实未能执行,而且期间有贿赂公职人员的行为,于是决定在对周雅打藤20鞭的基础上,加处10鞭,并且规定必须在监所执行,同时约请媒体对此进行监督,并通知周雅所在的学校。

周雅还蒙在鼓里,当挂号信已经寄到自己的家中时,她看到是警署的落款,心中不禁忐忑起来,独自一人来到房间里,把信拆开一看:

“周雅女士:

根据《市政治安条例》第19条及caning008号处罚决定书,阁下应当接受罚藤20记之惩罚,鉴于阁下3月1日在治安队之罚藤并未执行,其间还有贿赂国家公务人员之行为,故认定阁下的行为属于违法,根据《市政治安条例》第25条,决定对阁下加处10记罚藤,并采取公开执行之方式,请阁下务必于6月5日早上9点之前到市立女子监狱训诫所接受处罚,如不到期出现,阁下会面临最高5年的监禁。

此致

敬礼

   xx警察署”

周雅顿觉天玄地转,一时间竟然神情恍惚、不知所措,治安队那噩梦般的经历才刚刚过去,自己的事业也逐渐在走入正轨,上次那事情居然还是没有完结!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啊!

然而悲痛归悲痛,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周雅不得不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她的男友依然没有给她施加任何压力,并且表示自古红颜多劫,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的。周雅擦干泪水,拎起手包,回到学校继续工作。

校长室里

老田手里拿着警署寄来的通知不住地摇头叹息,胡欣在一旁却悠然自得,周雅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

“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小周老师。”老田说道。

“无论如何也得请校长大人帮帮忙。”周雅恳切地说。

“不是我不帮,而是帮不上。”

“那能不能请您在学校控制一下影响?”

“那恐怕也不行啊,新市长上任,为保证政令畅通,我这个校长得以身作则啊,警署寄来通知,我们校方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啊。”

“可是,您真的忍心?”

“我当然不想啦,但是情势所迫,我又能怎样呢?”

而胡欣则坐在一旁,心花怒放,等着看周雅如何收场,欲知详情,请看下文。

周雅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家路上,她的家离学校本不远,然而今天却显得格外的长,她甚至不愿这条路有尽头,能够一直走下去。

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周雅的脑海里浮现,竞争、嫉妒、背叛、炼狱,林林总总,周雅凝望着夕阳,不禁慨叹人生的艰辛和命运的无常。

我承认,我是周雅的第一任男友,对此周雅也不否认。

与她相识,是在夏日的傍晚,正在上学的我遇到了同样求学的她,两人一见倾心,那时在我们之间只有最纯粹的爱情,我们一同畅想未来,似乎世俗的一切都不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易变的心终于显露,她对我失去了信心,我也承认自己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幸福,那时仍旧生活在理想主义之中的我,固执地持守着自己的尊严,随即我们分手了,她分手的话我依然记得:“和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希望。”

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能看到什么希望。

正在单位加班赶稿子的我,忽然发现手机响了,一个曾经熟悉的号码赫然在目,我犹豫了好久,但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

“喂。”

“是你?”

“有空吗?陪我出来坐坐。”

“在哪?”

“老地方,西塘酒吧”

面对初恋女友突如其来的邀请,我没有理由拒绝,然而这一切的发生却是如此的突然,搞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次约会依然是我先到,一个人在二楼靠窗的座位等周雅,就和我们恋爱时一样。

此刻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紧张、兴奋抑或是难以名状的孤独。

我在竭力回忆和周雅一起走过的日子,回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此时此刻,我们依然年轻,依然在理想主义中畅想,那该有多好。

“发呆呢?”

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传来,周雅已经款款入座。

此时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曾经的周雅,而是别人的女友,所以我保持了应有的礼貌。

“你好。”

“干嘛这么客气。”周雅笑了笑,熟练地点餐。

对面的她美丽依旧,而且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魅力,一身雍容典雅的黑色裙装,加上本来就很漂亮的脸上略施粉黛,更显得神采飞扬、明艳照人。看得我心头荡漾,由衷地对她的外形和气质表示赞许和欣赏:

“不是客气,而是受宠若惊。”因为女人的美只有关注她的男人才会发现。

周雅淡淡地笑了笑,吩咐服务员要一瓶法国干红,外加零食若干。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我问。

“主要是好久没联系了,想和你聊聊,看看你近况如何?”周雅含笑对我说道。

“没有你好,还在媒体工作,从事编辑兼采访,偶尔发掘些小道消息赚点外快。”我道。

“那也不错啊,起码平安,我就不同了。”周雅怅然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告诉你你能帮我吗?”周雅恳切地问。

“能。”我坚定地答道。

于是周雅把自己惹祸上身的遭遇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我,当然其中治安队的一段有所隐晦,只是说自己开培训班遭人嫉妒,进而被人陷害,和工商人员发生冲突,被以扰乱社会管理秩序为由责以罚金并打藤30下,而且很可能会向社会公开。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直到周雅讲完自己的故事。

“听到我倒霉你一定很庆幸吧。”周雅道。

“我感到很惋惜。”我说。

“我不信,当年分手是我提出来的,看到我落难,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内心深处不可能不兴奋。”周雅说道。

“我、我不想掩饰什么,我真的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谈到帮忙,我不知道我能在哪些方面帮到你?”我说道。

“那你觉得呢?你是媒体人,我不想把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学校里我是无法控制了,但是社会新闻方面,你能否不报道?”周雅恳切地问道。

“这个恐怕办不到,你也知道,我们是这个城市最重要的媒体,这种新闻不关注,受众是会有意见的,而且政府也会要求我们这样做。”我解释道。

“就知道你不行,那能否在报道的同时进行一下简化处理,一笔带过?”周雅问。

“这或许可以,但是我控制不了其他媒体。”我说。

“那我能理解,我只是想尽量地控制一下影响面。”周雅说道。

“为何不用钱疏通一下关系?”我说。

“试过了,不管用的,警局那边人家根本不理,学校里有小人跟我作对,本来田校长应该能为我说情的,把这件事压下去的,可是有个叫胡欣的女人在一旁使坏,弄得田校长也进退两难。”

“学校准备采取什么措施?你会被停职吗?”我问。

“停职倒不会,但是我必须得接受学校的处分,今天下午校董会刚刚做出了决议,降薪三级,在全校大会上当众做出检讨。”周雅说道,

“这么看胡欣真是个卑鄙小人,落井下石!”我气愤地说道。

“降薪就可以了,非要人家在大会上当众检讨,这种处分未免有点过分吧?”我继续问。

“还有更过分的呢,检讨会定在6月19日,就是打藤后的两周,在会上还要向全校师生当场展示受刑后的效果。”周雅无奈地说,“这还是我努力争取到的结果,按胡欣的意思,给学校造成这么大的负面影响,就该直接将我开除出校的。”

“搞得她还像多仁慈似的,要不就干脆辞职,不在学校干了。”我附和着说道。

“那绝对不行,我在学校已经付出了太多,在这个时候放弃,就太可惜了。”周雅道,

“你还是那么好强,人有些时候应该放弃一些东西。”我劝道,

“我已经走上这条路了,无法后退。”周雅笑了笑。

“眼看快到6月5日了,现在再发动关系运作一下或许还不晚?”我问,

“没用的。”

说完,周雅拿起酒瓶优雅地给我倒上红酒,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店里一直播放着帕尔曼的小提琴曲,而此时天已经黑下来,面对此情此景,我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周雅扬起美丽的面庞,举起酒杯对我诚恳地说道:

“其实一直就想请你的,我们毕竟一起走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不发生这些事也想和你聊一聊,但是过几天打完藤后坐就不方便了,所以约你有点唐突,先敬你一杯!”

“哦,今天也不错的,干杯!”

我也举起酒杯,碰杯后一饮而尽。

不胜酒力的我脸顿时红了,周雅却面不改色,看得出在社会多年的历练已经使她练出不错的酒量。

周雅看到我的样子莞尔一笑,道:

“你也不行啊,刚喝一杯就这样了。”

“谁说我不行,我属于耐力型的。”我说道,

“吹牛,接着来。”于是周雅又倒了一杯,我不甘示弱,也满了一杯,但是已经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在西塘酒吧里推杯换盏,一时间居然忘掉了烦扰,共同回忆起当年在一起的趣事,说到高兴处,彼此都笑的前仰后合,我相信,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临别时,略带醉意的周雅对我说:

“拜拜了!回去准备好,等着6月5日那天看我出丑吧,这下你该开心了!”

“路上小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我说道。

“呵呵,谢谢你的吉言,我回去就把闹表做个倒计时,距离屁股开花还有、还有……多少天………”

望着周雅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潸然落下。

林强做梦也没想到教导主任老宋会把他约到办公室里谈话。生性懦弱、不善言辞、成绩一般,很难在人群中被发觉的人,面对这样的邀请,心中不免忐忑。

“小林啊,最近表现不错,看你一贯挺老实的,所以有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交给你去完成。”老宋说。

“什么事情?”林强问。

“替我去跟踪一个人。”

“谁?”

“田校长”

“叫我去跟校长?不打死我才怪”

“所以说是艰巨的任务吗,此事办成,免试升学的指标就给你。”

“具体要我跟什么?”

“就把你看到的老田所做的一切告诉我就行了,别的你不用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3年级的级长。”

校长室门外,林强忐忑地稳了稳心神,开始敲门。见里面无人答应,于是推门而入,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校长办公桌上面摆着一叠叠厚厚的钞票,老田正看着这对钞票发呆,林强的突然闯入惊出了老田一身冷汗,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老田冲着林强怒吼道,林强知趣地退了出去。

主任室内。

老宋一边吸着烟一边听着林强的汇报,不住地点头,他知道,老田这家伙果然有问题,自从他出任校长后学校一直经费紧张,但是每年来自政府和社会各界的捐助不少,学生的学费也都足额缴纳,这个蛀虫必然是老田,但自己和老田一直是貌合神离,心里总想取而代之,怎奈与自己同龄的胡欣却提前升上了副校长,看上去自己的机会愈加渺茫,而最近校园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使老宋觉得机会来了。

先是校体育馆整体改造项目被一家三无公司获得,坊间盛传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老田的亲戚,但是这种事情老田绝不亲自出马,而是委托胡欣出面周旋,这让老宋觉得十分为难,虽说自己在检署有朋友可以调查老田,但是取证会十分困难,何况老田也不是省油灯,一旦失手,被老田反咬一口诬告陷害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接下来是老田的儿子田飞借着父亲的光,在学校一贯横行霸道,前几天打伤了一名同学,事情硬是被老田压了下来,受伤学生的家长得了赔偿后不愿生事,就没再追究,但是老宋认为田飞应当被开除,老田的行为绝对属于徇私舞弊。

而最新的事情就是周雅被处分的事情,曾经身为老田亲信的周雅,因为抗拒执法而被判打藤30下,老田也因此被迫疏远了周雅,胡欣则乘虚而入,和老田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于是老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由于学校对周雅的处分决定还没有公布,所以周雅依然每天来学校上课,不过她的课上得无精打采,听的学生直打瞌睡,要在往常,周雅势必把睡觉的用教鞭敲醒,而今周雅自己也没有了动力,只是敷衍着完成教学任务,在国文课下课后,周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讲台,在走廊里遇见了老宋,

“周老师。”老宋主动向周雅打招呼。

“噢,宋主任。”周雅赶紧礼貌的回应。

“借一步说话好吗?”老宋说。

看到老宋诡异的神情,周雅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于是随着老宋来到操场的一角,这里人很少。

“周老师,你的事我都知道。”老宋说道。

“是啊,”周雅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

“想不想扭转局面呢?”老宋问。

“能吗?”周雅毫无信心。

“事在人为,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了?”老宋说道。

“怎么配合?”

“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老田违法犯罪事情都告诉我,我有朋友在检署,你作为检举人可以取得豁免,鞭刑不用执行,学校也不会对你进行处理。”

“我如何能相信你?”

“如果你有别的选择的话,可以不相信我。”说完老宋转身而去。

周雅有点动摇,她实在不愿被打藤,更不愿在全校师生面前检讨,与其相信一回阴险的老宋,总比坐以待毙强吧,想通了的周雅终于主动敲开了宋主任的大门,将老田曾经贪污的事情向老宋和盘托出,并且表示,愿意做证人,只要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并且豁免自己的刑罚,老宋听后信誓旦旦地对周雅表示,

“放心,我们一定要通力合作,把老田这个蛀虫送进监狱!”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周雅问。

“光有证人还不够,还需要物证,最好能有收付款的底单之类的东西。”老宋说。

“这些东西检方不会自己调查吗?”周雅问道。

“不行,老田神通广大,如果证据不足,检方提前介入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转移证据,只有把足以判刑的证据先交给检方,老田才能被逮捕。”老宋说道。

“可是,怎么才能拿到那些证据?”周雅问。

“从老田那下手,你怎么样?”老宋问。

“我现在恐怕不行,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老田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对我,接近他不容易了。”

周雅答道。

“那谁能和他接近?”

周雅忽然灵机一动,说道

“和他能接近而且目前能为他信任的只有一个人。”

“谁?”

“胡欣副校长。”

于是二人开始围绕胡欣和老田商量出了一条计策,准备将二人一网打尽,从而取而代之。可是二人所策划的一切,却被一直藏在门外的林强听了个遍,生性胆小怕事的林强此时突发奇想,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计划也由此诞生了。

胡欣的办公桌上突然多了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拆开一看,原来是丈夫郑永平决定向法院起诉离婚,此时的她甚至连一点遗憾的感觉都没有,其实早就对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失去信心了,与其在乏味中煎熬,倒不如分开为好。于是按照约定的时间,通知了自己的律师,来到法庭应诉。

庭审很简单,法官问了问双方感情是否彻底破裂,双方一致点头,于是开始分家,可是郑永平却突然提出了让胡欣惊出一身冷汗的要求。

“我认为我们家的财产远不止这些。”郑永平坚定的说道。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胡欣反问道。

“你敢公开你的全部个人账户吗?”

郑的问话使胡欣一下子不知所措,

“我哪有什么全部个人账户!”

“我请求法庭查询其名下开立的全部账户的交易记录!”郑永平道。

双方就此问题发生严重争议,法庭最终决定,同意原告郑永平的申请,查询被告胡欣的全部个人账户信息,以理清夫妻共同财产的数量。

“这样可以吗?”胡欣问身边的律师。

“法庭有权这样做。”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胡欣所有的个人账户记录和交易信息均被法庭调取,郑永平也复印了一份,

“哈哈,胡欣,我就知道你瞒着我在外面没做什么好事!你说,你哪来这么多钱?还有,你看你这么多年,转移走了多少钱?我是做会计工作的,你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胡欣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说。

“随便你怎么想,清者自清。”

法官说道:“这里是民事审判庭,你们互相怀疑可以向检署举报,不用在我们这里互相指控。”

法院最终判了胡欣和郑永平离婚,然而胡欣的个人账户及交易记录却被郑永平通过周雅的朋友交到了周雅手里。

教导主任室里。

老宋拿着周雅取得的证据笑着说:“怎么样?周老师,天助自助者,看看吧,老田有多阴险,借着胡欣的账户来洗钱,这下他可完蛋了!”

周雅心里也十分高兴:“这次胡欣也不会逍遥法外吧?宋主任”

“当然不会,我有好朋友在检署,我们现在掌握的人证物证足以让这对狗男女在监狱里蹲上十年。”

“我的事情也能解决?”

“已经跟我朋友打好招呼了,你只要出庭指证老田,根据证人保护条例,你有立功的表现,可以折抵原来的刑罚。”

“那就太好了!”周雅乐得手舞足蹈,我们得赶紧举报啊,最好法院也能判胡欣个打藤什么的,让她也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

“没问题,现在局势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老宋得意忘形地说道。

自从老田被检署带走调查后,胡欣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被牵连出来,然而怕归怕,该来的总归要来,她一直在托人打听老田的情况,同时也在积极地观察,在学校内部到底有谁来出卖老田?她还是相信世故的老田这次一定会安然无恙,然而借此机会挖出隐藏在校内的黑手,也不失为肃清政敌的一条捷径——看看校长出事以后谁蹦跶的最欢,谁基本就是幕后推手!

校董会上,代行校长职务的胡欣正在讲话:

“……………各位同仁,我们同德中学正在面临着建校以来最大的挑战,这种挑战来自于我们内部,来自于我们不能安于清贫、不能安于传道授业解惑之职………”

圆桌旁的人们都在侧耳倾听,谁都知道这是非常时期,每一个信息有与自己的前程息息相关。

老宋听着胡欣的讲话,心中不免暗笑,自己都快要身陷囹圄了,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讲话,呵呵,还是把屁股洗干净准备承受牢狱之灾吧!

下午自习课,芷凡一如既往地用手拄着腮帮,对着教室窗外的槐树发呆,尽管教室里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伏案睡觉,她依然保持清醒。

“真想不出那个男生为什么会喜欢雨儿,自己无论从身材、外貌、还是气质、家境都不输给雨儿。”想着想着,芷凡的嘴撅得越来越高。

“索性不想他了,人常说要想终结失去一段感情的苦楚,最好是重新开始一段恋情。”芷凡畅想着,然而同德中学里能叫得上的帅哥都有红袖添香,外校的男生嘛,倒是也可以考虑一下。”

一想到这,芷凡兴冲冲风一样跑出了教室,当值班长程倩只做没看到,她可是读书模范,怀揣着出国读博士的远大目标。

不一会儿,芷凡回到教室,到自己座位上,兴奋之情易于言表,因为刚才她的朋友已经给她介绍了一位据说十分成熟有型的社会青年,而且今天晚上就要见面。

到了放学的时间,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离去,芷凡依然坐在位置上等那位有型青年来接她回去。

而讲台前程倩依然缠着数学老师刘晴讲解几道难题,刘晴可是学年的业务骨干,今年32岁,在同德这样的烂学校里难得有这样一位数学高手,其实她也想离职去更好的学校,但是苦于没有门路,而且自己为了事业还没结婚,她未婚夫是同德的生物老师程秋实,其实也是程倩的亲叔叔,两人准备秋天就举行婚礼。

周雅和好友物理老师王晓橘并没有早早的离开学校,她们在走廊里谈笑风生,因为她们知道胡欣即将倒台,好日子即将来临,而且周雅刚从宋主任那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6月5日的打藤已经被延期,周雅心里可算松了口气。王晓橘是周雅的死党,33岁,教物理,二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除了都是美女之外,还因为王晓橘的丈夫是很成功的商人,经营一家文化用品店,人脉很广,对于周雅这样的人而言,王晓橘非常有利用价值,好多事都是利用王晓橘的关系来运作的。

正值二人聊天之际,忽然从校外一阵风似的进来四个男生,粗鲁地直冲入教室,其中带头的一个矮胖子指着芷凡说:

“大哥,就是这个妞,不错吧?”

只见其中一个打扮时尚的沉默男生不住地点头,但是没有说话。矮胖子上前就要拉芷凡,芷凡奋力挣脱,怒道:“你们是谁?”

“是谁?相亲嘛,不是有人给你介绍有型男生吗?”矮胖子笑道。

“就是你们这群人?哼,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芷凡不屑地说。

“呦,挺清高啊,自己是什么货色不知道啊?被人家踹了多少次了?”矮胖子嘲笑道。

“啪!”

芷凡甩给矮胖子一记耳光,揍得矮胖子原地转了三圈,满眼冒金星,眼镜也被打到地上,他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找眼镜,搞得自己人都笑了。

那个沉默男生对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有人上来把眼镜给胖子找到戴好。

而此时的变故,教室里的刘晴只做没看见,因为她知道,这里有些学生根本就没有管的价值。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她的意料,两个人一起上去拉芷凡,要芷凡出去解决。芷凡拼死命反抗,并且大声叫喊。

此时教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留下的除了刘晴、程倩,还有林强和男生体育委员高阳。高阳一直暗恋着班花芷凡,无奈芷凡对他总是看不上眼,此时此刻正是英雄救美之机,只见高阳大吼一声: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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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男生只是用眼睛扫了高阳一眼,身边两个男生就冲了上来,左右夹攻高阳,高阳不甘示弱,随手抄起一把椅子,与二人战在一处。这高阳不愧是体育委员,打架还真有两下子,两个人居然都不是他对手,矮胖子在一旁不停的呐喊助威,但也无济于事。

林强则吓得在一旁不敢出声,也不敢悄悄溜走。

正打得不可开交之际,突听有人大喊一声:

“你们愿意打上外面打去!”

原来刘晴已经忍无可忍,用戒尺使劲敲击着讲桌。

教室里乱作一团,走廊的周雅和王晓橘也赶紧走了进来,除此之外,还有体育老师孙德松,保安部长李峰及两名学校的保安。

四个男生见势不妙,想夺路而逃,结果被孙德松和保安们按到在地,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滚爬着落荒而逃。

见不良少年已被赶跑,孙德松和李峰带着保安离开。周雅对王晓橘说:

“真是越来越乱了。”

“教师里都那么乱,学生还能不乱?”王晓橘附和道。

而高阳则带着一脸的伤痕,来到芷凡近前说:

“你没事吧。”

“我有事没事关你什么事!”芷凡还是没有给高阳好脸色看。

高阳脸皮也厚,嬉皮笑脸地和林强开起了玩笑:

“真是窝囊废,跟我学着点,遇到这帮人不用怕,当然我的身手好,你这样的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强说:“我确实不行,你真厉害,哪天拜你为师。”

“那我得收学费。”

“……………”

恢复平静的教室里,芷凡在忙着补妆,刘晴继续为程倩讲解答疑,周雅和王晓橘继续聊天,胡欣最近的慌乱让她们两人欣喜异常,似乎学校的势力范围已然重新划分,谁知暴风雨却就在眼前!

校门口。

李峰面对胡欣校长突如其来的邀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胡校长,今晚我值班,我要是擅自离岗别的保安恐怕?”

“叫大家一起去吧。”胡欣说道。“夜里值班都挺辛苦的,先去饭店吃点东西,放松放松,晚上才好打起精神啊。”

李峰知道胡欣毕竟是校领导,不能拒绝,于是带着两名值班的保安一起坐上了胡欣的汽车,聚餐去了。

胡欣的车刚走不远,校门口又驶来两辆黑色轿车,从车上鱼贯地下来七名打手模样的人,还有一个是方才的矮胖子,都好似凶神恶煞一般,最后,一名打手把车门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刚才那位沉默少年,随后为沉默少年驾车的司机也跟了过来,一行十人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走入了同德中学。

教室里的周雅面对着窗台和王晓橘聊天,忽然发现操场上一群人正招摇地直奔教学楼,周雅深知来着不善,忙对王晓橘说:

“那群人来是干什么?”

王晓橘回头瞥了一眼,不屑地说道:“估计是刚才挨了打的那伙人现在来报复。”

“那我们要不要躲一躲?”周雅问。

“怕他们?学校里有保安,另外孙老师也在。”王晓橘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十人已然来到一楼,周雅对王晓橘说:

“他们来势汹汹,我看还是再找点人来吧,好像他们人很多的。”

“嗯,好吧,”王晓橘短暂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从后门走,去公司找我老公,让他多带些人来,这里有我盯着。”

于是周雅赶紧赶到楼下,从后门溜走搬兵求救去了。

王晓橘也在迟疑为何门口的保安会轻易放这些不速之客进来,偷偷摸摸混进学校的不良分子倒是不少,但如此明目张胆的闯入学校还是头一次见到。

局势的变化往往出人意料,这群人在教学楼一楼果然遇到了阻碍,孙德松指挥四个刚刚练完田径的男生正在搬运器材,忽然发现一群黑衣人直入教学楼,曾经是特战队员的他凭着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人绝非善类,而其中最惹眼的就是方才被赶走的那个矮胖子,孙德松随手捡起一根铁管,身边的几个男生也纷纷摩拳擦掌,师生五人将去路拦住。

“你们是干嘛的?”孙德松问。

那个矮胖子见是孙德松,对着身边的黑衣打手说:

“就是他。”

打手们纷纷看着沉默少年,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7个人立即各守一路,将孙德松和四个学生围在当中。

“你们别碍事,躲远点!”孙德松对学生说。

“孙教练,我们帮您打!”四个学生异口同声地说道。

“有你们反而耽误事!”

突然,一名打手冲了上来,对着孙德松面门就是一拳,孙德松一闪身,用右手抓住打手的手腕,顺势往怀里一拽,同时抬起左膝,对准打手的小腹就是一下,这打手防范不及,一下被顶得头晕眼花。孙德松一甩手,把这个打手摔翻在地,学生们纷纷喝彩!

而后又一名打手冲上前来,孙德松来着不拒,闪展腾挪,游走于众打手之间,拳法身形皆不乱,转瞬间,已经有四人被相继打倒。矮胖子见势不妙,对沉默少年道:

“这家伙太厉害,怎么办?公子。”

那沉默少年看了看身旁的司机,那是一位十分清秀的男生,只有二十岁左右,他会意马上迎战孙德松。孙德松见是个文弱的小伙子,没有放在眼里,只道:

你这样的还想来照量一下?”

那人并不答话,也没有招式,指了指孙德松。

“要我先出手?好,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孙德松直扑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沉着迎战,只一合,就将孙德松打倒在地,而且打得孙德松起都起不来,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四个练田径的男生一拥而上,那人也不答话,三下五除二,把四人都打翻在地。打手们把师生五人都锁到器材房内,然后一行十人直奔芷凡所在的教室。

教室里。

王晓橘、刘晴、程倩、芷凡、高阳、林强,他们对面是十个人。

矮胖子首先发话:

“芷凡小姐,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啊。”

面对这些不速之客,芷凡毫无惧色,

“我凭什么跟你们走?”

“就凭楼下被打趴下那五个人。”矮胖子说道。

刘晴一听才知道,原来孙老师已经被打趴下了,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旁的程倩更是吓得要命,面对眼前这群不速之客,谁的心里都难免不安。刘晴连忙拉住程倩,师生二人紧紧地偎依在一起。

“砸碎!”芷凡依然不屑一顾,此时紧张的空气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矮胖子见芷凡骂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再加上刚才那一巴掌的仇恨,他像公猪一样直奔芷凡扑了过去。

芷凡一闪身,矮胖子扑了空,刚想翻身再扑,被高阳一掌劈在背上,又摔倒在地。

打手们一拥而上,围攻高阳,只把高阳揍得就地翻滚,等打手散开,高阳已经昏了过去。

“你们太过分了,赶紧给我滚!”王晓橘厉声喝道!

那沉默少年见到王晓橘,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凶光,径自来到王晓橘近前,面对面贴着脸看着王晓橘,充满少妇优越感的王晓橘哪受过这种挑衅,抬手就对着沉默少年给了一记耳光。

“啪!”

那少年的左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

谁知那少年竟然没有躲避,而是将右脸扬起,意思是你还敢打吗?

“啪!”

王晓橘又赏给他一记耳光,左右脸都留了一个红印。

少年依旧不说话,也不退却,王晓橘于是左右开弓,连打了那少年二十多个耳光,他嘴角已被打得流出血来,但依然没有躲闪。

王晓橘见这个家伙真的够狠,于是改变招式,突然抬起腿对着那少年的下身就是一脚,那少年猝不及防,登时被踢倒在地,双手捂着小腹倒地做痛苦状。

矮胖子和众打手们见状纷纷上前抢救,

“公子、公子!”

过了好长时间那少年才缓过来,指着打倒孙德松的那个年轻人:

“阿飞,替我教训…教训……这娘们儿!”

只见阿飞来到王晓橘近前平和地说道:

“我不喜欢打女人,建议你主动向公子认错。”

话说的简洁明快。

“你算什么东西?”王晓橘骂道。

也难怪,王晓橘的丈夫也是老板,手下管着上百人,自己常年来锦衣玉食,家境带来的优越感加之美貌,使本来就目空一切的女人更加肆无忌惮,平日在学校里,连校长老田都要敬其三分,要她向不良少年认错,她岂能受这种委屈?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阿飞平静地说。

“少废话,赶紧给我滚!”王晓橘继续骂道。

“机会过期了。”阿飞继续说道。

“你还不从我面前消失!”

说完王晓橘扬手对着阿飞的脸打了过去,她试图想像打刚才那个少年一样打阿飞,哪知挥出去的手臂却被阿飞以看不见的速度握住,也不知怎么王晓橘就被阿飞将手臂别到身后,阿飞稍微一用力,王晓橘就被迫弯下腰,胳膊被扭得好似脱臼一般的疼痛,美丽的脸庞尽显痛苦之色。

就这样王晓橘被阿飞扭着胳膊弯着腰送到那沉默少年近前,打手已经为他搬了把椅子,那少年坐在椅子上,尽管下身疼得厉害,他还是强挺着对王晓橘说道:

“你的手很温柔。”

“呸!”

王晓橘尽管弯着腰,自身的傲气仍然使她不屑于不良少年的威严。

“不容易得到,我喜欢。”

那少年短促而有力的话体现了他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你赶紧叫他放开我!”王晓橘喊道。

“放开她,她跑不掉。”

阿飞松开了手,王晓橘站了起来,胳膊像被扭断一样疼,一旁站着的刘晴和程倩吓得不知所措,赶紧上来安抚王晓橘,

“没事吧?”王晓橘摇摇头。

“问题怎么解决呢?”矮胖子提议到。

“你打了我们公子,这事情不能说完就完,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会儿就会有说法给你们的!”

王晓橘说道。她估计过一会儿周雅就会搬来救兵,所以心里有底。

“哦,一会儿,可我们公子现在就要有答案!”矮胖子说道。

王晓橘把头扭过去干脆不理这矮胖子。

“公子,这娘们儿傲气十足,太他妈嚣张了,是不是给她点颜色看看!”矮胖子对公子说道。

公子点了点头。

矮胖子向身边的打手一使眼色,两个打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王晓橘的双臂,不顾王晓橘的奋力挣扎,硬生生地把王晓橘拖到教室的一角,从她腰间抽出了腰带,然后将王晓橘双手高举,绑在教室内的一个铁管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你们会有报应的!…………”王晓橘不停地叫骂着。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打手们根本不顾她的反抗,死死地将她固定在墙上。矮胖子来到王晓橘近前,用手端起王晓橘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怎么样?服不服?”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男人那猥琐不堪的表情,王晓橘不禁怒火中烧,忽然抬腿奋力一踢,高跟鞋的鞋跟正好嵌入到那矮胖子的大腿里。

几乎是杀猪一样的号叫,矮胖子倒地翻腾着,这一下真的不轻,等他爬起来,不顾大腿上的疼痛,来到刘晴近前,二话不说将刘晴的皮带解开,从腰间抽出来,刘晴也不敢反抗,矮胖子把皮带折成三折,回到王晓橘近前,蹲下身抄起王晓橘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王晓橘的一条腿就被迫高高抬起。

矮胖子把王晓橘的腿举得几乎和她的脸平行,这种体操运动员才能完成的动作让王晓橘叫苦不迭,

“怎么样?不是想踢我吗?有本事你踢呀?”矮胖子喘着粗气说道。

王晓橘感觉腿被高高举着,那姿势难看不说,而且还十分难受。但她仍然不肯服输。

“赶紧放手!否则我要你不得好死!”

矮胖子见王晓橘依然强横,顿觉胸中怒火中烧,他先把王晓橘的腿伸直放平,然后把王晓橘的昂贵的女式高跟鞋脱下,接着又脱掉了王晓橘的袜子,用从刘晴腰间解下的皮带对着王晓橘高高亮起的脚掌抽打起来,

“啪!啪!啪!……”一边抽一边骂道:

“你不是踢我吗?看你这回还敢不敢踢我!”

王晓橘被矮胖子一下又一下地用皮带抽打着脚掌,白皙的脚心很快变得通红,皮带不停地光顾她的脚底,敏感的神经受到冲击刺激着她的大脑,使她痛苦万分。每挨一皮带,脚趾就屈伸一下。

抽了十几下,王晓橘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哎呦!哎呦!”的呻吟起来。

见王晓橘终于坚持不住,矮胖子这才停手,用皮带指着王晓橘的脸说道:

“这回还想不想踢我了?”

王晓橘感觉自己的脚掌被这矮胖子用皮带抽得痛不可当,嘴里依然不停地吸着凉气,虽未回答矮胖子的问话,但也没有逞强式地对骂。

“不敢了吧?臭娘们儿,敢跟我叫板。”矮胖子自言自语道。

王晓橘没有理会,把头偏到一侧去,心里却想,周雅怎么还没联系上自己的老公,这里的情势这么危急,如果救兵迟迟不到,真不知道这些歹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见王晓橘不说话,矮胖子不耐烦道:

“你打了我们公子,问你怎么解决呢?”

王晓橘还是不说话。

“怎么?想装哑巴是不?”

矮胖子扬手左右开弓,连续扇了王晓橘四记耳光,打得王晓橘眼冒金星。用高级化妆品保养得洁白如玉的脸蛋上立刻留下了红色的手印。

王晓橘深知此时必须要拖延时间,等周雅带人来救,怎奈矮胖子不给自己留空,只好说:“你们到底要怎么解决?”

矮胖子见王晓橘开口发问,忙向那所谓的“公子”请示,沉默男生只是一摆手,意思是让矮胖子自己定夺。矮胖子顿时有了主心骨,这家伙晃着猪头对王晓橘说道:

“第一点,让那个小女生跟我们走。”

“随你便。”

王晓橘才不管芷凡的安危呢,她觉得像芷凡这样的女生出事是早晚的事情,交友不慎势必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第二点,你要主动脱光衣服,向公子负荆请罪。”

“绝对不可能!”王晓橘干脆地回答。

“就知道你不能答应,所以得我代劳了。”

说完矮胖子上前开始解王晓橘的裤子,王晓橘见他要动粗,直气得芳心乱跳,

“你们这帮砸碎!不得好死!”

可是骂归骂,裤子却很快就被矮胖子扒了下来,王晓橘羞得面红耳赤。矮胖子继续脱王晓橘的内裤,王晓橘的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转眼间,刚才还端庄秀美的女教师,现在下身已然一丝不挂,而上身却还穿着制服式的白衬衫。

教室里的坏人们都弹冠相庆,争相目睹王晓橘的洋相,刘晴和程倩则为王晓橘担心,林强却静静地守在一旁,手机已经被他轻轻地掏出,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进行录像。

芷凡则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发生的事情和她无关一样,被打倒的高阳依然不省人事。

王晓橘下身赤裸,口中却骂个不停,矮胖子见她仍然不服输,于是对两个打手道:

“看来这娘们儿还是不服啊,弟兄们,先给这娘们儿来顿竹笋炒肉,去去她这一身的傲气!”

打手们得令后,两个人押着王晓橘来到讲桌前,将其上身死死地压在桌面上,双手反绑在身后,这样王晓橘就被固定在讲桌上,动弹不得,而她的屁股高高的撅起,对着整个教室。

另一个打手将黑板前的教鞭取来,交给矮胖子。

矮胖子把教鞭在手里掂量掂量,对王晓橘说道::

“嗯,不错,你上课的时候没少用这东西打学生吧?这回让你的屁股也尝尝是什么滋味!”

说完扬起手,对着王晓橘的屁股就是一教鞭,木质的教鞭划着空气,清脆地落在王晓橘那丰满的玉臀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啪!”

王晓橘疼得一咧嘴,差点没叫出声来,屁股上就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

正如矮胖子所言,王晓橘在课堂上没少用教鞭去管教那些不听话的学生,通常被打的学生手心会肿得像馒头,所以同德中学的学生几乎人人都怕王晓橘,她的物理课没有人敢违反课堂纪律。

然而此时此刻,王晓橘却被人当着自己的学生和同事的面打光屁股,羞辱远比疼痛更难以接受。

矮胖子继续用教鞭在王晓橘的屁股上挥舞着,细细的教鞭与王晓橘玉臀的肌肤不停地接触,一鞭下去,王晓橘的臀肉随着教鞭凹陷下去,教鞭抬起,富有弹性的臀肉又恢复原状,只是上面留下了红色的记忆。

王晓橘咬紧牙关,口里发出嘶嘶声,她在竭力保持一种最后的尊严——尽管被歹徒责打,但仍旧不肯屈服,不能向歹徒求饶,所以只有按住她的打手才能听见,她那艰难地压抑在喉咙里的“唔、唔”声。不过这次王晓橘才真正体会到,学生平日里挨自己的打,那种痛苦绝不是装出来的,教鞭撕咬自己屁股的痛苦远远超出她的预期,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挨过打,没想到如今已经嫁入豪门、年过而立的自己,却被一群歹徒当着学生和同事的面打光屁股,那种羞辱令王晓橘简直无地自容。

矮胖子的教鞭依然光顾着王晓橘的裸臀,此刻教室里却显得异常的安静,除了教鞭击打在王晓橘屁股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外,就只有男人喉咙里那种怪异的声音了,刘晴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捂着程倩的眼睛,林强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手机的摄像头也在疯狂地捕捉着这难得一见的精彩画面。而教鞭打在王晓橘屁股上发出的“啪啪”声对于林强来说仿佛是一部华彩乐章,百听不厌。一直若无其事的芷凡此时也开始紧张起来,她毕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转眼间,王晓橘已经挨了不下30记教鞭,原本白皙丰满的屁股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细细的鞭痕,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虽说这种责打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切肤之痛对于王晓橘来说也是地狱般的煎熬,随着教鞭的不停地抽打在她的臀部,王晓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从额角不停地流淌,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以其能够缓解疼痛。

林强甚至注意到王晓橘每挨一教鞭,她站在地面上的脚趾就使劲抠动一下,身旁的打手死死地押着她的上身,动是根本不可能的。

矮胖子见王晓橘差不多到了崩溃的边缘,手下连忙加力,一连几下都抽在王晓橘屁股和大腿相连的地方,那里最吃疼不过,王晓橘终于忍耐不住: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矮胖子见状不禁窃笑:

“原来这娘们儿的弱点在这里呀,那大爷我非要好好修理修理你这儿不可!”

于是他找准目标,教鞭连续10下都几乎打在王晓橘的屁股和大腿相连处,疼得王晓橘嗷嗷直叫,少妇的矜持和为人师表的尊严早就被她跑到九霄云外了。

刘晴抱着程倩已经泣不成声,芷凡也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唯独林强兴趣盎然地观摩着演出。

王晓橘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的折磨,再也顾及不了颜面,大声呼道:

“不要打了!”

“给我一个不打的理由!”矮胖子问。

“我、我服了,我、我答应负荆请罪,好了吧,不要再打了!”王晓橘痛苦地恳求着。

“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嘴硬有什么用,白挨了这么多屁股板子吧!”

矮胖子在一旁挖苦着王晓橘。

打手们松开了王晓橘的绑绳,王晓橘艰难地站了起来,尽管丰润的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内裤穿上,紧身的内裤箍在刚被打完的屁股上,疼得王晓橘秀眉紧促,然而她深吸一口,咬着牙还是将内裤提上,接着又将牛仔裤提上穿好,并重新穿上高跟鞋,腰带和袜子却被矮胖子踩在地上拒绝交还。

王晓橘艰难地挪到那沉默少年面前,双手交叉放在体前,低眉顺眼地小声说道:

“对不起。”

那少年坐在椅子上没吭声。

“大点声!我们都听不到!”矮胖子叫道。

“对不起!”王晓橘提高声音说道。

沉默少年依然不做声。

王晓橘心想你装什么哑巴,可是又不敢发作。矮胖子沉不住气了,

“叫你大点声,你是不是没听见?屁股是不是又痒了?”

王晓橘无奈地再一次用近乎喊出来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

沉默少年点了点头。

“还是公子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然让你光着身子,跪在地上求饶!”矮胖子在一旁说道。

这时,另外一个打手来到芷凡身边,要拉芷凡走,见了方才的情景,芷凡知道自己如果落在他们手中不会有好下场,于是奋力挣脱,一下子躲在刘晴身后,

“老师,老师他们要带我走,老师你保护我!”

刘晴本不想管事,面对芷凡的哀求,自己身为老师却不好不开口,于是对那些人说道:“你们就放过她吧。”

“放过她?她侮辱了我们的公子,我们还要和她算帐呢!”矮胖子说道。

“老师,无论如何你要保护我!”芷凡继续哀求着刘晴。

“你们还是放过她吧!”刘晴继续恳求着,班长程倩在身边也替芷凡求情。

“妈的,我看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看来不教训教训是不行了!”矮胖子怒道。

“都他妈给我到讲台前面站成一排!”

面对矮胖子的命令,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拿我说话当耳旁风是不是?”看见刚才那娘们儿没有?是不是想和她一样?”矮胖子说。

众人不敢不从,于是芷凡、刘晴、程倩、林强、王晓橘纷纷走到教室前面的空地,面对黑板站成一排。

“立正站好!”

矮胖子和几个打手拿着教鞭和从刘晴和王晓橘身上解下来的腰带,在一旁监管着。

五个人听到指挥后顺从地站直身子,双脚并拢,双手垂直放在两侧,目视前方的黑板。

“现在听我指挥!”矮胖子喝道:

“原地踏步走!1-2-1”

众人面对这强势的号令,已经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只能按照指令做着动作,在教室里,甩起胳膊,原地踏步走了起来。刘晴和王晓橘是老师,穿着高跟鞋和职业装,个头也比学生高出一头,在队列里显得格外显眼。而穿高跟鞋原地踏步根本对不上节奏,不一会,五个人的步点就开始凌乱了。

“妈的,都是什么素质!还他妈教课呢!简直是误人子弟,连队列都走不齐!”

矮胖子骂道。手里的教鞭对着五人指指点点。当看到她们走得实在是不齐的时候,于是大喝一声:

“停!”

众人赶紧停了下来。矮胖子背着手走到众人面前,从最左面走到最右边,又从最右边踱回来。突然,矮胖子出手对准站在排头的芷凡就是一记耳光,打得芷凡脸一歪,接着矮胖子一个一个地打耳光,从左打到右,从右又打到左,五个人的左右脸蛋都挨了一记耳光。

程倩在挨完耳光后眼泪直流,她是老师和家长心中的好孩子,从来没有被打过,如今却在自己熟悉的教室挨耳光,这种委屈她实在无法承受,渐渐地哽咽起来。刘晴也挨了两记耳光,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自己身为学校的教学模范,居然还要在教学岗位上被这样粗暴对待。林强在挨完打后没有吭声,他此刻是最冷静的人。芷凡则干脆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歪着被打红了的俏丽脸庞,一声不吭。王晓橘感到屁股上的辣疼尚未缓解,脸上又被扇得发烫,一贯好强的她心理甚是不服气,心想等周雅找到自己丈夫后,一定带人好好教训教训这群杂种。

可是这还不算完,矮胖子又继续命令道:

“都给我双手抱头,坐20个蹲起!现在就做!”

众人不敢违抗,只好从命。这下可苦了王晓橘,她屁股刚被教鞭修理过,每做一次蹲起都令她苦不堪言,脸上呈现出异常痛苦的表情,而这表情却被身边的林强尽收眼底,在他看来那却是极大的享受。

最后做完的是王晓橘,其次是程倩和刘晴。只听矮胖子说道:

“你们三个,出列!”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心中一惊,因为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把戏来。但除了照做之外也没办法。

矮胖子首先来到程倩面前,

“小丫头,就你长得这模样将来能嫁得出去吗?”

应该说,作为女生班长的程倩长得确实不漂亮,尤其是跟芷凡比起来,但是她学习成绩好,又是老师的亲戚,所以一直深得各位教师的宠爱。

程倩只是害怕地哽咽着,不敢回答。

“做个蹲起都这么慢,说,该怎么罚你!”矮胖子说。

“我、”程倩不知如何回答。

“我什么我,不知道我直接定了,就罚你打二十教鞭吧,你看怎么样?”矮胖子说。

“这、”程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那两记耳光仍然使她记忆犹新,而今二十教鞭不知会是怎样严厉的惩罚!”

“别磨蹭,赶紧上桌子旁边撅着去!”

程倩硬着头皮来到一张课桌前,犹豫地弯下了腰,她实在不愿接受惩罚,但是现实又不允许她有丝毫反抗,王晓橘的例子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此强势的王晓橘老师都被搞的服服帖帖,自己又能怎样呢?

“把裙子掀起来!内裤褪下去,还用我教你吗?没被打过屁股吗?”矮胖子说道。

程倩的脸羞得像一块红布,双手伸到背后,颤抖地撩起了裙子,将裙摆塞在腰间,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入内裤的两侧,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将内裤向下褪到膝盖,少女的臀部赤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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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挥起了教鞭,朝程倩撅起的屁股就是一下,

“啊!”只一鞭,就让程倩疼得跳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屁股,从来没有挨过揍的她,头一次知道教鞭打屁股的滋味是如此难熬!

“不要!不要打她啊!”

刘晴见到程倩被打,自己作为老师、作为未婚夫程秋实信赖的指导者,没有理由作壁上观,于是一种莫名的冲动使她勇敢地站了出来。

“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尝尝啊,一会儿就轮到你了,别着急啊。”矮胖子说道。

“请不要打她,要打,就打我吧!”刘晴坚定地说道。

“打你?好啊,本来想打你三十教鞭的,现在加上这小丫头的二十,一共打你五十教鞭,你服不服?”

“我、我服。”

尽管知道五十教鞭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熬过去的,但刘晴依然咬着牙认了这个惩罚,她想竭尽一切保护程倩,因为方才发生的一切使她意识到,今天能够不出大事已经是万幸了,如果牺牲的话,也要尽可能的付出最小的代价,否则这群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你起来吧,你的二十下由她来受着!”矮胖子对程倩说道。

程倩哭着穿好衣服,看着刘晴:

“老师,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五十教鞭我还挨的起。”

刘晴勉强地对程倩微笑了一下,然后款款地来到教室正中,解开时尚性感的皮裤纽扣(腰带已经被提前征用),将皮裤脱下到膝盖,然后又把内裤脱下,露出臀部,刘晴的屁股不是很丰满,但毫无疑问在这种场合脱将出来也是咄咄逼人的,林强盯着刘晴,似乎比对方还着急好戏的上演。

矮胖子把教鞭交给一个打手,他可能有点累了,只见那打手掂了掂教鞭,觉得有点轻,于是抄起身边的一把木椅,用力一掰,生生地掰下一根木条,刘晴看着那木条心里不停地颤抖,有心退却,可是已经说出去的话又岂能食言呢?于是鼓足勇气,弯下腰,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把屁股向后翘起,等待木条的洗礼。

打手也不怠慢,来到刘晴身后,挥起手中的木条对准刘晴屁股最丰满处狠狠地打了下去。

“嘭”的一声,木条揍在刘晴的屁股蛋子上,刘晴疼得直咧嘴,巨大的冲击力使她差点没摔倒,她顾不得疼痛,赶紧重新摆好姿势,将屁股重新向后挺出,双手紧紧地攥住褪到膝弯的黑色皮裤。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击打,木条雨点般落在刘晴的屁股上,刘晴咬着牙撅着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挨着,眼镜挡不住她眼中的泪水,五十下,根本没有计数,刘晴只觉得屁股好像不属于自己了,那排山倒海的疼痛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学生面前光屁股的羞耻已经不复存在,萦绕在她耳畔的只有呼呼挂风的木条声和自己那从未公开亮相的屁股与木条的撞击声。

直到打手停下来,刘晴才意识到自己的刑罚已经结束,她猛然跳起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双手向后直抓自己的屁股,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心碎不已,她实在忍受不住了,只好在众人面前左右脚交替地跳着,期望这样能够缓解疼痛,刘晴被打得紫肿的屁股似乎向众人昭示着惩罚的力度。而对于林强来说,刘晴光着屁股吃疼地跳跃,正是他所幻想的情景。他多么希望时光永远能凝固在这一刻。

打完刘晴,矮胖子又对王晓橘说道:

“还有你啊,不过我对你的屁股已经不感兴趣了,这回你得给大家做个示范。”

王晓橘不知他又想出什么缺德主意来,只能洗耳恭听。

“你是教什么的?”矮胖子问。

“物理。”王晓橘答道。

“那一定懂得活塞运动的原理吧?”

“知道。”

“那好,你就跟那个小子一起给大家表演一下活塞运动吧!”矮胖子指了指林强。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晓橘听了矮胖子的话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真没想到这家伙会提出如此下流的要求来。

“我不逼你,你如果不做的话,我让你的屁股再脱一层皮,你是选择爽一回,还是选择屁股换层皮,就看你了。”矮胖子奸笑道。

“我、”王晓橘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你们家是怎么教育你的?你们有没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盗亦有道,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必须这样做!”

这是那沉默少年的话,他很少说话,但是他说的话确实带有百分之百的威慑力,让人不敢抗拒。

王晓橘感到在劫难逃,她在诧异,周雅为何还没找来人?她在诧异校内的保安为何还不报警?

然而现实却是不容她多考虑,自己的屁股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挨打了,那种痛苦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界限,而活塞运动,已婚的她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林强还是一个孩子,自己是成年人,怎么能在众人面前与自己的学生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呢?她在犹豫着。

“快点了,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矮胖子逼问道。

“我、我请求你们给我留一点尊严,好吗?”王晓橘用近乎央求的口吻向矮胖子说道。

“公子的话,没人可以违抗。”矮胖子一口回绝。

王晓橘终于绝望了,这是她人生之中为数不多的绝望,她一直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从来没有经历如此窘迫的局势,但这次她不得不违心地做出抉择。

“你过来。”王晓橘对林强说道。

林强一副怯懦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来到王晓橘近前。王晓橘看着林强那副窝囊相,心里就十分瞧不起。这种平时根本不入老师法眼的学生,王晓橘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而今却要作为自己的拍档,王晓橘心中不禁苦笑。

众打手此时把桌椅挪开,在教室中央围了一个圈,程倩和刘晴互相搀扶着,芷凡抱着胳膊在一旁端详,高阳略微缓过一些来,但还是无法站起来。

王晓橘指着空地对林强道:

“躺下吧!”

林强不知所措地趴倒在地,众人一阵哄笑。

“哈哈哈,这小子没准还是个处男呢?这娘们儿挺有运气啊!”

王晓橘哭笑不得地对着林强说:

“翻身。”

林强侧过身子,对着王晓橘。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哈哈哈,看来这小子还挺有创意啊,还想玩花样呢!”

王晓橘气得上前对着林强的大腿就是一脚,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我要你仰面朝天躺着!”

林强赶紧照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看着王晓橘那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

王晓橘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

“把裤子解开吧。”

林强显得不解其意,听了王晓橘的命令,有些手忙脚乱,连忙坐了起来,装傻充楞似的看着大家。

“这小子看来真是个蠢货,人家是要给你坐蜡台呢!”一个打手说道。

林强抬头看着王晓橘,王晓橘摇了摇头,忍痛蹲下身子,伸手将林强的裤子拉链扯开,林强吓得赶紧闪躲。

“老师你要干什么?”

“少废话,原地给我躺好!”

王晓橘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把刚才的委屈都发泄在林强身上。

林强不敢多说,只能原地躺好,王晓橘解开了林强的裤子,开始往下拽。

“屁股抬起来!”见林强躺在地上压着裤子脱不下来,王晓橘怒喝道。

林强顺从地配合,这样王晓橘脱掉了林强的裤子,只留下内裤。然后自己站起身来,重新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同内裤一件一件地脱下扔在地面,下身完全赤裸,脚上仍然穿着那双黑色高跟鞋,接着王晓橘双腿分开跨到林强身上,忍着屁股上的剧痛蹲下身来,用手隔着内裤抚摸着林强的私处,林强立即支起了小帐篷,旁边的恶棍们纷纷叫好:

“好专业呀!”

“果然是经验丰富!”

“一般人都学不会啊!”

王晓橘只当听不见那些污言秽语,双手不停的忙活着,林强明明舒服得不行,却硬装出一份青涩的样子,表情显得异常痛苦,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表情,这一点王晓橘最清楚,因为她感觉到了手中的东西在逐渐膨胀。

大约过了2分钟,感觉差不多了,王晓橘麻利地将林强的内裤扯了下来,用手抓住林强早已饱胀的画笔,对准自己的双股之间,然后松开手,双手拄在林强身体两侧,上身开始坐了下去。

“这就是活塞运动!大家都了解了解吧!”矮胖子幸灾乐祸道。

王晓橘根本不理他们说什么,兀自骑在林强身上做上上下下的活塞运动,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噩梦般的经历。林强则继续表现出极其痛苦的样子,然而他却发现坐在自己身上的王晓橘老师脸上的表情同样怪异,每当王晓橘的屁股坐下来碰到自己的小腹时,林强都会发现王晓橘脸上露出一丝痛楚的表情,这和她刚才在讲台上撅着屁股挨教鞭时的表情如出一辙,啊!林强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王晓橘是忍痛在和自己开展活塞运动,可是恰恰就是那痛苦的表情,使林强欲罢不能,他做梦都在等这一天,虽然事情的发展和他所预料的不太一样,可是和周雅老师一样漂亮的王晓橘老师却成为他的偏得,于是林强竭力控制自己,期望延长这美丽的瞬间,但这下可就苦了王晓橘,身下的这个小男生异常顽强,毫无交枪的征兆,自己在众人面前这样无耻的举动还在持续,而且每向下坐一次,屁股撞击到林强的下腹,一种钻心的疼痛就会冲击她的大脑,但是自己却不得不抬起屁股后再坐下去,来主动寻找那种痛苦,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名状。

芷凡在一旁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次不经意的相亲居然会引来这么多罗乱,看到躺在地上的高阳,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男生,但他毕竟为了自己而受伤,这些老师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毕竟也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于是趁大家观摩的时候,偷偷地发送了一个报警短信:

“同德中学有劫持事件发生。”

刘晴和程倩留着泪,不忍再看眼前的一幕,她们深知此次事件带来的心灵创伤将久久不能愈合。

过了好久,王晓橘只见林强大呼一声,凭经验知道他快不行了,于是加快节奏,一连十几下短促的进攻,终于使林强彻底投降。围观的众人见高潮已过,也都拍手庆贺。

“好,表演的真精彩!”

好似看完一场经典的芭蕾舞演出一样。

王晓橘疲惫地站了起来,穿好衣裤,然后对矮胖子说道。

“该做的,都做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问公子。”矮胖子答道。

“可以!”那沉默少年似乎也已经满足了。

众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门外一阵脚步声,教室的门被踢开,周雅带着不下三十个小伙子冲进教室,带头的正是王晓橘的丈夫杨军,看到自己的丈夫来到,王晓橘顿时来了精神,

指着公子一伙说道:

“老公!他们欺负我,替我打死他们!”

杨军见老婆泪眼婆娑,就知道她一定受了欺负,自己的心肝宝贝受到侮辱,作为男人岂能善罢甘休,只见他对身后的随从说道:

“给我上,打死了我出钱摆平!”

于是杨军的随从蜂拥而上,与那沉默少年一伙打开了交手仗,一时间教室里变得乌烟瘴气,林强趁乱拿着手机偷偷地溜走了。周雅则陪王晓橘一起离开现场。

王晓橘问:“你怎么才来呢?”

“路上车堵得厉害!”周雅答道。

“哎,你不知道刚才我吃了多少苦,这群砸碎!”王晓橘带着哭腔说道。

“我能理解,我们先回家吧。”周雅说道。

“好吧,我们回家。”

教室里仍然在激战,杨军一伙在人数上占优,沉默少年那边明显吃了亏,可是那阿飞却勇猛异常,居然在众人之中杀出一条生路,带着那少年驾车逃离了学校。矮胖子和几个打手则被围在教室里,成了众人的活靶子,差点没被打死。

正打得天昏地暗之时。警察突然从天而降,一辆辆警车纷纷停在同德中学的操场,特警们荷枪实弹冲到教室,在黑洞洞的枪口下,这些人终于停止了打斗。警长命令:

“所有人等,一律带回警局盘问!”

于是打架的众人都坐上了警局的侦防车,被带到了警察局录口供。

夜色已深,校门对面的小巷里安静地停着一辆车,车上坐着一个女人,烫着波浪式的披肩发,刚刚喝完酒,她把几个值班的保安送回到恢复平静的同德中学,在这里她要等一个人。

不一会儿,车窗外过来一个身影,轻轻地敲了敲车门,她示意要那人进来,那人进来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胡校长,您叫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结果怎么样?”女人问。

“应该还不错,但是不巧。”

“怎么?”

“周老师离开了。”

“什么?她离开了?那还说什么结果不错?我花了这么多心血,不就是为了搞她吗?她怎么能不在呢?”

“您听我说,本来她是在的,您找的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还在,可是第二次回来的时候被她发现了,所以她就跑了。”

“总之这次报复不成功,周雅想借老田的事情整我,我就是要她在学校里丢丑,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人都被叫道警察局去了,得想好善后怎么处理,万一查起来?”

“哼,你放心,查出来也没用,顶多是找几个替死鬼去监狱里蹲几天罢了。”

“真的吗?”

“知道去刚才去的人里面有个小孩吗?”

“对,好像不怎么爱说话,身旁的人都叫他公子。”

“他就是本市最有实力的卓越集团董事长卓超函的小儿子卓力,他女秘书给他生的,虽然不一定继承家业,但是卓总依然非常疼爱,出了事无论如何也得保他。”

“哦,原来如此,没事就好。”

“本来是想找卓越集团的小冯胖子带几个人扁周雅那个家伙的,没想到卓力非看上三年级的芷凡了,他也要参与,不过有了他就有了主心骨了,我把芷凡介绍给他,出了再大的事,卓越集团也要和我在一条船上。”

“胡校长真是高明。”

“再高明也没搞上周雅,真郁闷。你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说了我敢保证你不会有好结果,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

“这是2000块钱,没打成周雅,本不该给你,但是给你就为了你一个嘴严,知道吗?”

“知道,打死我也不说!”

林强离开了胡欣的车子,拐到大路上,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喂!”

“周老师吗?”

“是林强啊,谢谢你的信息,今天多亏了你呀,要不我可惨了。”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还在王老师家吗?”

“刚从她家里出来。怎么了?”

“今天的事,真的感觉很过意不去,让王老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唉,要怨就怨胡欣那个毒怨妇,她真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那我不和您多说了,祝您晚安!”

“晚安,周老师不会亏待你的!”

林强挂断了电话,回家欣赏手机拍摄的精彩画面去了;周雅,则一个人徘徊在夜晚的大街上,心中百感交集,觉得有点对不起王晓橘,自己明明可以很快找到杨军的,但是又一想,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让王晓橘彻底地和胡欣结仇,自己和老宋的实力毕竟有限,王晓橘丈夫杨军的势力可以说是对抗胡欣一伙最有力的保障了,于是周雅继续坚定信心,昂首阔步,准备把和胡欣的这一仗打到底!

284# keoe

卓越集团总裁宽敞的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的紧张,胡欣苦苦地哀求着:

“卓总,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想进监狱啊!”

卓超函点上一根烟,他冥思苦想了一整夜,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他。自己和同德中学的校长老田是莫逆之交,按说老田出事,他应该全力帮忙才对,怎奈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任市长上任后,自己的势力范围逐渐在萎缩,原有的竞争对手对他的地盘虎视眈眈,自己在实业上的投资又屡屡受挫,而自己的小儿子却莫名其妙地被警察刚刚带走,这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胡欣此刻的催促在他看来更是烦得要命。

“闭嘴!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呢!” 卓超函愤怒地说道。

胡欣吓得不敢再吭声,卓超函稳了稳心神,说道:

“卓力被抓,我首先要保我的儿子,这一点你必须明确,至于老田,我会在不影响我儿子自由的前提下,尽我所能,至于你,我只能说,听天由命吧!”

胡欣这一次真的绝望了,原本设计好了的计划完全泡汤,在她看来,傍上只手遮天的卓越集团,自己就会逢凶化吉,然而打架的事情首先东窗事发,卓力被警方带走,而且有来自卓越集团的证人指证卓力带领歹徒强行闯入学校、肆意殴打师生,目前卓力已经被羁押,卓超函却无能为力,其次是老田被关押了二个星期之久,她生怕老田会供出自己的事情,每天晚上都胆战心惊。事到如今,连卓越集团这最后的靠山都扛不住了,自己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西塘酒吧里。

一男一女正在交杯换盏,原来是周雅和老宋在庆贺胜利。

自从发生暴力冲击校园事件后,周雅将责任全部推到胡欣身上,王晓橘的丈夫杨军得知自己的妻子受到奇耻大辱,顿时怒发上冲冠,发动了自己所能发动的一切社会资源,针对这起事件开始的调查,最终查出幕后黑手居然是卓越集团,杨军知道对手的强大,于是花重金收买了卓越集团的第一杀手阿飞,使他站出来指证卓力,终于使警方开始行动,秘密逮捕了卓力及其同伙,而且同时警方又针对老田开始了攻心战,雇人在看守所里不停地骚扰老田,让老田寝食难安,老田的心理防线在逐步崩溃中。日前已经准备交代自己的全部罪行。而王晓橘则选择了离开,在家做全职太太,同德中学的大权似乎就要掌握在老宋和周雅手中了。

“宋老师,这次我们的合作很成功,希望我们在学校的工作中配合得更加协调紧密!”周雅说道。

“一定一定,以后同德中学就是我们说的算了,这次揪出老田和胡欣这两个蛀虫,我们一定要把学校办好,不辜负社会各界对我们的期待,就像我们的校名,同德,我们要师生同心同德,精诚团结!”老宋回答道。

“一定!”


现在法庭宣判!请全体起立!

“被告人胡欣,原同德中学副校长,犯贪污罪、受贿罪罪名成立,数罪并罚,执行监禁十四年,并处罚金200万元,同时加罚鞭刑三十八下,于7月19日执行!”

听到法官的宣判,胡欣差点没昏过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劫难降临的会如此之快,“胡欣,你上不上诉?”法官问。

“我、不上诉。”胡欣答道。因为律师告诉她,这已经是卓超函努力争取的结果了。

被带离法庭的胡欣重新回到看守所,她将在被执行完鞭刑后正式转到监狱服刑,那将是十四年的刑期。


周雅此时得意地坐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她等这个位置已经好久了,这沙发、这桌椅,摆在校长室里就是不一样,回想自己被胡欣排挤,一直以来忍辱负重,然而今天,胡欣终于失去了自由,自己却登上了权力的顶峰,老宋成了内定的同德中学校长,他临时指派了周雅代理副校长之职,待到局里的批文下来后,就正式任命。周雅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忽听有人敲门。

“进来!”

“周校长,这里有您的邮件!”

“好的。”

周雅不紧不慢地打开信封,一看内容:

“周雅女士:

根据《市政治安条例》第19条及caning008号追加处罚决定书,阁下应当接受罚藤共计30记之惩罚,鉴于阁下作为检署证人参与有关案件调查,原定于6月5日在治安队之罚藤并未执行,现特此通知阁下务必于7月19日早上9点之前到市立女子监狱训诫所接受笞藤处罚,如不到期出现,阁下会面临最高5年的监禁。

此致

  敬礼

   xx警察署”

周雅看完信眼前一黑,晕倒了。


7月18日晚,新闻大楼7楼的编辑部里仍然灯火通明。主任正在安排部署明天的采访任务,我在认真的听着,因为我知道明天的任务不仅关系到这座城市各大媒体之间的竞争座次,而且还关系到我的初恋女友——周雅。

“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电视台!直接的竞争栏目就是《法制进行时》!大家有没有信心打好明天这一仗?”

“有!”我的同事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的心里却无法兴奋起来。

用工作麻醉自己或许比酒精来得更有效,自从得知周雅被老宋出卖后,我就有心辞去职务,不再参与此次报道,怎奈为生计所迫,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工作比现在的更不坏,人活在世界上,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相信的就是天助自助者,正如周雅相信老宋会帮助她免除鞭刑一样天真。

夜里12点,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还在开着,我不知道明天会见到怎样的场景?我从未报道过类似新闻,更何况新闻的主角还是我的初恋女友。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还没睡吗?”

电话那一端传来周雅的声音。

“没有,你怎么不早早休息呢?”

“想知道你是不是早早休息了。”

“明天有重要的采访任务,下班没多久。”

“呵,兴奋得睡不着了吧?”周雅调侃道。

“压力很大的,哪有兴奋啊。”我抱怨道。

“别装了,就要亲眼目睹两位职业女性被当众打屁股,那么刺激的场面你还能不兴奋?”

“不要低估我们新闻人的职业操守。”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新闻人也一样。”周雅不屑地说道。

“你男朋友是什么态度?”我问。

“他能有什么态度,叫我端正态度接受惩罚呗。”周雅说。

“唉,这可能真是在劫难逃吧,好在明天你挨完鞭就自由了,而那位胡欣挨完鞭还要服刑十四年,和她比,或许你心里就能平衡了。”我解劝着周雅。

“是啊,我也这么安慰自己,不过在学校的努力是前功尽弃了。”

“不能继续留在学校了吗?”我问。

“已经提交辞呈了,我算看透了,继续留下也是低人一头,做老师的都不能带头遵纪守法,屁股上挨一通鞭子还有什么脸面在学生面前论道。”

“想通了就好,下一步有何打算?”

“去王晓橘老公的公司里帮忙呗,还能去哪里呀。”

“那也不错的。”

“好了,我该睡觉了,今天我得好好地享受一下躺着睡觉,明天就得趴着睡了,明天见!”

“明天见!”

那天夜里我没有睡,因为根本睡不着,我感到空前的无助和凄凉,我感到自己在人世间是如此渺小,如此轻易能够被遗忘,被替换。


看守所里,胡欣坐在简易的床上发呆,进来不到一个月,胡欣的样子还是没有大的变化,曾经的风光早已不在,但她还是努力保持一份好的心境,每天都要读书,卓超函托人为她安排了一个双人间,她的室友是一位因为涉嫌从事色情陪待而被拘留的女性,不是别人,正是任琳静,两个人在接触的几天里,发现对方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相反从外表看都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知性女子,于是谈话也很投机。

任琳静看到胡欣一个人很有心事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

胡欣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

“没什么,就是明天到了打藤的日子。”

“啊!”

任琳静惊得用手捂住嘴,她曾经被判打过48藤,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至今让她无法忘怀,臀部上那密密匝匝的鞭痕花了好长时间也无法完全消褪。

“有没有给执鞭的人打点呢?”任琳静问道。

“有用吗?”胡欣反问道。

任琳静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话说到这里,也不能不继续下去,于是干脆说道:

“我听说是有用的,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次,因为我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打点任何人,以为打完藤,痛苦一阵子就完事了,谁知道这藤条打得非常疼,当时我就感觉像要进入地狱一样,而且打完后留下伤痕久久不褪,这一点最让人难受不过。”

“你说,你也被打过藤?”胡欣有些质疑,眼前这位文静的女子居然也会受到如此待遇。

“是的。”任琳静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具体的程序是什么?”胡欣问道。

“行刑室里有个刑架,能有一人多高,四个角都有吊环,受刑人的手脚会被绑在吊环上,墙上挂着各种型号的藤条,我当时害怕没敢仔细看。”任琳静回答道。

“那具体打藤的部位是在哪?”胡欣继续问,因为这和她的切身利益有关。

“只能是臀部,不允许打除臀部以外的任何地方。”任琳静说道。

“那允许穿什么衣服?”胡欣急切地问。

“至少臀部是必须赤裸的,因为打藤时要求必须这样,穿的衣裤倒是不限。”任琳静答道。

“现场会有男性吗?”胡欣感到眼前发黑,她没有想到鞭刑的规定如此严格。

“一般不会的,规定是说女性受刑人应该由女狱官执行,但我是被男狱官执行的。”任琳静说道。

“为什么?”胡欣问。

“他们说我属于触犯跟性服务有关的规章,作为羞辱性的惩戒,必须由男狱警执行。”任琳静难为情地说道。

“那还有什么罪名需要由男狱警执行鞭刑?”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学过一段时间法律,如果没记错的话,女性犯贪腐、贩毒等罪应该由男狱警执行鞭刑,以示羞辱和惩戒。”任琳静答道。

胡欣听着任琳静一席话,心彻底凉了,看来真是无处可逃,自己作为三十八岁的成年女性,又曾贵为校长,纵横于官场之中,威风八面,此时却要自己在男人面前光屁股,这是多么羞耻的事情啊。

“还是想想办法吧,找找人看看能不能让执行的狱警手下留情,别留下洗不去的鞭痕。”任琳静看出了胡欣的恐惧和不安。

“没用的,我是公开执行,无数双眼睛盯着呢,谁又敢作弊呢?”胡欣无奈地说道。

当天晚上,胡欣趴在看守所硬邦邦的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双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那丰满的臀部,心想:“明天这里将百花绽放、姹紫嫣红。”一时间又有点怅然若失,回想起自己此次入狱的过程,本来卓越集团已经够强大了,靠上这样的大树依然不好乘凉,看来对手是真真正正拼尽全力了,比起被判终身监禁的校长老田,自己已是幸运得多了,好好表现的话,或许能够提前出狱,可是首先要熬过明天的这一劫,唉,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屁股,想起来就让人无地自容。于是胡欣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一夜对她来说格外的漫长。


7月19日上午8点30分

“各位观众,早上好,我是电视台6频道《法制进行时》的记者徐蕊,我现在正在市立女子监狱训诫所门口做直播,我今天要为您直播的是新的《刑法》和《市政治安条例》出台后,两起被执行鞭刑的案例,为了充分保护受刑人的隐私,在直播过程中我们的编辑会对受刑人的面部进行处理,同时受刑人的名称也将用化名来代替。下面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的转播顾问,市警察署治安处的一级警督姜楠女士。姜楠女士你好”

“徐蕊你好,各位观众大家好!”

“姜楠女士,请您简要介绍一下这次公开执行鞭刑的背景。”

“好的,这次我们市警察署连同市立女子监狱,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整治社会风气,弘扬社会公义、惩治和预防腐败,举办了这次对破坏社会管理秩序分子和贪腐分子的公开行刑活动,目的是希望通过对违法者的鞭笞,来达到警醒世人的效果。”

“好的,请问姜楠女士,今天被执行鞭刑的受刑人基本情况如何?”徐蕊继续发问。

“今天的两名受刑人均为女性,一名二十八岁,违反社会管理秩序,被罚三十藤,另外一名今年三十八岁,被判贪污和受贿罪,附加刑为打三十八藤。”姜楠回答道。

“请问警方在保证行刑的公正性和保护受刑人的基本人权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徐蕊接着发问,我知道,知性的美和机敏的智慧是徐蕊能够成为电视台当家花旦的重要原因,这一点同时也是我们平面媒体的弱项,为了在市场中生存,我所在的团队绞尽脑汁,到处抢新闻、抢线索,成天加班加点,但是市场认知度还是不如徐蕊的《法制进行时》,也难怪,徐蕊是在马来西亚学传媒的高材生,高挑的身材加上超凡脱俗的气质,使她在众多求职者当中脱颖而出,实现了众多女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主持人梦想,而且徐蕊不仅仅擅长在直播间主持,作为记者,她同样优秀,尤其以仗义执言和擅长提出尖锐问题而著称,从市长到普通民众,对她的业绩都十分肯定。

只见姜楠笑了笑,沉稳地答道:

“在保证行刑公正性上,第一我们会邀请市立法会的委员及民意代表亲临现场监督;第二我们会将执行鞭刑的人员名单在执行的前一天公布,防止有人事先通融作弊;第三执行鞭刑的藤条都是专门从新加坡空运过来的,制式和材质都完全符合行刑的需要,即能保证行刑的效果,又不会对受刑人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惩戒只是手段,根本的目的是为了教育。在保护受刑人人权方面,我们规定了除法定的行刑人员及办理采访登记手续的媒体外,不得有任何人接近行刑现场,受刑人有权在行刑之前接受体检,在受刑过程中会有医生在现场观察,一旦受刑人出现危急症状,行刑将会停止。受刑人有权对行刑人的任何与行刑无关的侵权行为进行投诉,包括但不限於言语侮辱、身体接触等。”

“看来我们的政府还是尊重和保护人权的,那,现在是8点35分,距离行刑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让我们先去里面看看执行前的准备情况。”

说完徐蕊连同姜楠和摄影记者一起进入到市立女子监狱的训诫所。而一同前来的各路媒体也都蜂拥着进入了训诫所。采访经验丰富的我并没有急于去里面报道行刑室,而是守在收发室附近。

不一会儿,一辆红色出租车缓缓驶来,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女性,上身披着黑色束腰女式小风衣,下身配灰色花边短裙,长筒高跟皮靴,戴着墨镜,长发遮住脸庞,众人丝毫没有注意这个时尚淑女,以为她是来办什么公事的。只见她来到收发室门前,很有礼貌地对值守说道:

“您好,我想办理一下来访登记。”

值守见眼前来的是一位窈窕淑女,不禁心旷神怡,连忙拿出登记薄,边问边记载:

“姓名?”

“周雅。”

“来访目的?”

“打藤。”

值守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美女竟然是来打藤的,更不知道她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诧异中,他竟不知所措。

周雅看到值守脸上奇怪的表情,点点头,示意值守没听错,值守于是在登记薄上记下了打藤。

“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漂亮?”我故作调侃地对周雅说。

周雅看是我,也就不再掩饰,摘下了墨镜说道:

“好不容易成一回新闻人物,能不打扮打扮吗?”

我摇了摇头,跟着周雅走入了训诫所。

在大厅里面有打印好的路牌指引:

“受刑人请到8号打藤室”

我跟在周雅身后,按照指引来到了8号打藤室。一步、二步,每向前走一步,周雅就离炼狱近了一步。我看着周雅倩丽的背影,从容、优雅、气定神闲,仿佛是在出席一场为她举办的盛典。我不知道她是怎样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但是从她淑女的步态来看,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早有医生守候在打藤室的门口,见周雅和我走过来,忙问:

“二位留步,这里是禁区,采访请出示手续。”

我赶快把采访证出示给医生,医生看了看,放行,又对周雅说:

“小姐,您的采访证呢?”

“我没有采访证。”

“那您不能进去。”

“如果你说的算就好了。”周雅自嘲道。

医生被周雅问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当然说的算了,没有采访证是不能进入这里的。”医生道。

“我是来打------藤-------的。”周雅一板一眼地说道。

“你?唉,原来如此啊,你是周雅还是胡欣?”医生问。

“周雅就是我。”

“噢,你就是那个被判打30藤的,好吧,过来量量血压吧。”

医生开始给周雅进行体检,其实就是简单地测量一下血压和心跳,不长时间,医生得出结论,周雅今天的状态完全符合执行打藤的条件。本来就不抱有希望的周雅领了体检表,进入了8号打藤室。


8号打藤室里。

镁光灯闪烁之下,周雅仿佛是众人关注的明星,在两名男狱警的带领下来到刑架前,徐蕊继续对着摄像机向观众介绍着:

“大家好,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本次行刑的场所:8号打藤室,大家可以看到,这里的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各种型号的藤条,在我身后的那个架子,就是执行打藤的刑架,而在刑架边上做准备工作的那位女士就是今天的受刑人之一,周女士。我现在就去采访一下她。”

“周女士你好,请问方便不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徐蕊彬彬有礼地征询着周雅的意见。

“可以吗?”周雅询问身边的狱警。她深知此时自己并没有完全的自由。

“不超过2分钟。”狱警答道。

周雅这才向徐蕊示意可以采访。

“请问周女士,您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处罚的?”徐蕊问。

“扰乱社会管理秩序。”

“您了解你即将接受的处罚是什么吗?”

“知道,打藤30下。”

“您是否认为处罚对您来说有失公正呢?”

“嗯,怎么说呢,毕竟自己当时有些冲动,没有采用理智的方式,而且后来又使用了不合法的方式来逃避刑责,所以,嗯,我觉得今天对我的处罚是理所当然。”周雅回答得滴水不漏,徐蕊也十分佩服。

“好,谢谢您的配合,祝愿您在经历过这次事件后能够更好地融入社会,谢谢!”

“谢谢!”

周雅和徐蕊握手结束了打藤前的采访。

“好的,刚才我采访了今天的受刑人之一周女士,现在今天的另一位受刑人胡女士也来到了现场,让我们来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镜头一下切换到打藤室的另一侧,胡欣面带愁容,十分不情愿地站在刑架前,要不是身旁有人搀扶着,她就会瘫软在地。

“胡女士,方便接受我的采访吗?”徐蕊问。

胡欣痛苦地摇了摇头,她实在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注意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同在打藤室的周雅,另一个竟然是自己的前夫郑永平——他是以民意代表的身份来监督此次行刑的。

见胡欣不愿配合,徐蕊机警地来到墙壁附近,取下一根藤条,请教身边的姜楠:

“姜楠女士,这就是今天行刑用的刑具吗?”

“是的,我们会根据受刑人的身体情况选择适用的刑具。”

“这种藤条看起来蛮有弹性的?”徐蕊把藤条在空中轻轻地甩了甩,藤条划过空气发出刷刷声。

“是的,这些藤条都是从新加坡定购的。”姜楠说道。

“这样的藤条会对受刑人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徐蕊继续问。

姜楠笑了笑说道:“和新加坡不同的是,我们的鞭刑数量上限要高于新加坡,男性最高100藤,女性最高50藤,但是行刑手会控制力道,不会像新加坡那样每一藤都用尽全力,正如我先前说到的,惩罚只是手段,教育才是目的。”

“可不可以理解为鞭打只是象征性的?更多的是在精神上留给受刑人一份深刻的教训?”徐蕊问。

“不完全是,我们追求的让受刑人通过被打藤而知道遵纪守法的意义,但打藤的过程毫无疑问会是痛苦的,而且我们恰恰认为这种短暂的痛苦能够使受刑人在遇到违法的诱惑时,能够及时警醒自己,不再重蹈覆辙。”

“看来这打藤并不是那样随便,好了,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现在已经是9点了,行刑即将开始,让我们把目光转移到受刑人。”

说完,徐蕊、姜楠连同众记者一起退到打藤室靠近门的一侧,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前方的两幅刑架。

左边是周雅,右边是胡欣,两个女人分别走到各自的刑架前,然后相互对视,没有说话,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男子监狱放映室的电视机前。

监狱里的男犯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争相目睹着眼前的胜景,因为典狱长要求他们必须出来观摩学习,而他们则把这当成一饱私欲的良机,尤其是阿宾,兴奋得像一只猴子,在座位上窜来窜去。穿着囚犯服的老田则躲在角落,一声不吭,见多识广的他,对于这种小刺激已经不再感冒了,由于跟阿宾住在一个监舍,好早就听阿宾兴奋地狂叫,“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老田问是什么好戏,阿宾如实相告,并且答应老田占一个头排的座位给他,老田笑了笑摆摆手说道:

“不用了,你们年轻人多学习一下就行了,我老了,在哪看都行。”

九点钟一到,就看见镜头前出现了两副刑架,众人立马安静下来,有个犯人因为气喘,咳嗽了一声,结果被其他犯人连踢带打地赶了出去,怕他影响观赏质量,他还不甘心,扒着放映室的门缝气喘吁吁往里偷窥,还有的犯人由于没能占上前排的座位,将几个戴眼镜犯人的眼镜抢了过来,准备在远处仔细观摩。

镜头对准了左边的刑架,那正是周雅即将受刑的地方,刑架足有一人多高,下面由八个角支撑,每个角都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防止刑架因为受刑人身体剧烈摇动而倾覆。周雅知道:此时此刻,一定有不少人观看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贯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的她,自然不愿意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表现出一丝胆怯和慌乱。而且在死敌胡欣面前,一定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迎接挑战!”

各位观众,故事发展到这里,已经进入高潮,然而高潮却是落幕的预兆,实在不想结束创作历程,但世界上的事,有开始就有结束,本文还会有最后一段更新及一段风格迥异的番外,但愿大家能够喜欢。

周雅的故事---------完结篇

七年前。

面试官:“你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什么?在五年内?”

周雅:“成为一名卓越的销售员。”

面试官:“为了这个规划你准备怎样做?”

周雅:“多与人沟通,学会感恩,学会承担责任。”

面试官:“除此之外呢?”

周雅:“不懈地努力着”

离开面试公司的大门,等在外面的我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应该差不多吧?”

“我想应该没问题。”周雅自信地回答。

周雅一向对自己非常自信,那种自信是我从不曾有过的,也是我最欣赏周雅的地方,尽管她没有加入那家她心仪的公司,最终去了一家很差的中学做教师。

然而现在,她却要面对人生路上最重大的挑战。

不知不觉中,一位穿着整齐的中年女狱警已经来到她身旁,冷冷地说道:

“周小姐,现在向您宣读行刑需知,请您注意,下面的事项与您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周雅一直悬着的心此刻终于落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于是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1、基于法律执行的威严性,受刑人在执行笞藤的过程中不得有任何试图逃避刑责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挣脱束缚、拒绝检查、辱骂、殴打或者威逼利诱行刑人员等;

2、受刑人在行刑的全过程对刑罚造成的痛苦务必保持谨慎的克制,不得为超过必要限度的宣泄,我们有权利对受刑人的任何夸张的举动做出评判,并决定是否施加更为严厉的惩戒措施。

3、为保证行刑的公正,笞藤的全过程将被录像并制成光碟,采取加密措施后以作资料备份,该光碟不会向社会公开,仅作为与本案有关的证据资料使用。

4、用以笞藤的藤鞭型号将根据受刑人的身高、体重、年龄、性别而定,对于25岁–45岁之间的女性受刑人,身高在165公分以上、体重在50公斤以上的,统一适用直径为0.6cm的3号藤。

5、受刑人无论性别,被笞打的部位均为臀部,除年龄在14岁至18岁之间的受刑人可以在监护人的陪同下穿着裤子受刑外,均需裸臀受笞,行刑人要与受刑人为同一性别,特定罪名及公开行刑除外。

以上情况您是否听清?”

随着狱警不断地读着行刑需知,周雅的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汗,心里扑腾扑腾的跳动,她知道自己距离噩梦越来越近,于是干脆地答道:

“听清楚了。”

“好。”

说完从她身旁过来两名年轻的男狱警,长相都十分稚嫩,一看就是刚工作不久的新狱警。其中一个对周雅说道:

“周小姐您好,我们负责这次对您进行的笞藤,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见自己居然要在这样两个涉世未深的男生面前露出屁股挨打,周雅窘迫得无地自容,但还是十分淑女地答道:

“谢谢!也希望你们能帮我改过自新!”

周雅郑重其事地表态,好似接受一场庄重的洗礼一样,这样做不光是为给这两个男生听,更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把信息传达给一旁的胡欣,周雅要胡欣明白,尽管她使尽各种手段来搞垮自己,但是自己在精神上依然是独立的,依然是积极向上的。

中年狱警又递过来两根藤鞭,长约1米,直径0.6cm,浅褐色的藤条一般人眼中看起来是那样的普通,但在周雅眼中却异常狠毒,因为这对藤鞭将交替在她的屁股上起落30次,而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种藤条将在对您的笞藤中使用,请您检查一下吧。”

周雅接过来藤条,没敢多看,就点头表示认可,递还给中年狱警。

那狱警又取来一张刑罚确认单,由周雅在上面签名确认。

“好了,周小姐,现在请做准备一下吧,作为女士,我们不想过多参与,您已经听清我刚才向您宣读的内容了。”

中年狱警说道。

周雅知道她所说的“准备”意味着什么,自己日日夜夜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有这一刻的发生,自己也在全力以赴地阻止这一刻的到来,然而这一刻还是来了,她真的很同情自己,同情自己的命运,她甚至想马上大哭一场,然而她却不能这样做,不仅仅是场合不允许,更重要的是支撑她走到今天的信念——永不服输,使她不敢懈怠、不能懈怠,她的天性就是做一个女强人,然而命运却总是捉弄她,她也未尝不痛恨命运,但她更不想向作弄她的命运低头,所以她在心中默念着:

“多与人沟通,学会感恩,学会承担责任,这就是我该承担责任的时候!我一定要记住当初自己对自己的承诺!”

信心树立以后,脸皮就不那么重要了,于是周雅视打藤室无数摄像机和媒体记者如无物,把这里当成了更衣室,只见她把头发向后束了束,镇定地用优雅的走姿来到刑架前,款款地脱掉那件把她的体形衬托得风姿绰约的黑色小风衣,搭在臂弯,接着缓缓地打开腰间的纽扣,将短裙解开,然后弯腰把两条玉腿从瞬间坠落到地上的短裙中拔出,下半身只剩蓝色蕾丝内裤和裤袜,她从容地把脱下的衣服递给身旁的狱警,还对接过衣物的狱警说了声“谢谢!”

周雅高耸的胸部被紧身的上衣衬托的格外挺拔,而腰间的曲线和修长的美腿更增加了她身材整体的美感,看得监狱放映室电视机前的犯人们啧啧赞叹: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体形居然这么好!”

“哪个混蛋想出来的招数?干什么搞马赛克把脸挡住!”

“这算什么?就这个女人,我还看过更刺激的呢?”阿宾涨红了脸大声嚷道。

“别吹牛了,就你这样的?”另一个囚犯奚落道。

“真的,不信我给你讲讲?”阿宾反诘道。

“谁听你胡编,你说的那一套都是做梦吧,哈哈哈哈!”

“在这里只有男人,还是保护好你的屁股吧,搞不好看完今天的节目,哪位大哥欲火焚身,拿你来发泄一下也没准儿啦!哈哈哈!”

“………………”

随后放映室掀起一片起哄之声,阿宾抢白不过囚犯们,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周雅身上占到多少便宜,这也是他在狱中无聊的时候,充斥记忆的最佳精神食粮。

“好,现在行刑已经开始了,受刑人正在作打藤前的准备工作。”

看到周雅在刑架前正弯腰翘臀从腰间向下卷裤袜,徐蕊于是在一旁解说道。

此刻打藤室的男人们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这难得一见的瞬间,而这种情景被徐蕊解释为:

“现场的气氛异常肃穆,法律的威严是不容亵渎的。”

周雅把裤袜一直卷到长筒皮靴的上沿,才站直身子,尽管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女性特有的自尊还是让她感到有些脸上发烧,于是她背过身去,低垂着头,犹豫了一下,看似想放弃,却又不能放弃,无论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是现场的看客,都感受到了周雅此时的尴尬,一时间竟然冷了场,正是这种谁也不愿轻易打破的沉默,才使镜头前只剩内裤要脱的周雅显得十分突兀,这就为周雅本已多舛的际遇更平添了几许悲凉。

那中年女狱警下意识地干咳了一下,周雅顿时警醒过来,刚才的行刑需知她是铭刻在心的,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怠慢不仅会被胡欣看轻,更会招来肉体上更多的痛苦,所以一咬牙,双手麻利地把内裤脱了下来,然后双手下意识地交叉叠在身前,不敢回头,可是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个成熟丰满的臀部。

现场并未一片哗然,因为监所里的人已经司空见惯,只有男记者喉咙里那怪异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也情不自禁地凝望那初恋女友身上从未亲眼目睹过的部位,那曾经被认为专属于我的领地——如今却成为众多男性眼中秀色可餐的尤物、公权力行使效力的对象和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名狱警上前来对周雅小声说了句:

“请对照着刑架的位置站好。”

周雅这才明白过来,很主动地站到刑架里面,然后高举双臂,抓住上方的两个铁环,接着双腿叉开一米左右,以供行刑人对她的手脚进行固定。

狱警们把刑架上面的皮带子拽出来,将周雅的双手和双脚分别固定在四个铁环上,这样既能防止她挣脱,又能让她有些许活动空间,因为铁环是活动的。

周雅闭着眼睛,顺从地任凭狱警将她的玉手用粗糙的皮带狠狠地困扎在铁环上,当狱警把皮带一扣又一扣地扎紧的时候,周雅疼得直咬牙,由于周雅穿的是高跟皮靴,不容易站稳,狱警在征求周雅意见后将她的皮靴脱掉,让她光脚站在地上,然后用皮带将周雅的脚踝固定在铁环上。

固定完四肢后,狱警将刑架的角度调整到75度左右,然后又把可以调整高度的横栏调到周雅腰腹部的位置,接着抽出皮带子,将周雅的腰部固定在横栏上。

这样一来,周雅整个人就呈“大”字型站立着被绑在刑架上,上身略微前倾,整个人是动弹不得。由于腰部带子束得太紧,所以本来就十分丰腴的臀部更显得气势逼人。

电视机前的囚犯们已经吹起了口哨,狱警们也不管,因为他们知道这群人平时压抑的太厉害,只要不搞坏电视机,在放映室里闹一闹也无妨。

“这女人的屁股可真性感哪!真想上前捏一把!”

“这么好的屁股光捏岂不浪费?不如拿来给哥几个发泄发泄不更好?”

“对呀!就这样的屁股,估计够我干一天一夜的了!”

“哈哈哈哈!”

“不行了,忍不住了,阿宾,今晚先借你的屁股用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阿宾也不答话,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他想寻找镜头前的屁股和自己在治安队里看见过的屁股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

他找到了,变化就是那屁股变得更加美丽、结实、浑然天成!

阿宾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在治安队的那段美好岁月,那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的他,一直生长在充满暴力与背叛的环境中,被人决定是他一直无法摆脱的宿命,可就在那不长的辉煌岁月中,他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他可以让那些受刑人听任他的摆布,任琳静就是成功的案例,他成功地控制了任琳静,利用其爱女心切的善良心理,不断得寸进尺,苦苦相逼,让任琳静成为他的个人出气筒。然而也恰恰是在任琳静身上的成功,使他忘乎所以,甚至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踌躇满志,那种状态加速了他的灭亡。

因为:欲使其灭亡,必使其先疯狂

“受刑人已经就位,刑罚马上就要开始了!”徐蕊在一旁解说道,

“我们可以看到执行刑罚的警官已经做好了准备。”

两名年轻狱警都已将藤条拿在手中,分别站在周雅的身后两侧,目光锁定在周雅赤裸在大庭广众之下孤立无援的臀部上,那凝脂般的肌肤在镁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周雅臀部那翕翕的异动.

刚刚进入这一行,就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对他们两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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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优雅的白领丽人,用教科书般标准的姿势将身体最难以示人的部位展现在他们面前,供其履行工作职责。他们感觉此时的自己仿佛是做即兴表演的画师,游离于表现欲和自然性之间,他们即不忍心在这样精美的画布上作画,又不想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挑战美女忍耐极限的机会。不过既然演出的前奏已经响起,还是凭着韵律感放任自己的身心去尽情体验吧!

左边的男狱警将手中的藤条举起,看了看那中年的女狱警,那女狱警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人们都屏气凝神,耳畔听到藤条“刷”地一声划破空气,接着就见到藤条准确地落在周雅左侧臀部的正中,那受笞的地方同时也是周雅全身最丰满的地方,她完美女性曲线的波峰,她平时坐在椅子上的主要受力点,她对自己身材充满自信的重要资本之一。

尽管周雅平时对自己的臀部呵护备至,但在公权力的威严笼罩之下,她也必须顺从地献出自己待字闺中的玉臀,任由藤条严厉地惩戒。在某种意义上,周雅是在用肉体上的痛苦来为自己精神上的追求还债,她要强的个性和锐意进取的精神是她的人生支点,同时也是命运重点打击的对象,美丽、大方、端庄、热情,这些本属于美好的语汇,都可以用来形容周雅,而就是这样一位概念化的知性美女,却被错位的命运不可思议地赋予因违法而被打藤的待遇,在形形色色的观察家面前将女性身体最隐秘的部位之一亮相受刑。而这破天荒的第一下击打,着实地让周雅尝到什么叫严刑峻法。

藤条看似不经意地在周雅的左臀光顾后,知趣地迅速离开,藤条接触肉体的声音短促到难以让人形成记忆,这一下打藤在旁人看上去好似在测试周雅臀部肌肉的弹性,周雅却切身体验到那游丝般接踵而至的疼痛,从臀部直接传递到大脑,向周雅坚韧的意志提问:“怎么样?疼不疼?”

随着中年狱警喊了声“一!”,站在一旁的徐蕊立即评论道:

“刑罚已经开始了,这位女士应该被罚30藤,刚才打了一藤。姜楠女士,请问每一藤之间是否有间隙呢?”

“有的,我们的笞藤不会草率地进行,每一记笞打之间都会留一段时间使受刑人能够痛彻地体会到刑罚的苦楚,以达到令其悔过自新并警醒世人的作用。”

江南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周雅正沉浸在痛感稍纵即逝的些许宽慰中,冷不防右侧臀峰又挨了一记笞打,这来自另外一位年轻狱警所赐,这一下由于没有准备,所以疼痛比刚才那记要厉害得多,周雅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想喊叫的欲望,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在接受采访时自己也表达了对自己行为的悔意,如果过于失态地抒发痛苦,岂不是为众人所耻笑,更加上胡欣也在现场,就更不能表现出一丝胆怯。

于是周雅轻轻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将臀部肌肉绷紧,等待着藤条的下一次光临。

“二!”

“啪!”

“三!”

“啪!”

“四!”

“啪!”

“………………”

两名年轻狱警挥舞手中的藤条,毫不留情地朝周雅的屁股打了起来,每一藤都沿着上一藤的痕迹分别向上和下发展,左边的狱警把藤鞭都打在周雅的左臀上,右边的则正好相反,藤与藤之间都留出充足的时间来让周雅体验痛苦,随着刑罚的深入,他们已经完全解放了思想,把创作激情全部投入到打藤之中,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位美女的屁股到底能抗多久?

周雅被固定在刑架上,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挨着,每挨一下她都竭力压抑着痛苦,心中默念着要敢于承担责任的座右铭,然而肌肤之痛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屁股爆裂般的痛感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尽管已经全力以赴绷紧臀部肌肉,转移注意力,可是藤条抽在屁股上带来的却是难以名状的痛苦,周雅真希望屁股不再属于自己,然而那一阵阵刺痛却提醒她,痛苦是现实并且无法回避的。

“我们看到打藤已经在进行,这位受刑人已经被笞打了将近十下,我们也由衷地预祝她能够顺利接受完毕剩下的刑罚。”

徐蕊继续在一旁点评着,一副职业化的严肃表情。

电视机前的男犯人们已经看得如醉如痴,这种刺激场面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尤其对于有这种偏好的人来说,更是堪比亲眼目睹千年一遇的天文奇观一样。

“哇!这娘们儿的屁股真禁打呀!”

“妈的,这么好的屁股居然被这两个小子占了便宜!”

“快看那娘们儿的两瓣屁股蛋子差不多都被抽过了,全是檩子了!”

“………………”

猥琐的男人们继续兴致勃勃地品评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使阿宾感到不屑,他觉得自己曾经有机会独享此情此景,“现在却只能用“错过了就不要说遗憾”来自我安慰。

在一旁采访的我,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情感,我答应过周雅,会以严肃的态度来对待此事,事实上这也的确是我的工作内容,关系到我生计,我必须抓住每一个能够吸引读者注意力的细节,然而自己初恋女友的屁股被这样当众无情的抽打,自己却毫无兴奋之意,分手之初曾有过的诅咒在此时已经全部释怀,过往如云烟般逝去,唯一能留下的就是记忆里的那份纯真,但是这样的纯真却被藤鞭肆意摧残,并因法律之名,真是天大的讽刺!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胡欣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心想让周雅受此刑罚的她,此时此刻应该如愿以偿了,但是监所没有给她片刻的宁静,一位长官模样的男狱警来到她面前阴沉地说道:

“请吧,胡校长。”

胡欣极不情愿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刑架底下。只听那男人厉声说道:

“受刑需知我的同事刚才已经读过了,大体一致,但对于你这样的贪腐分子,还有特别的措施。”

胡欣吓得脸色苍白,就听男狱警继续说道: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如今落到我手里,我保证你会把今天这顿藤条铭记一辈子的!根据规定,你将一丝不挂全裸受刑,当然隐私部位我们会用毡布遮挡,也不会有人感兴趣的!”

狱警的话刺激着胡欣的神经,为她本已不安的情绪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现在,把衣服都脱光吧。”

狱警的一条极为普通的命令在这种场合却显得神圣不可侵犯,使胡欣自动自觉地宽衣解带。

她的羞愧并不因周雅先于她露出臀部受笞而有所减少,相反,多年来都以一副盛气凌人的官样示人的她,终于将向公众展示她女人的一面:

颤抖的双手解开上衣的纽扣,脸颊羞得通红,幻想期待时间停止,却总是落空,长裤褫去,接着脱掉鞋袜,昔人尊贵的女校长全身除了三点之外不着片缕。

目睹此景,全场皆惊,三十八岁的女人依然保持着如此完美的体形,不能不让人羡慕。

我不禁感慨,难怪人人都愿意追求荣华富贵,美好的事物的确能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即便是为公众所痛恨的女贪官胡欣,人们也会暂时忘掉她的罪恶,对她的胴体产生积极的审美体验。

“这个老女人是谁呀?”

随着摄像机镜头对准了胡欣,囚犯们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位即将受刑的美女,很显然,从发型、身材来判断,这个女人明显不年轻了。

“谁知道呢?怎么这边还没打完那边又开打了?”

阿宾见镜头切换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又激起了兴趣,伸长脖子仔细端详着,只见画面里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烫着时尚的披肩卷发,正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当她继续脱贴身的内衣时,画面被切换到了周雅,并对着周雅受笞的臀部进行特写。

他看到周雅的臀部已经布满了一道道藤条打过的肿痕,虽然破损不大,但也十足地够劲。电视把打藤的声音做了明显的处理,用狱警挥动藤条的幅度和藤条抽在周雅臀部后嵌入的时间来判断,周雅承受的痛苦远非轻描淡写,但也不是痛不欲生,如果按严厉程度来说十成力能使了七成吧。

阿宾曾经也在治安队参加对犯人的罚藤,这方面的经验丝毫不逊于专业人士。所以他对电视台的所谓专家姜楠的解说颇为不屑。

徐蕊问:“请问姜女士,这种打藤对于受刑人的身体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姜楠:“打藤会在短期内导致受刑人肌肤破损,并影响生活,但都属于皮外伤,不会对受刑人身体健康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通常刑伤会在1-3个月内痊愈。”

“噢,原来是这样。”徐蕊道。

“我们的目的是教育,惩戒只是手段。”姜楠微笑着说道。

阿宾暗自骂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打藤的伤一般6个月才能好,疤痕基本上不会完全消退,除非行刑的人作弊,就这样的还当专家,估计是和警局局长睡觉睡出来的专家吧,老子有一天能出去的话,非找个机会把你的屁股好好修理一顿不可,让你也受受教育,真是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

而这时镜头又切回到右边的刑架,胡欣已经被呈“大”字型绑在刑架上,前胸处被毡布包裹起来,两条赤裸的美腿分开的幅度足有1.5米,双臂高举着,一名狱警正用毛刷子将消毒粉往她身上刷,可能是狱警痛恨女贪官的缘故,用毛刷子专对胡欣的腋下、侧腹、臀沟、大腿内侧等敏感部位狠命地刷,痒得矜持的女校长不停地扭动身子,体面尽失。

刷完后狱警用水龙头冲掉消毒粉,又拿着吹风机对着胡欣的身体进行风干。

“第一位受刑人的刑罚已经执行了一半,我们看到执行人已经停了下来,请问这是为什么?”

徐蕊问姜楠。

“因为按照程序,这时监所方面要核对一下受刑人的身体状况,以确定笞藤是否可以继续。”

果然,中年女狱警来到周雅近前道:

“周小姐,感觉如何?还能否坚持?”

周雅只觉得屁股上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但随着挨的藤条越来越多,疼痛的感觉呈逐渐减弱的趋势,这也符合边际效用递减的原理,女狱警的提问使她从疼痛中暂时缓解出来:

“还好。”

周雅答道。

“您认为刚才行刑人在执行过程中是否有侵犯您法定权利的行为?”

“没有。”

“您可以选择2分钟的休息时间,也可以选择继续接受下面的鞭笞。”

“休息2分钟吧。”

周雅说道,因为她知道胡欣也在自己身旁,休息一段时间就有机会看到敌人的丑态。

“好吧,现在开始计时!”

在这片刻的喘息之机,周雅稳了稳心神,把思想从自己痛苦不堪的屁股转移到身边的仇敌胡欣身上,她看到胡欣已经就位,而且离自己非常近,这时听见胡欣身后的男狱警大声提示道:

“准备行刑!”

于是周雅扭过头去,认真地观看着。

就见一位身材健硕的男狱警手持藤条,拉足架势,以横扫千钧的气势照着胡欣的臀部就是一鞭,只听“啪嚓”的一声,藤条结结实实地揍在胡欣那丰满屁股上,接着就是胡欣的一声惨叫:

“啊!”

“啪!”

“啊!”

男狱警反手又是一藤,落在第一下藤痕的上方,胡欣从来没受过这种苦,她疼得奋力挣扎,但仍然无济于事,无情的藤条仍然一下又一下地撕咬着她的屁股,那男人似乎真的用尽了平生气力,把他对贪官的恨全部发泄到眼前这个因贪污而被打藤的女校长的屁股上,藤条有如飞舞的毒蛇,挂着凛冽的风声,狠狠地击打在胡欣的臀部上,鞭笞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十几藤下来,胡欣那原本保养得细致入微的屁股,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胡欣在每一次藤条着肉后,都情不自禁地高高地扬起脸,痛苦地呼喊着:

“啊!”

“哎呦!”

“哎呦!”

“嗬!”

“呦呦呦呦呦!”

“哎呀!”

“………………”

昔人女校长的威严和骄横此时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留下的只有屁股上无尽的痛苦。

周雅看到仇敌的这幅模样,心中甭提多高兴了,当看到胡欣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和无助的眼神,周雅对着胡欣笑了,她希望胡欣能看到她那种得意的笑,尽管自己的屁股也被打得很惨,但是能把一直压迫自己的人拉下马,这30藤条挨的也值得!更重要的是自己挨完笞藤后就自由了,而胡欣挨的这顿藤条只是她失去自由的前奏,她将在监牢里度过十四年。

心中正得意之际,突然感觉屁股上被重重地抽了一藤,冷不防的这一下使周雅差点没叫出声来,原来2分钟的休息已经结束,自己还剩15藤要打。周雅连忙重新鼓足勇气,将已经不堪重负的屁股准备好,迎接藤鞭的洗礼。

于是打藤室里就出现这样的画面,两位美女一左一右分别被绑在刑架上,被男狱警挥动藤条狠命地抽打赤裸的臀部,藤条抽在光屁股上的啪啪声、狱警的唱数声、美女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一群看客从各自的角度诠释着眼前的一切:道貌岸然者称之曰罪有应得;猥琐下作者谓之云精彩刺激;天真烂漫者解读为反面教材;

唯有我,静静地观察着,不漏声色,试图从最佳的角度切入报道这一案例,小而言之战胜徐蕊的节目,为编辑部争光,大而言之从此一炮走红,成为杰出的社会问题评论员,到时高薪、名誉都不成问题。

可是从什么角度切入好呢?如何能够抓住读者的心?既不一味迎合官方的立场又不会流于庸俗?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就在这时,机会来了,只见一名男子指着胡欣大呼一声:

“请暂停对这位女士的鞭笞!我有话要说!”

这一突然的变故把大家都惊呆了,行刑人立即停止了用刑,人们定睛观看,原来是民意代表郑永平先生。

徐蕊很有经验地和姜楠讨论起了狱警日常工作的话题,镜头也切到她们两人访谈的画面上,因为电视台直播不允许有任何失误,与直播主题无关的突发事件要避免呈现在观众面前,更不要说这次直播是代表官方意志而进行的法制宣传。

此时胡欣的屁股已经被抽了二十五下藤条,整个屁股从腰际以下到大腿以上都被打得姹紫嫣红,没一块好肉,胡欣的泪水夹杂着汗水,从脸颊上不停地流下,她因吃痛而喊哑的嗓子仍在不停地啜泣着,两条光裸的玉腿不住地颤抖,双手攥紧拳头搭在刑架上端的铁环上,由于腰被牢牢地固定在刑架的横栏上,想动弹简直比登天还难。

“很不好意思打扰各位,我是参观这次刑罚执行的民意代表,敝姓郑,可能大家不知道我的另外一个身份,我其实是这位胡欣女士的前夫。”

“哇!”

屋里顿时一片哗然,很多人都以为郑先生是要为胡欣求情,所以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而正在电视机前过瘾的犯人们,见镜头又切回到主持人和嘉宾身上,气得大声叫骂着:

“妈的,怎么又照这两个婊子!光屁股的不照!电视台台长死全家!”

“砸电视!砸电视!”

“别他妈着急,摄像师估计刚才没控制住,去卫生间换内裤了,一会儿就回来,电视砸了就没得看了!”

“你他妈是不是猪脑子?这是现场直播,等摄像师回来早他妈结束了?”

“妈的,今天实在不行就拿你的屁股开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放映室里充斥着犯人们的叫骂与戏谑,阿宾趁乱溜了出去,他得赶快回到老田那里,因为他知道,一旦直播就这样戛然而止的话,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一定会找个人发泄的,为了避免成为牺牲品,自己还是赶快回到监舍比较好。

打藤室内。

西装革履的郑永平抑扬顿挫地说道:

“可能会有朋友误解,说我会同情我这个前妻,但我要说的是,对胡欣女士的笞藤——”

郑永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太轻了!”

下面顿时一片哗然!一位狱警连忙上来劝郑永平离开,郑永平说:

“不要拉我,我很清醒,我是民意代表,我不是有权利监督吗?”

监所方面见郑永平说的在理,又有媒体在场,所以不好用强,只能由着郑永平发表演说: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看到自己曾经爱的人受到如此痛苦,非但不同情,反而落井下石,我为什这样做?”

郑永平继续说:

“因为我认为相对于胡欣女士的所作所为,相对于她给社会造成的危害而言,她所受的痛苦还远远不够!她迷失在权力的泥沼之中不能自拔,任由家庭生活限于无序!她无视纳税人的辛勤劳动而贪污腐化、纸醉金迷!她排斥异己、嫉贤妒能,毫无校长之胸襟!她嫌贫爱富、歧视特困家庭学生!她的恶行,罄竹难书,为法律所追究的仅是她恶行的一部分,然而她的良心还要受到道德法庭的审判!她还应该为她所亏欠的那些人——那些辛勤劳动的纳税人、那些学生和老师、那些社会各界人士付出痛苦的代价!………………………………”

“她与我相识是在15年前,那时的她是一位天真无邪的女青年,对未来充满希望,然而自从她当上了市立同德中学的副校长,她变了,变得连我这个丈夫都不认识了,她总在忙,总有不断的应酬,我也曾庆幸我有一位事业型的妻子,周边的同事也很羡慕我,然而我的痛苦与无助谁有又能知道呢?………………………………”

郑永平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使得全场皆惊!这个貌不惊人、不苟言笑的平凡男人居然能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呼声。人们都为他对胡欣罪恶的控诉感到钦佩,对他的个人遭遇感到同情和怜悯!

郑永平先生最后提出请求:

“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如果可能,我请求将剩下的这十三藤交由我代劳!”

“这绝对不行,这是严重违反程序的,郑先生。”

狱官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未必不行,只要受刑人同意就没有问题。”

郑永平坚持道。

“那好,胡欣女士,郑先生愿意代替现有的行刑人对你执行剩下的13藤,你是否接受?”

“胡欣,你欠我和孩子太多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接受我给你的这次赎罪机会!”

“我……我………………我接受”

早已泣不成声的胡欣点头应允,她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对不起这个男人,尤其是自己的孩子,方才郑永平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割一样,给她带来精神上致命的痛苦,这种痛苦丝毫不亚于自己臀部上所受的鞭挞,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看不起这个丈夫,让他受了好多委屈,男人的自尊无从谈起,离婚后他的经济状况更是陷入了困境,还要拉扯孩子上学读书,自己作为母亲却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于是她越想心里越难受,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还是狱警为她擦干了眼泪。她决定:接受郑永平这十三下鞭笞,用以缓解内心的愧疚。

郑永平走到胡欣近前,接过狱警手中的直径0.6 cm的藤条,觉得不够严厉,于是从墙上取下最粗的直径达1.2cm,上面布满倒刺的1号藤,这种藤条是对男犯人专用的藤条,专打抢劫、故意伤害等严重暴力犯罪的罪犯,狱警忙对郑永平说:

“不好意思,郑先生,您不能用1号藤。”

“你问问她接不接受?”

“胡女士,郑先生想用1号藤对你进行13下笞打,你是否接受?”

此时早已陷入迷惘和自责的胡欣哪顾得了那么多,随口应了声:

“随他来吧。”

郑永平毫不客气,走到胡欣身后,正对着自己前妻已经被打了二十五下藤条的屁股,用足力气,将恐怖的1号藤举起来,朝胡欣的臀部狠抽下去。

“啪!”一条横贯双丘的伤痕出现在胡欣的屁股上。

“啊——!”

胡欣疼得嗷嗷直叫,头发向上甩起,拼命的摇头,这一藤的带来的痛苦足以赶上原先的十藤,胡欣的屁股随着这一藤立即肿起好高。

“啪!”

“啊————————!”

郑永平反手又给胡欣的屁股来了个气贯长虹,和第一下的肿痕交叉,在胡欣的屁股形成了一个十字。

还没等胡欣缓过劲,郑永平手腕一抖,

“啪!”“啪!”连续两藤抽在胡欣的左右臀侧,打得胡欣被绑在刑架上的屁股左扭也不是、右扭也不是。

接着郑永平越打越起劲,挥舞手中藤条,有如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对准胡欣的屁股,从不同角度、采用各种新奇创意的姿势用力地抽打着。

他时而原地站好,高高跳起后空中旋转360°挥鞭重击,时而助跑后,借着惯性抽打胡欣最为脆弱的臀腿交界处,时而出其不易地把藤条当成剑,以上示下劈在胡欣的臀沟处,时而如神射手般精准地把藤条抽在胡欣若隐若现的隐私部位。

这十三藤在郑永平意犹未尽的叹息声和胡欣非人类的惨叫声中结束了,在场的人却仍然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

“多亏只是十三藤,按照这种打法,非得打出后遗症不可。”

那狱官自忖道。

周雅的笞藤因郑永平的出现而暂停,她还只剩2藤未罚,尽管坚强的意志使她一直没有过度地抒发痛苦,但是到了最后几下的时候,她已经情不自禁地随着每一记藤条落在臀部上而配合着发出一声声愈来愈明显的:“唔…唔……唔………………!”

这突如其来的暂停又给本以处于崩溃边缘的周雅以喘息之机,她看到胡欣在郑永平的藤条下徒劳地扭动臀部,试图躲避鞭打,但却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挨到,痛快之情溢于言表。

“周小姐,请准备好,您还剩最后2藤。”

一个小狱警善意地提醒着周雅,他也由衷地敬佩这位美女,屁股上挨了28下藤条,还那么端庄自持,没有大呼小叫,真不愧是淑女风范。

周雅知道痛苦行将结束,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充斥着大脑,一时间似乎有点留恋这成功前的喜悦,希望这种畅快的感觉能够留存得更久些,随着“啪”、“啪”两下,周雅左右屁股蛋上又各挨一藤,打藤结束了。

徐蕊和姜楠聊了半天无关的话题,看到胡欣和周雅的笞藤已经结束,摄像机把镜头又切回到刑架。

“好了,我们看到刑罚已经执行完毕。这次直播就到这里,请姜楠老师用一句话总结一下今天的话题。”

姜楠:“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很深刻的道理,好,感谢我们的嘉宾姜楠老师!”徐蕊说道。

“也谢谢各位观众!”

姜楠微笑着点头致意。

看到直播就这样结束,监狱放映室的男犯人们可不干了,

“太不过瘾了,怎么后半段就是那两个女人不停地唠叨,没完没了的!”

“老子就是看女人屁股的,干嘛把老子兴趣勾出来就他妈不播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找个人解决一下!”

“砸电视、砸电视!”

说着犯人们就开始闹着要砸东西,见犯人们要闹事,狱警们立即全体出动,打开放映室的门,用警棍和高压水枪把犯人们强行驱赶回监舍,看来阿宾还是有先见之名的。

打藤室里。

狱警将周雅和胡欣从刑架上解开,两个人都已经不能站立,医生和护士将二人带到里面的医务室进行处理,为伤口消毒。胡欣很显然伤得更重,衣服也没穿就被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治疗,周雅的伤情经医师初步确认为皮外伤,简单处理后即可离开。

得到医生的批准后,周雅来到更衣室,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不禁苦笑道:

“周雅啊、周雅,你真是在劫难逃。”

于是艰难地弯下腰穿上了裤袜,因为她知道内裤是不能再穿了,尽管如此,薄薄的裤袜裹在打完藤的屁股上,依然疼痛无比,周雅咬着牙,一口气提上短裙、穿好靴子,又补了补妆,然后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当看到人群时,她还是努力保持着抬头挺胸的优雅走姿,对打她屁股的两名年轻狱警微笑致谢:

“谢谢二位对我的惩戒!是你们帮我重新树立了纪律的观念。”

看到刚才还光着屁股挨了三十下藤条的周雅,这么快就恢复了淑女气质,两个小伙子还有点不好意思,脸都涨红了。

“也希望您能记住这个教训,迎接新的生活。”一个狱警说道。

“谢谢!一定!”周雅微笑地答道。

“再见!”

另一个狱警回答道,可马上又感觉不对,说“再见”难道还让人家来这里打屁股吗?

周雅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告别了两个狱警。

“周小姐、周小姐,谈谈你的感受!”

众媒体纷纷把话筒递到走出医务室的周雅面前,徐蕊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发问:

“请问周小姐您怎样看待刚才的惩罚?您是否认为这种方式有损于您的人格和隐私?”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触犯了《市政治安条例》,也接受了应有的处罚,我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至于这种方式是否与人格和隐私相关,嗯………我想,我想………”

见周雅支支吾吾,徐蕊替周雅说道:

“周小姐是想表达这种惩戒方式还是有效的,对吗?”

“嗯………是的。”

周雅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骂道:

“这群媒体人真坏,你也是女人,怎么净问些白痴的问题,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屁股挨藤条,能不觉得隐私受损吗?”

“那周小姐,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徐蕊继续问,边走边问,即兴采访是她的拿手好戏,绝不耽误采访对象的行程。

“我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今后的打算,我还没想好。”

“周小姐,请问………”

“………………”

放开徐蕊追踪周雅不提,我却和郑永平相约在一家简陋的小酒馆里:

“郑先生,愿意向我讲述一些关于您和胡女士的故事吗?”我问。

“好吧,你听我说。”

于是郑永平就把胡欣如何贪污腐化、自己的日子如何艰难等问题和盘托出。我在洗耳恭听,包里的录音笔记录着他讲述的一切。

“………”

“………”

听郑永平的讲述,我的头脑里逐渐构思出一篇文章的主题:

“一个男人的控诉”

对!没错,从一个男人,一个被自己老婆抛弃的男人的角度切入,引发人们对现代社会婚姻关系和社会关系的探究,而不是单纯地评价一次治安处罚,这样才会引发人们对更深层次问题的思考。

于是我通宵达旦地奋笔疾书,结合多年的新闻实战经验,终于完成了这次采访报道,我的主编高兴地对我说:

“干的不错,就这样写,别出心裁,读者一定会喜欢!”

主编说的没错,凭借这篇报道,我从此一鸣惊人,在业内的发展空间彻底打开。

四年后。

主编室里,我看着下属上报的新闻线索,仔细地评估着其中的价值,我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是我和徐蕊确立恋爱关系1周年的纪念。

我已经是这座城市著名的独立撰稿人、特约社会问题评论员、平面媒体《社会新闻》的主编,与此同时我还参与投资了两家广告公司,每年收入颇丰。

客观地说,追求徐蕊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各方面条件都优于我的成功男士,但是我最终以独立的新闻视角和犀利的文风赢得了芳心。

其实徐蕊不算是那种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的女人,但是她身上有着一种很独特的魅力,那种独立、纯真、略带忧郁的个性,那清瘦高挑的身材、干练的外表,加上留学马来西亚接受西方教育所养成的优雅气质和健康的肤色,一看就使人感到神清气爽,精神提振。尤其是她敏捷的思维和快节奏工作的能力,是很多新闻人所不具备的。而我恰恰最欣赏的就是这种高素质的职业女性,所以我计划在今年晚些时候就和她结婚。

这不,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徐蕊约我,也没看号码,接起来就说:

“亲爱的!”

“还认识我是谁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

“不好意思。”我为自己的唐突而感到抱歉。

“贵人多忘事啊。”那边继续说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您是?”

“记得四年前,你写的那篇报道吗?《一个男人的控诉》”

“你是,周雅?”

我这才恍然明白,居然是周雅来的电话,整整四年没联系了,这四年不知大家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你在哪?”

“我在哪并不重要,只是觉得有件事情需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情?”

“过两天你会收到一封邮件,看看就知道了。”

“你怎么学会卖关子了,这么久没联系,不如大家出来一起坐坐。”

“不用了,你是名人,和你见面都要预约吧,怎么敢耽误你的时间呢。”

“哪里,这不像是你的个性啊?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很好,你可以放心。”

“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难放心。”

“你还是那么理想主义吗?”周雅话锋一转。

“怎么提到这个问题?”

理想主义是周雅对我诟病最多的地方,是我和她分手的直接原因,但也是我现在小有成就的重要原因。

“就是想知道你变了多少。”

“那你说呢?”我问。

“我看你没有任何变化。”

“呵呵,这可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你也知道啊。”

“是啊,自知方能自信,我还是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能透露一点信息吗?”

“前些天卓越集团走私案件破获,卓超函被从马来西亚引渡回来,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我们成立了专门的报道组,全程跟踪报道,我们还………”

“行了,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周雅打断了我。

“我是想说,这次案件告破,是因为我们和马来西亚签订了司法协助备忘,因此所有曾经往来于两国之间的人员资料都会被移交到有关当局做档案保管。”

“哦,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叫王宾的刑满释放人员在监狱关押期间,从事资料保存和复制工作,趁机偷走了不少资料。”

“噢,我知道了,他想借机敲诈勒索,小儿科了,这种新闻素材读者早就产生审美疲劳了”

我笑道。

“我不是向你提供新闻线索,而是新闻。”

“此话怎讲?”我不解的问。

“这个阿宾和我有深仇大恨,我的几个朋友前些天修理了他一顿,顺便从他那得到一批资料,其中的有些内容你恐怕会感兴趣。”

“周雅啊,周雅,这么多年没见,我们不在一起好好叙旧,你居然跟我谈起了新闻调查,真拿你没办法。这是你的电话号码?我必须请你吃饭,今天晚上,咱们一醉方休,我的酒量现在不亚于你的!不信我们比试比试!”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想和你见面。保重吧!”

说完周雅就挂断了电话,我还没把话说完。

“哎,她到底要我看什么呢?”

我满腹狐疑,把电话回拨过去,但对方已经关机。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看这次是徐蕊的电话:

“亲爱的。”

“嗨,今天晚上台里面有聚会,可能会很晚,你不用来接我了。”

徐蕊在电话另一端说道。

“噢,知道了,玩的开心点。”

我有点沮丧地挂断了电话。一个人没心情工作,早早就躺在床上,思绪连篇。

一年前。

我和徐蕊第一次约会。

“你好。”

“你好。”

“这就叫相亲吗?”我问。

“我的回答有点程式化对吗?”徐蕊答道。

“职业习惯的缘故吧。”我巧妙地回复着。

我们相视一笑,共入坐席。

“你可能忘了,我以前见过你的。”我说

“见过我很正常啊,我是电视台主持人。”徐蕊说道。

“不是在电视上。”

“在现场也不奇怪呀,我也会出去采访的。”徐蕊嫣然一笑。

“说了你可能也忘了,”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

“………”

我承认,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徐蕊。直到现在也没有动摇过。

此后的交往,我们开始了纯洁的恋情,徐蕊和我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理想主义者,她的正义敢言在新闻界是出了名的,无论是对社会上层丑陋现象的抨击还对社会底层民众的同情,她都能顶住压力,如实播报,不失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新闻人,和我原先所想象的仅仅是官方的传话筒完全不一样。

可是随着交往的加深,我越来越能感受到她那种特有的忧郁气质,而恰恰是这种忧郁气质,使我无法自拔地陷入爱河,为之痴迷、为之倾倒,这是一贯冷静、客观的我从未有过的生活状态,这种状态只有徐蕊才能带给我。

“你能感觉出我很喜欢你吗?”我用中学生的口吻问徐蕊。

“说的那么天真,不像你的风格。”

“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呵呵。”徐蕊只是淡然的一笑。


二天后。

邮件平整地摆在我的办公桌上,我轻轻地打开,里面只是一张光碟,上面用英文写着“Caning Statistics No.20030316A by Malaysia Ministry of Justice”.

干我们这一行,经常收到读者发来的各种线索,以光盘为载体的也不少,我并不好奇,但想到是周雅特别提醒过的,于是还是放入电脑,用播放器打开,耐着性子看了起来。

画面很阴暗,一开始出来的都是copy right warning 之类的提示,没有声音,只是一行又一行的字,有英文,也有马来文。

过了好长一会,画面突然出现了,是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两个穿着制服的马来人在用当地语言不停的交流,语速很慢,但是看得出他们是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但光碟的声音非常小,把音量调到最大才勉强听清一点。

过一会儿,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对另一个年轻些的吩咐着什么,那个年轻的马来人对着镜头走了出去,接着镜头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持续了足有五分钟,镜头前终于又出现画面了,一个女人被带到那间屋子里,由于是固定位置拍摄,从背影只能看见这个女人很高很瘦,因为马来人普遍身材很矮,女人要比这两个男人都高,一个男人用手势向女人比划着什么?好像是问用什么语言可以交流,我听到那女人在说可以用英语,那男人点点头,然后用并不标准的英语大声向那女人解释着什么,由于光碟的声音非常小,加之英语说的不标准,我只听到了几个词,

“caning,wipe ,violation,immagration,stoke,appeal.”

画面中的女人在认真地听着,当解释完后,女人用英语问了句:

“Should I be free if I get this punishment done?”

这句音量比较大,算是听得比较清楚了,马来人点了点头,又说了不少,根本听不清,女人又问了些问题,但是从马来人的表情看好像是在拒绝。

又过了一会,双方似乎达成了一致,接下来女人和两个马来人一起走出了那间小屋。

下面又是一段长达5分钟的黑屏时间,等到新画面出来的时候,镜头切到另一个房间。

摄像头明显是在房间的上角,而且可以旋转,而正对摄像头的位置,也就是屋子中央,摆放着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刑架。

随着摄像头的缓慢转动,可以看到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皮鞭和藤条,地面上还放着几桶水。当摄像头转到房屋门口的时候,出现了方才的那个女人和两个马来人,由于以前只能看到背影,这次终于可以从远景依稀看到正脸了,只见这个女人能有二十四、五岁左右,清瘦的身材、略带忧郁的气质,在肃穆的气氛下表情格外凝重。

我的心不禁一沉,继续看下去,只见那个年长的马来人对女人说着什么,这段录影一点声音都没有,女人只是倾听,等他说完后,就见女人随着年轻的马来人来到墙壁边上,看到马来人从上面取下一个皮鞭,然后对女人用手势比划着,两人好像讨价还价似的,一会儿,马来人很不屑地把那个皮鞭挂回到墙壁上,又取下更粗更长的一根藤条,对女人解释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双方达成一致,就见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刑架,接着马来人开始上前对女人说三道四,女人犹豫了一下,镜头突然又转到房屋另一侧了,看不到发生的事情。

等到镜头转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双手高举过头顶,抓住刑架的上部,双腿分开,站在刑架下面,女人身上的长裙已经不在,下身赤裸,可以看见长裙搭在刑架边上,高跟凉鞋脱在地上,两个马来人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只见其中一个人上来将那女人的内裤褪了下来,一直褪到小腿处,另一个上前将一块白布缠在女人的大腿上,又拿起另一块白布缠在女人的上身,只把女人的屁股露在外面,摄像头再一次转了过去。

镜头回来的时候,先看到的是一个马来人的藤条从女人的屁股上离开,另一个马来人在喊着什么。接下来看到的是拿藤条的那个马来人挥动藤条,就像挥动高尔夫球杆一样,朝女人的屁股抽了过去,由于没有声音,听不出这一藤有多重,但是镜头里能看到的是女人的脚趾在地上不停地抠动着,女人的头在不停地摇晃,就这样,马来人又打了一藤,女人身体一颤,屁股猛烈地抖动,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镜头又转了过去,什么也看不见。

镜头再度转回来的时候,看到女人的屁股上面已经横亘着四道藤痕,女人的痛苦无法从声音来判断,因为还是没有声音,马来人还在等待、挥鞭、击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道工序,女人的屁股上藤痕越来越多,以致到最后根本数不过来。

待到摄像头最后一次转回来的时候,打藤已经结束了。

女人身上的白布被马来人打开,她艰难地转过身体,好像还在和两个马来人交涉着什么,而这时,她的脸正对着摄像机镜头,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看下去,后面就是一段又一段的字幕,没有画面,直到镜头出现:

“Produced by Malasyia Immigration Bureau.2003”

“The End”

此时此刻,在电脑前的我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无助与悲凉,我只感到整个世界无比的燥热,于是冲出了办公室,一个人徜徉在午夜的街头,拿起电话,拨打着徐蕊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亲爱的。”我说。

“这么晚了,你还来电话。”徐蕊说。

“想你了,再说这也不算晚,你留学的时候恐怕睡得比现在还晚吧?”

“我2003年就回来了,那里的时差早就不适应了。没什么事情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节目呢。”

徐蕊挂断了电话,我却依然徘徊在大街上,不想回家,于是又想起两天前周雅来电话的那个号码,尝试着回拨过去,这次居然接通了,对方拿起了电话,没有应答。

“是你吗?”我问。

对方仍然没有问答,也没有挂断电话,

“我知道是你。”我继续说

“你在哪?”周雅终于说话了。

我在哪?To be or not to be ,is a question。

(全文完)

至此,以周雅为主人公的故事全部结束了,以后还会有一个番外故事,与本文的主题不相关。

顺便简单谈谈创作的心路历程,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主题,主要发自对现实主义体裁作品稀缺的忧虑,论坛成立之初,众多经典的作品中不乏现实主义佳作,诸如《感天动地系列》、《金素贞系列》、《阿敏》、《女教师的忏悔》、《八大胡同的规矩》等。反观现在,随着人们审美偏好的转移,细腻唯美的文风逐渐变得更受青睐,现实主义题材作品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我们都知道:读者的年龄层次、生活阅历、教育背景决定了各自的阅读兴趣,现实的无奈投射到作品中,往往会博得感同身受者的热泪,这也是历时二年多我坚持写下去的动力之一。由于我的文字功底非常差,写出的东西缺乏画面感和韵律感,但我还是尽力把我所能想到的场景、对白和思考都尽可能地还原给读者。

最后,衷心谢谢各位的评论,也请各位多多批评指教!

我还会有新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问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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