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风流老板俏秘书同人)9月10日更在290L完结彩蛋part2,李傅被应雨逆袭≧▽≦ || 8.9万字

我中间间隔许久不曾更新,实在是因为这篇文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令我难以继续,我突然间发现我所写出来的其实跟我所理解的有出入,而且我在写的过程中正在朝着离我对电影的理解越来越远的地方走。

因为女主一直是很享受于她和她的BOSS之间的游戏的,可是我在写的过程中把这个给忘掉了,或者说我脑子里其实知道她享受了,但我写的过程中光写她痛苦了= =

因为欢愉,所以才会更加的想要,所以最后才会那样坚决。

我突然间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故事。

于是我就卡了这么半年……蹲坑的诸位,万分抱歉。

在此要多谢尼禄大人的那篇关于此电影的影评。

我受益良多,才能再次开始动笔。

此文背景跟风流老板俏秘书完全不同,并且没有在文中提及任何与它相关的事情,但是此文灵感来自风流老板俏秘书,文中情节有不少是相似的= =,所以这篇文章应属同人,虽然它完全没有原来的人物,也是一个看起来不那么一样的故事,但是所表达的东西本质是一样的,如若我将它标注为原创,那么我就是一个抄袭者了= =,我只是很想写这样一个故事而已。

我估摸着大概五万字内可以完结。

希望如此。

打滚求留言。

本来想发连载小说的,但是发不成功好痛苦。

文案

母亲的葬礼上,应雨毫不留情的一刀扎在自己的大腿上,鲜血淋漓。

当心灵难以忍受痛苦,我们会希望以身体的痛苦来缓解心灵的痛苦,是以我们捶胸顿足,我们紧握拳头,我们以头撞墙。

“你要向我保证,你绝不会再伤害你自己了,”男人用温和的声音对她说。

她轻轻的点头。

但是痛苦的时候冲动仍然难以抑制。

他的手掌打上她的臀的时候,她终于获得了平静。

他看着她和她的小男朋友玩耍嬉笑,有什么东西堵在了他的胸口,硌得他难受。

“你就快要高考了,不能专心点吗?”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这个错误你重复多少遍了?你根本没有把你的心放在学习上?”

“你满脑子都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如果你不能把你的心从他那里拉回来,你还高考干什么?”

“你这种三心二意的态度让我感到恶心。”

他无法抑制的用恶毒的言语攻击她,看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看着她又痛苦得难以忍受,他深呼吸,敲了敲桌面,示意她摆好姿势。

……

有些东西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变化了。

他看着她变得愈发的成熟美丽,看着她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笑得开怀,心底的欲望让他感到恶心。

她那样坚决的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他,“我爱你。”

她是他的责任,他是她的监护人,除此以外,不应该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他的声音难得的有颤音,“我不相信。”

应雨走到疗养院门口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冬日午后阳光很温和,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很精神。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黑色短发,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很严肃的人。看到她出来,男人伸手从她的手里接过包转身就走,“先去你家,你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之后再看看有什么东西要留下的,全部搬到我那里去,你家那栋房子再过半个月就要卖掉了。”

“……一定要卖掉吗?”应雨的声音很平静,每天都要面对一群把她当成定时炸弹的医生和护士,她除了平静的对待没有其他办法,如果她不愿意他们觉得她更像疯子的话。

“你母亲治病欠了一些钱,她的遗嘱上也说了要卖掉房子,”男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且我觉得这样对你更好。”

“……”应雨看着男人把她的包放到后备箱替她开车门,她坐上去,安静的不吭声。

车开离疗养院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她是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当时她并不清楚他会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她的心沉浸在痛苦之中,爸爸已经失踪三年了,而妈妈也离去了,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这样的痛苦超过了她的忍受范围,所以她拿了刀朝自己的大腿扎下去,鲜血淋漓……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呆在疗养院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她的那些原本很想收养她的亲戚吓得不敢靠近的原因,遗产的诱惑很大,但是没有人愿意收养一个疯子。

她不明白她的行为怎么了,这跟那些痛苦的捶胸顿足,用头撞墙的人有很大区别吗?当心灵难以忍受痛苦,人会寻求肉体的痛苦以缓解心灵的痛苦,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她只不过稍稍用力了那么一点而已。

“你把舅舅他们都打发了……”应雨沉默了很久后开口说。

“嗯,你姑妈他们倒是没想争你的抚养权,但是你舅舅很坚持……我猜跟他最近生意亏本有点关系,可是你妈妈的遗嘱写明了我将是你的监护人,而且她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说明你的这些长辈不值得信任,虽然有点小麻烦,但是不难解决。”

“当然啦……你是律师嘛……”应雨轻声嘟囔着,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将自己交给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应雨在自己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男人在客厅等着她。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把自己不多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拿了家里的相册后走到了男人跟前,“好了。”

他点了点头,将她的行李拿过,替她开了门,然后出去。

他住在宝安区的一个花园小区里,顶楼。

三室两厅的房子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看起来太大了些。

应雨在自己的新房间里收拾东西,这一次他却没有走开,看着她收拾。

应雨东西都放好后,转头看他,“我现在该做什么?”她声音有点发虚,为了那个她未曾从包里拿出来的东西。

他看着她好一阵,“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钟点工待会儿会来做饭,饭好后她会叫你的,我还有事,今天不在家吃晚饭……你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那不是一个肯定句,是一个疑问句。

应雨点点头,“嗯。”

她看着他离开她的房间,关上房门。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向大门移动,而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应雨等了一会,开了门,扫视了一圈房间确认没人后退回了自己的房间,仔细的关好门后,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个小医药盒。

她不能让他发现,所以她在她的小医药盒里选了蝴蝶胸针,细心的用酒精棉消了毒后,她拿着胸针的别针的尖戳向自己的腿。

应雨就这样跟男人住在了一起,她再次开始上学,专注于她的课业,平静的对待有些远离了她的朋友和同学。

他并不怎么干涉她,她若深夜还未睡,他也不问,只替她准备好夜宵。

他自己经常工作到深夜,偶尔会凌晨三四点才回来。

应雨并不是那么能控制住自己,就像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在痛苦时自虐的欲望一样,她一样难以控制自己的懒惰,难以控制住自己花费在电脑游戏上的时间。

期末考试的成绩很糟糕。

应雨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她想如果妈妈还在,看到这样的成绩她一定会很失望。

她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

他在她放寒假后过了一周才回家,他最近在忙的一个案子是在江苏,有点麻烦,结束这个案子回到家的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回来的时候她正穿着睡裙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门响,应雨傻愣愣的看着他进门,见他皱眉看着她……她迟疑了两三秒终于反应过来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皱眉,为了她穿着睡裙的样子,亦或者是她腿上那些创可贴。

他敲她的门,“换好衣服出来,我要跟你谈谈你的期末考试。”

她心跳的厉害。

她磨蹭着换好了衣服,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到了书房,“……你需要在这里签字,”她将成绩单推到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他的面前,指出家长签字的地方,下学期报道的时候,她需要带着有家长签字的成绩单过去。

他从他的西装口袋拿出他的钢笔,旋开笔帽,在她指的位置签上了他的名字——谈文松,他的字很漂亮。

他签完字后开始仔细看她的成绩单,“你的老师给我打过电话,说你的成绩下降得太厉害,是我疏忽了,应该找人替你补上你落下的那些课的。”

他抬头看她,“我会为你请个家庭教师,另外,你学习上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来问我。”

他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你会赶上去的。”

应雨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有些意外没有听到任何的责备……但是他只是她的监护人,又不是她的父母或者长辈,他没有立场因为她成绩不好而责备她吧,她这样想着,有点小失落。

而另一方面,他的微笑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很少见他的笑容,他一直都很严肃。

家庭教师很快就请好了,是个大学生,叫童晨。

他留着很清爽的短发,笑容很温和,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

他布置了作业给应雨,并且帮助应雨完成她的假期作业。

应雨仍然难以控制自己,她总是分心,拖到很晚才做作业,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就昏昏欲睡。

童晨温言劝了应雨几次要她早点睡发现没用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谈文松。

那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谈文松敲了应雨的门,“睡觉。”

应雨那个时候还在论坛闲逛,没有写完作业,听到谈文松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便起身去洗漱了。

应雨虽然不再打瞌睡,但是作业却不能够按时完成,这让童晨有些无奈,劝说她一定要先完成作业在玩时,应雨也都点了头,只是开始做作业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总想着干其他的事,作业便一拖再拖,偶尔拖到十一点半才开始做,又怎么能做得完。

童晨无奈,只好把这一情况告诉了谈文松。

应雨被叫到书房的时候低着头,不太敢看谈文松,她害怕她抬头会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你今年就要满十八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想我没有必要强制你呆在我跟前完成作业才可以玩,”他的声音很平淡,应雨却觉得里面带着一丝厌烦,“你需要我像你小学老师那样每一件事都盯着你吗?”

应雨想这厌烦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只不吭声,胸口有点发闷,憋得她没有办法呼吸,她无法抑制的抽了抽鼻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把你当天完成的作业放到我桌上,我会检查,”虽然是有些嫌麻烦的语气,但是他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应雨回了房间,有些匆忙的。

她又忍不住翻出了她的医药盒,男人的厌恶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她有些急切的打开了她的医药盒,拿出碘酒和棉花,然后,拿了削铅笔的小刀,匆匆的用酒精棉消了毒后就拉高袖子将刀按到了自己的左手臂上,她将小刀攥得很紧,正准备用力,耳边突然听到了谈文松的声音,让她立刻就回过了头,看到虚掩的门就这样被推开伴随着他的声音,“对了,这是童晨要我帮你买的……”谈文松的话停住了,他看到被他发现了秘密的女孩的瞳孔似乎一瞬间收缩了一下,她很紧张和恐惧被他发现这件事。

应雨愣了好一阵才把刀子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有些匆忙的收拾她的东西。

谈文松没说话,轻轻的将手中的那本题集放到了她的桌上。

应雨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桌面,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过了好一阵,她向旁边瞥去,谈文松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忙向门口望去,门大开着,但是谈文松已经消失了。

应雨忐忑不安了好久,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偷看谈文松,但是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见应雨老是偷偷看他,他微微皱了眉,“专心吃饭。”

他没有对他看到的做出任何评价和反应。

这让应雨松了一口气,但心底却有些微微的不甘,她在心底嘲笑自己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所以他才不会在意这种事。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知道了。”

心底的刺痛感让她又有了冲动。

晚上睡前的时候,她敲了谈文松书房的门,好歹还是在睡觉前完成了当天的任务。

谈文松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放到桌上就好,你先去睡觉。”

应雨将她的作业放到他桌上后便转身离开了。

谈文松却突然怔住了,他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到门边的女孩,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的手腕背面接近袖口的地方有一个创可贴。

她有些失控了。

谈文松微微抿了抿嘴,依然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的时候,童晨上午就结束了当天的课,应雨有些莫名其妙,却没有多问。

中午的时候,钟点工没有来,谈文松却回来了。

“换衣服,今天出去吃饭。”

应雨很少见谈文松中午回来,回来也都是取了要的东西就匆匆离开,她疑惑的眨了眨眼,没有问什么,转身回房间换了衣服。

那是离她家很近的一家餐馆,虽然不是很豪华的像谈文松往常回去的那种馆子,但是这里的饭菜很好,她妈妈以前请客的时候很喜欢带人来这里。

他带了她进了三号包厢。

“生日快乐!”

那是餐馆的老板王青和几个她很熟悉的服务员姐姐。

应雨的呼吸微微滞了一下。

里面已经布置好了,跟往年一模一样。

她正迟疑着,王青已经走上前来,“过了今天小雨你可就成年了,要好好庆祝才行。”

“入座吧,”见应雨还没有反应过来,谈文松终于开了口。

往年的这时候,都会有母亲陪伴在身旁。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胸口一阵堵得慌。

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口袋,想拿出什么尖锐的东西……然后她意识到她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把她的工具带上。

她没有注意到谈文松看着她的动作,微勾的嘴角下压了弧度。

她努力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深呼吸,然后微笑,她感谢他为她准备的一切,可是母亲的离开依旧让她如此痛苦,她迫切的希望用一些工具缓解这种痛苦。

等到大家为应雨唱完了生日歌,切好蛋糕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了她跟谈文松两个人。

她微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到谈文松的碗里,“谢谢叔叔。”

“如果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谈文松看着她,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样的漠然。

应雨嘴角抽了抽,努力的维持自己的表情,“叔叔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伪装,难受的话就不要笑,想哭的话尽管哭,不要这样子压抑自己的情绪,那对你不是件好事,”他终于还是微微柔和了声音,这让应雨有种他正很温和的呵护她的错觉,让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她瞥了眼切完蛋糕后没有拿下去的刀子。

谈文松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很痛苦对吗?”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用刀划伤自己?”

应雨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她的脸色惨白,“我……我不知道,”她一直在等待他提起这件事,可是她又是这样的不愿意他提起这件事,他究竟是怎样看她的——一个疯子?

正常人怎么会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即使她心理安慰自己她不过是用比捶胸顿足更激烈一点的行为来缓解痛苦而已,可是,就如周围的人那样看她一般,在她心里,她也认为自己是不正常的。

他会瞧不起她吗?会嫌恶她吗?或者害怕她吗?尽管他一直没有表露出来,可是他是在知道她不正常以前就决定了要成为她的监护人的,他其实已经后悔了,他不过是不想出尔反尔……而现在,他终于要把这一切说出来了吗?

在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慌感淹没了应雨,她不敢抬头看谈文松,她盯着他的膝盖,迫切的想拿起一把刀刺向自己,而她的眼睛里……在那双无论是谈文松和她都看不到的眼睛里——充满着渴望和恐惧——请求你,不要厌恶我。

即使她努力的装作不在意,但是她清楚她究竟有多么的在意这个人的看法,她还记得她将那把刀扎进自己的大腿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惊慌失措,只有他,只是偏头看过来,站得笔直,略略的敛了眉,那眼神甚至还有些温和。他跟那些迅速远离她的人,跟那些冲上来一把夺走她的刀的人,跟那些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动的人,跟那些在一旁议论纷纷的人都不一样,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在那群反应各异的人里显得格外突出。

她在意这个人,在意她怎么看他,所以她因为他对她糟糕的成绩平淡的反应感到失落,因为他的微笑而欣喜,因为他的厌恶而痛苦到无法忍受。

她的手在颤抖,无法控制的颤抖。

一杯红枣汁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应雨愣了愣,惊讶的抬头看向谈文松,他脸上是有些无奈的表情,但是温和。应雨迟疑的抬手接过了谈文松手里的杯子,双手捧住杯子感受着热热的红枣汁透过玻璃传过来的温暖,低了头小小的抿了一口,温热甜蜜的汁液让她的心温暖和平静了起来,她发现她的手已经不抖了。

“我知道你很痛苦,你所遭受的这些对于你来说太难以忍受了,心里的痛苦需要有一个突破口,所以你伤害自己对吗?因为你发现伤口有助于缓解痛苦,有助于你从这些痛苦里脱离,那让会让你感觉好一点,对吗?”谈文松放缓了语气,声音很轻柔。

这温和轻柔的声音比任何的东西都更加的有力量,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滑入了那紧锁着的门。

应雨抬头飞速的瞥了谈文松一眼又低了头,嘴唇颤抖着,脸无法抑制的红了,她又抿了一口手里的红枣汁,然后她开口回答,声音有一丝颤抖,“那……的确会让我好受一点。”

第一次……

谈文松的声音依然温和,“小雨,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应雨轻轻的点头,眼中的泪几乎忍不住就要掉下。

第一个……

谈文松所要求的去不仅仅是这些,“你在听吗,小雨?回答我,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应雨抬起头,虽然眼泪就要落下,可嘴角却微微勾起来了,她重重的对眼前这个正温柔的看着她的男人点头,“好!”

任何事情,我都会为你去做。

因为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理解她的人。

第一个认可并接受她的人。

第一个没有把她当做疯子的人。

第一个知道了仍然如此温柔的人。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理解,生平第一次不因为她阴暗的小秘密而被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不被人当做疯子,或者病人……即使是她自己,也认为她不正常,即使是她自己,也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这样弥足珍贵的第一次,第一个,对她来说是无可想象的珍贵……所以,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是你的期望。

男人的声音温和,“你要向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再伤害你自己了。”

她轻轻的点头,泪珠轻轻的从脸上滑落。

卡卡虫虫 发表于 2012-3-17 01:53

现在你那里是中午将近下午的时段。。我这里是快凌晨两点。 楼主。。你今天出现么。。出现么。。。

摸,抱歉这么久才更新

小啦啦 发表于 2012-3-25 19:20

为什么不更~为什么,为什么

前段时间比较忙,久等了

卩丬My狮er 发表于 2012-3-14 12:30

原来女主自虐????

那片子的女主开场就是刚从疗养院出来-v-其实被被们在发现自己这一倾向之前多少都会有一点,不过没女主那么严重就是了,我以前会偶尔有拿尺子打自己的冲动╮(╯_╰)╭

彼年喵小夏 发表于 2012-5-2 12:36

加油更!!!超喜欢啊啊啊~~!!!

看了楼主文之后特意去看了这部电影 这个段落超赞的 那种温柔 那种理解 那种关 …

我也特别喜欢那个片段,最喜欢的片段是他第一次拍她的那段-v-然后是女主扔掉针线盒,然后是这个,然后是女主坚持坐着一直等他来,再然后就是男主给女主洗头那一段,全部美翻了-v-

不过我这文的话,女主可能触动会更大,因为毕竟还只有18岁,刚成年的小丫头而已,而且又是无所依靠,所以这方面的情感会更加强烈。

女孩別哭 发表于 2012-3-27 22:16

看過這部電影, 起初不知有sp劇情

看過之後覺得是部輕sm的電影

推薦~

我是在天空偶然看到了推荐,然后翻出来看的,没想到有惊喜,超喜欢男主的-v-

本质是SM电影,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东西却和SP一致,那种爱护和关怀,理解和尊重,我以为这才是SP和SM该有的,但是现在的sm已经……我觉得太重口味了,m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了物品而不是人了。而这部电影也很清晰的展示出来了,占主导的其实是被动的一方。我比较倾向于这一点,无论是SP还是SM,主被这种关系都是相互的,他们互为主人,互为奴仆。

mier1988 发表于 2012-3-25 21:09

竟然在期待某种尴尬景象过后的场面。

男主很淡定╮(╯_╰)╭

就不听话 发表于 2012-3-16 15:28

好看!!楼主继续啊!!

谢谢支持O(∩_∩)O~

pinghlf 发表于 2012-3-15 15:55

细腻的文笔婉婉道来,迫切求下文

谢谢称赞,抱歉这么久才更,久等了O(∩_∩)O~

简简单单 发表于 2012-3-14 23:10

求拍啊,拍拍拍

在新更新的这章之后再来一章就要开拍了。

不过这种拍跟平常的那种拍稍有些区别,因为是出自于女主的心理需求

狼王 发表于 2012-3-14 22:52

有意思的文文~

久等了,谢谢支持O(∩_∩)O~

elina 发表于 2012-3-14 21:50

然后呢 迫不及待啊

抱歉,这么久才更,久候了

littlening 发表于 2012-3-14 20:52

快由自虐到被打了

恩,差不多,就快了

15485926 发表于 2012-3-14 14:52

好看,很喜歡描寫的筆觸

很高兴你喜欢这篇O(∩_∩)O~,久等了

玉蝴蝶 发表于 2012-5-2 13:54

哦哦哦~终于更了~话说温柔之后是不是该来点暴力美学了?

这张更完下一章吧,不过不暴力,说起来虽然我写SP一贯温柔得要死,但这个大概是其中之最,因为完全是为了女主需求╮(╯_╰)╭

╭(╯3╰)╮顺便蝴蝶的文美SHI了!!!!

简简单单 发表于 2012-5-2 14:51

刚看完电影的飘过~~

电影美SHI了,我超级喜欢把拍拍那段不短的重复-v-

狼王 发表于 2012-5-2 17:29

唉 可怜的孩子 楼主好勤劳 一个留言一个留言的回复 加油~

恩,还好有大叔在一旁陪伴,应雨同学不至于太惨,谢谢支持,-v-

第四章 需要

人类如此软弱,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能靠着自己做到,我们需要另外的力量,谈文松给了应雨这个力量。应雨很难控制住自虐的欲望,因她痛苦,难受,无法忍受。可有一些人仅仅只要几句话,就可以让你如至天堂,顿觉春暖花开,阳光灿烂,谈文松之于应雨,便是如此。因快乐和感动充斥于心中,喜极而泣,却不会再觉得痛苦。

因他而欣喜快乐,也因他而充满力量,所以当谈文松这样要求应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尽管她并非没有试图停止过,尽管她每次都失败了,但是她是如此的希望因自己的行为而让这个男人感到欣慰,所以她当然会答应,她也会竭尽全力去控制。

可是,人,是没有办法永远快乐的。应雨仍旧会有痛苦到无法忍受的时候。

谈文松请了一个月假,当女孩对他作出承诺的时候,确保这个承诺得以实现便成了他的责任,他要确保应雨不会痛苦的想要自残,要帮助她找到另外的放松心情的方法,如果为了这个承诺而让那个孩子一味忍耐,也许有一天,她终于忍受不了而爆发的时候会发生不可想象的悲剧。

应雨是他的责任,照顾好她的起居是他对她母亲的承诺,而照顾她的心灵,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辞退了童晨,亲自指导应雨,监督她完成作业,傍晚时陪她散步或者让她独自去公园散心。

应雨因为谈文松的行为受宠若惊,她很努力的去做,去控制,可是人越小心的时候反而越容易出错误。

谈文松总是宽容而耐心的指出她的错误,并不因此而责备她,这让她更加的难受,也愈发的神经质,于是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检查作业的错误上,一道又一道的反复,不久的一天,她在该上床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完成作业。

谈文松照例过来提醒她上床睡觉,她紧张的看向他,咽了口口水,声音小小的,“我……我的题还没有做完。”

谈文松微微皱了眉,走过来查看了下她的作业完成情况,“你这种速度,高考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做完题目。”

应雨低了头不敢回话,她害怕会看到他失望和不耐烦的样子。

“不过正确率比以前高很多,好了,先上床睡觉,明天再说,”他却仍是这样,不责备她,仍旧如此的温柔。

应雨瞥了一眼她的抽屉——那里有她的“工具”,谈文松并没有收缴她的“工具”,只是尊重她,随她自己处理,然而他的这种宽容,和这样差劲的自己让应雨愈发的难受起来了,她根本不值得他这么耐心,这么宽容。她又想拿出刀子割一刀了,可是,她向谈文松保证过,如果不能在学习上做得够好,起码这一点她要努力做到。

她听着他出门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难受的感觉因为她的负疚感愈发浓烈起来,胸口闷到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想要缓解那种胸闷感。

已经快要走到书房的谈文松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这种抽鼻子的方式他是知道的,他清晰的察觉到了她又开始感觉到痛苦,他刚才也注意到了她瞥向她的抽屉的眼神——那里面有着渴望。

在有些时候,安慰,鼓励和赞扬都没有办法消去人的痛苦,因为你感到歉疚,感到罪恶,而歉疚感和罪恶感的来源却在这种时候展示他的温柔……那只会让痛苦更加强烈。

谈文松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站得笔直,拳头微微的握了起来。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温柔和宽容,不仅仅是放松心情,不仅仅是称赞,还有责备跟惩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会让她好受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最合适她的惩罚是什么,就如同她以前所做的那样,肉体的疼痛会缓解她的痛苦,可是……他不该……他不能……

轻微的惩罚对于习惯疼痛的她来说是不足够的,可是严厉的惩罚……他不希望真的弄伤她,如果伤在手,她学习和日常生活都会有影响,其他的部位存在造成严重伤害的可能,可最合适的部位——臀部……她是个女孩,一个刚刚成年的十八岁少女,这种位置过于私人了,他又不是她的父亲,甚至连亲戚也不是,只是一个跟她才认识几个月的受她母亲所托照顾她的监护人而已,他不能……

可是她……如果任她这样一直难受下去的话,让她压抑着那种冲突,如果哪一天爆发了……也许又会像上次那样一刀刺进自己的大腿,或者更严重……

但是他毕竟……他又听到了那孩子抽鼻子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就如惊雷一般。

第五章 惩罚

谈文松终于还是转身,走到了女孩的门边,看着里面还维持着原姿势坐着的女孩——她正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带着你的作业到书房来,”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快,他必须压抑着一些东西才能讲这话连贯的说出来。

他站在书房里等她,手掌微微有些颤抖,但在惶恐不安的女孩进门的那一刻,这颤抖便完全在控制之内了,他面无表情的一扬下巴——朝向他的办公桌,“把你的作业放到那上面,摊开到你没做完的部分,”然后他关上了房门。

应雨轻咬着下唇的将作业按照要求放好了,她有些不安——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所以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办公桌前,低了头,悄悄的拿眼撇谈文松。

“现在,弯下腰去,手肘撑在桌上,仔细地好好地看清楚你的作业,”谈文松的声音又变成了之前那种毫无波澜的平淡。

应雨一头雾水,她看向谈文松,见他一脸严肃完全不向开玩笑的样子,便又咬了咬嘴唇,按他说的做了,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未完成的一大片空白让她有一种羞耻感。

“告诉我,你还有多少道题没有完成?”谈文松就站在应雨的身后。

“九……九道,”应雨的声音无法抑制的有些发虚,她有种紧张感。

“那就九十下好了,我想它会帮助你在你下一次做题的时候注意到时间,”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伴随着“啪”的一声响以及臀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应雨一下子就懵了,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然而谈文松依然那样严肃,没有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做出任何解释,似乎还因为她回过头来而有些不满,语气变得有些严厉,“我说了,好好的看着你的作业!”

只这一句话,让应雨收回了所有的疑问,迅速的将脑袋正过来,看着她面前的那大片空白。

第二下打得她控制不住的往旁边偏了下,那跟她往常刺伤自己的疼不一样,虽然这种疼不会造成实质的伤害,留下伤口,但叠加的疼痛比划伤的疼更加难以忍受,尽管她习惯疼痛,但依然,难以忍受。

那一声声响亮的拍击声也让她觉得羞耻,她面红耳赤,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谈文松拍击的方向而晃动,这一切都让她觉得难堪。

大约三十多下的时候,应雨就已经有些忍耐不住,在谈文松打上来前她想要躲闪,身后的责打停止了。

“不许躲,”毫无怜悯的声音让应雨觉得委屈,那种胸口堵住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她的眼睛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出现,她轻声,微有些哽咽,为了自己做得不够好而道歉,“对不起。”

于是惩罚继续。

她开始还能咬着下唇忍受疼痛,到后来便无法压抑声音,因为责打而出现的闷哼声并没有动摇她身后的男人,这让她愈发的委屈起来。

她赌气似的想坚持不发出声音,可是没几下便忍耐不住,那背后的疼痛火烧火燎的刺激着她,尽管隔了裤子,但谈文松的手劲大得让她感到畏惧。

“……疼……”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喊疼,眼泪也开始掉落,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带着哽咽,她开始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了,然而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很好的控制着自己不去躲闪。

“停……停下……”惩罚并未因为她的求饶而停下,谈文松的手劲一如既往的大,这疼痛愈来愈难以忍受,逼得应雨想要立刻跳起来逃走,然而她不能,因为做着一切的这个人是谈文松,他要求她承受、忍耐。

“求你……求你……”她抽噎着请求,眼泪将她面前的作业都打湿了,“叔叔……求你停下……”她攥紧了拳头要竭力控制才能够压抑躲闪逃避的本能,“我知道……错了……求你,停下……啊……”

到最后的时候她几乎快要崩溃,哭喊着做着毫无用处的请求,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眼前,“把眼泪擦擦。”

应雨撇过了头,她为自己居然那样子哭喊求饶感到尴尬,也为了谈文松的毫不留情感到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冒了出来。

头上传来的温暖感觉让应雨愣了一下,他轻拍她的脑袋,“把眼泪擦擦,然后去洗漱,你该睡觉了。”

应雨有些羞愧的扭过了头,拿过了他手里的纸巾,然后站起身擦掉眼泪,听到他说,“不要再想着作业的事了,你已经付出过代价了,下次努力。”

应雨擦拭泪痕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有些迟疑的看向已经走到他书桌前的椅子旁的谈文松,“所以……叔叔是因为我难受才这么做的?”

谈文松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便坐下来拿起了她的作业,拿了纸巾压上面的泪痕。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呀?”应雨有些不满的埋怨,全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里所带的娇意。

谈文松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她,“这是惩罚,并不仅仅是让你放松心情的福利,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哦,”应雨有些郁闷的应到,却完全不为将来可能的惩罚感到担忧。

她离开了谈文松的书房,没有再去看身后的男人。

谈文松看着她离开房间,低了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好一阵才拿开了纸巾开始细细批改应雨的作业。

应雨洗漱的时候忍不住在浴室的镜子里查看自己的臀部……那里已经青紫一片——谈文松果然下手很重,她试探性的摸了摸,按压的话还是会疼得厉害。

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看到了书桌上放着的活络油,忍不住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清早,她趁谈文松还没起床的时候拉开了她的抽屉,将她的工具们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道。

这章……TAT……总之写得不够有感觉TAT,明明期盼了好久,写出来却觉得好糟糕,好想SHI

第六章 赌气

第二日见谈文松时应雨还有些难为情,耳朵红红的,谈文松辅导她功课时她总也难以集中精神,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回忆昨晚的事,偏谈文松表现得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如常,这让应雨更加无法集中精神。

“……”谈文松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桌面,“集中精神!”

应雨微微的瑟缩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但是人的大脑有时候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有些东西,很难控制不去想。

谈文松看着眼神有点呆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的应雨皱了眉。

他停止说话好一阵后应雨还没有回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站起身,将应雨面前的练习册抽了出来合起来扔到一边。

应雨终于回过神,她有些紧张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谈文松,胃部有明显的下沉的感觉。

“你看起来很怀念昨晚上的经历?”谈文松的语气毫无波澜,但应雨还是有些惊慌,觉得那话语里带了讽刺,“我……我不是……”

“同样位置,同样姿势,”谈文松根本没有听她辩解的意思,下巴朝着昨晚应雨挨罚的位置一扬,命令。

应雨的手攥紧了,她有种想去上厕所的冲动,尽管疼痛可以缓解她心灵的痛苦,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喜欢这个,事实上,她仍然害怕疼痛,尤其谈文松下手并不轻,而且……她根本不觉得她现在需要这个。

她不明白。

她的眼睛里带了疑惑和乞求,但是谈文松不为所动,甚至为她的迟延皱了眉。

应雨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她又看了谈文松一眼——依然是面无表情。

她看见谈文松的手伸向了他桌面上的杂物盒,修长的手指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了一把尺子。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应雨咬着牙没出声,眼泪却已经溢满眼眶,尺子带来的疼痛远比手要尖锐许多。

谈文松什么也没说,只在她身后一下下挥动尺子。

应雨攥紧了拳头,咬牙将所有的痛呼都扼杀在舌尖,眼泪却完全不受控制的滴落。

她的瘀伤本就没有好,又被这样重责,还未开始多久便已经觉得无法忍受,却仍旧是倔强的坚持,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当谈文松停下的时候她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坐回你的位子上,我们继续,”他放回尺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样要求应雨。

应雨用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泪水,什么也没说,勉强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打从辞去童晨后,谈文松就在他的办公桌旁添了椅子,辅导应雨时就把那椅子拉到他的位子旁。

应雨坐下的时候僵了僵——很疼,她有些想站着,但看了眼谈文松,她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整一个上午,她再没有想过昨晚的事或者刚刚发生的惩罚。

她一整日没有跟谈文松说话,只是完成作业时少了那种小心翼翼,反而能集中精神快速的做完。

尽管她心里并不是那么愉快,但是她也并没有任何自残的欲望——更何况她的疼痛一直都没有消失,她坐下完成作业时,她的疼痛一直很清晰的伴随着她。

谈文松检查完她的作业后,脸上露出了微笑,“今天做的很不错,”他称赞她,但应雨并不觉得多高兴。

谈文松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今天早点休息。”

应雨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平日的礼貌,但谈文松看着她离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少遭遇到的事情——小女孩的赌气,但是,很可爱。

连续几天应雨的功课都完成得很不错,只是她仍旧不与谈文松说话,谈文松却似乎完全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同,依旧如同以往一样待她,真有不同的话——大约是笑容变多了,他似乎很高兴?

应雨开学的时候到了,谈文松送了她去学校,与她的班主任又聊了聊,沟通了一下应雨的学习成绩才回家。

开学后课业更重,谈文松还是定了每天晚上一个小时的辅导时间,此外的时候他阅读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以及应付叛逆期小孩子的教子书,应雨依旧在赌气。

谈文松完全没有开导她的想法,因为她这种状态怎么看都比以前积极向上,她只是觉得委屈了而已,但并没有自残的冲动,而且,学业上反而能更加专注,不是老想些有的没的。她很重视他的看法,所以做题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现在抛开了之后反而做得更好,被他辅导的时候也不再刻意要表现得让他满意一般小心翼翼,她可以更加专注于问题,把他当成个解说问题的机器一样完全不理会。

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而且,很可爱,比起以往那种小心翼翼、总是很有礼貌或者痛苦伤心的样子好太多了。

谈文松每次想起在她那一副视他如无物的表情下偶尔飘过的观察他的视线都想笑,一副“快点来安慰我啊”“快点来道歉啊”的样子,她真的以为她那种细微的表情他完全看不到吗?察言观色可是当律师的基本技能。

更新完毕顶锅逃……

第七章 恋爱

直到谈文松结束假期开始上班,应雨还没有结束她的赌气,谈文松却仍然一点劝慰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他也领教到了这孩子的倔强与坚持。

直到第一次摸底测验的成绩出来,应雨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听着老师的称赞,同学的羡慕,隐隐的明白过来了谈文松的意图,这让她又羞又恼,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除了那些表扬与羡慕,应雨还得了一样意外的东西——一封情书。应雨本就不是性格阳光灿烂的那种人,有自残的怪癖,平日里也安安静静的,在老师同学眼里都是乖巧有礼的人,她自残的消息传出后原本走的近的朋友都离得远了——只觉得平日里安安静静的人爆发起来太过可怕,谁知道她会不会什么时候爆发了朝别人捅一刀?应雨她,是极其渴望爱的,因为只有谈文松可以依靠,因此对他那样不心疼她的行为格外委屈,但是现在似乎并不只有谈文松爱惜她了。

写那封情书的男生让应雨有些意外,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般正正经经众人眼里的好班长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会喜欢上她。他相貌也不错,多的是女生倒追,但是他却总是做出一副好学生样,还反过头来教育人——“早恋是不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业”,偏偏这般不解风情却还是有女生前赴后继的想要攻克他。

这人,连写情书也正正经经的,不似有些人偏爱写得肉麻,非得将世间溢美之词都用上不可,非得将自己满腔爱意于一封信全书倾洒。整封信只在最后写了一句“我喜欢你”便再无任何描述自己情感的话语,心中所写,全是在应雨立场上替她考虑,理解她的痛苦,怜她丧母,忧她身边无人陪伴,疼惜她孤立无援,却更多的是赞她坚强,能在之后如此努力而不是消沉……偏还要闷骚——我知道在此非常时刻不该以这种事来烦扰你,只是……实在忍耐不住。

这么长的信里,居然没有一个字赞她漂亮……虽然心底这么抱怨,但不可否认,应雨有点动心。她本就不反感这人,甚至还带了点欣赏,很正经沉稳的一个人,她看向他时,四目相视,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去,脸上没什么表情,应雨却清晰的看到他耳朵变红了。

回到家后,谈文松到晚饭时才回来,他仍旧一切如常,只是微笑着说,“林老师已经打电话给我报过喜了,你这次做得很不错,我看晚上的补课可以取消掉了,也免得给你加重任务。”

尽管这是谈文松并不太多的微笑,但是应雨却丝毫没有觉得高兴,只点了点头便继续埋头吃饭。她怎好开口说她一点都不觉得补课加重任务了,而且谈文松本来就很忙,又加上请了一个月假,很多事情都积压在那里,补课的时间也是一点点挤出来的。

之后的日子里,谈文松愈发的忙起来,有时连着一周都不回家,应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答应了林文锦的。

虽然是谈恋爱,但高三的恋爱自然不可能太张扬,尤其是林文锦和应雨这种成绩不错的都被老师盯得紧,所以也就是讨论学习问题的时候多了些。周末的时候谈文松不在家,应雨就邀请了林文锦来家里学习,这算得上是他们难得的私密时间。

钟点工王阿姨来的时候,应雨也很大方的像这位跟她熟识的阿姨介绍林文锦是自己的同学。她哪知道那阿姨转身就给了谈文松电话——尽管看起来应雨现在没什么问题,但谈文松仍旧不放心,因此嘱托了她替他看着点,如果应雨有什么异常要给他电话。

谈文松听到时微微皱了眉,但是仔细询问后发现他们俩也只是在一起学习而已便不再说什么了,应雨多交点朋友也是好事。

又是一个周末,谈文松回家的时候客厅里没人,应雨房间里声音倒挺大,大到她根本没注意到他开门的声音——以往她都对他回家了这件事很敏感的。

“跟你说过了,解决这种问题肯定得做辅助线,你看……”是男生的声音,应该就是王阿姨说的那个,谈文松没有多想,但他走到应雨门口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往她房里看了两眼,门没关严实,从谈文松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两个人在桌前的样子,他们也的确是在学习,只是这距离……谈文松看到应雨的手还放在她的题上,而那拿了尺子画线的那双手,左手是压在应雨的左手上的,两人靠得极近,是应雨只要再凑近一点可能嘴唇就会碰到的距离。

那男生还在问她明白没……谈文松却清楚应雨的心思根本不在那题上,就如同以前那段时间被谈文松辅导时她一心想着他一般,她现在心里恐怕也全都是眼前的这个男生。

谈文松抬手敲了敲门,应雨明显吓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椅子过来开门,看到谈文松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自在,“叔叔,你回来了。”

林文锦也起身微笑,“叔叔好,我是应雨的同学林文锦。”

谈文松露出微笑,“多谢你辅导小雨功课,”他的笑容格外温文尔雅。

第八章 欲望

谈文松转头看向应雨,“好好招待你同学,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这样说完朝林文锦点了下头就往书房走去,一切如常,只是当他做到他的椅子上的时候——面如寒冰。

他呆坐许久,为自己心底那奇怪的不舒服感感到怪异……想到那孩子用看向他的目光那样看其他的人,用想他的心那样想其他的人,他心底就有一股火在燃烧……他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安静的等待那愤怒过去,然后开始分析。

他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她这样无法集中精神的状态不益于她的学习——如果他是以长辈的心态去看,她的学业也是他的责任,才该是他关注的重点。那清晰的不愉悦感,甚至是愤怒,还有面对那男孩时必须用微笑才能掩盖的莫名其妙的出现的敌意,这些情绪让谈文松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一向冷静,可以冷静的分析别人的心理,也可以冷静的分析自己的心理和情绪,当然,还有情感。

真相太过可怕,他在嫉妒,嫉妒那被她那样注视的男孩,嫉妒那被她那样想着的男孩……而这嫉妒的原因是不用费力去推测的……他对这个孩子,有了欲望。

他直到今日才发现,因为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如他这般得到这个孩子的关注,他并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她的关注。他想要独享她那专注依恋的目光,他想要她的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他这种想要独占她的欲望自然是来源于他的情感。

谈文松坐在他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自己无法停止颤抖的手……他逼迫自己承认这个事实,逼迫自己在心底说出来,可是承认这一点是很难的事情……他花了不少的时间去强迫自己,终于,他轻轻的闭上眼睛,抿紧了嘴,微皱着眉,在心底说出那最后的答案,那关于他不正常情绪的答案——他爱这个孩子,而这爱已经逾越了他作为长者应有的度。

他的存在显然让应雨和林文锦多少有点不那么自在,林文锦在晚饭前回去了。晚饭的时候,应雨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叔叔忙了这么久了,最近应该不用再出差了吧?”

谈文松瞥了她一眼,“下周还有个案子要去上海,可能要半个月,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应雨愣了愣,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谈文松吃饭的动作停了一下……分辨一个人是失望还是欣喜对他来说并不是件难事,更何况应雨还只是个孩子,那语气的确是失望的,可那眼睛里明明是庆幸与欣喜。

在她跟他赌气的时候,他出差许久未归回来后她会赌气得更厉害,但这一次她已经不再赌气了,甚至还为他会很久不回来感到开心,只因为她可以自在的跟那个男生呆在一起吗?

“你……你跟你同学一起学习的时候,要专心些,不要像以前被我辅导时那样走神,没多少时间就高考了,专注点,不然成绩出现下滑,引起你班主任注意对你们不是件好事,”他必须克制着才能入往常那般以平淡的语气将这些话说出来。

应雨却是吓了一跳,她本来就是敏感的人,谈文松话虽说的不是太直白,但是她还是听明白了,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再看着谈文松,声音都压低了,“叔叔你知道啦?”

“高考后你有的是时间跟他一起玩,看他成绩还不错,你也要多努力点,要是成绩赶上他,”谈文松顿了顿才继续说,“可以报同一个大学的话,你们就多的是时间相处了,不急在这一时,现在还是学业更重要,另外,在学校里小心些,被老师发现的话你们会有点麻烦,我可不希望你因为那些批评影响心情无心学习。”

应雨听到这时候才抬头看他,咧开了嘴笑,“我就知道叔叔才不会像那些大人说什么早恋怎么怎么啦之类的,理解万岁!”

谈文松点了点头,看她这样开心的样子,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而他的手,却将筷子抓得更紧了些。

第九章 禽兽

谈文松出差上海本来预计要半个月,但是才到上海两天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那电话让他紧赶慢赶一周工作了一百四十多个小时把本来要半个月才能办完的事情全部搞定飞回了深圳。一个星期,七天,统共168个小时。

离高考不到两月,在第一次摸底测验应雨的进步让所有人感到惊讶,而第二次摸底测验的成绩落后到让有些人认为她第一次的成绩是通过作弊得来的,两次成绩相差足有一百多分,名次也从前五掉落到三十多。谈文松预料到林文锦会对她有影响但没有料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应雨的情况很不好,无论是老师的电话还是家里钟点工阿姨的电话都告诉了他这一点。她必然会因为这件事压力很大,很痛苦,她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深夜两点到家,应雨的房间居然还有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他敲了应雨的门,门很快就开了,看到他回来,应雨低了头一脸不知所措的站着什么也没说。她穿着睡裙,显然是洗过澡快要睡了,这时候她也该睡了,谈文松看了眼她的书桌——她还在复习。目光一转,桌子上有把小刀……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根本不需要仔细去推测都能够察觉到她的痛苦,慌乱和不安。

她因为高考的临近而不安,因为她的成绩的下滑而慌乱,也因为这感到内疚和痛苦,所以她深夜两点还在复习,所以现在她甚至不敢看他。“你又动手割伤自己了?”谈文松的语气冷得像冰。

应雨瑟缩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很小,“我想这样做,但是……我答应过叔叔了。”

谈文松点了点头,“很好,现在把你的卷子找出来,到书房来。”他扔下这句话便自己先进了书房把公文包随手往书桌上一扔坐了下来。

应雨很快就进来了,他看着放在他面前的卷子,头也不抬的命令,“把门关上。”

应雨关上房门之后就没再出声,直直的站在书桌前看着谈文松检查她的卷子,书桌里只有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应雨紧张的攥紧了手,胃部下沉的感觉让她几乎想夺门而逃,她在心虚,恐惧和害怕。谈文松没回家的时候,她在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就难受得忍不住想要动手了,林文锦怎么样安慰也没有用,她那时候想着如果谈文松在就好了,而现在,当谈文松回来,她却如此害怕,她预料到了自己会经历什么,她希望经历那个,那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但是她又是如此恐惧经历那惩罚。

谈文松的眉渐渐的皱了起来,而且越皱越厉害,他有些粗鲁的用红笔在应雨犯的一些错误上画圈,笔力大的几乎穿透试卷,应雨看着他的动作,手越攥越紧,她几乎忍不住要发抖了。

等到全部翻完,谈文松抬头看应雨,直接将试卷摔到了她的身上,这让应雨打了个颤。

“你自己看看,这些错误我之前都有跟你讲过吧?为什么还会再犯?”谈文松抿紧了唇,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想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可是他的嘴却依然不受控制的变得恶毒起来……一想到她因为那个男生心神不宁到这种地步,他就无法保持自己的冷静,他所能做的,不过是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在正常的调上,“你满脑子都是那个男生是不是?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要专心一点,你完全没有听进去是吧?”

“你还高考干什么,一天到晚围着他打转就好了,反正你根本无心学习,你心里所想的全都是他,,很明显他对于你来说比高考重要多了,既然这样那就专心致志的想着他好了,何必拿学习来分你的神?”

“只剩不到两个月了,我说过了高考后你想怎么跟他玩都可以,你就不能在这剩下的时间里专心致志吗?你这种三心二意的态度让我感到恶心!”

应雨的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她抽着鼻子,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谈文松看着她先是脸色苍白,之后就憋到满脸通红,她的痛苦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清晰可见的。他深呼吸,敲了敲桌面,示意她摆好姿势,“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你现在该在的位置,该有的姿势。”

应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努力的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勉强恢复冷静,谈文松没有说话看着她花了好一阵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她死命忍着眼泪将试卷捡起来放到桌上,然后面对着那被刺目的红色所占据的试卷在自己面前摆好姿势。

他又取了尺子,第一下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留力,这一下打得应雨的身体向前冲,她疼得喊了出来,但是又将这痛呼迅速的扼杀了,谈文松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因为她那极为短促的痛呼……那让他恢复了理智,让他惶恐——是他让她如此痛苦。他控制不住那种伤害她的欲望——这让谈文松感到恶心。

但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停止,她需要它,需要这惩罚,如果没有肉体的疼痛作为排解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在被他那样挖苦讽刺前她就几乎忍不住想要伤害自己了。而且,高考临近,他确实的知道,这种教训的确能够帮助她集中精神。

谈文松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这次他控制了力量,她在第一下之后,一直死命忍着不吭声,睡裙薄薄的阻挡并没有太大的保护作用,这远比之前的两次难熬,而谈文松完全不打算像上次那样纵容她的倔强。

他看着她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已经变得苍白,她的眼泪早就已经不受她控制的滴落将试卷上的红色都晕开了。

她有好几次都疼得想要躲避,腿都曲起来了,谈文松不开口,只沉默着等待她自己再次将姿势摆好,偶尔应雨也会疼到忍不住伸手到背后来挡,却也总在谈文松开口命令以前就收了回去。

但是她终于还是扛不住,呜咽起来求饶,“叔叔……叔叔,我受不了了……叔叔……”

“求你停下……叔叔……啊,疼……疼死了啊……”

“我知道错了啊……叔叔……叔叔……求你……”

谈文松却依然毫无表情的下狠手,直到最后应雨伸着手在背后挡着一边哭一边求饶,这次她没在把手收回去。

谈文松的声音依旧极冷,“手!”

“我真的受不了了,叔叔……求你……”应雨哽咽着坚持,她觉得自己的屁股根本就不是她的了。

“起来,”谈文松没再坚持,看着应雨站起身,眼泪糊满了整张脸,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依旧那样冰冷,“手伸出来。”

应雨这次没敢违抗,之前那只挡在背后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谈文松面前。

谈文松一手抓住,掰直了,尺子狠狠的就下来了。

手比臀部更耐不住疼,谈文松下手又狠又急,没多久应雨的手就忍不住直往回缩,眼泪吧嗒吧嗒的使劲往下掉,“叔叔……叔叔……”她求他。

然后谈文松抓得极紧,应雨的力量根本没有影响他分毫。

应雨只能眼睁睁的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的左手迅速的红肿起来,她绝望极了,只觉得今天会疼死在这里。

终于,谈文松放开了她的手。

应雨哭泣着直接跪到了地上,抽泣着用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和委屈,眼泪不停的流。

“起来,回到你的位置,摆好姿势,”谈文松冷酷得不近人情,应雨颤抖着无法置信的抬头看他。

那看向她的眼睛里毫无同情和怜悯,冷漠得让她的心冷得发抖,她摇着头,伸手抓着他的裤子求他,“求你了,叔叔,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认真地,再也不会了。”

谈文松只伸出尺子敲了敲办公桌面。

应雨在谈文松的腿边哭了好一阵,谈文松始终没出声,她终于绝望的站起身,再次摆好姿势,她必须很用力才能够支撑着自己站稳,她听到谈文松开口了,那声音让她恐惧——“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经历的,以后每一次走神想些现在不该你想的东西的时候你都最好给我记清楚这疼痛……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自己不能集中精神,我会帮助你集中精神,最后十下,不许躲,不许挡,也不许求饶。”

应雨哽咽着点头,“是。”

她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最后十下的,只知道强迫自己不能躲,不能挡,把所有求饶的话语全部咬在牙齿间,她用上了自己所有的自控力,等到最后一下结束的时候,她直接跪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谈文松终于展示出了一点仁慈,他拿了纸巾替她擦去额角的汗,脸上的泪,然后抱起她,像抱一个小婴儿一般小心翼翼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放到了床上,应雨在这个过程中还哭得一抽一抽的,像个小孩子。

谈文松替她的手上好药之后,看着还在小声抽泣着的应雨迟疑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内裤脱了,给我看看伤。”

还在哭泣的应雨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谈文松背过了身不看她。

应雨费了些力才把内裤脱下来——因为她的屁股已经肿得很厉害了,她费力的扭头看了眼自己的伤便背过了头,将连埋在被子里继续哭——哭得更大声了。谈文松迟疑的回头,看到那已经红肿得发紫发亮的屁股微微皱了眉,他给应雨上药揉开淤血的时候,应雨反应很大,直接就像床边躲去,又害羞,不敢动作太大。

谈文松坐在床边把她的背按住了花了好些时候才替她上完药,应雨一直哭得很大声。

等到谈文松费力的替她上完药,应雨红着眼睛瞪着他死命的哭,似乎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似的。

谈文松将药放到一边,替她将内裤拉上去,看着应雨哭得那样伤心,他伸了手将眼前的孩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然而这让应雨哭得更厉害了。

她伤心的哭着入睡了,谈文松不敢惊扰她——应雨睡眠一向很浅,拉了被子替她盖好后,就着应雨在他怀里的姿势,谈文松陪了她一整夜。

应雨醒过来的时候,谈文松的手臂早就麻了,见她醒过来,他开口,“醒了?那去洗漱吧,我待会儿给你老师打电话请假,你今天就别去上课了,我跟你在家里把你的错题好好再看看,”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干哑。

应雨看他明显是熬了一夜的疲惫样子,又见他西装上的泪痕,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便去洗漱了。

谈文松花了一点时间才让自己的手脚恢复知觉,打完电话后他洗漱了一下,拿了牛奶,煎了鸡蛋简单的做了一顿早餐跟应雨一起吃完后,就去书房把应雨的卷子整了整,眼泪已经干了,卷子也因此有些不平整。

应雨虽然看出来谈文松需要休息了,但是,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倒是谈文松看她这样心神不宁皱了眉,语气又冷了下来,“怎么,已经不疼了?”

应雨慌乱的摇头,再不敢想着其他的事。

谈文松花了一上午时间将应雨的错题跟她一道道讲解完后嘱咐应雨自己去把最近做的那些题好好在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相似的错误之后便去睡觉了。

谈文松午饭没吃,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睡到了晚上十一点,这对每天顶多睡六小时的他来说算是很难得的状况了。

他起床的时候,应雨还没睡,谈文松热了饭菜吃完之后,把应雨那些第二天要交给老师检查的试题拿过来过目。被他检查的时候应雨的右手紧张的抓着红肿未消的左手,只觉得嗓子眼发干。

有几处新的错误,谈文松指出来了没说什么,只说明天老师上课之后让她认真听,若是仍旧不明白,回来他再另外说。

但是,她仍是有两处以前犯过的错误又一次重犯了,“这里,这里,以前有讲解过吧?”谈文松语气淡漠的手指那么轻轻一指,应雨就觉得自己小腿肚子直打颤,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谈文松,但是显然是没有用的,谈文松是打定主意不会在这上面放过她了。他瞥了她一眼,手指往书桌前那位置一指应雨就乖乖的把姿势摆好了。

“二十下,”谈文松顿了顿,又添了新规矩,“自己数,”他拿了尺子,没有因为应雨旧伤未愈而手下留情,看着应雨难掩羞耻的红着脸憋了好一阵才开始数数,他变本加厉,“以后在学校里上课做的题,如果有重复犯错的,自己回来告诉我。”

被他发现的就算了,没发现的还得自己主动说出来……应雨扁了扁嘴,“你要是不说,等我去你学校查看在你老师那里发现了的话,那就跟昨天一样,打起来没有数,你自己掂量着。”

这话让应雨回忆起了昨天的情况,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后才忍着疼继续报数,“十一。”

等到应雨扁着嘴委委屈屈的去睡觉之后,谈文松在书房里坐了一整晚,他看着书桌前那位置,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孩子那样跪在地上乞求,她的绝望,委屈,伤心,全部都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还有恐惧……

他觉得自己冷酷得跟机器一样,毫无情感,居然看着那孩子那样了也依旧毫不留情,毫不手软……那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将情绪发泄释放出来,还有他的私心……他想让她永远也不敢再为那个男生分神,他心中的嫉恨让他伤害她的欲望极为强烈……这种事情,已经不再单纯的是为了她,不再是为了消除她的痛苦,不再是为了她的学业,他在打着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恨,去放任自己心底想要伤害她的欲望。他无法停止自我厌恶,他那恶心的超越限度的爱,他那恶心的伤害这孩子的欲望,他那恶心的嫉妒和愤恨,还有昨晚……他可以清晰的回忆起,那孩子羞涩时的可爱样子,他的手接触她肌肤的感觉,被惩罚后红肿的肌肤所散发的热度……尽管他能够控制,但他清晰的知道——他甚至对这孩子的身体也有了欲望。

他用着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伤害她,去窥探她,接触她的臀部的一瞬间他的手指在颤抖,他因为那感到欣喜,因为那感到罪恶,因为那感到歉疚。他带着肮脏的欲望,猥琐的将自己的欲望隐藏在关心的背后,一派正经的替她上药,十足的衣冠禽兽。

他无法压抑想要伤害她的欲望,他忍不住更严厉的对待她,更严格的逼迫她,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远离这样肮脏的自己。谈文松回想着她因为他的严厉而委屈的样子,他这样的懦夫,不能够完全的压抑自己的情感,不敢主动去远离她,放任着自己伤害她的欲望,无情的对待她,期许她因为这冷酷而憎恶远离他,但是却又因为歉疚而无法不去关心,不能够彻底的冷酷……不能完全以长辈的心看待他,嫉恨她关心别人却又不敢直说,只将这嫉恨发泄在对她的惩罚里。

谈文松,这世间还有比你更可鄙更肮脏更无耻的人吗?

第十章 复发

应雨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得小心点,手上的红肿虽然消得快些,但是仍旧是没有完全好。她这段时间都情绪低沉,昨日又一整日没有来上学,林文锦已经很担心了,自她进了教室就把目光锁在了她的身上。他很轻易的注意到了应雨红肿未消的左手,还有她坐下时的小心翼翼和坐下后脸上的那丝不自然,手上的伤很明显就是被打出来的,那坐下时的小心翼翼……虽然长到这个年纪很少再有家长用那样的方式惩罚孩子,但林文锦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会让她在坐下时感到不舒服。

林文锦皱了眉,他克制着自己起身的冲动,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看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对应雨做这样的事,而且她已经那么难受了,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努力,他感到心疼,为她受了这样的委屈,但同时……有愤怒在他心里燃烧,那个人,原本跟应雨没有一点关系,甚至连她的长辈都算不上,不过是受了她母亲的托付成为她的监护人而已……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对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孩子做这样的事。

林文锦想起那个词都觉得有些难堪,但是想到应雨像小孩子一样被人惩罚,被人……打屁股,他感到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热。在这难堪和愤怒的背后……他的脑子里还有一些不该出现的桃色幻想,他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样委屈和哭泣着的应雨会有多么的可爱。他在心底唾弃自己的这种想法,为自己竟然对这个他所喜欢的女孩子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内疚,但是这内疚并没有让他的思想停止,他无法停止不去想象她被惩罚时的样子。与此同时,他无法抑制的更加愤怒了,在他的愤怒、难堪和心疼之外,还有,还有嫉妒。

课间的时候,林文锦借了收作业的由头走到应雨的桌旁,他同时还是数学课代表,“你……好点了吗?”

应雨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昨天和今天要交的数学卷子找出来给他,林文锦看着她自自然然的把一页纸夹在卷子里递给了他。

信的内容让林文锦一整天都听不进去课……应雨虽然没明说分手,但是她明明白白的告诉林文锦她跟他在一起时没有办法不想着他,没有办法专心读书,但是就快要高考,她必须专心学业,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能想着他——所以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放学的时候,林文锦拦下了应雨拉她到了僻静的地方,应雨低了头一声不吭,随他拉着她的手。林文锦抿着唇看了她好一阵,终于还是不忍提那信的事,“你的手……他是不是打你了,你那个……叔叔。”

应雨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迅速的撇过了头,脸却红了起来。

“他不能这样对你……”林文锦的语气难得的变得愤怒,“你可以告他家暴,还是律师呢,”他抓了应雨那还有些肿的左手看,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还疼吗?”

应雨抽回了自己的手,“已经不疼了,你不要怪他,他只是为了我好而已……他为了我紧赶慢赶的把工作做完了赶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后来又一晚上没睡看着我……是我不好,总是让他操心。”

林文锦没有想到应雨被那样子罚还帮他说话,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应雨却抢先开口了,“我……暂时不能跟你在一起了……让叔叔知道我还老是走神想着你的话,他会生气的。”

林文锦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但是他微笑,依旧是那带了安抚的温和的微笑,“没关系,学业最重要,是我不好,不该在这种时候……我以后不会在做这样的事了,你好好加油。”

回家后,应雨完成了当天的作业后,谈文松便又继续开始之前断了一段时间的辅导她的工作,好在家庭作业里应雨没有犯已经犯过的错误,做得不错,等谈文松把新的问题好好讲解了之后,应雨有些期待的看着谈文松——她今天犯的新错误也很少,这是她最近做得最好的一次——然而谈文松只是颇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好了,去洗漱睡觉吧。”

应雨有些失落的站起身……他这次没有夸奖她,甚至也没有微笑,没有鼓励。

她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头,谈文松已经低了头在继续他的工作了。

她想起昨天他说的话,转身又走回了书桌前,谈文松察觉到她又转回来,抬了头看她——微皱着眉。

应雨踟蹰了一下……主动讨打让她觉得很尴尬,但是她今天的确又犯错了。

谈文松倒是从她的犹豫里看出来了她的意图,站起身顺手拿过了尺子,“该罚多少下?”他的语气随意得跟问应雨早餐想吃什么一样。

应雨忍不住颤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紧张,有些委屈和小心的看了谈文松一眼后,她小声的开口,“三……三十,”说完后她就低了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等着谈文松的判决,但是好一阵都没有声音,她撇过头去看,发现谈文松正皱眉看着她。应雨疑惑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迅速的摆好了姿势,她有些胆怯的又看了谈文松一眼,声音小的像蚊子,“对不起。”

她的乖巧并没有得到称赞,谈文松下手的力度一如既往,那沉默和严厉……再加上做得好了没有得到夸奖,应雨无法抑制的委屈起来,她扁了嘴,眼泪伴随着那一下下的疼痛掉落下来。

被打完后,她哭着站起身,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委屈的意思,但是谈文松没有半丝安慰她的意思,只将手中的尺子递向她,“下次该挨罚的时候自己带着过来找我,”那平常的语调却让应雨的鼻子更酸了,她什么也没说,接过了戒尺后就转身走了。

只是因为她让他失望了,所以,所以他就再也不会温柔的对她了吗?应雨回到房间后仍旧止不住委屈,趴在床上又哭了很久。

应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衣,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只模糊的记得自己昨晚在床上哭了很久,但之后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完全没有记忆。

临考前的日子很紧张,但是过得也挺快……只是应雨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谈文松对她再次露出笑容,无论她做得怎样的好,他都未曾再给过她任何鼓励任何夸奖以及任何笑容。她跟他的联系就只有每天晚上的辅导,还有……很难有间隔的惩罚,完全不重复以前所犯的错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偶尔题型变动,出得活些,应雨没察觉出来也是常有的事,应雨虽然一直有进步,但是仍然不可避免的会犯一些错。

最后一次摸底考,她甚至考得比林文锦还好——年级第一,她难掩兴奋的将她的成绩单并试卷摆在了谈文松面前,但是——他只轻轻点了点头,仍旧是没有任何夸奖和鼓励,然后,他手中的红笔圈住了她卷子上少有的几处错误,检查完所有试卷后,他抬头看她,“三十下。”

那平静的表情,淡漠的语气将应雨的兴奋砍得干干净净,让她如坠冰窟。见她好久没反应,谈文松微皱了眉,“尺子呢?”

应雨愣了下,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拿了那给过她无数痛楚的尺子放到了谈文松的面前,她的手无法抑制的发着抖,但是她还是手肘撑在了桌上,摆出了标准的受罚姿势。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受罚的时候哭过了,打从她接过那尺子后开始就没有再哭过了,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她怎么也忍不住这眼泪。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为什么谈文松会这样严厉,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温和就这样消失不见。

她完全感觉不到背后的疼,只觉得心冷了,无论她如何努力,这个人,这个她如此在乎的人都不会给与她任何鼓励。

她的眼泪很安静的滴落,等到那击打消失,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了那尺子,拿起自己的卷子转身回了房间。

五月的天,温度已经很高,她穿着短袖跟热裤但是在学校的时候还是觉得热。可现在她冷极了,她需要一点温度,这样想着的她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温水,但喝了后发现完全没有效果,然后她接了开水,她捧着杯子感觉着那热度,坐到了沙发上,她盯着那杯子发了好一阵呆,觉得还是挺冷的——尽管她的手已经被那温度烫红了,她放开一只手,右手抓着杯子慢慢的一点点倾斜,滚烫的水就这样在空中划过痕迹最终砸落到了她光裸的大腿上。

应雨看着自己已经变得通红的冒着热气的腿终于感到了一点温度,然后她听到有人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抬头,谈文松站在她面前——面色惨白。

第十一章 疼痛

谈文松拉了应雨到浴室用冷水冲她被烫红的地方十几分钟,他握着花洒的手止不住的抖, 他根本不能看应雨的脸——她那样了无生气的眼神让他感到可怕,替她擦干后谈文松就带她去了医院。

应雨在这期间一声不吭,面对医生时也一句话也没有。

谈文松取完药之后在医院替她上了一次药就带她回了家。她一声不吭的样子让谈文松失了冷静,到最后,他也只是带她到她房间里,让她上床睡觉,应雨很乖巧的听从了,她去浴室换了睡衣,然后爬上了床,睁着眼睛看了谈文松好一阵之后闭上了眼。

谈文松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到了应雨的床边,安静地等待她睡着。

他到底做了什么?

确认应雨睡着后,谈文松悄悄的站起身关好她的房间门后,他冲到了洗手间,止不住干呕起来。

他吐了好一阵后终于消停了些,靠着墙席地而坐,强烈的罪恶感快将他压得崩溃,他只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又忍不住用头撞墙,到最后,他甚至有了去拿把刀捅自己一刀的冲动,仅存的理智制止了他的行为——他不能去拿这样的事情再刺激应雨。

他记得那孩子被他惩罚前别扭的告诉他该打多少时的样子,记得她总是小声的红着脸报数的样子,也记得她做得好时满含期待的眼神还有她今天下午那兴奋的样子,一脸的“快来夸奖我吧”。

她下午那样可爱的求表扬的样子柔软了他的心,让他必须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压抑住表扬她的冲动,只允许自己在心里露出笑意,他一直都是想称赞她的,为她如此努力,为她如此聪慧。但是每一次,称赞的话语已经到了舌尖,微笑就要爬上他的嘴角,他都会压抑住,冷漠的一次次打破她的希望。

他希望她因此讨厌他,希望她远离他……他这自私的人,只因为不能压抑自己那肮脏的欲望、只因为恐惧自己拿不应有的爱欲便只想着将她推远,还在想着那是为了她好,他只是因为爱她所以不想她被这样心怀猥琐之念的人玷污而已,所以,他冷了心应对她,不给她任何夸奖,任何笑容,任何鼓励,严厉的不近人情。可是他却根本不能压抑住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借着去为她盖被子之类的理由说服自己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会在那个时候极轻的告诉她她做得究竟有多么的好,他为她感到骄傲。

他以爱的名义去伤害这个孩子,希望自己这欲望会被这孩子的厌恶所惩罚……多么无稽的逻辑,因为他爱着孩子,所以他要伤害她,要她远离他。他的罪恶感,他的肮脏,他的歉疚关那个孩子什么事,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纯真可爱,然而,他竟然让她为了他的欲望承担代价,承受伤害。

而且那孩子,她本就比其他人更需要关爱,本就更脆弱,本就比一般人更加难以承受痛苦,所以她才那样子伤害自己,她是靠着他给予的关心鼓励才能重展笑颜的,他心底万分清楚自己对那孩子究竟有多么重要……

她是他的责任,她的学业,她的身体,她的心,全都是他的责任,他对她的母亲,对她都做出了承诺。他要她向他承诺不再伤害自己,但现在,竟然是他让她痛苦得想要再伤害自己。

他究竟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谈文松痛苦的捂住了脸,手心里一片湿润,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已经记不清他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嘴角扯出冷笑……他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眼泪啊,这冷酷得如同机器一般的人……

谈文松花了不少时间才能勉强冷静下来站起身。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狼狈极了,十足的丧家犬的样子,他又花了半个小时洗澡换衣服把自己收拾好,然后他走到了应雨的门边,轻轻地扭开门,他的小公主,正安静的睡在那里,完全看不出她早些时候那样痛苦。

他轻轻的坐在了那孩子的床边,再也不会了,他看着眼前的孩子,在心里向她承诺,再也不会了……从今往后,他的那些欲念全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他的罪恶与歉疚只该他自己承受,从今以后,你的需要,是我对你的行为的唯一准则。

他在这孩子看不见的时候,满含渴望的看着她,他抬手靠近她的脸,然而他停下——在他碰触到那肌肤的前一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那轻浅的呼吸拂过他的手心的感觉,那温热柔和的感觉让他难以移开他的手,就像是一个个细微的小勾子在勾着他的心,带着疼痛,也带着一丝难耐让他想要更加的靠近她,碰触她,让他的心颤抖起来,但他终于还是收回了手,微哽的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

第十二章 高考

应雨睡到晚上十二点才醒,谈文松看到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嘴角便微微勾了起来,“去洗漱一下,我去热饭菜。”

应雨揉着眼睛点了头。

吃饭的时候应雨依旧情绪低落,也不说话。

吃完饭,谈文松打发应雨去洗澡,他坐在应雨床上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惶惶不安,但等到应雨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又恢复了常态,他拉过她替她上药,然后他朝她微笑,“就你今天的行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应雨惊了一下,因为他的笑容,她抿了抿嘴,低了头,“叔叔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对我笑的,我知道你根本不想朝我笑,今天的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给叔叔添麻烦了。”

谈文松轻笑出声,“这就是你所想说的全部吗?”

应雨禁不住抖了一下,不仅仅是谈文松的笑太反常了,而且,她刚刚听到的真的不是冷笑吗?虽然理智告诉她最好摇头,但是她还是诚实的点了头。

然后下一刻,应雨就发现地板的距离与她拉近了……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拽到了谈文松的膝上,确切的说,趴在他的膝上……这个姿势显然有点不对劲。

“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谈文松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到让应雨心肝胆颤,她的确不清楚自己还该说些什么,于是沉默。

谈文松显然不准备无止境的等下去,当熟悉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应雨咬了咬唇,打从谈文松那错误再犯就要罚的规矩出现之后,她的屁股就少有不是红肿的时候,好在每次都是二三十下,偶尔还会幸运的隔过去,所以一般在下次挨打前都能恢复,但这次是下午才挨完打……虽然不是那么疼了,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应雨感觉有点怪异,她不明白这怪异来源于哪里,是因为这个姿势,还是因为谈文松这次是用手?他只在第一次的时候用手揍她,后来都是用尺子,应雨暗自庆幸,虽然用手也很疼,但总还是比尺子好点,她咬了牙,乖乖忍着。

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挨揍……如果是因为做错题的话,已经罚过了啊,而且,最近她也没有走神想其他什么事情,一直都很专心的。

“还没想明白?”谈文松停了手问她。

“……”应雨没吭声。

谈文松不再问,下手却变得更狠了,应雨虽然咬牙忍着疼,但是这个姿势毕竟不像是平常受罚时那样好着力——那个时侯她必须双手撑住自己,脚也得站住了,所以她终究还是不自觉的把腿给翘了起来,谈文松停了下,“腿!”

应雨老实的放下来了,但很快就忍不住又翘起来——谈文松给了她连着好几下都打在她左臀,并且速度极快。

谈文松很快发现应雨很明显难以控制自己的腿,所以索性双腿夹住她的腿继续揍,“叔叔……”应雨今天似乎特别耐不住疼,没坚持多久就又伸了手到背后来挡,可怜兮兮的开口叫谈文松。

谈文松完全不为所动,他抓了她的手反铐在背上,像是为了惩罚她把手背过来一样,连续而且快速大力的都打在她的右臀上,应雨完全受不了这样剧烈而密集的疼痛,很快便挣扎起来想要躲开,然而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叔叔,叔叔,叔叔……”应雨连声叫谈文松,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谈文松一如既往的对她的求饶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谈文松停下的时候,应雨已经哭出声了——她极少这么快就疼得哭出来,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谈文松以前从不这样的,他每次罚她都是按着一定的速度来,从来没有像这样子疾风暴雨一般的打。

“……现在明白为什么挨打了吗?”谈文松开口问她。

应雨抽泣着没有回答,谈文松的巴掌又打了下来,她惊慌失措,“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叔叔……求你停下……”

谈文松的手轻轻的抚过应雨的头发,“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

应雨哭得厉害,她这一次格外伤心,哭得一抽一抽的,谈文松很耐心的等着她平静一点。

过了好一阵应雨才勉强平静了一些,她终于明白她该回答什么了,“我……不会……”她依然还是抑制不住抽噎,难以将话完整的说完,“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你记清楚,如果你下次再想做这样的事,直接告诉我,我保证,一定会提供给你非常满意的服务,”谈文松的声音轻柔得难以置信而且还格外有礼,应雨听着那就在她耳旁的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明白了吗?”

应雨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抽泣,慌乱的点着头。

谈文松拉了她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皱了眉看着把脸哭得一塌糊涂的应雨,“还有,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他扯了纸巾替应雨擦脸,可是孩子却似乎一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似的,突然完全不压抑自己的眼泪,干脆的任自己的眼泪跟三峡似的爆发出来……

谈文松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背,“好了,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

应雨哭了很久才勉强止住眼泪,谈文松等她差不多消停了以后抱她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拍了拍她的脑袋,“等一等,我去那个东西给你。”

他返身出门没多久就抱了一只差不多跟应雨等高的玩具熊进来,应雨抽了抽嘴角,差点就当场笑出来……实在是谈文松这样的人抱着这样一只熊的样子格外可笑。

谈文松瞥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应雨一眼,把熊放到了床上,“考第一的奖品。”

应雨抿了抿嘴,压抑着自己爆笑的冲动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谢谢叔叔。”

她看着跟他道完晚安后,替她熄了灯关上门,然后她转身抱住她的熊,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太好了,他没有讨厌她。

高考很快就来临了,在这之中,应雨没能幸运的不挨罚,只是谈文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喜好,不再让她自己摆出那样的姿势,每次都是直接拉到他膝上揍,而且,也不再用那冷冰冰的尺子了。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谈文松特意请了假想去考场接应雨,她是跟林文锦一起出考场的,没有了高考的负担,他们似乎将情感完全释放出来了,他看着林文锦拉着她的手跑出考场,应雨笑得极为灿烂——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众多等待的家长中站立的他。

谈文松看着他们跑到学校周围一个极为隐蔽的小巷里,他的小公主和那个男生搂抱在一起……她抱着他的腰,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距离为零,他们在接吻。

谈文松嘴角扯出一丝笑,然后转身,拿出钥匙走到自己的车旁,开车门,关车门,然后启动车子上路,一切都有条不紊,完美无缺。

其实这章……好挫……完全木有感觉……TAT

第十三章 托付

应雨和林文锦的感情发展是一日千里,高考前几个月的压抑让他们的感情被释放之后热烈如火,他们本都是最擅长压抑自己的人,情感一旦释放,便汹涌澎湃、如同瀑布下落那般快速的释放,而释放时就如同瀑布落下时会造成很大的声音,同时也形成壮丽的景象,那情感分外美丽,也格外的肆无忌惮。而没有了高考,都已经过了十八的他们再无什么“早恋”的紧箍咒,林文锦的家人知道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而谈文松,他本来就从未反对过。

两个人的成绩都是一样优秀,他们报了同一所大学——B大,北京离深圳相隔甚远,但谈文松什么也没说。

他以应雨的名义办了信用卡,让她在暑假好好玩玩,然后,他又开始了无止境的出差,什么案子都可以,只要不是在深圳就好。

沉浸在爱情里的应雨完全不在意谈文松的出差,事实上,她可以放肆的跟林文锦在房间里聊天玩乐让她觉得很开心。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他们去了欢乐谷,在过山车上尽情尖叫,一起蹦极在空中荡着玩,沉迷于各式各样的刺激。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唱K,也会一起去书店,去海边,当然,还会不可避免的一起在外面吃饭,不拘什么地方,路边摊、肯德基、星巴克,他们乐滋滋的寻找最好吃的面馆、包子铺、火锅店,只要是跟对方在一起,无论什么食物都是人间美味,他们喜欢共享一杯可乐,各自叼着吸管额头相抵,看着对方相视而笑,共享同一个雪糕,一人一口,等到情绪来了雪糕扔一边直接从对方的口里尝那香甜的味道——他们在深圳的大街上旁若无人的接吻。

这是他们最好的时候,卸下了重负,这个国家最高等的学院正在等待着他们的进入,是的,他们自负到完全不考虑两人中间会有一个不被B大录取的可能。他们如此优秀,别人战战兢兢的等待录取成绩的时候,他们的目标在他们的眼里早已经是囊中之物,至于被人问到要是没有考取同一所学校怎么办的时候,他们骄傲的挑眉,异口同声,“可能吗?”

他们显然是被神眷顾的——在众人的眼中,他们同时收到了B大录取通知。

远在吉林出差的谈文松给应雨快递了一只长白山猴子作为对她的恭喜,当然,是娃娃。

她的一切都已经上了正轨,只要再做一件事,她就不会再需要他了。

谈文松从吉林回来后没有先回家,他约了林文锦,位置是他第二次见应雨的地方——那个疗养院。

好在林文锦最近被亲朋好友的恭喜所包围,他父母又带着他到处回礼称谢,应雨这几天没有再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

林文锦见谈文松时显然还是有一点紧张的,但是还是很快露出了微笑,礼貌的问好,“叔叔好。”

谈文松看着那从外面看起来很清静的疗养院,开口问林文锦,“你知道这里吧?”

“知道,小雨以前在这里呆过一阵,”林文锦点了头。

“我想你也一定知道她进这里的原因?”

“在她母亲的葬礼上情绪失控扎了自己一刀……她一个女孩子,最亲的人走了,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她怎么可能受得了……情绪失控很正常,叔叔想说什么?”林文锦皱了眉,事实上他认为那些人送应雨来疗养院纯粹是大惊小怪。

谈文松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你既然能够理解这件事,那么其余的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小雨她一直都有自残倾向,那并不是第一次,你没有看到过她腿上和手臂上有些极小的疤痕吗?虽然伤口都愈合了,但偶尔下手重了还是有点印记的——她每次也都是止下血贴个创可贴,没有做特别的治疗。”

谈文松很认真的看向林文锦,“她没你想得那么坚强,她比一般人更脆弱,比常人更加不能忍受痛苦,所以她需要用身体的痛苦来排解,”林文锦的神色变得沉重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谈文松看得清楚,那眼睛里面有担忧、心疼、不忍,并没有害怕和厌恶。

小雨的眼光不错。他在心里这样称赞,然后他问林文锦,“你真的知道如何保护好她吗?”

林文锦抬头看他,“以前我还没有那么注意她的时候,的确会看到她身上常常贴着创可贴,但是自从她母亲去世她跟你住在一起之后,我没有在看到过那些创可贴了,请叔叔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的语气很郑重,这样问的时候就似乎是承诺了一定会保护好她。

“你们最后一次摸底考试的时候,她用开水烫伤了自己的腿,”谈文松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算的上是笑容的表情,“所以,我的行为也算不得上什么好榜样。”

“……所以她才请了一周的假?她当时说是因为考了第一,你特地替她向老师申请了额外的假期,”林文锦有些惊讶。

“她每次心里难受得无法忍受的时候就会有伤害自己的冲动,是我的错,我那段时间对她太过严厉了,我想你肯定发现了,我会对她进行体罚,”谈文松自顾自的继续说,他敏锐的注意到了林文锦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满——尽管他很快就将那掩饰得很好。

“的确,对那样大的孩子还用体罚是有些不妥当,但是她是不同的,她需要那个,她很容易有罪恶感,总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总认为是因为她做得不好所以别人才对她不好,所以,她需要惩罚,她需要那样的疼痛来释放她的情绪,痛苦和压力,我不能坐视她伤害自己,可是如果不给她一个渠道释放,要求她一直压抑着那冲动,迟早有一天,那些压抑着的负面情绪会爆发出来,而那后果是你我都无法想象的。”

林文锦显然被吓到了……对于他来说,这种用责罚来减轻人痛苦的方式过于匪夷所思,但是他记得清楚,他跟应雨在一起后的那次考试她考得格外糟糕,无论他如何安慰她都提不起精神,很难集中精神在学业上,完全没有笑容,他非常苦恼于她的状态,但是无计可施。直到她请了一天假,再回来时手肿着,坐下时也不自然,然后给了他那封信,他当时因为谈文松那样对她而愤怒,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那天她虽然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而且之后也能认真看书,情绪很平稳。

“你很好,她现在很快乐,如果可以让她一直心情这样好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你们去异地求学,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有些挫折,你需要特别关注她的情绪,我不希望她再那样伤害自己,她情绪失控时可能根本把握不住度,我想那也不是你乐意看到的,”谈文松顿了下,“如果需要做到那一步,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让她清楚你所做的只是为了释放她的情绪这对于她没有帮助,她需要的是惩罚,并不仅仅是疼痛。”

“你确定你知道你在叫我做什么?而且,我是她的男朋友,去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太怪异了吗?”林文锦声音都发颤了,无论如何,自己女朋友的家长让他在必要的时候打她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是她的监护人,她母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对我来说,她的需要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在意,你既然追求她,成为她的男友,照顾好她就是你的责任和义务,你必须满足她的需求,而至于你怎么做就不是我的事了,”谈文松看着还有些无法接受的林文锦,叹了口气,“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很不错,而且你心疼她,体谅她,为了她可以在高考前完全不打扰她,你可以为她压抑你自己的情感,但是我需要你为她做更多,请你,务必要照顾好她,我不是以家长的身份跟你说话,你足够成熟,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以我将你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跟你商量这件事,只因为我清楚你跟我一样关心她,而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她。”

“拜托了,”林文锦看着谈文松向他鞠了一躬后离开,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从来没有被人行过这样的大礼,而且还是来自长辈,除此之外,谈文松所告诉他的这些,并不是他一时之间可以消化的。

但是,就如同谈文松看清了应雨的需要一样,谈文松也一样看清了他的需要,照顾好应雨,并不仅仅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同样的是他的需要。

林文锦他,需要他所爱的这个女孩幸福快乐。

第十四章 军训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来临,林文锦跟应雨相约一起去B大,谈文松跟林父林母商量了一下买了同一班飞机的机票。

两个人路上都难掩兴奋,林父林母脸上也都带着笑,谈文松没有去看那坐在一起的两人,他在看他手头上的卷宗,他顺便去北京办个案子。

应雨选了法律,林文锦选择的是工商管理,为了以后继承家业他需要掌握这方面的知识,两人报道的路线不同,所以到了报名处就分开了。谈文松带着应雨处理完所有报名的事务后送她到宿舍之后看着应雨铺好床把东西摆放好才离开。应雨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缺乏自理能力这点让他稍微放了点心。

军训开始后的某一天,林文锦在站军姿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排的突然传来了尖叫,情况似乎很混乱,林文锦费了点力气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站得笔直就听到身边的男生说,“四连三排那有个女生被刀扎了,血都流到地上了……哪来的这么凶残的排长……”

林文锦愣了愣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忙转回头去看,尽管那里的人围了一圈,但是他还是清晰的看到应雨站在那群人中间一脸平静的样子——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

“小雨她一直有自残倾向……”

谈文松的话清晰的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他扯开挡在自己前面的男生就朝应雨的方向冲了过去,他所在的五连四排排长早就凑过去了,看见他冲过来皱了眉就要拦住他。

“都给我让开!”一向有礼文质彬彬的林文锦几乎是厉声喊了出来。

竟真有人给他让开了道,连他的排长也愣了下。

三排的排长还愣在那里看着应雨,应雨的左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手臂流到了指尖,然后掉落到了地上,红艳艳的看的林文锦心底发疼。她右手上还抓着那把小刀,光滑明亮的刀刃已经看不到血的痕迹。那把刀很利——林文锦最清楚它有多利,那是他小时候父亲送给他的一把英吉沙小刀,应雨看了喜欢便缠着他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应雨这样用。

应雨也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脸色立时就变得惨白。他走到她跟前,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她的畏惧和紧张。他伸手,“刀子还我。”

应雨退了一步,将刀子抓得更牢,像是怕林文锦伸手来抢似的,“你说了送给我的,怎么可以要回去?”

林文锦没有再说话,直接伸手就从她手里夺,她将刀柄抓得很牢,他就直接抓了刀刃的部分,他以前玩这把刀的时候也经常会不小心被划伤,但是很少有这样严重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刀刃流下,抬了头看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手的应雨,嘴角扯了笑,“很疼,这么疼……你到底是怎么样才能下得去手。”

应雨被吓傻了的样子,愣愣的看向他的脸,林文锦伸了左手轻轻的从她的手里取走了刀子,又问她,“刀鞘呢?”

应雨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呆愣愣的从兜里把刀鞘掏出来给他。林文锦看得到,那将刀鞘递给他的手在颤抖。他皱了眉,直接将刀子插回了应雨手上的刀鞘后,他抓住了她还在颤抖的手,那接触让应雨打了个颤。林文锦的怒气就这样消失无踪了,他抬头仔细看这个已经将视线转移了完全不敢看他的女孩——那样的惶惑无助,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松开抓着她的手转而将她搂到了怀里,轻吻她的额,“我在这里,别害怕。”

他感觉到应雨在他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后,才回头看向看着他们俩神色各异议论纷纷的众人,有不少女生还一脸兴奋,他们的两个排长已经站在一起在商量着怎么处理他们的事情了。

林文锦拒绝了三排排长送他们去医务室的好意,牵着应雨的手去了医务室。

应雨的伤比较严重,医生认为她不适宜继续军训,暴晒对她的伤的恢复没有任何好处。林文锦的伤好些,但是医生觉得他最好也休息几天,这几天一过,军训也该结束了。林文锦拿了医生给他们开的的证明,出了医务室的门就把自己那张扔到了垃圾桶里。只是手被划伤而已,而且已经包扎过了,如果因为这种原因没能参加军训,他可以预见到自己大学四年没准都会为此被人取笑,但应雨不同,她无论身体状况跟精神状况都不适宜参加军训。

然而林文锦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无论他如何安慰,细细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应雨都不愿意跟他讨论这件事。林文锦想起了谈文松跟他提到过的事情,但是贸贸然做那种事情他仍然是做不到,到最后只好给谈文松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谈文松语气淡淡的应了下来之后没有说什么。

林文锦没有休息太长时间,陪了应雨一个下午后第二天照常参加军训,应雨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树荫下,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军训。她脸色仍旧是有些苍白,坐在地上的样子格外可怜,但林文锦无计可施。

下午的训练开始没多久谈文松就出现了,应雨看到谈文松的时候几乎是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反应大的引起了一堆人的侧目,她咬着下唇,脸色更白了,胆怯的几乎不敢直视谈文松,嗫嚅着,“叔叔……”

谈文松没跟她多说什么,直接走到了林文锦的排长面前,“我是那个孩子的监护人,”他指了指应雨的方向,“关于她的事情,我需要向您借个人,希望您能给林文锦放个假。”他微笑着,行为举止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四排排长答应的干脆,“可以,这些学生娃子就金贵的很跟咱么不能比,他的手受了伤本来就该休息几天的,不过是这小子非要参与训练而已,你要借他的话想怎么借就怎么借。”

两个人就这样被谈文松带出了学校,然后打了的去了谈文松所在的酒店。

进入房间后,谈文松没有多话,指了指书桌,“去那里摆好姿势,”他的声音冰冷。

两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应雨为难的小声,“叔叔……文锦在这里……”

“别跟我废话,”谈文松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尽管林文锦不是他的怒意的指向他也觉得有些心惊更何况是应雨。

她迟疑着,慢慢的挪到了桌旁,可怜兮兮的瞥了眼谈文松,试图得到怜悯,然后谈文松根本没有看她,他走向了窗旁的沙发,从那两个沙发上的小几上取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取了那个应雨无比熟悉的尺子。

应雨有些惶恐的看了一脸尴尬的林文锦一样,终于还是回过了头摆好了姿势,书桌靠着的墙上就是镜子,应雨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自己那幅狼狈的模样,这让她倍觉尴尬和心慌。

她以为尺子很快就会打上来,然后谈文松把尺子递给了正要开口求情的林文锦,他的目光格外严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也该记得我说过什么,我不可能每次遇到什么事就飞到北京,我说过了,从今往后她是你的责任,既然她如此的想要尝试疼痛那样利落的给自己扎了一刀,你作为男朋友难道不觉得你有义务满足她的需要吗?”

应雨有些惊慌的回过头看着他们,她完全没有料到谈文松居然会让林文锦来动手。而她更没想到的是,林文锦居然沉默的接下了那把尺子。

谈文松回头看应雨,脸上露出了微笑——可怕的让应雨想要夺门而逃的微笑,“我上次就说过如果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需求直接说出来就是,我一定会给你让你格外满意的服务,看来你完全不记得。”

“我……我只是,我很努力了但是还是做不好姿势……可排长还那样说我……我忍了很久了,他老是那样骂我”应雨急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林文锦怎么问也问不出的理由现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出来想要解释,“我只是太难受了……叔叔……叔叔……”

谈文松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你才会这样做,可是我说过了,难受的话说出来,我会给你想要的,你根本没记住,所以你今天最好好好的记住了,以后有需要了直接跟林文锦说就好,我相信满足你这小小的需求对他来说也不是太难的事,”他那略带着嘲讽的语气让应雨发颤,她最后望了一眼林文锦,终于还是回过头,低了头一声不吭。

她完全没有料到过谈文松跟林文锦谈过她的事,也从来不知道林文锦对于这样的她会怎样想,但是他早就知道了却完全没有从他的行为中表现出分毫不妥的地方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他并不在意,知道这一点多少冲淡了些她的尴尬。

我中间间隔许久不曾更新,实在是因为这篇文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令我难以继续,我突然间发现我所写出来的其实跟我所理解的有出入,而且我在写的过程中正在朝着离我对电影的理解越来越远的地方走。

因为女主一直是很享受于她和她的BOSS之间的游戏的,可是我在写的过程中把这个给忘掉了,或者说我脑子里其实知道她享受了,但我写的过程中光写她痛苦了= =

因为欢愉,所以才会更加的想要,所以最后才会那样坚决。

我突然间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故事。

于是我就卡了这么半年……蹲坑的诸位,万分抱歉。

在此要多谢尼禄大人的那篇关于此电影的影评。

我受益良多,才能再次开始动笔。

第十五章

谈文松开了房门,“我去吃点东西,你看着办,”他这话是对林文锦说的。

等到谈文松离开,尴尬的沉默开始在房间里蔓延。

应雨站起身,她低了头面向林文锦,什么也没说,那样子的应雨让林文锦感到很心疼。

他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吻她,“没关系的,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能够明白的。如果你需要这个,你可以告诉我,”

“你心里难受,我会觉得很心疼,如果那能让你好受一点,我会给你你所需要的,”他的右手扣住了应雨的腰将她搂的紧紧的,左手轻抚着她的头。

“告诉我,”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你想要我打你吗?”

应雨沉默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因为,那是谈文松的期望。

林文锦坐到了沙发上,拉了应雨趴到他的膝盖上。

他用尺子在自己身上先试了试力气然后才动手。

应雨安静的,乖巧的挨着他打下来的一尺一尺。

那的确是疼痛的,但是跟以前的疼痛完全不一样,没有那样的强烈,也没有……她从未对谈文松说出来过那些愉悦,那惩罚让她感到愉快,宁静,让她可以安然入睡,做个美梦,痛苦的开始阶段是可以承受的,到后面虽然让她感到痛苦万分,可是却心底却是平安的,或许紧张,胆怯,但是并不会痛苦,愧疚。

在那次烫伤之后,他所给予的惩罚一直都会让她感到安心,甚至甜蜜。那样的感觉让她故意放过自己发现的一些小错误,只为了能够趴在他的膝上。她会因为那似乎过于亲近的惩罚感到害羞,但那在忍耐范围之内的疼痛所给予她的只有极少一部分是疼痛,那让她感到安全,因为她确实的知道他是关心着她的,那能够让她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因为那是他的要求。

她感觉到林文锦在揉着她的臀,她听到他用有些心疼的口吻说,“打疼了吧。”

疼吗?并不,那是很快就会消逝的疼痛,在林文锦停手的时候就已经不会让她感觉到疼了。

疼吗?很疼。谈文松的态度很清晰的表明了,他不会在对她做这样的事,他没有时间再来管她。

她沉默着被林文锦楼到了他的怀里,感觉到他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已经结束了,结束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确喜欢林文锦,但是那种感觉,只有谈文松才能给她。

他清楚的了解她的需求,他能够满足她的需求,他从不要求许可,从不给予她逃避的机会,他严格的要求她,他惩罚她,爱护她。

她畏惧他,崇拜他,遵从他,在意他,感激他。她想看到他因为她而露出笑容,她想让他关注她,她想……她想趴在他的膝盖上被他惩罚。

她安静的缩在林文锦的怀抱里,她突然觉得,林文锦与她似乎有些远。

他根本不了解她,他也许怜惜她,爱她,愿意为了她做他从未做过的事,他可以接受她的所有,但是他并不能认同她的全部,所以他小心翼翼,所以他要求她的许可,所以他现在像是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的搂着她。他认为他所做的是在伤害她,可其实这才是她想要的。她从来不曾因为这样的惩罚感到这样的羞耻,她感觉像是她恬不知耻的犯贱一样的求着别人揍她一样。

尽管林文锦还是一脸的温柔,但应雨却突然感到厌烦了。她开始想念谈文松那冷淡严厉的声音,甚至林文锦昨天面无表情的跟她要刀子的表情都让她觉得比现在这样的温柔要好很多。

他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她。

谈文松回来的时候,应雨正安静的坐在位子上,而林文锦已经不在了。

她的脸上消去了开始看见他时的紧张感。

“我以后,不会在做这样的事了,这只是一个意外,”她的声音也很平静,但是她看着谈文松的目光刺痛了他的心。那里面所隐含的怨怼委屈,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不能这样放任她做这样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那样不能控制自己。也许一开始的确在学习上有些拖延,但是她很早就改了这个毛病,因为他的那些管教。

在他要求她不要再伤害自己之后,她除了烫伤自己那次之外没有自残过。她对自己的伤害也一直都是控制得很好的,她只是用针来刺伤自己,并不会造成永久和长期伤害,而且事后也会贴好创可贴,她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一直都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她或许的确因为那教官的话语感到不愉快,但是她一向很能忍耐,她根本没必要当场割伤自己,而且还如此严重,她完全可以找个理由上个厕所,只要一根针她就能以最小的伤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他听到她的行为时是很诧异的,但很快就明白了,有一些东西,她已经好久没有得到,她必然有些想念,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想要的只是他的惩罚。

可是这不是正确的方式。

他不能够再让这种事发生,他也不可能陪伴她一辈子,尽管他如此的痛恨这个事实,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眼前的女孩虽然很平静的样子,但她分明很想哭。那双眼睛再告诉他这样一件事:我需要你,我需要的是你。

那让他感觉到痛苦:不,你需要的不是我,不能是我。

谈文松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就好,”他收起了之前的冷漠,走到她跟前弯了腰凑近她的脸,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实在难受就跟林文锦说就好了,小雨也不想我担心是吗?”

应雨乖巧的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应雨在谈文松走之后再次参加了军训,尽管伤还没好,但是忍耐一直是她的美德。她能够忍耐痛苦,如果她需要。

而她和林文锦却疏离了,是应雨单方面的行为,她并未刻意避开他,但是在他面前却不再如同以前那般亲密了。

军训期间出的意外也被应雨以她只是想吓一吓教官这样的说法轻易的揭过去了。她不再沉默,她甚至开始读一些教人礼仪社交方面的书,她开始改变自己微笑时嘴角勾起的角度,所有的一切都经过了计算。她非常热心的投入到大学的社团生活,并且很快的与周围的人成为了朋友。就连军训期间的那件事也被人当成是有个性的一种表现。

她轻易的掩盖了自己的本性,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开朗外向活泼的少女。

林文锦察觉到了异样,虽然应雨在他面前时一直都是比较开朗和肆无忌惮的,除了军训期间那件事,在他的记忆力高考后应雨也一直都是很开朗的,但是不一样,应雨身上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比以前变得更娇俏了些,撒娇的次数变多了,可是那甜蜜的笑容下却隐含着距离感,她甚至连他也不能够敞开内心,她防备着所有的人。

也许,谈文松是唯一的例外。

再怎么伪装,应雨她始终只能是她自己,所以她没有办法忽视自己的欲望。对于疼痛的欲望现在已经有了改变,她并不再那么喜欢自己所施与的那种疼,这一点,军训时的那一刀已经让她清清楚楚。

她想要被惩罚,更想要被关爱,可是并不是林文锦那样的方式。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网上发现了sp这个名词。

她欣喜的发现她拥有着这样多的同类。

她看了一阵论坛了解了一些规则后,便接受了一些在论坛上跟她搭讪要加她Q的人。

很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符合她的标准,她想实践试试,但是她所加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她所以为的合适的人。

他们以实践为目的,有些人会用言语诱惑她,有些人自以为是的命令她,有些人责备她,有些人在她抛出她编出的不太好的事之后语重心长的劝导她,有些人会跟她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得自己很博学,但其实那就只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且有不少观点在她看来可笑之极,还有一类人企图把话题扯到SM上去,这种人让她感觉到肮脏。

她挑剔的看着这些人,扮演着一个有些调皮大胆的小被,然后很快的厌倦了这个游戏,将那些人全部删除。

但是,她终究还是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只是几句话就能看清她的内心,了解到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了解带着一种魔力让应雨被那个人所吸引。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但是那更让人心痒难耐,于是应雨决定跟他试一试,跟他实践。

他体贴的定了B大附近的宾馆,给了她房间号。

离学校较近的距离让应雨比较有安全感,但是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

她站在门口许久,手就放在门铃边,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门却突然开了,应雨看到门里的人时,脸一下就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没等她迈动脚步逃跑,林文锦就把她拉近了房间。

门被关上,上锁。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坐到了床边将应雨按在了他的膝上开始甩巴掌。

因为是冬天,应雨穿了比较厚的牛仔裤,这让疼痛大幅度降低了,林文锦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松开她,拉她站起来,“外套跟裤子,脱了。”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冷冰冰的,应雨从未见他这样生气的样子。

应雨还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林文锦却冷笑出声,“怎么了?你不是说可以接受脱掉裤子的么?”

应雨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在这种时候,林文锦总是能轻易的让她感觉到羞耻,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也依然如此。

她沉默着转身,想要离开。

林文锦拉住了她。

应雨没有动,她任由林文锦替她脱去了外套,解开了皮带,将她的牛仔裤褪到膝盖,然后再次被他拉到了他的膝盖上。

很疼,比起第一次的不疼不痒来说,这一次要疼太多了。

她没有出声,心底一片冰冷,她惊惧,疼痛,感到羞耻,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冷了。她对于林文锦曾有的喜爱全都在那一下下的疼痛里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羞辱她?

粉红色逐渐变深,在洁白的肤色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诱人,林文锦的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心里却更加愤怒,她这样的姿态会让别的男人看见这件事让他完全无法忍受,心中恨极,下手便愈发的狠了,可是应雨只是一声不吭的受着,不哭不闹不求饶,这沉默让他以为是她心虚。

可是在愤怒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让他的脑子愈发的不清醒,身体也愈发的热了。

他在第一次得知应雨被谈文松用打屁股这样惩罚小孩子的方式教训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忍不住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幻想,在被谈文松那样拜托后,他又怎么可能完全不设想这样的场景,甚至晚上会做这样的绮梦。虽然应雨的安静与他所幻想的不符,可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喜欢的人以这样的姿态横在他的膝上,又是他所曾经梦到过的样子,如何会没有反应,更何况应雨已经有些湿了,虽知道那是因为这样的接触难免有的反应,却还是让他更加的意乱情迷了。

他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应雨一副任他施为的样子给他壮了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拉起应雨将她压倒了床上亲吻上了她的唇,却在吻上她的前一刻顿住了。

应雨在看着他。

应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比那更不如,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物。这眼神仿佛一桶冰水浇到了林文锦的头上,让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手离开了床,甚至下了床后,他还被那眼神骇得连退几步。她从未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从不曾知道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看得他心底发凉,脊背生寒。

林文锦冲进了浴室,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稍微冷静了些,却还是不够压下他心底的那火,他脱了衣服。

冰冷的水让他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冻得他嘴唇发紫,但也冲淡了他的欲望,让他的脑子开始清楚了些,他终于意识到他究竟做了一件什么事。

他因自己电脑有问题,曾经借用过应雨的电脑,却在浏览器开始页面的那些常去网站看到了一些让他有些好奇的网站。自己的电脑,应雨图省事,所去的网站全都是自动保存了账号密码或者就是保持了登陆状态,这让他发现了一些让他感到难以释怀的事。

等到后来,他特意去那些网站了解了之后怒气就怎么也压不住了,尤其有些人实践时甚至是全裸,这让他如何忍得住怒气,他看过她网站上好友名单里的人,那些主没有一个是女的。应雨,他的应雨,怎么能让某个陌生的男人就那样看了身体,他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如果这是她的需要,他也必定会去满足她,但她怎么能去找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

既然她想要实践,那他便满足她。

他清楚她,也看过谈文松斥责她时的样子,他又不是笨人,聊天的时候将谈文松的语气学了个十之八九,应雨又如何能不上钩。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再吐出任何温柔的词句,他与她Q聊之时,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压抑着怒气打出,他多希望她最后打退堂鼓。

可是她却来了。

他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多希望自己空等许久,看着到了约定的时间她没有到,他本已经渐渐的开心起来,觉得她终究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离约定时间过了许久都不见人敲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刻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着的,却在看到门口的她的时候瞬间僵住,那是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

他怒及,只想着要将自己的愤怒,自己的怨恨,自己的痛苦都发泄出来,让她也如他一般痛。

而他现在,终于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

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应雨仍旧是原样躺在床上,仿佛死掉了一般。

他站在床边,沉默许久才开了口,“你……”

你怎么样?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心里难受?林文锦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雨怎么样,不是一目了然的吗?她又怎么可能还好?

“我……“

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太气愤了,我并不想看到你这样子……

所有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无论如何,他伤害了她这件事是事实,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

到最后,终究只剩下一句话。

“……对不起。”

应雨沉默了半晌才有反应,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听得林文锦心底发疼,“我们分手吧。”

林文锦突然就红了眼眶,他答复的声音都有些颤,“……好。”

他无力挽回,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去挽回,他根本不配。他本可以一开始就找她问清楚,甚至就这个理由教训应雨一顿,他大凡多花点心思就该知道她所需要的教训是什么,她想要的实践是什么样的,那么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找任何人去尝试实践。

他应该想得到他那样的话语会让她觉得有多羞耻,他那样的讽刺有多伤她的心,他那样的设计纯粹就是为了羞辱她而存在,应雨的高傲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折辱她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自己的愤怒,全都是嫉妒怨恨,心底未曾有一时一刻想过她遭遇这样的事会怎么样,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呢?他所爱的只是自己而已,所以他容不得自己受这种气,容不得自己忍受这样的怨恨嫉妒,他只想着发泄自己的怒气,竟是未曾为她想过一丝一毫。他但凡有一时一刻想过她的感受,有一丝一毫怜她爱她,便不至于这样伤害她。

他这么自私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挽留她?

他去弄了热毛巾替她敷在臀上,应雨没有反应,依旧是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林文锦坐在床边,嘴里发苦,声音都有些涩,“但是实践这种事,风险还是太大了,万一遇上了心怀不轨的人……”他未曾经历时便已经知道有人利用这种事骗取女孩子的身体,而他经历过之后更知道那是怎样的诱惑,“你讨厌我,以后不想见我都没关系,我只求你……求你不要再去实践。”

应雨没回话,她拿开了臀上的毛巾,穿好了裤子,然后拉开了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我累了。”

林文锦没说话,把那毛巾拿回了浴室洗干净后又坐回了床边。

她睡觉的样子他没什么机会看到,很安静,很可爱,有几缕头发散落在脸颊上,他便忍不住伸了手替她理到脑后。

她睁了眼看他。

林文锦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他顿了一阵才缩回了手,想起来他已经没有资格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对不起,”他呐呐的说。

第十七章

应雨看了林文锦好一阵,不再是那样冰冷的眼神,那眼神清澈得让林文锦感到惭愧,他竟然那样龌龊的想趁人之危,她可能还根本完全不懂得这些,这样的目光让他无法直视,他转过了头。

应雨不再看他,闭上了眼睛。

她再次站在了门前,她犹豫着是否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她没看清对方的样貌便被拖了进去甩到了床上。

她被按住揍了了两巴掌后,那人放开了她,对方面目模糊,声音却分外熟悉,那熟悉的声音命令她脱了外套褪下裤子然后再次趴到他的腿上。

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羞又窘又紧张,却完全不敢违逆。

那巴掌扇下来的感觉麻酥酥的,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腿间的湿润,她听到了那人渐渐粗重的喘息,他突然的将她压到了床上,亲吻住她的唇,那吻让她的脑子变得迷迷瞪瞪的。

她不知道何时被褪干净了衣物,俯趴在床上,那人的吻从脖颈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下,引得她一阵阵的战栗,他动作温柔,手指在下面或轻或重的爱抚引导着她逐渐打开了身体,可是言语却依然冷酷,命令着她分开双腿。

她回了头想要看他,又被他稳住了唇,脑子便又有些模糊了,却还是努力的集中了精神想要看清那人……

应雨惊骇的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应雨略有些粗重的喘息。

过了好一阵,她起身进了浴室,那里果然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林文锦已经回来了,还带了吃的,他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他出去买了点吃的便再没说话。

她突然明白了Q聊时林文锦的话语是在模仿谁。

她边吃东西边看着正在看电视的林文锦,这个人曾经是她所爱的人,可是如果将梦里的那张脸换成林文锦,她却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艰难的吃完晚饭,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生出了这样的心?

回学校之后,应雨跟林文锦隔了很久没见面,林文锦每日忐忑不安,担心应雨会不会又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他想到了要通知谈文松,无论应雨出现什么问题,谈文松仿佛都能解决一般,可是应雨是极在乎谈文松的,未经应雨允许告诉谈文松这样的事,应雨没准会更加厌恶他,所以他迟疑了。

放假的前一天,林文锦收到了应雨发来的短信。

“我还会再去实践,我知道我想要,我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求我我也不可能让我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那是我的本性。我知道你想什么,找陌生人终究是有些不安全,所以,我想让你来,我想跟你实践。你能骗得我上当,便应该已经清楚我想要什么,再去找也很麻烦,难得合心意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这件事你以后也不用再管。”

林文锦怎么也想不到应雨下的是这样的决定,但总好过应雨从此对他不理不睬,而且,尽管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不和别人实践,但是他仍旧是不想看到她去做这样的事。

假期回家后,应雨没有见到谈文松,他出差了。

快过年的时候出差……应雨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心里却有苦涩的感觉,她想谈文松了,想了很久。

跟林文锦分手后所做的那个梦让她困扰了很久,却也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让她感到喜悦,痛苦,矛盾的事。

网络上的那些文字也在侵蚀着她已经受到了引诱的心。

她对于谈文松所曾有的敬爱,崇拜,感激,畏惧等种种情感,突然就全部转变了,或者说早就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转变了,她敬他,她更爱他,可是他已经不想再管她了。

她回忆起曾经与谈文松有过的亲密,被揍得最严重的那次,他替她上药,之后他将她抱在怀里,陪她整夜未睡。那样疼痛的记忆,现在想来却只有甜蜜,可惜的是他再不会与她有那样亲密的接触了。

那日之后,她的大脑就完全失控了,那样的梦出现了好几次,平日里,她的脑子里也忍不住那样的想法。如果他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想着他,她想要与他做的那些事……

应雨咬住了嘴唇,右手在被子下探了下去,轻轻的分开那处,指尖按住了那处小豆,他会怎么说呢,皱着眉斥责她?又或者什么也不说,直接拉了她到膝上揍到她把她的那些绮念通通收回去?

她想着谈文松那张正经严肃的脸,那严厉的语气,还有那挥上她臀的巴掌,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了,左手忍不住捏住了右胸前已经挺立的小珠,右手揉按的动作也加快了,她低喘着,闭着眼睛,额上已经出了汗,嘴里却忍不住轻声的叫着,“叔叔,叔叔……”

那一声声的叔叔伴随着她饱含情欲的喘息在她的小房间里盘旋。

尽管应雨觉得谈文松根本不可能认同这样的情感,可是,她却总忍不住回想起那些梦,想起他亲吻住她的唇,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下面……

应雨的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阵,她缓过来了一些,便起了身,又找了新的睡衣往浴室去了。

第十八章

谈文松到年三十才回家。

他在家呆了五天便又离开了,他没有过问应雨的成绩,直到应雨主动提了要给他看,他笑了笑,"你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叔叔相信你会做好你该做的事。”

那话语里的信任与放心让应雨的脸露出了笑容,而心,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他果然是,完全不管她了么?

第五天上午的时候,应雨邀了林文锦来做客,林文锦原有的一丝尴尬在应雨有些亲热的接触里很快消失无踪。应雨完全没有避讳谈文松的意思,林文锦第三次对应雨动手,却已经有了经验,只是到最后还是借用了浴室。

谈文松在书房里看一个案件的卷宗,仿佛完全不清楚应雨房间里的事情。

房间的隔音效果虽然不错,但是书房并没有关门,而应雨也故意只是虚掩了门,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到那巴掌声……那样清脆的声音,分明便是直接打在裸臀上。

但是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吃午饭的时候,谈文松告诉应雨他下午要出门,去北京出差。

应雨留了神观察他的神色,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于是乖乖的点头,应了谈文松要她在家好好注意身体的唠叨。

她在北京的时候,他呆在深圳,如今她回了家,他却要去北京出差,真可笑,应雨在心底低低的嘲笑自己,她究竟是在期待着什么呢?

谈文松的床有着和他一样的味道,应雨有些虚软的在谈文松的床上休息了好一阵,贪恋的又蹭了蹭他的枕头才起床去洗澡然后会自己房间睡觉。

直到应雨开学谈文松都没有回来,他只打电话通知了应雨去学校的机票他已经帮她订好了。

应雨在走之前留了一张字条在谈文松的桌子上。

应雨回到学校后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她猜测着谈文松回去的时间,想着他是否已经看到了那张纸条,如果他看到了那张纸条的话,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她纠结着这件事没几天就突然发现她的生日到了,还是在宿舍人提醒的情况下她才想起来的。大学的第一个生日,自然是要好好跟朋友庆祝一番的,头天晚上她们宿舍四个人约好了中午一起出去找地方好好搓一顿。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应雨的手机响了,正在吃早餐的她随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下就准备接,然而在她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动作僵硬了,叔叔的电话,会是什么内容呢?他会说道纸条的事吗?他会生气吗?还是会斥责她?又或者会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让她把她的那些绮念都收起来?但是,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一种过错啊……叔叔他,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她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咬了咬唇,她深呼吸,然后按下了通话键,慢慢的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喂,叔叔。”

“今天你生日,想好怎么庆祝了吗?”电话那边的声音依旧那样温润,并且让人感到安心。

只是要问她关于生日的事吗?应雨吁出一口气,有些失落又有些放松。

“准备跟宿舍里的朋友一起出去吃午饭。”

“介不介意多加一个人?”

“嗯?”应雨微微睁大了眼睛,“叔叔的意思是……要过来吗?”

“我正好在北京,中午开车去接你们怎么样?”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没有回去过深圳,他还没有看过那个纸条?

应雨的心又有点提起来了,她点头,“好的,我待会儿跟她们说一声。”

中午的时候谈文松开了车到校门口接上了四个女生,其他三个女生本还有些拘谨,但看到谈文松这样年轻,不是她们想象中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便放开了一些。

谈文松开着车,瞟了瞟坐在他旁边的应雨,“怎么才这么点时间没见你就又瘦了,王阿姨跟我说了,你在家吃的不多,怎么回事?”

后面还在聊着天的几个女孩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谈文松的话虽然平淡,但是已经带上了责备的味道。

应雨瞥了眼后面三个都一脸促狭的准备看她笑话的女生,似乎认定了她肯定会被唠叨责备得很惨的样子,她朝谈文松笑了笑,“叔叔不在家,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没胃口。”

这是直接对谈文松不在家这件事表达不满了。

“……你可以找林文锦陪你,老一个人宅在家里胃口怎么会好?”

应雨回话之前下意识的又瞥了眼坐在后座的三个女生,果然,她们一脸八卦的表情,很明显对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充满着兴趣。

“分了,”应雨的声音淡淡的,“上学期就分了。”

谈文松愣了愣,旋即沉下了脸,应雨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想到了寒假她喊林文锦来家里“玩”的事。

后面却传来了惊讶的低呼声,“不是吧?你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这是宿舍老大。

“就是,我也完全没意识到,这周你们见面的时候不还挺开心的吗?”一脸懵懂的宿舍老二。

“她上学期哪里看起来像是失恋了,期末那样子,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陷入热恋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的宿舍老四。

“呀,难道你那个时候又有喜欢的……”这是突然回过神顿悟了并且不及时的刹住了车的偷偷瞥眼看向谈文松的宿舍老二。

车里陷入了安静,谈文松握紧了方向盘,嘴角却带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合适的话分了也好。”

应雨的身体因为谈文松的话打了个颤,尽管他的言语温和,脸上出现了笑容,但是应雨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谈文松在生气。应雨心底与条件反射般升起来的惶恐同时出现的是兴奋,谈文松正在生气这个事实让应雨产生了胃部下沉的紧张感还有——她下意识的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已经出现在脑内的她无法阻止的让她感到兴奋起来的景象,他会斥责她吗?他会将她按到膝上好好的“教育”她吗?

一定不是现在,他不会在她的同学面前表露出怒意,会是在吃完饭之后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的“生日礼物”了。

后座的几个女孩又开始聊天了,应雨跟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她的眼睛却始终在观察着谈文松,甚至连被审判之前的紧张感也让她感觉到如此的甜蜜,她果然是没救了吧。

谈文松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他已经订好了位置。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显得很轻松的,谈文松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看着应雨的目光也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吃完饭后,应雨的舍友们纷纷表示还要去逛街,就把应雨留下来跟谈文松独处了。

谈文松起身把她们送到门口,然后关了包厢的门。

应雨以为他是要立即发作了,但是,并没有,谈文松坐回了餐桌,然后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来一个小盒子递到应雨面前,“生日礼物,”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让应雨几乎以为她在车里所感觉到的怒意只是她的错觉。

应雨接了过来,“谢谢叔叔。”

她将盒子打开来,那是一款swatch的表,颜色是非常少女的粉色。应雨并没有听说过swatch的牌子,但是看包装就知道价钱应该不便宜,她虽然觉得礼物似乎有点过于贵重,但是又觉得谈文松送的,那就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关系,她的脸上露出笑来,“我很喜欢呢。”

谈文松点了点头,嘴角也露出笑意,“你喜欢就好,”顿了顿他又开口问道,“你跟林文锦是怎么回事?”

应雨下意识的咬了咬唇,他终于还是问到了,“不合适,分了,”她做出毫不在意的态度轻描淡写道。

“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寒假的时候你怎么还让他……”那对于他来说似乎不是很好的回忆,笑容有点淡了,“还让他在房间里对你做那种事?”

“哪种事?”应雨反问道,但谈文松瞬间沉下来的面色让她微微打了个颤,她嘴硬道,“叔叔说了不会管我了啊,我不找他,还能找谁去满足我的需要啊。”

她就那样理直气壮的说,被揍是她的需要。她期待着谈文松对此做出反应,如果为此愤怒,如果为此要求她不要再找林文锦的话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有理由要求叔叔亲自来动手了。

谈文松拧起了眉,他沉默了许久才放松了眉头,微微的闭了眼睛,应雨察觉到那眼神里似乎有一种无奈,然后他说,“随你吧,你的感情你自己决定,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应雨丧气的垂下了肩膀。

我本来想存文然后等写完再发,但发现那样子的话反而比较没动力,╮(╯_╰)╭这篇文虽然老是半年更,但其实真的不是坑

第十九章

生日之后过了许久谈文松都不曾联系过应雨,她想他应该已经回去过了,也应该看到了那张写着她情感的字条,然而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经得到他的回答了,她想。

她仍旧是偶尔找林文锦实践,渐渐的却对于实践没有那么上瘾和需要了,尽管她仍旧是很喜欢那种感觉,另一方面,自虐的欲望也似乎消失不见了。

一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学校要求她们假期实习,应雨看到那个要求的时候眉毛跳了跳,她察觉到了机会。

回到家后,谈文松仍旧是跟以前一样的态度,对她没有任何变化,应雨收拾好了东西后,把实习的那张表格递到了谈文松面前:“我想去叔叔的律所实习。”

谈文松扫了眼那张申请表,“你确定要去律所实习吗?如果你想去检察院,法院我也可以安排。”

“我想好了,我以后也要像叔叔这样当律师,所以我想去事务所先学习一下。”她给的理由很充分。

谈文松点了头,他现在已经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决定应雨实习这种事只要他签个字就好了。

正式上班的时间是周一。

应雨颇有些忐忑的等到了周一,特地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她跟谈文松一同出现在律所门口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的,应雨还在观察着律所时有不少人都抬了头跟谈文松问早上好。

她被谈文松领到了他办公室里。格局,跟家里谈文松办公的书房有点像。

“谈律,这是刚刚收到的刘小姐那个案子的判决书,”耳边突然响起的女声让应雨意识到有人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她略略皱了眉,这个人这样子直接跟进来没有问题吗?回头看到的女孩一身职业装,应雨很难用女人来称呼她,因为对方看起来跟她差不多的年纪,但是显得比她干练稳重得多,看见应雨回头看她,她对着应雨露出了一个笑容后转头又看向了谈文松,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向他。

谈文松接过来,一边扫一边开口,“她是应雨,下学期大二,这个暑假在我们这里实习,你带她,让她先看点卷宗,然后跟你学着整理卷宗,等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再做另外的安排。”

女孩看向应雨,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你好,我是邓茹娟,谈律的律师助理。”

谈律的……律师助理……那不就是类似于秘书一样的人吗?这个认知让应雨生出了一点不太舒服的感觉,因此她并没有立刻回以笑容。

谈文松却皱了眉,看向应雨的眼睛里带了责备,应雨本来已经反应过来,可是看到谈文松那样的眼神竟不知怎地又生出了一些逆反心理,扁了嘴,不吭声,邓如娟脸上的笑容依然很得体,“我先带你去参观下律所吧。”

应雨点了头,心底还是因为谈文松那样的眼神有点气恼,转身便想要走出去。

“你的礼貌呢!”谈文松的声音很冷。

这话成功的阻住了应雨离开的脚步,她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

“不碍事的,谈律,可能……”邓茹娟看到这情形,连忙开始打圆场,然而谈文松抬手,邓如娟知趣的闭了嘴。

“茹娟,”应雨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茹娟……叔叔为什么叫这个女人这么亲密?她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幼稚而不合理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无法压抑自己心底突如其来的涌上来的难受。

谈文松转向邓茹娟的脸变得比面对应雨时柔和了许多,“在这里,你是她的老师,她这样对你不礼貌的行为是绝对不能被许可的,你不要惯着她,必要的时候,骂她也可以,如果她再敢这样跟你使性子,你直接让她离开律所。”

应雨的眼睛都瞪大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谈文松,她根本不敢想象,谈文松居然会说让这个女人骂她赶她离开的话。

然而谈文松转过头来看向她,语气冰冷,“道歉!”

应雨咬牙,有一种委屈感混合着怒意让她几乎就要红了眼眶,“如果,我不道歉会怎么样?”

她的倔强并不是很合时宜的出来作怪了。

“你这样的态度,我也不敢让你去其他地方实习,免得我的朋友因为顾虑我而为难,我这里你也不能留,我不能让你这样的状态影响其他人的工作,要么,你自己去找单位实习,要么,你就回学校跟你老师说你没找到实习的地方,作业没完成,”谈文松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漠,应雨敏感的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元比以前要严厉和疏离,所以,这就是他对那张纸条的回应吗?

她对于邓茹娟的怒意突然就消失无踪,只觉得心灰意冷,她看着谈文松,眼中充满的泪水让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嘴角勾起了略带自嘲的笑,她感到胸闷,但她强迫自己冷静的慢慢的呼吸,她的手握得死紧,指甲刺入掌心所带给她的刺痛让她感觉好了些……还不够……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的会因为痛苦而难受的抽鼻子的女孩了,她不愿意,不愿意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面前露出那样狼狈的姿态,她已经学会了怎样伪装,尽管她还不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泪水,但起码,她没有失态到立刻去找东西来刺伤自己,她没有失态到连呼吸都做不到。

她转身朝向邓茹娟,深深的鞠躬,“我对我的无礼感到很抱歉,请原谅我。”

泪水随着她的动作就那样滴落在地,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痕迹。

邓茹娟连忙将她扶起来,她的语气很温柔,带着劝慰与安抚,“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的。”

应雨顺势起身,她又看向了谈文松,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这让她清晰地看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于是她微笑,朝着邓茹娟,“那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姐姐了。”

她跟着邓茹娟在律所转了一圈,到洗手间的时候,她停下来不好意思的朝邓茹娟微笑,“我想去下洗手间。”

她拿下别在头发上的发夹,洗干净手后,又认真的用洗手液将发夹好好的清洗干净,拿出包里的化妆棉擦干那上面的水,然后进入了一个隔间。

她坐下来,将裙子拉起来,露出了大腿,然后她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拈着发夹的两端,微微用力,发夹就弯曲成打开状,下方薄薄的呈现出尖角的小钢片的尖端闪烁着寒光,应雨很冷静的将那一端戳向自己的左边大腿根部的位置,那小钢片毕竟不比刀子跟针,应雨用了很大的力,疼痛已经很清晰了,但是,还不够,她持续往下用力,直到她看到红色的血珠慢慢的冒出来,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发夹的上部禁不住那样的弯曲折断了,一小截弹到了门上发出来轻微的叩击声。

她看着那红色的血液顺着大腿滑下去滴落在地,突然间发现她对于疼痛的欲望一直没有消失过,她误以为它不存在了,只是因为还不够痛苦而已。

她想要,更痛一点。

她呆坐了一小会,又从小包里拿出了一片化妆棉跟一个创口贴,她依然随身携带创口贴。

处理完伤口,她扯了纸擦去地上的血迹拾起折断的发夹扔到垃圾桶,然后她走出隔间洗了手,将头发理了理,出门走向邓茹娟所说的办公的位置。

快走到位置的时候,她听到了路过的一个房间里有裁纸的声音,她侧头看过去,那个办公室的门打开着,里面的人正把美工刀放在一边,应雨的视线随着他的手的动作停下,她在看着那把刀子。

里面的人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在看向门内,于是抬了头朝应雨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应雨回过神,愣了一下也微笑点头,然后离开。

她被邓茹娟安排到了她旁边的桌子上。应雨很认真的听邓茹娟讲解卷宗的分类,各种文件的摆放顺序,如何整理文档,她没有朝谈文松的办公室看过一眼,尽管她的桌子就在谈文松办公室的外面。

她很认真的开始看卷宗,直到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到饭点了,直到邓茹娟轻轻敲击她的桌面应雨才从案卷堆里回过神,她疑惑的抬头看向正带笑看着她的邓茹娟,“小应还真是认真呢,都到吃饭的时候了还不知道。”

小应对应雨来说是个有点新奇的称呼,她露出略有些羞涩的笑,“因为案卷很有意思,谢谢姐姐特意过来提醒我。”

正在这个时候,谈文松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邓茹娟抬了头看过去,“谈律,我正要叫小应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她今天上午很认真,要不是我提醒恐怕还不知道饿呢。”

谈文松点了点头,看向应雨,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严厉,“去吃饭吧。”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应雨却只觉得胸口蔓延出的的酸意直到眼角,让她又有了流泪的冲动,然而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嗯。”

之后可能还要两到三章才会出现拍- -但是与以往风格不同,这是纯为了娱乐而存在的拍,所以- -可能会比较多X暗示= =,所以先发警告- - 话说我发现我的果然跟大家的有些不同0 0好多文里都是一主多被或者多主多被,长篇的一被多主- -感觉好稀少……于是你们知道了,新人即将(已经)登场。

第二十章 嫉妒(上)

休息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谈文松拿了两份工作餐带着应雨坐到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刚坐下就有人凑了过来,“师傅,这小姑娘是你亲戚?”

应雨抬头看了眼已经坐在谈文松旁边的位子上的人,是之前那间办公室里拿着美工刀的人,看起来比谈文松略年轻一点,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外表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看见应雨抬头看他,他又朝她露出了笑,很温和的略带腼腆的笑。他叫谈文松,师傅?

谈文松瞥了他一眼,“是我的被监护人,”谈文松的神色很温和,看起来和新来的这个人关系似乎不错。

“我去年就满了十八了,”应雨接口。

谈文松愣了愣,旁边那人却笑出了声,十八岁会自动解除监护关系,当然,因精神问题而产生的监护关系不在此列。

“被十九岁的小姑娘摘错,师傅你也是头一遭吧,”他笑眯了眼。

谈文松改了口,“是朋友的孩子。”

被监护人加上朋友的孩子已经足够一个律师了解到可能的事实,那人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的又变成了那样温和的笑意,谈文松开口给应雨介绍,“李傅,也是这件律所的律师,你可以叫他李叔叔。”

“哎,”李傅却在应雨开口前出声了,“没必要叫叔叔,我也就大你八岁而已,叫傅哥就好了。”

谈文松微皱了眉,但还是点了头,“他自己既然不介意,小雨你就找他说的叫吧。”

“……傅哥,”应雨还是不是很习惯这样称呼人的方式,工作的地方果然跟学校不一样。

他点头应了,“这听起来多好的。”

她还是止不住好奇,于是开口问他,“你为什么叫叔叔师傅呀?”

谈文松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反应,看来他似乎很习惯“师傅”的身份,李傅看了谈文松一眼后才回答,那眼神里面带有敬意,“哦,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懂,全是师傅教我的,自然就该称呼谈律师傅。“

应雨的微笑有点僵,她忍不住又觉得有些委屈,谈文松只是把她扔给了邓茹娟而已,他都没有打算教她。

谈文松明显察觉到了应雨的情绪,“也没有教什么,不过是他有一些问题来找我请教,我知道就替他解答了而已。”

“哪有那么简单,师傅教的好多东西我现在还受益无穷呢,”李傅却似乎完全不能认同谈文松这样的轻描淡写,他驳完谈文松的话后又转头对应雨说,“小雨要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应雨勉强自己维持住微笑,被一个刚认识的人这么亲密的叫让她有些不自在,但她已经很习惯伪装,于是还是笑着感谢道,“谢谢傅哥。”

应雨就这样开始了她在律所的实习生活。她适应得很快,律所女孩子本来就比较少,她的到来倒是颇受一群单身汉的欢迎,因此也格外的得到了前辈们的照顾。谈文松正好有案子,邓茹娟便跟着谈文松经常往外跑,应雨的一些问题自然就由那群前辈们解答了,尤其是李傅,只要应雨有问题他都能停下工作来帮她解答。他很有耐心,而且给出的答案也比其他人的更清晰易懂,这也更让应雨明白,他能在毕业后短短几年时间做到小有名气确实不简单。

李傅是那种会让跟他相处的人变得很愉悦的人,没过多久时间,应雨就已经毫不在意他那样亲昵的称呼,并且真心的将他当做了值得尊敬的前辈。

应雨曾经对于他比较闲适的工作状态产生过疑问,律所里没几个有他这么悠闲的,她还记得回答时对方眼镜下那双看起来总是很温和有礼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小得意,“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而且我的名气也没到师傅那种地步,各种有意思的案子不停找上门,所以我就不尴不尬的这么清闲下来了。”

那虽然是带了点抱怨的语气,但却还是有点少年得意的感觉,他已经有挑剔案子的资格了。

应雨其实很少有跟李傅这样的人相处的经验,他实在是很能够让人卸下心房的人,让人不知不觉的就跟他越走越近,甚至会让人产生想向他倾诉的欲望,但与他的相处,却绝对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尽管他看起来似乎总是能够轻易的明白她的想法,但,并不让人生厌。

真的是,可怕的才能。

但没有理由,没有理由拒绝让自己感到愉快的人,尤其是在她必须依靠着这样的愉快转移自己的妒意的时候。

她无法欺瞒自己的心,即使是在谈文松已经明确表明拒绝之意的现在,她也依然无法不对总是与他出去的邓茹娟感到妒忌,就算那只是工作,可是邓茹娟看向谈文松的眼睛里所带的情感完全骗不了人,那个人跟她一样的喜欢着叔叔。而且,比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自己,比起有着古怪需要的幼稚的自己,成熟能干的邓茹娟要好很多,换了她来选,肯定也会选择邓茹娟的。应雨从未曾因为一个人感到如此自卑,但是横亘在她与邓茹娟之间的差距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更何况谈文松每日与邓茹娟的接触比起跟她不得不进行的短暂接触不知道要多多少。这些事情都让她感到痛苦,而这种痛苦她根本不想要找林文锦来解决,她仍旧是宁可增添伤口,宁可通过别的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维持她伪装的平静。谈文松所给予她的痛苦,她不想要去找其他的人去解决她的“需要”,而且,她感觉到那样的事情对这种痛苦不会有效。

她的妒忌让她有问题时也不愿意去询问邓茹娟,哪怕是在邓茹娟在的时候,李傅见她去他那里去的勤,于是就干脆跟谈文松要人,说要应雨帮忙整理过去的卷宗。她的办公桌也换到了李傅门口,但是她的感觉并没有好多少,她仍然是忍不住关注谈文松那边的动静。

她从不曾知道单恋会是如此让人苦恼的事,那些曾有的期许和甜蜜全部消失无踪,她只觉得无望和痛苦。

好在有李傅,他总是知道怎样让人开心起来,让她伪装的愉快变成真实的愉快。他会在跟她讲解案子的时候讲述发生在那件案子办理过程中的趣事,也会偶尔谈及谈文松曾经的办下的很厉害的案子,他毫不在意的表露出他对谈文松的推崇,这并没有让应雨感到痛苦,有人与她一样的尊敬谈文松这件事让她有点欣喜,即使谈文松拒绝了她,但是喜欢的人尊敬的人这样被其他人尊敬和称赞,她还是没办法不感到高兴。她就是这样的喜欢谈文松,喜欢到只要有人说他的好她就会很开心很开心。

第十八章开头少了前半截- -刚刚补上了⊙﹏⊙b汗

第二十一章 嫉妒(下)

“虽然很突兀,而且这样的事本身也不合适和师傅你说,但是她毕竟是受你照顾的人,所以我想还是先问过师傅你的意见,我很喜欢小雨,我想要追她,师傅你,能不能够接受?”

那是很正式的请求,那个他看着一路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是那样很诚恳的拜托着,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用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样的理由挡回去,可是他很快就想起来了,她和林文锦已经分手了。

所以他只是说,“只要小雨喜欢就好了,而且你的人品我也清楚,”而他在桌底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料到,让小雨来律所实习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他听到那些人以指导后辈的名义接近她,就在他的办公室旁边,然后他发现了,他究竟有多么的喜欢这个孩子,只是听到他们那样的交谈,他就感觉到心底涨得难受。所以他找了各种理由不呆在律所里,只为了可以避开这一切,尽管明明应该是他来指导她的。

他很多次回来的时候听到从李傅办公室里传出的她的笑声,每一次都让他难以控制的握紧了拳,可是他必须控制,他不能够……不能够那样亲密的去接触这个已经喜欢着他的女孩。

她喜欢他,在知道的那一刻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他几乎就要大笑出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因为那一张小小的纸片变得明亮了许多,他忍不住回想起她诸多可爱的细节,他还记得她当初含着泪带着笑跟他允诺她以后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他记得她对他可爱的小小埋怨,他记得她使小性子时的样子,记得她一脸期盼的求表扬的样子,但是说着喜欢他的她一定不是那些样子。他仿佛能够看见她站在他面前,微低了头,羞红着脸轻声的向他告白,“我喜欢你,”那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是却能够清晰的映入他的耳朵里,他真希望她就在眼前,他想要立刻拥抱住她,她的身体可以轻松的被他揽入怀中,他想要亲吻她,她的唇一定如他所想那般柔软甜蜜,他想细细的亲吻到她的耳边,告诉她他究竟有多么的……

那兴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做了梦,梦到他所希望的事实就那样发生,他细细的亲吻到她的耳边,告诉她他爱她,他慢慢的褪去她的衣物,感受着她的身体因为他的碰触微微颤抖,他看见她羞红了脸,连身体都泛出淡淡的粉色,她甚至害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眼睫毛微微颤抖着,让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他近乎虔诚的亲吻着她柔软的唇、细腻的肌肤、可爱的耳垂以及她美好的一切,如同亲吻着他最珍贵的宝物,她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只是看着她所呈现的美景,他就已经感到从未有过的欢愉,那大概是他所做过的最美好的绮梦,直到最后,直到最后他在那让他几乎晕眩的欢愉里听到那孩子带着喘息的轻声呢喃,“叔叔……”

他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那声叔叔仿佛炸雷一般轰得他的脑子都木了,他涨红了脸,他的梦境给了他巨大的羞耻感和罪恶感。

她是他的被监护人,她是故人托付给他的孩子……他在兴奋了那么久后终于清醒的回忆起了这一点,他又想起了寒假时她让林文锦对她做那种事,在已经分手的情况下还做那样的事,还有她生日时她理直气壮的说那是她的“需要”。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对他的喜欢也只是因为他能够满足她的“需要”,林文锦并不能够让她满意。在他以前,她从不曾在青春期以后与任何男性那样子亲密接触,所以很可能对她自己的情感产生了误解,又或者是他的行为误导了她,而且之前,她明明那样喜欢林文锦。她很可能只是被她的“需要”误导了而已。

他是她的长辈的事实以及她只是误解了她对他的情感的猜测都让谈文松的热情瞬间变得冰冷,他想,这个孩子应该是会遇到一个即使无关她的“需要”也会被她所爱所喜欢的人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

他应该拒绝她。

他不愿意将事情摆到明面上,那会让他们的相处变的尴尬,但是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从他的行动力看到他的拒绝。尽管她的需要使最重要的,但是也许她并不真正的明白她需要的是什么。

他知道他对她有些严厉了,进律所的时候她因为他对茹娟的态度而感到不忿,她的那些小性子那些不满还有她的眼泪,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但他远比她擅长隐藏情绪得多,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愿意让她去经受这样的委屈,但是过分的保护是不对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她都不应该这样使性子,这对于她将来的工作生活没有任何益处,这是,必须被纠正的行为。

所以他看着她,看着她那样子伪装着做出有礼貌的样子,尽管想哭却依然朝他露出笑脸的样子,尽管感到不自在却依然维持着有礼貌的微笑的样子,尽管痛苦得忍不住要伤害自己,表面上却依然与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她已经在他未曾看到的时候成长得更加坚强了,她能够压抑忍受痛苦,她不会再在感到痛苦的时候下意识的寻找可以用来伤害自己的东西了,她并不会如同高三时那样失常的用开水烫伤自己了,她现在已经比那个时候独立很多了。所以,尽管她的自我伤害仍然存在着,但是已经是很轻微的程度了。

他本应该去阻止她那样的自我伤害,但是他没有立场也没有合适的方式去那样做,他不能够去满足她的“需要”,他确实的知道惩罚正是她所希望的,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那反而是在鼓励她。所以,尽管为她的状况感到揪心,尽管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去结束这一切,但是他却不能够行动。

纵容是错误的,制止却是更大的错误,他已经陷入了两难,他开始考虑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但是,那必然会让那个孩子反应激烈,她的“需要”并不是“疾病”。

李傅出现在了恰当的时机。

李傅开口跟他说要应雨去他那里帮忙的时候,他答应了,因为他发现应雨并不怎么愿意与邓茹娟打交道,尽管她摆出来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但她分明在避免一切非必要的与邓茹娟的接触,那对于她的熟悉律所的事务是毫无益处的,而且李傅,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老师。尽管教导她的人本应该是他自己,但是他不能鼓励那个孩子更加的接近自己,他也不愿意再听到办公室外那些偶尔从她的位置传来的男人的声音,那让他无法专注,所以,他没有理由拒绝。

她跟李傅相处得很愉快,确切的说,相处得太过愉快了。

他清楚李傅的能力,李傅对于他人心理的把握的天赋一直都是让人赞叹的,而且他也很擅长充分发挥他的这一天赋,这种天赋在他与当事人商谈,在他与法官检察官打交道时,在他在法庭辩论时,尤其是在日常与人打交道时都带给了他很多优势。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打定主意要取悦一个人,那么那个人想要在跟他在一起时不开心都很难。

这样的人,本应该是早就找到了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了,只要他愿意,应该没有多少他追不到手的女人,而且他一向都是看准了目标就会去积极争取的,唯一的原因只是他没有看到喜欢的。而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告诉他,他喜欢他的小雨。

虽然年长小雨八岁,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差距,人品和能力都是很好的,而且知道哄人开心,小雨跟他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幸福,最重要的是,聪明如李傅,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方法应对小雨的“需要”。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李傅都是比林文锦要好很多的人选,他并没有理由反对,反正,只要小雨幸福就好了。

他只是,他只是必须努力去控制自己,才能够让他的拳头不朝着他的得意弟子挥过去。

我发现我是根本存不了文的- -我绝望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特性,存了半个多月也才存了一章半= =发文之后反而连写了两章半= =

所以,两人的嫉妒吧= =真抱歉我对于李傅那边的情感转变木有办法细写= =很多时候喜欢就是喜欢了么╮(╯_╰)╭他只是单纯的比较喜欢纯粹一点的人而已= =

关于李傅的定位让我一度想要抛弃大叔= =话说此文结局已经不可控,本来在应雨生日那章我就打算让她单刀直入的,但是后来觉得那样不符合人物性格,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如何继续= =两人已经陷入僵局,这卡了我大半年,那一章重写了不少次,直到半个多月前我才想到另辟蹊径,所以加入了实习和第三人李傅。

你们大概已经发现了,我从一开始就取巧了,我一直在强调李傅在对别人心理的敏感跟把握上= =话说还有多少人依然支持纠结的大叔啊= =

我从大叔的角度看,他的逻辑已经被卡死了TAT

又及- -给想看拍的人的预告,拍在下下章= =

第二十二章(上) 新的恋情

应雨其实察觉到了李傅对她的亲近,所以当他送了一个伴随着卡片的兔子布偶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告诉她,他喜欢她,很简单的告白,但是他并没有要求回应,甚至当日的相处里也没有显出任何的不自在。

应雨吃晚饭的时候跟谈文松提起了这件事,“傅哥今天跟我说他喜欢我。”

她在观察谈文松的反应,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还是希望从谈文松这里得到反对,或者不满。

她想过他可能会惊讶,然后会淡淡的表示知道了,想过他会说李傅不错,想过他也可能会指出李傅与她不合适,但绝不是这样的:“他之前跟我说过了,我说只要你没意见就好,李傅人品不错,你和他相处不是也挺开心吗?”谈文松仿佛应雨提起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非但已经知道了,而且还同意了。

有苦涩感从心底泛起,她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她究竟还在期待着什么呢?叔叔他,根本不会回应她的情感,根本就不会像爱一个女人一样的爱她。

可是仍然,仍然感到不甘心,她回忆起她和林文锦在一起时谈文松的一些反应,那虽然细小但是却还是让她有一点在意的反应,因为那些反应不像他。他仿佛有些压抑的怒气,他那直接严厉的远胜以往的讽刺和责备,还有那严厉的态度在看到她烫伤自己后的改变,故意避开她,暑假寒假都长时间不在家……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因为他对她的严厉就感到难受甚至绝望因而看不清其他的事情的孩子了。她敢那样子表白,也不过是因为她隐隐的感觉叔叔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尽管这种感觉很可能是错觉,很可能只是因为她如此希望着而产生的错觉。更何况,还有那个比她优秀很多的邓茹娟,她知道那种可能极为微笑,但是万一,万一叔叔他也的确抱有跟她一样的情感呢?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表露而已,他可能在意他是她的“叔叔”……

应雨的脑子里充满着在她认为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并不曾经常能够亲眼看到她与林文锦亲密接触,所以他的情绪很难被察觉,如果他真的也爱着她的话,那么必然也会如她一样妒忌,无论再怎么隐藏,这妒忌还是会有暴露的一天,它之所以能够被隐藏,只是因为刺激还不够而已。

应雨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疯了,才会有这些妄想,但是可以试一试不是吗?如果他真的会因此妒忌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是,那她便也该死心了,只是不清楚李傅会怎么应对她的“需要”。

她答应了李傅跟他周末约会的邀请,她建议将地点定在他家,因为她需要与他进行很私密的谈话。她没有任何自信在不知会李傅的情况下去答应他,去借住他来刺激谈文松,那并不仅仅是不愿欺瞒李傅,那更是因为她根本不可能骗过李傅。所以,她决定直接跟李傅说清楚,她觉得如果李傅清楚了她的状况,甚至可能会直接收回喜欢她的话,可是那是李傅。

李傅的家也在宝安区,离谈文松家不远,他开车接了应雨到他家里,他也是一个人住。

正是八月,天很热,李傅进门就招呼应雨坐下,然后去冰箱拿了已经冰好的水果。

应雨打量着这件布局很简约的房子,努力的想要平息心底的紧张感,跟一个已经熟悉的人说出她将要说的话,对她来说是很难的事,但是如果对方真的要追她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一切,在了解了这一切后再跟她在一起,这样才是公平的。

她看着李傅把水果和橙汁都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坐上了另一侧的沙发,“你看起来很严肃呢?因为你将要谈到的很‘私密’的事,”他的嘴角依然勾着笑,他注意到应雨的表情因为他的话而微微僵硬了,“不要这样紧张,你要说的事情我大概能够猜得到。”

应雨却不太想开口,她仍旧是觉得要说出那些事,很难堪。

李傅安静的看着她等了好几分钟,然后有些无奈的笑,“你不说的话,我来说好了,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好了。”

应雨迟疑的点了头,她虽然清楚李傅很擅长于察觉别人的想法,但仍然觉得自己的那些事情似乎太过奇怪并不是那么好猜测的,她所要坦白的一部分,自然也包括了她的“需要”,她以为能够满足她的“需要”这一点是最基本的在一起的前提,这种事情,李傅再厉害也应该猜不到吧。

“是关于你喜欢的人其实是师傅的事吗?”李傅说的很直接,他用水果叉戳着一小块西瓜,应雨没吭声,即使她只要回答是或者否,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直接的被人说出她对谈文松的暗恋这毕竟是第一次。

李傅笑眯眯的戳了那块西瓜递到应雨嘴边,“我要是猜对了,你就吃一块西瓜。”

应雨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口吃掉了她嘴边的那块西瓜。

李傅却不笑了,他看着应雨,脸上带着的是有点奇怪的表情,那似乎是遗憾,可惜,但并不是愤怒,意外或者伤心之类的情感的,应雨于是觉得,李傅大约也没有那么喜欢她,毕竟他一点都不因为她喜欢其他人而感到嫉妒愤怒或者伤心。

“你的眼神,我从第一天看到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如果邓茹娟看他的眼神对你来说是那样的容易察觉,那你就应该意识到你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很多东西,你总是在看到邓茹娟看向他的时候不自觉的露出那种仿佛所有物被人觊觎一样的表情,”他突然轻笑着摇头,“虽然说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但是看到你承认,我居然还是有点不高兴。”

应雨没有意料到她的感情这样的清晰可见,她一边反省自己的那些神情,一边完全不能认同李傅所说的他有点不高兴的话,她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的不高兴表现在哪里。

特别通告(请一定要看TAT): 本文现在处于论坛置顶-v-,所在区域为柯林斯顿,暗夜现在将会定期挑选符合规则的优秀的文进行论坛置顶,这相当于是官方推荐,同时,论坛也已经将一些优秀的文转入柯林斯顿区域,柯林斯顿所属也全是论坛推荐的文,前段时间有些作者的文移进去但又应作者要求移了出来,因为缺少读者,这其实是论坛为了优秀的文得到更多的人的阅读,为了读者更方便寻找好文所做的改进,于长久是有利的,柯林斯顿乃是帕罗湾的第一个子版块,其地址在此:http://www.gloomy-rose.net/forum.php?mod=forumdisplay&fid=195 特此告知,希望各位以后继续支持,谢谢。

绿叶纷飞

第二十二章(下) 新的恋情

"那种事情,并不重要,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师傅他并不愿意回应,他那样的性格也不可能会同意你的请求的,"他看着应雨的脸上的表情再次因为他的话而变得僵硬,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愤怒,他所看到的,其实并不仅仅是应雨对于谈文松的情感,他还看到了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因为这个孩子而不得不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是那又怎么样,即使是深爱着她,师傅的伦理观道德观也不会允许他答应她。最初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对于谈文松会喜欢的女孩究竟是怎样的这件事感兴趣而已。

他并不曾预料到自己也会被吸引,他当然调查过她,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的“小问题”,她在她母亲葬礼上所做过的事以及她曾经在疗养院呆过的事,他都很清楚,但那让他更加入迷。

那个曾经那样脆弱的孩子,现在已经这样的坚强和勇敢了,他看得到她对于谈文松那样纯粹的情感,也观察得到被她所掩饰掉的那些小小的痕迹,然后很奇怪的就这样被吸引了。

李傅并没有因为应雨小小的失态而停下他的话,“你同意跟我约会,想要跟我谈这些事,但你同时还依然喜欢着他,你的目的并不难猜到,你想用这样的事去刺激他,去试探看看他是否真的对你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对吗?”他看到女孩的眼底的愤怒因为他的话语而消失,转而出现的是想法被识破的尴尬,李傅看着她因为他的话而羞愧的变成红色的耳朵,看着她低垂了眼睛不敢看他的样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即使是这个样子的她,他也依然很喜欢啊,但,无论目的是怎样的,只要能够在一起,那之后的事情就不难办,她这个年纪会喜欢过几个人本来也是正常的事。

他将一块西瓜递到应雨的嘴边,看着她颇有些难堪的咬了小小的一口,又问道,“你要说的,并不仅仅是这件事,对吗?”应雨咬下了剩余的那一小块西瓜,她的耳朵更红了,因为第二件事是关于她的“需要”。

“我找人问过你以前的情况,对于你以前曾经做过的事,还有你在疗养院呆过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我还记得那一年一向工作狂的师傅专门请了两个月假,也应该是为了你的事吧,你虽然现在还是偶尔会给自己造成一点小伤害,”见应雨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李傅又开口补充道,“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你做过好几次,还是有迹可循的,尤其有几天师傅跟邓茹娟出去得比较久的时候,你连着几天都有在洗手间呆得过长的经历,你包里常备的创可贴,我上一次看到的时候,比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少了不少,还有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眼睛盯着的是我手里的刀子,我那个时候就感觉你大约很想要那把美工刀,但是没有理由你会对那样简单的一样东西充满着‘想要’的欲望,你想要的只是它所能起到的作用而已。”

应雨怔住,然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李傅并不介意肯定她的想法,“他的确也知道,他仍旧是很关心你的,我了解他的能力,他不可能观察不到,但我猜想他阻止你的那个‘方式’大概需要他和你有亲密的接触,而他现在并不希望跟你太过亲密,他并不想让你产生不现实的幻想。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你考虑而已。”

看着应雨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痛苦——她忍不住握紧了拳,李傅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些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情绪,她毕竟是在因为‘别的人’感到痛苦,但他接着他之前的话继续说,“我并不清楚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你停止和减少伤害自己,但是那应该是比较‘特别’的方式,所以你需要向我提起,以确保我也能够做到,是吗?”

应雨有些用力的咬下了李傅叉到她面前的西瓜。

李傅沉默了一小会儿,看到应雨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无奈道,“我也并不是什么都能猜到的,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到底需要什么?”

我需要的是叔叔……应雨还未曾开口,李傅的眼神就变了,那是他少有的略有些严厉的眼神,“我想要听到的是我所不知道的部分,我并不需要听到与此无关的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胁迫,让应雨不得不收回了与她的“需要”“无关”的话,沉默半晌后,她终究是开口了,声音有些低,“……叔叔他,会体罚我。”

“所以,依然还是通过给予你生理上的疼痛来释放你心理上的痛苦吗?是什么样的方式?你需要的是特定的方式,还是只要是体罚,只要是能够给你带来生理上的疼痛的方式就可以?”李傅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跟平常跟应雨讲解案卷时并无任何不同,仿佛他们在商讨的是再正经不过的工作一般,那让应雨稍稍放松了些,但还是因为给出的答案有些脸红,她的声音低若蚊吟,“是打……打……”那样的位置毕竟过于让人感到羞耻,而在已经有些熟悉的并且为她所尊敬的李傅面前提起,似乎更加的让她感到羞耻。

虽然她这样的窘迫很可爱,李傅还是没准备让她就这样子尴尬下去,能让她尴尬到这种程度的体罚,应该就只有,“……屁股?”

李傅看着眼前女孩的脸瞬间通红,甚至还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于他如此直接的说出她做了那么久心理准备都没有说出来的事感到不满,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心情突然间因为应雨的那一瞪变好了,典型的恼羞成怒,但他仍旧是跟之前一样叉了一块西瓜递到了应雨的嘴边。

他其实并不认为这种事有到必须要这样严肃的跟他提起,他还以为是多大的问题呢,看着女孩恨恨的一口咬下那块西瓜,他顺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一点小……”未尽的话语是因为他想起来面前女孩的年纪。

似乎是因为已经羞恼到了极点,应雨已经破罐破摔了,她冷哼一声,接了李傅的话“情趣?”看着李傅因为惊讶而挑高的眉毛,她一字一顿的声明,“我、已、经、成、年、了!”

李傅那明显还没有正确接收到她这句话的意思的神情,让应雨开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的口无遮拦了,反正这也是他应该知道的部分,“如果我要是在Q聊的时候遇到你这样的主动,一定立刻拉黑。”

李傅眨了眨眼,他发现话题似乎开始朝着一个他未知的领域开始发展了。

真坑爹= =我以为这章就可以把李傅跟应雨确定关系,结果居然木有!!!TAT

然后我继续挂通告- -已经阅读过的读者不好意思,请无视掉,我大概可能还挂一星期(如果我连续日更的话),这是为了普及大家对此的认知,给各位带来的不便不好意思。

特别通告(请一定要看TAT): 本文现在处于论坛置顶-v-,所在区域为柯林斯顿,暗夜现在将会定期挑选符合规则的优秀的文进行论坛置顶,这相当于是官方推荐,同时,论坛也已经将一些优秀的文转入柯林斯顿区域,柯林斯顿所属也全是论坛推荐的文,前段时间有些作者的文移进去但又应作者要求移了出来,因为缺少读者,这其实是论坛为了优秀的文得到更多的人的阅读,为了读者更方便寻找好文所做的改进,于长久是有利的,柯林斯顿乃是帕罗湾的第一个子版块,其地址在此:http://www.gloomy-rose.net/forum.php?mod=forumdisplay&fid=195 特此告知,希望各位以后继续支持,谢谢。

绿叶纷飞

第二十三章

应雨看到李傅有些疑惑的表情,一瞬间就有一种居然也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成就感。

“‘主动’是指什么?我不知道这一类的事情还有专门的词汇,听起来似乎是有很多人爱好这一类的事吗?不然也不会有这样专门的称呼,我为我之前的误解感到抱歉,小雨可以替我详细解释一下吗?”李傅一脸认真的向应雨求教。

看到李傅那样子,应雨的那种小得意就这样消失了,她突然意识到对方果然是一个很“成熟”的大人了,所以可以在自己的看法在被否认之后直接为他的误解道歉,可以那样干脆的承认自己的不知道并且认真的向她这个比他年纪小那么多的人询问。

他的‘不知道’一点都不值得她得意,因为他知道的很多事情是她也“不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应雨感觉自己很难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去向他解释这些,毕竟,她也只是喜欢,但是并不能够说她多么了解,她甚至都不能够说清楚她所期待的的谈文松那样子的惩罚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欲望。

“我可以给你发一些网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应雨突然就觉得尴尬起来了,她逃也似的飞快的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家了。”

李傅点了头,没有对应雨突然要离开的打算发表任何评论,很干脆的起身,“那我送你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应雨看向李傅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但是李傅却仍然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很自然的跟她聊天,过了一阵,应雨也觉得似乎没有必要那样子尴尬,也开始在李傅的玩笑中露出笑容。

直到周五的时候,李傅才再次提出要跟应雨谈一谈的要求,地点就是他家。

应雨颇有些忐忑,谈文松在李傅来接她的时候专门请他到一边向他叮嘱道,“她看起来很不安,你多照顾她一点,”尽管知道这种事他根本不需要说明,但是他依然还是很担心。

李傅笑着点了头,“师父放心好了。”

在车上的时候李傅并不曾向应雨提起谈文松的叮嘱,只在应雨问到的时候说是案子的事,尽管应雨因此有些失望,但李傅还是认为她并没有必要在现在知道谈文松究竟有多关心她,那只会让她多更多不该有的期待而已,而且她应该喜欢的人必须变成他,而不是一直停留在谈文松那里。

“我把你给我的那些论坛都好好逛了逛,”进屋落座后他很直接的对应雨这样说,然后他很清晰的看到女孩的耳朵渐渐的染上一层红色,“我对于SP已经有了一点粗浅的认识,我之前并不应该那样认为的,”尽管他仍旧是觉得这只是一点小情趣而已,但是应雨明显很把它当回事。

还有一件事令他很在意,“你之前说如果聊天时遇到我这样的主动会直接拉黑,也就是说你有跟一些主动聊过吗?”

尽管那仍然是很普通的语气,但有些不安的应雨今天有些格外敏感,“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跟人实践过是吗?”她的语气有些冲,她有些放肆而任性的用一种挑衅一样的语气说道,“有啊,我需要这些,叔叔又不在北京,我自然要找其他的人。”

李傅忍不住有点头疼,她这种小刺猬一样的姿态,尽管嘴上说着认可这种行为,并且还摆出一副她因为她的喜好很自豪一样的姿态来让他了解,但事实上,她仍旧是认为他会因为这种事而觉得她不正常,因为她去实践而觉得她不正经,所以才露出这样一幅被冒犯到的样子啊。

李傅很快的认识到应雨的不安很可能使他们的谈话不能够顺利进行,所以……

当应雨被一股猛力拉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眼前的地毯发怔时,李傅的声音悠悠的从她的头顶传来,“那也没关系,我以后揍回来就好了。”

当疼痛感传来的时候,应雨还有点愣,她毕竟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子挨揍了,这种疼痛令她,令她的心底发紧,不自觉的便紧张起来了,可是她没有动,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可是李傅却并不是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的膝上就可以了,“看来果然是直接揍你比较有效,一下就乖这么多,”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让应雨红了脸忍不住挣扎着就要起身,可是李傅牢牢的按住了她的背,尽管他看起来很斯文,但力气却一点都不斯文,这一点,应雨从之后连着三下又快又狠的击打中已经认识到了,“你……”应雨的声音满含怒意,但却因为她的姿态而一点气势也没有,她甚至不知道她该怎么指责李傅。

“别动,你就不能老实点么?”李傅的声音一下就变得严肃了,“谁给你惯的毛病!”

“……”应雨听着李傅这种训话怒气消失了,她只觉得哭笑不得,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可是对方没打算放过她,“说吧,跟几个人实践过?”

“……”应雨依然还处于发囧的状态,没回话。

“几个?”那是抬高了的变得严厉的声音,与此伴随的还有比之前都要重的一巴掌。

“……除了叔叔之外,只有一个,”应雨回答得颇不情愿,仿佛只有一个这件事显得她很没经验很没面子。

她感觉到李傅腹部的肌肉似乎缩了一下(注),但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切正常的样子,“谁?”

“是林文锦。”

“他?”李傅的声音有些惊讶,“那你不是根本就没找过什么别的人?”

应雨又想起身,“谁说的?只是我不满意他们而已,没见面!”

“趴下!”李傅把她又按回去了,

“而且……”应雨的声音仍有些愤愤,“而且我第一次跟他实践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他。”

李傅沉默了一阵,这让应雨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她手按着李傅的大腿忍不住又想起来,当然,又很利落的被李傅按回去了,“说了不许动,听不懂是吗?”李傅突然的斥责把应雨吓到了,她老实的不动,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处于这种姿态,应雨感觉她似乎整个人都低了李傅一头似的,完全没有办法跟以前那样和他说话,她开始认识到这是自己的弱点,可是李傅居然利用这一点来欺负她。

头上传来被人抚摸的感觉,李傅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我很高兴,你这样直接的把这一些都告诉了我。小雨做得很好。”

做得很好?然后呢?

“那我们继续,”李傅又回到了开始那种有些懒散悠然的语气,应雨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继续指的是?

“唔,”没有意料到的一下让应雨忍不住出了声。

这个就是李傅说的继续?她顿时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做得很好,然后继续,这种事,他纯粹就是在耍她玩,“我继续你大爷!”

“……说脏话可不是好孩子,你平时的礼仪到哪里去了?”李傅愣了一下,他手下没停,“你跟他实践的话,会做到哪一步?”

应雨由衷的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她为什么会跟李傅进行到这一步,而且为什么会进行成这样子?

但是李傅的问题还是让她脸红了。

“了解了,”头顶上传来的那声干脆利落的了解话音未落,应雨就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拉起来了,而且内裤被直接拽下。

她顿时怒了,“李傅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近在耳旁,带着一丝胁迫感让应雨的耳朵发痒,心底发沉,“揍你,而且接下来的时间你最好保持沉默不要再折腾,我说了,我要把之前份揍回来,这是惩罚,我不是在跟你玩。”

“这是什么鬼理由!”

“你很在乎理由吗?你很希望我找类似不准讲脏话这样的理由?还是不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无故发火?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因为你需要吗?如果你那么在乎理由,你应该告诉我你需要被管束,而不是你需要挨打。你想清楚,希望被我管束是比希望被我揍要严重的多的事,而如果是以那样来算的话,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足够我好好的揍你一顿了,”李傅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清脆的巴掌声让应雨的脸无法抑制的变得更红,这种事对于她来说终究已经不仅是惩罚而是带上了别的意思。

“你听好了,你平时怎么样我不管,这个时侯不准顶嘴,不准抱怨,不准质疑,你要做这些,等我打完后再说,此外,挨打的时候不准乱动,不准挡,不准大喊大叫,更不允许直呼我的名字,你需要保证礼貌,否则,我恐怕不得不进行到会让你感到不那么愉悦的地步。”

那并不是很严厉的口吻,只是很简单的宣布规则,但是应雨还是感觉有点头皮发紧……她喜欢这种感觉。

“已经完全红了,” 李傅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么大的女孩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被教训,羞不羞?”

应雨的脸因为这样的话而变得绯红,她听到李傅还在说,“而且还是你主动要求的,”这让她感到更加的羞耻,忍不住争辩,“我才没有!是你……”

“安静!我有说过你可以出声了吗?”李傅的斥责也是那样的温和,但是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让应雨有点发颤,那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恐惧,“你想说是我强迫的?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的需要的,你那样的意图不就是要让我知道你想要吗?而且如果你真的认真的要反对的话,你应该清楚我不可能真的强迫你,我可没兴趣犯罪。”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暗哑,“你看起来,的确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呢。”

“小雨真是个坏孩子呢,被这样子惩罚居然还会这样享受,”李傅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带着笑意嘲笑她,“真是个不知羞的坏孩子。”这让应雨意识到她的确已经起了生理反应,那让她感到更加的羞耻……但并不是耻辱,因为尽管是嘲笑,但是那语气中并没有真正的嘲意,那只是调笑,李傅的“惩罚”是与谈文松截然不同的方式,但言语的刺激却令她战栗,也让她更加的感到兴奋。

与叔叔那种会让她感到安心的惩罚并不一样,李傅所给予的,是愉悦。

她在李傅停手后察觉到了一件事,一件让她本身已经绯红的脸彻底的变成通红的事,她那样伏在李傅膝盖的姿势是很容易让她清晰的感到她身下的某个东西发生的变化的。

她一动也不敢动的任李傅替她拉好内裤放下裙子,然后把她拉起来让她在一边站好。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李傅,这个家伙居然到现在还是那种淡定的表情。

她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很镇定的站起身,然后走向浴室的方向。

注: 人在笑的时候腹部肌肉会紧张- -,李傅那厮在笑应雨表现得身经百战似的,其实也只是说的很厉害,而且应雨本人也因此觉得很丢脸这些都让李傅觉得超可笑的- -恩,也超可爱的。

我本来以为会比较香艳- -但发现那不是我的style,然后就变得有点奇奇怪怪了。

我恨李傅TAT

又理性又成熟又淡定还爱装大尾巴狼的家伙超难写,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啊,混蛋。

特别通告(请一定要看TAT): 本文现在处于论坛置顶-v-,所在区域为柯林斯顿,暗夜现在将会定期挑选符合规则的优秀的文进行论坛置顶,这相当于是官方推荐,同时,论坛也已经将一些优秀的文转入柯林斯顿区域,柯林斯顿所属也全是论坛推荐的文,前段时间有些作者的文移进去但又应作者要求移了出来,因为缺少读者,这其实是论坛为了优秀的文得到更多的人的阅读,为了读者更方便寻找好文所做的改进,于长久是有利的,柯林斯顿乃是帕罗湾的第一个子版块,其地址在此:http://www.gloomy-rose.net/forum.php?mod=forumdisplay&fid=195 特此告知,希望各位以后继续支持,谢谢。

绿叶纷飞

第二十四章(上)

应雨坐在沙发上吃了不少西瓜之后李傅才把自己收拾好从浴室里出来,尽管是在自己家里,洗了澡的他还是换上了衬衣和西裤。

应雨斜着眼睛看他:鄙视他,“下流。”

李傅摇头轻笑,“我是个人,不是圣人,既然你说你是成年人了,那我也不避讳这些了,看到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乖乖的,”他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被打屁股,没有生理反应,没有欲望的男人只有可能是有隐疾。”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情最让人受罪的地方是哪里,你却还说我下流。”

应雨扭头不理他,她的耳朵还是很红。

李傅却开口道歉了,“没有经过你的许可就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很抱歉,你开始那样的状态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了解到我可以理解并且认同你的喜好。”

真是让人讨厌的成熟,这样子的话,如果自己再斤斤计较反而显得蛮不讲理,应雨咬了咬唇,可是她就是要蛮不讲理怎么样?“如果我不原谅你呢?”

李傅两手一摊,“那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

无论这件事是否是应雨所期望的,无论她是否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愉悦,他都没有在不经她允许的情况下去做这件事的权力和资格,因为那毕竟是太过私密的事情,刚刚冷水一冲他就清醒过来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他果然还是被应雨对于师傅的那种期待影响了情绪吗?他并不确定这一点,但是自己的作法却的确让他感到不妥当,利用一个女孩子的喜好,弱点去占她的便宜,这样的事情其实的确可以称得上下流。

“……”到底要怎么样才原谅这一点应雨也被问倒了,她其实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她还挺高兴的,对于李傅得郁闷的去冲冷水澡这一点,她其实有被娱乐到。

可是,既然对方都给机会了,这样子轻松的放过似乎也没有必要。

她一直很想看看李傅为难的样子是什么样的,那就……她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兴奋跟那邪恶的快乐抬头看向李傅,“如果我说,要把你对我做的事情调换角色一模一样来一遍才可以呢?”

李傅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尽管隔着镜片,但应雨还是感觉到那眼缝里透出的是一种让她感觉太好的东西,那绝对不是为难。

“很公平,”他这样点头认同,“不过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确定要一模一样来一遍吗?我不敢肯定你能够接受。”

应雨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这种前所未有的好玩的事情让她完全忘记了考虑她到底提出的是什么样的要求,“挨揍的是你,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李傅点头,“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然后,他开始解皮带。

睡前更新一小节- -没有留言好忧桑= =所以不要怨我使坏放一半吊胃口╭(╯^╰)╮我没卡拍就很道德了

= =

反正这小半章本来就是超额附送么╮(╯_╰)╭

对李傅的爱爆棚了肿么破- -但我还是坚持要大叔

话说现在还有几个坚定的大叔党- -之前留言的一位同学在看了李傅拍应雨之后已经毫不犹豫的叛变了- -

第二十四章 (下)

应雨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李傅在解皮带,眨眼,李傅已经开始解开裤子的扣子了,应雨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他的脸,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仿佛他不是在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前脱裤子一样。

应雨听到了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名叫冷静的弦……断了,“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李傅颇为无辜的看向整个人已经跳起来缩到沙发最角落里的应雨,“怎么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的话音都在打颤。

李傅挑眉,这个表情在他两手抓着他腰间皮带的动作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可笑,但应雨显然是没心情笑的。

他慢条斯理的发出疑问,“你不是说, 要照之前的调换角色,”他加重了语气,“‘一模一样’的来一遍吗?”

他挑剔的看着缩在沙发里的应雨,“你这样子,我怎么趴你腿上去?”

应雨终于清醒的意识到她提出的是什么要求,眼见李傅作势要把裤子褪下去,她连忙捂住了脸,“我我我我改主意了,我不要那样子!!!”

她再一次听到了拉链的声音,还有皮带扣响动的声音,但她还是捂着脸,只觉得没脸见人。

李傅悠悠然坐回来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还捂着脸的应雨,他发现挨完打以后,应雨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似乎一下子就亲密了许多,果然,亲密的接触对于关系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

“你准备这么一直捂着脸?”等了一阵后他还是开口问了。

“……你耍流氓!”应雨恨恨的说。

“是你自己要求的,而且我提醒过你了,不要无理取闹,”他话音里明显的笑意让应雨更加的郁闷了,他分明早就料到了,应雨撤开手,瞪他。

“你想不想去吃冰,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冰品店?”李傅仍旧是那副在现在的应雨看来怎么看怎么可恨的笑眯眯的样子。

“不要!”

“那去看电影,转换下心情?”

“不要!”

“你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要不要去商场买点东西为开学做准备?"

“不要!”

“那我送你回家?”

“不要”

“你可以继续说不要吗?”

“不……你玩我!”

“你还说自己已经成年了,这种样子跟小孩子有什么不同,一点道理都不讲,”李傅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背上,“那你要怎么样,自己说。”

“……你这样子让我很郁闷,”应雨闷闷的说,“怎么样都是你占理,怎么样都是我在胡闹,我不高兴。”

李傅看她这幅样子还是收起了他那副懒洋洋的态度,坐直了,“我并没有占理,不然我也不需要道歉,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我的确下流,利用你的喜好而乘人之危,对不起。”

“就是这种道歉最讨厌了,显得你很成熟一样,我要是不原谅就很幼稚,”应雨仍旧不满的从鼻子里发声,但是她确实有点小开心,对于李傅承认他“下流”这一点。

“并没有被人道歉了就一定要原谅对方的道理,”李傅轻笑,“努力取得你的原谅是道歉的我应该做的事,你要是这样说,那道歉的人不都是在逼着对方原谅他吗?如果你不能原谅,那也只是道歉的我不够有诚意而已,怎么会是你很幼稚呢?”

“哼,”应雨扭过了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了一点。

“所以,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李傅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又让应雨炸毛了,“什么所以!!!这一句跟上一句哪里有逻辑联系了!”

“那跟今天我们所进行的所谈论的所有事合在一起有逻辑联系,我再请求你给出判断,就今天所发生的,你认为你可不可以接受我?”李傅很好心的解释道。

第二十五章

接受?这个问题一下让应雨冷静了下来。

她从一开始就准备答应,她所作的说明,只是想让李傅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其实已经把选择权给出去了,她要问的是,这样的她,他还会不会要?

尽管要坦白的承认很难,但是,应雨低了头,她从未曾想过他会做到这样的地步,他跟林文锦不一样,他能够理解这种需要,而且他可以做得很好,他根本不需要了解谈文松是怎么做的,他有他自己的方式。

她本没有期待他做到这种地步,她只想让他知道她有这种需要,她并没有要求他来满足这需要,因为,这关系对她来说,目的只是为了引起谈文松的妒意而已。可是李傅不是这样想的,李傅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份关系。

但是按李傅的道理,追到她,得到她的认可是他应该做的事,如果她不能够回应,也只是他做得还不够而已,尽管心底仍然不能够认同这样卑劣的去利用他人对自己的好感来试探另一个人的情感的事,可是,她想要李傅所能给予的,她也的确希望借此达到她最初的目的,更何况,他已经全都知道了,而且他完全能够接受。

似乎有充足的的理由答应他,她轻声的恩了一声,心底却无法压抑对李傅的歉疚感。

她没有看到的是李傅嘴角勾起的笑,那样侵略性的笑很少出现在他的脸色,鱼儿已经上钩,而且那钩子已经在鱼儿的身上刻下了印记。

她会越发的想要靠近试探谈文松,但同时,那钩子会在她的身上将那个名叫歉疚的伤口不停的扩大。

得到她,并不是太难,不是吗?

无论怎样,双方都是在为了自己所想要的和所爱的存在而努力,那么究竟,谁会成功呢?

李傅送应雨回了家,她邀请他跟她一起上楼。

谈文松正好在家,应雨笑得很开心,她几乎是蹦跳着跑到谈文松面前,“叔叔,我跟傅哥在一起了!”

谈文松露出了微笑,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李傅,“那很好啊,那你好好招待李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应雨的笑容在谈文松进了书房后消失了,这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那样仔细的观察,可是居然一点异样都没有。

李傅忍不住叹了口气,应雨又有些反应过度的回头瞪他,但很快的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气哼哼的收回了目光。

她并不清楚,李傅并不是因为她的行为叹气,那样浓烈的情感,他到底是怎么压抑住的,其实并不是没有反应的,表情可以控制,肢体可以控制,可是最本能的反应他并不能控制,谈文松的瞳孔在听到那句话时有明显的收缩。

他抬手揉了揉应雨的头发,“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应雨咬牙,她赌气一般的盯着谈文松紧闭的书房门,“好!”

应雨晚餐的时候颇为兴高采烈的通知了谈文松这件事,“叔叔,我明天跟傅哥出去玩,可能要到比较晚才回家。”

谈文松看着她的高兴,微微的露出了那种看起来感到很宽慰的笑容,“不要在外面呆太久,多去室内,天太热,注意防暑。”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应雨起得很早,她打扮得很用心,换一套衣服就拉着谈文松来看,“叔叔你说这件好不好?”

第一件的时候谈文松点了头,“很不错。”

“只是不错吗?”回房,继续换。

“很漂亮!”

“叔叔你太敷衍了,不要这么应付。” 回房,继续换。

“我觉得你穿这套就可以了。”

“叔叔的表情里一点都没有很好看的感觉,”回房,继续换。

……

谈文松也没有料到她挑起衣服来这么麻烦,足足换了十几件应雨才在最后选了第二套。

他微微勾了嘴角看着应雨扑到进门的李傅身上,不管怎么样,她开心就好了。

李傅对于应雨的这种热情实在没有办法感到非常高兴,他看了眼谈文松,礼貌的道了别之后带着应雨出了门。

他开始觉得要是一直这么发展,他恐怕也会有爆发的一天,但是他依然很温柔的对待应雨,毕竟,他将要经历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料到了,是他自己选择的,没有任何理由去抱怨其他人。

整整一周,应雨毫不顾忌的在律所的人面前,在谈文松面前表现她跟李傅有多么甜蜜,就是工作的时候她也充满朝气,但是李傅比谁都清楚,这只是表象而已。

应雨的工作只剩下一周,因为只剩下十天她就要去北京了。

时间很紧迫,等到第二周四的时候,她的热情,终于削减下来了。

快下班的时候,李傅走过去她那边问她今天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之前那几个案子我让你写的起诉书呢?”,他的声音还带着笑,“以你的速度不是早该写完了吗?怎么还不交过来?”

应雨的声音有点低,“我没写。”

“……这是工作,你不应该因为你的情绪而影响工作,”他很清楚她已经因为不能够看到她想看到的而无法忍受了,尽管在他看来,谈文松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他最近往外面跑的次数更多了,但是她看不到,她的感情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冷静的观察,就算能够冷静,要察觉出已经习惯忍耐这么久的谈文松的情绪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什么工作,案子早都结了,不过是你给我的练习而已,没做又不影响什么,”应雨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冲了。

李傅眯起了眼睛,他察觉到他的情绪也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该用什么态度跟你说话?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长辈,”应雨有点蛮不讲理的说。

“工作场所我是你的上司,我们私人的关系对于这一点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必须记牢这一点,”李傅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了。

应雨瞪他一眼,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律所。

李傅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周五下午,应雨在律所的最后一天。

她仍旧没有把昨天该完成的事情交道李傅面前。

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她总忍不住想着谈文松的事——他又跟邓茹娟出去了,这是她的最后一天,他都不在律所呆着。

李傅在下班的时候走到了应雨那里,他看了眼应雨电脑上一片空白的文档,然后将应雨的实习手册放到了她桌子上,“你实习的评价已经写好了。”

他没有再问应雨要那份起诉书。

应雨翻开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夸奖,但也是事实,只有一句,“只是偶尔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工作,”这也是事实。

但是这种东西本来都只是象征性的写一下,从来都是夸奖工作做得有多好,哪有李傅这样实际的写出来的!

她不能把这样的实习评价交上去。

她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叫住了要离开的李傅,“明天我去你家好吗?”

她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够冷静的跟李傅谈这件事,她不能再惹怒李傅,实习评价怎么写笔记是李傅的自由。

李傅点了头,“我明天上午九点去接你,可以吗?”

“好。”

下章有拍- -但是理由= =你们猜得到么?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李傅如约把应雨接到了他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进门后,应雨从包里拿出昨晚上写好的几份起诉书递到李傅面前,“我昨天晚上写完的。”

李傅接过了,全部好好的看了一遍后点了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很不错。”

应雨迟疑着拿出了她的实习手册,“那这上面的评价……”她对于开口提出这样的请求感到有些尴尬。

李傅直直的看着她,嘴角还噙着笑,“评价怎么了,我确信我写的都是事实,小雨很优秀呢。”

应雨低了头,她的耳朵又开始泛红了,“你要是还在因为我之前的态度生气,揍我一顿也可以啊。”

李傅终于不笑了,他微微皱了眉打量着应雨,“这不是请求惩罚该有的姿态。”

“请求?”应雨抬了头,刚刚那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可是李傅居然要求她“请求惩罚”。

李傅却不再看她,他盯着茶几上的果盘,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我永远都不会主动打你,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认为我有主动向你实行惩罚或者暴力的资格,如果你想要,或者你认为你应该被惩罚,你必须请求,”他加重了语气,“好好的请求。”

应雨的脸涨红了脸,这样的要求,这种要求她怎么可能做到。

可是李傅不再说话,他只是沉默着盯着茶几上的果盘,在许久没有听到应雨的回应后,他甚至闭上了眼睛,他在深呼吸。

“……对不起,”应雨的声音很低,“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请你……”她闭上了眼睛,她需要这个,并不仅仅是为了实习手册,也因为她现在需要这个,她非常的需要这个,所以她终于还是将那难以启齿的几个字说了出来,“请你惩罚我。”

李傅睁开了眼睛,他朝应雨伸出手,“过来。”

很轻很淡的两个字,带着魔力让应雨站了起来,离开了她坐着的沙发走向李傅,把手伸到了他的手里。

李傅抓着应雨的手看着她,很认真的提起了一件应雨从来没考虑过的事,“安全词是什么?”

应雨皱了眉,她虽然从来没用过安全词,但还是知道那是什么,她摇头,“我不认为我需要这个。”

“那是为了防止我对你的情况出现判断失误而造成严重后果所必须存在的,你不一定每次都要用到,你甚至可能永远都不需要用到它,但是它必须存在,而且你必须牢记它,在你想要停止,在你不能忍受的时候,你应该用到它,你跟我都清楚,求饶或者不要未必表示你真的需要停止,那是能让我了解你真实意图的词,没有这个我不会再对你动手,”李傅很坚持。

她的游戏,必须遵从他的规则。

应雨抿了抿嘴,“……李傅,你说过不允许我在这途中直接叫你的名字,所以我用它做安全词。”

他把她拉到了他的膝上,摆好了,然后直接掀了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内裤。

他这次下手的力道比上次重多了。

应雨猜测那大概是因为他真的很生气吧。那也很好,她需要这个,而他需要发泄,各取所需,多好。

他也并不像上次那样跟她说话,只是沉默的一下又一下的打下来。

这种沉默让应雨心底发紧,头皮发麻,但是这正是她想要的,让她可以不用在乎那些“痛苦”的感觉。

那种持续的疼痛并不是那么好捱的,应雨还是开始忍不住想要躲避,那是人的本能,即使她想要这种痛苦,她也不能阻止这种本能。

但是李傅不允许这种本能的存在,“不准乱动,”他终于出声,声音平淡,语气简洁,那只是单纯的命令而已。

那样冷淡的音调,让一直习惯了李傅的温柔的应雨无法接受,她早就被李傅惯坏了,她根本不能跟这样轻易的接受李傅的严厉与冷淡,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她红了眼眶,但她还是尽力去控制自己想要逃避的动作。

可是李傅永远都会得寸进尺,在这种时候。

“你应该道歉,我说过了,你必须保证你在此期间的礼貌,”他的声音仍旧是那样的平淡,让应雨难以接受的平淡。

她的声音微哽,“对不起。”

李傅的动作停了下来,应雨沉默着没敢出声,过了一阵,他的巴掌又下来了。

他依旧沉默,只在应雨动的时候出声要求,那也让应雨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在应雨已经没有办法压制自己想要逃的本能,已经泪流满面,已经忍不住哼出声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点了没?”他问。

“……”应雨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被他这样揍,他居然问她“好点了没”。

“你这样要求,不是因为你需要吗?师傅的态度让你很难受,难受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了吧?你之前一直那样忍耐,很辛苦吧,”他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冷漠,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用那样温和的语气继续问她,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心里好受点了没?”

那种温柔,让她的眼泪更加的止不住了。那因为她的哭泣而转而轻抚着她的脊背的手让应雨突然觉得羞耻了,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她以为李傅也有在发泄,可是不是的啊,从一开始,他所做的就只是为了“她的需要”而已。

她感到歉疚,让他承受她因为谈文松而产生的糟糕情绪,用他来消除她因为谈文松产生的痛苦,她甚至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也会有发泄到,她怎么可以这样想他。

歉疚感就这样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她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傅太好了,她要不起。

她压抑住自己的哽咽,怒气冲冲的大声,“李傅!”

她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替她穿好了内裤,放下了裙子,将她扶了起来。

应雨狠狠的一抹自己的泪水,质问他“你干什么?”

李傅微皱眉,“你说了安全词,所以我想可以到此为止了。”

“……我只是不能够忍受你说那样的话而已,你在羞辱我,我并没有要你停止的意思,”应雨觉得她几乎有些难以支持自己这样的状态,那是李傅,比谈文松更难骗过去的人,她强压下自己的害羞,趴回了李傅膝上,“不够,你的话让我更痛苦了,我需要更疼。”

李傅用力的将应雨拉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但他还是控制着语气,“安全词代表着必须结束,这是规则,今天已经结束了。”

应雨挑眉,“结束了是吗?既然你没办法满足我的需要,”她冷笑,“我就只好找自己的办法了。”

她毫不犹豫的抓起啦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就要朝自己的手臂扎去。

手腕传来的抓力清晰的向应雨展示了李傅的怒意。

她转头看向他,他在微笑,令应雨遍体身寒的微笑,他的声音很轻,他说,“非常,非常值得称赞的勇气,”尽管是笑着的,但是他却是咬牙切齿般的把这些话说出口的,“恭喜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好了,圣人李傅终于发火了= =

第二十七章

李傅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如今天这样愤怒了,他一向能够客观冷静的分析事实,他大部分时候不会产生愤怒这样的情绪,而一旦真的产生了,他也可以完全控制住。

但是今天,他被应雨逼得失控了。那个女孩那样挑衅的看着他,然后那样干脆的毫不犹豫的就要把刀子扎到她的手臂上。她的确是非常清楚怎样惹怒他,即使他仅存的那一丝冷静让他能够看得到——激怒他本就是她的目的,但是他依然无法压抑这怒火。

他今天的情绪本来就不是特别平稳,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了解了这个女孩提出那样的要求是为了什么,他必须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应该再加深她的痛苦。她竟然痛苦到那样的地步,即使是到最后他已经完全无法对着那已经通红肿胀的屁股下不去手了,她也依然没有使用安全词,也没有求饶,也没有叫他停止。

那样清晰直观的展现在他面前的她的痛苦,是因为她对另一个人的爱意,是因为她那样的爱无法得到任何回应,他并不知道心灵的痛苦是否能够丈量,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所施予给应雨的疼痛是很多人根本无法忍耐的痛苦,就连他自己的手也已经麻木了。

即使是痛到了这样的地步,也依然不够吗?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的妒意——那种他从没有想过他也会有的情感——就无法抑制的冒出来,如同烈焰一般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心,烫得无法忍受,但是疼爱这个孩子的心,就如同那冰凉温和的水一般让那滚烫变冷,让他能够冷静,也让他无法抑制心疼她,让他的心因为那水所产生的波纹而颤抖。他只能将自己的情绪放到一边,专注于这个孩子的情绪,否则那火太过强烈会让他的心陷入沸水,这两种心痛合在一起会让他根本没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他对于这个孩子的情感已经不仅仅是喜爱那样简单了。

在自己已经被情感控制的时候还要去分辨应雨的真实情绪这件事,即使对李傅来说也是分外艰难的。

那个孩子满含怒意的声音根本就是色厉内荏,她本来也根本做不出主动趴到他身上主动讨打这样的事,他看得出来的。要她自己提出“请求”本来就已经很难为她了,那是给她的规则,那也是给他的限制,他不能够在没有得到授权的时候对她使用暴力,他不能因为她所给予的权柄而任意的随自己的判断决定用暴力来教训她,即使他比她年长,比她有经验,比她更明白怎样的事是正确的,他也依然不具备管教和惩罚她的资格,唯一的原因只能够是因为她想要。他不能够更不敢放任自己去得到那样的权柄,因为那样他可能真的会在某一天因为他的错误判断而伤到这个孩子,因为拥有那样的权力会让他以为他可以以他的规则去限制这个孩子,也因为那种责任并不是谁都可以背负的。谈文松所背负的正是那样的责任,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以她的需要为优先,始终还是自己的欲念最重要。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他想要应雨,所以他绝不会以为了她好的名义放手,让她去寻找她真正所喜欢的人,甚至为了满足她刺激谈文松的目的而跟她恋爱, 那只是为了让他更容易得到她,更接近她。所以他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故意对他热情,故意每天露出灿烂的笑,尽管她那样的笑如利刃一般割着他的心,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她有多热情,她就有多执着于谈文松,她笑得有多灿烂,她就有多爱谈文松,如果不是这样,要怎么样才能对着一个她并不爱的人如此热情呢?但是他依然微笑,将那些妒忌都隐藏起来,配合她做最完美的情侣。

他也看得到她的焦虑,她的痛苦,隐藏在她那些“快乐”和“笑容”之下,而到最后,她连那种表象都没有办法维持,满脑子都不能够停止思考谈文松,甚至为此不能做其他的事情。那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她应该更痛苦一点,她很快就会知道她的爱是绝无可能得到回应的,她自然就回去寻找那能够给予她快乐的人,那能够减轻她痛苦的人,所以她越痛苦,对他来说便越好。可是她越痛苦,他便越嫉妒,而这嫉妒却很可能让他无法成为那个能够让她快乐的人。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总有一天,这孩子会将同样浓烈的情感投注与他身上。

他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控力以保证自己的冷静,可是即使知道她是故意要惹他生气却还是没有办法在她要当着他的面做出自残这种事的时候忍耐,她怎么能够就这样拿起那把刀子直接扎向自己?她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会造成多严重的伤?她真的已经痛苦到了这种地步吗?

嫉妒和愤怒让他的理智跟冷静已经完全不能发挥作用,他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他已经无法思考她行为背后的原因,更没有办法去温柔的安抚她。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酷,带着嘲讽,“你想让我因为你这样做而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哈,”他冷笑,“我不会那么做的,那是你所希望的,那正是你所想要的。”

“你想要的东西,又怎么能够真的称得上是‘惩罚’或者‘教训’呢?那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款待,那是为了愉悦你而存在的,不是为了让我发泄我的愤怒而存在的。”

他看着眼前女孩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因为他用那样恶意的音调强调着“款待”和“愉悦”。

深呼吸。

他闭上了眼睛,再次深呼吸。

然后他从应雨的手里拿下了那把刀抓在手里,松开她的手腕,看到那因为他的抓握而变白的手腕部位血液迅速的回流然后现出了明显的印记。

这样的印记……她的手腕一定很疼。

他的确还是因为他的怒意对她使用了暴力,她的手腕只会是开始,所以他必须控制,他不能够利用她的弱点和喜好得寸进尺。

“我的确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满足你的需求,但是我们的游戏必须有规则,无论你我都必须遵从游戏规则,如果你想要伤害自己,你也可以告诉我,但不能是以这种方式,”他顿了一下,放缓呼吸,“在你有好好反省过以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但在此期间如果你再做任何自我伤害的事情,我们游戏就此结束,可是自残已经不是那么有用了对吧?你我都清楚你更想要的是什么。”

他走到门边,开门,没有看应雨而是盯着门外,“出去。”

他听到应雨的脚步声,看着她换鞋,然后走出他的房子。

他关了门。

然后他回头,看到了那孩子忘在了茶几上实习手册,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那本手册,看了看他关于那个孩子的评语。

“实习期间为人有礼”……她第一次叫他“傅哥”时其实颇为不自在,但是还是挂着笑,还自以为自己伪装的不错,其实那是一眼就能被他看穿的假笑。

“虚心求教”……她总是那样跑到他跟前,“傅哥傅哥,这个案子里面为什么他们结婚期间男方借的债不能算夫妻共同债务啊?”她问问题的时候表情总是很认真,带着对问题的疑惑,眼睛却亮闪闪的,对于他给出的答案满是期盼,就算是有再多再麻烦的事,他也一点不会因为这打扰感到心烦,反而会很轻松,因为她那样可爱。

“能够及时完成被安排的工作,”她开始做完工作的时候总是很正经的交过来,一脸的严肃认真,但他还是能够看清那种求表扬的眼神,到后来她就完全不掩饰了,总是一脸邀功的表情,让他觉得她完成得那么棒,不夸奖她都是他的过错。

他一条条的看下去,每一句夸奖都能让他回忆起她的可爱之处,直到最后,“只是偶尔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工作。”

他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还是拿出笔做出了修改,这本也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让她释放的借口和契机而已,他不可能真的在这种会进她档案的东西写下这样的话语的。

等到他改完,开了门。

眼前的情景让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让他的心无法抑制的疼痛了起来。

应雨缩在门边,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埋了头还在哭。

李傅迟疑着弯腰将手放到了她的头上,看到她的身体因为那触碰而颤抖,他的心也颤抖起来,于是再也无法压抑——他跪下来将应雨搂在了怀里,一手抱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

他听到她哽咽着说“对不起”,一声又一声,她的话语因为哭泣而模糊不清,让他忍不住更加的搂紧了她。

TAT 李傅把我虐哭了- -不知道大家看了有感觉没,我尽量表太煽情= =因为总觉得他的感觉会比较客观点- -

第二十八章

等到应雨好不容易平静了些,李傅替她擦干了眼泪,把她送回了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他只是拿了毛巾替她好好的擦了脸,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上了车,将她送回了家。

应雨一回到家,正在客厅看报纸的谈文松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一抬眼,凌厉的视线直直的盯向送她回家的李傅。

李傅略带歉意的苦笑,微微低了头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门被关上,谈文松放下了报纸,问,“怎么了?李傅让你受委屈了?”

“……”应雨抬头看向谈文松,有些艰难的扯出一个笑,要怎么样告诉你,我因为爱你而利用他,我因为爱你而伤害他,我因为爱你而不能够让自己继续伤害他,而我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了。

谈文松见应雨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那样勉强的笑,那样似乎是要哭出来的笑,他嚯的起身,“我去找他!”

“不……不关他的事,”应雨拦住了谈文松,她已经有些哽咽,看向谈文松的眼睛里含了泪:那个人是真的喜欢我啊,他究竟要有多温柔才能够无视他自己的情感只关心我的需要呢?而你却还以为他让我受委屈了想要去质问他,他怎么可能会委屈我?

是她对不起他,她想要激怒他,想要让他看到她究竟有多么的糟糕,想要让他不要她,可是她根本承受不了他的怒火,面对他的愤怒也只知道说“对不起”,她连演戏都演不好。

即使是那样的愤怒,他却依然控制着压抑着他的怒火,依然在之后那样安慰她,那样的温柔,只让应雨觉得自己恶心。

她不应该耽误他,不应该让他继续陷在跟她的关系里,可是她居然都没勇气去说分手,因为做错事的人是她,她提出的条件他从一开始就接受了,用跟那条件同样的原因去分手……她没有资格,她没有不要他的资格,只有他有。

谈文松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那样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伸开了双臂,颤抖着手,慢慢的,轻轻的,然后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他的胸膛很温暖,让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抽噎着,任他的手轻抚她的头,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在她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

这种她期待了许久的温柔终于出现的时候,应雨却没有任何的欣喜,只有歉疚和罪恶感,因为她依然,依然如此的贪恋这个怀抱,因为李傅那样爱她。

她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想到用这样伤害他人的方式去刺激叔叔?

如果,李傅不喜欢她的话该有多好。

谈文松没有再多问,他只是安慰应雨直到她平静下来。

应雨整个周末情绪都很低落。

谈文松终于还是在周一上班的时候找了李傅。

李傅的笑容在了解到谈文松找他的原因后消失了,谈文松问他和应雨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应雨会那样子不开心?

“ 这是我的私事,师傅并不太适合过问,”他的语气依然是很温和的,他在有礼的拒绝谈文松。

“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我也不能过问,但小雨跟我有关系,她受我照顾,我想还是有资格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不开心?”受到应雨情绪的影响,谈文松也没有办法保持原有的冷静,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冲。

李傅皱了眉,“就是你这样的态度,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谈文松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师傅对她的这种关心,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糕,你很清楚她有多喜欢你,你既然根本不打算回应她,你就应该好好的控制你自己的感情,”李傅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了,“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她,绝了她的念头,而不是让她现在还对你抱有幻想!”

“她为什么会难受?还不是因为在她看来她跟我的关系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她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她希望看到的反应,因为她嫉妒邓茹娟可以经常跟你呆在一起!因为她喜欢你……因为她因为喜欢你而对我感到内疚,”李傅露出了苦笑,“我没有预料到她会内疚到这种地步。”

“结束她的痛苦最简单的方式,师傅应该清楚,只要你和她在一起就好了,只要满足她,让她得到她想要的,”李傅看着脸色变得苍白的谈文松,他从未见过谈文松这样失态的样子,“可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你也并不想我对她放手不是吗?因为你不能够支付她这些。”

“她的事情,如果你给不了她她想要的东西的话,你就不该再过问,她已经成年了,她可以为她自己的事情做主了,”李傅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结束了谈话,无论是他还是谈文松,都很难再继续这样的对话,他们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第二十九章

应雨把东西收拾好了,没几日便回去了学校。她没有找李傅,她拉不下脸来,被李傅像要求小孩子一样的好好反省,而且在此之前不要见面,尽管她自觉愧对李傅,但愧疚跟不好意思是两回事。如果跟李傅见面就要好好反省错误的话,那还是不要见面了。可是要去跟李傅道歉这件事却一直搁在她心上,想要尽快跟李傅分手不要耽误他这件事也一直烦扰着她。

到了学校,她勉强自己把那些情绪压下去,照样露出笑脸与朋友们玩乐打闹。面对不是李傅级别的人,她的伪装还是很有效的。

可是伪装终究是伪装,她仍然是无法抑制的为了李傅的事情感到难受。

她意识到自己不该拖着李傅在这个关系里,而且时间愈久愈不好,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愧疚便更深了。

消除愧疚的方法是存在的,但是她却不敢这么做,因为李傅说如果她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们的游戏就结束了。

既然打算分手,游戏结束也无所谓,尽管这么想,应雨却依然被李傅的那句话束缚着不敢动手。

她不能够理解,于是猜测自己大约是不愿再让李傅生气。

只有这个解释了,不然为何她放任自己痛苦而迟迟不去尝试着减轻那种因为愧疚而带来的难受。

应雨撑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李傅没有联系过她一次,可是她却每天都把那件事挂在心上。

十月,国庆。

宿舍里的人除了应雨之外全是北京本地的,国庆长假一开始人就走了个精光。

应雨一个人呆在宿舍,没有必要再伪装笑脸。

压抑得越久,释放起来便愈加强烈。

应雨缩在床上抱着膝盖哭了一整夜,为她仍旧是无法去联系李傅,为了她的那些歉疚。

眼泪可以让人更脆弱,但也能够让人在脆弱后更有勇气。

第二天早上,应雨拨了李傅的电话。

可是真拨通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雨?”她拨了电话却不出声的状况很明显让李傅有些疑惑。

应雨仍旧是没有出声。

“怎么了,小雨?”李傅很耐心的问。

等到再次发问的时候,李傅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说话,小雨?”

“我……”应雨刚一开口,眼泪又忍不住滑落,她不能够理解为什么面对李傅时她总是那么容易哭。

她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努力的压抑着不想让对方听到她的哭声。

可是李傅还是明白了,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开口道,“我今天下午到北京。”

应雨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留得更凶了,“不……”她抽噎着几乎很难把话说清楚,“没有……没有必要,”她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下,“你……不用……不用过来。”

李傅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小会后径自挂了电话。

应雨有些慌乱的又拨了电话过去,结果被李傅直接挂掉了,他不接她的电话。

……他都不接她的电话,这想法让应雨觉得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

应雨就这么缩在床上不动,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李傅。

应雨扁了扁嘴,接通了。

“我在你宿舍楼下,下来吧。”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也没给应雨回话的机会,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应雨忍不住就生出了点怨气来,她恨恨的把手机摔在了床上。

李傅那个不听人说话的混蛋!

那个混蛋因为听到她哭就直接从深圳跑到北京来了……那个混蛋……

应雨忍不住又想哭,李傅为什么要那么好啊?

她下了床,洗了把脸,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勉强收拾的能出门后,她下了楼。

李傅果然就在楼下,他看着眼睛红肿的应雨皱了眉,而应雨呢,她又觉得自己忍不住眼泪了。

李傅叹了口气,走上前两步拉起了还在门口扁了嘴忍着眼泪呆看着他的应雨的手,“换个地方。”

应雨随李傅把她拉进了一辆停在宿舍楼旁的出租。

她听着李傅跟司机交代地点,低了头,她开始觉得很丢人,这么大人了还把别人从深圳给哭到北京来,她在李傅面前,似乎总是很丢人。

“还没吃午饭吧?”她听到李傅问。

点头。

“那先去吃饭怎么样?”

摇头。

“多久没吃饭了?”

不说话。

“早饭吃了没?”

摇头。

“昨天吃晚饭了吗?”

摇头,下午大家就都回去了,那个时侯她已经缩宿舍里了,没再出门。

“……”李傅的语气还是忍不住变得严厉了些,“昨天的午饭呢?!”

应雨瞥了一眼看起来似乎因为她感到颇为头痛的李傅,小心的点头。

“我们去吃饭,”是陈述句。

应雨扁了嘴,摇头。

她听到了李傅的笑声。

但是李傅的手握拳了,明明像是生气了在忍耐,为什么会笑?

“我今天可算是明白‘欠揍’跟‘被气笑’是什么意思了,”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咬牙。

应雨缩了缩脖子,嗫嚅着,“没胃口。”

他们没有去吃饭,去的是李傅预定了房间的宾馆。

李傅仍旧是依了应雨的“没胃口”。

他坐到了床上,看着还站着的应雨,见她好一阵还没打算开口,于是给了她提示,“你可以开口请求了。”

第三十章

应雨愣了愣,她的声音有些低,“你说那是对我的款待。”

“是否款待你自己心里清楚,”他伸了手拉住应雨的手将她拉近,微抬了头看她,“虽然施与给你的疼痛是一样的,但是我们第一次跟第二次你所得到的东西并不一样对吗?”

第一次……应雨微微红了脸,是愉悦;第二次则是,应雨忍不住又歉疚起来,是释放。

“可是……”

那是因为你第一次跟第二次时的态度不一样……

李傅依然那样敏锐,“那不是因为我用的方法不同,那是因为你自己的心不一样。”

“我并没有能力改变你的感觉,只有你有,羞辱的话可以让你感到愤怒,但也可以让你感到愉悦,你很明白这一点不是吗?你的心才是决定它带来的是愤怒还是愉悦的存在,那与我无关,”他微微抓紧了应雨的手,“没有人可以让你痛苦,只有你自己,没有人可以让你快乐,只有你自己,你并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去得到一些东西,拥有一些感觉。”所以,师傅于你,其实本没有任何意义。

应雨喃喃道,“我不明白,你说过那就是我想要的,所以根本不能算作惩罚,也不能作为道歉,而且那的确是我想要的,对不起别人反而可以得到好处,那并不符合一般的逻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错了,就不该得到享受。”

“那并不是享受,”李傅摇头,“即使你真的会因为那些感到快乐,那也是你应得的,”他温和的视线看进了应雨疑惑的眼神,就连他那副眼镜也似乎让他的话变得更权威更可信了,“你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痛苦,那些痛苦早已经足够支付你做错事的代价,甚至远远超过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精神的痛苦其实比肉体的痛苦要更难以忍受对吗,那么为什么你会觉得只有给予肉体的痛苦才算是‘惩罚’呢?”

应雨皱了眉,她将肉体的痛苦定义为“惩罚”,但同时这痛苦又被李傅定义为“款待”,而且她还认同了,这是悖论。

而的确,精神的痛苦对于她来说比那种“惩罚”要难以忍受,这就是为什么她需要靠肉体的疼痛缓解精神上的难受的原因。

李傅还在说,“我并不是要惩罚你,我也并没有资格去惩罚你,而且就算我真的惩罚你我也做不到向你那样子惩罚自己的程度,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与其说是惩罚,是放松,是享受,倒不如说是结束,你已经为你的错误承担了足够多的愧疚,你已经了解并且认识到了那些错误,所以我才会允许你来请求惩罚,你当然应该是快乐的,因为你所做的那些都到此为止,因为你已经为了你做过的付出了代价,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李傅的手轻轻的替应雨拭去那些突然留下来的眼泪,“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你一般认识自己的错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那样子去悔过,去为自己做的感到抱歉,你的品性如此高洁……我知道你那样试图激怒我,是想让我以为你很糟糕,但是我看得到的,我看得到你那颗没有办法自私的心,唯一的遗憾是你的这种高尚洁净会让你承受痛苦,会让你歉疚,那不是你的过错,那不是你应该一直忍受的,我们可以结束它,用我们的游戏。”

他的声音很温和,替应雨拭去泪水的手轻抚着她的面庞,“你远比你自己所以为的要好得多,所以不要以为自己不好,不配,你配得上最好的,不够好的人是我,我应该更早一点察觉到这些,我应该更早一点过来,而不是因为当初说的那句话就那样子把你撂在一边非得等你主动联系才过来,对不起。”

“怎……怎么会……你哪有不好?”应雨的声音有些哽,吐出的话语都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急急地想要为李傅辩解。你能够那样快就来带我的身边,太好了。

李傅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说我的好话也没有用的,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一次恐怕不会是享受放松,因为它必然会进行到一个让你不太舒适的地步,因为我很怀疑,你根本没有好好的反省,没有明白你到底错在哪里,”应雨有点愣,李傅的那种笑让她心底发紧,所谓没有明白到底错在哪里是怎么回事?不,她的思路跟李傅似乎很少有相同的时候,所以,他所谓的错难道根本跟她想的不一样?

李傅略略压低的声音显得很危险,“但是没关系,我想我们,”他颇为故意的顿了下,看着应雨因此变得更加紧张后才将他那在应雨看来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变得更大,“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好好的讨论下。”

那个被加重了语气的“好好的”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很危险,胃部传来的清晰的下沉感让应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表示这才叫做卡拍- -上一章才不是卡拍捏,你们多错了,咩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一章(上)

应雨的手下意识的用了力,然后她感觉到了抓握着她的手的李傅的手,这让她有点尴尬,对于这么直观的将她的紧张展露在李傅的眼前,尽管其实李傅早就从她的神情中了解了一切。

李傅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带了笑看着应雨,他等了好一阵,见应雨还没有出声,便皱了眉,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应雨终于从那略带责备的眼神中了解到她应该做什么了,李傅在等待她“请求”。

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有些难堪,低了头不敢看李傅,声音很低,“请你,请你惩罚我。”

“声音太小了,”李傅点评道,但他没有再难为她,只是,“下次再这样,我可会要求你大声把这句话说十遍。”

这警告让应雨红了脸,这样的事情还是太羞人了。

李傅讲应雨拉近了些,然后他拉着应雨让她趴到了他的右腿上,感觉到双腿被夹住,应雨有些讶异,是夹腿OTK,为什么突然换姿势了?

“因为今天你可能会忍不住乱动,”对于李傅来说,应雨的疑惑似乎永远都清晰可见。

这个“可能”把应雨的心提了起来,这意味着他可能真的会打得很重。

“说吧,你都反省到了些什么?”那种李傅特有的悠闲语气并没有缓解应雨的紧张感,就算再怎么喜欢这种事,那也毕竟是有极限的,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的疼痛,她绝不可能享受,而且也的确是心怀畏惧之心的。

她的沉默当然不可能得到褒奖,李傅下手一点都不客气,被这突然地一掌击中,应雨也没忍住声音,她那声小小的“啊”里面甚至带了颤音。

那引起了李傅的轻笑,“看来你是真怕了,你准备等我揍到你开口,还是乖一点?”

“我……我不该故意惹你生气,”应雨很识相。

但是,“错误答案,”李傅一边动手一边解释,“女孩子耍点小性子很平常,我又不是你的长辈,惹我生气这一点并不是问题,看起来,你果然没有好好反省。”

如果这条不算的话,那么不该用那样过分的语气跟他说话大概也算不上。

那就只剩一条了,果然无论是叔叔,林文锦还是李傅都不能接受这个吗?

“我不该故意拿你家的刀扎自己,”她的声音有点沮丧,他们嘴上都说这可以接受她的需要,但是全都忍不了她真的伤害自己。

“我家的刀?”应雨听到李傅那上扬的语调就知道不对劲了,还没来得及纠正就已经挨了下狠的,“你自己家的就没问题啰?”

“……”李傅明显是故意找茬,“我之前用小刀也没见你说过什么,”应雨有些愤愤,然后下一下就打得她叫出了声。

“那能一样吗?”李傅的声音里隐带了怒意,“贴创口贴就能处理的几天就能好的伤口跟要上纱布包扎而且没半个月不能好全的刀伤能比吗?”

敢情不是不能用刀子,是不能用大刀。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能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李傅的思维果然跟应雨的思维不是一条线的,不能做什么并不是重点,原因才是,可是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原因?

要真有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我不应该伤害自己。”

“……完全错误,”李傅显然对于应雨的答案很不满意,从他下手的力道就可以看出来,应雨撑着地的手已经从掌变成了拳,这种程度的疼……怎么可能会在被惩罚的时候快乐啊,什么在被打的时候感到快乐也是应该的,全是骗人的!应雨疼得眼圈都红了,还是靠着她的自制力才勉强保持住姿势没有踢蹬。

而且李傅居然说她的理由完全错误……她根本想不到其他的理由,“那你觉得我伤害自己没有问题吗?”

“你那不叫做伤害自己,你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比一般人要强烈得多,而且你很容易陷进那些情绪里面,所以适当的不会造成永久伤害的疼痛对于缓解你的情绪是有益处的,比起轻微的身体疼痛,你被自己那些负面情绪压到崩溃这件事要严重得多。所以我以为你平日里那种方式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不借助它们的话……我们已经看到后果了,你彻底被那种情绪淹没,然后光知道哭,连饭都不想吃,你应该都不能感觉到饥饿吧,因为歉疚感让你没有办法去关注你身体的感觉,你难道觉得你那一小刀割下的伤口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比你一天多不吃饭要严重吗?”李傅作了总结呈词,“所以,这不是原因,再找到正确的方式转变你的思维让你不再那么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之前,你那种轻度的疼痛刺激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除此之外,我发现你的反省一点用都没有。”

……如果按照李傅的标准,大约她的难受歉疚也是完全没必要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才能把正常人觉得不正常的行为当成是完全正确的行为啊?

思维不同步,她根本不可能想到会让他满意的解释啊。

应雨的沉默并没有让李傅的巴掌停下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躲,那出于本能的瑟缩很明显被李傅观察到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可你到现在连你应该反省的方向都没搞清楚呢,”他那悠悠然的声音此刻在应雨听来显得颇为冷酷无情,她的声音拖了哭音,“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继续想,好好的想!”

话说- -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猜对原因奖励五十玫瑰币,由猜不出原因的小D大人赞助0v0

第三十一章(中)

应雨忍不住感到憋屈,她根本不懂得李傅的想法,他这样子逼也没用啊,眼泪忍不住掉落,她还是忍不住挣扎想躲,背了手试图去挡,因为李傅那越来越重的巴掌实在难以忍受,但这很显然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被他按住了手又狠揍了几下。

她抽噎着,“不要……不要了……疼,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然后李傅就真的停了手,他问,“记得安全词吗?”

应雨瞬间就想起了那个被她用来当做激怒李傅的工具的赐予,她含泪点头,“……记得。”

“它永远有效,”李傅提示完,等了一阵后没有听到应雨的声音,于是他继续。

“疼……轻点……呜……求你轻点,”她已经很难忍受更多的疼痛,她嘟囔着疼,抽噎着求着饶,但是仍然没有用安全词。

“给你个提示,你一直以来都太关注自己了,我要的原因,是要你从我的立场去思考才会想到的,”李傅难得的给了一点怜悯的提示,然而他的话却依然让应雨感到寒冷,“你根本就不曾真正的为别人想过,即使是有也是从你自己的立场去想,我虽然称赞你品性很好,却不得不指出你这个缺点,你要是一直这样迟早会生出更多的事来,你的歉疚,也是因为你不能容忍自己的自私而产生的,因为你希望自己做一个好的人,你要是真的为我想,你就该从我的立场考虑我要的是什么,然而你歉疚痛苦了这么久,尽然一点都没有往这个方面去考虑,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因为你的自省对你并没有太大作用。”

李傅的话应雨完全无法反驳,可是她本以为她正是为了李傅考虑才会歉疚,她是因为他才会歉疚,可是他说她的歉疚只是因为她不能容忍自己不够好而已,她只是关注她自己而已,她从没有想过那种歉疚可以被这样解释,可她竟然无法反驳,这让她感到冷,让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做了很多错事。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么,李傅究竟会对她的行为怎么想呢?

他为什么会愤怒?

他愤怒不是因为她要那样子伤害自己吗?原因是不应该让他为此心疼?心疼什么,他那时候只是愤怒,他对她那种行为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他之所以控制那愤怒才是因为对她的爱护。

应雨的额头已经冒汗了,她的手被制住,身体被牢牢的按着,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只能任李傅那样子一下下的打下来,她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李傅那个家伙今天真的准备一直揍到她把理由说出来吗?前一个问题困扰着她,而后一个问题却加重了她的恐惧感,这两个问题加起来让她愈发的紧张起来。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用安全词,如果这是结束的话,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算结束?

那种行为……如果他不动手她就要拿刀子扎自己的行为……“我……我不该威胁你!”

李傅的巴掌停了……应雨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这一次呢?

“正确,但是我想你还可以更具体更深入一点,”这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的语气,原本听起来冰冷残酷的语气此刻在应雨听来却如仙乐一般,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的话顿时顺溜了很多,“我不该用自残这种方式来威胁你。”

“恩,”李傅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应雨的头,这大大的安慰了应雨,让她安心了许多,这样子的话就算是过关了吧?

“那么,”这两个字让应雨的神经再度绷紧,而接下来李傅漫不经心说出口的那个问句让刚刚从地狱爬到地面的她非常利索的直接跌回十八层,“你不该用自残这种方式来威胁我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有那么多原因啊?应雨的眼泪瞬间就泛滥了,那正在她臀部游移的那只手怎么样都觉得不怀好意,李傅今天准备用这些原因整死她吗?

沉默绝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应雨仓皇的随口胡编原因,“因为……因为那是对你的不尊重。”

“哦?原来你之前并不尊重我啊?”臀上传来的重击清晰的表达了手的主人的不满意,“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就尊重的问题好好的、深入、具体的讨论讨论。”

讨论你大爷!应雨忍不住在心底低咒,但是对李傅的了解让她清晰的意识到这一巴掌表达的绝不是什么对于她不尊重他的不满,绝对是对于她答案的不满意。

可是纠正答案这种工作还是得有她自己来做,“不是……呜,”她边哭边说,“我没有不尊重你啊,呜……我也没这么想,我只是……呜……只是觉得,它……它可能是对你的不尊重……呜……”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

“呜……我不知道……呜……我猜不到嘛……”她哭着说出的话语已经戴上了撒娇求饶的语气,可是那似乎对李傅没用。

有效阻止自己继续受苦的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给出让李傅满意的答案,一个是安全词。

应雨给不出李傅想要的答案,也不想用安全词。

她突然觉得,今天这顿打,似乎真的会很持久。

那因为她的沉默而再次落下的巴掌非常好的证明了她不好的预感。

上个问题没有人答对- -咱们继续有奖问答= =为什么应雨不应该威胁李傅- -她威胁李傅的行为究竟有什么问题捏?

答对50玫瑰币,仍然有小D大人赞助-v-

第三十一章(下)

疼痛所造成的紧迫感也许的确有益于思考,起码它帮助应雨想出了前面的原因,可是即使是脑子比之前清醒了很多的状态,应雨也没办法发挥急智去得出新的问题的答案。

她被可能会一直揍下去的恐惧压着,被李傅的言语误导着,以为她现在似乎不能承受更多了,但其实,在李傅看来,这次的程度还没有上次被打得那么严重,可是那个时侯她还是在好好的忍耐着的。不是不能忍耐,只是心还不够痛苦而已,这让李傅认识到他开始之前的那一番话大约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她没有那么痛苦了。

应雨根本没有意料到上次为了缓解释放痛苦而进行的打会让李傅对她的忍耐力定下标准,她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李傅所暗示的会打得很重的恐惧里,这让她不自觉的放大了疼痛。而她也不清楚上次的程度大幅度的提升了李傅对于她挨打程度的忍耐力,他甚至都不会因为她现在这种程度的红肿而有任何的心疼和舍不得。无论怎么说,这比起只会缩在宿舍里哭的状态好太多了,李傅很清楚,她越疼她事后便越能放得下……更何况,她依然执拗着不肯用安全词,那么她也没有真的到那种再也无法忍受的地步。

无法冷静思考的应雨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惊慌失措前言不搭后语的求饶,“我错了……呜……疼……不要再打……不知道……呜。”

“我真的……呜……不知道……”

“轻点啊……呜……疼……”

“呜……你欺负人……”

“呜……”

头顶传来的温柔抚摸让应雨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疼痛已经停止了,尽管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并没有新的疼痛施加在上面。

她抽泣着,已经哭得无法抑制的一抽一抽的,李傅将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一手扶着她那已经趴到他肩上的脑袋,一手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在她耳边安慰,“没事了,想不出来也没关系的,不要这么慌。”

“没事了,不打了,”他可以施加给那让她已经有些无法忍受的疼痛,但他没有办法看着她这样慌乱不安的求饶,完全失去了冷静,恐惧着疼痛,他停下来,不仅因为她这种状态根本不可能冷静思考,也因为她这样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慌乱无措戳到了他心底柔软的部分,让他再也舍不得加深她的不安。

应雨挨了这样一顿好打,昨夜又彻夜未睡,眼睛现在已经红肿得几乎有些睁不开,李傅那安抚性的轻拍又太过让人安心,等到李傅反应过来的时候应雨已经陷入了梦乡。

李傅猜得到,从她早上电话里的哭音跟她眼睛的红肿度判断她昨天晚上彻夜未眠并不是很难的事。她累了这么久终于能好好休息了,李傅又怎么忍心弄醒她?他空了一只手勉强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不动扯了床上的毯子单手有些费力的给应雨披上,然后就维持着抱着应雨的姿势不再动了。

女孩的头发有些汗湿,因为那的确是不那么容忍忍受的疼痛,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就在他的脸侧,只要轻轻侧脸就会碰到,他看不到她的脸,但却仍然为她这样安静的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感到安宁。

她柔软纤细的发丝在他的指尖,而那可爱的耳朵也在引诱着他,他有些艰难的在尽量不动的情况下转头,在这样抱着应雨的姿态,那种程度的转头并不轻松,他满怀期待却又带着一丝惊扰女孩的畏惧,轻轻的,慢慢的,犹豫的吻在了女孩的耳廓,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并不异于任何其他的人体肌肤,但却带着巨大的魔力让他忍不住再一次,再一次,直到女孩因为那仿如蚊叮一般的吻微微不适的转动了头,他才小心翼翼的停了,不敢再轻举妄动,然而嘴却忍不住咧开了,露出了他从不会展示于人前的一个大大的有些傻气的笑。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她,趁着她入眠,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才能得来,但是仍然让他如此的开心,他以为他早就没有了刚出大学校门时的那种冲动不冷静,他以为他已经修炼到足够冷静足够理性,但有一些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刺激他感性的一部分而存在,他的这种喜悦毫不符合逻辑,这只是再简单不过轻吻,可是却让他的心跳加速,让他的心情无法抑制的愉悦起来,让他几乎完全抛弃了他的那些理性,陷入在那纯净的因他的感性部分所带来的巨大的愉悦和幸福里。

李傅从未曾体验过,也从未曾意料过,这样仿佛能填满他整个胸腔的暖意,这让他感到心口发胀的突如其来的感动,让他丧失了对于脸部肌肉的控制而不自觉的出现笑容的让人安心的满足感。

她现在正这样乖巧的呆在他的怀里,依靠着他,因他所给予而安心,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快乐吗?

我以为我这章能写到理由,我真是太天真了,于是有奖问答继续,鉴于依然无人答对,奖励翻倍,依然又小D大人赞助。

第三十二章 (上)

应雨醒来之时已经到了傍晚,她迷迷瞪瞪的把头从李傅的肩膀上挪开,皱了眉看着还搂着她的男人,过了半分多钟才清醒过来,然后后知后觉的看到了李傅肩膀上遗留下的湿哒哒的口水印……

她颇有些尴尬的看着还带着笑看她的李傅,“对不起,我睡了很久吗?”她瞟了眼窗户外的天色,已经是红霞满天了。

“不是太久,我们待会儿出去吃晚饭,”他的嘴角勾出的弧度略有些危险,“别跟我说没胃口!”

应雨慌忙摇头,李傅不说她还没察觉到,李傅一说她顿时觉得很饿,连忙从李傅身上下来,把毯子扔到床上,又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有些讨好的替李傅擦他肩膀上的口水印,当然,那并没有多大效果。

李傅轻笑出声,“没事,我换件衣服就好了。”

应雨这才讪讪的停了手,脸还是有些红,可隔了好几分钟都没看到李傅动作,肚子里又确实很饿了,“你还不换衣服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说,“我饿了,”这的确需要一点勇气才能说出来,毕竟她饿也是自找的。

李傅倒没有出言讽刺,他略有些尴尬的微偏了头,“那个,腿跟肩膀……可能还要一阵才能动。”

“……”

应雨瞬间意识到了对方抱着自己一下午没动,腿脚麻木很正常,她连忙凑到了李傅跟前替他捏起了腿,有些难为情的低声,“按摩下恢复得快点。”

她被打完后居然直接睡了过去,还是在这种姿势下……这让她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虽然谈文松也曾经有一次抱了她整晚,但那时她毕竟在床上躺着,也不至于像这次一样直接把人家给当床使了。

但是这一觉,的确睡得很安心很满足。

李傅转了头看她,没有对她的行为进行点评,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深了许多,他倒是觉得抱着她并不是什么遭罪的事,相反还挺喜欢这种姿势的,他倒是没料到之后的福利会有这么好。

李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恢复”过来,天真的应雨对于她居然让对方腿脚麻木到要这么久才能恢复感到万分抱歉。

至于享受福利的那个,尽管已经颇为神清气爽,但是还是装着有些勉强的样子,“艰难”的挪到了洗手间换了衣服后,带应雨去了宾馆二层的餐厅。

这餐饭应雨胃口颇好,吃了不少,直看得李傅笑眯了眼,他自己倒是没怎么吃,专门忙着伺候应雨了,汤替她舀好,烤鸭替她用饼卷好了,虾替她拨了壳,怕应雨吃得太急被鱼刺卡了喉咙,甚至连鱼都替她挑了刺。

等到李傅把应雨喂饱后,他才开口提起来他们之前并没有完成的提问,“吃饱了有力气了,那现在你能想到不可以那样子威胁我的理由了吗?”

……应雨愣了下,摇头,但是,尽管她想不到理由,但是,“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理由吗?我想不到。”她终于意识到她可以直接求教。

李傅却没有回答,倒是拿了桌子架子上的一份报纸,指着其中一条新闻道,“这条新闻你怎么看?”

那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新闻,“只因女友要分手,男子跳楼相胁”,应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李傅,“这种事很常见啊,威胁跳楼不让分手这种事多了去了,还有跳楼逼婚的呢。”

李傅点头赞同,“的确不少见,那你觉得这用跳楼威胁他女朋友的男人怎么样?”

“……挺没意思的,他女朋友不要他了,人家不乐意跟他在一起他强求也没用啊,就算人家原本不是那么想分手,这样子也被吓得不敢跟他在一起了吧,谁知道要是以后在一起过不下去了,他会不会用自杀威胁不准离婚,纠缠她一辈子?”

“可是她要不是不答应,他真跳楼死了怎么办?”李傅呷了口茶,又继续问道,“你说你要是那女孩,你怎么选?毕竟,如果你不答应,他可是真的会死,那可是一条命,如果他真死了你不会内疚吗?毕竟他可是因你而死。”

应雨一时愣住,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如果看着对方死,心里肯定会记着一辈子,而且想起来都会不安,可是如果答应了,那又……

“这还是那个女孩不爱了的情况,如果我说我要你立刻跟我结婚,否则我就去死,凭你现在对我的感觉,你会因此而答应我吗?”李傅的表情很温和,但那看向应雨的温和视线却让应雨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不仅仅是因为从李傅口中说出这种话实在太过荒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假设过分荒诞,更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她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她有些牵强的露出了笑,“我才19,跟你立刻结婚是违法的。”

去认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过分的行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李傅没有在说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应雨,等待着她自己得出结论。

0 0话说,现在你们明白理由了么0 0如果有人给出总结性意见-v-而且十分准确的话,小D大人的奖励应该依然作数。

第三十二章(下)

她不齿那些用自杀去威胁别人答应他们某些事情的人,而她自己恰恰就在做这样的事,她以为她只是想要表现得很糟糕,然后李傅就会不要她,可是事实上,她的行为不更像如果你不跟我分手我就会这么任性到直到你无法忍受吗?她想要李傅不陷在和她的关系里,她认为只有李傅才有不要她的资格,她没有提出分手的资格,可是她在做的不恰恰是逼迫对方离开她的行为吗?

她在逼迫李傅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在强求对方不愿意给她的东西,而且是让对方处于一个不得不同意的境地。如若李傅真的应了,那么以后呢?她可以凭借着她的“威胁”去得到任何她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因为她知道,只要她那样做,他就一定会答应。她在侵犯他的意愿,而她根本没有资格去强迫任何人,就如同她也不希望被任何人所强迫一样。

良久的沉默过后,她终于还是在李傅那一直都很温和的视线里艰难的开了口,“……我在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在无理的要求你无视自己的意愿来照顾我的需要,我在向你……”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的带着点厌恶说出了那个词语,“勒索你不想给我的东西,对不起,我并没有资格去强迫你,尤其是用那种方式强迫你给我任何你不想给我的东西。”

李傅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他取了一张纸巾递到应雨跟前,因为他眼前的女孩已经泪流满面。

他知道的,她的眼泪是为了她那样的无理取闹感到羞耻,也是因为感到抱歉。

她果然是个很好的女孩。

好女孩,应该得到奖励。

她的手从他手里拿过纸巾时那短暂的隔着纸巾的指尖接触让他心底发紧,让他万分想要将这句话扼杀在嘴里,永远不说出来,但他还是说了,因为他也必须做到他刚刚教给她的东西,他说,“我们分手吧。”

她不想给他的东西,他亦不能强求,他不能利用她的愧疚而将她束缚在他们的关系里。

应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红肿的眼睛看着他,这个人……这个因为她的眼泪而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事情立刻从深圳来到她身边的人,这个宁愿身体麻木到无法动弹也不忍心打扰她休息的人,这个那样耐心的去引导她明白她的错误的人,这个那样玩笑的说着如果她不答应跟他结婚他就去死的人,是真的……真的很爱她啊。

为什么?为什么即使为她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即使这样爱她,他还是能够说出这句话?

那种怎么样都想要得到的心,那种只是因为有别人喜欢他就会感到痛苦的心,那种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想要看到对方表露出对自己的一点爱的心,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因为她那样的想要叔叔,可是李傅呢?他难道就没有同样的心么?

他不想给的,他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给她这个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给她?

“我很喜欢你,”她听到李傅开口,带着笑看着她,可眼睛里却不再有往日的那种温柔,似乎她曾经看到的那些温柔都是幻觉一般,这只是他常有的公式化的笑容,“但是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我并不爱你,我也不会因为爱你去迁就你,给你想要的东西,谈恋爱也只是因为比起其他我所认识的女人来说,你更单纯乖巧,我很喜欢,而且背景简单,又是同专业,很适合将来结婚,所以想试试看,我这种年纪早就过了追求爱情的时候了,我要的只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而已,但是我做了错误的判定,一开始任由你抱着喜欢别人的心而跟我开始这段关系本来就错了,你还小,但我应该有足够的判断力从一开始就消除这个错误,这是我的过错,我那种以为小孩子的喜欢很快就会过去的想法太过武断了,现在看来你的喜欢似乎不是那样的,实话说,我跟你在一起,实在有些过于辛苦,你毕竟还是太小了,并不是那么懂事,但将你置于这个境地,我必须承担责任,现在我的责任结束了,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答案有好几个都已经符合正确答案,奖金可以平分0 0,认真作答的也都有奖励,千夜同学- -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

这章其实不太想写的,过程有点过于痛苦,我好几次都必须停下来哭一阵再继续,因为李傅的那颗心实在让我无法忍耐。尽管他说的那么轻松,可是应雨懂的,她会比谁都明白,李傅所做的这一切,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责任,而恰恰是因为爱。而她所以为的爱,从一开始就只是简单的喜欢而已。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李傅,可偏偏应雨是个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的小女孩,而谈文松是一个懦弱到根本没有办法去追求自己所爱的胆小鬼,他的出现,也只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应雨跟谈文松的感情,因为进入了僵局,我需要新的人,我需要这个人去教导应雨爱,他只是个攒经验的NPC而已,我从未预料过写李傅尽然是比写谈文松的心要痛苦得多的事情,诸位李傅党的支持者们,谢谢你们,可是这场关于爱的教学,唯有以这样的方式结局才可圆满,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爱这个人,更心疼这个人,但是这种人足够强大,他能够,他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很抱歉,尽管这样的做法很无理,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强大的那个人不需要照顾,只要弱小的才需要,应雨和谈文松都软弱到无法去得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把他们给了对方。

第三十三章 临别的告诫

即使是这样听起来有些嫌麻烦的语气,即使是这样冷淡的笑容,但是应雨仍然没有办法感觉不到,原来,这就是李傅所说的喜欢,所说的“不爱”吗?

要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她,要分开是因为“不爱”她,是这样的对吗?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所谓的“不爱”恰恰是爱。

应雨看着眼前还带着那样公式化的笑看着她的李傅,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对不起,”她抽噎着,最终还是只能吐出抱歉的话。

李傅轻笑着摇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提出分手却是你来道歉,这实在有些奇怪,该说抱歉是我才对,”他顿了顿,“我明天一早就离开,有件事……”他略有迟疑,“我想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师傅他其实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但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才必须要拒绝你,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他拒绝你的原因必然是因为他爱你了,即使很想跟你在一起,但为了你好,他必须拒绝,这可能跟他曾经是你的监护人有关,也或许跟你的需要有关系,但那些不会是主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只能自己去找出来,”看到应雨因为他的话惊讶到停止了哭泣,李傅露出了有些遗憾的笑,“可是你真的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吗?你有好好的请求过吗?你有为他做过什么吗?用与我的关系去刺激他,去让他感觉痛苦,以此来证明他爱你,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所做的一切都只在让他痛苦而已,我说过了,你太过关注自身,你并未曾真正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过,你如果真心想跟他在一起,你只要去威胁他就可以,他跟我不一样,他一定会答应你的,因为你是最重要的,他其实并不曾真正违背过你的意愿,你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原因只是你想要的心愿还不够强烈而已,不够强烈到让你放下顾忌,让你放下矜持,让你去面对可能发生的坏的后果,你只是说了喜欢,然后被动的希望他将你未曾说出口的那些期望主动送到你跟前,你的喜欢,只是想要被他爱而已。”

“如果我不点醒你,你大概很久都不会想明白吧,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利用我去刺激他是自私,你无法容忍自己的那种自私,那么你的这种爱又是什么呢?”

是更大的自私。

“你以为你的行为只有对我做的那件事是威胁吗?你不是一直在对他做着同样的威胁吗?”

以跟李傅在一起去刺激他,不正是在威胁他如果继续放任她的话他会更加痛苦吗?所以快点说出来,告诉她,他爱她。

她已经能够明白到李傅的“不爱”是爱,那么就像李傅所说的那样,她对叔叔所抱有的究竟是什么?是喜欢吗?是爱吗?还是都不是?

那之后,李傅没再说过什么,应雨几次想开口,但终究亦是无话可说。

他将应雨送回了宿舍,然后就回了宾馆。

他其实还是有不甘心的,可是强求毕竟不美,他终究还是希望那孩子能够得到幸福,希望那孩子能够真正的依靠着自己成长起来,她不应该一直那样软弱,所以她需要依靠她自己去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

李傅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机场,他坐在位子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绪难平,离开了北京后,这次之后他跟那个孩子大概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

我到最后还是用李傅给应雨开金手指了= =

第三十四章 所谓爱

这之后过了很久,应雨还是忍不住回忆起那一天的事,她想起来他说因为她摇头说不吃饭而气到笑,如果不是真正关心着她,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而生气?

他说她并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去得到一些东西,她的痛苦和快乐都只是因为她自己而已,是因为她的心。

她还想起来李傅说,如果应雨下一次请求惩罚的声音还那么小,他会要求她大声重复十次,可是那个时侯他就已经做了决定了吧,根本没有什么下一次,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样的话呢?

她记得他替她准备吃的东西的时候的样子,那眼睛里的温柔她要怎样才能够感觉不到呢?就算是他自己大概也不一定意识到他那不自觉便露出来的温柔吧,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就应该清楚之后那种刻意的公式化笑容根本没有用。

他的那种温柔的爱,她已经确实的感受到了。

因为喜欢而想跟她在一起,因为爱而放开她,应雨她终于能够明白一点,所谓的“爱”究竟指的是什么。

他一直在努力的去了解她所在意的事,一直在关注和满足她的需要,一直在压抑着他自己的那些痛苦,痛苦?对的,怎么会不痛苦呢?看着所喜欢的人所爱的人因为其他的人而痛苦,不可能会不痛苦吧?但他一直那样耐心,引导着她去明白她自己的问题,去宽慰她的心,甚至到最后离别的时候,也依然还在告诫她。

那样珍贵而温柔的爱,她竟是一点都没有珍惜呢。

应雨想她对于叔叔的情感大约也只是喜欢而已。

因为喜欢所以要得到,因为爱自己,所以要满足自己的期待,并且因为这种期待得不到满足而感到痛苦。是叔叔让她痛苦了吗?不,让她痛苦的是她自己那颗太爱自己的心,不知满足的心,那颗对他充满贪欲的心。

但是她想要爱他,如果只是喜欢他,是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的,那只是自私而已。只想要得到对方的爱而不愿意去爱的做法,是万分无耻的。

她终于认识到,她活了这么久,一直所爱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即使她待人友好,但就像李傅所说的那样,她之所以无法容忍自己的自私,只是因为她希望自己做一个好的人而已,她的好,也是一样的。

她并不曾真正在意她周围任何人的需要,她只是关注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心。

她一直都在强调着她的需要,专注着她的痛苦,她总以为她说出口对方就应该给她,甚至她不曾说出口对方也应该给她,她不满林文锦,为他没有给她她想要的,认为他不懂她,可是她又何曾从他的立场考虑过他的心情?对叔叔不也是这样吗?她关注的是他是否对她失望,是否会满足她的需要,是否关心她,是否爱她,所有的心思都只是他怎样对她而已,她有否去考虑过他的立场,有否考虑过他的开心,有否考虑过他的痛苦?她甚至期许看到他的痛苦,因为那证明了他爱她。

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其实都只是索取而已吧。

她所关注的不是他,她所爱的也不是他,她关注的,爱的一直都只有她自己而已。她是真的不曾爱过他吧。

去了解自己并不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好,去认识自己本性中所存在的那些为自己所不齿的部分对于应雨来说是痛苦万分的事。

应雨没有找过林文锦去实践,亦没有再动用她的小工具们。

她很痛苦,但却一次也没有试图去缓解那种痛苦。

缓解有什么用呢?释放有什么用?那都只是在逃避痛苦而已,但是肉体的痛苦只会让它们暂时隐藏起来,并不会让它们消失不见。如果那痛苦是因为她的过错,那么那亦是她应当承受的惩罚。

她不能不应该如此自私,在她真正去爱叔叔之前,她根本没有资格说什么喜欢,他并不是一个只要她说喜欢她就可以得到的物件,他已给予了她足够多的爱,她也应该回报以同样的东西。

李傅说,叔叔不跟她在一起,那样隐晦的表示拒绝恰恰是因为他爱她。是因为爱才能抗拒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欲望吗?即便他只要点个头就可以得到却依然……

她到底该怎样做才是“爱”呢?

如若她爱他,她所该考虑的就不仅仅是她的“需要”,她不应该抱着和他在一起他就可以给与她那些她万分想要的感觉这样的想法,她如若爱他,当可以为了他压抑控制自己的“需要”,当可以忍受那些痛苦,因为她的“需要”和痛苦都会让他担忧和为难,她不能总是依靠着他来让她的那些痛苦消失,不应该以为他让她快乐是理所当然的,那只是在向他索求而已。

那并不是一个很愉快的学期,她无数次都有冲动,她已经习惯了用那种方式来解决她的痛苦,她依赖那种方式,但是好在,好在李傅曾经对她的要求让她已经开始能忍耐压抑控制自己的那种冲动。她难受了一个多月后才终于能够因为李傅的开导和惩罚感到一时的轻松,但之后却又因为李傅的话语陷入更大的痛苦,不,并不是李傅的话语让她痛苦,让她痛苦难受的是她自己的行为。

但是很奇怪的,那些痛苦也并非那样的难以忍耐,可是当心中抱有对叔叔的爱,似乎真的就能变得更强大,那些痛苦变轻了,而她的心却变得更温和了。

如果爱对方,会希望她成长起来,如同李傅所做的那样,那么爱自己,也应该如此,她不应该总想着依靠他人去解决自己的痛苦,她应该自己变得更强大。

她亦终于能够做到完全的接受自己,就如同李傅能那样接受她一般。

话说我这篇真的有点说教了- -

我不知不觉就写成这样了,这种改变其实木有这么简单- -但是笔力所限,我没有办法将那种过程写出来,但这种改变全是来自于李傅和谈文松所给予的爱。

因为被人珍惜着,所以自己也应该珍惜己身。

啊呀呀 发表于 2013-9-8 02:07

好吧,我又哭了一次。楼主是个具有强大内心的人。而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叫做’爱’的人。这辈子,我想我 …

一个不会爱的人是不会为爱而哭泣的。

satan008 发表于 2013-9-4 17:05

这么说对李傅真的很不公平呢,虽然现实就是如此,可是这样的人,看懂了会更让人心疼,虽然他强大,虽然他 …

你抱走吧,我木有意见0v0

第三十五章

她仍然喜欢那种感觉,尽管她一个学期未曾碰触那些事,但是她无法欺骗她的心,她依旧怀念李傅和谈文松所给予过她的那些,但是那已经并不是必需品了。

她积攒了足足三个月的勇气,终于能够站到谈文松面前,她并非真的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准备的,谈文松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像邓茹娟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少,晚一刻争取,她就会离跟他在一起更远一点。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她做好准备。

她取了尺子,是的,就是那根她高三的时候在许多个夜晚交到谈文松手里的那根尺子。

每一次,叔叔都是主动的责罚她,她从不曾对他说出口,但他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欲望。

她从不曾好好的请求,也从不曾好好的感谢。

应雨走进书房的时候,谈文松还在办公。

听到她进来,他抬了头,“有事?”

应雨沉默着将那柄尺子放到了书桌上,走进来之前她的手紧张到满是汗水,然而,在看到谈文松的这一刻,她的心感到宁静。

谈文松皱了眉,他当然也清楚这尺子所代表的意思。

“我跟傅哥分手了,无论是这一次分手,还是上一次跟林文锦分手,都是因为叔叔,”谈文松惊诧的眼神让应雨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她摇头,“不,不是因为叔叔,是我自己的心,是我怀念叔叔所给予的,是因为我爱着的人是叔叔。”

“对不起,我故意在明知道你在家的时候让林文锦打我,我故意让你听到,因为我想试探你,对不起,我故意跟傅哥在一起,故意拉着你陪我选衣服,我想要看到叔叔痛苦,看到叔叔在意,我想要看到叔叔对我的爱,对不起,我实习的时候故意让叔叔为难,因为我嫉妒邓姐,我所有的借口都是我爱你,但是并不是的,那只是我对你的欲望而已,用这样的事去让叔叔为难,并不是正确的行为,给叔叔带来许多麻烦,让叔叔担心,我很抱歉,”尽管她感到宁静,但是抱歉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歉疚感仍然让她无法忍住眼泪。

“傅哥说……”应雨有些哽咽,“叔叔很爱我,我一直都知道叔叔很爱我,我只是不知道叔叔对我的爱是否也同我对叔叔一般,我不明白叔叔为什么对我所留的字条不作回应,我也不懂如果叔叔真的那样爱我为什么会用那种隐晦的方式拒绝我,我想了很久,到最后我只能想到,大约是叔叔认为我的喜欢并不值得信任吧。”

“我的那种喜欢,的确不值得信任,我的那种喜欢,只是想要得到叔叔的爱而已,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我无法否认,我对叔叔的爱,的确有一部分受到了叔叔曾经给予我的那些惩罚的影响,我很可能是因为那个才喜欢上叔叔,最初的那种喜欢的确是因为对于那种事情的幻想,因为叔叔能够给我我所想要的感觉,但是那不是我爱叔叔的原因。”

“我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爱本来就是没有原因的。我只知道,叔叔对我来说无比珍贵,叔叔所给予我的让我第一次品尝到被人接受,被人理解的感觉,我甚至连自己都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我不明白为什么叔叔一次次的放任我跟别人在一起,又为什么一次次的希望别人对我负责,但这个世界不会有比叔叔更疼爱我,更珍惜我的人,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去表明我对叔叔的爱的真诚,我想要为叔叔做一些事,但是也只能够想到少给叔叔添一些麻烦而已,我这一个学期都没有再划伤过自己,我也没有去找其他人去做那样的事,尽管我的确因为认识到自己有多么过分而感到痛苦,但如果我真的必须被惩罚,我只愿意让叔叔来做,如果,”应雨的声音发颤,她看着脸色木然的谈文松,那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万分清晰的渴望,“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能像以前一样在犯错的时候被你那样子惩罚,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并不是因为我需要它,它并非必须,如果可以给予我这些的那个人不是你,我愿意忍耐痛苦,我所想要的,只有你所给予的,但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你不能接受我,那必然也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好,我会自己去克服那些痛苦。”

“我的确仍然有些喜欢疼痛,但是我也一样的惧怕疼痛,我没有办法欺骗叔叔说我已经完全不想要再被叔叔按到膝上,我比谁都清楚,我无比怀念那个,那不是因为疼痛,那是因为我能从中所感受到的叔叔的爱,那些所谓的感觉也只是因为叔叔的爱所能让我感到的温暖,我仍然是跟以前一样想要被叔叔爱着,仍然……”她不得不停下来,她哽咽到几乎难以继续,“我不想要任何其他人……我只期盼着能够爱叔叔,能够……被叔叔所爱……”

她抬起双手,它们还打着颤,但她坚定的将它们按到了桌上,然后弯下腰,任眼泪滴落砸在谈文松的那张红木办公桌上,“所以请求叔叔,请叔叔为我之前所做的事,为我所犯下的那些错,责罚我……”她停了好一阵又补充到,“如果叔叔不愿意,只要叔叔开口,我会立刻离开……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努力的去得到叔叔的认可,无论那要花费我多长的时间,”那声音里还带着颤抖,但是无比坚决。

她不再开口说话,她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眼泪,等待着谈文松的判决。

谈文松仍然木着一张脸,他看着应雨许久,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跑去卫生间洗了脸,想让自己清醒点,但脑子里仍然沉浸在之前那孩子所说的话里无法出来,那让他喜悦,那让他恐惧。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压抑他对那个孩子的感情,但是这一次……她说的不是喜欢他,她那样认真的说她爱他,说她期待被他爱,说他对她来说无比珍贵,说再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

他到底有多爱那个孩子,他比谁都清楚。

她真的是不清楚真正的喜欢是什么吗?还是他以为她不清楚真正的喜欢是什么的想法是错误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的发颤,他想起来他曾经想过的,他的欲念并不想干,最重要的是她的需要。

而现在,她说,她只期盼着爱他和被他所爱。

他竟然就因为她这样的坚持而怎样都无法把让她离开的话说出口,明明那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他应该做的事。

但是,就算他不说,那个孩子也不会一直等在那里吧?

那个孩子那样的坚定让他感到畏惧,他真的能够跟她在一起吗?他忍不住这样想……但是……

他离开了洗手间,收拾了东西出了门,他故意将关门的声音弄得很大,他想等他回来,那个孩子应该会已经上床睡觉了,如果他不回应的话,他们之间是不是仍然还可以如同以前一般?

幸福近在眼前,他只要伸手就可触及,可是,那真的是好事吗?那真的对那个孩子好吗?而且,他毕竟,毕竟是……叔叔啊……

他去了酒吧。

他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那个孩子的渴望……

他喝了不少,醉得厉害不能开车,踉跄的走到了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头还很疼,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经将近中午了。

也不知道那孩子吃饭了没?他这么想着起了床退了房间回了家。

开门时他还有些为难,想着呆会儿该怎么面对应雨。

应雨没有在客厅,午饭已经被王阿姨摆上桌了。

谈文松有些疑惑的看向王阿姨,“应雨呢?”

她看向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伸手指了指谈文松的书房。

谈文松的心提了起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脚步沉重的走向书房门口,然后,屏住了呼吸。

她仍然在那里,跟他离开时一样的姿势。

……

他感到他的手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迟疑了一阵,走进了房间,慢慢的,关上了房门。

收拾好了东西离开的王阿姨在关门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一声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来,而在之后,是更清晰的另一声。

(FIN)

彼年喵小夏 发表于 2013-8-31 19:08

认为用自残来威胁他是对方的错误不也是很荒谬的吗

以自身的行为来逼迫对方不得不让步,否则就转嫁责任怎么会不是错误?

他们这种做法就像是这样,我会自杀死掉都是因为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你的过错这样子的,让无辜的人承担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和伤害的责任,是非常无耻的行为。

彼年喵小夏 发表于 2013-9-8 23:04

从法律层面上来说 自杀本身就不是他人过错 尤其是当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 自杀者也不会去威胁陌生人 …

说的就是道德层面上的转嫁责任啊,法律上有个毛责任╮(╯_╰)╭

不过这篇,我本来也是在放任,放任自己用过多的心理描写,心理描写过多一直是我的缺点来着,我这次想试着完全放任试试看0 0所以就这样了╭(╯3╰)╮

晓山青 发表于 2013-9-8 20:25

喔喔天啊 这就大结局了 大声说出来:我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哦 :)

可是可是…纷飞写出来的分析真的很好 可 …

李傅也不热衷Spanking

这里的人除了应雨,没有人热衷这个,但是并不是问题0 0

破坏啥的,我比较喜欢写这么纯粹干净的情感,跟纯粹干净的人,所以很少会有那种破坏0 0

fenghuo 发表于 2013-9-9 07:59

话说会有番外吗?

番外木有╮(╯_╰)╭我一旦打上完结- -

这篇文就跟不是我写得似的

碧紫龙 发表于 2013-9-10 01:26

个人觉得文笔好的M/F的文章实在太过凤毛麟角,M/M的故事倒有很多,比如红尘紫陌写的,都很经典。楼主写得前 …

……我没怎么看过大长今,而且,我基本不看韩剧,叔叔只是她对他的称呼而已,而至于那孩子,那不过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对于她的有些爱怜的称呼而已,又与韩剧有何干系?

怎么说- -那孩子这个称呼若是套入其他文里大约可以等同于小丫头,小人儿之类的话- -我若怜惜某个孩子也会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着“那孩子其实很懂事”之类的话……我实是不明白这种普通的称呼跟韩剧有何干系,难道这个词语不是出自汉字吗?难道以前没人这么用过吗?怎还成了韩式用法?

回答略有些过激……还望见谅,实是因为大部分韩剧我都不怎么喜欢,被人说韩剧看多了,让我甚觉不舒适。

代人受过,有点名气且搜得到的,只有一篇M/M文

……

文笔方面,我的确有不及之处,然而,思想方面……人与人之思想并不相同,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路。尽管其文笔很是不错,然而思想方面无法认同,亦让我无法喜欢那篇,当然,我的不喜并不影响它的优秀,只是想法的不同而已。

我从一开始就了解到了,我最初写的那些部分必然会被不少人所喜爱,因为它是符合主流SP的。然而我所写的东西,后半段才是精华所在,前半段本与一般的SP文并无二致,如果你觉得好,那大约只是因为在一般的SP文中它算比较好的,而后半段才是不同之处,它并不同于一般的SP文,它所传递的是我所想表达的一些思想,如果说牵强,大约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或者不能认同这些想法,如此而已,而在我看来,前半段太过稚嫩,当时所思所想也过于幼稚,只是在之后再去改已经来不及了,也就勉强让它放在那里了,非是后半段牵强,实是前半段太过幼稚。

我的后半段,其实仍有诸多不足之处,尽管比起前半段我更满意它,因为我终于能够勉强摸到一点爱之道,而将关于爱的理念表达出来,是我最想要做的事,但它仍旧是不够好。全篇之中,我最爱李傅,当初本是因为无法让应雨与谈文松继续下去才不得不加进一个第三人,然而这个人,却是我所以为的,真正明白什么是爱,如何去爱的人,正是因为有他,我很喜欢后半段。

无论如何,多谢阅读与建议。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9-10 02:21

我没看过……在哪里可以找到,好奇了~

我跑天空找到了- -还是在图书馆,得VIP才能看

是MM

个人感觉没准不是你喜欢的类型╮(╯_╰)╭不过还得你自己看过才作数,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倒是真的╮(╯_╰)╭但文字简练平实,文笔不错。

dovelovedove 发表于 2013-9-10 01:31

“代人受过”那文……我看不下去……真心没觉得哪里好……如果你和我说的是同一篇的话……

某D偏爱l …

……果然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过那篇文的确不错,以用语跟故事来说,都很不错。

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已,萝卜白菜各有所好= =

我后半段那种型号,不为一些人所喜爱也是正常的,毕竟个人偏好不一样

夕灵 发表于 2013-9-9 23:54

额。。。这就结束了?

写得很是细腻。。。

对的,结束啦0v0

多谢阅读-v-

陌年_ 发表于 2013-9-9 19:21

治疗【委屈脸泫然欲泣】:“治疗一直有很乖啊…作者为什么要放弃治疗T^T”

……谁说我放弃治疗了(╯‵□′)╯︵┻━┻

我这叫结束治疗!结束治疗!!!!

放弃跟结束是不同的好么╭(╯^╰)╮

我有病,症状轻微,现已结束治疗,功德圆满╭(╯^╰)╮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9-10 02:21

我没看过……在哪里可以找到,好奇了~

晋江有- -天空的那个……其实跟晋江的那个不一样,晋江那个好不少- -

所以我收回之前的话,那篇的确相当不错,你可能会喜欢- -但素,依然不是我的型= =

完结彩蛋

接李傅第一次揍完应雨后,应雨要求李傅一模一样来一遍才能够原谅。

此处,让我们假设- -应雨此时被一个充满恶趣味的家伙上身了,然后,让我们欢乐的嫖吧!!!!~(≧▽≦)/~啦啦啦

李傅有些缓慢的解开了皮带的搭扣,他看了眼一脸平静的眼睛里还满含期待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的应雨,终于无奈的认识到,看起来,今日之事,势在必行。

但是既然承诺了,那就应该做到。

他终于还是解开了裤子的扣子,拉下了拉链。

……我大概今天会写完后半段,先放开头作为预警,不能接受的之后就还是不要来看的0 0我以为,只有能够接受这种事的Dom才是真正强的dom。我是很认真的再写羞耻PLAY,但是我认为这种羞耻PLAY丝毫不会有损他的英明形象╭(╯^╰)╮

彩蛋(2)

……应雨很诡异的没有出现任何羞涩的表情,倒是他有些不自在,这种状况实在是无比诡异。

他考虑了一下,裤子全脱了他觉得有些太过暴露,但若是裤子拖到膝弯再过去……就走路姿势上产生的想象让他果断的先走到了应雨边上,她居然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虽然他一开始答应得很轻松,但也有笃定她不会真让他这么做的想法,但是事实显然不是如此,他的那种悠悠然此刻也几乎消失殆尽,他感到紧张。

但他却还是压下了他的窘迫露出了笑,“那我现在……”他顿了下,忍不住握了拳让自己更冷静,“是脱了裤子趴你腿上,或者我趴沙发上你更方便点?”

应雨笑眯眯,那笑容诡异得让李傅有点发冷,“既然是一模一样的来一遍,自然是你趴我腿上。”

他将西裤脱到了膝弯,当然,没有脱内裤,对方毕竟还是个才成年不久的小姑娘……这种状况的确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他很好的掩饰这尴尬,然后他趴到了应雨的腿上。

这是一个有点辛苦的姿势,考虑到他的身高跟应雨的娇小。

我发现一次写完难度好高= =因为一旦进入那种羞耻Play的境地我自己也跟着被羞耻Play了TAT

所以我决定每天写一点TAT

dovelovedove 发表于 2013-9-10 07:50

我来插个楼……其实,我觉得倒不是能接受“被dom的”Dom才是真强大……

而是……事实上【每个人】都是双… …

0 0我是觉得自己的Dom是别人的Sub无所谓,我是觉得当自己的sub的sub比较好玩╮(╯_╰)╭

fenghuo 发表于 2013-9-10 08:10

。。。居然有逆袭,太邪恶了,坐等彩蛋,嘿嘿。

彩蛋写起来好尴尬- -太羞耻了- - 我决定一天写一点

夕灵 发表于 2013-9-10 12:47

晋江的叫什么,我只找到一篇没怎么更新的

你说代人受过吗?

红尘紫陌写的,你搜作者名跟小说名应该都能搜到吧

那篇六十多万字呢。

碧紫龙 发表于 2013-9-11 19:55

我记得蒋勋说过,小说写到最极的手法是白描,比如红楼梦,就是大量的白描,将故事和人物性格及你想表达的 …

各种小说有各种小说的风格,我一向知道心理描写过多会使文章失衡,尽管我的那些心理描写一直为不少读者所称赞,但仍然是累赘,我的不少好友也曾指出过我的这个弱点,但这部小说,我从一开始就决定放任这一点,我想试试看,弱化情节而注重心理的写法。

我并不认同小说写到最极的手法是白描,很抱歉,即使是再厉害的权威,我也不会认为他们完全正确,我为我这种骄傲跟自负感到抱歉。的确有一些人在此道上取得成功,然而小说千千万,各有不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要求一个本身就难以直接评判何者更优的东西拥有一样的定死的最好的写法,那不是很荒谬吗?它自有千种形态,便如武学一般,有的刚猛,有的阴柔,有的正派,也有邪道。我这篇所走,本就是邪道。

而事实上,我不得指出这一点,给“读者”造成阅读上的不自然感这一点,还有“大家”,这个读者和大家仅是你一人,虽然此话实在不客气,但是的确必须让你知道这一点,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读者。即使是红楼梦,不也还有很多人不喜欢吗?即使是优秀的作品,也不可能所有人认同。我遇到过类似的读者,我全篇最为大多数读者所不能容忍的部分,恰恰是她最喜欢的部分,而我全篇最为大部分读者所喜欢的部分却恰恰是她不能容忍的部分,而她的语气几乎与你一模一样,她亦认为读者和大家与她的喜好一样。当然,此话并无指责你之意,请勿挂怀,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我们以为我们喜欢的,必然为许多人所喜欢,我们厌恶的,也必然为许多人所厌恶,我们以为大家的审美都与自己差不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喜好这种事争来争去,最常见的比如各明星粉丝打架。我所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那么大家应该都会喜欢才对……这种自我中心的想法,大多数人都有,只是很少有人察觉罢了,但这也是将自己的想法硬加在其他人身上,所以,我今日所说,不代表任何人只代表我自己,因为我唯一能够确知的思想,只有我自己的,至于读者的想法,也只能从他们的评论中窥探一二,而另一方面,你所不喜欢的那些过多的心理描写却恰恰有些读者表达了他们的喜爱。

而叔叔跟孩子这一点,也许是地域不同,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常用语,并不稀奇,但你所处地域或许不惯用这个,当然,亦不排除我性格迥异,用语异于常人的可能,但我在生活中的确如此,给关系较近的叔叔写信的时候我也从来都是省了他们的姓直接称呼叔叔,因为那更显亲昵。

实话说,如果我写出文章自己感觉不自然,我便不会把它放上来,我当然会在今后的某一天开始对它感觉不自然,毕竟我一直都在进步,但不是现在,那孩子这个词之中所带的温柔和慈爱,以及叔叔所带的敬意,我在每次写出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们的那种心意。

另外我的小说离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因为它最根本的部分,它的核心就不是源于生活,此话说得有点无赖,阁下如此评论定是希望我能更上层楼,实是出于一片好心,但于我来说,尝试各种写法更有乐趣,我从来没有哪一篇小说在写的时候要追求写得很好,我只是想尝试,如果用这种写法写一个故事会是什么样的?与其说我现在的小说是认真的作品,倒不如说它们是“练习”。我新写的那篇便又换了写法,我想试试通篇第三人称心理,然后屏蔽其他所有人的心理活动和她所不能看见的部分,也就是摒弃上帝视觉= =当然,这种手法本身才是正道,上帝视觉不过是写手太弱了而已,我尝试过第一人称的摒弃上帝视觉,还木有试过第三人称,如今写来,觉得万分有趣。我现在这个时候并不会有什么特定的风格,虽然用语跟语气无可避免的还是有些我固有的味道,但是我希望我能够尝试不同的风格,不同的写法,我希望我写的下一篇与前一篇并不相同,甚至会让读者认为这是不同的人写的文字,我不追求形成特定文风,我追求的是打破重建然后再打破。只有去尝试各种不同的写法,练习不同的写作方式,在每次写之前给自己下以限制,我才能够不断的往我想要走的那条路前进,我又是惫懒的人,与一些认真的喜欢仔细修改文字的人不同,我一向都是懒到连错别字都懒得去改的人,所以,我也就只能用这种比较不同于他人的方式去练习和进步。虽然懒得修改的确是不太好的行为,但是如果我不能心怀乐趣的去练习跟修改,我宁愿舍弃它,文字的确是我在这世上所最喜爱的东西,我愿意让它每一次都能带给我新的乐趣,所以我不执著于所犯的错误,我只愿一直前行。但没准,纠正已有错误可能会取得更大进步也不一定╮(╯_╰)╭但是,那不符合我所追寻的乐趣。

其实后篇的时候- -谈文松的心理我十分苦手不乐意去写的- -那种时候就觉得如果直接以行动带过多轻松啊= =其实我还是偷懒了的- -没有细写,当然这根我对他已经没兴趣了有关系,我移情别恋到李傅那里去了,但即使是那种没有细写的状况,仍然让我觉得谈文松那里的描写与全篇风格不搭- -所以这篇其实是关于心理描写的练习,让我处于即使是不想写但我却不能逃避必须写出来的境地- -否则那就会显得不符合全文,显得很畸形奇怪。讲故事并不难,但通过故事写出自己的理念还是有些难的,少用心理描写其实是可以避免这个难点的,因为读者会自己脑补出千万种意思- -,那种我完全没有想到过的深意他们都可能脑补出来= =我以前也常用这种方式躲懒,我不解释某个人的行为,然后大家就自己领会……但其实- -我很可能根本就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行为,我只是为了剧情的发展要这么写而已,但我可爱的读者们,她们很多时候比我更能了解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做o(╯□╰)o,那种方式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益处,那只是躲懒的技巧而已,是让自己逃避掉痛苦的部分然后继续快乐的YY下去的一种方式。

所以,这篇的心理描写对于我以后在写人物时把握他们的心理,确定他们行为的逻辑性方面很有益处,因为它是这样的文字,这样的基调,所以我无法逃避,这也是它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写完的原因,因为我无法让情节合理发展,只要试图从心理上去体会,以逻辑的角度去推导,他们的行为都会让这篇文陷入死局= =

那种时候也会有如果这篇文不是这种基调会轻松很多的想法的。

这篇文是我所有文中超纲最过分的,尽管其实我一向不写大纲,只有个大致感觉,但是我脑内还是很清楚我的文要怎么开始怎么进行,人物行为要怎样。但是这篇不行,因为我写的时候,我会发现从我构思的人物性格和心理去考虑,我所构思的他们的许多行为其实是不合逻辑的,所以= =其实李傅最开始设定的时候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然而到最后,他却变成了那样,他不符合我最初的设定,但却,但却比起我最初的设定好太多了。我很少有这种突然创造一个NPC来打破僵局,但却在塑造的过程中不断的补全他,不断的完善他,然后进而爱上他,陷入他的状况,这实在是太过奇妙的事情,这也是这过多的心理描写的设定让我无法逃避这个本来只是一个攒经验的NPC的心理,而必须去深挖去了解他而造成的结果。如果我不曾那样去描写去仔细体会李傅的心理,而采取以往的做法,我大概就不得不与我如今所喜爱的这个李傅失之交臂了。

所以,尽管不是非常好的作品,但却在某一方面逼迫我不得不去思考,也使我完全不能躲懒,基于这些,对我来说,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了。

对于我来说,无论是这篇太多的心理描写也好,还是新的那篇完全摒弃上帝视觉也好,我都是在放弃畅快的讲故事的机会,因为这些限制逼得我不能不放弃一些本来可以让故事很轻松就能展现于读者面前的方式,新的那篇- -我其实很想要描写除女主以外的人的心理,本来按一般写法,她爹还有其他配角的心理行为才是重头戏,才是我深深为之着迷的部分,我即使是现在仍然有放弃前半部分而去换用那种更轻松更畅快的写作方式的冲动。但我所求的,并不只是写一个故事而已,所以必须压抑那种冲动。尽管那种方式会让无论是作为作者的我还是作为读者的你们都更加轻松,但是这就是我选择的路。虽然并不十分舒适,但是仍旧可以让我感受到那种不同的文字所带来的愉悦。

╮(╯_╰)╭我想,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大约还会继续走邪道,但所谓邪道,的确是可以加速修炼的利器,虽然过程并不那么舒适。我在写文的最初,一直都是顺遂自己心意,如何开心如何写,然而现在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心意- -其实也是万分苦逼的= =但是仍然很开心。我也许会在进行完了足够的练习后试着走正道,也或者会写即使是邪道也依然会有不少人喜欢的作品,谁知道呢╮(╯_╰)╭

我仍然是万分感激你认真的建议,毕竟在阅读完全篇后愿意花费时间提出建议的读者实属难得,请不要过分在意我上面所说的话,我并无任何冒犯之意,或者你也可以当做“建议”来看,因你所给付的东西,我也该回报以相同的认真。

只是以写手来说我于文字一道太过任意妄为,有负你的期待与诚意,实在很抱歉。亦希望,你在之后仍然抱以此心却阅读其他文字,无论何时,一个作者对于此等认真的建议都必然是心怀感激的,这并不由建议的内容决定,你所怀抱的那颗认真的心,我实在是万分感谢,然个人理念不同,有所分歧也是在所难免。

多谢!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9-12 04:30

呃,你更文都没这么多字。。。

这充分体现了我的话唠属性╮(╯_╰)╭

如果写文可以跟话唠一样就好了= =那样就可以毫无障碍的一直BLABLA- -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9-12 21:39

那样的文应该叫做 流水账……以你的水准,要写出来估计也挺艰难的= =

乃还在为逆袭而羞涩吗!我可是两眼 …

羞耻Play好难写TAT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9-13 00:14

不要代入感太强就好……

另外,去我的清穿文里留个爪印吧!泪目求人气!

……你好久没更新- -

大家都忘了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