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日黛玉至宝玉处却被晴雯拒之门外,不由得心下伤感。虽知晴雯不知是自己上门,然终究自己是客居,不好发主子脾气。接下来又是端午重阳,王道士与宝玉提亲,黛玉心中更加不自在。
几股怒气堵在一处,终于宝黛二人大闹了起来,宝玉摔了玉,黛玉剪了穗子,直至王夫人带了宝玉去方了。
宝玉去后,回想前事,懊悔无比,如今,想要前去俯就,又怕黛玉动了真气,非但不能劝回,反倒气了妹妹身子。思前想后,突的想起年幼之时,与黛玉多有不避,曾以游戏赌打手心,无人之时更为私密之举都有,心下暗暗有了主意--此时不由得已是烧红了脸。
话说回头,黛玉至那日大闹之后,心下也颇懊悔,又兼惠紫鹃在旁劝解,自家已是知错,却又无自己去俯就宝玉之理,心下不免踌躇。
正踌躇间,忽听丫头迎客:“宝二爷来了!”那黛玉本不曾哭,听见宝玉来,由不得伤心,止不住滚下泪来。宝玉笑着走近床来道:“妹妹身上可大好了?”黛玉只顾拭泪,并不答应。宝玉因便挨在床沿上坐了,一面笑道:“我知道你不恼我,但只是我不来,叫旁人看见,倒像是咱们又拌了嘴的似的。要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候儿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不如这会子你要打要骂,凭你怎么样,千万别不理我!”
黛玉听了此言,泪珠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了下来。宝玉回头使个眼色,紫鹃会意,带领丫头们退下。宝玉起身,正面黛玉,郑重取出一个木盒,道:“妹妹,我自知我越大越不如妹妹长进,害妹妹为我生了不少气。但我们从小一桌吃一床睡,这是何等的情分来!我虽是不长进,却也断断不敢让妹妹为我气恼伤身!宝玉驽钝,若有得罪之处,但请妹妹责罚!此物是我费心弄了来的,从此便存于妹妹处,只求妹妹成全宝玉一片真心!”
黛玉先还滴泪,后来便忍不住怔怔的听,听完此言,正不解宝玉何意,突的心中一动,心念未转,先飞红了脸。伸手接了木盒,打开瞧时,真是三块木板。只见三块板子长短不一,厚薄不等,俱是花梨木制成,光滑趁手,上绘花纹,文彩烁烁。黛玉回头,只见宝玉已俯身在自己所坐之榻上,将袍子自行撩了起来,露出中衣。
其时正直五月,天气转向炎热,众人所著衣物已极薄极少。中衣乃是纱制,薄可比蝉翼。宝玉将袍子撩起,露出中衣,便与不着衣物相差不多。黛玉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怔在那里。宝玉回头到:“妹妹的心思,我自是明白。我的心思,也难与妹妹言将。只是,宝玉此身,由得妹妹发落。这套花梨木板,乃是我特意弄了来的,三块各有不同,越大的责打的越是疼痛,妹妹忖度心中怨愤,就请择一块将我重重的打,只求妹妹体念我的心意,我并非存心惹妹妹生气的!”
宝玉言毕回头,将自家一个养尊处优的屁股高高撅起。
黛玉见此情景,不由得又滴下泪来,欲要将宝玉扶起,又怕冷了宝玉的心肠,又怕负了宝玉的心意。欲要责打下去,却又明知不是宝玉一人的错,自己也莽撞了些。心念转定,伸手将最小的板子取出,不发一言,红着脸,高高扬起,重重的落在宝玉臀上。宝玉闷哼了一声,回过头来,望着黛玉,笑道:“多谢妹妹责打!”
黛玉的脸儿更加红的厉害,轻轻叱道:“还不转过头去!这等嬉皮笑脸!”
宝玉一笑,回过头去,将屁股又翘了翘。
黛玉此时心中郁结之气已冰消瓦解,只余一片旖旎风光。扬手,又是几板重重打下,宝玉虽是吃疼,但却心下极是欣喜。黛玉未曾停手,重重的打了十板在宝玉臀上。
宝玉所穿中衣,极是薄透,这十板下去,宛如打在裸臀之上。黛玉十板责完,见宝玉的中衣之下,明显泛了红色出来。想来中衣之下,更是红的厉害。不由得轻声问道:“可痛吗?”宝玉回头,勉力笑道:“痛自然是痛的,只是心里欢喜的紧。妹妹能出气是要紧,且别管我。”黛玉听了此言,心下翻腾,只不肯在脸上露出来。宝玉又将屁股撅高一点:“妹妹,只管重责。”
黛玉心下已软了,便轻轻扬起板子,落在宝玉身上。又轻轻责打了十下,轻声道:“你,起来吧!”
宝玉闻言,回头看看黛玉,便站起身来,将袍子放下。恳切道:“妹妹,我这身子便是你的,你何时恼怒生气,只管责打便是。”黛玉红了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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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版的宝黛——
新拍《黛玉传》里面的宝黛也不错,马天宇和闵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