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那年,哥哥15岁。那年的冬天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母亲离开了我们,永远的离开。我十三岁,哥哥二十岁,哥哥在父亲的一顿板子下离开那些混混群体,并于那年冬天与嫂子结了婚。那天我看到了父亲久违的笑脸。又过了两年,我十五岁,哥哥二十二岁,父亲在那年的夏天因为车祸离开了我们。我永远不会忘记父亲离开我们的那天。
那年我在上初一下学期,那天放学回家,邻居张二叔对我说父亲出车祸了,在乡上的医院。我听了之后马上赶到医院,可是父亲已经快咽气了。我跪在父亲的病床边,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父亲搂着我的头把哥哥和嫂子叫到身边。“大发,小红,我就要走了。二才就交给你们俩管了,他犯什么错误就打,别惯着他。大发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家,家法以后就传给你了,好好管教二才,小文,大发脾气不好你多多担待点。还有二才,你娘死的早,从今往后,多多照顾着他,管得紧点,我太惯着他了。我在一旁哭得已经泣不成声了。“爹,没事的,你会好的。”哥哥在一旁哭着说。当天晚上爹就去世了,我还清楚的记得爹把我叫到身边和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二才,要读书啊,给爹争光。”我当时哭得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爹走了之后,哥哥处理了后事,我便和哥哥生活在一起。那个肇事司机经过和解,赔了我家两万块钱。哥哥拿到钱以后,哭着对我说:“这是爹用命得到的钱那。”我当时就留下泪来,我多么希望爹还活着,多么希望那个拿着板子追的我满院子跑的爹还活着。嫂子在一旁看着我们,她把哥哥扶起来,抱着我的头说:“二才,好好读书,爹会保佑你的。”
爹走后的一年,家里获得了丰收,哥说这是爹和娘在保佑我们呢。这年的春节,家里过得很高兴,丰收了,哥的手头上也就有了些余钱,于是便和村子里的一些小青年们开始赌钱。起初嫂子没有在意,时间长了,嫂子开始劝哥哥停下来,可是哥哥那时已经上瘾了,根本戒不了,于是两个人便经常吵架,哥哥也开始彻夜不归。嫂子一声气便回了娘家,可是嫂子的娘家人只剩个哥哥了,嫂子的娘家嫂子对嫂子很刻薄,嫂子没两天就被他哥哥送回来了。嫂子的哥哥来到我家的时候,哥哥正在炕上睡觉,看到嫂子回来了,哥哥没什么反应,嫂子的娘家哥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哥哥吃过中午饭就走了,我看到嫂子看着哥哥走得时候眼睛有些红了。当天晚上很晚哥哥才会来,我已经睡下了。我刚睡下不久,就被哥哥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我听见哥哥喊:“你把钱藏那了,是不是拿娘家去了。”
嫂子的声音很轻,带着哭音,我没听清。我爬了起来,悄悄的走到他们的门边上,顺着门缝往里看,我看见哥哥和嫂子都穿着秋衣秋裤,哥哥站在地下,嫂子坐在炕上,眼泪顺着脸往下流。哥哥用手指着嫂子骂:“你个臭娘们,把钱给我拿出来。”嫂子哭着说:“大发,你把家里的钱都输了,又想拿爹的赔偿钱,你对得前期爹吗?现在你又赖我把钱拿走了,你得良心哪儿去了。”哥哥被嫂子说得哑口无言,他用手指着嫂子,转身到墙上摘下了父亲的板子。哥哥一把把嫂子按在了炕上,嫂子知道哥哥要打他,急忙挣脱。可是嫂子的力气哪能有哥哥大呢。哥哥爬上抗,屁股坐在嫂子的身上,死死的压住嫂子。便开始朝嫂子的屁股狠狠的打去,嫂子虽然拼命的挣脱,可是却一点也躲不了。
啪,板子打在嫂子的臀部,嫂子疼的大叫了一声。哥哥边打嘴里还边骂;“你个败家娘们,你把钱弄哪去了,说还是不说。”哥哥边说边打,啪,啪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嫂子的屁股上。嫂子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哥哥越打越生气,一把扒下了嫂子的秋裤和内裤,嫂子两片浑圆的屁股顿时露了出来,屁股已经是通红一片了,上面有明显的板子印。嫂子没想到哥哥会这样做,急忙用来捂自己的屁股,边哭边喊:“大发,你不是人,你个畜生,你不能这样对我。”可是哥哥根本不理嫂子,他用一只手把住嫂子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板子,向嫂子两片红红的屁股打去。
啪,啪嫂子的屁股被打得一颤一颤的,我当时还小,从来没看过女人的屁股,我发现嫂子的屁股真的很迷人。我看见嫂子的屁股越肿越高,想到嫂子对我的好,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推开门,走到近前,一把推开哥哥,哥哥没想到我会进来,看着我愣了半天。嫂子看见我进来了,感到很尴尬,急忙提上了裤子,根本不顾屁股的疼。哥哥这时说话了,“二才,去睡觉去,我和你嫂子的事你别管。”我拉着哥哥的手,几乎是哭着说的,“哥,你别打了。”哥哥看着我说:“好吧,哥不打你嫂子了,哥今天不好。你快睡吧,听哥话。”这时嫂子开口了,“弟弟,去睡吧,我和你哥没事了。”我看着嫂子满脸的泪痕,对嫂子说:“嫂子,我怕哥哥再打你。”嫂子看着我说:“没事了,快去睡。”看着嫂子坚持的样子,我只好走开了。那天下半夜,我悄悄走到哥哥的房门外,从门缝里看到他们睡了,我才放心了。
第二天,我看见嫂子扭着屁股干活,哥哥破天荒没出去玩,而是躺在家里睡觉。看到嫂子一扭一扭的样子,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知道嫂子一定很疼,可是我知道改怎么做,只好心里希望嫂子快点好起来。嫂子挨打之后没过几天,我就开学了。那时候的我已经上初三了,我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可是当时的社会上有很多小混混,学校里也有,学习学累了,我便开始和他们走到一起。时间长了,我便喜欢上这种生活了。 刚开学的一个星期,我和一群人在上课的时候去集市上逛,刚巧被嫂子看到了。我看见嫂子赶紧跑回了学校。下午放学后我回到了家,嫂子正在收拾院子,哥哥又出去玩了。我刚把书包放下,嫂子就进来了,嫂子看着我说:“二才,今天怎么没上课,还和那些混混在一起,你给我说清楚。”我从来没见到嫂子那样生气过,我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嫂子,我只是出,出去玩一会,我错了。”嫂子看着我说:“我说你上学期得成绩怎么下降了,你太不象话了。”我看着嫂子得眼睛,不知该怎么办。好在嫂子只是又说了我几句。
第二天下午,我又和那些人走在一起,准备逃课出去玩,我们刚走出校门,我发现嫂子站在了校门口,嫂子只是看着我,我一下子下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嫂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往家走,我赶紧跟上去,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我和嫂子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家里,到家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到累,只是满头大汗,是紧张,是懊悔还是害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嫂子一声不吭的进了自己的屋子,我在后面跟着。这时嫂子突然说话了,“别跟着我,你自己爱咋玩咋玩,我不管你。”我知道嫂子已经生气到极点了,我走到嫂子的近前对嫂子说:“嫂子,我错了,我再也不和那些人来往了。嫂子你别生气。”嫂子什么也不说,转身到外面干起活来。我在一旁跟着,偶尔想帮忙,却也被嫂子生生的拦了下来。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小时,在这一小时里,我想了很多,后悔自己不学习让嫂子生气,后悔自己和那些混混来往浪费自己的时间。嫂子把家里的猪喂玩后,洗手的时候对我说:“二才,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听到嫂子和我说话,我如释重负,我知道嫂子在心里已经原谅我了
我跟随嫂子进了屋,嫂子用手指着墙上的爹的照片说:“看着爹,跪下。”我走到爹的相片前,双膝一弯跪下了,看着爹的照片,我的心里酸酸的,想到爹以前的好,可是自己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嫂子在一旁慢慢的说道;“二才,你还记得你哥哥当初是混混的事吗?”我点了点头,嫂子继续说道:“当时我不同意嫁给你哥哥,是爹用板子将你哥哥打回了家里,这你知道吧。”我又点了点头,我还记得哥哥被打得样子,身上全是伤痕,特别是屁股,肿了好几天,药还是我上的呢。嫂子继续说:“现在爹走了,你哥哥又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你又学坏了,你对得起爹吗?”我看着嫂子说道;“嫂子,我没学坏,我只是喝他们玩玩。”我还在为自己狡辩。嫂子看着我说:“你还和我犟,爹走的时候叫我们好好照顾你,管教你。现在你哥这样子根本不管你,但我不忍心看你变坏,今天我就用家法来给你一些教训,二才,你现在给我趴倒炕上去,把裤子脱了。”我没想到嫂子会打我,而且是打我的光屁股,我跪在那里并没有马上起来,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嫂子,希望嫂子不要打我。虽然和嫂子关系很好,可是毕竟我是个男生,我不原意嫂子看我的屁股。嫂子没说什么,她知道我的想法,但是她很坚决,她从墙上把板子拿了下来。我知道改变不了了,只好趴倒了炕上,把裤子脱了,露出了我的屁股。
嫂子把板子高高的抡起,啪,狠狠的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疼得叫了出来,屁股好像被电了一样。嫂子边打边说我:“我叫你不学习,我叫你不学好。”我听着嫂子的训斥,害羞与疼痛的感觉没了,心里只剩下懊悔。
嫂子的板子一下一下打在我的屁股上,我感到一阵阵的疼痛,屁股像要碎了一样。嫂子边打边哭:“你不学习,你对得起爹吗,对得起我吗,我为了你挨你哥哥的打,可是你却不好学习,要不是我把钱存起来,钱早都让你哥输了,你知道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嫂子越说越生气,板子更加用力的打在我的屁股上。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嫂子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的眼泪早已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感动。屁股早已经麻木了,嫂子似乎是将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全部发泄在我身上,我默默地忍着疼痛,我没想到自己的放纵给嫂子带来如此多的伤心,这顿打是我应该承受的。
嫂子哭得很厉害,我知道我今天的事情真的令她很伤心。我的屁股早就应该被揍了从小到大爹都不打我,我是被惯坏了。板子仍然在继续的打着我的屁股,我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已经紫了,上面布满了板子的痕迹,当我目光往门口看的时候,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哥哥看到我看到了他,走过来拦住了嫂子,然后趴在那里,回头对嫂子说:“小红,我错了,我才不是东西,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弟弟,我是个畜生,我还打你,我真他妈不是人。”嫂子用板子往哥哥的屁股只打了一下,就打不下去了,泪水已经模糊的她的双眼,“大发,你真的太不是人了。”嫂子不忍心打哥哥…………
晚上的时候,哥哥给我上了药之后对我说:“其实今天我早回来了,但是我没出声,我就是想让你嫂子好好的打你一顿,咱哥俩都不是人。二才,你要好好学习才能对得起咱爹和娘,对得起你嫂子。咱哥俩现在一起给你嫂子道歉,你说行吗?”我没到哥哥转变的这么快,我点了点头。
我和哥哥一起来到嫂子面前,哥哥拉着我朝着爹的遗像跪下了,哥哥看着爹说:“爹,我不孝,我没有照顾好二才。幸亏还有小红,爹,我在你面前发誓,从今天起,小红就是咱家的当家了。”说完哥哥拉着我给爹磕了头。嫂子在一旁又哭了。哥哥把板子拿到嫂子面前,“小红,以后我们哥俩要是错了,你就打我们俩吧。”嫂子趴在哥哥的肩头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多年以后,村里人都说我爹和我娘没福气看着两个儿子成人,可又有谁知道这里面有嫂子的一片苦心呢…………