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合集
秀秀
天涯路旧作《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是我最喜欢的一组SP作品,是一组不脱离生活实际的打屁股故事,每一篇有一个作为女主角形象的“遐想明星”,而身份则是天涯路说的“打遍三百六十行”。我一直想仿作,终于动笔试试看。写成了这个系列。
从2006年初开始写作,不到半年一共写了十六篇,颇受欢迎。反面意见主要是“打得大狠”、“太惨”。其实这也基本上继承了天涯路的风格。毕竟题材都是生活中实有的打屁股,不是情哥情妹之间的情挑。这种风格我自命为“哀婉派”。到了2009年,还有同好希望再写,兴之所至,又写了一篇《SP情缘》,便搁笔了。
有一个时期,因为暗夜改了网址,很长时间没有再到暗夜探访。几天前用谷歌搜索时忽然重见“暗夜玫瑰”,满怀惊喜,重访旧地。极高兴的是用旧名和密码仍可登陆,实在是百感交集!看到“花香满径”里依然保存了我约二十篇旧作,当看到班头哥哥为我所画“小翠抗婚”写的精彩小说,便情不自禁地回复了一幅旧画。在“文绣丽锦”中又查阅了《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作品,一篇不少。在新发布了一篇《邻居小媳妇》(也是旧作)后,便动了把《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编成合集的念头。合集中每篇都保留了“遐想明星”的名字,但因原来提供的网上照片,不少已经过时,好在现在用百度一查都能查到,所以不再提供网上照片了。行文中有错误和不当之处,一律作了修改。可算是作者自己改过的定本。每篇之后,都附上我认为值得纪念的网友回复,也算是敝帚自珍的意思吧。
不止一个网友发觉这个系列作品中捱打的女的,都是穿白鞋的。这确实是我个人的一个难以磨灭的情结。我作的画也反映了这个情结,是不想讳言的。
这个系列本来还设计过一些新的篇章,是否还续写下去,没有打定主意。如果有人愿意接过去写,那就太好了,我可以提供一些没写的素材,出一点力。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毕竟创作欲不那么强烈了,是否还能写出使人“有感觉”的作品,我也不太自信了呢!
(一)月夜风情
遐想明星:王雪洋
巧玲从一场春梦中醒来。当车老板的老公被生产队派到山里拉煤去了,一铺炕空荡荡的,月光从窗中倾泻到炕上,炕席闪闪发亮。
巧玲醒来时,花布小裤衩的裆里湿了一大片。她用手一再揉按着小肚子下面粘乎乎、凉飕飕的那个地方,还是不能止住那儿不由自主的搐动,她燥热的肢体渴望着异性的抚摸、挤压和搓弄……终于,她一骨碌起身,把小裤衩扯了下来,用它在腿档里抹了几把,扔到地下。抬手从炕沿上方的挂杆上捞下那条女式单裤,两脚伸进裤筒里穿了起来。赤着脚就去够炕前地下的两只帆布鞋帮已经穿得软塌塌的白力士鞋。她趿着鞋把扔在躺柜盖上的粉的确凉小褂子捡起,一边往外屋地走,一边穿。到水缸边舀了一勺水,先喝了两口,再撩了些水润了润自已的一头披肩发,就匆匆地拔了门闩,朝院子里走。到了屋外才边走边提上了鞋后跟,她要上哪儿去呢?
她家新盖的三间平房,矗在村头以东半里外。所以她走出院门,一点也没有惊动村里的狗。只有远处水泡子里的蛙声依然。她拐过门前的那一大片已经比人还高的苞米地,向北走去,白力士鞋在土路上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路面被密密的苞米的影子复盖着,只偶而漏出一条条的月光。又走了一阵,两旁的苞米地到了头。前面是一片瓜地了。她知道生产队长陆才夜里在看瓜.,她就是找队长幽会的。
看瓜的窝棚就在地头的路边,可是队长不在窝棚里,而是靠在一棵大柳树的根部,卷烟的烟头抽得时亮时暗。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结实的胸膛被月光勾勒出清晰的肌块。手里提着一把镰刀,刃口在月光下闪闪放光。巧玲一见他,就放快了脚步,恨不能一下扑到他的身上,把脚下的草丛踩出了动静。他从她的身影上就知道是巧玲来了,弹簧似地站起了身子,把飞扑过来的她紧搂在怀里,急促地在她的俏脸上乱吻一气,俩人都喘了起来。
巧玲一边解着小褂子的扣子,一边把队长往窝棚里扯。队长说:“棚子小,又闷热。不如上树趟子那边去干!”就把巧玲身子横端着,穿过树趟子,走到那条由树趟子和苞米地夹着的小道的堵头,把她放到地下坐着。巧玲对这块地方也很满意,就把褂子脱下来,铺在地上,又把裤子也脱了,也铺在地上。把上身剩的一件白色汗衫撩到一对奶子以上,躺下了身子,劈开两条大腿,便欣快地闭上了她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准备全身心都让队长好好“干”她一番。在他压到她的身上时,她甚至于快活地叫出声来。
但是,只经历了短暂的狂欢,她忽然听到她老公的沙哑的怒斥声:“好一对狗男女!大月亮地里干这种丑事!”她马上听到棍棒打在赤裸皮肉上的响声,感觉到有人扑到队长的身上,把他从她的身上翻下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她老公和队长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着。当兵复员的队长,毕竟有些身手,弓起腰把他老公一下从肩膀上来了一个背摔,迅速地摆脱了纠缠,连短裤都不要就光着腚落荒而逃了。她老公被摔得不轻,大喊了一声,定定神爬起来,却已经失去了再追打的勇气。转身便来收拾巧玲。
巧玲毕竟心是慌的,身子是软的。刚坐起来从身下扯出裤子来套,却被老公劈手夺了去,而且光溜溜的左胯上狠狠捱了一棒子,疼得她身子弹起来。她老公其实早就回来了,在院里看着她出门的。是带着绳子和棒子掩在她后面来捉奸的。现在果然捉了双,虽然有点惧怕队长,不敢真声张起来闹个鱼死网破。对自已的老婆总是不能轻易放过的,不然这口气实在难咽哪。所以,他拿出绳子来,把巧玲的双手倒背着捆了起来。用棒子赶着往家走。他把巧玲的裤子、小褂和队长的短裤和镰刀都作为战利品往家拿。巧玲心虚极了,一点不敢执拗,羞得脖根都赤红赤红的,只好光着屁股在月亮地里一步一步往家走。好在野地里没有旁人看见,还不算太丢人。棒子一下下抽在屁股和大腿上,疼是疼,可她一声不敢吱,生怕让人听见,招来更大的耻辱。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默默地流着泪。
她老公也不愿声张起来,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只是轻声咒骂着,把无名的怒火发泄在对巧玲的抽打上。打得巧玲趔趔趄趄的,有几次险些跌倒在路边。但她始终熬着痛,不出声,也不敢讨饶。打得太重了就小跑几步躲一躲。月光照着她的几乎全裸的扭摆的身体,在她老公心里勾起的欲火,抵消了几分怒气。
回到家,老公勒令她跪在里屋的门槛上。解开了双腕上的绳子,要她把双臂向前端平了,平托着一根秫秸,开始了审问。
老公把里屋灯龛的煤油灯点上了,发自炕沿左上方的光源,从侧面照到只穿一件白汗衫和一双白力士鞋的巧玲身上,因为她是朝着外屋地跪的,所以只把她的背后照出一个明亮的轮廓,而前面则埋没在模糊的暗影之中。老公从炕琴上拿起那块用作“家法”的枣木板子,一下一下打她的被灯光照得亮亮的小巧而结实的屁股了,发出有节奏的叭、叭、叭、叭声。这比在路上捱烧火棍子自然还要痛得多,她便低低的叫唤起来:“啊、啊、啊、啊!”
“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小骚货,什么时侯跟陆才搞上的,搞过几回啦?”老公下手更狠了:叭!叭!叭!叭!
“啊呀!啊呀!我说呀——!不要打啦!”她疼得把赤裸的下半身前后来回扭动着。
“我跟他才搞上的,这是头一回,真的!”她扭过头来,用大眼睛乞怜地看着老公。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老公显然不信这样的供词,下手更快更重了。
“啊哟哇!疼死啦!今年开春就搞了,回数说不清啦!”
“好你个回数都说不清啦!我揍死你这个小破屄!”
他嫌这样打她身子可以前后来回扭动,打得不解恨,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炕边上,上身伏在炕上,肚皮贴在炕沿上,撅着屁股,双膝跪在地上。他左手按定了她的腰,右手抡着家法板子,一下一下狠狠打巧玲的光屁股,
叭!!!叭!!!叭!!!叭!!!
巧玲的屁股已经全部打红了,又亮又烫。她在板子下不停地左右来回扭摆着屁股,脚上的白力士鞋胶底在水泥地面上挠动着,吱咕吱咕响。
“我再不敢了呀——!再不敢了呀!好人儿你饶了我这回吧——!饶我吧呀————!”
叭!叭!叭!叭!
他的下手轻了一点,毕竟他还是挺疼他这个大眼睛会说话的俊俏媳妇的,这张虽然不大但弹性特足的屁股,给过他很大的享受和满足。
“好老公啊,我往后再不敢乱搞,真心只跟你一个好,天天都让你干个痛快,想咋的就咋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叭!叭!叭!叭!
在他板子下的那只诱人的屁股左右扭摆,勾起了他要“干”她的强烈欲望,他的命根子暴挺起来,便把板子一扔,裤子朝下一褪,急急忙忙从后面进入了巧玲的身子。巧玲忍着屁股上热辣辣的伤痛,尽心尽力配合着老公干了起来。因为刚才和陆才实在没干痛快哪!
但是,老公并没有就此终止对巧玲的拷问。在他干巧玲而得到性爱的满足的时候,他的妒忌心也同时在膨胀。当他到达“一泻如注”之后,他把仍然气咻咻的巧玲,从炕上拉起来,用漆包线缠住双腕,吊到门框上方的横杠上,他们家的门框不太高,所以巧玲的两只脚还可以刚好站在地上。老公换了一根用细皮条编的小鞭子来打她,虽然比硬木板子细得多,但打在屁股上,鞭鞭都陷进肉里,就像刀子一下一下割。她可嗓子号叫起来。
“喔——!噢————!喔哇————!天爷呀——!“
她的两只脚在地上乱捣着,身子旋转起来。
“说!陆才给你啥好处,你颠着狗腚送给她操?说!!!“
啪!啪!啪!啪!清脆的着肉声的间歇中夹上了呜呜的风声,比打板子时更森人了。
“喔哇——!他给我派轻巧活呀!……让会计给预支工分钱,队上分的东西多给点啦!”
啪!啪!啪!啪!
他想起队长用小恩小惠笼络自已的老婆,却为了便于占有她就派他比别的车把式更经常地出长途车,下手就更重了。
“喔唷哇呀——!疼死我啦——!盖新房的房基地也是他批的呀!我也是为了咱家呀!这回分口粮也多分了三成……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啦!”巧玲痛哭起来。抽动着全身。
她的被灯光照亮的屁股和大腿后方,已经暴起了一条条清晰凸起的鞭痕。他又心疼起老婆来。终于,他替巧玲解开了捆住的双腕,斥令她趴到炕上,准备对她做最后的惩戒了。他估计她的满布鞭痕的臀腿要是再捱硬木板子,很容易皮破血流,所以就从她脚上扒下了一只白力士鞋,打算用柔韧的橡胶鞋底来结束对她的处罚。但是这时,他发现了被巧玲扔到地下的那条湿粘粘的小裤衩,他的怒气又上升了,抡圆了臂膀把鞋底狠狠地甩到她的屁股蛋上,恶气恶气地骂她是臭不要脸的臊货,一天不操就屄痒难熬的烂婊子。巧玲被打得极叫起来,竭力分辩道:“方才我睡着做梦,是老公你搂着我,喊着‘小玲子,亲亲小妹子!’我才出了这么多的水。我想你,也是不要脸呀?!死鬼呀!”
他无从追究她的里到底梦见了谁,反正还是打够了她二十鞋底,就慌不迭地把她赤裸的身体翻转过来,熄了灯。他轻轻喊着“小玲子,亲亲小妹子!”,在仍然铺洒着月光的炕上,同她又干上了……
2006/1/5 下午 12:45:01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小老虎
不错,很符合原作,希望继续。2006/1/5 上午 02:08:15
丫丫
天涯路同志不知道去哪了,估计续不上了2006/1/5 上午 02:13:59
小梅
哇哇~新作新作,看著都要出水了2006/1/5 上午 04:57:23
风封(男)
晕死了,什么话呀。。秀秀的文写得很有生活气份(氛),让我们憧憬着那原始生活里的原始冲动。2006/1/5 上午 06:03:35
丫丫
小梅是说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般看的(得)忘情也会这样啦2006/1/5 上午 06:04:3
园丁
好文章啊,乡土气息浓郁,秀秀是我们这里的山药蛋派。强烈希望一直之二之三……下去。
2006/1/5 上午 07:22:49
(二)“女贼”冤
遐想明星:杨欣
秋娇这几天拣了很多纸板箱,装了一大车,送到回收站去。纸箱压扁了堆成一车,也很重的。所以秋娇把拉车的皮套套上了右肩,双手拉着车把,一起用力,慢慢地一步一步拉着。不大一会,就出了汗了。
秋娇今年还不到十七岁,可这辆车已经拉了两年多了。她刚从家乡来到城里时,还只有十一岁,整天背一个大竹篓拣垃圾,熬了四年,才混上了现在这辆板车,这是她心爱的宝贝儿。为了保养这车,她舍不得多花一分钱。身上这件短袖对襟的布衫,肩头的补钉已经换过两次,蓝布裤子已经洗晒得褪了颜色,臀部也打了大补钉。一开春她就不穿袜子,脚上那双白网球鞋,是别人扔到垃圾箱里不要了,她翻出来看还能穿,就补了补穿到现在。到了她现在的年令,那个女孩子不爱美呢?可她只能把爱美之心用在每天花功夫把一头秀发用刨花泡的水刷得更黑更亮,再把裤褂和胶底布鞋尽可能洗涮得乾乾净净。不过她的一天比一天发育成熟的胴体和象花苞一样一点点绽放的青春容颜,偏偏使路人的回头率越来越高,她想躲也躲不开那些似乎带有磁性的陌生人的眼光。
到回收站要过一座桥。是最吃力的一段路。上桥的时候,秋娇的四肢几乎者贴近了路面,绷直的绳子和她身体倾斜的角度都说明了她已经使劲了力气。她的挽得高高的蓝布裤管下,露出的结实的小腿上,腿肚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起来。脚上的两只白网球鞋,由于蹬地需要脚趾特别用劲,所以鞋头和鞋面折成了九十度的直角。身上那件红格子布衫,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勒紧的皮套把解开了扣子的领口扯向了右肩。她脖子上搭了一条白毛巾,一张热腾腾的脸更显得异常的俏丽,被汗水浸透了的两鬓像唱戏的旦角贴的片子一样,紧贴在她的双颊旁,汗水把她的脸蛋儿润得红红白白的,鲜艳夺目。
到了回收站,她那车纸板卖了五元八角钱,她喜欢极了。因为,她脚上这双白网鞋,大底虽说热补了一次,已经又马上要磨穿了。她需要买一双新的鞋,干她这样的活穿这种网球鞋最轻便跟脚,她看过价,最便宜的一种只要二元七角五。有了这钱,她的新鞋就有着落了。
可是,她在回转来上桥之前,被一个建筑工地上截下来的钢筋头吸引住了。那是一座正在建筑的大楼,围上了临时性的围墙,但有很多缺口,并不能挡住外面的人进去。秋娇就是从一段较宽的缺口里看到一个截钢筋的木架,上面搭着一条条长长的待截的钢筋,地下扔着两把截钢筋用的大型卡钳。截剩的钢筋头堆了好大一堆,有两个和她一样拣破烂的女孩子正在用背篓装钢筋头。她知道这东西挺压秤又值钱,就动了心眼。把板车拉到离这个缺口百米外的一根电线杆旁,用铁链锁在杆上。从车上取下背篓背在身上,再回到缺口处朝里走。这时那两个女孩正好都背了钢筋头到缺口处往外走,因为很重,她俩都只装了小半筐。秋娇看工地上没有人管她俩,便很放心地到了堆着钢筋头的地方,也开始拣起来。不一会,又有一男一女两个拣破烂的也到这里拣起来。
突然,大楼里有人喊道:“敢偷东西?别跑,打死你!”,从红砖垛子之间的黑洞里就冲出一帮带柳条帽的。秋娇身边的一男一女立马扔下背篓,撒腿就跑。秋娇却舍不得那只由苹果篓改成的背篓,仍然背着,朝一男一女反方向开跑。她这小小的计谋,对一大帮追赶者是不起作用的,他们分成两拨来追他们。她虽然穿着白跑鞋,跑得像兔子那样快,可是只跑到缺口处二十多米的地方就被捉住了。
他们把她的背篓摘了下来,扣在地下,踩得没了形。人被拉扯到板子钉的工棚里,在一间像工具间的屋子里,她看见那个逃跑的男孩也被抓着了。他看起来比她小,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瘦骨伶仃的,只穿了一件脏兮兮的汗背心和一条腰间有松紧带的短裤,脚上套了双显大的破解放鞋,和她并排站在板壁上方贴着的毛主席像下。都是由两个穿着蓝工作服,戴柳条帽的建筑工左右扯着双臂,按着双肩,做成低头认罪的“喷气式”。
秋娇的红格子布衫在挣扎中撕破了口子,她心疼极了。气喘喘地申辩说:“我是捡废铁的,我没偷东西!我没偷!”那些工人斥骂道:“光这个月工地上就丢了上万元的东西了,都是你们这帮人装着拣破烂偷的。还不承认,就送派出所!快说!!”秋娇说:“我真的没有偷,我是今天头一回才来这里拣垃圾的,钢筋头还不让拣呀?”一个三十多岁的像工头模样的大胡子,过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劈脸给了她俩大嘴巴,说:“还嘴硬?我就见你昨天来过。也是梳一条大辫子,穿白鞋,多扎眼。还敢抵赖?就打电话报警!”这时,工地保卫处的一个女干部听说抓了小偷赶到工棚来了。一进门就说:“这种臭不要脸的惯偷,哪用报警,先捆起来好好收拾一顿再说!”
这帮五大三粗的工人哄然附和,马上找来结实的塑料绳,把秋娇和那个男孩倒背手五花大绑起来。绳子抽得可紧了,那个男孩可怜地直喊娘,秋娇却咬着下嘴唇挺着不吭声。
他们怕秋娇不抗打,就先揍那个男孩来吓唬她.,老大巴掌没头没脸的把他打得鼻青眼肿,还用拳头一下下捅他的肚子,用棒子打他撅起的屁股。这个瘦弱的男孩其实很不抗打,妈呀妈呀的叫了一阵就栽到地下,半是痛半是吓的,背了气。大胡子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威逼秋娇说:“看见没有,再不担白,你也一个样!”秋娇终于被吓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说“我真的以前没来过,我不是小偷呀!我真没偷过你们东西——向毛主席保证啊!”那些工人注意到了她是个年青俏丽的女孩,一个小伙油腔滑调地说:“没看出来,还是个‘垃圾西施’哟。嘴还这么硬,可得好好修理修理她!”另一个小伙说:“你看她屁股不小,那里肉厚,就打她的屁股咋样?”大家哄然叫好,就七手八脚把她架到一张办公桌前,把她上身俯按在桌面上,使她的肚子贴在桌边上,撅起屁股摆成捱打的架势。秋娇可怜地叫喊道:“我没偷呀——!不要打啊!冤枉啊——!别打我呀!”可是木棍和板条就雨点一样劈里啪啦落在她的屁股上了。
秋娇疼得轮流钩起两条小腿。哇哇叫喊。可是她的挣扎和哭叫更剌激了这些背乡离井到城市来打工的建筑工人,他们多数还打着光棍,看见秋娇这样的花季少女,什么样的心思都被勾起来了。有一个小伙提议,要扒下她的裤子打她屁股,还说:“这可是为她好啊!要不把这条裤子打破了,她还不定就没裤子穿了呢!”
于是,不管秋娇怎样发极怒骂和苦苦哀求,她里外的长裤和短裤都被他们掳到小腿肚子上了。少女白嫩光致的股腿暴露在十来双贪馋的眼光下。于是他们换着刑具来把他的皮肉打出不同的响声,来比较哪一种更好听:板条、竹片、皮腰带、塑料鞋底、传动皮带、胶皮水管……
批!批!批!批!……
拍!拍!拍!拍!……
劈!劈!劈!劈!……
叭!!叭!!叭!!叭!!……
连续不断的、变换着音色和响度的笞挞声,夹着少女哀婉的惨呻,招来越来越多的工人到棚子里来参观这个穿白鞋的俏女贼,光赤着下半截身子被打屁股的情景。
她的屁股和大腿被折磨得一点点由红变紫,连片的肿胀起来。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反复进行攻心战之下,秋娇实在失去了继续“抗拒”的勇气。只好承认是贼了。
而那个男孩在苏醒过来后,在参观秋娇被残酷打屁股的过程中,早就先承认做贼的罪名了。
接下来,工人们宣布要把这两个贼骨头在全工地“示众”。找来两块板条箱的盖子,上面糊了白纸,用墨笔写上“女贼陈秋娇”、“男贼罗小河”,两个名字都写得歪歪倒倒的,再用红墨水打上叉叉,再钉上一条铁丝,分别挂到他俩的脖颈上。就推出棚子,押到大楼工地上游街示众了。这时,午休结束后工地已经开工。楼里楼外到处都在忙碌。他俩始终被塑料绳反绑着,由于两臂被捆绳勒向上方,只有低头弯腰才能缓解痛若,再加上挂黑牌的细铁丝勒在后脖颈上刀割似的苦楚,打伤了的屁股和大腿因行走牵动造成的剧痛,使秋娇觉得真是生不如死。但她还得按他们规定的,一边走,一边喊:“我是女贼!女贼是我!女贼陈秋娇向革命群众请罪!群众专政就是好!牛鬼蛇神跑不了!我女贼陈秋娇也跑不了!”一路上,她和那个男孩交替喊着请罪词。喊得不够响,还要捱揍。
从中午十二点半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这两个可怜的拣破烂的孩子才算中止了苦刑,解开了像毒蛇一样噬咬的塑料绳。他俩的胳膊上被缠出暗紫色的凹陷的绳印,手指都勒得肿胀起来。绳一松时从,肩膀以下直到指尖,像有无数火烫的针尖在乱扎。但是,他们还不放过他俩。拿来一条很长的铁链子,要他俩并排跪在铁链上,让凹凸不平的链环硌着他俩的光波罗盖。黑牌还得挂着,还得做着双臂反擎,低头哈腰的“喷气式”姿势。晒在大楼大门口续继“示众”。秋娇只晒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支持不住,一头栽倒,不知人事了。这才使看押他俩的戴着红袖箍的工人动了恻隐之心。那个还没有昏倒的男孩也借了她的光,一起被摘了黑牌,抬进工地一侧临时盖的办公砖房里,送到挂着“保卫处”牌牌的房间里。男孩歪在一张有靠背的长椅上,秋娇则被抬到值班用的单人床上。
她渐渐地苏醒过来,捆过的双臂已经不那么胀麻了,肘关节和腕关节还是酸痛不己。而打坏的两爿屁股和上半段大腿,被单人铁床的铁条硌着,却从肿胀发木变成越来越痛。她熬着剧痛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势,拿手去摸屁股。隔着打了大铺钉的裤子摸不出个头绪来。她又试着把手探进裤腰里面去摸,才摸到了依然滚烫的肿得紧登登的皮肉,手指肚还可以触弄到更硬的条索状和块状瘀血,一碰就痛得钻心!她不由自主的像重病人一样哼哼着,越来越感到口渴极了!迷迷糊糊地央告着:“水,水!”屋里一个小伙想要给她倒水,被一个戴旧军帽的保卫处中年干部阻止了。说:“这种臭小娘们,只配喝尿嘛!”就从窗台上找了一只没洗就扔下的搪瓷饭盆,立马就解开扣子掏出家伙尿了一盆,示意小伙端给秋娇喝。小伙嘻笑着对她说:“水来了,好生喝!好喝!”她用两个胳膊肘把上身支起来,端着饭盆看都没看就喝起来。喝上口才知道不是水是尿。但实在是渴急眼了,也就不管不顾地灌了半盆。使旁边长椅上的那个男孩看得目瞪口呆。
傍晚时分,保卫处的人吃过饭,对他俩的审问又开始了。这次是具体的追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