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网友问我,鞭子教育真有效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些家教比较严的,往往长大了都比较有出息,少数几个被父母溺爱少被打过的孩子(没有被打过屁股的没听说过),往往长大都没有什么出息,我就是少被打的中间的一例,是少鞭打没有出息的反面教材。至于多读几年书,因为父母是读书人,子承父业罢了,不算什么 ,不能以上学来论成败,回家瞧瞧小伙伴们都发了,成功者比比皆是,鞭子的功劳啊,我爷爷奶奶是农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他们的儿子能上大学,那是他们教育有方。我则是失败的,对我自己而言是,对父母而言也是。我家兄妹上学并不被乡亲称颂,我邻居父母两个农民,却3个儿子,一个研究生,一个本科生,一个专科生,关键是现在都发了,能不被乡亲称颂?大家都说他们的孩子是被竹鞭子打出来的。这是真的,平均每天他们家里都要传出鞭子声音,三兄弟轮流上菜,父母轮流操鞭。不出门我童年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愉快节目就是他一家子演的。他父亲的观点是宁可错打一千,不可漏打一鞭,有点象《霸王别姬》电影里的那个老师,做错了要打,让你记得错了,对了也要打,让你记得为什么是对的。比如小学时候,规定离100分差多少,就打多少鞭,你说他家三孩子领了通知书不够他们父母忙吗?好在那时一学期只考一次,象现在每周都考,那屁股就承受不了,上中学了,还这样算,孩子也觉得屈,因为第一名也考不了门门百分啊,两个农民夫妇在大家解释了很久才弄明白这个简单道理。于是就改成离第一名差多少,每差一个名次十鞭。竹鞭容易干,没有弹性,他家每周都新做。他家用的太频繁,每次用黄荆条是用不起的,没有这么多。他们堂屋正墙中央挂的是伟大领袖***和英明领袖华主席像,原来放祖先牌位的地方就供奉着两根竹鞭,两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大字。他们确实天天向上,天天都要躺在凳子撅起光屁股向上挨鞭。 别人家的父母教育孩子时一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们家两个都是黑脸。他们父母志同道合,配合默契,他父亲经常外出维修挣钱,可她母亲照样保持打击力度,多年下来,右手臂力也练出来了,扳手腕一般妇女都不是她的对手。不管怎么说,他们打出了威风,打出了志气,打出了一个新世界,现在尽管是独身子女时代,由于他们家成功的经验,使得年轻父母们依然对下代重复上代的鞭打故事。
听老年人讲,这个村解放前有两大姓,也就是两大家簇,每个家族有祠堂,族里的重大事情由族里长老在祠堂里议事决定,想象起来和电影里的该差不多,可惜祠堂在大炼钢铁时代给拆了烧了,对族里子女进行处罚是长老们在祠堂行使的权力和义务,传说也对什么妇女不忠鞭打过屁股。但我小时候老人们说那个婆婆解放后不久就死了,犯族规最后鞭打过的一个在我小时候才40多岁,叫文叔。我们经常让他讲当年的故事,他也不在意是犯族规最后一个被鞭打的族人,有时还颇为得意,仿佛是一种荣耀,有时洗澡时高兴起来还露出屁股指一道淡淡的痕迹说是当年留下的,我们都惊骇了,30年前的鞭痕现在还在,说明打的有多重。我回去给奶奶讲,奶奶说他吹牛,当年打他时族里人都在,奶奶也在,说他才10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重打他,是用黄荆条打的,屁股肿起来了但没有流血,奶奶很内行地说:只要屁股不出血就不会留下伤痕的。奶奶说,那天很热闹,族里壹百多号人大小老少都到齐了,祠堂点了三个汽灯,照得和白天一样,族规十年没有罚过了,堂屋中间放凳子,一个中年人把他拉在凳子上躺下鞭打了20下。我问什么错,奶奶说,他放牛让牛进了祖坟并吃了坟头的草,我当时不理解这个错有多大要开族会处罚,我问奶奶,家家户户都打小孩子屁股每天都有看的,你们都去看打一个10岁小孩,有那么好看吗?还点汽灯,奶奶笑着说,主要是打完了还要看皮影,这才是热闹的原因,皮影一连演了三个晚上,象过年一样,当然钱是文叔父母出。我才明白热闹的原因,感情那时刑事处罚也连带经济处罚。可文叔给我们吹牛时,说都是去看他挨打的,说他当年如何英勇不屈,慷慨受刑,吹的他好象刘胡兰再世。
写到这里,有些朋友可能要问,你们村只有大人打孩子,有大人打大人的吗?有夫妻之鞭打吗?我在这里先反问,你们说呢?
其实在乡下,夫妻之间,同辈分朋友之间,即便是亲的或叔别的叔嫂之间,哥哥和弟媳之间打打闹闹,开点荤玩笑,不算什么,风俗对此非常宽容,老年人对此不以为然,还报之以欣赏的微笑。村里人提倡尊敬长辈,这里的长辈是指辈分长的成年人,而不是年老的人。比如一个年60岁的老人,他比我辈分低一辈而把我这个30多点的人叫叔叔,那么我说他几句甚至骂他几句就没有什么,他如果说话对我不恭,那就叫不尊长辈,没大没小。同样道理,开男女玩笑也一定要看对方是不是和你同辈的,不同辈的切记回避,同性女子也得回避,也就是说有姐妹辈,姑姑侄女辈的在场是不可乱说话的,不仅仅是回避小孩。
当地传统风俗认为,丈夫适当方式管教自己的老婆孩子是文明有教养的修为,虽然没有西北民风那样直白: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但对不守家规,或对父母对乡亲犯错的老婆打打屁股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村风尤其反感悍妇。如果有人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她又常无理取闹,如她老公没有打过她的屁股,那这个男人在村里是没有地位的,他家有点什么事情需要乡邻帮忙肯定没有人伸援手,因为他太不象个爷们。同时乡俗也痛恨对陪自己睡觉给自己生孩子的老婆动以拳脚,认为那是野蛮的和不尊重人格的。俗语有:打人不打脸,要在解放前,女人脸被打青了,背肿了,可以到族会上请长老说理,没准老公还会挨扳子,可是屁股不在保护之列,当然也没有蠢到哪个小媳妇到族会上褪下裤子撅个屁股让老太爷们验伤,这就是SPANK的另一好处,隐秘性高。
聪明的老公对自己的老婆的惩罚在闺房的进行,一般老婆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狠的报复,所以大多都很配合,为了脸面也忍住不叫。最多也就邻居知道,第二天悄悄关切地问问。“你们那个昨天又发疯了?”主人脸红红骂道:“那个挨千刀的,昨天喝2两烧酒,拿老娘出气。”邻居也就假猩猩地安慰几句算了。如果一群妇女都坐在一块儿边拉家常边纳鞋底,有一个妇女你怎么请她都不坐,八成屁股让老公头天打肿了,她不好意思说罢了。如果那天晚上你去串门或路过某家门口,听见屋内传来清脆的鞭响而没有人喊叫的声音,那么一定是大人在罚自己的媳妇。我就曾经在一家人门逢里偷看过,我一直奇怪那位大嫂爬在床上象打针一样露出屁股让她老公用黄荆条抽打了几十鞭,她居然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动一下,很象心甘情愿的样子,我一直不明白什么原因,后来她在床上躺了2天没有出门,她老公还到我们家要过药膏,再后来他们两口子还是显得很恩爱的样子,这对我一直是个不解的秘密。
当然大呼小叫的也有,只是很少,如果离我家住不远的张大婶,当时30多岁年龄,人长的不错,不胖不瘦的,皮肤有点白,只是嘴巴很讨厌,老爱东家长西家短,老是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自己的老公是最窝囊的。他老公很老实,很少听见老公说话的声音,成天听见她在家骂骂咧咧的。假如他老公回敬她几句,她就立刻把事情闹大,一哭二闹三上吊,照例我们这群孩子会闻讯去看热闹,大人们是很少去的,他们的这套把戏人们已经腻味了。她会找出一根布带子搭在横梁上比划着要上吊,于是总是她老公抢下她的布带子,然后两个人总是滚在地上贴身肉搏半个小时,期间当然少不了一个女高音哭天喊地,全村都能听见,结果总是体力耐力要好点的男方是最后赢家,把女方用上吊用的布带子牢牢绑在大木凳子上。男主演把女主角的裤子褪下一部分。那个全村人都熟悉的屁股露了出来,左半边有个酒窝,右半边有颗红痔,村里人都知道。男主演挥动竹片在她屁股上猛击,最后打的人累了,哭喊的人也累了,于是好心的邻居知道两种声音都弱了,该出来给他们搭谢幕的台阶了,上来两边劝劝,就收场了,这个戏剧平均一年演两次,情节却一点不改,后来我们这帮小孩都看腻味了,不去看了。
最难忘记是一个新媳妇自己找打,媳妇叫春花,结婚第一个月就被公开鞭臀。春花结婚时25岁,当时一直提倡晚婚,该媳妇条件不错,身材也很高大,只是家里出身不好,却一直想攀高枝,找个城里有工作的,可惜后来挑花了眼,年龄大了,加上和插队知青有一腿,传说怀过几次孕,在全乡名声很不好,这在乡下,女孩的名声不好是致命的,很难找个好婆家,她后来嫁给我们村一个比他小两岁的木匠。木匠比她个矮,又体弱,她嫁过来就很勉强,只是看重他的手艺能挣钱好满足自己的“高”消费(70年代乡下标准),20年后,他们开起了家具厂,男的当厂长,女的管财务足以证明该女子的远大眼光和聪明。可当时嫁过来时她根本就没有把木匠放在眼里,在和妇女们聊天时对村里的妇女让老公打屁股给以嘲笑,并扬言他们家只有她打她老公的理。她老公还没有她力量大。当然妇女们愤愤不平,少不了去告诉木匠再添盐加醋煽动一番,但木匠考虑到不影响到新婚新趣,只有忍着。后来在媳妇们的鼓舞下,男人们又去木匠那里挑拨,说什么看见春花和某知青还在往来,说木匠不象个男人等等,但木匠还是忍着。终于他们还是有机会把春花给套进去了。
那天四个爷们在一家打长牌赌钱,他们看见春花和女主人在一起玩,于是几个男人耳语,其中一个男人说上厕所,让春花帮摸两把,并说赢了分春花一半,输了都算他的,春花常在男人堆里玩,喜好这个游戏,但她也知道我们村的规矩是绝对禁止妇女上牌桌。但想只别人上厕所时间,代摸两把也无妨。最后当然是去上厕所的男人忘记了回来,当然春花的运气出奇的好盘盘赢。春花高兴起来也就忘记了时间和规矩。没过多久,上厕所的男子直接把带着黄荆条鞭子和绳子的铁青着脸的木匠引了过来,结果很简单,瘦小的男人他毕竟还是男人,俗话说:瘦是瘦,有肌肉。没费多大周折,也没有人帮忙,木匠把比自己还高大的新媳妇就地象绑一块木料一样立着绑在木柱子上,松开她裤带只露出半截屁股,然后痛痛快快地在她屁股上当着一群人的面鞭打了几十鞭。从此这个媳妇就变成了一个尊重丈夫,懂家规的好妻子了,也再没有新的绯闻传出来,现在更成为公司的财务经理。也算是成正果了。
写到这里我的随笔也要完了,几年前我回去过,发现过去的故事现在还在上演,那么未来呢?未来还有SPANK乡村版吗?我不得而知。离开乡村回城时在村里大院子里等班车,看见几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在哼我们童年哼过的儿歌,愉快地挑橡筋绳,让我诧异的时,有个小女孩输了,马上自觉撅起屁股让另一女孩在屁股上用小竹鞭轻轻拍了几下作为惩罚,然后大家又愉快开始游戏,我在思索,这个无意识的游戏惩罚对他们这代人长大后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